元秀公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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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坦然自若,望着元秀的目光之中,带着纯粹的快乐与期盼,“阿煌如今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我也没什么,我知道夏侯当初刚到大人帐下时其实一点都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河北的饮食,但天长地久的却也这么习惯了。所以时间久了,阿煌总会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我的。”
元秀张口结舌,想了半晌,才道:“你说的不对,水土不适如何能与这样的事情相比?从前王政君何尝不是陪伴汉元帝一生,还为他诞了后来的成帝?可元帝始终都没有喜(87book…提供下载)欢过她,因此日久生情这句话并非一定有理。”她真心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贺夷简,但对方眼里由衷的欢喜却叫她心底的愠怒有些发作不出来,语气也不禁缓和了许多,几乎近于谆谆善诱。
“那时候汉元帝前有叫他念念不忘的司马良娣,后有年轻娇艳的冯昭仪之流,王政君不过是凭着诞下了其长子,得宣帝宠爱才勉强坐上凤位罢了。”贺夷简不以为然,“何况阿煌聪慧良善,又岂是汉元那般庸主能比?”
“……本宫方才还拿匕首想杀你!”元秀听得良善二字颇为无语,提醒他道。
贺夷简笑道:“那是因为匕首是我给你的,也是我叫你出气的。”
“……本宫接你的匕首是因为本宫身上未曾带有利器,否则方才一出密道说不定就会对你下手。”元秀暗暗咬了咬牙,然而贺夷简欣然道:“我身有武艺,阿煌就算竭尽全力要杀我,也是杀不成的,所以阿煌可以尽情下手。”
元秀这回是真心感到头疼了,她究竟是皇室繁文缛节的礼仪里长大的公主,虽然沾染了皇室居高临下的脾性,到底性情不坏,贺夷简若是像在密道中那般继续轻薄或者言辞无礼,她倒可以厉言叱责甚至不惜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可如今贺夷简斯文有礼,又是一副衷心吐露衷肠的模样,元秀年方十五,正是怀春之际,当初杜青棠诱哄她去寻丰淳主动提出下降河北,她含糊其辞何尝不是因为虽然关心皇室心里总是还存着一丝侥幸,若时局不至于非自己下降不可,也能像昌阳那样嫁个如意郎君的想法?
即使她并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贺夷简,如今再叫她捅对方一刀,却有些迟疑了……
“你是如何知道密道入口的?”元秀定了定神,岔开话题问道。
贺夷简原本一脸坦然,见元秀乍然询问这个问题,面上却闪过一丝尴尬,顿了一顿才道:“阿煌是头次来这样的地方,连魁首也看到了,以后可不要来了,若再遇见这样的事情可是危险的紧,我瞧你身边那位大娘虽然有些底子,但比夏侯差得远,未必能够保你平安。”
“大娘虽然没有夏侯浮白的身手,但想本宫死的人也绝无想贺郎君死的人多,刚才的事,本宫一行分明就是受了你们连累。”元秀素来护短,尤其又是薛氏,听贺夷简藐视薛氏的武艺,顿时不满的反驳。
“如迷神阁这等馆阁,往来非富即贵,许多人有事商议也往往选在这些地方,不过有些恩客之间有恩怨,若在阁中碰了面,一旦争执起来,砸坏了东西事小,搅扰了其他人的兴致,难免被同行比下去。”贺夷简听出她话中不喜,便不再提薛氏,开口解释起来,“所以这等馆阁中多有密道,方便回避,当然,若似我等这样遇见刺客,也可以让护卫拖延,自己脱身。”
元秀眉头微蹙,贺夷简立刻道:“这些都是听我长兄说的,他素来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留恋青楼楚馆之地!”
“方才在俯仰楼里秋十六娘点了一炉沉水香。”元秀又不曾想下降于他,对到底是贺怀年性喜渔色还是贺夷简自己兴趣不大,她若有所思的望着不远处的香炉,“香味和这里的一样,本宫原本没有放在心上,不过……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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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多几条留言嘛,冷冷清清的我觉得很寂寞啊。
元秀公主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秋锦娃
'更新时间' 2012…04…02 22:22:32 '字数' 2481
“这也是青楼之中的伎俩,阿煌还是不要理会这些了,那女郎走了这许久都不见回转,还是出去看看的好。”贺夷简忽然道。
元秀心头疑惑,但见他避而不答,又恐怕是什么难以出口的解释,便点了点头。
两人绕过那扇琉璃云母屏风,打开了门,却见外面是一条幽静的长廊,廊外乃是一个小小中庭,庭中铺着五彩鹅卵石,四角都种了一圈儿修竹,暖风拂过,飒飒可爱,修竹之畔,另栽着数丛芍药,此刻正欣然发生。
廊下和庭中都空无一人,只有右侧到底的地方有个不起眼的月亮门,两人不约而同向那里走去,谁知道刚刚跨出门槛,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便冲了出来,虽然隔着十几步也能立刻嗅到一阵浓郁的沉水香气,仔细看去,却正是方才房中的女郎。
这女郎说是去探问俯仰楼之事,却把他们一丢许久不加理会,如今竟已换了身衣裳过来,改穿了葱青底绣并蒂莲开栖双蝶诃子,下系着藕荷色隐花裙,外面连轻纱都未披一件,只在臂上拢了件及膝长帔,见两人出门,掩口笑道:“原来贵客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正好随奴来。”
“俯仰楼那边怎么样了?”元秀皱眉问道,她见这女郎居然连发式都改了个,这中间却无半个人来禀告一声,害得自己平白操心,心头着实不快,若不是惦记着薛氏与采蓝、采绿,早就发作了。
那女郎笑道:“贵客的随从之中有一人武功高强,早已将刺客打退,只可惜有位女眷受了些伤,方才十六娘着奴去请医师来瞧,因此耽误了给两位贵客报信的时辰,又因照料那位女眷,奴的衣裙被血所沾,为免怠慢,又怕吓着贵客,所以特意去沐浴更衣才来禀告,还请贵客饶恕!”说罢盈盈一礼。
元秀差点没被气晕过去,贺夷简只带了夏侯浮白一个随从留在了俯仰楼里,而这女郎说他们的随从里有个武功高强,不必想也知道定然是夏侯浮白了。而女眷……这女郎换衣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心思沐浴!她沉着脸问:“受伤的女眷是谁?薛娘?采蓝?采绿?”
“贵客不要担心,那名女眷并无大碍……而且,奴听人唤她做妙娘!”那女郎浅浅一笑,目光却落在了贺夷简身上!
“妙娘?”元秀这才想起来,贺夷简原本闯进俯仰楼时是带着一男一女两名仆从的,那妙娘因为不忿自己斥责贺夷简,出言挑衅,被贺夷简赶了出去,后来秋十六娘带着秋锦娃到时,她已经不在楼外,还以为俯仰楼的刺杀与她无关。
既然不是自己身边人,元秀顿时松了口气,瞥了眼贺夷简,贺夷简在听到“妙娘”二字时,微微皱眉:“妙娘武功在女子中不算弱,怎的受了伤?”
那女郎遗憾道:“贵客恕罪,奴去时妙娘已经受了伤被抬到厢房,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欠了欠身,笑道,“十六娘正在前厅等候两位,还请贵客跟奴前来,若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十六娘便是。”
除了秋十六娘外,厅中还有满脸焦急的薛氏、采蓝、采绿并夏侯浮白,皆神色肃然的盯着厅门,见有人引元秀并贺夷简进来,都是一喜!十六娘身后,魁首秋锦娃敛袖侍立,目光却不住的向夏侯浮白身上瞟去,厅中之人无暇注意到她,恰好进得厅来的元秀与贺夷简却是抬头看了个正着,心头一声暗笑,秋锦娃只怕以为夏侯浮白不知,却不想此人乃河北第一高手,贺之方敢叫他独自护送独子来长安,五感何等敏锐?秋锦娃看了他这么久他怎会不知道?不过是装作罢了。
这些人里夏侯浮白武功最高,速度也最快,贺夷简才跨过门槛,他已经掠到身前,上下一扫,点了点头便重新退回一旁,却不多言,也不回看秋锦娃,倒叫这位魁首颇为失望。
“九娘!”薛氏差不多是扑过来的,抓着元秀打量上下,见她衣裳齐整并无伤痕,惟独唇上似有些红肿,但看元秀神态平静,只当她是紧张之时自己咬的,便也未多想,松了口气将她掩到身后,对贺夷简微微颔首致谢,“方才多谢贺郎君了!”
元秀没想到薛氏看到自己无事后,头一件事居然是向贺夷简道谢,顿时目瞪口呆,跺脚道:“大娘糊涂了吗?那些刺客分明就是他引来的!”
“一件归一件,九娘手无缚鸡之力又身份贵重,方才混乱之中大娘未必能保你无事,到时候连采蓝、采绿都会跟着难以保全,幸亏贺郎君带你躲进密道又打坏了机括,叫夏侯与我无需太过分心。”薛氏拍了拍她的手,淡淡道,“但正如九娘所言,这回刺客本就是贺郎君自己泄露行踪引来,连累了九娘,因此九娘并不欠贺郎君的情。”
贺夷简虽然自幼被贺之方宠惯,却并非不懂得察言观色,他本以为薛氏只是元秀身边略有身份的宫人,如今见她开口侃侃而谈,元秀被她护在身后却是一句都不敢多嘴,心头雪亮,知道她在元秀心目之中地位定然非同一般,此人倒也沉得住气,闻言微微一笑,拱手道:“这回急于同贵主见面,才会引来不速之客,得罪之处,还请大娘海涵,今后绝不会再有类似之事!”
“贺郎君身份非同常人,所谓今后绝无类似之事的话,还是不要贸然说的好。”薛氏淡淡道,“毕竟连郎君自己也未必清楚自己有多少仇人。”
“虽然仇雠甚众,但正如凡间灯火成千上万亦无法比拟日月之辉,皆不足为患。”贺夷简微哂。
元秀脸色顿变。
日月之辉,这比拟可不是随便用的,日为阳之极,月为阴之尊,除了帝后,谁还能用此二字自比?贺夷简如此回答看似自信,却无疑也是一种威胁与挑衅。
“所谓总为浮云能蔽日,即使炯炯如日,亦有为浮云所遮之时,贺郎君年少俊俏,前程远大,为将来计,还是谨慎些的好,当然,只要不连累到我的九娘,贺郎君谨慎不谨慎,却与我等没什么关系的。”薛氏嗤笑了声,对秋十六娘道,“我等先回宫了。”
秋十六娘依旧是方才送秋锦娃去俯仰楼时的装束,闻言微微点头:“锦娃代为相送。”
元秀一行出了厅前的庭院,估计以薛氏的耳力也听不到什么了,秋十六娘方悠悠一笑,对贺夷简道:“六郎,为着你与佳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整座俯仰楼被砸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窟窿也就罢了,还连累了附近几位恩客,害得妾身不但免了他们今日的花销,其中有一位身份特别,今晚还要叫锦娃去相陪好叫他消了怒气……”
“明日我叫别院总管来与你相算。”贺夷简微微一笑,不在意道,“十六娘难道还怕我赖帐不成?”
“六郎说笑了。”秋十六娘狡黠一笑,“如今这长安城里,谁不知道六郎为了佳人一掷千金只为求得对方名姓来历?又怎会在乎这区区几百金呢?”
贺夷简见元秀已离开,本无意与她多言,正要告辞,听了这句话,却想起了什么,站住脚步,笑道:“十六娘,还有一件事,你若做得好,先前燕九怀讹我的千金,我便不讨回来了,你看如何?”
元秀公主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余地
'更新时间' 2012…04…03 19:37:31 '字数' 3341
你们不会知道我今天遭遇了什么……
一早起来打算今天加更旧书来着,结果电脑开不出,打电话给维修处,他们说这几天下雨湿气重,叫把内存条拿出来用A4纸擦一擦。
他们的意思是擦插在凹槽里的那个部分,结果我拿A4纸狂擦那些电路什么……
这个错误一直到下午才解释清楚,我可怜的电脑到现在都开不了,我衷心希望内存不要有事……
然后,我吃过晚饭绝望的发现以我的能力是弄不好它了,只能向老妈借电脑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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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可不能这么说!”秋十六娘闻言立刻喊冤道,“打探元秀公主的身份又不是燕九怀独自做的事,他不过是跑个腿罢了!倒是给六郎使绊子,全是他一个人做的!六郎若是不痛快,回头妾身把他交给你,任打任罚如何?再说六郎当初的悬赏可是只说了告诉你元秀公主的身份,可没说其他事,燕九怀私下里的所作所为怎能牵累妾身这里的上上下下,可全指望那千金活命呢!”
贺夷简微哂道:“十六娘这里出入的非富即贵,整日里车马犹如流水,不说魁首,就是后面有单独院子的几位女郎也是一曲红绡不知数的,怎么十六娘说起来竟过得苦不堪言一般?”
“六郎是贵人,怎知妾身这等微末之人的生计苦楚?”秋十六娘语含凄婉道,“先不说培养一个魁首容易么?往往小时候瞧着模样端正,长大了却变得姿色平庸!再说魁首又岂只是美貌就够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吹拉弹唱,舞技气度……六郎心系贵主,自是瞧不上妾身这儿的庸脂俗粉,可就是这些庸脂俗粉,又何尝不是一锭锭银铤堆出来的?历来精心栽培六七个最出挑的幼女长大,才能勉强出一个堪争魁首的女郎!这还是运气好,当初没看走眼!锦娃去年才得了几位贵客的青眼,到如今得来的赏赐,还不够她从小到大的吃穿用度,更别说她的琵琶还是妾身亲自教导,已经省去一笔琴师的酬劳,就是六郎说的次一些的女郎,每个月单是脂粉钱就流水也似,四季衣裳为着贵客们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少不得跟着时兴的换!六郎只看到妾身这里缠头不菲,却不想一等一的魁首养着,却又怎么会是寻常女郎能比呢?”
贺夷简在河北时也不是未曾流连过烟花之地,对鸨母们哭穷叫苦的这套早不陌生,他今日因为见到元秀心情甚好,也懒得和秋十六娘仔细计较,微微一哂道:“区区千金你这么舍不得就罢了,回头叫燕九怀来修政坊给我长兄赔罪就是……另外一件事,十六娘到底做不做?”
秋十六娘听他不再说要讨回千金,顿时解颐一笑,媚眼如丝道:“六郎莫不是要叫妾身帮你将今日元秀公主与你私下会面之事在市井中大肆宣扬,好叫长安的望族子弟不敢再亲近公主,让圣人不得不将公主下降于你?”
贺夷简拊掌笑道:“十六娘果然聪慧。”
“可妾身哪来这个胆子?”秋十六娘掩口嗔道,“六郎身后有河北撑着,妾身可是身如浮萍,还有迷神阁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一群人要顾,这冒犯皇家尊严之事,如何敢做?”
贺夷简眉头皱了皱,秋十六娘却复抿嘴一笑,悠悠道:“不过嘛,六郎吉人自有天相,锦娃今晚相陪的那位贵客,说不定却能成全六郎!”
“哦?那是谁?”贺夷简颇感兴趣的问。
秋十六娘嫣然一笑,轻轻说出了一个名字。
元秀一行才出迷神阁,采蓝忽然发现了擦着她们马车而过的一驾华车前的车夫颇为眼熟:“那似乎是齐王府的人?”
“不要作声,你是怕人不知道九娘今儿跑到这里来了么?”薛氏斥道。
采蓝忙放下车帘:“奴只是见那车分明不是王府下人能用,可齐王早已回了封地,莫不是他府里的人不守规矩?”
“就算如此,那也有杨太妃并昌阳公主替齐王看着长安的齐王府邸,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薛氏板着脸,采绿见状,忙拉了把采蓝,笑道:“大娘莫怪,都是今儿的事情把蓝娘吓唬到了,这会还有点没回神。”
她这么一说,薛氏的神情顿时缓和下来,恨恨道:“这却是我的错了,只想着见一见九娘的仰慕者是个什么模样,却没想到这小郎君委实是个灾星,幸亏你们都没事!”
“这事哪里能怪大娘?都是那贺家郎君惹的祸!奴等微贱之命不足惜,好在阿家无恙。”
如此回到珠镜殿,用过晚膳,沐浴更衣后,薛氏见元秀进了寝殿,吩咐采蓝、采绿:“你们今日受惊了,且去我房里休憩,我来给九娘守夜吧。”
采蓝、采绿心里明白,这是薛氏有话要交代元秀,恐怕还与今日的贺夷简有关,自是识趣,也不推辞,谢了薛氏便抱了被子去她房里睡下。
这边薛氏收拾好了进入寝殿,但见湘妃色纱罩宫灯下,元秀散了及腰长发,只着一件荼白越罗中衣,坐在胡床上拨弄着手里一团色彩斑斓的东西,见薛氏进来,慌忙想要藏起来。
“九娘,错金将来是要上猎场帮着狩猎的,猞猁本就胆小,若再这般宠爱,将来可帮不上什么忙。”薛氏一眼认出那是猞猁错金,嘴角撇了撇,教训道。
元秀失望的把错金交了出来,薛氏唤进人将它带走,这才到元秀身边坐下,怜惜的伸手替她理了理鬓发,元秀见她如此,顿时警觉,白日里贺夷简的冒犯她不想告诉薛氏,却又怕隐瞒不过去,正要说自己想休憩了,冷不防薛氏问道:“今日那贺家郎君带你进入密道后,可有轻慢之处?”
“没有!”元秀自觉丢脸,哪里肯告诉她?只是薛氏眼光敏锐,早从她面上一闪而过的羞恼上觑出端倪,悠悠道:“九娘说谎的伎俩一向就不高明,这也难怪,你自小需要说谎的地方太少。”
元秀强撑道:“我乃金枝玉叶,他怎么敢碰我?”
“唉,那贺郎君当着咱们的面,连日月之辉都说出来了,还会顾及多少九娘的身份呢?”薛氏轻哼一声,“李室衰微,这些藩镇啊对长安也就场面上的功夫而已,先帝在时还有那个魄力讨伐几个不听话的震慑下,比如当年的西川节度使!可五郎年轻,又继位不久,朝中的事情还没理出头绪来呢——九娘瞒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还会去告诉五郎不成?”
“不要告诉五哥。”元秀立刻坐直了身子,慎重道,“他烦心的事够多了,再说我也没被怎么样……”说着说着,她却咬起牙来,“只怪我自己小时候惫懒,大娘要教导我习武,我嫌弃太过辛苦不肯,才会吃这样的亏!”
薛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悠悠道:“九娘若是肯学,现在也还不晚。”
元秀本是随口一说,听薛氏这么说了,顿时迟疑了下:“我练多久才能对付那贺夷简?”
“反正秋猎的时候九娘也是要下场的。”薛氏淡淡道,“至于练多久才能对付贺家小儿,那就要看九娘的恒心并毅力了。”
“大娘今日为何要叫秋十六娘主动安排我与贺夷简见面?”元秀不解的问道,“此人不像是容易死心的人,若真的说动了贺之方上奏,只怕五哥很为难。”
薛氏淡然道:“你真以为一直不见他就成了吗?杜青棠和燕九怀连手瞒了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