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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元秀公主-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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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问了七姐、八姐的,但七姐忙着亲手绣嫁妆,八姐嫌人多太挤——方才遇见了一群人,便与绵儿走散了,正在找她呢,没想到却瞧着了你。”云州不在意的说道,“她又不是没长脚,到了时候自然会回宫去的,不要管她了,九姐你先到,这里可有什么其他好玩的?”

“我从三姑那儿拿了张帖子,是杜家今日在观澜楼请客。”元秀道,“进了园中便直奔楼内,方才听说那位杜家郎君箭技非凡,这才请他出来让我见识了番——你说五嫂今日在席上赞我纯孝?”

云州点了点头,见元秀蹙紧了眉,难得的安慰她道:“那些诰命又不可能像我一样早走,她们怎知道你会在这里?”说着促狭一笑,纠缠道,“九姐还是与我说一说——方才九姐溜出来私会的那位郎君,居然是杜家郎君吗?我瞧他生得可不比崔风物差多少,不知是杜家哪一房的子弟?九姐又是怎么认识他的?”

元秀压根就没心思去听她后面的唠叨,低叫一声:“我方才在楼上已经先后撞见了崔风物、柳折别、裴二十四娘并崔舒窈……为了看杜十二郎的箭技,还跟他表明了身份!”

“……”云州瞪大了眼睛。

“崔风物在长安名声甚好,柳折别是他表弟,且常与他同进出,想来人品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又都是郎君,未必会到处去说什么,但裴二十四娘与崔舒窈……”云州扳指一算,也不禁无语了,“九姐你便是要出宫,好歹也换个借口!”

元秀揉着额角低叫道:“我怎知道五嫂会这么说?”

“五嫂这也是为了你好。”云州倒是替王氏说起话来了,但嘴角挂着的笑意却满是促狭,“因着大姐的缘故如今长安子弟里面象样的都不大想尚主,何况九姐你被魏博节度使之子贺夷简仰慕的事情长安上下皆知,五嫂今日那么说也是为了能够给你增添美誉啊!”

“……我现在便回清忘观!”元秀断然道,但她才走出三步,就被云州拉住了袖子,不以为然道:“反正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你就算这会就回宫,也无济于事,还不如玩个尽兴再回去!”

见元秀执意要走,云州死死抓住了她袖子不放道:“九姐你不要糊涂了,五嫂替你宣扬美誉也不过是做给五哥看得罢了,咱们金枝玉叶难道还怕嫁不出去?真是可笑!你怕的难道是事后五哥追查起来查到那杜十二身上?放心,到时候我替你佐证便是!”她眨了眨眼,狡黠道,“九姐你要是现在就走,等我回了宫,可不知道会去与五哥说什么哟!”

“我今日才认识他。”元秀瞪了她一眼,“此人箭技惊人,我打算回头向五哥推荐一二,你可不要胡说,传了出去,徒然坏了我与他的名声!”

云州却掩口低笑:“向五哥推荐?咦,九姐这会就替驸马考虑了吗?”

元秀伸手在她脸上轻掐了一把,正要责她,却听云州低叫一声,怒道:“我的妆容!”

只见元秀指上一抹嫣红之色,再看云州脸上,精心上好、色泽淡雅如桃花却浑然天成的节晕妆已经被抹去了几块,彻底破坏了整个妆容的精致。

云州怒气冲冲的从怀里掏出一面羽人飞凤鸟纹金银平背靶镜来,对镜一看,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跺足道:“这叫我怎么见人?”

“……去观澜楼吧。”这时候曲江坊那边赛舟的余波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追逐龙舟而去的游人三三两两的返回来,云州等着元秀的地方固然偏僻,但附近也已经有了许多游人,云州这样妆容破损,确实不妥,元秀只得放弃立刻回清忘观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叹气道。

“这妆容是绵儿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替我画好的……”云州又气又急,拿帕子半遮了脸,兀自忿忿道,“九姐你定然是故意的!”

这么说下去两人非当真吵起来不可,元秀一皱眉:“杜家七郎今日带了一位宠姬前来,身边带有擅长装扮的使女,也有现成的脂粉,你怕什么!”

云州这才住了埋怨,复奇道:“这个杜七莫不是风流之名遍传长安的杜不留?”

“杜不留?”元秀奇道,“他单名一个留字,字止白,这不留又是怎么来的?”

“九姐拿着人家请客的帖子都在观澜楼上看过赛舟了,却对主人还是如此无知!”云州撇了撇嘴角,道,“这杜留风流成性,不独眠花宿柳,平康坊比他自己家还要熟悉些,而且与许多名门出身的女郎都有牵扯,而且此人极为喜新厌旧,所以有一回一名倡女便拿了他的名字打趣,说他名为杜留,其实该叫杜不留,因为一旦有了新人,旧人却是怎么都留他不住了。”

元秀一边带她向观澜楼走去,一边拿帕子擦干净指上的胭脂,奇道:“你从何处听来的?”

云州面上忽地一红,却不回答了。

元秀问时本未多心,但见她这样乍露小儿女之态,却立刻大惊,也不顾自己指上还有一抹红脂,一把抓住了她手臂:“你该不会为了这杜七来的吧?五哥给咱们挑选的人里可没有这个人!”她虽然赞赏杜拂日的箭技,却不代表她会无视丰淳对杜家的态度,云州性格倔强,认准的事情往往拉不回来,若她当真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上了杜七,丰淳却不允她,只怕兄妹非反目不可。

“九姐你说什么呀!”云州闻言,哭笑不得的跺脚道,“那一个杜七怎么入得了我的眼?”

元秀仔细观察她的神情,见她不似作伪,这才松了口气:“不是就好。”

两人这才继续远去。

等她们走远,树后却转出了两道人影,一衣黛袍,一衣绯衫,皆是若有所思,须臾,杜七率先拊掌轻笑道:“那胡服女郎唤元秀公主为九姐,瞧她年纪,想必就是十公主云州,她却是已经将你当成了元秀公主的驸马看待了!”

“今日楼上都来了些谁?”杜拂日对他的调侃只是淡淡一笑,随即问道。

“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崔风物,这段时间被召进宫去过的人也有几个。”杜七笑道,“只是东平公主不知道为何没到,反而是元秀与云州呢?”

杜拂日忽然道:“咱们可没邀李十娘!”

“这会请客是以三哥、你、我的名义,并不涉及长辈,赵郡李氏这一代的子弟,咱们唯一熟悉一点的就是李复,但也只是泛泛之交,给李复倒是下了帖子的,但他早就回帖说与卢家的二十一郎先约好了,至于李家十娘子,咱们可只是见过几回,我也没招惹过她,怎会给她下帖?”杜七懒洋洋的道,“不过你都把她带过来了,难道还要赶她出去不成?”

杜拂日提醒道:“李十娘子虽然没帖子,但瞧着子反兄之面请她今日留下倒也无妨,只是七哥可别忘记,崔澄美也在!”

杜七一怔。

“宫中传言昌阳公主对崔风物极为爱慕,而李十娘与崔澄美自幼青梅竹马,虽然没正式立过婚约,总比其他女郎更亲近些,此事昌阳公主未必不知,元秀公主与云州公主都是昌阳公主的姊妹……”杜拂日说到此处,杜七皱眉道:“难道要我去提醒崔大对李十娘冷淡些?如今婚礼未成,何况又是青天化日之下,重五佳节之时,长安城就这么大,偶然撞见一回又有什么关系?”

杜拂日平静道:“我不是说贵主们会因崔澄美与李十娘都在观澜楼就误会,但李十娘子的脾气性情,咱们好歹也是听说过些的!元秀公主假冒清忘观之女冠在咱们眼里已经是漏洞百出,这位云州公主还不知道会以什么身份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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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字更!!

元秀公主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莲镜之前论红妆
'更新时间' 2012…05…02 20:05:39 '字数' 3658

“席位好像已经开了?”才靠近观澜楼,就听到阵阵缶音传出,中间夹杂着丝竹之声,元秀问楼下侍立的仆从,“芳娘可在?”

那名仆从记得她是今日客人,恭敬道:“回道长的话,芳娘姐姐此刻正在雅间替娘子整妆,娘子请上三楼就是。”

“你们娘子的飞霞妆还没画完?”元秀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对云州道,“那咱们上去吧。”原本她已经在杜拂日面前表了身份,也不打算在余者面前假装,却没想到王氏会公然称赞她此刻正在清忘观中为母祈福,到底心虚些,只好依旧做着守真道长。

云州听说居然要自己上楼去寻芳娘,嘴角撇了撇,面色顿时有些不满,她正要跟上前面元秀的脚步,却听杜家仆从问道:“敢问道长,这位女郎是?”

“她是裴家二十四娘的好友,听说二十四娘在此,特意过来的。”元秀随口拖出裴二十四娘来做借口,那杜家仆从得了理由也不再追问,进了楼后云州方郁闷道:“九姐你用什么身份来不好非要打扮成这般寒酸的模样,这杜家眼高手低的,咱们几时受过这等闲气?连你带个人进来都要盘问一番。”

元秀道:“那人也未必是因我装束简陋,怕是头一回看到我,品行不知的缘故。”

这观澜楼的一楼与二楼甚是宽阔,但一楼却是给前来赴宴者的仆从所待,二楼能够观望曲江才是安置今日客人的所在,至于三楼却悬挂了几幅轻如羽翼的鲛绡,犹如富家厅堂。元秀与云州上了楼,便见绡帘之后几道影影幢幢的人影,一个娇柔婉转的声音隔着帘子轻轻问道:“谁呀?”

声如黄莺出谷,还未见人,已经觉得甜沁入骨,偏生又觉得极为自然。

元秀猜测此人应该就是小五所言的娘子,帘外守了四名彩衣使女,见到她们,低咦了一声,先回帘内道:“娘子,是一位不认得的女冠并一个眼生的女郎。”

其中一人走到楼梯的栏杆边向下探身张望,口中道:“小月和小五呢?不是着她们两个守在楼梯中间,不许不相干的人上来吗?”

“这位道长,今日这三楼是专门给娘子的,两位还请在楼下择席吧。”另一个使女过来屈了屈膝,柔声说道。

云州一皱眉,元秀淡淡道:“我身边这位女郎不小心弄花了妆容,十二郎说可以到这里来补一补,莫非他说错了?”

“十二郎?”元秀虽然未曾加姓,但说得如此坦然,这些使女自然明白当是今日的主人之一杜十二,对望了一眼,正要请示,帘后的女子却先格格笑了起来,甚至还有拍手之声:“早听说十二郎生性淡泊,不喜与人亲近,却没想到今日邀来的客中还有他所关心的女郎!素娥还不快快请进来?”

云州却皱起眉来,道:“我可不认识杜十二!”

“嗯?”那叫素娥的使女打起帘子,正请她们进去,闻言不由动作一顿,元秀很是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因云州脸上脂粉被划花了,不想多见人,所以她没有去叫裴二十四娘陪着上来,自然明白凭自己这身素白的麻衣,杜七的这个宠姬可未必肯帮忙,所以早就打好了主意借杜拂日的名头一用——反正,方才这位娘子身边的使女小五去寻芳娘时,恰好听到自己要去寻杜拂日,更不容易被揭穿。

至于事后可会引起什么流言,杜拂日在长安也是声名不著,只要无人知道自己与云州的身份,长安望族的子弟有几个不是奢靡而放,若不是名满长安的人物,这点儿小事连下人只怕都懒得议论。

云州瞪了她一眼——元秀此刻做女冠装束,她方才那番话又说得含糊,只怕此刻帘内帘外听到的人都以为是十二郎对云州所言,帘中娘子出声调笑后,四名使女面上不动声色,却早已将云州打量了一番。

她低声道:“那杜十二明明是你认识的,我不过远远瞧见个轮廓,你做什么要把我拉出来?”

“……进去吧。”元秀有点莫名其妙,她故意误导无非是因为自己已经报了清忘观的名号,担心损及玄鸿元君的名声罢了,而云州如今作着寻常女郎的装束,一会补好了妆偷偷溜出去,谁又能够知道她究竟是谁?

帘内却传来有人掩口而笑的声音:“不认识十二郎就不认识吧,相处之时有所口角也是难免,那位女郎,下面筵席已开,一会金腰娘子就要下场起绿腰之舞,若不速速进来补好妆容,误了观看,可就遗憾啦!”

云州听此人非但不信,反而还劝说上了,脸色顿时一沉,然而元秀却已经拉着她进了帘后。但见帘后铺着极大的一块多食风格的毡毯,猩红底色上面以锦绣彩线织出联珠翼兽纹缠绕四角,正中却是一朵极大的绛紫色曼荼罗花,花瓣累累,艳丽恣意,几乎将猩红的底色都压了过去。

毡毯上面摆放的器具也是极有胡风,右侧靠墙的地方放了一面三尺来高的狮兽番莲铜镜,镜边一张紫檀木嵌珊瑚珠的小几,上面堆放着许多口脂、牙粉之物,另有几把质地各异的插梳、金篦随意散放着。

几张矮榻围在毡边,有两张上各自依坐着一人,四五名使女正笑嘻嘻的簇拥在她们身旁,芳娘也在其中,见到元秀微微有些惊讶,随即恢复了常态。

其中靠近楼梯这边的女子年约十六七岁,面如满月,容貌甚美,起了严妆——双眉尾梢被剃去,前端却以黛笔刻意描浓描阔,却是时下几种最风行的眉妆中的桂叶眉了,她面上施着飞霞妆,飞霞妆有两种施法,一种是以浅朱,再敷上白。粉盖住之前的朱色,如此望去,有白里透红之感,色彩浅淡,犹如天然;另一种却是将白。粉先与胭脂调和在一起,待颜色均匀变做了檀红之色,再施于两颊。

这种妆容比起酒晕妆、桃花妆并节晕妆都要淡雅,常为妇人所用,算是红妆之中最素的一种。未用斜红,只在两颊点了浅妃色梅花形状的面靥,与面妆素单相反的是她的唇妆,一点丹色点于双唇中际,色泽明快鲜亮,作露珠儿的款式,更显得引人注目,忍不住就要多看几眼。

这女子头上梳着单螺髻,饰以珠翠,眉心贴了扇形翠钿,身上穿着一袭杏子红联珠花树对鹿春衫,脖子上挂了璎珞珊瑚串,臂上拢着两对玉镯,色泽各异,正笑吟吟的望着她们。

在她身后坐着的却是一个年纪更小些、差不多与云州一样大的女郎,即使坐在矮榻上,依旧腰身挺得笔直,瞧她神态也不似紧张,似乎习惯如此,这女郎梳了极为繁复的四环望仙髻,上面明珠灿烂,打扮得极为隆重,眉心贴着柳叶形状的花钿,眉作青黛,唇点天宫巧,新月斜红、点杏靥,面妆却是红妆之中最最浓艳的酒晕妆,双颊皆被涂成了赤红之色,犹如酒意焚烧一般,她身上仅仅披着一块淡如嫩姜的的樱草色长帔,帔上每隔一段缝了一对小小的银铃,中间以金银丝线绣着各种花朵,帔下却只着了石榴红底绣翠色艾蒲的诃子,系着浅妃色六幅锦裙,长帔虽然裹住了肩头与双臂,却依旧能够清楚的看到玲珑的曲线。

那作飞霞妆的女子想来就是杜七金屋藏娇的所谓娘子,而与云州年纪仿佛的女郎,瞧着却也不似大家闺秀,元秀与云州看清楚后都暗自皱了下眉。

便听那女子笑着道:“妾身这里有铜黛、口脂、黄粉、紫雪并红雪、脂粉等,还请道长与这位女郎随意取用。”

云州自不会客气,淡淡的道了声“多谢”,将遮脸的帕子放了下来,自己坐到铜镜前,先仔细看了看那女子说的东西,撇了撇嘴角,似有些嫌弃,这才伸手拿过几上放的一盒胭脂模样的东西,那女子提醒道:“女郎你这节晕妆,用的似乎是宫粉?这胭脂却是西市所购,与你脸上胭脂颜色似有不同,或者兑些白。粉试试?”

元秀抬手打开了一盒白。粉,正要帮手,云州却不放心的把她推开道:“你调弄这些的手段还不如我呢!”元秀只得怏怏住了手,在旁看着她自己忙碌。

云州取了些许白。粉,再加入胭脂,调和半晌,又对着镜子比了比,眉头顿时一皱,那女子已经看了出来,摇头笑道:“不成,这颜色太深了些。”她笑吟吟的站起身来,将臂上锦帔解下递给身后的使女,笑着道,“女郎这妆只怕难补,莫如抓紧时间重新画一回罢。”

“我的使女不在这里,你这里可有谁是擅长上妆的?”云州恼怒的丢开了一把金篦,她脾气本就不大好,不过长安女郎之中多得是这样骄横跋扈之人,那女子也不以为意,只道:“女郎若还要做节晕妆,便交给妾身罢。”

云州早听元秀说观澜楼这边有人擅长上妆,她也没留意元秀当时说的乃是一个使女,只当就是眼前之人,正要点头,却见那女子狡黠一笑,道:“不过,我瞧女郎的容貌,何不试试……血晕妆?”

“血晕妆?”云州疑惑道,“那妆容是否太过俗艳?”

元秀也不赞同的望向那娘子。

“所谓俗艳,却要看是谁施用,血晕妆若放在寻常人脸上,定然是难以出彩,可女郎你生得明媚,正合艳妆,若不信,妾身替你先试着上妆可好?”那娘子掩袖轻笑了一声,解释道,“女郎你这会的节晕妆乃是取颜色清浅的脂粉细细涂抹而成,望去两颊泛红,形同天然,但妾身以为,女郎这样的年纪与姿色,就是拿清水洗净了脂粉,想必也是色如桃花的,因此节晕妆其实没什么作用,与素面又有何差别?”

但凡女子从八岁到八十岁,便没有不爱听人赞己容貌出色,何况云州本就生得端丽,纵然知道有元秀在这里,这女子多半是恭维,也不由神色一缓,对她印象大好,不过依旧迟疑道:“既然节晕妆还不如素面,血晕妆却与我衣裙不合罢?”

那女子闻言打量了几眼她身上的胡服,眼珠转了一转,问身后使女:“那套绛紫底绣四蝶扑花诃子配郁金裙的衣裳可带来了?”说着对云州解释道,“这套衣裙妾身新做的还不曾上过身,女郎若是不嫌弃的话……”

“多谢这位娘子了,只是她不惯穿外面的衣裳。”元秀这回不待云州接口便拒绝了,云州微露恼色,但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眼前这女子固然机巧,不使她觉得厌恶,可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世家子弟的宠姬,自己损了妆容借地方重新收拾下也就罢了,堂堂金枝玉叶居然会穿一个姬妾的衣裙,哪怕是新的,也未免太过可笑了。


元秀公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金腰娘子
'更新时间' 2012…05…02 22:03:46 '字数' 3378

元秀带着守真重新回到二楼时,发现竹帘都已经拿掉,整个二楼如今一片开阔,众客三三两两的踞席而坐,格局又与方才不同。在栏杆边空出了一块地方,搭起一座三尺来高的舞台,想是为一会的金腰娘子出场做准备。

台边已经有了几名乐工拨弦,合奏着一曲悠扬婉转的鹊踏枝,许多人拿着牙箸合拍击碗,乐在其中。元秀虽然衣着迥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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