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汝为后[重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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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慕汐朝脸上有道伤疤几乎毁了容,如今又因着自己胳膊上留下一道疤,禹璟瑶心里堵得慌:“可有法子除去?”
江太医微思索片刻,躬身回禀道:“也不是没有法子,臣知有一种药草名颜回,研磨出来再加上其他几味珍贵药材可调制出一种祛疤的膏药,不过再好的膏药也不可能立刻见效,莫约要涂个一两年才会见效,而且不能保证一点看不出痕迹,只是这药草甚至难寻,臣也只是在多年前无意中见过一次。”
禹璟瑶不假思索:“本殿立刻让人去寻!”
江太医躬身点头:“臣明白,必然不负殿下所托。”
说话间福海已经收拾好了塌上,走近低声道:“殿下,地上凉,还请殿下和公子移步。”
禹璟瑶颔首,小心的把人抱到塌上,又打量了下马车里,毡毯上还殷红一片,血腥味扑鼻而来,“速速寻一处安置之地!”
福海张了张嘴,心中有些忐忑,可还是小声劝道:“殿下,恐怕这附近也不太平,万一还有刺客”
“照本殿说的去做!”禹璟瑶立马打断:“难不成让本殿满身狼狈回京?”
“殿下所言极是”福海一想也觉得有理,又看了看马车外小声道:“柏统领携众侍卫还跪在外面呢殿下这?”
禹璟瑶接过丝帕擦了擦手上血迹,抬步便下了马车,却是没有再看一眼塌上的慕汐朝。福海暗叹了一口气,跟着禹璟瑶下车,悄悄吩咐小禄子上去伺候着。
外面除了在收拾残局的侍卫,其他侍卫与柏仲一样跪在车架前,柏仲见禹璟瑶来立马请罪:“卑职护驾不利,请殿下责罚!”
禹璟瑶扫众人一眼:“伤亡如何?”
柏仲额上汗止不住的流,听不出禹璟瑶喜怒只好回禀道:“回殿下,有六人重伤,其他人等都只是轻伤,并不碍事。”
“无人伤亡便好。”禹璟瑶看着远处被生擒的十几名刺客:“即刻命一百人押着这些刺客回京,途中不可让人自尽,本殿倒要看看谁敢如此大胆,敢和本殿过不去!”
柏仲小心的抬头看一眼禹璟瑶,没想到禹璟瑶提都没提到自己失职的事,“是!卑职遵命!”
柏仲这些小心思禹璟瑶没放在眼里,将事都处理好就不愿再多说,只留下福海传递自己的意思,便上了马车。
马车内,慕汐朝刚被小禄子服侍着换下一身血衣,这会无力的靠在软枕上,显得十分单薄可怜,禹璟瑶见了气血上涌,“你是蠢的不成!看见剑不知道躲还往上面撞!你是三头六臂还是别人多长了几个脑袋!”
慕汐朝被这么劈头盖脑的一通骂有些无措又难受,吸了吸鼻子别过头去不接话,禹璟瑶心中火气更盛:“怎么?这会不说话了!二公子刚刚可是好不英勇!果然晋远侯府世代出忠良!本殿平时倒是小看了你!”
禹璟瑶的话越发刺耳慕汐朝又气又急:“是!臣自不量力,惹殿下笑话了!殿下满意了吗!”当时情况危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冲了出去,他也没想禹璟瑶会感激他!
慕汐朝平日里一贯隐忍,可偏偏对上禹璟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沉不住气,强撑着起身就要往外走,动作一大就扯到了伤口,刚刚处理好的伤口又裂开,痛的闷哼一声就倒在塌上!
触目的鲜血立刻染红了刚包扎好的绷带,禹璟瑶惊了一下,什么火气也散了,立马上前抱住慕汐朝查看伤口:“你这是做什么?别乱动!”
慕汐朝别过头红着眼眶,冷冷道:“臣身上血污之气,怕污了殿下的地,还请殿下让臣去别的马车!”
禹璟瑶心疼的厉害:“我是气急了,别生我气”立马又对外把江太医召进来重新给慕汐朝处理伤口。
江太医刚歇脚又被唤进来,见两位气氛不对,立马快速重新上药,包扎了起来。
“这就好了殿下。”江太医犹豫了下还是嘱咐道:“公子还伤着,该平心静养才是,切不可再随意乱动了,要是伤了经脉,可就麻烦了。”
慕汐朝轻轻点头,禹璟瑶微了眉头:“连着受了两场罪,可有什么方子把身子好好补补。”
江太医思索了下道:“公子还伤着,饮食上暂时需要忌口的东西多,殿下实在担忧也可用些燕窝,等伤口好了倒是可以用药膳调理调理,公子毕竟年幼,将养些时候就能回来。”
禹璟瑶点点头,吩咐人下去办,就让人下去了。
禹璟瑶慢慢走近,在慕汐朝身侧坐下,放软了口气:“刚刚是我不对,口气太冲了些,我向你赔不是。”
慕汐朝垂眸:“殿下折煞臣了。”禹璟瑶总是这般一会冷一会热的,慕汐朝不愿再受他摆弄。
禹璟瑶哑然,心里发疼,与其说他气慕汐朝,不如说是气自己,这场刺杀从头到尾他都知情,慕汐朝这一计没起到作用,反而把晋远侯推到他这边,继后怒极,一计不成,干脆起了杀心!
继后刚刚动了这个念头,安排在继后身边的人立刻便把消息传了过来,甚至他还在后面推动了一把,不然继后也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办成!
可哪里!哪里想到!这个傻东西居然会为自己档这一剑!怎么这么傻呢
禹璟瑶轻轻的抱住慕汐朝,他从没被人这么护着过,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无措
他从不是什么好人,上辈子也是满手血腥,可落难之时慕汐朝却为他谏言;这辈子他虽记着慕汐朝的情谊,也没有放过利用的机会,甚至用计胁迫慕汐朝雌伏他身下,可这傻东西居然还不管不顾的为自己挡剑,他禹璟瑶何德何能两世遇到这样一个人啊
慕汐朝没力气再和禹璟瑶争辩了,就这么无动于衷的任由禹璟瑶抱着,禹璟瑶心里越发愧疚,“还疼不疼?”
慕汐朝沉默不语,禹璟瑶心里越发苦,“我是刚刚太过心急了,你怎么就胆子这么大呢那可是利剑啊,你要是真”
慕汐朝闻言抬头,看着禹璟瑶眼里满是心疼后怕,有些触动。禹璟瑶叹了口气,揽着慕汐朝不住哄:“我方才是真被你吓着了说来也是,自从你遇了我,你就总遭罪”
以禹璟瑶的身份能说出这些话来,慕汐朝心中有些感动:“我没想那么多的,更何况殿下怎么能出事呢!”
慕汐朝眼里一片赤诚,说的理所当然,好像本就该如此,禹璟瑶嗓子发哑,只得把人紧紧拥在怀里,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绝不会在让慕汐朝置于为难中
第26章 终去疑虑()
马车外,福海在外面守着,环看了四周,幸而这次出行除了督骑卫,随行的还有二皇子亲卫,这会护卫在马车周围的都是自己人,也不怕人听见。
见柏仲准备走来,福海最为谨慎,立马先行过去问道:“柏统领可是安排妥当了,何时启程?”
柏仲心里不轻松,也没注意到福海异状,点头道:“是,公公。卑职刚刚命人前去查探,前方十里处有一农庄可歇息,就怕太过简陋,殿下不喜”
福海会意,摆手道:“杂家也说不准,还是去问问殿下意思吧。”
柏仲也是这个意思,顺势道:“那就劳烦公公了。”
“大人客气了。”福海笑了笑就往马车走去,隔着车帘小声问道:“殿下,柏统领来报,前方十里处有一农庄,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
禹璟瑶搂着已经昏昏欲睡慕汐朝,吩咐道:“就去那处,路上行的慢些,不可太颠簸。”
福海应声下去,不过半刻马车缓缓的前行起来,禹璟瑶半躺在榻上,让慕汐朝枕在他胸口,小心的避开伤口处,低声哄道:“先休息会,到了我再叫你”慕汐朝累的厉害,闻言蹭了蹭就闭上眼睛。
柏仲得了令,立马指挥前行,可到底是担忧再有刺客,一路上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戒备。
半个时辰后行到那处农庄,此处拿行宫自然不可比,但也还算规整,柏仲早已提前派人打点好。禹璟瑶命福海拿了件披风过来把慕汐朝裹好亲自抱着下了马车,被福海引着进了寝室,禹璟瑶把人放在塌上盖上软毯,环看了下房内布置,倒还算雅致,低声吩咐道:“再抬几个熏笼来。”
福海听得吩咐立马让底下人去办,不过一刻时间,内侍们小心抬着熏笼进来,一时间屋内温暖如春。
福海屏退房内众人四周看了看低声道:“殿下,柏仲已听得殿下吩咐把刺客全部押回京,暗报被拦截了下来,请殿下一观。”
禹璟瑶颔首,抬手摸了摸慕汐朝额头,确定没发热才放下床幔走到外间,隔着屏风接过暗报过来快速看了一遍,淡淡一笑:“这柏仲还算有脑子。”
福海应承道:“柏仲虽明里保护殿下安危,其实一直暗地里奉命监视殿下,可殿下一言一行都没出半点错,而柏仲也非愚蠢,也明白如今的朝里的形势,莫约是想两不得罪吧。”
禹璟瑶摆摆手,“把这信原封送回京去就是。”他与皇帝关系一直不好,上辈子便看的淡了,这辈子更是无妨。
“是,殿下。”
禹璟瑶进入里间坐在塌边,见慕汐朝睡得一脸平和,可细看却眼睑轻颤,便知道人已经醒了,漫不经心道:“你听到了?”
慕汐朝睁开双眸有点无措,半响抬眼看向禹璟瑶,笃定道:“这次刺杀殿下早就知道了吧”刚刚被放在塌上时他便醒了,突然睡到陌生的地方不习惯,本想出声的,可福海已经开口,他不愿多惹是非,索性便装作熟睡,可谁知越听越心惊
“噢何故如此说?”禹璟瑶抚上慕汐朝精致的眉眼说的轻柔,“汐朝想到些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慕汐朝出生公侯世家,从小见过的肮脏事也不少,这会平静下来,再一回想当时场景便看出端疑:“殿下此前似乎太过平静了些,而且殿下途中也不像急着回京的样子”
禹璟瑶定定的看着慕汐朝,慕汐朝有些忐忑,这里的水太深,并不是他应该知晓的,可禹璟瑶向来是个谨慎小心之人,刚才那样倒像是故意让他听见一样,所以他才敢大胆揣测。
“不错,我早就知道,”禹璟瑶并没有瞒着的意思,话锋一转:“你觉得这次刺客是谁策划的?”
“臣愚钝,不敢妄加揣测,”慕汐朝敛眸,祸从口出,他还不敢胡言乱语。
禹璟瑶知道慕汐朝并不信任自己,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在今日事之前他也不见得多信任慕汐朝,便直言道:“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说而已。”
慕汐朝心中一凛,顿了顿才道:“臣臣在江州城也曾听闻,殿下与皇后关系不甚好”
“难为你还知道这些。”禹璟瑶轻笑,“你所言不差,是继后想除去我,不过她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假借他人之手罢了,而我从中推了一把。”
禹璟瑶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慕汐朝不由心惊,禹璟瑶所言“继后”说明关系比常人所知更加不好,另外也印证着禹璟瑶在皇城中确实势力不容小觑。
慕汐朝聪慧,微思量道:“看来皇后是刺杀不成,反被殿下利用。”
禹璟瑶赞誉:“早就知道汐朝是个聪明人,不过你倒说说看我利用了什么?”
慕汐朝凝视着禹璟瑶俊美的脸庞,心中暗暗揣测禹璟瑶的用意,他能明显感觉到禹璟瑶对他的态度变了,以前禹璟瑶虽对他好可并不走心,而如今却透着一股要刨开心事的感觉。
慕汐朝并不敢十分相信,可从另一方面而言,凭他如今之力要护住澜彤并无多大把握,而晋远侯府虽被赦免可情势也不明了,他还需要依仗着禹璟瑶,可以色侍人终究不会长久,必然就要体现自己的利用价值,那么才能和禹璟瑶换得更长久的利益关系,便小心揣测道:“刺杀之事恐怕已经传到京中,皇后认为自己天衣无缝,没想到殿下早有部署,此举必能狠狠打击皇后。”
禹璟瑶见他如小兽一般小心的伸出爪子试探,觉得很是可爱,忍不住捏了捏人鼻尖:“还有呢?”
慕汐朝皱了皱眉小声报怨:“殿下,老捏鼻子会变长的”
“哈哈哈谁跟你说的?”禹璟瑶被逗乐了,“还是这幅孩子样讨人喜欢,别皱着眉跟个小老头一样。”
“殿下!说正事呢!”
“好好好”禹璟瑶止住笑,可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你继续说,我听着呢,也让我知道你这小脑袋瓜灵光不灵光。”
慕汐朝暗自嘟啷,可刚刚的紧张感倒是冲淡了些,继续思索道:“之前听殿下与公公所言,似乎柏仲此人,殿下想收为己用。”
“就这只言片语,你也猜测的出?”禹璟瑶眼里抹过笑意:“果然聪慧,本殿没有看错人,不错,是有这个打算,京中除了御林军和禁卫军以外督骑卫几乎占了京中四分之一的兵马,柏仲为督骑卫统领,要是能为我所用,必然是一大助力。”
慕汐朝闻言点头,皇家亲情淡薄,虽然早些传闻陛下对二皇子宠爱有加,可是真是假谁又说得清呢?更何况为帝者猜疑心更重,哪怕是自己的亲子。慕汐朝望着眼前人,又想起福海之前同他说的,暗想禹璟瑶表面风光,恐怕过得也是不易吧
禹璟瑶不动声色看在眼里,汐朝居然为他心疼不由得好笑,他是说什么了吗?怎么让他有这幅表情?可刚想再说什么,便听闻外间福海说汤药熬好了,便吩咐福海拿进来。
禹璟瑶小心的扶起慕汐朝从后面拥住,又接过福海奉上的汤药,吹了吹便用银勺送到慕汐朝唇边:“快把药喝了,才好的快。”
慕汐朝被他当小儿一般,有些不自在,“殿下,还是让臣自己用吧。”
“你伤着呢,别耍小性子。”禹璟瑶一直举着小勺,调笑道:“前些时候生病,还不都是我喂的,这会害什么臊?”
慕汐朝被这一打趣,倒是不敢再说话了,就这禹璟瑶的手吃药。慕汐朝服了药后,便精神不济,禹璟瑶怕他觉得伤口疼,又特地吩咐福海点了些安神的香。
待慕汐朝安歇后,禹璟瑶觉得身上不舒坦,刚刚在车上草草的换了件衣裳,这会闻着总像还有血腥味,禹璟瑶如今是最厌恶这个,立马吩咐福海准备沐浴更衣。
禹璟瑶抬步出了房门脸上的笑意便敛去,心里愧疚的发疼,其实慕汐朝还少猜了一点,就是那刺客是他故意放进来的,为的就是试探慕汐朝,当时他袖中藏着匕首,若慕汐朝对他心怀恨意趁机行凶,他便会立刻斩杀慕汐朝,再推给刺客手里,而那刺客对他而言根本不足为惧。
可!那小可怜居然生死关头,心中所想才最真实,禹璟瑶觉得那剑不仅刺在慕汐朝身上,也刺到他心窝去了,不然他的心怎么这么疼呢!
慕汐朝虽自幼历经磨难,可心地却纯良,是他心思太过肮脏歹毒了,即便有上一辈的事也不愿轻信,甚至猜疑试探!禹璟瑶袖中的拳头紧握,心里暗暗发誓,这种试探,只此一次!
第27章 收复柏仲()
入夜,禹璟瑶立在窗前,院落里飘来阵阵桂花香,福海轻声走近道:“殿下,夜间寒气大,老奴把窗户关上吧。”
禹璟瑶抬手拦住,“莫要辜负了这美景,农家小院也自有妙处,宫里可看不到这些。”
福海抬头看了一眼,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景致,也猜不到殿下有什么用意,琢磨了下道:“殿下,柏仲要是不来可如何是好呢?奴才担心”
“他不会。”禹璟瑶勾唇一笑,眼里抹过一丝凌厉,“那人柏仲可舍不得。”
伯仲年出生世家,不过到他父亲这辈只剩一个一等将军衔,伯仲早年进了军营,摸爬滚打几年,不想倒是混出了名堂,在而立之年能爬到这个位置,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京中御林军和禁卫军直属皇帝动不得,可督骑卫职责为保卫皇城外围安危,上辈子继后没少想拉拢柏仲为老三夺位加底气,可奈何柏仲是油盐不进的主,继后最后也没能拉拢过来,倒是后来让老四沾了便宜,可如今
“殿下,柏统领求见。”
可不就来了禹璟瑶给福海使了一个颜色,福海会意把柏仲引了进来,又让所有内侍去门外候着,自己则退到外间。
柏仲袖中的手用力握紧,手背青经都暴起,踏入房里的一刻深吸了口气,跪下行礼道:“卑职参加殿下。”
禹璟瑶依旧立在窗边,月亮被蒙上一层纱,院里的景致此刻看不真切,倒是透着一股朦胧之美。
柏仲在地上跪了多时,心里也越发慌乱,晚间时分巡逻后回房便发现屋内桌子上留有一张字条,纸条中只有一句诗:胭脂兰语香嗅外,城郊十里盼郎归。柏仲一看后背就渗了冷汗,连忙问附近侍卫是否有人进入他屋内,可侍卫们说并没有看到有可疑人,柏仲心中冷静下来,便知道是何人所为了
禹璟瑶回眸,像才看见柏仲一样,故作惊讶道:“柏统领?免礼。”
柏仲并不起身,白日间才发生刺杀的事件,二皇子就用这样的把柄引自己前来,其中到底有何用意,柏仲也大约明白些。
从年前接到这差事伯仲就有苦难言,看着表面风光,在如今国泰明安的时候,这无疑是最好的晋升法子,可离京前陛下有意无意的透露让他监视二皇子的意思,可二殿下又哪里是好得罪的人啊?伯仲一时骑虎难下,从内心来说他并不愿意掺和这皇家之事,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
这如今恐怕是不淌这趟浑水不行了柏仲深吸了口气:“还请殿下明示!”
“明示?”禹璟瑶挑眉:“柏统领这话问的让本殿下好生疑惑?柏统领想让本殿明示写什么?”
柏仲额上渗了一层汗珠,袖中的拳头握的越发紧,双膝下跪叩首道:“殿下如何才能放过贱内?”
禹璟瑶更是觉得好奇了:“柏统领说笑了,您夫人为工部侍郎王久之王大人之女,这会恐怕在京中等着柏统领回去相聚呢,本殿怎么能把令夫人如何?”
柏仲咽了咽口水,心里越发惊惧,闭了闭眼咬牙道:“是卑职的外室,请殿下放过兰语吧!”说罢三叩首砸在地板上咚咚作响。
“兰语?好名字,”禹璟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位啊说来也奇怪了,令夫人素来也是贤良大度的名声,柏统领又为何要将这美人养在外面呢?难不成也学那金屋藏娇不成?本殿听闻,你这外室所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