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汝为后[重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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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晾了几天,慕汐朝有些按奈不住了,塞了几两金裸子给之后接他来行宫的太监小禄子,打听道:“公公?殿下可说要见我?”
小禄子把金裸子塞入衣袖内,面上也未见欣喜,只是上前行礼,恭敬道:“回公子,殿下那边没传来信,公子还是安心等待便是。”又奉上丫鬟递过来的点心匣子,一盘盘精致的点心摆上,“殿下听说您爱吃这些,特地命奴才们备着,二公子趁热吃才好,别辜负了殿下的一番心意。”
慕汐朝闻言扫过一眼,看着心中更是不安,慕汐朝在侯府一直不得宠,行事很是小心,喜好更是不行于色,除了少数亲近的人,甚少有人知道。眼前桌子上摆着确实是他所喜爱的茶点,可见才这些时日二殿下就把他的喜好摸的清清楚楚,是多深不可测,想要拿捏自己真是易如反掌。
如此再看这些点心顿时一点食欲也没有,可又不敢不用,他的一举一动肯定都被禹璟瑶看着,只得随意拿起一块味同噘蜡的吃着。
到了时辰送走了幕汐朝,小禄子前来复命,又奉上慕汐朝赏给他的金裸子。禹璟瑶掂了掂便道:“既然他赏你的,你收下便是。”就挥手让人下去,小禄子连忙叩头谢恩退了出去。
半响,禹璟瑶漫不经心道:“从明日开始,不用接人来了。”
福海倒是猜不透他家殿下的意思了:“老奴是不懂了,殿下您这又是合意呢?”既然是对二公子有意思的,怎么又把人吊着不见呢?
禹璟瑶接过福海奉上的茶,微抿了一口便放在案上,“你说本殿天天派人接他来,晋远侯府的人会如何想?”
福海一听就明白了,虽说殿下这些日子并没有传召慕汐朝,但是外头人可不知道,只当慕汐朝甚得二皇子心意,晋远侯自然是高兴的,这代表他回京城有望,但是那继室这会恐怕要着急上火了,近期必然要有所动作,“殿下好计谋,只是恐怕二公子要吃些苦头了。”
禹璟瑶残忍一笑:“要是这样都受不住,要他何用?”
果然没过几天,守在晋远侯府的探子来报,说府上二公子得了重病不能见人,可是具体是什么病又遮掩的极为严实。
禹璟瑶随意丢开手中的文书,忍不住嗤笑:“这才几天,就这么等不急了。”
福海低声道:“可不是?这也难怪继室着急,京上的风声早就传了些过来,只是还未明确说说哪些人家,可是再过些日子,旨意到了,到时候就坐实了晋远侯要回京的消息,不管此事殿下到底有没有出力,晋远侯必然要领殿下一份情,那继室与他娘家就白算计了。”
从武昌伯府的人听到风声就开始着手计划,或许该说是武昌伯府背后的继后与三皇子,晋远侯在一众复起的功勋世家里倒不是多重要,可偏偏在禹璟瑶路经的江州城,才有了献上慕汐朝的这一出。
除掉慕汐朝帮继室的儿子夺世子之位是假,算计禹璟瑶是真,设想禹璟瑶真欺辱了慕汐朝,甚至弄死了他,晋远侯虽然面上不敢表露什么,心中就真没疙瘩吗?
再加上禹璟瑶当初离京寻的由头是太后千秋将近,前往佛弥山为太后诵经祈福请来观音像,却在回去的路上亵玩施虐功勋之子,这要是传出去了,世人只会道禹璟瑶不孝不义、残虐不仁。
况且还在皇帝想复起一些功勋世家的节骨眼闹出这事,岂不是寒了这些世家的心?更是打皇帝脸面!
前面几个皇子都已长成,储君之位相争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禹璟瑶纵然如今有以太后背后为首的国公府等老牌世家支持,但多几个助力谁还嫌多?这复起的一批世家虽然回了京,现在看着是没多大用处,但是底蕴摆在这里,假以时日说不得就是一重要的势力。
禹璟瑶满眼戾气,讽刺道:“这点小把戏也敢拿来卖弄?真不知道是他们高估了自己,还是把本殿当成了傻子!”继后还真当他禹璟瑶离了京便成了睁眼瞎,仍由他们拿捏不成!
继后和二皇子这一出连环计是想的好啊!收了一世家公子做男宠是小,但是寒了世家的心是大!到时候回京继后母家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大肆宣扬,禹璟瑶就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这样的人谁敢拥他做储君?真是不可谓不歹毒啊!
福海曾经伺候过先皇后,说句犯上的话,也是看着禹璟瑶长大的,不由得为他家殿下心疼,禹璟瑶自小性情淡薄,处事狠戾,可这又何尝不是在这深宫里深深磨出来的呢。
禹璟瑶自十六岁上朝听政,这一年来一直是按部就班,规规矩矩,一举一动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可饶是如此,皇帝依旧不满意,不出错也是一种错。
恰好因为户部侍郎引发的贪污案子让朝野震惊,这种事谁也不愿沾手,皇帝就下旨让禹璟瑶审理,这种案子处理不好就是得罪人,自来官官相护能有几个是干净的,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这个理儿,太后和敦恪长公主为这事可没少着急上火。
禹璟瑶倒是不怕,毕竟嫡子身份摆在这里,皇帝就算对他不喜,这些年在表面上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俸例赏赐都是皇子中头一份,满朝之中说起二皇子,都道二皇子奢侈无度,性情又狠戾,可皇帝从不责罚,只是言道,瑶儿自幼身子便不好,又早年丧母,朕自然多疼些。
皇帝慈父一面太过深入人心,自然也不会擅自动他,所以禹璟瑶处理起来绝不手软,证据、认证、脏物摆出来条条是理儿,让有所牵连的官员一时恨的牙痒痒的,可也并非全无益处,倒是得了朝野清流一派的赞誉。
皇帝就算不喜禹璟瑶,也不得不承认这事处理的得当,禹璟瑶该动的不手软,不该动的却一点没动,既清理了那些害群之马,又没有动摇朝纲。皇帝就问禹璟瑶要什么赏赐,禹璟瑶这会风头正盛,而相继的三皇子、四皇子都到了年岁上朝听政,禹璟瑶不愿留在京中招人话柄,再加上实在不愿在宫中和太后演绎孺慕之情,所以才有了这为太后祈福祝寿前往佛弥上的一出。
福海见禹璟瑶动气立马附和赔笑,奉上茶盏:“可不是,可怜那李氏还以为她那娘家是真心为她着想,却不想不过白白做了棋子而已,也不想他们府上自从贬到这江州城武昌伯府可还当他们是个人物?即便殿下真把二公子晋远侯回京后投靠了三皇子,三皇子也不定把他们府当回事,到头来也不过是被白白利用一场。”
禹璟瑶冷哼一声,又呵斥道:“看来这行宫里的奴才太不安分了!”
若是按照上一世禹璟瑶不搭理晋北侯,他们的设计也就落空,可如今禹璟瑶不过稍微放出点风声,就被京中知道,来了这么一出好戏,看来行宫中也有他们的人!
福海低低道:“殿下,人都抓到了,那些狗奴才,被一吓就什么都说了,不过是有人暗中和他们联系,让他们盯着殿下的一举一动,更深的却是什么都不知晓了。”
禹璟瑶如今最恨被他人左右,满眼狠戾:“给本殿拨了他们的皮,让行宫所有人都给本殿去看着。”
福海听得不由得心惊,可也不敢反驳,只好吩咐人下去行事。
禹璟瑶发泄了一通也平息了下来,就这些下作计量他还真不放在眼里,斗的日子还长着呢,便挥手道:“罢了,不提这些,你去把人接来。”
第8章 殿下亲临(上)()
晋远侯府内,晋远侯正为慕汐朝的事情烦心不已,直恨不得愁白了头。二殿下连续多日召见慕汐朝,本让晋远侯欢喜,前几天京中传来的消息他自然是知道了,但是到底如何,还是要探一探二殿下的意思,可是在那之后,二殿下就再没有派人来,晋远侯还担忧是否慕汐朝言语间冲撞了二殿下,让禹璟瑶生了恼,可这一茬还没过去,下人又来报慕汐朝病了的消息。
在这关键时刻,沉寂多年的晋远侯也不禁心急如焚了起来。
李氏见晋远侯脸色不好,心里却是喜悦的,这次是算让他小杂种栽了,面上却哭哭啼啼:“侯爷,可该如何是好?二少爷病得这样严重,大夫说可能是”没说完李氏就哭得更厉害了。
晋远侯如今见到李氏就厌恶不已,早先那事铁板钉钉,晋远侯恨不得休了这贱妇才好,可是贱妇抵死不认,老妇人又从旁边护着,直言道这事肯定不是媳妇做的,也不知道这贱妇是如何花言巧语哄得老夫人待他如亲生女儿般。
晋远侯只恨的牙痒痒,可是孝字当头,晋远侯也不敢忤逆自家母亲,最后不了了之。以往看李氏这梨花带泪的还觉得心动不已,现在只觉得无比做作!
晋远侯一摔手边杯子,怒道:“哭什么哭!本侯还没死呢!这就哭丧了不成?”晋远侯虽没休了李氏,可却彻底剥夺了李氏掌管后院的权利,把从前待慕汐朝兄妹不恭敬的奴才打的打、发卖的发卖,清除了李氏大半的爪牙,李氏只恨的心疼!老夫人即便有些不满,可到底儿子发了狠,她也无可奈何。
李氏一颤收了声,只是还抽抽搭搭得,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她可不信那二皇子是真心待这小杂种,不过是贪图美色罢了,如今慕汐朝这幅样子那二殿下还会对他有性致?即便错算了二皇子脾性,没被折腾死算他命大,可是照样让他得意不了多久,只要自己没有被休,便还是他继母,生死还是拿捏在自己手上。
晋远侯正恼怒着,下人刚刚来回禀,说是郎中说二少爷确实是得了天花,这可是要命的事儿,要是哪家人得了这病症,只能是准备后事了偏偏李氏又在他耳边叨扰说什么这病没救了,要是再呆在府里要是传染了如何是好,把二少爷送去乡下庄子云云,听得晋远侯简直头大!刚想怒斥,就听下人来报行宫的福总管来了,立马收拾了一番,让人迎进来,又瞪了眼李氏,让她言语间知道分寸。
福海一进正厅,晋远侯就邀他上座,忐忑问道:“公公有礼,不知殿下传犬子可有要事?”这节骨眼上,怎么就偏偏得了那要人命的病症呢,晋远侯不禁怨真是老天也不帮自己哎
福海行一随礼,略微推脱,只是在左下首落座,道明来意:“嗨这不底下人刚献上上好的红膏蟹,殿下让杂家来接公子去,与之一道品尝。”又眼珠子一转把晋远侯的神色看在眼里,继续道:“说来也是前些日子殿下怜公子年岁还小,行宫府里两头跑倒是伤神,殿下本打算让公子在行宫住些日子,可是公子是极为守规矩的人,当即就婉拒了,殿下感念公子心思细腻,小小年纪处事很是得当。可殿下到底是有好东西便记挂着公子,这不,让杂家来接人了。”
福海这一份说辞,说的有模有样,晋远侯哪有不信的理儿,连连恭敬道:“不敢不敢,是殿下抬举犬子了,能得殿下赏识是犬子福气。”
晋远侯心中发苦,要是往常可该高兴的不行,可偏偏慕汐朝得几乎是不治之症。而刚刚听着意思二殿下是真对汐朝上了心,要是这会儿说出去,殿下定必然大怒,也只好先遮掩了,派人请高明郎中再好好看看,现在就躲一时是一时了:“殿下恩典,自是无以为报,可偏偏犬子病了,恐怕不能给殿下请安了,还请公公提犬子向殿下请罪,多多美言几句。”说着便拿出一分量不轻的荷包来。
福海并不接,故作惊讶:“哎呦怎么就病了,前几日的时候可还好好的,这殿下知道了可不要着急了!不行杂家可要去看看,才好回禀殿下!”
晋远侯大惊,连忙拦住:“不过是夜里受了凉气,感染了些风寒,喝些药多歇息便是,哪里劳烦公公亲自先去,折煞犬子了!”
福海心中了然,面上却是不肯,只说殿下要是知道了杂家没去看望,必然会怪罪,又言道殿下那般赏识公子,若是不让杂家去看个究竟,殿下必然担忧不已,说不准就要亲自前来云云,直把晋远侯说的心中大骇,冷汗直流。
李氏在一旁故作伤心,却一言不发,俨然一副爱子患病,心疼不已的模样。晋远侯是真劝不住了,只得给李氏使眼色,让她想想办法,先拦住人再说。
李氏点头会意,可是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言语:“公公,您就别为难侯爷了,二少爷他他是得了天花了!”话毕就潸然泪下,似乎真是心痛不已,刚才那一番不过是强撑罢了。
晋远侯气绝,心中直骂贱妇!可到底是瞒不住了,也只好叹气道:“哎,确实贱内所言不虚,本侯拦着也是怕公公去看了染了病气,公公是贴身服侍殿下的,到时候再传染给殿下那可”
福海皱眉,底下人传来的消息是说二公子中了毒,却不想晋远侯府是这般说辞。福海暗自筹算着,晋远侯定然是不知情的,那必然是那继室用了什么毒药,让人看上去像得了天花。心中冷笑,倒是好算计,寻常人听了恐怕离的远远的了,就算是二皇子再赏识慕汐朝,也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最后不过是赏些珍贵药材罢了,不久后二皇子回京,慕汐朝那病自然继室会让他永远好不了,再过些年,二皇子哪还会记得有这么个人?
可惜啊,到底是打错了算盘
福海脑中翻转,也不过是一瞬,面上故作迟疑道:“事关重大,杂家可做不了主,侯爷等着,杂家这就派人回禀殿下去。”
晋远侯到底是不希望慕汐朝有事的,毕竟是亲生嫡子,再者慕汐朝现在正受二殿下赏识,焉知是否能靠着这关系回到京中占据一席之地,晋远侯今年也不过刚三十出头,怎能甘心窝在这鹌雀之地度过后半生。
虽说还有李氏娘家,如今在京中也甚是有权势,可这些年避之不及,好像生怕因着当年事被牵连一般,如今得了复起的消息才又派人来,这样的姻亲是靠不住的。
但晋远侯不傻,即便他知道也不愿得罪了武昌伯府,假使晋远侯府重入京城,若是没搭上二皇子,说不得还需要武昌伯府的提携,有两手准备到底是稳当些。所以这也是晋远侯虽然厌恶极了李氏,也并没有狠下心来休了她的缘由。
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下人来报,禹璟瑶居然亲自前来,这会仪架已经快行到街头了。
晋远侯心中一颤,连忙拂袖整领,偕府中老小前往正门口跪迎。
“臣慕凌川携晋远侯府众人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岁。”
随行内侍小心翼翼得掀开车帘,福海躬身上前,禹璟瑶扶着福海手臂下来,眼头看也不看一眼底下跪着的众人,便如同入了自己府邸一般就大步进去。
禹璟瑶之前抵达江州城的时候,晋远侯也不过是隔着帘子觐见了一面,看的并不真切。这会直视殿下威仪,只觉得不亏为尊贵的嫡皇子,众皇子中表率,举手投足间气势凌人,让人心生畏惧,晋远侯后背直震得一身冷汗。
二殿下没让众人起身,晋远侯也不敢动,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禹璟瑶侧头厉声道:“蠢货!还不来带路,死了不成?”
晋远侯虽不得志,可也从没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辱骂,一时青紫了张老脸,半晌才回过神上来,禹璟瑶见他这幅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又骂了一句蠢货!晋远侯是面子里子丢了个遍,还偏偏不敢反驳,只好边走边请罪。
穿过游廊、园子,又走了一盏茶,越走越偏僻,穿过一门廊拐角才到了慕汐朝住的地方,禹璟瑶打量了四周,布置到还算雅致,只是哪里像个侯门嫡子住的地方,他是知道慕汐朝过得不算好,也没想到居然住的如此清贫,当即怒上心头,冷笑道:“呵本殿算长见识了,堂堂侯府这么寒酸的地方居然也给人住。”
晋远侯叫苦不已,连忙请罪,之前他也想给慕汐朝换个地方住,可这孩子非不肯,说着是他母亲临终前住的地,都这般说了,晋远侯能说什么,只好应了。
禹璟瑶嗤笑,并不理会,就要推门进入里间,晋远侯连忙拦着,哪怕再挨羞辱也不能让这位祖宗进去啊,要是染上了,那晋远侯府焉能有命在?
第9章 殿下亲临(下)()
禹璟瑶也知做戏不能太过,这情况下再进去就要惹人怀疑了,便对后吩咐道:“江太医,进去仔细瞧瞧,是否真是天花,如若是可有法子医治。”
江太医是禹璟瑶嫡系,自然知道分寸,躬身行礼后边带着小童进入里间,晋远侯想劝人去前厅等候,可禹璟瑶只拿冷眼向他。
禹璟瑶俊美无比,只是眉眼间带着凌厉,凭添了几分英气。上辈子皇帝装病不理朝政,而后于禹璟瑶和当年是成王的三皇子以替父皇分忧之名共同处理朝政,不过老三到底差些火候,不久就惹出了事,自此禹璟瑶把持朝政,离那帝位不过只差一步,是以通身透着睥睨天下的傲气,如今虽然为了怕人察觉,有意压抑气势,但这本就是从骨子里带出的,哪能控制得住。
晋远侯一会功夫连连受到惊吓,悄悄抹去头上冷汗,再也不敢言语了。
莫约半盏茶的功夫江太医便出来,躬身回禀道:“禀殿下,公子所患并非天花,不过是因着误食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引发的症状看着像天花罢了,只需服上几幅药,再加以膏药涂抹在疱疹处,安心静养,不过半月便可无事。”
禹璟瑶冷哼一声瞥了晋远侯一眼,这才收了气势,让太医抓紧开方子,又环看了四周,满是嫌恶,唤来福海道:“吩咐底下人给二公子收拾收拾,接二公子去行宫调理。”
“这这这这可使不得,哪敢劳烦殿下,臣定然会好好照顾犬子,待犬子康复让他前去行宫给殿下叩头谢恩。”
禹璟瑶笼笼披风,闻言嗤笑道:“呵呵晋远侯府如此清贫,要是侯爷拿不出银两买药材,不是要活活耽误死汐朝?罢了罢了,本殿也是体恤你,要是传出堂堂侯府居然没银两给嫡子治病而拖累死儿子的名声,这可不好看。”又转头对福海道:“让人把马车里熏笼烧的再旺些,再抬顶轿过来,汐朝不能吹风。”
晋远侯听得一梗,只得僵着脖子谢恩,又把人恭敬的送了上仪架。
莫约半晌福海就让人收拾妥当,支使奴才抬着慕汐朝出了软轿,上了马车,又吩咐众人行车仔细些才扬声道起。
马车内空间颇大,铺着上好的驼绒毡毯,内里还摆放着一杨枝木雕花软榻,几个描金小柜子。禹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