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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十国帝王-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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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璟双眸微微眯起,寸步不让,“殿下若是有兴致,不妨一试,璟愿相陪!”

    话至于此,两人皆凝视对方,目露锋芒,前一瞬初碰面的融洽,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人身后的卫士,莫不神色紧张,手紧握刀柄,以备随时动手。

    李从璟和耶律倍看似在闲扯,逞意气之争,实则不然。耶律倍身为契丹太子,有其家国立场,此时李从璟近在眼前,若能擒之亦或除之,自然为契丹去一大害,有此大功,于他并非无利。李从璟的话,则明确告诉耶律倍,想要拿我,但可来试一试,究竟鹿死谁手,眼下还尚未可知。你最好还是权衡一二,是要拿我,还是选择继续与我“合作”。

    “哥……哥哥!”

    在李从璟和耶律倍眼神交锋时,一声轻唤忽地响起,打破了眼下的沉闷气氛。

    出声的是李从璟身后的随行“亲卫”之一,耶律倍闻声转头一看,脸上立即出现出震惊、喜悦、讶然、深情交杂在一起的复杂神色,“敏儿?”

    耶律敏一身唐骑装扮,厚实的甲胄将她的娇躯包裹得分外严密,寻常一眼万难认出。耶律倍与李从璟碰面,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身上,一开口便开始言语交锋,互相试探,竟是没有立即注意到耶律敏在侧。

    耶律敏娇躯一动,就想跳下马背,但她方流露这种意思,便被李从璟摁住了马鞍上的手。李从璟摇摇头,“不可下马。”

    倒不是李从璟不近人情,而是耶律敌刺在远处虎视眈眈,动作若是太明显,被对方怀疑未免不妙。

    耶律敏虽然刁蛮,平常风风火火如同疯子一般,有些公主病,但毕竟年少,不过十七八的年华,又方经历背井离乡之事,旬月来跟随李从璟辗转各地,可谓苦矣。今见至亲,何其意切,却不能下马,豆大的泪珠顿时断线一般,从眼眶里往下掉。

    此情也叫耶律倍动容。因耶律阿保机近年来愈发重用、提拔耶律德光,耶律倍的处境并不好,兄弟之争愈烈,而血肉之情愈淡,在耶律阿保机和述律平那里,耶律倍早已感受不到丝毫亲情,唯有冷冰冰的权势之争。但唯独耶律敏,能唤起他心中尚存的一丝温情。之前因忌惮耶律阿保机,在耶律敏和亲一事上,耶律倍没有什么作为,常常懊悔、自责,愧疚之下,这就让他对耶律敏愈发怜爱。

    “敏儿,这些时日以来,过得尚好么?”耶律倍嘶哑着嗓音问。

    “尚好……”耶律敏抹着眼泪,抽泣不停,肩膀一抖一抖,“哥哥呢?征战辛苦,我今已知,战场凶险,无法预料,你需得多注意自身才是……”再说不下去,啜泣不止。

    眼前这一幕,让李从璟心头微动。

    他不由得想起任婉如、桃夭夭、董小宛等人。

    任氏和董小宛身在幽州,只要李从璟此战顺利,待归去幽州之后,自然能与她们团聚。然则桃夭夭却远行异国他乡,陪同莫离、大明安行谋国之举,可谓凶险万分,让李从璟在挂念的同时,不免多了几分担忧。

    耶律倍率先控制住情绪,他看向李从璟,道:“你能遵守当日诺言,对敏儿照顾周全,寡人感念万分。”

    李从璟点点头,“既然许诺,自当践诺。”

    耶律倍稍稍颔首,神色肃然起来,语调也渐渐恢复平稳,“但你也知道,仅此尚嫌不够。”

    “我当然知晓。”李从璟明白耶律倍的意思,“唐军会退出营州,将其拱手相让。之前许诺过一件大功,如今也是到了践行诺言的时候了。”李从璟上回在说服耶律倍与自己合作、与他分别之前,曾说过,日后战场相遇,当力战耶律德光,而送军功于耶律倍。

    耶律倍并不意外李从璟的坦诚和直接,他紧接着问:“条件呢?”

    “我当阻你大军于此地五日!”李从璟抛出了自己的价码。

    耶律倍沉吟半响,这才表态,“五日太多,最多三日!”

    “成交!”

    谈话至此,已近尾声,临分别之际,耶律倍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唐军退出营州之后,平州如何区处?”

    李从璟露出笑意,“平州,我当卫之!”

    “你守得住?”

    “一试便知。”

    “那便来日见分晓!”

    李从璟抱拳,耶律倍抚胸,两人这一动作,既是临别之礼,也蕴含了某种别样的意味。在这片苍茫的大地上,近处枯草、远处萧木都随风而动,在这个云波诡谲的时代,每个置身其中的人都有或多或少的身不由己,但凡有大志者,在力求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又不得不牺牲另一些东西,得失之间的欣然苦痛,铸造了一曲曲悲欢离合。金戈铁马的时代,在乱世中踉跄前行的人,所要付出的不仅仅是鲜血,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生死,所要承受的,可能不到最后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会有哪些东西。

    身处大争之世,每个人都是时代的奴隶,却又都企图做命运的主人。

    李从璟对耶律敏说:“不要回头。”

    耶律敏低着头,死死咬住的嘴唇已经发白,泪水遍布的脸颊上,如这个世界一样狼藉。

    回到山口,李从璟带领君子都,顺山道驰入山中。

    耶律倍对耶律敌刺等将下令:大军就地扎营。

    数日后,当契丹大军行进山道,复又行出山道,他们没有看见君子都的身影。营州城遥遥在望,当他们终于踏上那面梦寐以求的城墙时,却发现城中已经空无一人。

    耶律敌刺在给耶律阿保机的上书中写道:唐军望风而逃,太子殿下率领大军,兵不血刃克复营州城。

    又数日后,当李从璟抵达平州边境,长城扁关时,先行一步的百战、卢龙军已经进入到各自的防御位置,并且在李绍城、李彦超等人的率领下,进一步修缮城防,加固防御工事,丰富防御器械。在这里,李从璟见到了特意赶到此处的杜千书。

    杜千书之所以会离开平州城,亲至扁关,当头的两件大事,一是为大军提供后勤补给,二是为接应、安置南迁的营州百姓。

    两月未见,杜千书消瘦了些,脸上、手上的皮肤也粗糙了些,大抵是奔波平州各地时为冷风吹佛的缘故,虽则如此,眼神却是愈发清明,渐有一股精干之气。若说之前的杜千书,书生气更重,现下却是在向干练官吏的气质转变了。

    当日夜,李从璟与杜千书彻夜长谈。

    李从璟要“变幽云之天”,平州类似于试点区,其间种种事务进展如何,他需要杜千书详细报与他知。李从璟北上所经战事,也都说给杜千书知晓,顺便听听他的见解和对日后的谋划。

    闻听和耶律倍顺利开展了第一次“合作”之后,杜千书感叹道:“所谓邦交,联盟或者敌对,皆因利而起。有利则有邦交,无利则无邦交,而利益大小,则决定是选择联盟,还是敌对。”

    杜千书在边关逗留两日之后,带着南迁的营州百姓离开,李从璟则指挥百战、卢龙两军于此地备战。

    在李从璟驻守扁关刚过一个月,耶律倍率领契丹大军攻打扁关还不到十日的时候,一封来自都城洛阳的信件,让李从璟差些惊掉了下巴。惊愕之余,他盛怒难平,指着南方大骂:“竖子无德,天下将坏于尔辈之手!”

章五十六 北境边城战事烈 庙堂云谲天下变 17() 
(第一更。)

    东都洛阳。

    唐灭梁后,迁都洛阳,以之为东都,而长安为西都。

    洛阳其城位于洛水之北,水之北谓之阳,故称“洛阳”。相传伏羲氏于此地得“河图洛书”,始作八卦九畴,此后,周公“制礼作乐”,老子著述文章,孔子入周问礼,洛阳遂有大气象。又“崤函帝宅,河洛王国”,三皇五帝以来,洛阳以其天地造化之大美,成天人共羡之神都,自殷商后,屡有王朝于此建都,洛阳渐成历史名城,人文底蕴雄厚,繁荣多时。伪梁窃据中原时,亦以洛阳为西都。

    今之洛阳,其繁花似锦程度,比之盛唐或有不如,然当世大城,能与之比肩者,也不过广陵、金陵寥寥数城而已。大唐辖境内,洛阳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城。

    在这座大唐第一城内,有一座天下第一府,那便是皇帝李存勖的府邸——大唐皇宫。

    北风卷冬寒,洛阳位处中原腹地,寒冷自然比不上北地幽云,然而中原人较之边民,耐寒的本事本就要差些,此消彼长之下,寒意就浓了。冬日难熬,在这个动乱的世道,少不了一些贫寒者过不去冬日这道坎,然而这却与皇宫中的人没什么关系。

    皇宫内某处奢华的园子,名为熙和园,内里住着当今天下最得宠的女人,她便是皇妃刘氏,李存勖的第四个妃子,皇长子李继岌的生母。

    前伪梁上…将段凝,如今的大唐滑州留后段凝,如今正弯腰跟在一位侍从身后,小心翼翼踏足那座他望眼欲穿的香园。说是“段凝”已经不太妥帖,前些时候,他已经被李存勖赐名“李绍钦”。

    段凝身后跟着几个随从,人皆抱着堆成小山一般的礼盒,约莫是要奉上的东西太多了些,以至于段凝自个儿也不得不抱一满怀。一路行来,大腹便便的段凝已有些吃不消,虽是冬日,额头上细汗密布,连脚步都有些颤颤巍巍。

    便是如此,不敢流露出半点儿不耐,在前领路的宦官回头看了段凝一眼,笑眯眯道:“大人,需要小的相助么?”

    段凝马上灿烂笑道:“公公客气了,不敢劳大驾!”

    那宦官本就没有真帮忙的意思,在踏足进门的时候,道:“大人自跟我进去便可,其他人就留在此处吧!”

    段凝赶紧照做,回头吆喝随从将礼盒交给园门处的宫女、宦官,自己却未放下怀中的东西,在那侍从调笑的眼神中,亦步亦趋迈进门。

    殿堂内,金炉里散发着阵阵热气,隔着珍珠帘,刘氏斜卧在小榻上,无限慵懒。鸾凤髻上金花十二株,青衣饰二行翡翠,系蔽膝,大带,腰悬白玉佩,愈发存托得她雍容富贵,仿佛天上仙子,不可侵犯。

    段凝在帘外放下礼盒,规规矩矩行了大礼。

    帘子里传来刘氏慵懒的声音,恍若化不开的蜜饯,“起来罢。段将军可是好兴致,这么大冷的天,还惦记着往本宫这儿跑,难为你了。”

    “能来探望、孝敬娘娘,是绍钦的福分,绝无半分为难!”段凝起身,大义凛然道,“这回来觐见娘娘,小人特意带来了产自南海的玳瑁、东海的珠贝、北地的虎貂、西域的宝石,都是些略有独到之处的物什,希望能入得娘娘法眼。”说着,掏出一张礼单,递给宦官。

    刘氏精神稍振,接过礼单细细看去,又挑开几个礼盒,眼神愈发明亮了些,最后笑着对段凝道:“将军居于滑州,而能得四海之物,有心了。”

    段凝见刘氏言语中颇有满意之色,顿时大喜道:“为娘娘和陛下尽心尽力,乃是臣子本分,小人略尽职责罢了。天下都是陛下和娘娘的,四海物产丰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是陛下和娘娘日理万机,无暇理会这些,这正该是我们臣子当为陛下和娘娘做的!”

    刘氏闻言咯咯笑出声,心情愈发舒畅,放下礼单,摆手让侍从收起礼物,复看向段凝,问:“将军为大唐为陛下如此尽心尽力,是难得的忠臣能臣,因有将军这般臣民,大唐才能蒸蒸日上,陛下知道将军的心意后,必定也是十分满意的。既是如此,滑州这个小地方怕是不能让将军尽展才能了,将军意欲何往?”

    见自己的付出终于到了有回报的时候,段凝喜不自胜,又是恭恭敬敬大礼拜下,先叩谢了一番天恩,这才字字斟酌道:“泰宁乃丰饶、繁荣之地,小人听闻此地多珍奇,愿为陛下和娘娘取之!”

    刘氏颔首道:“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稍后本宫会与陛下言说,升你为泰宁节度使。”

    段凝按捺住激动,忙不迭谢恩。

    刘氏摆摆手,复又斜卧。

    段凝识趣的告辞退出。

    刚出门,方才那领着他进门的宦官,就一脸笑容迎上来,不复之前倨傲,恭喜道:“将军即将升任泰宁节度使,小的先行贺过了,如将军这样的忠臣、能臣,日后定能成为大唐栋梁!”

    段凝自然知道规矩,先谦逊一番,看看左右无人,忙从怀里掏出一件小礼盒,塞给那宦官,亲切的笑道:“承蒙公公高看,不胜荣幸,小小心意,还望公公不要嫌弃。”

    那宦官毫不客气将礼盒揣进兜里,一片赞美之词中,笑嘻嘻送段凝出了园门,彼此说定,日后定要多多“亲近”才是。

    出皇宫时,段凝回望了一眼雄伟壮阔的宫殿,眼眸里尽是掩盖不住的喜气、笑意。迎上来的亲信一见段凝这脸色,就知道他所谋之事已成,自然免不了一番溜须拍马。段凝志得意满的跨上马,待离了大道,趾高气昂的对亲信道:“伪梁还在时,你家主子我就是朝堂重臣,眼下这世道虽然变了天,本座仍身居高位,你可知,为何当今陛下不仅不追究我之前领兵相拒的罪过,反而能容我步步高升?”

    亲信谄媚道:“大人的智慧,自然不是我们这些俗人能够揣度的!”

    段凝哼了一声,高高在上道:“你们这些庸人自然不能揣度,但本大人不妨告诉你,你且听好了!这世道虽然在变,但有些东西却亘古如一,比如为人臣者,就得清楚知晓君意。君王好什么,你就给什么,如此你必能官运亨通。说得再明白些,君王需要刚强正直之士,那你就做一个直言敢谏的臣子,若是君王需要忠诚、心思玲珑的臣子,那你就得会讨君王欢心——这,就是为臣之道啊!”

    所谓逢迎上意,不外如是。

    在亲信一片赞美、附和声中,段凝春风满面。

    皇宫,熙和园。

    刘氏依偎在李存勖身旁,正巧笑依依的和他一起观看伶官们表演舞剧,两人不时指指点点,笑声不断,更添举杯换盏,其乐融融。世间权力的最巅峰处,也是人间享乐的极致处。

    刘氏在伺候李存勖饮下一盏美酒后,突然哀叹,变得不乐。李存勖不知其故,因问之。刘氏眨巴着美眸,既可怜又担忧道:“今日李绍钦来宫里拜见,未得陛下允许,臣妾私收了他的礼物,实在是担心陛下处罚呢!”

    李存勖哈哈大笑,“此乃小事,只要你开心,收些礼物算什么,不必担忧!”

    刘氏并未因李存勖的宽慰之言,而改变神色,继续幽幽道:“可臣妾一时不慎,还答应了段凝,为他求得泰宁节度使一职……陛下,臣妾死罪,臣妾这就去退了他的东西,不能让他妨害了陛下的社稷大事!”

    这是大事,李存勖却仍旧不以为意,不仅如此,他甚至信誓旦旦道:“段凝是个忠臣、能臣,他任滑州留后的这段时日,为朝中进贡了不少珍奇、财货,有功于社稷,就算没有今日之事,朕也预备给他升官,今他既令爱妃高兴,更该赏赐!泰宁节度使,朕看这个官职很适合他!”

    “真的,陛下不怪罪臣妾?”刘氏“惊喜”起来。

    李存勖大笑,搂着刘氏道:“朕于马背上双手取天下,这天下都是你我的,区区一个泰宁节度使,你想给谁便给谁,朕岂会为这点小事怪罪爱妃?”

    刘氏顿时“受宠若惊”,连忙拜谢,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李存勖如今专宠刘氏,天下人皆知,然他初灭伪梁时,却不是这般。朱友贞有一美妃郭氏,李存勖初见时便惊为天人,不但赦免了其死罪,还召她侍寝多日。但当这事为刘氏得知后,她醋意大发,搬出一套大道理,与李存勖好生争论了一番。李存勖竟然觉得自己理亏,遂不再召幸郭氏,非但如此,在刘氏的强烈要求下,李存勖甚至将其远放为尼。

    正是因为此事,内外皆知刘氏乃厉害角色,遂争先恐后巴结。段凝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自大唐灭梁以来,楚国派人入贡,吴国遣使入贺,岐国封表称臣,李存勖因此志满气盈,遂整日外出游猎、吃喝玩乐。刘氏擅长歌舞,李存勖本人也长于音律,两人竟时常一起在宫中登台唱戏。

    当下,李存勖和刘氏少不了一番耳鬓厮磨,闹得热闹时,竟然丢下一帮唱戏的伶人,自去屋中颠…鸾…倒…凤去了。

    几日后,李存勖带着刘氏外出狩猎,到了中牟县。

    李存勖每外出,常令银枪效节军随行,这番也是如此。数千人驰骋于大地,免不了践踏良田里的庄稼。随行的官员中,有一位是中牟县令罗贯,他不忍百姓受灾,因此上前劝谏李存勖,“陛下乃百姓之父母,缘何要践踏百姓的庄稼呢?”

    罗贯这番话说得很有技巧,虽是劝谏之言,却没有锋刺,然而此时李存勖正在兴头上,哪里容得了罗贯多嘴,坏他的兴致?当即斥退罗贯,让他滚回县中,不必再随行。

    罗贯虽离开,李存勖的兴致却淡了,不久,他恼怒的对身边的人道:“朕于马背上凭双手取得天下,使得四方来朝,谁敢不服?天下都是朕的,朕于其中纵横奔驰,竟然还有人敢多嘴坏朕兴致,实在是可恶!罗贯这厮,实在是不当人子,朕欲除此贼!”

    敬新磨正好在李存勖身旁,闻听此言,大惊,连忙抢先领了命,去将罗贯追回。

    李存勖兴致被坏,罗贯亦正愤愤不平,行得半路,却听见敬新磨召他回去,顿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好在敬新磨低声对他道:“大人勿忧,我当为你解此危难。”

    罗贯诧异不小,心思复杂的跟着敬新磨回到李存勖面前,李存勖还未问罪,敬新磨已经先一步责备起罗贯来,怒气冲冲道:“你既是县令,岂不知天子喜好游猎?你既知晓,为何还要纵容百姓种田,阻碍我皇驰骋?你罪该万死!”

    李存勖一听敬新磨这话,不禁哑然失笑,无趣的摆摆手,对罗贯道:“你是县令,管理一县之地乃你之职责,日后当继续恪尽职守。”

    见李存勖这就让自己又退下,罗贯哭笑不得,对敬新磨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待李存勖先行之后,这才带着一干中牟县官吏离开。

    归程中,罗贯只觉气闷难耐,忍不住仰天长叹。

    “大人缘何长叹?”旁边有官吏问道。

    罗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一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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