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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十国帝王-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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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程中,罗贯只觉气闷难耐,忍不住仰天长叹。

    “大人缘何长叹?”旁边有官吏问道。

    罗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一路归去,眼见道边良田中,无数庄稼被毁,罗贯悲从中来,既忧且愤。他心道:陛下灭梁扶唐,君临天下,观其往日所为,莫不是一代明君之象,初入主中原时,亦有抚民安社稷之策,不曾想仅仅数月,竟也纵情声色犬马,荒废政事,行事愈发无度起来……天下苦战久矣,人心莫不思安,当此之时,外有诸侯未平,内有奸佞未除,陛下不思整顿江山,安社稷、荡群雄,还天下一份安宁,竟还如此扰民,沉浸于享乐中不能自拔,实在是令人痛心……

    “天下啊天下,数年、数十年之后,尔当如何?”

    ……

章五十七 北境边城战事烈 庙堂云谲天下变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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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頂點小說,)

    郭崇韬阴沉着脸回到府中,没理会任何人,直接进了内书房,随即紧闭房门,将自己关在里面,半日不曾露面。

    府上的人议论纷纷,皆不知如今贵为大唐枢密使、权倾一时一言九鼎的郭崇韬为何会如此愤懑。

    有消息灵通者说道:“近来,匡**节度使温韬被陛下赐名李绍冲,枢密使大人屡次劝谏,言其不可重用,陛下都没有纳谏,故而不顺心。”

    “便是伪梁尚在时,助纣为虐,挖掘过我大唐山陵的温韬么?”有人问。

    “可不就是他么!哎,这样的人,本该被夷九族的,但咱们攻灭伪梁后,此厮因献上赵岩的首级有功,并未被问罪,还得以保住了原来的官位!”先前那人愤愤道。

    “原来如此!那他又如何得以受宠,被陛下赐名?”

    “还能是为何,不就是以财货贿赂了宫中的那些伶官、宦官,还有那位贵妃么?”

    “啊!这话可不能乱说,赶紧噤声!”

    入夜后,府中来了一位常客,郭崇韬在东书房与其相见,两人深谈良久。

    “观枢密使脸色,可知近来颇不顺心,却不知是为何?”冯道依然是纤尘不染的模yang,和煦的笑道。

    郭崇韬本就威严的国字脸,此时愈发显得凝重沉闷,“侍郎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冯道呵呵一笑,“自古以来,无论朝野,皆不乏小人,郭兄非是常人,如今又身居中枢,何必跟这些人俗人怄气?”

    郭崇韬没好气道:“如冯老弟这般养气功夫,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冯道不打算继续跟郭崇韬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而说起另外一事,若有所指道:“说起来,如今这天xia也并非处处都是不顺心事。”

    郭崇韬瞧了冯道一般,放松了身子,“冯老弟是说,北边儿?”

    “难道不是?”

    郭崇韬摇头一笑,意味莫名,“冯老弟可知,幽云最近战事如何?”

    “李从璟既复平州,复克营州,又败耶律敌刺三万大军,这事如今谁人不知?”冯道说完这话,忽而一怔,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难道说,战事最近起了变故?”

    “如老弟所料。”郭崇韬道,“最新战报,耶律倍率大军驰援耶律敌刺,李从璟被迫撤出营州,退守扁关。算一算,边关激战也已多时,此番,面对契丹五万大军,李从璟能否守住扁关,保得平州不得而复失,还是未知之数!”

    如此军情,冯道尚是初闻,心中难免惊ya,不禁为李从璟感到担忧,然转念一想,又道:“我听闻李从璟此番攻克平、营二州,只率领了万人出战,耶律倍、耶律敌刺五万大军南下,固然势大,然只要李从璟调兵遣将,以百战、卢龙两军共计三万人马,拥扁关之险,要拒之却是不难吧?”

    郭崇韬摇摇头,“非如此也!”

    “非如此,是为何?”

    郭崇韬叹息道:“老弟曾为出使契丹之使臣,应知,陛下有与契丹暂息刀兵之意,李从璟与契丹开战,本已违背圣意,若其有光复平、营二州之大功,或可将功抵过,然眼下边军于营州失利,被迫退守扁关,再想得到朝廷支持,却是不能了。而无朝廷支持,幽云何以能以一地战一国?若是李从璟能以万人拒五万契丹大军也就罢了,倘若他尽起边军于扁关,焉知契丹不会尽起国内之兵,与其争胜负,以图收复平州?若是情势果真如此,则大唐、契丹必有国战!李从璟违命与契丹开战,已有罪责,其能将战事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也就罢了,而若导致两国全面大战,其行已是罪不容诛,他岂能如此行事?”

    冯道长于政事,于军事并不如何擅长,但郭崇韬这番话说得明白,他已理解其意:大唐能接受与契丹局部战争,却不能接受与其全面战争!

    “郭兄,契丹势大,不可不制啊!先前我有幸进入草原,得见契丹国内情况,深知其国力已非同小可,若是此时不加以遏止,以其目下态势,不出十年,必为中原大患!李从璟谋国不避难,谋生不避死,一片赤子之心,皆是在为大唐尽忠,且不说他有克复平、营二州的功劳,当其危难之际,朝堂岂能袖手旁观?”冯道不平道。

    郭崇韬仍是摇头,“若是往日,情形或许不同,然则眼下朝堂局势,老弟岂不知晓?当此之际,陛下哪有心思太过关注幽云?”

    冯道闻言默然,沉吟片刻,抬头道:“平州本我大唐疆土,之前为耶律阿保机豪夺,此为国耻,而大唐不能奈何。今李从璟取之,使其重归大唐,其行岂不雄壮,其利岂不深远?便是只保得平州,李从璟仍是大功,朝廷便不能相助一二?”

    郭崇韬三度摇头,“不能。”

    冯道终于怒而站起,“郭兄,你身居枢密使高位,统管天xia兵事,竟不能在幽云危难之际,予其半分帮助?粮草,军械,当真半点也无?”

    “眼下陛下无心兵事,我能如何?”郭崇韬无奈道。

    冯道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忍住没说。

    不久,两人不欢而散。

    冯道走后,郭崇韬仍jiu坐在原位,没有挪动。

    良久之后,他走到书桌前,铺开宣纸,研墨提笔,写下一封书信。

    “……恩师言归,兄亦尝思相助,然则眼下边地形势不明,战事莫测,恩师久在幽云,有积威,当坐镇幽州,断不可于此时离开……如有恩师坐镇边地,兄当调遣物资,送至幽云,稍壮吾弟军威……”

    写罢书信,郭崇韬搁下笔,坐在檀木椅上,默然良久。

    不知何时,他喃喃自语道:“老师,非是学生不体恤你病情,而是你一旦归朝,必与我争权。朝中小人边地,奸佞得势,学生已是举步维艰,容不得再受老师你的威压了……老师,勿要责怪学生,谁让你是大唐第一将?”

    冯道辞别郭崇韬后,回到家中,也将自己关在了书房,谁也不理。

    书房中早已有人相候。

    “侍郎大人。”吴长剑向冯道行礼。

    冯道回礼后招呼对方坐下,略显萧索道:“枢密使不肯相助幽云,我对不住从璟老弟啊!”说着,将和郭崇韬的谈话,简要告知了吴长剑。

    吴长剑道:“李存审老将军进来病情日益严重,亟待归朝休养、医治,数次上书朝中,皆无回应。今日闻听侍郎大人之言,恐怕这其中因由,有大半在枢密使了。枢密使掌军事大权,对待幽云战事,尚且如此说辞,看来军帅所料不差,幽云已难从朝中获得多少支持。”

    冯道不知该作何言。

    吴长剑宽慰道:“侍郎大人也不必如此,今日枢密使大人虽未答应相助幽云,但有侍郎大人今日之请,又有军帅、李老将军与其情分在,想来枢密使不至于让朝堂,在幽云战事上,太过责怪军帅。如此,也不算没有收获。”

    “世道如此,夫复何言?”冯道情绪有些低落,“就是苦了从璟和边军将士!”

    吴长剑因没有抱过希望,所以不曾如冯道这般失望,犹能微xiao道:“枢密使大人之所为,也不过是为己谋身罢了,算不得什么。”

    “为己谋身……”冯道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一时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他站起身,至窗前,推开窗叶,负手看向夜空。天黑月隐,不见星辰,寒风拂面,冬日气息冰冷刺骨,让人难免生出畏惧不前之意,只想窝在一角,护得己身暖和。

    冯道眼神复杂,夹杂着痛苦和茫然,良久,他喟然而叹,悲愤道:“人人都在谋自己,何人来谋天xia?”

    ……

    李从璟放下手中的书信,提起笔,想要写一封回信,笔尖落在纸页上,却久久未动,以至于白纸上凝聚出一个偌大墨点。

    他虽身在边地,最近又忙于战事,但对朝堂形势,却清楚得很,这其中固然有军情处在发挥作用,也有冯道、敬新磨、李嗣源等人时常与他书信来往。

    李存勖沉溺享乐,荒废政事,赏罚失度,以至于良臣功将得不到重用,而谄媚小人屡获封赏、窃据要位,以他千年的历史观,他自然知晓,这是朝廷走向衰败、没落的节奏。

    然则,李存勖从晋王到大唐皇帝,再到入主中原,积威深重,凭此,天xia尚不至于在短时间内大乱。

    那句“竖子无德,天xia必将乱于尔等之手”的感慨,并非针对某一个人,而是针对某一群人,针对大唐目下局势,是一种远见。因他知晓历史走向,故而更能在接触到某些信息后,被触动心弦。

    于他而言,中原可以乱,但幽云却万万乱不得。不仅不能乱,还需得蒸蒸日上,不如此,不足以抗衡契丹。如何在大唐走向衰败的时候,使幽云逆流而上,提升自身综合实力,落脚点不仅在幽云如何变,也在如何应对朝堂反应。这是一个挑战,一个艰巨的任务。

    扁关外,契丹大军正在大举进攻,交战声昼夜不息,仿佛要震碎这片山河一般。

    推开门,李从璟就能看到扁关内墙,那里,百战、卢龙两军将士正在浴血奋战。

    面对边地战场,眼见将士门前赴后继,一个个倒下,又一个个冲杀向前,李从璟心中的愤然并没有消散,反而愈发浓郁,他拿着书信的手负在身后,自语道:“你们每个人都走了自己的道,却让天xia百姓无道可走;你们每个人都在谋自己的身,却让这天xia大身无处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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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十八 北境边城战事烈 庙堂云谲天下变 19() 
李从璟走上扁关城墙,俯瞰关前攻关的契丹大军。

    战事初歇,厮杀告一段落,一片狼藉的战场上,血与火是永不变化的‘色’调,各‘色’旗帜、各种兵器散布其间,如一首没有旋律的诗歌。

    契丹至扁关,开启战端已逾十日,战事虽然持续不停,然则上至百战、卢龙两军上…将,下至普通士卒,皆无苦战、担忧之‘色’,相反,绝大部分将士都斗志满满。在这些将士黝黑而闪亮的眼眸里,有与胜利相关的火焰在燃烧,仿佛他们从未以八千对战五万。

    孟平从不远处踏着有力的步伐走过来,在李从璟身旁见礼,未等李从璟开口,已先笑道:“契丹蛮子已没剩下什么力气,照他们这样的攻势,这仗便是打上一年,他们也休想攻上城头半步!公子,依我看,你可以归去幽州主持幽云大事了,这里有我们对付契丹蛮子足矣,不出三月,我等必能叫契丹铩羽而归!”

    李从璟转身为孟平扶正头盔,手拍在他肩膀上,道:“下去歇息,我替你一日。”

    孟平双眼一热,‘胸’膛‘挺’直,满不在乎的笑道:“区区小贼,何劳公子亲自相拒,有孟平足矣!”

    李从璟不勉强,继续望向城外。扁关前,天地辽阔,可见数十里之外的山峦,近前有契丹营盘绵延十数里,其间有无数人马往来奔驰。

    月前,耶律倍汇合耶律敌刺,以五万大军进‘逼’营州,李从璟依照事先谋划,率领大军撤出营州,往扁关退却。契丹在“克复”营州后,稍作停留,即挥师南下,意图一鼓作气拿下平州。然而,耶律敌刺不会想到,之前攻打营州的失败,并非是他噩梦的终结,而是开始。

    进入营州地界后大举南下的契丹大军,陷入了“游击战”的泥潭中。

    李从璟率领百战、卢龙两军出平州时,曾有克营州、复保平州的一系列作战谋划,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就是在放弃营州后,在契丹开赴扁关前,依托营州广袤而复杂的地势,开战“游击战”,以达到疲敌于大战前的战略意图。

    唐军要打好这场“游击战”,有几个至关重要的因素需得把握好。首先,是对营州地貌地势要了如指掌;其次,需要大批土著力量相助;第三,要始终掌握战场主动权。

    要做到前面两点,仅有军情处尚且不够,还得营州“义军”发挥作用。有黄宗、许伯先、陆君严等人的部众在,前面两点没有问题。而要实现第三点,就分外困难。契丹有五万大军,多‘精’骑,一旦施展开来,百里之地任意,很能抢夺主动权,在以往的边地战役中,契丹也是依仗其高度机动‘性’,每每让边军苦不堪言。

    好在百战军曾经戴思远游击战的磨练,又添军情处刻意准备,以及营州“义军”倾力相助,因是才有一战之力。然而,真正制胜的关键,还是在于主帅的排兵布阵。

    在过去的近月时间里,李从璟将契丹大军死死拖在营州,利用地形地势的便利,将游击战的‘精’妙处发挥得淋漓尽致,围点打援、迂回侧击、隐蔽突进、百里奇袭等战术被他运用的妙里生‘花’。一个月之内,他曾一把火烧掉数千契丹‘精’骑;也曾在河水上游和水源处投毒,让契丹元气大伤;每逢契丹遭遇当头‘棒’喝,他便以大军正面猛攻,取得斩获后又火速退走,将兵法正奇之道结合得天衣无缝。

    也亏得是百战军,才能经得起李从璟如此折腾,也亏得有“义军”相助,大军每次出击、撤退才能神龙见首不见尾。战果最大的一回,李从璟让契丹丢下数千具尸体,一日狼狈后撤五十里,几乎全军崩溃。

    在如此境遇下,虽然最后契丹军仍旧到了扁关,但军力已折损分外严重,没了压倒‘性’的优势,除此之外,契丹军的疲惫和士气低落,也使得他们虽攻城多日,不能有尺寸之功。

    李从璟在退守扁关时,于关外留下了黄宗的“义军”和部分百战军‘精’锐,这些将士没日没夜袭扰契丹大营,变了法的给他们找茬。特别是在契丹军外出取水,辅兵…运粮时,极为照拂。如此一来,不仅牵制了其部分军力,更让其多有损失。而一旦契丹分兵来战,则其又在“义军”领路下,退入山野,以绿林常用的“飓风过岗,百草低头”的方法,隐匿行踪。而一旦契丹军撤,则其又出来活动,防不胜防,让契丹将士莫不心力‘交’瘁。

    “契丹已成强弩之末,虽彼仍旧势众,然已无法形成合力,当此之际,我等要守住扁关不难。”雄关上,李从璟手指关外数万劲敌,对聚拢到身边的李绍城、李彦超、郭威等将言道。他意态风发,在自信之外尚有一股淡然平静之‘色’,“此战要胜不难,如今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取胜。”

    “胜与胜之间,还有不同?”李彦超不解的问。若是放在以前,他定会不假思索的说出类似“能胜便可,如何胜那还不都一样”的话,但在跟随李从璟多日后,他的思维悄然发生转变,已经懂得,凡事都能想得更深一些,也应该看得更远一些。

    李从璟笑道:“胜法有多种,不可尽说,粗略来分,却有长胜与短胜之别。”

    “何谓长胜,何谓短胜?”

    “长胜者,立足长远,所虑者在将来,意图以今日之胜,为明日之胜奠基;短胜者,立足当下,所求不在日后,而在一战战果,尽可能扩大眼下战绩是也。”

    “以眼下情景,长胜如何,短胜如何?”

    “目下,契丹虽有大军在前,看似攻势凶猛,不可一世,实则气力已弱,假以时日,胜之容易。若是求短胜,只需蓄力一些时日,使些手段,在其力竭‘欲’退之时,给予雷霆一击,则必定斩获颇丰;若是求长胜,则需看到,若是契丹于扁关失败过于惨重,必定‘激’怒耶律阿保机,其有可能大举报复,若要照料此种情况,则方法更简单,静候契丹兵疲,知难而退即可!”

    李从璟一番说完,诸将皆陷入沉思。

    平心而论,短胜更直接、来得爽快,但却极有可能让阿保机携众来攻,幽云边军虽强,要抵挡数十万契丹大军,尚不现实,如此说来则短胜不可取,只能求长胜了。

    李绍城的思维、眼光最接近李从璟,他寻思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边军要‘护边击贼’,军帅意‘欲’遏制契丹日上之国势,所图皆大也。所图大,则不能目光狭隘,局限于眼前利益,当步步为日后大业着想,赢小不如赢大,赢一时不如赢长久,赢一役不如赢国战。因是,末将倒是觉得,上策该是取‘长胜’之策。”

    李彦饶也赞同李绍城的意见,不过还是补充道:“只是如此一来,免不得此番战事要拖延日久了,可能会打到来年也说不定。”

    只要能胜,如何胜对李彦超来说关系不大,他道:“无妨,我等在此陪耶律倍耗着就是,军帅大可归去幽州,坐镇幽云。”

    众将一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李从璟含笑看着他们说话,没作评论。

    诸将中,孟平、郭威最为了解李从璟,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道:“短胜豪气,长胜睿智,然则各有所短,军帅气定神闲,必有两全之策!”

    他两人如此一说,倒是提醒了诸将。众将一寻思,回忆起李从璟北上以来数次谋战,莫不是‘花’小本图大利,皆觉得甚有可能,于是一起望向李从璟。

    李从璟哈哈一笑,却不肯说出心中所想。

    ……

    檀州,古北口。

    冬日寒风凛冽,边地尤甚,而位于山前的关口,冷风更是锋利如刀。

    数月前,皇甫麟率领其本部三千将士,屯驻古北口,一来便是数月不曾挪动半步。李从璟入草原又出草原,入平州又进营州,月前复又退守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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