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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十国帝王-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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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璟招手叫来马小刀,“派人相送,否则他不一定能走出这片山林,务必将其安全送达草原。”

    耶律德光听到这句话,自然知道李从璟这是为防他赶去古北口,心头虽恨,却半点办法都没有——连命都是人家给的,还能作甚?

    马小刀领命去了。

    这场“闹剧”,至此完全落下帷幕。

    李从璟走上山头,俯瞰整片山林。

    第五姑娘过来问他,“现在我们去何处?”

    李从璟扫视了一眼溪边满地的契丹蛮子尸首,道:“古北口。”

    第五姑娘点点头,忽然轻轻靠在李从璟怀里,嘻嘻笑道:“在山林中走了这么久,休息一会儿再走好吗?”。

    李从璟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好。”

章九十二 王朴坐论天下谋 一人雄关退千军 中() 
(第二更。☆→,)

    王朴走上来,装模作样咳嗽两声。李从璟和第五姑娘齐齐扭头看向他,眼神中充满疑问。王朴见两人竟然没有因为自己的“提醒”而分开,反而纳罕的看着自己,怔了怔,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那个……”王朴清了清嗓子,向李从璟行了一礼,“李将军,纵虎归山之举,是否有待商榷?”

    李从璟示意第五姑娘去安排众人准备撤离,又示意王朴坐下来,“阁下以为不妥?”

    王朴对第五姑娘瞪他的眼神视而不见,和李从璟在山石上相对而坐,依旧将三尺剑横放在膝上,认真道:“耶律德光素有威名,及冠之龄便已是契丹兵马大元帅,此番虽败于将军之手,然不失为人杰,其经由此次失利,归国后若是痛定思痛,奋发图强,来日仍旧是大患。我观将军北上以来诸番举动,可见将军志向非小,既如此,今日为何养虎为患?”

    王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李从璟思索片刻,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阁下以为,契丹势如何?”

    “天佑十三年,耶律阿保机并契丹八部,仿照唐制建立契丹国,自此之后,契丹东征西讨,相继征服周边部族,国势遂日渐强大,时至今日,其兵锋已远至天山,万里草原之地,无人能撼其兵锋,契丹渐成当世军事强国;又因耶律阿保机颇有文治之力,契丹国内如今汉学兴盛,国体昌盛,人才辈出,实为天下一等一之大国。”王朴毫不吝啬言辞,洋洋洒洒一席话,道出了契丹如今的真实面貌:军事强国,大国。

    李从璟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王朴的观点,随即又问:“大唐如何?”

    王朴微微一笑,“据中原胜地,拥百万生民,良臣猛将无数,睥睨天下,有大鹏展翅之姿,固为汉人强邦。然则……”

    “然则如何?”

    “然则,奈何空有搏虎之力,却无杀虎之心?”

    李从璟默然。王朴这话说得也不错,大唐如今的景象,便是明明拥有征服天下的可能,李存勖却失去了称霸天下的雄心。不过这并非李从璟问题的重心,他抛出了第三问,“幽州如何?”

    “幽州?”王朴约莫是没想到李从璟在连问契丹、大唐这样的王朝之后,会问幽州这块小地方,不过幽州乃是李从璟现居之地,倒是确有必要需问的,他没有任何酝酿便道:“卢龙之地,有九州热血儿郎,有六万边军精锐,有千里坚固长城,李将军北上之后,屯田、开矿、兴渔盐之利,开商路之便,行精兵强军之策,卢龙已有厚积薄发之象!”

    李从璟微笑着问道:“阁下以为,以当今之势,大唐能战契丹否?战之胜败如何?”

    王朴一挥衣袖,眉目中浮现几许傲然之色,“大唐战契丹,断无不胜之理!”

    随即,他话锋一转,“然则大唐却不会与契丹国战!”

    李从璟愕然。若是朝中重臣说出后面那句话,李从璟固然不会惊奇,因这是李存勖的态度,但王朴不在朝而在野,也能有这番认识,就足够让人惊叹了。

    “大唐不欲出兵草原,此固为憾事,然却非我能左右。”李从璟稍稍沉吟,随即目光炯炯的问王朴,“阁下既有如此明识,可知,幽州能否战契丹?”

    “以一地战一国?”王朴被李从璟突然的问题惊讶道,随即断然摇头,丝毫不给李从璟留脸面,直言道:“几无战胜之可能!”

    李从璟默然。

    随即他笑了笑,也不介怀,道:“阁下所谈,可算一家之言。”

    王朴眉头动了动,好奇道:“李将军以为不然?”

    “正是。”李从璟道。

    王朴坐直身,拱手道:“愿闻其详。”

    李从璟叹了口气,看向脚下山林。此地深入群山,可见四野山势起伏,层峦叠嶂,固有原驰蜡象之意,不乏砥砺奔腾之象,风来林动,风过林止,视线所到之处,尽是山河豪迈之景,让人不禁心胸顿广,直欲揽山入怀,以抒自古仁人志士勃发之情。

    此时,以山为席、以石为凳对坐的两人,尚无法预料,他俩今日这番坐而论道的景象,会随岁月沉淀载入史册,多少年后,仍有无数英杰对此心向往之,感怀不尽。

    李从璟看向眼前这位注定会名垂青史的英才,神色认真,道:“此固我纵虎归山之缘由啊!”在王朴问询的目光中,李从璟继续道:“契丹势大、军强,我固知之也,夫子言‘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君子也’,我言‘知其不可为而使其能为之,志士也’!阁下胸怀天下,当知如今神州破碎,诸侯各据一隅,皆偏安有余而进取不足,我汉人千千万万,其中豪杰万万千千,生于当世,却多有自利之心,而少利天下之志,情势若此,我九州要复归一统,待何时也?”

    “今契丹强于北方,耶律阿保机、耶律德光之流,莫不狼子野心,觊觎中原久矣!中原稍安,有强大之邦,能固守北地,隔绝契丹马蹄便罢;一旦中原烽烟蔽日,英才草莽群起争雄,彼此厮杀不休,自顾不暇,谁人能再阻契丹大军?若果真如此,当年五胡乱华之惨剧,焉知不会重演?”

    “本帅不才,今节度幽州,别无他念,唯一心破契丹之长久之势耳!”

    王朴神色微动,深深为李从璟这话大论震撼,良久,感慨道:“素闻李将军大才,殊不知竟有这番赤子之心,实乃我‘幽云之福’也!”感慨完,正色问:“敢问李将军,何以破契丹之势?”

    “要破契丹之势,唯有八字:乱其于内,攻其于外!”李从璟掷地有声道,这是他首次对外人言说他对付契丹的真实、全盘谋划,“攻其于外,东结渤海,西结诸夷,此两地之民,皆受契丹大军攻伐,主失其权,民失其利,虽或有屡败之实,或有苟且之意,然惟其如此,方有与契丹鏖战之心!有此心,便可为我所用!”

    “而要乱其于内,则必借助诸王争储之机。今耶律倍为皇太子,本为契丹储君,然耶律阿保机、述律皇后,莫不甚喜耶律德光,由此,方有两人争储之事。耶律倍,亦人杰也,多有大功于契丹,且继承皇位名正言顺,为契丹朝臣所重;耶律德光,不乏枭雄之姿,今为兵马大元帅,亦其崛起之时。若是两者相争,契丹必内乱也!”

    李从璟这番话落在王朴心中,饶是他见识不凡,素有智谋,也被深深触动。

    他反复思索李从璟这番话,既感佩其“明知其不可为而使其能为之”的雄心壮志,又为他的八字谋划所震惊,平心而论,要使这八字谋划变成现实,与常人而言固然极难,但对有些人来说,未必没有可能!

    思索良久,王朴深为叹服,而后又以其明锐的目光,指出了此间有待商榷之处,“李将军之谋划,惊天动地,闻之让人难忍拍案之意。然则,要使耶律德光与耶律倍之争,能到大乱契丹的程度,似乎殊为不易。以耶律阿保机在契丹国之威望,他若下定决心立其中一人,则恐怕内乱虽有,亦不足以损其根本也!”

    李从璟见王朴没有对其它环节提出异议,心知他已认可了其它谋划,只是对他所言及的方面有所顾虑。然而,在王朴那里,那是最不易的一环,在李从璟这里,那却是最为稳当的一环!

    因为李从璟知道,耶律阿保机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将耶律德光稳稳扶上皇储的位置了!

    在原本历史上,耶律阿保机固然将此事做得差不多,但是现在,因有李从璟屡屡让耶律德光失威、失势,且不说耶律德光实力大损,便是耶律阿保机,恐怕对耶律德光也没有那么大的信心了。而耶律倍,近来却屡有大功——西征黄头、臭泊两部,复夺营州。这就使得,与原本历史不同的是,耶律德光与耶律倍,此时明实力和暗实力都差不多,甚至经过今日之事后,耶律倍还稳压耶律德光一头!如此,耶律阿保机岂会没有可能重新衡量耶律德光、耶律倍的本事?

    形势若此,到底谁来继承耶律阿保机之位,一时半会儿也就不能明确。

    而李从璟之所以知道耶律阿保机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个问题,是因为——耶律阿保机,这位契丹国的开国雄主,已是活不长了!

    契丹强盛如斯,别说李从璟以一地战一国,就是大唐要破契丹的势,都难如登天。而李从璟之所以敢有此雄心壮志,之所以敢步步施为,就是因为他知道耶律阿保机的死期。

    这,是李从璟唯一,也是最能有所作为的可趁之机!

    耶律阿保机身死之日,就是李从璟乱契丹国体、破契丹国势之时!

    他的所有谋划,正是围绕于此而进行。

    但是这话,李从璟却是不能对人明说的,所以他只是高深莫测的对王朴笑了笑,淡淡的道:“阁下且放心,我已有万全谋划,可令耶律德光、耶律倍之争,成为祸国之大乱!”

    王朴张了张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而李从璟神态从容,显得一切都在掌握,那份气度却是装不出来的。

    王朴心道:李从璟果真人中龙凤也,智勇无双,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站起身,将三尺剑收起,对李从璟深深一拜,庄重无比的说道:“朴,愿为将军前驱,助将军以一地战一国,匡扶天下!”

章九十三 王朴坐论天下谋 何人雄关退千军 下() 
(第三更。)

    古北口北关原为契丹军所有,其防御工事面南而修建,所设防者,是经由山道北攻的唐军。去年皇甫麟攻下此关后,其使命便由防备南面转为防备北面,然而使命转换容易,防御工事的转变却十分艰难,其工事之巨,已不亚于重建一座雄关。

    大半年以来,驻守此地的边军马不停蹄修筑工事,但苦于常有不甘坐视其成的契丹游骑骚扰,防御工事修建的十分艰难。为早日将北关修建完整,在过往大半年中,李从璟曾令皇甫麟三度北上抗击契丹游骑,同时征调大量民夫,日夜赶工,这才有北关工程的顺利开展。

    也是皇甫麟和司马长安非平庸之辈,经过接近一年的努力,古北口北关工事已大体修建完毕,防御力得到很大提高,唯一不足的地方,是配套防御器械尚有短缺,床弩、狼牙拍的数量都较为稀少。

    在司马长安得到赵象爻信报,亲赴北关镇守的第二日,大战就突然爆发。事先隐蔽集结在关外的契丹大军,步骑各五千,一日之间尽数涌到关外,在两名万夫长的亲自督阵下,向古北口雄关疯狂进攻!

    而古北口上的常规守军,不过两千余人而已,面对五倍于己之敌,司马长安亲自登上城头,与众将士披甲持刀,共拒来犯之敌。

    这一仗,一打便是三日三夜不曾停歇。

    三昼夜间,契丹步骑大军如同发狂的野兽,没完没了涌向城头,攻势如潮,片刻不曾停歇,无论他们在城墙下丢下多少尸体,始终不曾放缓进攻的步伐,其中有数次,契丹军士凭借其悍勇,登上了城头,甚至一度在城墙上站稳脚跟,与大唐边军近身肉搏厮杀。那一战,城头血流成河,一个接一个儿郎,从城墙上摔落城下,将生命永远留在了这里。

    三日之后的黎明前夕,一直如同野兽,在用尖牙利齿疯狂撕咬这座边关的契丹大军,忽然停止了进攻。

    黎民前的黑夜,漆黑如墨,光明总是在远方,等待总显得格外漫长,似乎这长夜永远没有尽头。而对于古北口北关的唐军将士而言,天明,并非是战争的尽头,恰恰相反,那只不过意味着又一场厮杀的开始。

    亮如白昼的灯火下,新修葺的城墙因为契丹大军连日以来巨石利箭的轰击,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到处都是缺口,碎裂的石块、散落的砂石落英一般密布各处,狼牙拍和床弩的残骸,在燃烧的火焰中化为灰烬,黑焦的痕迹散发着刺鼻的臭味,让这处地方近似地狱。

    司马长安靠在一处尚算完整的女墙后,喘着粗气,他那身往日里看来鲜亮耀眼的明光甲,此时已经残破不堪,布满了深浅不一、密密麻麻的刀痕、箭痕,瞧上去狰狞可怖,而斑驳的血迹,是它们唯一的装饰。

    用布条缠在右手上的横刀,刀锋已被崩裂出无数缺口,刀身也失去了本来的颜色,被血迹染成了紫黑。司马长安将布条解开,重新换了一把长刀,紧紧握在手心,再用布条一圈圈缠紧,做完这些,他摘下头盔,任由长发散乱的披在脑际,长长舒了口气。

    司马长安忽然转过头,对身边的一员小将嘿然笑道:“小鼠头,滋味如何,这几日的大战爽快否?”

    相比之司马长安的模样狼狈,小鼠头浑身行头看起来要整齐得多,他一边整理自己的战袍、铠甲,一边抬头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齿,“今日我一共杀了七个蛮子,你说我爽快不爽快?”

    “七个?”司马长安被这个数字小小震惊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小鼠头,你这吹牛的脾气什么时候改改,你的横刀有没有碰到七个蛮子都说不准,就算你伤了七个蛮子,可你能要了七个蛮子的性命?”

    小鼠头白了司马长安一眼,懒得与他争辩,他整理完衣甲,又将战靴脱掉,倒出里面的杂物,这些琐碎的事,他却做得无比认真,“老兄,你可看好了,待明日我再杀七个蛮子给你!可别到时候仗打完,不给我报军功!”

    司马长安甩手赏了小鼠头脑袋一巴掌,笑骂道:“老子堂堂一军主将,会嫉妒你的军功?”

    小鼠头撇撇嘴,“那可不一定!”

    “你这小兔崽子!”司马长安简直被小鼠头气乐,虽然他很想站起身踢小鼠头几脚,但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每一丝一毫体力都显得分外宝贵,那是他在接下来战斗中可能活下来的凭仗,所以不能有分毫浪费。他看到小鼠头依旧在整理着装,叹了口气,在他的记忆中,小鼠头似乎时时刻刻都很注意自己的穿戴,但凡有一小处褶皱、不整齐,他都会立即纠正。但是眼下,司马长安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小鼠头,没用的,你这会儿穿戴再整齐,要不了多久就会乱了……况且,这并不能让你多杀一个蛮子。”

    小鼠头并没有听司马长安的劝告,他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等他恢复最整齐的装束,他站起身,朝司马长安灿烂一笑,“将军,你不用劝我,我小鼠头这辈子,从军之前就没穿过一件完整衣裳,哪怕是现在战死在这里,我也要整整齐齐的死!”

    司马长安眼中掠过一抹心疼,小鼠头认真的神色让他无法对视,他声音略显沙哑的转移话题,“你堂兄呢?你不是向来跟他形影不离的吗?”。

    小鼠头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声若蚊蝇道:“他战死了,就在契丹蛮贼退却的前一刻。”

    司马长安张了张嘴,无言以对。他有一种错觉,此时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对,因为他不知高该如何安慰小鼠头——要怎样去安慰一个刚失去最后一个亲人的少年郎?安慰,这两字太无用了些。

    小鼠头摸了一把泪,露出没心没肺一般的笑容,“没事,他只不过先走一步,还会在那边等我的,等杀完这些蛮子,为他报了仇,我们还能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司马长安脸色沉下来,他柱刀站起身,咬牙道:“小鼠头,不许说这种话,你一个还没活到二十岁的家伙,离死还早得很!”

    小鼠头触碰到司马长安严厉而爱怜的眼神,双眼温热,他低下头,轻声道:“知道了。”

    司马长安用力拍了拍小鼠头的肩膀,从他身旁走过,“走,跟我去巡视城防!”

    三日鏖战,大致的伤亡统计很快被送到司马长安面前,不出他的意料,整个古北口两千余守军,至此已经折损过半。虽然他们给契丹蛮子造成的伤亡远超这个数字,但在契丹军绝对优势的兵力面前,这样的对比毫无意义。事实就是,接下来的进攻,唐军极有可能溃败。

    毕竟,战至最后一人的战斗几乎是不存在的,正面迎战,伤亡达到一定规模之后,军队就会丧失斗志,从而只能撤出战斗,否则就有全面溃败,被尽数全歼的危险。实话说,在将士损伤过半的前提下,古北口将士仍旧没有丧失斗志,这已是很为难得的事了。

    但是很明显,古北口关外契丹步骑的斗志,丝毫不比他们弱。

    城外,契丹军营地,临时搭建的中军大帐中,两名万夫长正互相看着彼此,其中稍微年长一些的鼻梁上有一道伤疤,看起来分外狰狞,年轻一些的三十多岁,脑袋后面掉着一根发辫。

    两人都是久随耶律德光征战的勇士,是耶律德光的心腹亲信,如若不然,此番耶律德光也不会带他们在古北口关外潜藏。

    年长一些的万夫长忧心忡忡的开口道:“自日前接到殿下攻打古北口的命令后,就再无殿下的消息传来,哪怕是我们撒出去千骑打探殿下的行踪,也是一无所获,现如今殿下生死未卜,而古北口坚如磐石,久攻不下,这可如何是好!”

    年轻万夫长冷哼一声,似是对年长万夫长有所不屑,他冷冷道:“殿下是万金之躯,自有长生天护佑,此番定是安然无恙,岂有生死未卜之说?”

    对年轻万夫长语气不善的言辞,年长万夫长并未计较,而是寒声道:“这回你我跟随殿下到这里来,临行前皇上可是有言在先,大军不能正面攻打大唐边关!殿下如今行踪不明,若是无恙还好,真有什么不测,你我不但有护卫不周之责,更有违背皇命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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