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十国帝王 >

第206章

十国帝王-第206章

小说: 十国帝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王是储嗣,但还没有立功,请陛下人命魏王为统率,让魏王去树立威信。”

    这就是郭崇韬的聪明之处了。他不好自己推荐自己,所以他推荐了一个没有实力统领大军伐蜀的统帅,而这个统帅偏偏还合情合理,更是为李存勖江山着想,合他的口味,所以李存勖肯定是不会拒绝的。不仅不会拒绝,还会欣然同意。

    作为大唐未来的君王,要统领群臣,在这个乱世,不可没有军功傍身,否则压不住群臣。因是说郭崇韬这话和李存勖的胃口,说不得李存勖本来就有这个意思。

    果然,李存勖在听了郭崇韬这话之后,很是高兴,当即道:“魏王年纪稍小,不能一个人去,应该有个副帅。”看了郭崇韬一眼,“卿素有高才,灭梁之战也幸有卿献策,朕才能顺利入主中原,依朕看,卿有王佐之才,这回就麻烦卿走一趟。”

    郭崇韬连推辞都没有,直接受了这个任命。

    那么可能要问了,郭崇韬如此明目张胆的揽私权,甚至是不惜“打压”李嗣源,这会不会得罪河东旧臣?郭崇韬本就是河东旧臣出身,且不说他天然与梁朝旧臣走不到一起去,郭崇韬本身恃才傲物,对梁朝旧臣也是瞧不起的,这就让他不可能和梁朝旧臣成为同一势力。在如今这个河东旧臣、梁朝旧臣两个势力把持大唐权力的情况下,郭崇韬两边开罪,即便是他最后凭伐蜀大功,得到了更大的权柄,但会不会因为被各方势力排斥,成为孤家寡人?

    地位再高,手下没人,成了光杆司令,又有什么用?

    也有人就这个问题问过郭崇韬,郭崇韬听了这话,哈哈大笑。

    那人问:“枢密使为何发笑?”

    郭崇韬冷哼一声,说:“我笑你目光短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看到了表象,却没看到根本的东西。”

    那人忍着怒气,“愿闻其详。”

    郭崇韬于是说道:“当今之世,天下大争,所争者何?唯在权力二字。只要你身居高位,掌握了权力,一言一行能定人生死,一举一动能伏尸百万,世人巴结你尚且来不及,又岂会因为之前一些小节,而对你横眉冷眼?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要你反手间,能灭他们的利益,能给他们利益,他们便会对你百般巴结,愿为奴为仆供你驱使!只要我伐蜀大成,便有此功此权,谁人敢不服,谁人又会不服?”

    那人目瞪口呆,“这……”

    郭崇韬斜视着那人,冷笑道:“况且此番伐蜀,我为统帅,伐蜀大军皆为我掌控,谁人有功,谁人无功,皆由我定夺。一旦功成,诸将携功归朝,换取荣华富贵,怎会不对我感激涕零?到了那时,他们都是我的爪牙,我又怎会是孤家寡人?”

    那人哑口无言,憋了半响,憋出一句话,“可枢密使怎么就会知道,这回伐蜀,陛下一定会用你?伐蜀之战尚未开始,枢密使又怎能如此肯定,此战必定功成?”

    郭崇韬听了这话,大笑而去,“生在这大争之世,若无这点气魄,那你还争什么?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李存审和李嗣源说完这些话,时间已经过去颇久,看了一眼天色,见李存勖还未出现,李存审道:“嗣源你且说,如今我大唐伐蜀,契丹会不会趁机而动,攻袭我河朔之地?”

    先前的对话让李嗣源沉默了良久,闻听李存审此言,李嗣源却是很轻易的便回答道:“老将军放心,契丹现在无暇南顾河朔。”

    “为何?”

    “因为契丹现在正忙于攻打渤海国。”

    “此事当真?”

    “从璟所言,理应不假。”

章一百六十五 郭崇韬争权有方 战事未起死斥候 2() 
武将这边,李存审和李嗣源在就当下大事交谈,文官那便,也有人在窃窃私语。

    冯道双手拢在衣袖中,挺着大腹便便的大肚,对身旁的工部尚书任圜道:“任尚书,这回帝国伐蜀,可是大功业,众人争相请战,希望能够随军。陛下本有意让尚书和翰林学士李愚随魏王出征,参议军机,为何尚书数次请辞,执意不肯?”

    看了笑眯眯的冯道一眼,任圜淡淡道:“侍郎何必取笑任某,向陛下请辞之时,任某便说了,任某近来身体不适,患上了恶疾,不适远行。”

    冯道呵呵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这样的模样很欠揍,任圜不乐道:“任某固然有顽疾在身,不适宜远行,但任某听闻,在我之后,陛下也曾有意让侍郎随军西行,但为何侍郎也执意婉拒,不参加到伐蜀大军中去?”

    冯某这满肚子的不合时宜,积攒的久了,难免和尚书一样,生了恶疾啊!”

    任圜被冯道恶心到,“侍郎好生风趣。”

    冯道笑了三声,这才目光深远的说道:“其实下官之所以不随军伐蜀,理由的确和尚书一样。不过,却不是身有恶疾。”他这话,不仅否定了他有病,也否定了任圜有病。任圜有没有病,按理说冯道不应该知道,但冯道这句话,却说得很是笃定。

    “侍郎此言何意?”任圜蹙眉问。

    冯道看向北边,悠悠的说:“尚书不西行,怕是受了某个人的提醒吧?伐蜀这么大功劳,能让尚书因一面之词,便固辞此事,可见此人,在尚书心中分量不低啊!不对,不是不低,而应该是很重。”

    任圜听出味来了,低声问:“如此说来,侍郎不西行,也是因了这人的提醒?”

    冯道笑道:“何止是提醒,简直是严重得不能再严重的警告。”

    任圜怔了怔,随后道:“看来侍郎的情况,的确与任某一样。”

    “一样的没有丝毫差异。”

    “不过任某很好奇,任某听信此人之言,不西行,尚且说得过去,但侍郎好似没有理由,如此相信此人吧?”

    “论关系,冯某的确无法与尚书相比;但要论交情,冯某却未必比尚书差了。”

    任圜恍然,“差些忘了,同光元年秋,侍郎却是与他一同出使过契丹的。能让侍郎与此人有此如交情,想必彼时的经历应该很有趣。”

    冯道脸色有些怪异,嘴角抽动了两下,复归一叹,“简直是有趣的不能再有趣了!”

    任圜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道:“不过相比较而言,任某更加好奇,他是为何如此坚决,要反对你我二人随军伐蜀?”

    “不知道。”冯道摇了摇头,一脸无辜,“他怎么都不肯说。”

    这下连任圜的脸色都有些怪异起来,数次欲言又止,最终苦笑道:“这件事的确是有趣得很,让你我弃伐蜀大功不要的理由,竟然是不知道的理由,而你我偏偏还就信了这个理由,这的确是如侍郎所说,有趣得不能再有趣了。”

    冯道深为赞同的点点头,忽然一脸认真的看着任圜,“尚书是不是觉得,咱俩特白痴?”

    任圜一愣,寻思了一下,不得不承认,“真的是,很白痴啊!”

    ……

    勤政殿中,李存勖张开双臂,大马金刀站在铜镜前,左右侍从围着他忙成一圈,为他穿戴朝服。精神饱满的李存勖,眉宇间却有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疲倦,他这些日子以来,为谋划伐蜀之事,早起晚睡,也是忙得够呛。李存勖已经记不清楚,自从入主洛阳,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勤于政事,并且感到如此疲倦了。

    皇后刘氏早已着装完,她站在李存勖身旁,深深望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她知道今日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天下,那一直是男人最感兴趣的东西,尤其是像眼前的这个男人,那是他们怎么都丢不下的存在。

    很长一段日子以来,李存勖几乎住在了勤政殿,这个还是当初来洛阳时进过的地方,这些日子刘氏不得不经常前来,为的,是尽心竭力伺候眼前的这个男人。

    李存勖勤政的模样,刘氏并不感到陌生,当初李存勖还是晋王时,他一直都是如此。只不过,现在刘氏却不喜欢李存勖如此,经过这几年朝夕相伴的享乐生活,刘氏已经不想再去过之前那种为所谓江山社稷而殚尽竭虑的日子了。

    江山都已经打下来了,还要去关注那么多作甚,天下都是我们的了,还要去耗费那么多精力作甚?之前是有梁朝这个仇敌在,你日夜勤政,我能理解,而如今,仇敌已死,你还不肯陪伴在我身侧,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我,我在你心中又是什么位置?

    这是刘氏当下内心深处的想法,但是这种想法她不能说出来,她也知道,伐蜀毕竟是个事,李存勖这段时间花得心思多些,她无法改变。但是如今,伐蜀之事已经准备妥当,今日大军就要出征,这往后,她一定要李存勖远离这该死的勤政殿,与她朝夕相伴。

    穿戴妥当,李存勖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他本是英武之人,如今又盛装在身,愈发显得神韵不凡。

    李存勖终于有时间理会刘氏,他道:“爱妃,时辰将至,且与朕同行。”

    刘氏乖巧的应了一声,和李从璟一起出门,坐上御驾,随仪仗向城南祭坛行去。

    天高云淡,在文武百官,洛阳权贵的注视下,李存勖走过御毯,行向祭坛。

    祭祀天地,誓师出征。

    在天下面前,李存勖宣布此番伐蜀大军之任命。

    以李继岌为西川四面行营都统,郭崇韬为西川北面行营都招讨制置使,将军事尽数委于二人。又以荆南节度使高季兴、凤翔节度使李从瞿、同州节度使李令德、陕府节度使李绍瑧等各领其军,忝为大军部将。又以张宪、李愚等人随行军中,参议军机。

    唐军六万,自此日伐蜀。

    在祭坛布置完这些事,李存勖回到皇宫,当日便没再去勤政殿,而是随刘氏再入深宫。

    这之后许多日,勤政殿内一直空着,也不知哪一日,那大门又上了大锁。

    ……

    在耶律阿保机出征攻打渤海国时,李从璟在幽州公布了一系列关系卢龙九州人事变革的任命,这其中,又以几条最为引人注目。

    以古北口守将司马长安,牵任檀州防御使;以前檀州防御使马怀远,牵任蓟州刺史;以前平州长史赵钟鸣,升任平州刺史。

    契丹攻打渤海国,举步骑大军二十万,耶律阿保机亲自挂帅。同时,在檀州、蓟州、平州之外,都出现了大批契丹游骑活动的迹象,军情处探得的情报表明,在檀州、蓟州北边,有一处契丹的屯兵要地,屯驻了数万契丹大军,而在营州,防守兵力也达到了数万。

    耶律阿保机发动对渤海的灭国之战,对大唐不可能不设防,两国边境增派游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实际上,不仅契丹向边境派遣了大量的游骑,李从璟也往檀州蓟州平州边境线,派遣了数倍于往常的游骑,以求更多掌握契丹大军的动向。

    “耶律阿保机几乎是倾举国之兵去攻打渤海国,对我们幽州,他不可能没有防备。依照我们之前与契丹的相处方式,要耶律阿保机相信军帅不会趁此机会,对契丹发难,捡捡便宜,是怎么都没有可能的。既然要应对我们卢龙,在契丹大军主力在攻打渤海国的情况下,南线采取守势是最稳妥的办法。契丹虽然强盛,但是两线作战,却也不是他们能够吃得消的。而采取守势,最好的办法,就当下而言,又莫过将重兵集结在三两个可以相互呼应、辐射整个边境的地方。如此一来,只要我军北上,契丹就能从容应对。”在接到最新的消息之后,莫离对眼下的形势进行了简单的分析。

    李从璟摸着下巴道:“以营州防备平州,再集结重兵在南境,以防备儒州、檀州、蓟州。如此一来,无论我们从何处出击,契丹的军队都能游刃有余,这的确是以最小的力气,取得最大效果的方法。”

    “契丹不主动出击,而是以逸待劳,这是耶律阿保机的老道之处,况且守城总是比攻城要容易一些,契丹如此行为,也是深得兵法三味。”王朴说道,“只不过如此一来,我军要出击,面对的局面就要不利得多了。”

    李从璟颔首道:“的确是这样。不过这仗总是要打的,差别只在于何时开打。眼下契丹军扑向渤海国西境,不日两国就将开战,我们要何时出兵,这却是得需要慎重考虑。出兵早了,契丹还未在渤海国手中磨掉太多锐气,兵力战力并没有怎么消耗,我们迎上去,这仗就要难打的多,所以最好的出兵时机,是在契丹消耗了最大限度的战力后,我们再北上。只不过也不能出兵晚了,若是太晚,渤海国被契丹彻底击破,没有了还手之力,我们去战契丹,他们有雄师二十万,却是没法儿打的。”

    看向莫离,李从璟继续道:“这个时机一定要选择分外恰当才行,而选择时机的关键点,在于渤海国的战力,也即渤海国现有的军队战力,以及他们的潜力,能够抵挡契丹多久。”

    莫离道:“经过辽东之战,渤海**队战力大有提升,如今大明安依照军帅之劝,将渤海军调离辽东战场,除却泊汋城的守军,其他都调去了西线防卫,大大充实了防御力。再者,大明安自掌权之日开始,便在为今日之战做准备,各方面蓄积的力量也小有成就,以我看,契丹要攻破渤海国西线重兵驻守的城池,怎么都得需要半年的时间。而契丹军在攻破渤海国西线后,要攻下龙泉府,最少又得半年时间。这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内,是我们最佳的出兵时间。”

    李从璟点点头,“此言甚善。”

    当下,李从璟命令边境各镇严加防范,同时派遣军情处锐士,经由海路,绕过辽东契丹的势力范围,与在龙泉府的大明安保持联系,以求时刻掌握渤海国的战事进展情况。

    卢龙的各项战事准备工作进行的有条不紊,而秋收也在深秋结束,不出意料,今日秋收的确是丰收,收上的粮食,大大填充了府库。

    秋收完之后,有人找到了李从璟。

章一百六十六 郭崇韬争权有方 战事未起死斥候 3() 
这个人是耶律敏。∈↗頂點說,。。

    耶律敏从下面回来,刚到幽州城,就马不停蹄来找李从璟,见到面,耶律敏劈头盖脸,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听契丹已经发动对渤海国的灭国之战,而卢龙也在准备大战,这也就是,你要再次对契丹动手了?”

    或许是屯田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耶律敏这个人看起来都消瘦了不少,不过气色很好,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变得更加有大气和干练之气来,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不再是当时初到幽州的青春活力,而是一种沉稳、成熟的魅力。面对耶律敏的询问,李从璟没有隐瞒,直言道:“的确如此。契丹要灭渤海国,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而为了防备契丹灭渤海国,我也准备了许久。这两年卢龙无战事,原因便在于此。”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听到李从璟亲口承认这个事实,耶律敏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好看,她沉默下来,坐到椅子上,有些失神。

    李从璟没有催促耶律敏话的意思,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等着她话。

    良久,耶律敏苦涩一笑,“我在幽州这两年,所做的这些事,包括屯田所为你储存的粮食,现在都成了你手中的利器,挥向契丹子民的利器。攻打契丹,我竟然成了你的帮凶。”

    李从璟默然,没有安慰耶律敏,因为不需要安慰,也无法安慰。

    同时,李从璟也理解耶律敏。虽路是耶律敏自己选的,无论是离开契丹,还是逗留幽州,以至于最后在李从璟手下为官,帮助李从璟屯田,这些都是耶律敏的选择。耶律敏也曾过,自从离开契丹的那日开始,她不再是契丹公主。

    那之后,她的确不再是契丹公主,但这并不能否定她的身上,流淌着契丹人的血。如今李从璟要攻打契丹,而且是拿她的心血来攻打契丹,去屠杀契丹的子民,若耶律敏心中没有一感触、想法,那才是禽兽了。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耶律敏或许也需要一个时间静一静,来让她想通一些事情。有些问题,不到临头,事先是无法完全认清它的,就像耶律敏之前以为自己已经跟草原上那个国都撇清了关系,再没有纠缠,但是此时此刻,她或许会发现,有些东西,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割舍。耶律弥抬起头,问李从璟:“此番开战,你想要达到怎样的目的?这场征战,要打到什么样的程度?”

    战事有大战有战,就眼下来,摆在李从璟面前的,就有两个选择。

    一是单纯的帮助渤海国抵挡契丹对其发动的灭国之战,若是如此,则契丹停止对渤海国的进攻,从渤海国撤军,那李从璟的目的也就达到,他也就可以停止这场征伐。可如果不是这样呢?李从璟若是不满足于此,那么他就会在契丹攻打渤海失利的时候,趁机进攻契丹本土,将战争演变成卢龙军联合渤海军,对契丹发动的入侵作战。

    当然,李从璟选择的是后者,这也就意味着,在这场战争中,要死更多的人。

    李从璟坦诚相告,他:“契丹对幽云侵略日久,让幽云无数百姓家破人亡,这份仇恨已经累积得太深,深到没有其他解决的方法,只有以血还血的选择。我想要为幽云百姓复仇,但更想日后不再出现契丹入侵幽云,屠杀我大唐子民的情况。而草原民族,一旦强盛起来,中原帝国稍弱的话,他们就会开始对边境进行劫掠,因为草原物资匮乏,他们需要我大唐子民的财物。若是有野心勃勃者出现,这样的劫掠,就便变成更大规模的战争,这是无法调节的矛盾,也是无法改变的历史。我节度卢龙,没有其他的想法,唯想还幽云一份安宁。要达到这个目的,就不能坐视契丹壮大,甚至是要让契丹不再如现在这般强盛。”

    到这,李从璟看着耶律敏,一字一句道:“因是,今番之战,不起则已,一旦起便是你死我活之战,我若不能挫契丹,灭其势,便是契丹攻破卢龙,而我生死军灭。”

    “真的是这样。”耶律敏笑容惨淡,看着让人觉得揪心,她重复呢喃了几遍这句话,“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李从璟站起身,“我是唐人,是唐军将领,护边卫国,这是我义不容辞之责,今既契丹要起战端,耶律阿保机要野心勃勃,征服天下,那我们就只能是敌人。既然是敌人,我们谁都没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