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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十国帝王-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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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危险,就是我们卢龙。而一旦契丹大军能够重创卢龙,甚至说不需要重创,只要给我们造成麻烦,让幽州各军无法支援渤海国,那耶律阿保机便能心无旁骛专攻渤海!”李彦超出声后,李绍城接着说道,“若是如此,我卢龙岂非自困危局?”

    这是老成之言,考虑颇为周到。既然契丹已经出手了,并且实实在在对卢龙产生了威胁,那卢龙就不能不去应对。若是此时因为看不清情况、没有把握,而不作应对,那么下一次契丹再有行动的时候,是否还是不动作?如此往后,会不会契丹打到家门口了,幽州诸军还在睡觉?

    一直在旁边沉思,没有说话的杜千书,这时候缓缓说道:“孟将军的话固然有理,然则,孟将军是否想过,耶律阿保机此举,目的就是在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此话何解?”孟平皱眉问。

    “契丹游骑骤然突袭蓟州边境,在极短的时间内,让蓟州军堡斥候体系瓦解,不可能不是早有预谋的事。既然如此,若是其本意,就是在蓟州边境与我等开战,拖住我们大军无法增援渤海,那么一旦蓟州军出动,边境的战事,就可能在短时间内扩大,到时,百战、卢龙军都可能无法不去增援。而以契丹屯驻在蓟州之北草原上数万大军,是完全可以在缠着我百战、卢龙两军的。”杜千书娓娓道来。

    孟平想了想,也有这种可能性,但要他同意对契丹的出手不予反应,他却是不会同意,索性问杜千书:“以别驾的意思,卢龙该当如何?”

    杜千书向李从璟拱拱手,“以下吏之见,动则无法避免不出错,然而不动就不会出错,因是,下吏觉得卢龙应该静观其变,再待其时,不必着急行动。”

    意见分成了两派,各有道理,并且各自都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彼此争论不休,最终也没能统一答案。

    桃夭夭看了一眼坐在案桌后的李从璟。李从璟撑着下巴,静静听着场中诸人议论、争辩,面上并没有太多神色变化,只是眼中的思索之色却越来越深。

    桃夭夭揉了揉头发,替李从璟感到犯难。有些时候,麾下的能人多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对待同一件事,大家都会有各自看法,并且怎么看都怎么有道理。意见大致类似还好,若是大相径庭,如同眼下这般,要如何抉择,却是一件很难的事。

    即便是两种意见都是对的,也不是一件让人轻松的事,若是专一从其一个,都能成功解决问题,而如果主事者不能看清局势,或者用计不专,今天认为那个对,明日出了什么事,又觉得那个对,朝三暮四,最终只会让计策面目全非,而落入失败的结局。

    李从璟沉思良久,将思路理了一遍又一遍,忽然站起身,“诸位稍安勿躁,本帅已有定计矣!”

    ……

    渤海国西部,扶余府扶州。

    城外,契丹大营连绵数十里,巍峨壮观。

    城墙内外,激战正酣。契丹大军猛攻眼前这座雄城,而扶州上的渤海军将士,则在奋力抵御。杀声震天,尸横遍地。

    契丹大军营地中,耶律阿保机和耶律德光坐在大帐中,正在举子对弈。

    营外震天动地的大战,而帐中却是一片安静平和。耶律阿保机落下一子,立即让耶律德光陷入苦思中。看着耶律德光思索的模样,耶律阿保机并不着急,他向来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趁着这个空档,他问耶律德光:“攻打扶州已经多日,依你看,这城池还有多久能够拿下来?”

    耶律德光终于落子,闻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扶州城高沟深,防备又很充足,加之城中守军,半数为大明安从辽东老兵中调来的精锐,这一战,扶州城战力很强,我军要攻下扶州城,非是短时间可以达成的事。”

    他这话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嫌疑,然而耶律阿保机听了之后,没有半分不快,反而露出赞赏之意,“扶州渤海军战力之强,的确让朕刮目相看,事前还真没想到,这一仗会打得如此胶着,看来大明安也并非饭桶,他在渤海国折腾了两年,的确是有些建树。”

    耶律阿保机又落下一子,耶律德光又陷入深思中,他道:“大明安在西楼时,空有大志,却无雄才,顶多算个心高手低之人。这两年来,大明安比之前先前,强了太多,有脱胎换骨的意思。时间和经历,的确是个很奇妙的东西,能够改变很多事,也能改变很多人。”

    “不错,你这话说得对极。”耶律阿保机笑道,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大明安纵然有些进步,毕竟起点太低了些,要成长到能威胁我大契丹的地步,那还早得很。他能有今日的成绩,说到底不过是走了捷径。”

    耶律德光落子,点头道:“李从璟的确是一条捷径,这不可否认,若是没有李从璟,大明安、渤海国,都不会是如今这面貌。”

    “如此说来,之前朕倒是显得太不重视李从璟了些。”耶律阿保机笑容不减,“倒是也不曾想到,这个年轻人会有这样的本事,凭空出现在幽州,虽只两年,细数下来,给我大契丹造成的麻烦已经不少。

    “之前不重视无妨,当下,父皇却是很重视他了。”说起李从璟,耶律德光脸色全无半点变化,似乎当日李从璟给他造成的巨大创伤,已经完全不复存在。

    耶律阿保机落子如飞,有几分倚老卖老的说道:“朕在雁南、营州,共布置下不下于五万大军,对阵李从璟百战、卢龙两军四万人,还多出来一万,这已经是各位优待。这回让耶律欲隐主动在蓟州动作,吸引李从璟注意力,更是将他高看了太多。”

    耶律德光落子渐快,笑容深邃,“李从璟要支援渤海,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而他之所以现在还按兵不动,明摆着就是在等待时机。时机是什么?等我大契丹与渤海国撕斗日久,兵成疲惫之师,他就能坐收渔翁之利。这样的盘算,虽然不失为精明,但却太明显了些。”

    耶律阿保机哈哈大笑,“既然明知李从璟是在待机而动,朕又怎会让他得逞?虽说即便李从璟领兵北上,支援渤海国,朕也不会担忧,但用兵之道,谨慎为先,灭渤海国事关重大,朕给他几分颜面,陪他玩玩又如何?这回耶律欲隐在蓟州边境挑起战事,朕倒要看看李从璟如何应对。”

    耶律德光笑意浓郁,“而无论他如何应对,都逃不出父皇的布局。”

    “如此说来,之前朕倒是显得太不重视李从璟了些。”耶律阿保机笑容不减,“倒是也不曾想到,这个年轻人会有这样的本事,凭空出现在幽州,虽只两年,细数下来,给我大契丹造成的麻烦已经不少。

    “之前不重视无妨,当下,父皇却是很重视他了。”说起李从璟,耶律德光脸色全无半点变化,似乎当日李从璟给他造成的巨大创伤,已经完全不复存在。

    耶律阿保机落子如飞,有几分倚老卖老的说道:“朕在雁南、营州,共布置下不下于五万大军,对阵李从璟百战、卢龙两军四万人,还多出来一万,这已经是各位优待。这回让耶律欲隐主动在蓟州动作,吸引李从璟注意力,更是将他高看了太多。”

    耶律德光落子渐快,笑容深邃,“李从璟要支援渤海,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而他之所以现在还按兵不动,明摆着就是在等待时机。时机是什么?等我大契丹与渤海国撕斗日久,兵成疲惫之师,他就能坐收渔翁之利。这样的盘算,虽然不失为精明,但却太明显了些。”

    耶律阿保机哈哈大笑,“既然明知李从璟是在待机而动,朕又怎会让他得逞?虽说即便李从璟领兵北上,支援渤海国,朕也不会担忧,但用兵之道,谨慎为先,灭渤海国事关重大,朕给他几分颜面,陪他玩玩又如何?这回耶律欲隐在蓟州边境挑起战事,朕倒要看看李从璟如何应对。”

    耶律德光笑意浓郁,“而无论他如何应对,都逃不出父皇的布局。”

章一百七十三 庙算正紧揣敌意 攻蜀有成扶州急 上() 
“这也简单。若是只为护边自保,面对契丹游骑拔军堡,军帅就无需多做什么,只需要让蓟州军自行应变便可,若是其后再有契丹大军动静,军帅再针对应对之。”卫道气定神闲,“而若是军帅意欲吃掉这支契丹大军,却也简单,四个字足以开阔之,谓之曰‘将计就计’。”

    卫道说着“将计就计”四个字的时候,李从璟眼前一亮,心中尚存的一团迷雾,犹如被灯光点亮。他看着卫道,渐渐露出笑意。

    李从璟道:“临战对敌,所谓庙算,无非是揣摩对手的心思,揣摩的准了,就有机会得知通过对方的行动,得知对手的意图,从而能针对性破之。‘将计就计’,此言甚合我意,然要‘将计就计’,首先得对对手的打算了然于胸。我等意欲增援渤海,这个不难被耶律阿保机预料到,今番耶律阿保机遣数万大军在雁南、营州,原因也在于此,这是众所周知之事。然则,这却还不够,至为关键的一点,耶律阿保机以雁南、营州之军,如何防备我们?眼下看来,这个防备,无非两种方法。”

    “哪两种方法?”有人问。

    “主动出击,或者被动防御。”李从璟对这人说道,忽而笑了笑,“至于耶律阿保机如何选择,以参谋处对耶律阿保机过往征战、事迹的分析,得出的耶律阿保机这个人的性格、行事习惯,不难得知。有句话不知各位可曾听说,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此言放在耶律阿保机身上,正合适不过。”

    “耶律阿保机意欲两线作战?”有人惊讶起来。

    李从璟道:“有何不可?常理不能两线作战,那是兵少将寡,实力容易被牵制。但以契丹目下情况来看,数十万大军,足以同时应对卢龙、渤海。”

    众人闻言都默然下来,的确,契丹发展到如今,的确累积出了这样的实力。

    “进一步言之,便是雁南、营州契丹军,不能胜我卢龙,但只要拖住我们够久,让我们无法及时增援渤海国,以耶律阿保机的雄才大略和他麾下精锐的战力,就有充足力气将渤海国拿下。”李从璟继续说道。

    孟平寻思着问:“既然如此,公子预备如何‘将计就计’?”

    李从璟微微一笑,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众人闻之,皆以为大妙。

    当下,布置行动,姑且不提。

    又说蓟州,马怀远在将蓟州北境的变故详细报知给李从璟,并且询问应对之策后,不久,幽州的指令就下达到了他手中。而这个时候,在刺史府养伤的周小全,恢复得很快,已能下地走路。

    对于文人雅士而言,秋日是个好时节,在这个丰收和萧瑟并存的季节,无论文人骚客们心中有什么感慨,都能很轻易找到诉之笔端的景致,找到可以咏唱的对象,借景抒情,借物言志,天地为他们打开了一扇大门。

    但是周小全既不是文人,也不是君子,他写不出来让世人见之惊艳的词句,哪怕他心中有翻滚汹涌的巨浪,有厚重的能压得人喘不过气的过往。他站在院子中,对着一棵飘散着落叶的大树出神。

    良久之后,周小全攀上屋顶,站在砖瓦顶端,负手望着北方。北风卷动他的衣袍,他并不如何雄壮的身姿,在这一刻潇洒而又落寞。他静静站在屋顶,不言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小全轻声呢喃道:“老爹,大哥,二哥,你们且在那边安息吧,你们虽然走了,但这里还有我,我会继续做你们没有做完的事。老爹,你用性命救下了我,我会倍加珍惜这条性命,我会照顾好老娘,会给咱们老周家传宗接代,会让你知道,你没有白生白养我这个儿子。”

    负于背后的双手握起,周小全最终还是狠狠的说道:“你们没杀完的蛮子,我代你们去杀,你们留下的仇恨,我还替你们去报!你们的,加上我的,我定会让蛮子付出他们该付出的代价!”

    马小刀从府中走向周小全所在院落,显得有些心事,一直在低头看着地上,他没有注意到屋顶的周小全。周小全看着马小刀从远处走进来,在小道上七拐八拐,最终在他的注视下走进院落。

    马小刀察觉到异样,抬起头,看到伫立在屋顶的周小全,有些讶异对方怎么跑到了那么高的地方。他向周小全招手,“小全,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周小全没有从屋顶径直跃下,他从屋顶下到院墙,又从院墙下到院中,走到马小刀面前,抱拳,“马兄,何事?”

    马小刀看着眼前这个还不满十六岁的家伙,露出一口好牙,“军帅有令,让蓟州军赶赴边境,刺史已经在集结军队,我过来跟你说一声。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就不在府上了,也不知何时能够回来。刺史大人让我告诉你,你且在府上好生休养,不用担心其他,府上自有人照顾你的衣食。”

    说完,马小刀掏出一个钱囊,丢给周小全,“这里面的钱,足够你在蓟州玩好一阵子了,若是在府中闷得慌,大可出去走走,但最好不要出城,现在城外可不太平。”

    “城外不太平?”周小全敏锐的捕捉到这个信息。

    马小刀点了点头,“自打契丹游骑袭击边境军堡之后,蓟州境内凭空多了许多行踪可疑之人,最近城中的军情处已经散出去不少人手,逮着了许多,正在严加拷问。初步可以断定,这些人都是契丹蛮子的眼线,他们混入蓟州,自然没安什么好心思。”他的语气仍旧是不经意的,仿佛这样的事情并不值得他担心。

    “军情处?那是谁?”周小全疑惑的问,他发现他对很多事情的了解,实在是有限得很,之前在倒水沟,整日的生活便是习武、巡边,除此之外便只剩下吃饭睡觉,远离蓟州的地方,实则是也是封闭的地方。

    正儿八经提及军情处,马小刀脸色有些不太自然,他眼中闪过一抹恐惧之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扰扰头,哈哈笑着掩饰,“军情处么,你只需要知道他是军帅麾下一群很厉害的人就行了。”

    “哦。”周小全应了一声,马小刀不愿多说,他也不好怎么问。他的身份实在是太低了,一个普通的边军而已,而马小刀和马小刀背后的马怀远,对周小全而言,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大人物身边,总有很多东西是小人物无法触及到的。

    马小刀迟疑了一下,转而神色严肃的对周小全道:“不过有件事你却得牢牢谨记,千万不要去招惹军情处的人,若是碰到,远远绕道是最明智的选择。”说这话的时候,马小刀脸上明显闪过揪心的神色。

    周小全没有按捺住心中的好奇,问:“为什么?”在他看来,既然是军帅麾下的人手,那就是自己人,对自己人,为何要如此逃避?

    马小刀嘴角抽动,“因为,他们都他娘的太可怕了,你要是不想莫名其妙被教训,最好是记住我的话。”

    周小全依言将这事认真记在心底,不过对马小刀对他说的话,有些地方他有异议,他道:“大军北上,我请求随军同行。”他没有提及钱的事情,也没有提及在府中享受的待遇,没有说一个谢字,可见他对这些事,并没有疑问。

    他只是在心中默默记住了这些,然后默默下定决心,来日加倍偿还,这个时候,却是不需要提及,包括谢字,都显得苍白无力,而且虚无。

    马小刀讶异道:“你伤势还未稳定,随军风险太大,我劝你不要这样做。”

    周小全看着马小刀,认真而坚定的说道:“马兄,请让我上战场,让我杀蛮子,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触及到周小全的眼神,马小刀规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心中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这样的眼神纯澈、固执、饱含期盼,让他不能拒绝。谁能拒绝一个满怀期望的赤子之心呢?

    马小刀严肃的说道:“以你现在模样,随大军上了战场,你很有可能会死。”

    周小全笑了笑,带有纯真之色的笑容没有任何畏惧,“我没上过私塾,却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民不惧死,奈何以死惧之?”

    ……

    和参谋处商议完应对蓟州北境动乱之策后,李从璟回到书房,继续处理卢龙各项军政事务。在北上卢龙之前,李从璟从未有过处理政事的经验,包括在前世时,他都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但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再漫长的征途,再显赫的功绩,都有它的第一步。从第一次处理政事开始,李从璟面对这些东西,就没有丝毫恐惧。

    如今两年过去,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他在处理政事上的能力已经得到很大提升,应对各项疑难杂症,都能应对的手到擒来。他不是典型的武将,不会除了治军打仗一窍不通,相比较而言,很多时候,文事比武事更需要才能,甚至更不能容许错误,也更加考验人。

    好比烧菜,武事可比之于爆炒,而文事大抵类似于炖汤,需要在文火慢炖中掌握火候。很多适应沙场轰轰烈烈的人,并不能适应书桌的宁静枯燥,能动不能静,这样的人,或许在某一方面能有成就,但绝对不会成为掌控全局的人,更不会成为真正的上位者。

    能动也能静,才是人杰。

    处理政事是件需要耐心的事,李从璟深入其中,却已得乐趣。身在他这个位置,一笔一划,既能兴一方也能败一方,能叫高位者一夜变为平民,也能叫贫穷者一夜暴富,什么叫权势,这便是权势。

    桃夭夭飘进屋子里来,将自己丢进座椅的时候,腾空将一本册子丢到李从璟桌前,她人落座的时候,册子也稳稳停在李从璟笔下,这个身手,不能不叫人敬佩,但用在这样的地方,难免让人哭笑不得。

    李从璟抬起看了桃夭夭一眼,没等他开口,桃夭夭用手梳了一把长发,出声道:“最近契丹的探子活动日益猖獗,我们在蓟州抓了很多人,但颇有种割草之感,割了一波又长一波,竟然割不完。这是汇总的那些探子口中的情报,让我感到头痛的是,他们的供词竟然大相径庭,怎么都对不上。而且我敢肯定的是,在军情处的刑罚下,他们都没有说谎。”

章一百七十四 庙算正紧揣敌意 攻蜀有成扶州急 中() 
李从璟打开那本书册,细细查看其中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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