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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十国帝王-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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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怀远怒火中烧,在马背上大吼道:“一个都不许放过,一个蛮子都不许留,不接受投降,杀!”

    精骑们轰然应诺,各自结队,或纵马追击,或下马追杀,或弓箭远射,誓要将这些生死仇敌一个不留的杀尽。

    马怀远和马小刀,带着一队人马,向山上的堡子赶去。

    一路赶上堡子,距离堡子越近,马怀远和马小刀就越是心惊,在山道上、山坡上,到处是滚落的石块、木头,烧成焦炭的尸体,越临近山门,尸体、残兵的数量就越多。在山门内外,尸体明显有累积的景象,仅是这里的尸体数量,就赶得上下面山坡上所有尸体的总和,甚至还要多上不少。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了彼此眼中的震惊,路上的尸体数量太多了些,加在一起不下四十来具,而这种堡子里至多三伍军士,也就是说,这个堡子里的军士,在昨日给他们的对手,造成了几乎三倍于己的杀伤!这还是在契丹蛮子有百人上下的情况下。

    堡子的墙壁都烧成了黑色,不少地方都已经坍塌,一片断壁残垣,马怀远和马小刀怀着悲愤的心情走进尚有余热的堡子,虽然明知不可能,但还是希望能找到一两个幸存下来的军士。

    堡子里有一处连体床榻,那应该是堡子军士睡觉的地方,现在床榻已经面无全非,而在床榻上和床榻前,七八具被烧焦的尸体倒在一起,他们身体中插了横刀,甚至有的刀,还握在人手中。

    马怀远和马小刀对视一眼,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最后大火逼近堡子的时候,因为不堪忍受灼烧之苦,这些朝夕相处,并且并肩战斗,才经历过一场与蛮子激烈战斗的幸存者,他们互相喂了彼此最后一刀,结束了这种痛苦。

    马小刀眼眶通红,他拔出刀,狠狠斩在墙壁上,面对焦黑的墙壁,他低着头,咬着牙,泪水从眼中掉落下来,“就不该让山下那群蛮子死得那么简单,就不该!应该把他们抽筋扒皮,折磨他们三日三夜,再将他们丢去喂狗!”

    马怀远没说什么,他只是死死盯着眼前这些死状惨烈的军士,默默攥紧了拳头,浑身微微颤抖。

    忽然一声呻吟在墙角响起,众人循声看去,这才发现,在那个极为逼仄的不起眼角落里,乱石堆里,竟然还趴着两个人。说趴着两个人不太准确,因为一个人双手撑着墙角,背后顶着砸下来的乱石土,为他身下撑起了一小片空间,而那个空间里,卷缩着另一个人,方才的声音,就是从那个人口中发出来的。

    马怀远和马小刀等人连忙惊喜的奔过去,看见眼前这一幕,立即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墙的人已经死亡,但他哪怕是死,也没有倒下,他背后的土石,垒起了一座小土山。他的衣袍几乎都被烧焦,露出里面的焦黑的皮肤、骨头。

    不同于床榻前了结自己生命的军士,这个人,临死都没有放弃挣扎,而他挣扎的目的,只是为了胸前那个人。

    马怀远和马小刀等人,在短暂的震惊过后,连忙小心翼翼而又极为迅捷的帮手,将那个卷缩在墙角的人拉了出来。

    这是个面容尚有些稚嫩的少年,黑乎乎的脸上看不透彻本来面目,他眉头紧皱着,似乎在忍受某种莫大的痛苦。

    “救人!”

    马怀远和马小刀不知道这人是谁,他们将他抬出来,为他治伤的时候,抬头的马小刀,看到这人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

    马小刀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黄昏的太阳。

    他躺在担架上,已经远离了倒水沟军堡,斜阳西下,温煦的阳光在山间流淌,四野都显得安详平和。然而,马小刀却感觉到寒冰,感觉到痛彻心扉的疼。

    他睁开眼只是一刹那,这一刹那,他想起了大火中最后的场景。

    周娄葑将伤重的他报到堡子里,将最后一点水倒在墙角,周小全本能的抗拒这样的举动,但是他实在是没有一丁点儿力气做什么。

    在最后,土石落在跪在他面前的父亲干瘦的身板上时,他的父亲脸上的痛苦一闪而过,然后祥和笑了笑,说了他今生最后一句话。

    他说:“以前都是你们保护我,现在,我要保护我的儿子。”

    周小全眼前再度陷入黑暗,他偏了偏头,再次昏迷过去。他不知道,他眼角的泪,一直在不停流淌。

    马小刀一直在看着周小全,他看到了对方睁眼一刹那,目中深入骨髓的哀伤。也看到了周小全眼角的泪,他不知道为对方献身的人是对方什么人,但他知道,那一定最爱他的人。

    ……

    中间又迷迷糊糊醒来几次,记忆中还喝过一些稀粥,再度神志清醒的挣开眼,周小全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屋子不小,但陈设简单,明亮的光透过窗子照进来,让周小全看到了屋中坐着的人。

    “这是哪儿,你是谁?”马小刀听到床榻上的人出了声。

    本在擦拭横刀的马小刀立即放下刀,跑到周小全窗前,惊喜不小,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真是命大,伤这么重都能活下来,啧啧,说不得日后是个人物!”

    说完,才想起对方的问题,马小刀道:“这是蓟州城刺史府,我是马小刀,救你的是蓟州新任刺史马怀远——那是我哥。”

    “堡子呢?堡子里的人呢?”周小全一句话,将马小刀从喜色中拉回沉重。

    马小刀沉默了一会儿,“倒水沟军堡已经毁在大火中了。当日我随刺史大人巡边,本在野外宿营,是看到你们那里燃起的大火,这才赶过去。堡子里……没有其他活人了,我们安葬了他们,只救下了你。”

    说完这些话,马小刀看到周小全脑袋偏向里侧,他知道,那是周小全不想自己看到他流泪。

    马小刀叹了口气,说道:“这段时间以来,契丹游骑奇袭了蓟州边境许多堡子,你们倒水沟,已经是沿线仅剩的堡子了,本来我和刺史是要通知你们撤离的,但没想到,还是去晚了一步。”

    周小全缓了缓神,问马小刀:“契丹游骑突然大肆攻打边境堡子,还是用这种雷霆手法,分明是意欲控制边境线,莫不是边境将有大战了?”

    “这个倒是不清楚。”马小刀摇摇头,他想了想,还是说道:“如今契丹国内,耶律阿保机正率二十万大军亲征渤海国,按理说契丹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我大唐用兵的,但契丹在边境的这一系列动作,若说不是为了准备大战,的确说不过去……算了,你好生歇息吧,这些事,待你养好伤再说。至于边境是否有战事,刺史已经将这里的情况禀报给了军帅,军帅自然会有定夺。”

    那是离周小全还太远的高层面的东西,他触摸不到,点了点头,“谢谢你们救下我,谢谢你们安葬了倒水沟军堡的将士,他们……都是汉子!”

    ……

    幽州。

    李从璟在接到马怀远的快马加鞭递来的消息后,对着书信沉思了许久,中间又特意将桃夭夭叫来,询问他军情处眼线在契丹的处境。

    “并无异常。”这是桃夭夭的回答。

    得到这样的答案,李从璟眉头皱得更深了些,再问契丹在蓟州之北屯兵的动向,得到的回答是这些契丹蛮子戒备性极强,军情处好几次试图接近,都被拦了下来,以至于现在无法掌控这支契丹大军的动向。不过军情处还是从其他地方得知,这数万契丹大军并没有大的调动。

    寻思良久,又将军情处汇总整理的情报看了数遍,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李从璟遂叫了参谋处过来,一起议论当下蓟州边境出现的异常。

    “耶律阿保机亲征渤海国之后,蓟州边境突然出现大规模契丹精锐游骑活动的迹象,不仅我边军的斥候被大肆捕杀,便为严重的是,蓟州北线的军堡,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被契丹游骑连拔近二十座,此举,差几让蓟州彻底失去了对边境情况的控制权。”李从璟将马怀远上报的消息,告诉给在场的参谋处人员,“契丹突然如此行动,意欲如何,诸位可有见解?”

    莫离寻思着道:“蓟州不同于檀州、平州,檀州、平州边境多在长城沿线,有雄关作为依仗,契丹大军要破关而入,难度颇大,而蓟州则不同,北境越过长城较远,没有长城作为屏障,又无雄关,向来都是契丹南下入侵经常选择的道路。也因此,蓟州边境多军堡,尤其是近两年来,卢龙增加了近乎一倍堡子的数量,为的就是防备契丹南侵的时候,我们发现端倪不及时,应对仓促。军堡,已经成为大军立在边境的前沿防线,堡子里的巡边军士,就是我卢龙盯着边境、草原的眼睛。这回契丹游骑袭扰边境,拔出军堡,让蓟州北境的堡子体系几乎在一夜间瘫痪,这看起来,的确是发动大战的前兆。”

    莫离这一席话的意思,却是推测契丹有可能从蓟州入侵,所以他接着道:“当此之际,要应对契丹,有三件事必须要做,首先,应该令马怀远重夺军堡;其次,令马怀远集结蓟州军,前往边境重镇驻扎,以拦截契丹大军;第三,让百战军整军备战,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支援蓟州。”

    李从璟点了点头,基本同意莫离的观点,无论契丹是否南下,此举都是最保险的谋划。

    然而王朴却不赞同王朴的意见,他道:“现今耶律阿保机亲征渤海,几乎是倾举国精锐,当此之时,契丹征战的重点,当在渤海国。在渤海国还未攻取的情况下,耶律阿保机是绝对不会再开辟一个战场的。契丹游骑袭击蓟州军堡之举,更像是障眼法,为的就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让我等不能及时支援渤海国。因是,依在下之见,蓟州北境的变故,虽然不能不理会,但不需要花大力气。我等当下瞩目的重点,还是应该在渤海国。”

章两百十八 大势已至终倾力 欲整山河顾奸何 下() 
(第二更。¥f,抗战胜利七十周年。)

    战事比预想中要来得快得多,几乎让方到西京不久的李从璟感到措手不及。

    当消息传到西京时,无论是身为联军主帅的李从璟,还是有莫神机之称的幽州军第一军师莫离,亦或是渤海军大将大明邢、大佑佲,都感到震惊。突发的战事,出乎所有人意料,而战事引起的随之而来陡转直下的局势,也令人胆寒。

    军报:契丹军出击泊汋城。

    泊汋城,位在鸭绿江滨,地处渤海与辽东的交界,是西京连接辽东,幽州军交通卢龙的最为重要的中枢之地。同光二年大明安率领渤海军出征辽东时,第一仗便在泊汋城展开,彼时也正是依仗莫离之谋,渤海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泊汋城,才有后来渤海军得以攻占辽东半壁的情况。

    之后契丹军反扑,渤海军被迫退出辽东。同光三年冬,幽州军在连下雁南、营州后,由卢龙军汇合彭祖山率领的,那时还是新军的一万将士,攻下整个辽东。从此,泊汋城重新被唐军掌控。

    而现在,李从璟率领的六万联军,刚抵达西京不久,泊汋城就再起战事,而且情况危急。

    接到军报,李从璟当即击鼓聚将,召集诸将军议。

    “我军从河州成功转战至西京,致使耶律阿保机调集契丹中路军、南路军合围我军,将我军聚歼在河州的计划落空,这对耶律阿保机来说是个大亏,而在此之前,耶律阿保机挥师北上,曾意图将我军限制的双通、伊台、九阳,却被我等跳出包围圈,自我军进入渤海,与契丹军交手数次,耶律阿保机半分便宜也没占到,我等早已料定他会反扑,却不曾想,这个反扑来得这么快,角度也这么刁钻。”军帐中,在诸将到齐之后,作为军师的莫离率先起身,走到舆图前,为众将讲解形势。

    “根据探报,进攻泊汋城的先锋,就是之前曾在鸭绿江前追上我等的契丹军轻骑,这支轻骑在纠缠我等失利之后,耶律阿保机没有令其折回,而是让其就势顺江东下。在我等登船的三日后,这支轻骑就已濒临泊汋城下,并且围城。而在此之后,仅仅两日,契丹军增援这批轻骑援军,就赶到了泊汋城,至此,契丹军开始发动对泊汋城的进攻。”莫离的折扇在舆图上划过一道道行军线,说到这,他目光锋利的看向帐中诸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许多人如坠冰窖,“契丹军对泊汋城的进攻,动作太快、太果断,果断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要解释这种不合理,目前我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攻打泊汋城,绝非是耶律阿保机临时起意,而是早有蓄谋的事!”

    帐中的渤海将领,闻言纷纷色变,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些将领,甚至露出惧怕之色。

    莫离没有停止他的讲解,继续道:“目前驻守泊汋城的,是幽州新编的安北营一部——安北营,全建制一万余将士,主将彭祖山。而其主力,则由彭祖山率领,驻扎在建安城。在泊汋城战事骤起之后,彭祖山已经带领建安城的安北营将士,星夜兼程前往支援,目前应该已经到了泊汋城。但这并不值得庆幸,因为我方才接到情报,长岭府已有契丹援军,正在赶往泊汋城。综合契丹军数量,保守估计,攻打泊汋城的军队,将会在短时间内达到三万!”

    “三万?!”这回不仅是渤海军将领,就连一些幽州军将领,也开始动容。

    安北营共计不过万人,又被分割成两部,一在城内,一在城外,而安北营在幽州军中,还是战力最弱的那一批,刚刚脱离新军身份。

    “这就是目下泊汋城战事的所有情况。”莫离向李从璟示意,“接下来要议定的,是救不救泊汋城,以及如何救。”

    渤海军将领们议论不休,足以容纳百人的大帐,顿时显得喧闹不堪。

    大佑佲也身在其中,他虽然没什么才能,却也看得出形势的紧张。他扭头望了一眼身旁的大明邢,希望从对方身上找到一些宽慰,然而大明邢的神情却让他更为不安,因为对方也是一脸肃杀。噪杂的人群中,大佑佲坐卧不宁,左顾右看,额头上冷汗直冒。

    李从璟坐在帅案后,至今未发一言。帐中的议论声愈发大了,人声鼎沸,混若闹市,而渤海军将领脸上的不安、焦灼,犹如形成一股恶风,吹得所有人头昏脑涨。

    “泊汋城战事固然紧张,但是军师却未将真正可怕的事情讲出来,他怕讲出来后,有些人承受不住,当场吓晕过去。”李从璟笑容淡淡的,带着些莫名的意味,他这句话,让场中的议论声立即停住,但下一刻,更大喧闹响起。

    “还有更可怕。。。。。。严重的事情?”有人大声问道。

    “当然。”李从璟站起身,走到舆图前,拔出横刀,指着泊汋城,面向诸将,笑意里多了一丝邪魅和冷意,“不管在座诸位愿不愿意承认,幽州军都是这场战争的中坚力量,泊汋城一旦被契丹军攻克,则我等与卢龙的联系就被切断,幽州军必定军心不稳,更重要的是,我军会失去卢龙的补给,如此一来,这场力量悬殊的战争,几乎再没有悬念。而我要告诉诸位的是,我几乎可以肯定,泊汋城一定会被契丹军攻克。”

    诸将大惊失色,还能保持镇定的,则只有幽州军的诸将,而真正心境都稳固的,就只有百战军的将领。

    李从璟看着先前出声的那位渤海军将领,问道:“知道为何吗?”

    “不知道。”那位渤海军将领,已经被恐惧占据了全部心绪,木然摇头。

    李从璟嘴角笑意盎然,“因为耶律阿保机为此准备得太久太充分了,决心也太大。诸位都知晓,契丹有二十万大军,二十万大军,决心要攻克一座并不大的城池,实在是谁都挡不住的事情。”

    说到这,李从璟看向大明邢,“老将军,我军之前在被契丹轻骑赶上的情况下,还能顺利从鸭绿江撤走,老将军是否感到庆幸?”

    大明邢怔了怔,感到李从璟话中有话,不解道:“李将军这是何意?”

    “但如果我告诉老将军,这是耶律阿保机故意为之,有意放我等到西京呢?”李从璟语不惊人死不休,语气陡然拔高了几分,“因为只有将我等赶到了西京,耶律阿保机才好攻下泊汋城,关闭连通卢龙的门户。如此一来,耶律阿保机只需要再切断我等与显德府的联系,就能形成关门打狗之势,而我军所谓依靠鸭渌府,也成了困居西京,再无转圜余地,而已经在双通、伊台、九阳吃过亏的耶律阿保机,必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让我等还能突围。那时,我军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将为耶律阿保机任意宰割!”

    大明邢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不等大明邢说话,李从璟再度在他心头重重一击,“而在抵达西京的这些时日,各方探报表明,耶律阿保机整合所有契丹军,再度形成了三路大军。西路攻打泊汋城,东路隔绝显德府,而中路,则直奔西京而来!”他嘿嘿笑了笑,眼神在诸将面上飘过,“这也就说明,我方才的话,并非信口恐吓诸位,而是确有其事!”

    这一下,帐中炸了锅。

    李从璟回到帅台,突然脸色一寒,横刀插…进案几,冷眼看着帐中诸将,“自至西京,本帅尚无一令。现在,本帅颁布第一条军令:军议中肆意喧哗者,斩!”

    。。。。。。

    一个时候后,诸将散去,军帐中除却李从璟的嫡系文吏,在各自岗位上办公,就只剩下莫离、王朴两人。

    坐在一旁的莫离轻摇折扇,笑道:“你如此恐吓这些渤海军将领,就不怕他们扛不住压力,临阵倒戈,投向契丹?”笑容惬闲,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肃然之态?

    李从璟揉着眉心,无奈笑道:“渤海国,本是将亡之国,西京,就在胭脂之地,能战之卒几何,敢战之将几人?不如此恐吓,如何能见人心?会战在即,必须让心思不定者显形,以便剔除。”

    “剔除渣滓,的确有助于立威,也能有助于接下来的战事,不过我等到底客军,如此宣兵夺主,会不会有些不妥?”王朴出声问道。

    李从璟摆摆手,示意无妨,“随大明安返回上京的李四平,已经启程,不日就会带着一干人手来到西京,渤海国自家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的好,恶人就由他自己去做好了。”

    莫离微微颔首,又笑着打趣道:“不过你那句契丹轻骑有意放我们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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