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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十国帝王-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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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向徐知诰行了一礼,“幽州内乱,李从璟便不得不回军,如此,西楼危局已解。此间事了,我也该回契丹了。”

    徐知诰也站起身,“向我转达对大元帅和契丹皇上的敬意。吴国一直致力于和契丹同盟共制中原强国,来日,希望契丹能遣使来吴,以固两国之永久友谊。”

    “徐大人放心,话我一定转呈。”

    。。。。。。

章两百四四 风卷黄旗过大岗 北境今起无战事(9)() 
将黑格送出门,徐知诰折返到桌前,捻起一枚棋子,望着面前的棋盘出神。 黑格马上就会离开幽州城,徐知诰却还没有这个打算,他要亲眼的布置产生结果,心想:“那定会是场精彩的闹剧!”

    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徐知诰眼帘里倒映出棋盘上的棋局,放下棋子,嗤笑一声,“棋艺差成这样,竟然还有勇气上棋桌。这帮蛮子,也就知道打打杀杀。”

    劫持任婉如,又将嫌疑引向费高章,徐知诰的谋划缜密而又恶毒。幽州本是铁板一块,节度府与刺史府相差融洽,此番李从璟出征更是同心同德,原是无机可趁的。偏偏徐知诰通过人为制造的任婉劫持案,硬生生从铁板上撕开了一条裂缝。

    “李威该当如何处置?”徐知诰身旁的随行心腹问。

    “之前答应过他,事成之后带他回吴国,保他一生富贵。”徐知诰似笑非笑,“答应人家的事,还是要做到的,要不然日后还有谁肯为我们卖命?”

    “第五统领且慢!”

    军情处一拥而上的千钧一发之际,卫道和章子云及时赶到。两人都是骑马,一路上赶得甚急,给颠得厉害,下马时卫道差些没站稳,饶是如此,他仍是大步向第五姑娘走来,“此事始末,路上我已闻之,第{五统领,且慢动手。”

    “卫大人既已知晓始末,为何还要阻我动手?”第五姑娘冷声问。

    军情处直属李从璟统领,平日里除却他本人,无人能对其指手画脚,若说此时第五还能听进去谁的话,整个卢龙恐怕也只有两人,那就是卫道和章子云。卫道是与莫离齐名的卢龙四杰,又统带节度府,无论是地位还是才能都受人尊敬,章子云更是李从璟伴读,虽然此时名声尚且不显,但却是李从璟最信任的人之一。

    听了第五姑娘的问题,章子云接过话来,“此事尚有疑点。”

    “疑点?”第五姑娘秀眉一挑,这无疑是在怀疑她的能力,“什么疑点?”

    卫道穿过军情处兵墙,行到费高章面前,拱手行礼,“让费大人受惊了,卫道这厢先行赔罪。然而夫人被劫,事出有因,望费大人能体谅第五统领护主之心。”

    “夫人被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故被军情处围府,更是差些被强攻,费高章自然愤怒得很,听了卫道这话,惊异之余,立即询问事情原委。

    “恐是敌国所为,户曹李威已被收买,此事矛头便出自此人。”卫道说道。费高章闻言,脸色有些不好威是刺史府的官吏,他辖下的官员出了问题,身为主官他也难辞其咎。

    第五姑娘盯着章子云,等他解释所谓疑点,副模样,仍是准备随时下令军情处动手。

    “疑点有三,就在三次身份确认。”章子云沉声道。

    第五姑娘蹙眉。

    “其一,杨记布庄。军情处在杨记布庄发现迷香,而后经过一系列推论,得出劫案乃是有人蓄意为之的结论,最终将怀疑对象锁定在户曹李威身上。”章子云面容肃然为第五道来其中详情,“这本是第五统领的才能体现,然而问题也恰好出在这里。”

    第五姑娘子云不说话,等他继续往下说。

    章子云继续道:“事发地点在杨记布庄,本身就是问题所在,如此明显的破绽,再结合店中残留的迷香,很容易让人顺藤摸瓜。这对手的疏忽,是其谋划本身存在的问题。然而,如果这正是对手有意为之,那该如何?谁又能确定,事实不是如此?”

    “你又凭什么确定,事实就是如此?”第五姑娘近乎一字一句的问。

    “因为下一个疑点。”章子云正色五姑娘,认真地说道,“第二个疑点,就是李威宅子里的青衣衙门腰牌。”

    听到此处,费高章也被深深吸引,他挥手让在府门处与军情处对峙的护卫衙役们退下,凝神听章子云讲解。

    “敢问第五统领,若是军情处深入敌境办差,执行的又是秘密策反任务,相关人员会随身携带身份证物吗?”章子云正视第五姑娘的眼睛道。

    问出这话,他也没有强求第五回答,继续道:“李威被策反毋庸置疑,问题在于,既然夫人已被成功劫持,青衣衙门还有何必要,留人手在李宅?就为等待事后被发现?然而事实偏偏还就如此。这便罢了,这些青衣衙门的细作,身上竟然还带有腰牌!”

    “正是通过这块腰牌,李威再也无法洗清嫌疑,供出刺史大人,而军情处也肯定了幕后之人,与吴国有关!第一个疑点与第二个疑点,至此串成一条线,指向下一个目标:刺史府。”

    第五姑娘银牙紧咬,默不作声。

    她身旁那名发现了披帛的军情处小头目,拿出披帛,质疑道:“那这条披帛如何解释?”

    “这也正是第三处疑点。”章子云道。

    将披帛从对方手里拿过来,完全展开,章子云道:“这条披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掉落地上,当时岂能不被发现?而这条披帛不掉落在别处,偏偏掉落在刺史府门边,岂非太过巧合?”

    将披帛还给军情处头目,章子云叹了口气,“正是因为这条披帛,加之李威证词,构成所谓人证物证铁证如山的局面,所以军情处肯定了刺史大人乃是劫案幕后指使。”

    “原来如此。”费高章至此恍然大悟,对第五姑娘不听他解释,便要强行攻府搜人的举动已是完全理解,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将他拿下,对其严刑拷问,已是对得起他了。

    “章大人怎知,这就不是对手露出的破绽,而一定是对手蓄意为之?”军情处小头目辩解道。他实在无法接受,军情处依仗第五姑娘的智慧,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步步追查出来的结果,竟然都是对手事先布好的假象,而他们却被对手一步步引导着,自己踏入了陷阱!

    “我当然知道!”章子云正色道,他第五姑娘,目光又在周围军情处锐士身上扫过,“我之所以知道,非是我明察秋毫,而是因为我相信军情处,相信第五统领!”

    军情处小头目怔了怔,完全不明所以,这话怎么些矛盾。

    章子云没有让他等待多久,继续往下说道:“青衣衙门潜入幽州城,从熟悉情况,到策反李威,再到准备劫持案,最后劫持行动成功,这中间要花却多少时间?付出多少努力?有多少各项活动?若是青衣衙门在此案过程中,都会疏忽到露出这么多破绽,那他们在幽州城活动如此之久,又该露出多少破绽?又岂能不被满城军情处眼线发觉!”

    军情处小头目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第五姑娘更是脸色惨白,她咬着樱唇,因为用力过度,嘴唇里都渗出血丝来。

    章子云的意思很明白:他相信军情处的实力,所以能隐蔽行动这么久的青衣衙门,一定不会有这些疏忽。若是青衣衙门真有各种疏忽,而军情处都不曾发现,那军情处未免太无能了些!

    说到底,这件事,军情处的确难辞其咎。

    青衣衙门不仅在军情处眼皮子底下,通过长久活动将任婉如成功劫持,并且还将嫌疑人引向费高章,可军情处之前的行动,偏偏就真是这样被青衣衙门牵着鼻子走的!

    在这种情况下,第五姑娘如何能不自责愧疚,心如刀割?

    自打四年前,在怀州跟随李从璟,进入军情处以来,她还未经历过这样的失利!整个军情处,自成立之日起,就没经历过这样的失利!

    “青衣衙门他们的统率是何人?在幽州城谋划调度整个行动的又是何人?”费高章城府深厚,此时也难掩内心惊讶,“这个人,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卫道站在他旁边,此时也叹息道:“此人计策的高明之处,还不止这些。”

    “哦?”费高章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还有什么?”

    卫道惨淡一笑,“此计高明之处还在于:即便是我们发现了这些疑点,但若是来不及在军情处攻破刺史府之前,阻止这件事情,一旦刺史大人有什么不测,刺史府被毁,饶是我们届时如何解释,都于事无补,幽州也必定大乱!”

    费高章微怔之后,也明白过来:一旦刺史府被破,幽州本地官吏将与节度府将爆发极为严重的矛盾,再多疑点真相,到时候也会被淹没在愤怒与报复中,再没人愿意去听。

    “青衣衙门这人,当真是妖孽,是祸国之害啊!”费高章好歹没有再因为震惊失态,他向卫道拱手为礼,真挚的说道:“幸奈卫大人章大人及时赶到,若非如此,幽州危矣!”

    “职责所在,费大人何必言谢?唯有幽州稳固,军帅才能安心在外征战。幽州无论如何,也不能成为军帅抗击契丹的拖累!”卫道悄然握拳。

    费高章肃然颔首。

    章子云色惨淡的第五姑娘,“此间事都是我与卫大人之推测,事实到底如何,还需要找李威对质。不过眼下好歹避免了幽州之乱,局势稳住了一些,怎么说我们也扳回一城。”

    第五姑娘点点头,平息了好一会儿心境,“夫人去向如何,也要拷问这厮!”

章两百四五 风卷黄旗过大岗 北境今起无战事(10)() 


    关键时候能站出来,发挥作用,拯救局势的,非人杰不可。

    这也是人杰的作用。

    任何一个团队,都必须要有人杰、人才,否则这个团队就成不了气候。所谓人人资质相类似,只有态度没有才能的说法,不过是庸人的自我安慰罢了。

    自打淇门建军以来,李从璟就刻意网络人杰以为己用,现如今,幽州已形成“文有卢龙四杰,武有威武八勇将”的格局。徐知诰,那是开创一代帝国的雄主,此番若非有卫道、章子云看破局势,如若幽州大乱,李从璟抗击契丹的大业,就将毁于一旦。

    章子云为第五姑娘解说完局势后,第五姑娘当即遣人去将李威带来,要当面质询。

    随后事情的进展,再度让众人意料。

    第五姑娘离开李宅后,李威本由军情处押送前往牢狱,就在半路,李威被人在暗处以利箭射杀——动手之人随后被军情处逮捕。

    “这下死无对证了!”军情处小头目恼怒道。

    “事到如今,还何须对证?”章子云摇摇头,“对方如此作为,分明就是害怕我等从李威口中套出什么东西来,这已经证明,事实就如我们所推断。”

    “然则夫人行踪,此时该如何追查?”第五! 姑娘手足有些冰凉。

    卫道走过来,沉吟着道:“青衣衙门劫人,无非两种用途,或者押回吴国,以备来日要挟军帅,或者送至契丹,用于阵前威胁军帅。南下路远,要不出意外太难,青衣衙门心再大,也不可能横穿唐境;另外,如今边境戒严,北上契丹自然无法走陆路。因此,出海借道海路,是青衣衙门最有可能的选择。”

    “那就向渤海诸港去追!”章子云道。

    第五姑娘脸色哀痛,“夫人尚有身孕,若是再过些时候追寻不到,或是出了什么意外,那该如何是好?”

    对此章子云也无法安慰,不过他到底心底纯善,还是勉强道:“现场并无惜玉尸身,想必惜玉还在夫人身边,应该能照料一二。”

    握刀的手指已经毫无血色,第五姑娘沉着脸回身,一边上马一边咬牙下令,“掘地三尺,将幽州城里每一个青衣衙门细作翻出来!发布军情处全员动员令,我要踏进卢龙的每个异国探子,无论他是细作、杀手,还是高官显爵,都不能再踏出卢龙!”

    徐知诰紧紧握着一把棋子,脸上肌肉略微抽搐,呼吸深重的像是潮水拍岸。过了许久,他松开手掌,一把细碎砂石从水中掉落——那些棋子,竟是都被他捏成碎末。

    “多日心血,毁于一旦!”徐知诰仰起头,满心不甘。

    若非他早有杀李威灭口之心,此时说不得还会被李威供出什么线索来,虽然青衣衙门并未留下太多线索,但军情处见微知著、按图索骥的能力,可是容不得旁人小觑的。

    诚然,当下属问起李威要如何处置时,他说过那句话:“答应人家的事,还是要做到的,要不然日后还有谁肯为我们卖命?”但这句话后面紧跟着还有一句话,“既然如此,那就带他那对儿女回吴国,帮他抚养好了。”

    幽州不曾动乱,不仅意味着徐知诰此行丧失了全部意义。同时,此番青衣衙门在幽州的活动,已经完全暴露了自身。可以想象,日后青衣衙门再有类似活动,就不会如此番这么容易得逞。更为严重的后果是,一旦军情处腾出手来,那么青衣衙门将面对他们铁血无情的针对、打压,以李从璟的性子,这样的针对将永无休止。

    “完完全全的失败,彻彻底底的失败!”愤怒过甚的徐知诰,一拳砸翻了棋盘。他少小失孤,机缘巧合之下,为徐温养为义子,因其天资才华卓绝,现如今在吴国的地位、受徐温重视的程度,甚至盖过徐温亲生诸子,唯徐温长子能与其比肩!他独当一面近二十年,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失败!

    “此事败露,军情处已开始搜城,请大人速速离开!”随行心腹劝道。

    事不可为,徐知诰无可奈何,只能离开幽州城,如若滞留,说不得会被军情处查到。徐知诰内心生出一股悲戚,他原本是打定主意,要看幽州的好戏,这才没有第一时间离城。如今幽州城已经戒严,他要出城,少不得需得青衣衙门派人伪装成他的身份,吸引军情处的注意,他才能寻得机会。只是如此一来,青衣衙门又得平白死去许多精锐。

    而且一路南归,必为军情处追杀,可谓满路荆棘,何异于丧家之犬?

    徐知诰愤懑不已,“卫道,章子云原本以为莫离不在幽州城,无人能识破我之计谋李从璟啊李从璟,为何你麾下能有这般多的人杰?苍天为何如此眷顾于你,为何?!”

    愤懑过后,也只能仓皇逃离。

    “好在任婉如还在黑格手上,若其能被黑格顺利带到草原,同样能阵前胁迫李从璟。”徐知诰如此想到,虽然他知道李从璟因此退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却也只能如是安慰自己

    春日时节,卢龙边镇除却忙于征战,出兵草原,以雪多年来被契丹寇边,杀人、抢人、夺财的的耻辱,各地已在节度府总领下,开始新一轮的春耕。作为总领卢龙近半屯田之事的屯田副使,原契丹公主耶律敏近来一直极为忙碌,官衙、田间两边不停奔波。

    不过因为已有之前几年屯田、布置耕种的经验,虽然忙碌、劳累,却还不乱,各项事务都进行的井井有条。数万大军在外征战超过半载,对钱粮的消耗很大,府库告罄之事耶律敏自然是知晓的,春耕之后还要忙于夏收,虽然卢龙夏日可收粮食不多,却也不能不重视。

    黄昏时分,耶律敏带着一干随行官吏、并一队护卫走出田间,结束一日事务,准备回县城。虽然今年屯田之事没什么难度,耶律敏还是习惯性下到县乡,没有在幽州城附近。这里临近渤海,是海边之县,从此处往东,再有四五十里,就是汪洋大海。

    在官道上策马缓行时,耶律敏没有想到,她会在这种地方遇见故人。

    “黑格?”耶律敏在起初的惊异过后,因为劳累而显得有些疲惫的脸不由得微微沉下来,即便如此,这仍旧不能抹消她的绝色,反而让她看上去充满女性干练之美。

    “公主殿下?你怎么在这里?!”黑格是完全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离开幽州城后,他追赶上马队,带着任婉如向渤海奔行。不出卫道所料,他的确是打算带着任婉如走海路,绕道去西楼。现在,任婉如和丫鬟惜玉就在他身后的马车里。

    因为伪装成唐官,所以在官道上远远望见耶律敏这队幽州官吏时,他们并没有躲避的意思,而是依例降下马速,打算错身而过。直到耶律敏认出黑格。

    “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耶律敏盯着黑格,这几年来愈发显得明亮而动人的眸子里,闪烁着戒备的神色。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示意,让身后一队护卫拦住道路,并且戒备。

    黑格看着耶律敏身上的大唐官袍,心里咯噔一声,胸中瞬间充满怒火,“公主殿下,是李从璟劫持了你,逼迫你为汉官?”

    “并非如此。”耶律敏冷冰冰的回答,让黑格意识到,他遇到了此行路上的第二个意外、麻烦。

    “公主殿下,请跟我回去。”黑格道。

    耶律敏摇摇头,看着黑格认真道:“我不会跟你回去。黑格,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既然我今日遇到你,你便也不能就此离开此地。你知道,卢龙和契丹正在交战。”

    黑格再也忍受不住,大声咆哮起来:“公主殿下,你也知道卢龙和契丹正在交战!可你身为契丹公主,现在在做什么,你竟然在做汉官!”吼完,黑格语气又软了下来,“请跟我回去,公主殿下,契丹需要你回去。”

    “我早已不是契丹公主。”耶律敏仍旧是摇头。

    “来人,拿下这些契丹贼子!”耶律敏身旁那些官吏,虽然听不懂契丹话,却能知道黑格嘴里说出的,就是契丹语言,因而全都变了脸色,更有人大声喝道。

    黑格身后的马队,护着当中一辆马车,只有二十多人——虽然为了行动隐蔽,他们人不多,但起先并不止这么些人。耶律敏身后的护卫力量,与之相差不大。

    对耶律敏出走契丹一事,黑格身为契丹有数的青年显贵,对内幕知道一些,但这并不能让他接受耶律敏眼下的态度,在契丹日益强盛的今日,与很多契丹国民一样,黑格也有很强的国民自尊感,听了耶律敏这话,他自觉受到莫大侮辱,情绪终于爆发:“你一日是契丹人,一日是契丹公主,就永远是!”

    黑格也意识到此间事不可善了,况且他实在无暇在此多逗留,无论是军情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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