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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十国帝王-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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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大人,三将军,诸位既已出城,下官就不远送了,诸位请。”杨丰智在城门外停下脚步,赔笑道。

    “我们军帅远道而来,难道杨刺史不打算去拜见?”桃夭夭乜斜着眼淡淡道,“百战军劳师远征,杨刺史也不犒军?”

    杨丰智:“”

    自打知晓李从璟领百战军出现在城外的消息后,李永宁便心潮难平,迫切想要出城相见,只恨随行者众,不能让她飞奔而去。

    李从璟坐镇幽州以来,两人难得一见,至今已是数年未曾谋面。北疆寒苦,契丹凶恶,李永宁自是知晓的,便是她对李从璟再有信心,也不能少一分牵挂,常恨不能照顾一二。而念起李从璟在幽州的艰难,着实心酸。

    然而此时出了城,李永宁又踌躇起来,这数年来岁月悠忽年华虚度,青春不再,她不免不安。直到远远瞧见那千军万马前的铁甲将军,她心跳便不受控制起来,他是那样英武不凡,哪怕是远远看着,也感受得到他身上的光芒。曾今翩翩少年,风流轻狂,如今却已是国之栋梁,让草原威风丧胆的名将,她又为他感到自豪、骄傲。不知怎么,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下来,这滋味怕是只有她自己能够体会了。

    桃夭夭早遣人先一步出城,跟李从璟汇报了城中情况,此时见马车出城,李从璟策马而出,在吊桥前下马来见,先是与李从珂打过招呼,继而便到马车前下拜,“不肖儿见过母亲!”

    李永宁扶着曹氏走下马车,曹氏满面含泪,扶起李从璟,哽咽难言。

    李永宁偷偷望向李从璟,见李从璟也向她看来,下意识躲过对方的眼神,旋即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躲避的,复又向李从璟凝望过去,一时神情,欲语还休。

    “下官杨丰智,见过李帅!”杨丰智带着张瑞恒等人下拜,向李从璟行大礼。

    “杨刺史。”李从璟转顾杨丰智,负起手来,目光冷然,“今日我母亲欲出城,听说杨刺史率众持械,武力拦阻?”

    “这这都是因为宵禁”杨丰智正欲辩解几分,待触及到李从璟杀意凛然的双眼,不觉双腿一软,顿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道:“李帅,下官冤枉啊!”

    “冤枉?谁冤枉了你?是本帅,还是本帅的母亲?”李从璟俯视杨丰智,戾气不减半分。

    杨丰智自付一副好胆,此时却不知飞去了何处,被李从璟如此一问,眼角又瞥见城外虎视眈眈的军阵,只觉得魂魄都要出窍。好在他久经官场,有几分圆滑,立即扇了自己几巴掌,“都是下官之罪,李帅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请李帅恕罪,赎罪啊”

    李从璟阴冷的目光又看向张瑞恒,“你手上的伤可还好?”

    “好,好还好!多谢李帅关心!”张瑞恒不知李从璟缘何问起他的伤势,下意识回答两句,立刻意识到对方用意,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李帅恕罪,都是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断非有意轻薄小人小人”

    “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手,不要也罢。”李从璟冷冰冰的说道。

    “啊?”不等张瑞恒反应过来,孟松柏已大步前来,抽出横刀,手起刀落,一道血光飘过,张瑞恒的手臂就被斩了下来。

    被张瑞恒凄惨的叫声摄住,杨丰智怔在那里不知所措。李从璟转顾回来,“本帅让你停下了吗?”

    “是,是!”杨丰智一个机灵回过神来,赶忙不停扇自己耳光。

    曹氏于心不忍,相劝道:“从璟,他们也并没有把我们怎么样,你就饶了他们吧。”

    “饶不得。”李从璟对曹氏道,“世道纷乱,宵小横行,今不严惩此辈,他日旁人焉知我李家不可冒犯?”

    曹氏还想说什么,李从璟扶她回马车,坚定道:“母亲,我与父亲领兵在外征战,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都不打紧,毕竟我们是沙场中人。我们的功劳没人看得见也没关系,但我与父亲绝不容许,这些宵小之辈对母亲您和姐姐弟弟们,有半分不敬!”

    曹氏心头一暖,握着李从璟的手,满眼慈祥,欣慰道:“从璟,你真是长大了。”

    滞留相州后,李嗣源便没有再前行,李绍荣就驻扎于卫州,倘若李绍荣或者朝廷要对他不利,李嗣源也没打算自寻死路,前些时日让李从珂回去接曹氏,虽说是自保之举,却也是要免去后顾之忧。

    在相州停留的这些时日,李嗣源向朝廷递交多份奏折,却无一例外石沉大海。奉旨征讨邺都失利,本已有罪,这些时候又佣兵相州不归朝,在有心人看来,这已是变向坐实了反叛之名。奈何李嗣源仍旧不愿明言举事,这让随行之人都万分焦急。

    中门使安重诲素为李嗣源倚重,每有军机大事无不与其相商,近来谈起眼前困局,安重诲对李嗣源言说道:“天下之事,果断则成,犹豫则败。大帅请想,自古可有上…将为叛卒所劫持,进入贼城,之后却能安然无恙的吗?人生若逆流行舟,不进则退。眼下看来,大梁乃是天下要地,唯有先占据大梁,作为根基之地,方能保全自身!”

    李嗣源听罢之后默然不言。眼前局势如何,他作为天下名将,岂能不知?历经宦海,又遭受这些年的猜忌,他又岂能看不清朝堂,不知道坐以待毙的道理?只是他心中仍有顾虑。

    这日,李嗣源正在帐中处理军务,有军士来报,说是李从珂归来。

    “从珂回来了?可有接来夫人?”李嗣源忙问。

    军士道:“未曾见到妇人车驾。”

    李嗣源顿时大惊失色。

    军士接着又道:“但少帅随行一起来了!”

    “你说谁?少帅?”李嗣源惊讶站起身,眼露不可置信之色。

    “是,的确是少帅,卢龙节度使!”军士道。

    李嗣源大喜,连忙出帐。

    须臾,父子相见。

    “见过父帅!”李从璟行礼,“孩儿已将母亲接送到幽州,请父帅放心。”

    “好,好。幽州安全!”李嗣源十分满意,又问李从璟:“从璟,你不在卢龙,怎么到这里来了?”

    李从璟站起身,说道:“孩儿听闻父帅为奸人所害,以至于身陷险境,心里牵挂,特来相见。”

    李嗣源终于露出笑容,点头道:“好小子,孝顺!”

    少顷,父子于帐中对坐。

    李从璟躬身问李嗣源:“父亲,你先是为乱兵所累,军士离散,后为贼兵劫持,忠名蒙污,现在又被奸臣所害,以至于滞留相州不能动,危在旦夕。孩儿请问父亲,接下来父亲准备何以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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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 大厦将倾何人扶 天下苍生问谁顾() 


    为方便李嗣源、李从璟父子相见叙话,此时帐中并无旁人,唯李从珂、安重诲在侧。

    李从璟问出这句话后,帐中一时陷入一片沉默中,气氛更是凝重到极点。

    何去何从,这是悬在众人心头的巨石,它是否落下来,又落于何处,无疑关系到众人往后命运。

    李嗣源默然良久,端视李从璟,问道:“我儿以为该当如何?”

    李从璟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孩儿心中有些疑问,存之久矣,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嗣源直视李从璟双眼,道:“我儿只管讲来。”

    “其一,已故枢密使郭崇涛,有经天纬地之才,先因之献奇策,大唐得以平梁入主中原,后又凭其率军西征,王师得以三月而平两川,天下诸侯因此不敢直视我大唐天威。请问父亲,郭公能否算得上社稷重臣?”李从璟直身问。

    郭崇韬身负反叛之罪而被诛,死而有罪名,李从璟此时称其故有官职,又言辞尊敬,放在常人眼里,自然是对当朝大不敬。

    李嗣源敛眉道:“自然是。”

    “既是社稷重臣,又大功初立,为何一夜之间,身死族灭?”李从璟问。

    李嗣源沉声道:“奸佞谗言,混淆圣听,{ 因而被诛!”

    “其二,孩儿不解,伪梁贼将段凝,屯兵河上之际,杀伤我大唐将士甚多,为我大唐将士死敌,缘何大唐灭梁后,不见陛下降罪,反而御赐姓名,恩宠日盛?”李从璟又问。

    李嗣源深吸口气,眉目略沉,“贿赂后宫,谄媚君上,结党营私,故而受宠。”

    “其三,自大唐入主中原以来,天下承平日久,缘何百姓依旧生计艰难,卖儿鬻女之相不绝,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李从璟再问。

    李嗣源微微动容,眼露恨色,“把持权势者,目无法纪,心无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以自肥,是以民不聊生!”

    “其四,孩儿请问父亲,中原既有数年太平,当人心思安,缘何一朝风云突变,康延孝、赵在礼等相继反叛,中原烽烟四起?前些年,大唐南据伪梁、东平赵燕、北逐契丹,王师所到之处,百姓莫不箪食壶浆以迎之,而今邺都久为叛贼所据,缘何无人愿为王师先驱,反倒是贼势日大?”

    李嗣源沉默下来。良久,才抬起头,喟然一叹,“先有民心,故而王师东征西讨,无往不胜;今失民心,是以将士不愿力战,而宵小四起、百姓助贼,乱事遂不能平也!”

    李从璟也沉默下来,半响才叹道:“原来如此!”

    李嗣源见李从璟一时再无开口之意,又因先前之言略显沉重,也陷入沉思。

    李从璟与李嗣源对谈时,随话题深入,中门使安重诲一直眉头微皱,这时心有所悟,不禁眼前一亮。不比李从珂,安重诲能被委以中门使之职,自然是心思灵敏、缜密之辈,眼下他已品出李从璟四问中的联系。

    这四问看似互相独立,实则步步递进。

    李从璟先是借用与李嗣源当下处境极为相似的郭崇韬经历,来引出郭崇韬冤死、李嗣源身陷困境,是因朝廷奸佞遍地。第二问,借用段凝的例子,问奸臣从何而来,得出奸臣是主上纵容的结论。第三问,则是用百姓生活依旧困苦,来显示奸臣遍地的危害。第四问最为关键,既然百姓民不聊生,朝廷失了民心,天下如何能不乱,江山社稷如何能够稳固?

    此四问层层递进,说明一个关键问题:君上昏庸,小人把持权柄,致使朝堂糜烂,而今天下已乱,急需有人整肃朝纲,否则大唐将亡。

    想透其中关键,安重诲不禁纳闷起来。因为照李从璟这四问的势头,他还有最后一问未说出来。

    当下众人商讨的问题,是李嗣源何去何从,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必须那李从璟还未说出口第五问。

    第五问其实已经呼之欲出。既然大唐将亡,亟待有人挽救社稷危亡,挽狂澜于既倒,那么何人来扮演这个角色?

    自然是李嗣源。

    这不仅回答了李嗣源该何去何从的问题,重要的是,通过李从璟这番话,为李嗣源接下来的选择,赋予了大义和使命感。

    同时,这番话,也为李嗣源日后掌权之后如何整肃超纲、如何执政,确定了基本格调。

    试想,既然眼下大唐社稷蒙尘,包括李嗣源陷入危境,是因为朝中遍布小人、奸佞,是因为失了民心,是因为天下人心丧乱,那么日后李嗣源掌权,为免重蹈覆辙,是否需要亲贤远佞?是否需要整顿吏治?是否需要重塑人心?是否需要为民谋福?

    答案显而易见。

    念及于此,安重诲震惊不已,他再看向李从璟的眼色就变了。

    在未举事时,便给举事赋予大义,更为日后执政确立格调和使命感,思维缜密、深谋远虑至此,难道不值得忌惮、敬畏?

    而李从璟年纪轻轻,便能看清天下大乱的根由,并且心怀苍生、胸有社稷,难道不值得敬佩?

    安重诲再度看向李从璟,却见对方仍旧是低头沉默,全然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不由得焦急、疑惑起来。焦急是因为第五问最为关键,必须问出,疑惑的是,看李从璟这幅模样,好似心中根本就没有那第五问?

    李嗣源和李从璟自有心事,安重诲正在纠结当中,在场唯一想法没这么多的,便是李从珂。他见话说到这个份上,凭感觉也知正到关键之时,偏偏几人都开始闭口不言,不禁急切起来。

    李从珂上前一步,抱拳对李嗣源道:“父帅,陛下得以入主中原,大唐得以有盛世之象,断非一人之功,而是万千将士拼了性命才换来的!这些年来你带领我等南征北战,攻破大梁也是你和从璟之功,要说功劳,满朝上下,谁人能与你比肩?大唐江山有你多少心血,有多少手足同袍的性命,父帅自然最清楚。当此之时,父帅,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大唐江山如此糜烂下去?你就忍心我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葬送在那些奸佞小人手里?”

    话说完,李从珂顿觉舒畅,正满怀期望看向李嗣源,却见李嗣源、李从璟、安重诲的目光,齐刷刷向他看来。

    李从珂不明所以,立觉局促,凭空生出一股骑虎难下之感。

    “那依你之见,为父该当如何?”李嗣源问。

    众人的目光让李从珂很不自在,他咽口唾沫,道:“自然是要挽救大唐江山社稷。”此话出口,李从珂忽地凭空生出一股豪气,遂起身而拜,朗声道:“父帅,为大唐江山,为天下黎民,请父帅兴兵,清君侧!”

    李从珂也不是蠢人,自然不会直接说起兵造反,怎么也得找个好听的名头。

    饶是如此,“清君侧”三字一出口,仍旧如同掀起滔天巨浪。这意味着,起兵举事,终于被直接而明显的提出来。

    “清君侧这”李嗣源又是讶异又是迟疑。

    数日来李嗣源始终举棋不定,不肯起兵,作为李嗣源幕僚,安重诲自然知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岂能不焦急?眼下这第五问还是被李从珂以另一种方式提出来,安重诲知晓时机已经成熟,随即下拜,道:“大帅,小人擅权,社稷蒙尘,以至将士离心,乱贼四起,百姓受难,当此之际,能力挽狂澜、拯救大唐江山者,舍大帅还有何人?”

    李嗣源左右为难,以至于垂泪道:“我李氏满门忠烈,谁人不知,焉能行此背负骂名之事?”

    “大帅此言谬矣!”安重诲朗声道,“自古为民者享誉名,置民于不顾者得骂名。如今大唐千万百姓身在水深火热之中,大帅作为大唐重臣,功勋卓著,素有贤望,声名为天下敬仰。眼下乱贼四起,天下臣民莫不翘首以盼,望大帅匡扶社稷!一旦大帅高举义旗,挥师南下,天下英雄必定云集景从!大帅,难道到了此时,大帅还要置大唐江山、置天下百姓于不顾吗?”

    李嗣源:“这”

    李从璟终于下拜说话,“孩儿唯父帅之命所从!若父帅意欲归朝,孩儿自当随父自缚于宫门;但孩儿还请父帅以天下苍生为念,匡扶社稷,孩儿愿为先锋!”

    闻听李从璟此言,安重诲、李从珂同时再拜,“请大帅以天下苍生为念,匡扶社稷!”

    李嗣源满面动容之色,闭目沉吟,良久后睁开双眼,眸露精芒,“诸位有此报国之心,我李嗣源焉能不顾黎民苍生?既然诸位有意匡扶社稷,我李嗣源也不能叫天下英雄耻笑。”扶起众人,道:“即刻草拟檄文,传之天下,我等即举义旗、清君侧!”

    安重诲偷看李从璟一眼,见对方面色无异,愈发觉得纳闷。

    在他看来,李嗣源起兵举事,几乎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因不如此便没有活路。在这种情况下,谁率先说破那第五问,便是从龙首功。但李从璟却将这个机会让给了李从珂,安重诲不由得心想:难不成李从璟果真本就没有劝李嗣源举事的念头?

    转念细想,脑中灵光一闪,安重诲忽的心中一惊,立即意识到这是为何。

    李嗣源举事,说到底还是反叛当朝,李从璟若是主动明确提出此事,岂不是说他有心术不正之嫌?日后李嗣源掌权,会不会因此而猜忌李从璟?今日李从璟能奉劝李嗣源反叛,他日形势有变,他会不会自己也反叛?

    至于从龙首功,李从璟压根就不需要!

    因为李从璟乃李嗣源嫡长子,以他过往功绩、今日地位、自身才能,一旦李嗣源成为九五至尊,李从璟便是毫无疑义的继承人!既然如此,他要这从龙首功何用?

    念及此处,安重诲这才明白,为何李从璟此番只带了一队亲卫随行,并未带百战军前来。听李从珂所言,便是出现在真定城外的君子都,此刻也都护送曹氏等人回了幽州。李从璟这一番所作所为,为的就是不露反意,以明其心性!

    想明白这些,安重诲下意识要再看李从璟一眼,却及时反应过来,硬生生打住。

    既知李从璟如此睿智,安重诲实在不敢再稍有逾矩,以免被李从璟察觉,从而对他生出防范、戒备的心思,对日后不利。

    心思急转只是须臾,安重诲已觉后背冷嗖嗖的。他心想:这未来太子爷如此不好对付,日后可要好生与其相处、好生供奉,不可有什么歪念等等,是根本就没有“对付”这两个字存在的空间!

    随即,李嗣源击鼓聚将,将举兵之事,公之于众。

    与安重诲心思相同,诸将早就希望李嗣源起兵,今闻李从璟至,大多揣测李嗣源与李从璟父子商谈后,会随之举事,眼下事情果真如此,都不甚意外。

    接下来的首要之务,便是草拟檄文,向天下言明此番起兵之事的大义,以求名正言顺。在这之后,便要商讨如何招兵买马、联络各方,以及确定战术方案、进军路线。

    檄文之事,李嗣源交给了中门使安重诲。安重诲责无旁贷,自然应诺。

    “眼下相州兵力不足,要占据大梁作为根基之地,必须先召集足够军力。情势紧急,临时募兵非是上佳之策,应当从临近藩镇调兵。”商讨战略方案时,李从璟如是对李嗣源道。

    “临近藩镇,以齐、贝两州,泰宁、天平、平卢三镇,兵马稍壮,是关键战力,无论是前进作为助力,还是稳定侧翼后方,这些势力都需得掌握在手中。”李嗣源沉吟道,“我即刻修书传之,约齐州防御使李绍虔、贝州刺史李绍英、泰宁节度使李绍钦、平卢节度使符习等人会面。”

    “若能得齐、贝两州,泰宁、天平、平卢三镇归附,占据大梁、控制周边便不是难事。”李绍真说道。

    安重诲点点头,道:“李将军所言不差。只不过各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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