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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十国帝王-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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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军中的弩一般有四种,射程三百步之伏远弩,射程二百三十步之臂张弩,射程二百步之角弓弩,射程百六十步之单弓弩。至于旅臂短弩,射程百步左右,短易携带,使用快捷,多为斥候装备。

    除此之外,便是车弩,又称床弩。车弩十二石,以抽转车张弦开弓,弩臂上有矢道七条,居中矢道置一巨箭,长三尺五寸,粗五寸,以铁叶为翎,左右各置三支略箭矢,诸箭齐发时,“所中城垒无不摧毁,楼橹亦颠坠”,绝对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此前在幽州时,李从璟曾让刘老实研制改进弩具,要求射程三百步,而能加快发射速度,临阵能多发一矢。

    此事来简单,真做起来却是极难,耗费数年,在李从璟进入渤海时,颇有眉目,后来证明工艺并不稳定,常使弩具崩坏,此事遂罢。而后,刘老实转而研究强弩,着重提高射程。

    如今,此事又有了眉目。

    “要临阵多发一矢,若是着重于提升弩具发射速度,实不可为,但若是着重于提升射距,则同样可收获此效,且效用要大得多。”当时刘老实对李从璟这番话时,羞得李从璟恨不得找地缝钻下去,这实在是丢脸丟得太大,俗话隔行如隔山,这话真是不假。怕就怕明明不知,却要装作知道,结果只能是自取其辱。

    “新弩研制的如何?”李从璟这回决定不再多话,只问这个问题。

    “先前已经提升射距到三百二十步,然则老朽以为仍有提升空间,正在改良。预计成型后,射距可达三百四十步。只不过其间工艺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决。”刘老实道。

    “三百四十步?”李从璟与莫离相视一眼,都是吸了口凉气。

    别看三百步与三百四十步只相差四十步,但这乃是一百零五与一百零六的区别,是质变,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可曾命名?”兴奋之余,李从璟关切的问。

    刘老实应该是成竹在胸,觉得研制成功不用多久了,故而老神在在道:“正待殿下赐名。”

    李从璟沉吟片刻,道:“三百四十步,真乃有如神助,不如就叫神臂弩,如何?”

    莫离等笑道:“善!”

    完弓弩,便是马匹、城池攻防器械。

    大唐如今据有河套之地——丰、胜等州,此乃历来养马胜地,有此马场,大唐暂不缺良马,马匹可以不用多言。至于城池攻防器械,并不是军备研究处先前着力重心,因而一笔带过。

    接下来要的,是最后一项研究,也是李从璟最为看重的一项研究——火药。

    火药用于军事,在前些年就有了。天佑元年时,杨行密攻打豫章,就用了火药,只不过注重的功能在于燃烧,而不是爆炸。

    当世火药是黑火…药,燃烧可以,要爆炸就勉强了。李从璟想要的,就是将火药改进成为炸药。要提升火药爆炸性能,得催动黑火…药向黄火药转变,其中关键在于两,一是研制出硝…化…甘…油,改变火药配方,二是提升安全性,将导…火…索与雷…管结合运用。

    欧洲人做这件事,用了三十多年。李从璟等不来三十年,且不战死沙场,他都不确信以这个时代的卫生、医疗水平,他还能不能再活三十年。

    至于什么是硝…化…甘…油——李从璟不知道,火药配方如何改进,他更是闻所未闻。若是早知道这辈子要穿越,别的姑且不,首先怎么都得把炸药的配方记住了,这绝对是横扫天下的至尊利器啊!

    有了这东西,战争的方式都将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临行前,李从璟只能拍拍徐半仙的肩膀,聊以宽慰、鼓励。火药如何改进,他实在是爱莫能助,只能提供这么一个思想、方向。反正徐半仙在信了李从璟口中火药的威力之后,已经将其作为这辈子一生唯一的事业,五年、十年都不会停下脚步。

    对此,李从璟只能衷心希望在徐半仙的有生之年,在他的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这东西面世。李从璟能做的,就是徐半仙要什么他就给他什么,除了女人——他觉得给女人只会让徐半仙死得早些,女人身上又没有硝…化…甘…油。

    视察完演武院,李从璟回到院长办公室,在这里,有一份军事评估等着他过目。

    这份军事评估,仅是题目就足够触目惊心,《伐蜀攻略》。

    这是经由军情处、参谋处、演武院三者合作,耗时半年拟定的策略。这份策略,立足于军情处对蜀中山川地势、入蜀路线、蜀中兵力布置、各主要关隘城池城防情况的实地详细打探,而后经过参谋处与演武院的推演,最终形成的手稿。

    与之相对应的,秦王府中,李从璟案头就有一本类似的军事评估。

    那份评估的名称,叫做:定荆南。

章四六 天成新政初现世 厉兵秣马看天下 3() 
演武院的《伐蜀攻略》虽说只是初稿,但基本对两川进行了完整剖析,提出的伐蜀策略可行性也是极高,虽则如此,这份评估却也没有太多需要说叨的地方,毕竟是一份纯粹的军事报告。,

    这份报告在修改、完善之后,自然会被送上李嗣源案头,若是两川形势恶化,大唐与孟知祥不得不开战,这也将成为大唐日后伐蜀行动的重要依据。

    对待孟知祥,之前李从璟与李嗣源就已定下策略,也施展了众多措施。然则孟知祥认准了现今大唐无法对其进行攻伐,因而其狼子野心已愈发不可遏制,对待朝廷诏令从来都是阴奉阳违、敷衍了事。这就使得大唐明面上拿他仍然没辙——就连减赋的诏令,孟知祥也未施行。

    说来孟知祥也是一时人物,身边以不乏辅佐之人,自然不会如此好对付。

    前些时候,朝廷派遣李严去到蜀地催响,意欲运回蜀地府库的钱粮,李严到了蜀地之后,孟知祥不仅不奉命,反而给他安上一些罪名,将其扣押。

    如此行径,已然跟造反无异,就差正式跟朝廷撕破脸皮了。

    孟知祥为西川节度使,朝廷眼下限制孟知祥的策略,是在东川节度使身上做文章。原本,东川节度使为董璋——后与孟知祥一同举事。然如今董璋早已身死道消,眼下的东川节度使,乃是庄宗任命的李绍斌。

    朝廷因是下令,将李绍斌移镇横海,另用大同节度使秦仕得出镇东川。

    比之两川,眼下朝廷对藩镇的焦点,还是集中在荆南,因为荆南形势变化得更快些。

    高季兴索要夔、忠、万等州,依照李琪所献对待荆南应该“缓图急击”之策,李嗣源便答应了高季兴所请。原本此事就此罢了,高季兴得到好处,总该消停一段时日。

    谁知这高季兴上表之后,不等朝廷下诏,即自行发兵占据夔州。更为过分的是,他竟然拒绝朝廷使臣入境!

    如此作为,顿时让朝廷脸面无处安放,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任之由之,往后天下藩镇还有谁将朝廷放在眼里?

    李嗣源大怒,欲兴兵攻伐,甚至连将帅都已选好,要以襄州节度使刘训为招讨使,攻打荆南。

    若果真如此,则荆南必定如历史原迹,最终投向吴国。

    时值李从璟东行滑、濮,在接到李嗣源递来的消息之后,连忙上书,请李嗣源不得妄动刀兵,并且献上应对之策:夔州既已许给高季兴,如今他夺了,给他便是。然则为惩罚其鲁莽行径,忠、万两州,不再相予。

    随李从璟上书一道送回洛阳的,还有李从璟攻下濮州,尽屠银枪效节军与其家属数万人的军报。

    高季兴原本还想要忠、万两州,甚至是归、峡等州,得知李守敬作乱,而百战军三日克城,银枪效节数万人被诛尽的消息后,大为惊骇,随即上表谢罪,表示愿服从朝廷安排,只字不再提忠、万等州。

    由此,两者相安,李嗣源也就罢了让刘训去攻打荆南的念头。

    只要高季兴还给朝廷留脸面,不让朝廷太难做,朝廷就能让他再多舒服一阵子,日后南定荆南,也不会让高季兴太难看。

    然而可恶之处在于,高季兴此人,不仅贪得无厌,而且实是恬不知耻、反复无常之辈,开春之后,闻听朝廷推行新政,知道朝廷眼下重心在新政上,有意谋求举国稳定、繁荣,竟然趁此时机再次上书,索要忠、万两州!

    在这种背景下,《定荆南》之策应运而出。

    《定荆南》此策并非出自军情处、参谋处或者演武院之手,而是桑维翰提交上来的进言。

    桑维翰在《定荆南》中的见解,可谓入木三分。他言道,“高季兴之所以觊觎夔、忠、归、万、峡等州,一是贪利之心,二是不安之心,因贪利,故而所求甚多,因不安,故而求众自保,而之所以起此二心,一是因其蔑视朝廷,二是因其畏惧朝廷。”

    桑维翰又言道,“有此心,尚不足以成今日之象,使其有所行动者,在内外之惑。内惑,源自司空梁震,外惑,源自江南杨吴。司空梁震,素为高季兴所倚重,而自恃才智卓绝,加之其人心无朝廷,故而甚不安分,每每意欲搅动风云。江南杨吴,素来觊觎荆州,欲化为己有,以固江防而拒王师,故而多有许利之言、蛊惑之词。”

    桑维翰提及梁震时,对其有所评价,这个评价李从璟是认可的。对梁震此人,李从璟也知晓一些他的轶事。

    前梁据有中原时,荆南向梁称臣,庄宗入主中原后,高季兴非常害怕,为避讳庄宗祖父李国昌之名,改名高季兴——他原本叫高季昌,并且要亲自入朝拜见庄宗。当时梁震就曾劝说高季兴不要去。

    梁震对高季兴说:“大王本梁朝,与今上世称仇敌,血战二十年,卒为今上所灭,神器大宝虽归其手,恐余怒未息,观其旧将,得无加害之心,宜深虑焉。”劝高季兴固守自保,不要自投虎口,高季兴不听。

    而后高季兴入朝拜见庄宗,归途中差些被庄宗派人杀掉,回到荆南后便对梁震感激涕零。

    梁震就对高季兴道:“唐主身经百战,如今方得河南,便居功自傲,得意忘形,如何长久?”高季兴觉得梁震说得很对,随即修城积粮,招纳梁朝散兵,日夜操练,以加强防备。

    后来郭崇韬攻蜀,庄宗令高季兴为西川东南面行营招讨使,高季兴上表请攻夔、忠、万、归、峡等州,得到庄宗应允后,却按兵不发。之后蜀国被灭,高季兴竟然大惊道:“此乃吾之过失!”

    梁震此时却说:“唐主得蜀,势必益骄,骄必速亡,何足深虑,此正我等之福!”于是拾掇高季兴截住江中,遇到唐吏将蜀国财物运往洛阳,就中途劫走。前后得财四十万,杀死押官韩珙等数十人。

    由此可以说,高季兴之所以对朝廷常怀贰心,并且贪得无厌,其中梁震绝对是“居功甚伟”。

    桑维翰自然是知道李琪所言对付荆南的策略的,因此他的这份《定荆南》,实则是以李琪的谏言为方向,为应对形势变化拿出的具体应对之策。

    他在进言中道:“欲平荆南,必先定梁震,而绝杨吴之援。梁震者,自视甚高,初高季兴闻其名,欲以之为判官,梁震耻其官小而不就,由此观之,此人非寻常财帛可以动其心,然其人胆小惧祸,若能使纵横之士说之,或可令其自绝于高季兴。杨吴之所以许高季兴以厚利,无非贪图荆州,高季兴首鼠两端,或不可分辨,倘若使杨吴有诺而不得践,而朝廷适时施以恩德,则可令高季兴知晓亲疏。”

    桑维翰的策略很清晰,要让高季兴不乱来,就要断绝他的后路和希望,让他不再相信吴国,同时将梁震这个老是拾掇他与朝廷作对的人解决掉。如此一来,高季兴纵然贪鄙,不会轻举妄动,这个时候朝廷再施加恩威,安抚他惧怕朝廷而又轻视朝廷的心,他也就不会再翻腾起大的浪花来。

    对这份《定荆南》的策略,李从璟与莫离商讨良久,最终认为策略可行。

    然而也不得不承认,要派去荆南对付梁震,离间荆南与吴国的人,实在是分外任重道远。

    形势不等人,李从璟还是打算让莫离走一趟。

    有在渤海扶持大明安、搅动渤海朝野的经验,莫离此去也不至于无从下手。

    且不说秦王府,就连满朝文武,也没有比莫离更好的人选了。

    桑维翰有些不乐意,他对李从璟说,他献《定荆南》之策,就是要自己去荆南的,“仆忝为王府录事参军,常自耻毫无寸功,此番荆南之行,正仆为国建功,报效殿下、陛下之时!”

    好嘛,给官还给出个不是来了。李从璟有点郁闷。

    让桑维翰去荆南,李从璟没有这个念头,不是李从璟质疑他的人品,实际上对桑维翰的能力也没什么底气。毕竟桑维翰才刚进入秦王府,说他颇有才能,那是概念认识,并无直观事迹了解。没有现实的功绩打底,上来就将如此重任交给他,哪怕是李从璟知道他是桑维翰,也不愿这样做。

    要知道,往小了说,荆南关系日后伐吴大计,往大了说,攻伐整个江南,甚至是对付蜀地,荆南的作用都不可小觑。

    一言以蔽之,荆南不容有失。

    莫离见李从璟头疼,摇着折扇轻笑道:“荆南之行,兹事体大,兼又要谋梁震、杨吴两者,若是一人前往,难免疲于应付,力有不逮。依离之见,不如使离与录事参军同去。”

    李从璟抬头看向莫离,对他会这样说很奇怪。

    莫离绝对不会认为自己能力不足,应付不来荆南的局面,这点信心莫离该有,李从璟也有,并且李从璟相信莫离也有。莫离提出让桑维翰同行,无异于分功,虽说莫离从来性情洒脱,更无争权之心,但如此卖人情,也不符合他一贯潇洒自在的作风。

    再者,就算莫离要桑维翰与他同去,也不会说什么“一人前往,力有不逮”这样的话,他应该很淡然的说“让录事参军跟着我去便是”,而不是“同去”。前者意思是此行以莫离为首,桑维翰就是个跟班随从,而后者却有两者合作,不分主次的意思。

    这实在跟莫离当仁不让的风格不相符,怪不得李从璟好奇。

    然而莫离都这么说了,李从璟也有意看看桑维翰的斤两,遂同意了莫离的建议,“既然如此,此行便让你俩同行。”又看向桑维翰,专门叮嘱道:“凡荆南之事,以长史为首,不得忤逆。”

    能得到这份差事,有证明自己的机会,桑维翰就已经很满意,实话说他也不觉得以他的资历,能独霸这份差事,当下很是激动的拜谢。

    桑维翰退下后,李从璟望着莫离,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两人之间从来都无藏着掖着的事,“荆南之行虽然艰难,以莫哥儿之才,还无需旁人相助。再者,桑维翰此去,是帮忙亦或添乱,犹未可知,莫哥儿怎就愿意带他同行?”

    莫离依然是淡然微笑,说出来的话却重达千钧,“敢问殿下,志在何方?”

    闻听此言,李从璟也笑了。两人少年时,曾头顶星光,抱着酒坛子坐在院墙上畅谈天下、纵论古今、交换志向,彼时,李从璟说:“我向往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因为志高路远,必然征途险难,故而需要众志成城!”莫离摇着折扇起身,向李从璟告辞,“那是离生平唯一牵挂。希望十年后、二十年后,李哥儿还记得你曾说过,江山如画,那是你我共同的大道!”

    说完这话,莫离笑而转身,挥扇出门。

    李从璟怔怔看着那一袭白袍出门,嘴角笑意经久不去,没有人看到,不知何时,他眼眶有些湿润。

    眼前这世上,论了解李从璟之深,非莫离莫属。

    他知道李从璟的志向,所以他更加知道未来的艰难,由此更加明白人才的重要性。

    桑维翰堪称璞玉,此玉质地如何,是否能够雕琢,他愿意为李从璟去试,哪怕要担莫大风险。

    自古君臣有别,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哪个臣子敢对君王说这样的话:江山如画,那是你我共同的大道?

    李从璟与莫离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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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七 欲往荆南历波折 从龙老臣今如何 1() 
李从璟和莫离将出使荆南的事情敲定下来,原本接下来只要上报李嗣源,使朝廷给予莫离使臣身份,莫离与桑维翰等人就能成行,谁知这样一件本不该有波澜的事却凭空出现了意外。

    继去岁秋日贡举结束,二十三名进士进入朝堂为官,今岁开春以后朝廷又任命了许多直属州刺史,由此牵扯出一系列官员变动,洛阳官场可谓动静颇大,加之去岁年末安重诲被罢官,在这种情况下,朝堂格局发生了很大变化。

    李从璟在端明殿与李嗣源起荆南之事,正要提出让莫离出使荆南的时候,李嗣源却示意李从璟先将此事放在一边,转而意味深长的起了其它事,“自去岁年末,安重诲因濮州之事被罢官,赋闲在家,至今已历月余。你可能不知,年关前,安重诲甚至有意举家离开洛阳,回家乡养老,是朕相阻拦,才使安重诲未曾离开洛阳。”

    安重诲被罢官之事,理由充分,并非有谁刻意打压,即便是李从璟本人,也未对他使用过分手段,现今李嗣源提起安重诲的处境来,李从璟不知李嗣源意欲何为,只能不动声色继续听下去。

    李嗣源接着道:《♀《♀《♀《♀,←。“朕未登大宝时,安重诲为中门使,随朕征战辗转多年,屡有功勋,乃朕之臂膀,朕能有今日之显贵,安重诲从龙之功不可没。朕继位以来,安重诲虽居功自傲,骄横无度,然观其作为,分内之事可算无大过失。”

    话至此处,李从璟基本能了解李嗣源的意思了。念叨安重诲的好处,还能有什么用意,无非是有重新起用之心。然则李嗣源为何要重新起用安重诲?这是李从璟心里在琢磨的。

    李从璟听见李嗣源继续道:“如今朝野百废待兴,正用人之际,安重诲历任中枢,熟悉政务,也颇有才干,加之有罢官之事在前,其跋扈骄横气焰也算消磨殆尽,如今朕有意重新起用安重诲,使其为国效力。”罢,问李从璟:“你意如何?”

    既然李嗣源话都到这个份上,李从璟还能如何,自然只能好。身为人子,李从璟知道李嗣源是个很念旧情的人,对那些李嗣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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