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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十国帝王-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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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劲弩已经足以退敌,王晖仍jiu让东川兵砸下山石,这是要扩大杀伤效果,让惨状加剧,进而打击我全军士气,让我军失去战心,再不能战。”莫离看出了王晖的用意,他对李从璟道:“大帅,护国、保义两军败局已定了。”

    李从璟原本还有些不解,在原本历史上,为何石敬瑭攻占剑门关后,却在剑州城外数战而不利,以至于主dong上书李嗣源,请求撤兵,如今他知晓了答案——若是李从璟对这段历史知晓的详尽些,便会明白,石敬瑭率领的大军,之所以在剑州城本分战果没捞到,便是败于蜀兵的强弩。

    听了莫离的话,李从璟点点头,道:“鸣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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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一 秋风知剑州 铁甲战普安 5() 
李从珂被一支竹竿弩贴着面颊擦过,即便是兜鍪质地坚韧,也被扯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他本人也被沉重的力道带着摔倒在地,在山坡上滚了两下再爬起身时,脸上已满是粘稠的鲜血。

    他脸色煞白,抬头前望,弩矢从天而降,落进军阵里,钻透士卒们的身躯,造成一大片杀伤,饶是他久经杀伐,心里也生出一股无法抗拒的恐惧,规模如此大的弩矢运用,便是在梁晋争霸时期,也极难看到。

    他提起刀,俯下身,盯着山坡,本想高声大喊,带领将士继续冲阵,话未出口,又给咽了下去,怎么都喊不出来。在这样的打击力度下,他忽然觉得,便是有不惜一死之心,也没有去送死勇气。

    山坡上的东川兵,在推下过一轮山石后,呼喊着冲杀下来,从李从珂的角度望去,他真觉得彼方将士如同神兵天降,不可与其争锋。杀伐半生的李从珂,握刀的手开始颤抖,这等境遇已是多少年未曾有过了?

    耳畔萦绕着将士们的惨嚎声,叫他耳鸣阵阵,李从珂眼看着将士们被弩矢杀伤、不住哀嚎、东倒西歪的惨状,感到绝望,便是连亲卫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清,恍惚间,他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蜀兵竟然强悍到如此地步?

    置身战场中央,剧烈的嘈杂声让人站立不稳、头晕目眩,李从珂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的双耳忽然捕捉到了一阵金锣声,而后他面前浮现出亲卫劫后余生般的惊喜面容,对方朝他大喊:“军帅,秦王下令收兵了,快撤吧!”

    李从珂终于回过神来。

    河桥彼端,奋力冲阵的石敬瑭,正杀得兴起,他面前的西川兵,少有能阻挡他两合的,转眼间被他突进二三十步,又听见亲卫说石重贵已经跟上来,他心怀大畅,手中马槊愈发锋利,呼喝连连,如同战神一般,杀得面前西川兵面露骇色。

    正当此时,雷吼般声响,在他身旁炸开,他耳膜一震,脑袋像是被人猛击,有刹那间的晕眩,身子都跟着一颤,连带手上的动作也缓了半分。

    情不自禁回头,石敬瑭双瞳陡然一缩,天空中出现的千支各色弩矢,组成一张巨大的网,朝护**当头罩下。霎时间,石敬瑭虎目圆睁,他看到那道巨大的网落进他的将士军阵中,方才还严整凛然的军阵,瞬间如同被冰雹砸倒的麦苗,倒了一半,撕心裂肺的惨嚎声撞进他耳里,如同给了他当头一棒。

    “啊!”石敬瑭双目充血,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嘶吼。

    全身沸腾的血液,在转瞬间被冰雪浇冷,昂扬的斗志、不可一世的气焰,以为即将要破阵立功的希望,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就像一个豪赌的赌徒,压上了全部身家性命,本以为胜券在握,却在开盘的刹那间,才发现自己错了,全部的财富瞬间丧尽,冲天的希望陡然间就破灭了个彻底!

    西川兵在战鼓的催动下,开始发起反攻。

    “完了!”这是石敬瑭的全部念头:他的战斗完了,他的护**完了,他自个儿也完了。他感到他浑身已经麻木,神智都不在清醒,他的腰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那是一名西川兵将长枪捅进了他的甲胄缝隙里。他愕然抬头,双目失神,像是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

    “父帅!”或许是石敬瑭愣神的时间太久了些,石重贵不知何时已经赶过来,他拉住石敬瑭的马辔,神色焦急,朝石敬瑭喊,“大帅下令收兵了,快走!”

    “收兵了?”石敬瑭望着潮水般四面涌来的西川兵,又看看河桥那端不成模样的护**军阵,浑身的力量不知去了哪里,他喃喃道:“又败了?”

    这回失败,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李从璟站在指战棚外,眺望着河桥、后山战场,面如湖水,不见深浅。

    保义军、护**开始后撤,两川甲士自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在后面大肆追杀,前者本就已无战心,此时更可谓是兵败如山倒,被追杀的分外惨烈。只不过,有了前日李从璟对两军的严惩,此番却是没人敢丢盔弃甲了。

    保义军、护**虽然撤得狼狈,却也并非没有勇士,没了两川的强弩加身,两军各自分出一部将士,由骁勇之将带着断后。保义军那边,领头回身再战的将领不知是谁,护**这边却是石重贵亲自断后,力战不退。

    两川甲士追杀的虽然狠,却没追出来太远,李从璟已让禁军前去接应,前者毕竟兵力不占优势,此番他们又只败了护国、保义两军,自然不会贸然与禁军主力交战。

    李从璟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正好,远未至午时,今日这一战历时并不久,甚至可以说结束得很快。他见保义、护国两军的些许残兵已经退回,示意孟松柏牵来战马,打马回北山军营,并且下令:三军回营。

    这也就是意味着,今日不会再战了。

    莫离等秦王府幕僚,都安静的相继跟着离开山头,冯道、苏逢吉等文官中,不乏有面面相觑者,他们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

    “今日交战不到一个时辰,眼下天色尚早,这便不再战了?”有文官忍不住问出声。

    “你没瞧见么,蜀兵弩强,大军哪里冲得过去?”他身旁有人回答他。

    “蜀兵弩强确乎事实,然则敌强我便不战?某虽不通晓军事,却也知道,但凡三军征战,以胆气为先,只要我军将士敢战,便是敌军弩强又如何?我大唐勇士,上有君王之恩,下有俸禄之食,为国征战,不避死,不畏敌,前赴后继,千人不能破敌便万人,万人不能破敌便十万人,纵然横尸枕道,决不后退,如此为之,何等敌人不能一击而败之?”先前说话的那文官又道,神色愤愤不平,“大战方始,稍有挫折,便不敢再战,这等战法如何取胜?!”

    “秦王殿下自有打算,你说这么多作甚!”

    “哼,往里日听闻秦王殿下军功赫赫,破大梁,走渤海,败契丹,甚为钦佩,此番入蜀,本想瞻其风采,却不想竟是如此。。。。。。真是让人失望!”

    “噤声!这等话都敢说,你不想活了?!”

    “我辈读书人,受圣人教诲,精忠报国,岂惜此身!”

    苏逢吉正追赶冯道,听见这两人谈话,停下脚步来,向那大义凛然之人行了一礼,“敢问足下高姓上名。”

    苏逢吉不认得这人,这人却是认得苏逢吉这位风光人物的,眼见“两苏”之一都被自己吸引,不由得挺胸抬头,傲然又故作平淡,道:“不敢当,某户部主事洪继新。”

    苏逢吉哦了一声,抬脚就走。

    苏逢吉这般做派,让洪继新不明所以,他跟上去拦住苏逢吉,问道:“苏君对某方才所言,有何评判?”

    站住脚,望着洪继新期待而又故作淡然的神色,淡淡一笑,“足下想听?”

    “但说无妨。”洪继新表示很大度。

    “狗屎。”苏逢吉淡淡丢下一句,转身而去。

    洪继新:“你。。。。。。”气得脸红耳赤,想骂什么又没骂出口,待他想好,苏逢吉已经走远。

    旁边有人劝他消消气,说苏逢吉行事向来任性,让他不必在意。

    洪继新怒不可遏,“如此小人,有辱儒生二字,有负圣人教诲!诸位且看好了,方才这番话,某敢在尔等面前言,便也敢在秦王面前言!”

    “君欲作羊鼻公乎?”旁人有人问他。羊鼻公,魏徵。

    “有何不可?”

    李从璟回了军营,正召集参谋处商议接下来的战法,石敬瑭、李从珂相继赶到帅帐,前来请罪。他们如今虽没了官职,毕竟分量还在,战败不能不有所表示,跟着各自临时主将来的。

    “蜀兵弩强,此战失利,非战之罪,各位不必介怀。”李从璟和颜悦色,“诸位力战劳苦,且先下去歇息,稍后本帅会去看望伤员。”

    李从璟看见,李从珂面如死灰,唉声叹气,看来受了很重的打击,而石敬瑭则是双目无神,意态颓然,此战他用力甚大,更受了些伤,但结果却是护**折损过半,比之先前北山之败更惨,如今有些萎靡不振。

    此时,剑州城中,王晖、李肇碰了面,两人叙说了一番各自战况,好让对方有所了解。

    李肇得意洋洋:“世人都吹捧他李从璟厉害,今儿一战如何,被你我当头棒喝,损兵折将,这下做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战了!”说罢哈哈大笑两声,继续眉飞色舞:“老兄是没瞧见,某一轮强弩齐射,那护**就倒了一大半,阵中拼杀的石敬瑭,见到那副景象都焉了,若非李从璟收兵及时,某定已砍了他的脑袋!可惜,哈哈,真是可惜!”

    王晖笑道:“有强弩为助,剑州城固若金汤,李从璟纵然千军万马,也休想过得城前那独木桥。他秦王百战不殆的威名,此番怕是要折在这剑州城下了!”

    两人说笑半响,言辞激昂,将李从璟狠狠嘲笑了一番——借此进一步鼓舞士气,而后王晖又叮嘱李肇不可轻敌,要防备李从璟夜袭云云。

    剑州距离成都五百里上下,当日军情经由快马加鞭,当夜便递到了孟知祥面前。

    看罢战报,孟知祥很是高兴,对左右道:“都言李从璟战无不克攻无不取,遇山凿路,遇河架桥,此番却是被一座小小剑州城拦住,一日只战一个时辰,看来盛名之下,多的是其实难副啊!”

    。。。。。。

    夜黑如墨,王晖、李肇打起十二分精神,遣出许多巡防队,在城外来回巡视,又增加了许多明哨暗岗,防备李从璟夜袭,然而此时的李从璟,并没有夜袭剑州城的打算,白日里护国、保义两军吃的亏,他的确要连本带利让两川吐出来,但却并不急于一时。

    北山军营,气死风灯高悬,营中一切如常,李从璟在卫道等人的陪同下,到了辎重营。谢鱼竿、朱厹两人走在前面领路,一个因为身高体瘦而驼着背,一个因为腰胖体圆而腆着大肚腩,两人的影子凑在一起都显得滑稽。

    “大帅,明日便要将这些弩具尽数搬上阵前?”朱厹问这话的时候,使劲儿搓着手,神色亢奋,面颊潮红,显得极想大干一场。

    李从璟不置可否,“此番带了多少?”

    “都带来了!”朱厹声音有些激动,“家伙太大,来的路上,不好搬运,可是累人得很。过剑门的时候不好走,今日日落才尽数运到。”

    “都带来了是多少?你给大帅说清楚!”谢鱼竿拿手肘捅了朱厹一下,比李从璟还要急切的模样。

    朱厹嘿嘿道:“下官今日问过军师了,西川军不是拖出了伏远弩四百余,木单弩三百余,竹竿弩二百余,绞车弩百余吗?咱们的弩具数量也不是太多,大帅你知道,咱们这些东西都经过军备研制处改良过的,威力要好上一些,称呼也有变化,这些年也来不及赶制太多,这回伐蜀能用的,也就那些了。。。。。。若是过两年攻打吴国,那数量可不止翻一番!”

    见朱厹卖起了关子,李从璟并不生气,既然能带来的都带来了,他心中有数。

    剑州城内外的蜀兵强弩,是从哪里来的?

    虽说这些两川加紧赶制了些,但根子上还是郭崇韬伐蜀留下的。

    的确,郭崇韬上回伐蜀,基本上将国库中的弩具都掏空了,然则距离上回伐蜀,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李从璟脑袋上的白发可不是白长的,怎么可能对此一无所知?又怎么可能对此不作应对之策?

    军情处、演武院、参谋处加在一起,经过这么多年,若是连蜀兵虚实、惯用战法、倚重利器都不能弄清楚,那李从璟当初设立这三个机构还有什么意义?

    他时常往演武院跑,时常去探望军备研制处,若是到了今日,军备研制处仍旧半分成绩都拿不出来,他李从璟还有什么混头?

    四百余伏远弩、三百余木单弩、两百余竹竿弩、百架绞车弩?东、西川加在一起,这个数量应该可以翻一倍。

    看到面前如山如海的军械,李从璟笑了笑,那又算什么?

    打仗就是拼武器装备,这个概念李从璟可是比谁都懂。

章二十二 秋风知剑州 铁甲战普安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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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成四年八月二十七日,即北路军发起剑州之役的次日,李从璟尽起三军出北山大营,进抵普安县城外列阵。¤頂點小說,x。辰时初刻,排阵使朱守殷回禀李从璟,禁军阵列已按其要求布置完毕。

    这一战,李从璟仍旧高居指战棚外,背对阳光面向战场。

    军师祭酒王朴,禀报当日环境情况:“今为晴日,城池在西,我军在东,午前作战,于我有利,午后作战,于彼有利;今日风小,风向自西向东,于彼有利,然则此风仅能影响弓失一二,对弩矢影响不大。依天象看,午后或会有大风,此前各山头草木多被砍伐,当留意后山敌军,防其烧薪鼓尘。。。。。。”

    王朴说完,第一军师莫离又道:“今日出战者为禁军。昨日护国、保义两军战败,损失惨重,敌军士气高昂,然因我军昨日一战即撤,敌军难免有骄纵之心。我军出战之禁军,磨砺锋芒数载,正待正名一战,士气可用。。。。。。”

    李从璟坐立马背,道:“士气可用?尚显不足。”

    “然则,大帅有何军令?”莫离问。

    “禁军军曲编练的如何了?”

    “上至都指挥使,下至士卒,皆能诵唱。”

    “传令,诵唱军曲!”

    “喏!”

    在李从璟立足的山头下,有百十名轻骑传令兵,正在等待传送军令,得此帅令后,纷纷上马,奔往各处山头、平地、大道。

    马蹄扬尘,令旗飒飒,传令兵自一个个军阵前飞驰而过,将军令送达各部:“大帅有令,诵唱军曲!”

    “大帅有令,诵唱军曲!”

    “大帅有令,诵唱军曲!”

    “咚”“咚”的战鼓声,沉缓而有力的响起。

    数百大小军阵,密布于低缓丘陵各处,五万精锐甲士,披挂严整、队列森然,聆听战鼓声,刹那间鸦雀无声。

    西川军军营,李肇望着大举来袭的王师,本已严正以待,各部弩具都已到位,就待接下来的厮杀,然而对方鼓声闷雷般响起,却不见对方军阵有半分行动,这让李肇有些纳闷,他转顾左右,“战鼓声起,而军阵不动,唐军意欲何为?”

    “这。。。。。。我等不知。”左右回答。

    李肇想不明白,啐了口唾沫,骂道:“狗屎!唱戏呢?!”

    忽的,李肇神色一怔,他听到一阵骤然响起的金属相撞声,海浪一般,循声望去,就见对方军阵中的将士,持盾者,以刀击盾,持枪者,以枪顿地,持刀者,以拳击胸,砰砰作响。这金戈之声由五万人一起发出,震慑人心。

    李肇脸色微变。

    朝阳喷薄而出,霞光洒满大地,甲士们如同沐浴在金光中,五万儿郎齐开口:“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李从璟肃立山头上,脚下三军齐声高呼,军阵中,锦旗飘动,铁甲嗡鸣。一望剑州城,再望剑门关,三望苍茫大地。大好山川,让人豪气顿生,天高云阔,直欲振翅翱翔。

    将士齐声诵唱:“华夏自古出雄师,中国历来为强邦。关西老秦军,十年扫**。汉武精骑三百万,不破楼兰誓不还。太宗开疆万万里,大唐天威慑四夷!”

    江山多娇,壮怀千古。李从璟闭上眼,又陡然睁开,忆古思今,多少王朝霸业,几多风流人物。这江山千年以降,青山可平,大河改道,冬雪夏雷,沧海桑田,唯有英雄之名不坠,但余丰功伟业可歌。

    鼓声渐重,击甲声愈沉,大地震颤,白云消散,面前这一个个帝国热血儿郎,风华正茂,披重甲,持利器,征战沙场,引吭高歌,意态风发。

    他们再唱:“看白起,为国灭敌逾百万,一生征战不诉难;看卫霍,踏破草原如漫步,不叫贼奴敢南顾;看薛礼,将军三箭定天山,英姿卓绝美名传!”

    右手搭上刀柄,胯下战马刨蹄,似欲奋躯而战,李从璟听到这方河山似都在回应将士们的呐喊。

    想当年,他年方弱冠,携十年寒窗之辛劳,投身从军,所求不过活命而已。到而今,他已近而立之龄,又一个十年过去,这期间他夙兴夜寐,沙场征伐,流血异乡,无数次死里求生,倒也有了功业可诉,可望千古英雄之项背了!

    今日,他手握十万雄师,终于可以令之所向,千军奋躯!

    五万儿郎,五万铁甲,声如滚雷,气势厚重而铿锵,纵声高唱:“将士百战方为雄,马革裹尸不改容!为国之盾护君民,为国之矛击不臣!”

    群情激奋,如猛虎在笼,如蛟龙在海,他们再唱:“护君民,击不臣!汉唐雄风凭谁问,铁骨铮铮!汉唐雄风凭谁问,铁骨铮铮!护君民,击不臣!”

    “轰”“轰”数声,五万将士,重盾击地,铁拳击胸,声振寰宇,直冲九霄,“沙场秋点兵!沙场秋点兵!为国之盾护军民,为国之矛击不臣!”

    李从璟眼神沉敛下来,耳边萦绕着将士们的吼声,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息。

    在他身后,一众幕僚眼神坚毅,斗志昂扬,好似若非他们是谋士,便直欲披甲上阵,为大军前驱。冯道、苏逢吉等文官,则是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们这些人,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何曾体会过真正的汉唐雄风?

    李从璟抽刀振臂,“传我军令:开战!“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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