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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十国帝王-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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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德光握紧了茶碗,眼神隐匿,咬牙道:“你如何肯定,此番我去西楼,就一定能将耶律倍拉下马?”

    李从璟笑容恬淡而又从容,“以你今日的势力,虽然不是没有机会,但真要与耶律倍这个一国之君相争,并且取胜,即便有耶律倍西征露出的空档,也还显得不够,你还需要有人来助你。”

    “这个人是谁?”

章五 谋国数载弹指间(中)() 
“此人不难想到,你当真猜不出?”李从璟认真的问。

    耶律德光心中已有了答案,只是不愿相信。他也不想说出这个人来,万一被李从璟说成是错的,那也不是一个令人愉悦的场景,所以他只是盯着李从璟,并不开口。

    “同光四年,西楼会战后,我即将南归,耶律敏却在此时提出要回归契丹,也不知你是否知晓,当时我并未阻拦。“李从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的像是在拉家常,但话至此处他顿了顿,故意留给人许多想象空间,而后才继续往下说,“耶律敏在幽州时,习得一身民政本事,回到契丹后,很快成为耶律倍的得力助手,而不久之后,她就被耶律倍任命为北院宰相,直至今日。”

    “北院宰相有多大权力,想必不用我多言,你应该体会得更清楚。在耶律倍完全信任她的这几年里,她的确称得上权倾朝野。”李从璟说的这些话,都只是一些事实,甚至是寻常事实,但此时出自他口,再加之他那副寻常语气,足以在耶律德光心中激起惊天之浪。

    这回耶律德光沉默的更久,李从璟碗中的茶都已饮尽,并且再度斟上时,他才抬起头来。

    “你要我相信耶律敏返回契丹,是受你指使,去把持契丹权柄的?你要我相信堂堂契丹公主,竟然舍弃家国大义,投靠了仇敌,并且为仇敌所用?”耶律德光冷笑,“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凭什么相信这些?”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有要你相信吗?这些话可是你说的,不是出自我的口。”李从璟笑容无害,但却从容至极,停顿了一会儿,他又继续开口,不过这回换上了嘲讽的语气,“再者,别老将家国大义挂在嘴边,也别一个劲儿仇敌家园,若家国大义真有那般重要,比权势更加重要,此时你就不会坐在我面前,也不会想着趁耶律倍西征时夺取帝位,而是该尽心尽力帮他稳住东境,余下半辈子全心全意做个忠臣才是,即便是君要臣死,你也该毫不犹豫的去死。”

    他这番话诛心得很,任谁听了都不会心情愉悦。耶律德光眼眸中又开始充血,他借助饮茶的动作,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李从璟也不着急,安安静静等耶律德光去思考,半响之后,他才继续开口:“你此去西楼,耶律敏会助你一臂之力,但即便如此,最终你能否登上帝位,还是未知之数。若是你在这场权力斗争中失败了,你放心,届时我绝不会再保你,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无论明日是什么,接着也就是了。但若是你最终坐上了那个位置。。。。。。。”

    李从璟伸出三根手指,“你需要履行三个条件。”

    耶律德光刀子般的目光射过来,仿佛要将李从璟万箭穿心一般,李从璟视若无睹,依旧以寻常语气道:“其一,耶律倍今日与大唐有何协议,包括二者关系,朝贡之期限、贡品之数量,一应不变;其二,耶律敏今日有何地位、职权,再升一品,并且往后一直保持不变;其三,契丹辖境不变,不得再向外扩张。”

    “答应这三个条件,你才有可能坐上帝位。至于其它,即便是我约束你一大堆,你也未必会去做,哪怕你阴奉阳违我也未必都能发现,若是你觉得自己够分量,包括与吴国结盟这种事,大可去做好了,大唐绝不干涉,我保证。”

    这话说完,李从璟的神情分明没有变化,但却让人觉得他脸上充满了戏谑之意,他看着耶律德光,“如何,这份协议你答应是不答应?”

    院中的气氛在此刻变得格外压抑,似乎天空都阴沉了几许,随时都会崩塌下来一般,耶律德光面如青山,许久才一字字道:“耶律敏权势若是再上层楼,那将会真的出现权倾朝野的格局,彼时我岂非处处受制于她?你要我做个傀儡皇帝?”他笑出了声,继而大笑起来,桀骜而又疯狂,“你认为耶律德光会愿意做个傀儡皇帝?!”

    “果然,你更在乎的不是契丹国的处境,而是你自己的权力。”李从璟撇撇嘴,露出货真价实的嘲讽之色。

    只不过他口中虽然嘲讽耶律德光,心里却清楚的知晓,比起对帝国的统治来说,帝国是否真的繁荣昌盛永远要排在后面。只有统治的稳固才是统治者最关心的问题,否则即便帝国再强大,都不是自己的了,又有什么用?

    一个哪怕再不堪的国,那也是一个国,自己还是这个国内最尊贵的王,在这里,自己依然享有不可违逆的权力。

    古往今来,国家危难、强敌进犯之际,为何还会屡屡出现统治者铲除异己的情况,而不肯摒弃嫌隙拯救时艰?原因不过如此。

    李从璟道:“会不会做一个傀儡皇帝,不是我说了算,不是耶律敏说了算,而是你自己说了算,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无非是权力争夺而已。”李从璟注视着耶律德光,“再者,即便是这样一个半吊子皇帝,你做,还是不做?”

    “李从璟,你够狠,今日让我与耶律倍相斗伤国不够,日后还要我与耶律敏内斗继续消耗国力,你的算盘真是打得狠!”耶律德光没有去回答李从璟方才的问题,因为那并不需要回答。

    李从璟站起身,顺手理了理衣袍,笑容和煦,“很好,看来今日你我达成了共识,既然如此,也犯不着矫情,你可以回去了。我还是那句话,即便有了耶律敏相助,你也不一定能够登上帝位,我若是你,此时便该抓紧时间把准备做的再充分一些,而不是在这里拿你那双并不好看的眸子瞪我——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没有那个兴趣。”

    耶律德光听罢这些话,起身就走,头也不回,毫不拖泥带水。

    他并不是惧怕呆在这里,也不是真如李从璟所说,要争分夺秒去做准备。真正的原因是,他片刻也不愿跟李从璟多呆,对方的笑容与风采,都让他极不舒服,他很讨厌李从璟,恨不得把李从璟揍成猪头,但他却不能这样做,所以他很痛苦,他必须尽快结束这种痛苦。

    至于卢龙、渤海的问题,自然都不再是问题,已经没有谈论的必要。

    按理说,耶律德光此行达成了目的,应该觉得高兴才是,然而天地可鉴,从知道要来见李从璟开始,耶律德光就知道他绝不会再高兴起来,从同光年间初见开始,情况一直都是这样,没有哪回他见了李从璟不觉得痛苦的。

    今日尤其如此。

    对他而言,李从璟就是恶魔,是夜半让人惊醒的梦魇。

    无休止的折磨他,变着法折磨他,并且在他痛苦时得意的大笑,那就是李从璟的事业。

章六 谋国数载弹指间(下)() 
出了驿站门,耶律德光这才瞧见,驿站外的契丹战士与唐军甲士已是剑拔弩张,双方对峙的很有章法,几乎人人面前皆有对手,不消说,若是真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鲜血染红白雪只需片刻。

    跨上马,耶律德光最后深望了驿站一眼,这才带领骑队离开。

    他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那些被李从璟夺取的东西,总有一日他会连本带利都讨回来。

    驿站内,李从璟还坐在院中饮茶,莫离等人走到院中来,面色都有些怪异,方才李从璟与耶律德光的谈话,他们自然是都听到了,这正是他们面色怪异的原因。

    杜千书欲言又止,莫离晃着折扇含笑不语,最终是桃夭夭没忍住,问李从璟:“耶律敏何时答应帮耶律德光夺权了?”

    李从璟双手一摊,“你可是在我前面到的草原,更与耶律敏见过,连你都不知道这事,我如何知道?”

    桃夭夭眼帘顿时沉了一分,她在耶律敏府上呆了不少时日,对方从未跟她提起过这事,而她之前也没跟李从璟谋划过这事,这说明所谓耶律敏会帮耶律德光夺权这事,根本就不存在。

    “耶律德光若是没有耶律敏相助,夺权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若是耶律敏站在耶律倍一边,耶律德光恐怕连进西楼城的机会都没有。”杜千书分析道,“而对比耶律敏与耶律倍的关系,她与耶律德光实在称不上友善,这回耶律德光贸然西进,只怕凶多吉少。”

    李从璟点点头,表示认同杜千书说的很有道理。

    “你到底是什么打算?”桃夭夭问。

    在这个时候坑害耶律德光根本没有意义,也与他们之前的谋划也不相符,但看李从璟气定神闲的样子,又不似没有准备。

    “距离耶律倍发兵西征还有半个月,耶律德光出兵就要更晚一些,我们还有时间。”李从璟道,笑了笑,“接下来我们要去西楼,说服耶律敏,这也正是上天给我们留这段时间的用意。”

    众人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心说原来你还真没有准备。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李从璟诧异道。

    桃夭夭不说话,杜千书也不知该说什么,莫离呵呵道:“此时才去说服耶律敏,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当然不晚。不仅不晚,而且正当其时。”李从璟正色道,“若是耶律德光没有答应我的条件,我拿什么去跟耶律敏谈?如今手里有了东西,再去敲耶律敏的门,胆气才足啊!”

    听到这里,桃夭夭已经扭头走了,杜千书连道了几声佩服,也面色复杂的离开,只剩下莫离,在李从璟对面坐下来,翻出个茶碗给自己倒了些茶水,却没去喝,而是目光炯炯的问李从璟:“当真没有准备?”

    李从璟嘿然一笑,凑近了莫离,朝桃夭夭、杜千书离去的方向撇嘴,“他们脑袋都给门挤了,才以为我没有准备,还是莫哥儿看得明白些。”

    莫离露出惶然之色,一副就知道你有后手的模样,“准备是什么?”

    “原来你不知道?”李从璟一脸意外,“我以为你知道。。。。。。”

    莫离不说话了。

    李从璟见莫离果真不知道,大感失望,“交情啊!耶律敏在幽州待了数年,这还不是准备?”

    莫离饮茶的动作怔了怔,然后放下茶碗,果断起身走了。

    李从璟:“。。。。。。”

    。。。。。。

    从仙州到西楼,路程算不上近,好在这几日天色一直颇好,要不然冒雪赶路绝不会是一件惬意的事。辽东、渤海西境、契丹东境这些路,同光年间李从璟就走过,虽说彼时战况紧急,来不及欣赏山川景致,但行军路线、安营扎寨之所李从璟都熟稔于胸,这回算不上故地重游的旅程,也能见到不少熟悉的景物,倒是使得旅程不那么枯燥。

    只是转眼间数年已逝,而大业还未功成,不免让人生出时不我待的感慨,莫离和杜千书已经在互相掉书袋,让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文化人,有格调。相比较之下,桃夭夭明显没那么多感触,要不然也不会耷拉着脸,一副宝宝很不开心的模样。

    “桃大当家似乎对此行没甚么信心?”李从璟没话找话。虽然理智告诉他,此时最好别搭理这个女人,因为女人不开心的时候,往往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这绝对不妨碍她们对一切能触碰到的事物发泄怒火。

    “我有一个问题。”桃夭夭深吸了口气。

    “但说无妨。”李从璟大气道。

    “当年西楼会战后,耶律敏紧接着回归契丹,此事到底是你有意安排,还是她自行决定?”桃夭夭问。

    李从璟道:“她是自由身,我何以能安排她的去处?”

    “那你当时为何不拦她?”桃夭夭脸色沉了一分。

    “如何拦?当年她被迫离家出走,流落幽州,我就已许诺过她来去随心,我绝不横加干涉。况且当时能与耶律倍联手,她到底起过作用,我总不能过河拆桥。”李从璟一五一十道。

    “你倒是大度得很,平日里算计那些对手的时候,怎不见你这般有原则?”桃夭夭出声讥讽。

    “那不一样,她并不是我的对手。”李从璟苦笑。

    “她当然不是你的对手,哪怕她已成了契丹的北院宰相,哪怕契丹中兴也有她几分力,恐怕在你心里,她始终都是当年的二八佳人。”桃夭夭冷笑,“一个被你抱着满街跑,而后跟你离国的小娘子。只怕这些年她在契丹风生水起,中间没少某人劳心劳力吧?”

    李从璟:“。。。。。。”

    “无话可说了?”桃夭夭犀利的眼神逼过来。

    “我是清白的。”李从璟耸耸肩。

    “骗鬼去吧!”桃夭夭更愤怒了。

    李从璟无奈叹息,就此默然下来。然而不久,他的双肩就开始耸动,继而笑出了声,最后哈哈大笑不止。

    桃夭夭脸黑如墨,“有什么好笑的!”

    李从璟捂着肚子,“我就知道,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是不争风吃醋的,原来堂堂桃大当家也是如此,这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么?”桃夭夭杀人般的目光又投了过来。

    李从璟骇得一跳,作势道:“你。。。。。。你想作甚?行刺亲王可是大罪,你想清楚点。。。。。。”

    桃夭夭从靴子里掏出利刃,拉着马缰绳向李从璟靠过来,咬牙切齿道:“谁说我要行刺了?我只不过来揍你一顿。。。。。。你真以为你和阿狸那些事我不知道?李从璟,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在外面有多少人?!”

    李从璟拔腿就跑,“快来人,桃大当家要行刺孤王。。。。。。莫哥儿,你笑个屁,还不过来帮忙。。。。。。”

    莫离笑容欢乐,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们哪里是桃大当家的对手。。。。。。”

    。。。。。。

    西楼,日暮。

    大地将隐未隐,万物将藏未藏,黑夜将至未至,对内心孤独的人来说,夜幕如薄雾,更如浓愁,在此时真实得如能触摸,总能让人倍感孤寂落寞,也总是叫人格外想念一些人,一些事,亦或一些地方。

    想念得久了,往往就会发现,旧时如彼岸,灯火辉煌,而自己在此岸,置身黑暗,对那些记挂的东西,永远只能隔岸相望。河水冰冷,河风浸湿了衣裳,无论是孤寂还是落寞,在此时就会愈发深刻,入骨三分。

    这是西楼城里高度仅次于皇宫和城墙的阁楼,只要置身窗前,即便是坐着,也能将西楼看得完全。

    结束一日忙碌的耶律敏,披上一件华贵的大氅在窗前坐下,她原本不过是想休息片刻,然而这一坐,就再也没有离开。她望着窗外,眼神飘忽,似是有些痴了。

    又起风了。似乎这里的风永远都不曾停止过。

    冷风不会使人迷醉,它反而会让你清楚认识到自己的处境。窗外的西楼有万千人家,户户燃灯,却都跟自己没甚么关系。耶律敏不禁去想,若自己只是这万千人家中的平常一个,拥一盏灯,守一桌菜,等一个人,该有多好。

    灯未灭时,菜未及冷,等的人却一定会归来,那样多好。

    是谁曾跟她念过这样一首词:赌书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耶律敏轻轻念叨起这首词:“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千里之远有名幽州者,昔年之旧有一少女,尚且不谙世事,也曾寄居城中,得历此等之事。只可惜,彼时她还不识五谷,也煮不来一桌饭菜,所以她只能老是围在那人近旁,叽叽喳喳,蹦蹦跳跳,没头没脑的去烦他。

    直到她终于发现,这样的搅扰并不能让他多一分笑容,多在意她一些,甚至不能让他多看她一眼,她只能悻悻放弃。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心中只有万里江山。所以,她决定去帮他涂画这座江山,哪怕只能画一条线条,抹一层淡墨。

    数年之后,便是眼界奇高的他,也会称赞她屯田办得好。然而她并不满足,甚至觉得失落,因为那个时候,他眼中只有欣赏,而没有爱怜。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觉得自己做的可能还不够好,亦或许,他根本就不中意自己,许许多多的矛盾,使得她做出重回草原的决定时,脑子里其实都是懵懂的。

    他应该会劝阻自己吧。当时她心存侥幸的想。

    然而他并没有。

    她说不清那时是伤心,是绝望,还是如释重负,亦或是愤怒。总之,彼时心乱如麻的她,内心绝不是平静的,也不会只有一种情感。

    自那时归来,一晃已是四年。

    “也许你说的对,每个人生来都是孤独的,越是把自己寄托在感情上的人,最后只会被感情伤得越深。”耶律敏抚摸着自己白皙的手指,自己对自己呢喃,“因为人,本就是这世上最不确定的东西了,而感情,又是人身上最不确定的东西。。。。。。”

    窗外灯火似乎更亮了些,因为黑夜已经完全降临,黑暗更深了。

    “宰相大人,有客来访。”在耶律敏起身前,有人来禀报。

章七 一载相识十载别(1)() 
大唐与契丹“睦邻友好”的这些年,常有使臣往来,不仅中央朝廷屡屡各遣官吏互访,便是卢龙边镇,也因了各种原因,常有派人去契丹的情况。

    此番耶律倍要发兵西征,风声自然没有瞒过有监视契丹之责的卢龙边镇,幽州节度使李彦超将此事禀报朝廷后,朝廷下令,让他派遣一支使臣队伍找个理由北上,去摸摸契丹虚实。

    而承担这个任务的,便是李彦超的左膀右臂,也是他亲兄弟的李彦饶。

    李彦饶到契丹已有几日了,朝堂上见过耶律倍,私下里也见过许多契丹权贵,契丹西征的情报早已确信无疑,按说事情都办完了,该返程才是,但他却不能立马回去,他还要等一个人。

    李嗣源给了李彦超一封密令,密令中提到,一员大臣会在此前后抵达西楼,让幽州的使臣队伍听其号令行事。

    然则一连等了数日,也没见那位大臣露面,性子急躁些的随行官吏不免开始抱怨,甚至发牢骚说军情紧急,岂有在此浪费时间的道理,该赶紧赶回幽州谋划应对之策才是。

    “契丹要西征黑车子室韦的消息,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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