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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十国帝王-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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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璟点了点头,笑着让开身,“即是如此,节使请便。”

    孙芳传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什么,急得慌忙大叫,“夏鲁奇,你休要血口喷人!你要捕拿本官,证据呢?证据何在?!”

    “某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夏鲁奇走过来一脚将满嘴是血、牙齿漏风的孙芳传踢飞出去,再快步跟上,一只大手揪起对方,“到了本帅官衙,本帅自有证据让你俯首认罪!”

章七十七 你要去夏州【第二更】() 
“父亲,父亲。。。。。。”休息许久的孙钱礼恢复了一些力气,但他发现喊孙芳传并没有用,对方被夏鲁奇一脚踹得死去活来,现在正被甲士围上,七手八脚抬出院子去,于是孙钱礼只得朝内院大喊,“阿娘,阿娘。。。。。。”

    他原本有心提醒孙芳传,路上李从璟就叫人去通知了夏鲁奇,但他早先是半死不活说不了甚么话,待他勉强能说话的时候,又被孙芳传“弃车保帅”丢给秦王近卫,是想说也说不成了。

    现在孙钱礼心里很委屈。但这点委屈对比眼见孙芳传被带走的惶恐,也就不值一提。他知道他的天塌了,往后他将什么都不是。

    孙芳传被夏鲁奇一脚踹在胸口,差些背过气去,在被甲士架走的时候终于缓过来,他慌忙向府中家奴叫喊:“都他娘的瞎了眼不成?还不来护卫本官!”

    得了他的呼喝,家奴们就想向前,但他们还没动手,就被甲士按倒在地,哪里能出来救他?

    到了这时候,孙芳传算是反应过来,在他看夏鲁奇不顺眼,千方百计想要算计夏鲁奇的时候,夏鲁奇何尝不是也正看他“不顺眼”,在暗地里抓紧时机搜罗他的不法罪证?

    区别在于,孙芳传还没得手之时,夏鲁奇已经抢先一步,搜集到了足够的证据,这才有了今日堂而皇之入府,将他带走以备审讯的事。

    如若不然,仅凭秦王现身,夏鲁奇也不至于就兵围官衙,将他暴揍一顿然而不由分说带走。

    想通此间关节,孙芳传已是面无人色,他知道他这回栽了,栽得彻底,栽得再无翻身之机。但这怨不得别人,他比夏鲁奇慢了一步,就只能受制于人。直到这时孙传芳才意识到,那句有关夏鲁奇擅吏道、抚民之术的评价,到底有着怎样的分量。

    抚民之术,首在除恶,除恶而后能安民。今日孙芳传倒台,明日他的党羽便会倒台,夏鲁奇在太原清除了他们这些贪官污吏,岂不正是抚民有方?

    “夏节使来的倒还及时,孤这茶水都饮了三碗,若是节使再不来,孤这肚子只怕消受不住了。”李从璟笑着与夏鲁奇打趣。

    “殿下海量,些许茶水算甚么,今日某可要与殿下不醉不归!”夏鲁奇哈哈大笑,“不瞒殿下,某搜集孙芳传的不法罪证已有些时日,但直到今日还尚欠火候,若非殿下凭空降临,借了殿下之威,某也不至于现在就能将其法办。如今查封了他的府邸,这接下来的罪证,就能在他家中细细搜罗,想来不会令某失望。”

    李从璟摇头苦笑,“节使的酒量,孤还真不敢硬拼,今日还望节使放孤一条生路。”

    两川之役后,两人本就亲近,又因了那层关系,更是亲密无间,眼下又方联手做成一件令人拍手称快的事,这下互相揶揄,谁都不惯着谁。

    “石帅,别来无恙。”夏鲁奇总算注意到木桩子般站在一旁的石敬瑭,于是见礼,“石帅怎生来了太原,也不招呼一声?”

    石敬瑭勉强笑道:“此番回来祭祖,一应事宜刚忙完,正要拜会夏帅。”

    夏鲁奇与石敬瑭说话的时候,先前早早进城的桃夭夭,这时候出现在李从璟身旁,她耷拉着眼帘,对李从璟轻声耳语了一番。待她一席话说完,李从璟的脸色就不太好看,而她自个儿则站在一旁,戏谑的看向石敬瑭。

    太原贵为三府之一,又处在河东腹心,地位非同寻常;石敬瑭与李从璟的关系,更使得他成为军情处重点关照的对象;孙芳传抵制新政的种种作为,也使得他早已被军情处列入黑名单;又兼如今四方无战事,军情处为配合新政下一阶段,一进入长兴元年就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境内。。。。。。

    李从璟来到夏鲁奇身旁,“节使,麻烦让一让。”

    夏鲁奇一脸疑惑,但还是立即退到一边。

    李从璟站到石敬瑭面前,面覆寒霜,忽的一拳轰在对方脸上!

    “殿。。。。。。殿下?”石敬瑭骤然被打,捂着脸后退两步,满眼惊诧。

    李从璟并不说话,只管欺身而上,又一拳轰在石敬瑭下颚,将对方打的不停后退,而后错步跟上,一脚就踹在石敬瑭胸口,追上去又是一阵拳脚相加,打的石敬瑭浑身砰砰作响。

    院中的甲士、近卫等,都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给惊到,纷纷瞪大了眼睛,疑惑的望着李从璟猛揍石敬瑭。

    “看甚么?都转过身去!”夏鲁奇脸一沉,厉喝一声。

    他虽然也不知道李从璟为何突然向石敬瑭发难,但李从璟必有他的缘由,然而无论如何,一介亲王暴揍驸马,天下兵马大元帅欺凌一镇节度使,总不方便让太多人看见。。。。。。

    石敬瑭已经被李从璟逼到院墙前,李从璟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抱着石敬瑭的后颈一顿膝撞,乒乓之声不绝于耳。

    石敬瑭终是承受不住,将李从璟推开,抬起头时已是鼻血糊了一脸,浑身都痛,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委屈的叫道:“殿下,为何对某出手。。。。。。”

    他话没说完,李从璟又是一拳挥过来,狠狠砸在他脸上,打的他身子朝一旁倒去。李从璟一把揪住石敬瑭的头发,又是一拳轰在他腹前,“孤王想打你便打你,你是不高兴还是怎的?”

    石敬瑭吃了重重一拳,头晕目眩,口中吐出一口血水,连带着牙齿都飞出来,再被李从璟抓住头发猛击腹部,更是疼痛难挡,听了李从璟的话,直是气得五内俱焚,却只能凄惨道:“殿下。。。。。。有话好好说。。。。。。”

    “说你亲娘!”李从璟一脚将石敬瑭踹翻在地,扑上去对着他脸上一顿老拳,“你不服是怎的?你还手啊!”

    石敬瑭死死护着面门,却敌不过李从璟骑在他身上挥拳不停,逐渐双臂也承受不住,有心喊殿下饶命,又不肯丢了颜面,“殿下。。。。。。”

    “孤王叫你还手!狗日的,老子叫你还手,还手啊!”李从璟化身虎豹,只管挥动双手,就如同在打一个人肉沙包。

    石敬瑭终于消受不了,只得朝李从璟挥出两拳,李从璟脑袋后闪避过他的拳头,顿时大怒,“你他娘的还真敢还手?!狗日的,你想造反不成?”话没说完,下拳更重。

    石敬瑭:“。。。。。。”

    李从璟起身,将石敬瑭拖起来,又一拳把他砸在院墙上。此时的石敬瑭已经鼻青脸肿,满脸鲜血,望着暴躁袭来的李从璟,他只得抱头抵着院墙蹲下。饶是如此,李从璟的拳头也如山重,他每承受一下,身子都要抖动不停。

    而李从璟却没完没了,不多时石敬瑭就听得咔擦一声,手臂如被刀砍,痛得他额头冷汗直冒,竟是骨头已断。手臂一放下来,全身就受到了重拳照顾,石敬瑭顿感如坠油锅,口中已是血涌不停,脏腑都已受到了不小损伤。

    李从璟盯着缩头乌龟一般的石敬瑭,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喝道:“你还敢谋河东节度使?你还想做河东节度使?我去你娘,脑子给驴踢了!”

    将石敬瑭揪起来,一把顶在墙上,李从璟冷冷道:“想移镇?好啊,孤王成全你!夏州,你就去夏州!”

    气喘如牛每呼吸一下心肺都撕裂猛疼的石敬瑭,顿时睁大惊恐的双眼。

    李从璟阴笑一声,将已经浑身血迹的石敬瑭一拳打倒在地,整了整衣襟,“你放心,孤王回朝就禀明陛下,你会如愿去夏州的。”

    说罢,李从璟转过身,丢下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的石敬瑭不管,朝夏鲁奇一挥手,“我们走。”

    “殿下。。。。。。”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石敬瑭面无人色,眼中布满了绝望。

    “凭你在太原与孙芳传谋下的事,就算陛下念你屡有功劳,也顶多不治你的大罪。夏州,你去定了!”李从璟清冷的声音远远传来。

    石敬瑭如同一个残废半卧在地上,双目无神,如同魂魄皆已飞散。他忽的感到胸口一闷,哇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眼见嘴中血丝连着地上的血潭,一时间他只觉五脏六腑都凉到了极点,如处人间地狱,满世界暗淡无光,到处都是厉鬼的桀笑声。

    这回他算是体会的深刻,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谁曾告诉过他,李从璟会突然来太原?!

    。。。。。。

    夏鲁奇叹道:“石敬瑭谋河东,说来尚算某的私事,如今却要殿下为某出气,某实在过意不去。”

    “节使不必挂怀。河东者,大唐之河东,节使者,大唐之重臣,任何人对此有不利之念,都是朝廷之敌。”李从璟摆摆手。

    出了太原府衙,李从璟让张有生、钱胖上前来,指着他俩对夏鲁奇说:“这两人是孤王故交,孙钱礼在郊外掏出百金、欺辱百姓时,他们都在场。节使可以好生问问,对过往孙钱礼甚至是孙芳传的恶迹,他俩想必也知道一些。”

    “有此等人证物证,对此案必然多有裨益。”夏鲁奇颔首道,意味深远的看了张有生与钱胖一眼。

    李从璟方才提起“故交”两个字,又让张有生、钱胖在此案中发挥作用,已是将两人交给了夏鲁奇,让夏鲁奇日后提拔他们在河东做事。夏鲁奇心领神会,自然不用明言。

    夏鲁奇招来亲信,让张有生、钱胖跟着去处理相关事宜。

    张有生、钱胖向李从璟行礼告辞,李从璟微笑着叮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人自然是应诺。

    夏鲁奇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心知对方的命运因为李从璟一句话,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秦王故交这层身份,又有他夏鲁奇这个河东节度使帮衬,假以时日焉能不显赫人前?

    只不过看张有生、钱胖懵懵懂懂的神情,好似还不自知天上掉下了馅饼。

    “天色已晚,还请殿下移驾寒舍,今晚不醉不归。”李从璟到了太原,夏鲁奇自然要招待一番。

    李从璟当然也没有拒绝。

    却说李从璟到了夏鲁奇府上,于当夜谈到了一桩大事,要知是何大事,且听下回分解。

章七十八 为君说新政【第三更】() 
(海兄过誉了,我这种人,怎么会有存稿。)

    上回说到,李从璟到了夏鲁奇府上,两人在当夜谈到了一桩大事,到底是何大事呢?嗯,我不告诉你们。

    好吧,且听我缓缓道来。

    原本亲王驾临,府上一众人等,包括家眷在内,都要摆礼出迎,不过李从璟与夏鲁奇相熟,加之此时天色已近日暮,就没让夏鲁奇折腾。两人在设厅摆上酒席,对案畅饮,既无他人作陪,也无歌舞相伴,乐得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自两川一别,夏鲁奇归朝,李从璟打理两川后续事务,如今再见,已是数月,其间李从璟走了一趟契丹,引得大唐北境天翻地覆,少不得又要在席上叙谈一番。

    闲话不多,且说转眼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的话题又回到帝国当前军政大事,以及河东局面上来。

    “太原府尹孙芳传把持太原大权已久,如今看来,太原府的新政推行的很不好,但令孤王困惑的是,太原府每年的税赋并不曾亏欠。”李从璟对夏鲁奇道,“节使来此时日虽然不长,但孤观节使言谈,似乎对河东虚实已颇为了解,可否解孤王之惑?”

    闻听此言,夏鲁奇神色略显凝重,沉吟半响,这才拱手道:“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若讲,对当朝颇有触犯;若不讲,如噎在喉。”

    “但说无妨。”李从璟道。

    “敢问殿下,日后是想做中兴之主,还是欲为盛世明君?”夏鲁奇问。

    李从璟怔了怔。

    中兴之主,盛世明君,还有区别不成?

    细想,区别如隔天地。

    李从璟肃然道:“孤不才,愿为盛世明君。”

    “那某就知无不言了。”夏鲁奇语调沉缓,“天成以来,某历镇许州、遂州,而今又到河东,颇知地方事。天成新政虽声势浩大,行之数年,也颇有成效,然而在某看来,却是治表不治里,治朝廷不治州县。”

    李从璟脸色微变。

    天成新政乃是朝廷数年来倾力施行的大政,凝结有皇帝、百官无数心血,推之地方朝廷更是大力监督,其成效也是颇丰,不仅使得大唐府库有充盈之象,对各节度使之权的削弱,更是成效非凡。

    士农工商,皆承其惠,方有百废初兴之象,朝野上下,人皆谓曰:当世凭此而中兴,大唐复兴有望。怎么天成新政到了夏鲁奇这里,就落得个“治表不治里,治朝廷不治州县”的评价?

    休说他人,便是李从璟听了,心头也不是滋味。

    李从璟知道夏鲁奇不是故作惊人之语而吸引他人注意,好突出自己的人,于是耐住性子直身道:“愿闻其详。”

    夏鲁奇双手撑膝,躬身道:“新政法令,囊括万象,财赋、农事、土地、商贾、镇军、贡举等都有大政纲领,朝廷以之行于天下,而天下始有复苏之象。然遍观史册,新政时常有,初推行时大多声势如虹、天下震动,或有开十年中兴之世者,然主持新政之人,或曰君或曰臣,一旦不在其位,则新政在一夜间烟消云散,其势较秋风扫落叶更为迅捷,而世道重陷混沌,何故也?”

    李从璟沉吟道:“皆因所谓新政,不过流于表面,而未深入根本?”

    “然也。”夏鲁奇颔首,“某再问殿下,自安史之乱以来,天下日有积弊,间或有中兴之君,勤勉政事,亦不乏良臣相佐,为何不见世道长久承平,而王朝重现贞观、开元盛世之貌?”

    这个问题太复杂,李从璟一时不能答,他想听听夏鲁奇如何看。

    “积弊易,一日千里;除弊难,百日一步!”夏鲁奇沉声道,“除弊难,从根结上清除种种弊端更难。”

    一句话,说的李从璟精神一震。

    夏鲁奇继续道:“好比医者医人,病患病入膏肓,若要根治其病,少不得刮骨疗毒。而刮骨疗毒,必得医道圣手,先入皮再入肉,免不得几番鲜血淋淋,饶是如此,也难保证尽除毒物;而若是只治其表,便是一介寻常大夫,用药半旬,也可使得肌肤光鲜如初——但若如此,又有何用?”

    李从璟道:“请深言之。”

    夏鲁奇叹息一声,“方才殿下言及,孙芳传明明推行新政不力,为何每岁财赋却不差。殿下可知本朝韦坚、王鉷旧事?”

    李从璟摇头,这两人他没听说过。

    夏鲁奇道:“天宝年间,韦坚为敛钱财,于江淮转运租米,取州县义仓之粟,转市轻货,专门差遣富户来押船,这样一来,若是途中遇到事故,造成迟留损坏,韦坚便借故向船户大肆征收钱财。靠着这种手段,每年他都能给朝廷聚敛许多钱财,玄宗却以此认为他才能出众,提拔重用。”

    “玄宗在位日久,用度日益骄奢,没有节制,内库渐渐不支。王鉷时为户口色役使,便巧立名目,大肆征剥财货,每岁敛财百亿,而玄宗以为能,圣眷日隆。”

    “孙芳传虽未勉力推行新政,却靠着种种手段,获得许多资财,故而每岁财赋并不见亏欠。可恨他在太原根基深厚,前任节使又年老昏聩,治他不得,竟使他在太原胡作非为了多年。”

    李从璟一时无言。

    他这才意识到,李嗣源让夏鲁奇出镇河东,怕是早就察觉了孙芳传的种种不轨之处,只是暂时没有证据,这才让夏鲁奇来整肃河东。

    河东如此,其它地方呢?

    李从璟不用多想也知道,官员清明、朝廷大力监督的地方,或许没有这些情况,但天下州县众多,中间还有许多节度使,怕是也有不少地方像河东一样。

    一言以蔽之,州县财赋充足,给朝廷贡献的赋税多,地方并不一定就治理得好,官吏并不一定就是清官良吏。

    新政推行数年,成效非凡,但其中有多少挂羊头卖狗肉,借机在地方以不法手段敛财,而后向朝廷邀功请赏以获升迁的?李从璟回答不上来。

    夏鲁奇又道:“地方官吏为应对朝廷督察,手段层出不穷,便是地方新政推行不力,这些人也总能选一处地方,营造出新政繁盛的景象,以应付朝廷督察官吏,就更不必说有些个督察官吏暗收贿赂了。”

    “一些地方重臣,如节度使者,与朝廷官吏素有来往,或为故旧,或是姻亲,或有勾连,所谓法不外乎人情,即便那些朝堂重臣本身非是奸佞,也碍不过人情世故,总有给人行方便的地方。毫厘之差,千里之别,中枢对某些关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方上就足以是另一番天差地别的景象。”

    夏鲁奇看向李从璟,“以度量之制为例:十合为升,十升为斗,三升为大升,三斗为大斗,十大斗为斛;二十四铢为两,三两为大两,十六两为斤;又山东诸州,以一尺二寸为大尺。”

    “本朝先前屡有明令,规定度量之制,但天下大乱以来,诸侯林立,各用各法,导致各地度量不一。今日州县内征赋役用大升大斗大两,明日向朝廷贡献赋税则用小升小斗小两,就更不必说夹杂一尺二寸这样个别地方的度量,天下州县众多,朝廷如何核实?如何纠察?又是否能查到实情?纵然查得实情,州县上贡赋税时,会不会买通官吏?”

    李从璟的额头上已是冒出层层细汗,而夏鲁奇还未说完,他接着道:“朝廷曾今有令,凡水旱虫霜为灾,十分损四以上免租,损六以上免调,损七以上课役俱免。而藩镇、州县是否果真推行?又推行到何种程度?地方向朝廷报灾则大张其口,向内治灾则大而化小、小而化无。。。。。。”

    “新政兴商贾,事涉货物买卖,必关系到钱币铸造。铸钱之法,本朝初行开元通宝钱,行之天下,而自藩镇兴起,钱币就混乱不堪,藩镇铸小钱,民间私销私铸,还有铜之不足用的情况。。。。。。”

    夏鲁奇一连说了许多,李从璟多半时候是在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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