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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十国帝王-第4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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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上的改革,失败的,大半是君王、主事者没顶住压力,半途而废;成功的,多是排除万难能坚守初心的。

    其实,若不是李嗣源过于着急,要在三五年之内肃清天下气象,推行新政、整顿吏治、给帝国换血,可循序而为,本不必有这样大的阻力。但既然李嗣源决心已定,李从璟也不能多说甚么,毕竟这是为良政,而不是为弊政。

    至于其间的艰难苦楚,自己这个做儿子的承受一些又何妨?

    所谓大刀阔斧的改革,成功固然能收获莫大益处,却也势必付出相应的代价。

    眼下的孙芳传案必须要办好,该挖出来的人一个也不能姑息,蛀虫这个存在就该及早切除,让它们多存在一日都是莫大危害。

    李从璟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张一楼。

    准确的说,不是“碰到”,对方站在走廊中,明显是在等李从璟。

    见对方像是有很多话要说,李从璟便与他边走边谈,向僻静人少的地方行去。

    言谈半响,虽然不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但相比张一楼的这个阵势,李从璟仍是觉得未入主题,便问张一楼,“今日你廊中相候,必有要事,想必不会只是这些泛泛之谈,有甚么话直说就是,你我在幽州便已共事,不必这般遮遮掩掩。”

    张一楼停住脚步,稍事犹豫,忽然拜倒在地,“下官有罪,今日特来坦白。”

    李从璟笑了笑,“直说收了多少贿赂?你在吏部为官,想必钱囊必定鼓得很,若是数额巨大,看在你主动坦白的份上,孤可不对你用刑。”

    张一楼面朝黄土,“数年以来,共计五十有三缗。”

    “五十三缗?”李从璟这回是真的在笑,“如今你也是吏部考功郎中,不大不小的五品官,天下州县官吏课考,特别是有功或者希望有功的官员,哪个不来巴结你一二。数年间才得钱五十三缗,你也好意思说你有罪?你是想让天下官员都不吃饭,两袖清风?”

    张一楼伏地不动,“身在官署,不想被当作异类,就不能一个铜钱都不拿,一楼本心为良官,如今却中饱私囊,实在有愧于陛下有愧于殿下,更有愧于在边境苦战的将士,有愧于父老乡亲!”

    “这话倒是不假。”李从璟点点头,“不过水至清则无鱼,孤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之辈,今日你既能坦白过错,孤也不治你的罪,稍后将钱财交上来即可,只要以后好生为官,比甚么都强。”

    “谢殿下!”张一楼再拜,却是仍不起身,“一楼还有话说。”

    “一次说完。”李从璟道。

    张一楼俯首称是,停顿了片刻,语调铿锵,“下官要揭发吏部左侍郎何中葵、郎中周观清,在往年数次课考中,收受贿赂钱财巨万,随意篡改十数名官员课考结果,并且帮助数名官员掩盖推行新政不力之情况!”

    说罢,掏出一本小册,双手举着递给李从璟。

    李从璟没有去接小册,看向张一楼的目光也变得冰冷,片刻后才道:“告诉孤王,为甚么。”

    整顿吏治,惩治不法贪官污吏,的确是李从璟手中要事,也是帝国大业,但就像很多人所说,也有一些人看准这个时机,投身到整顿吏治的事情中来,急功近利不择手段,以求谋得功劳与晋身之机。李从璟对前者固然深恶痛绝,但对后者也绝无好感,因为只要稍有机会,后者便会成为前者。

    而张一楼今日所作所为,怎么看都像是为谋己身不惜以同僚为进身之阶的行为,况且他还不无痛苦的先坦白自己的“罪责”,简直演得一出好戏。

    ——比起张一楼揭发的官员,其本身的行为更让李从璟失望,甚至是愤怒。

    张一楼双手高举小册,头却还保持伏地而拜的姿势,望着地面,“下官听闻,天下积弊已深已久,整顿吏治,虽是利国利民之举,但犹如逆水行舟,不免树敌于天下官员,而今殿下查办贪腐,已是备受诸公诘难,每一步都阻力重重,虽夙兴夜寐,却还不能尽知官员之好坏。。。。。。”

    李从璟无意听他长篇大论,“说重点!”

    “是!”张一楼应了一声,他双手高举,双臂已因发酸而颤抖,他忽而抬起头来,却已是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下官就想告诉殿下,整顿吏治,固然天下皆仇敌,但未尝不是天下皆同袍!”

    李从璟愣住。

    。。。。。。

    刹那间,他好似听见了金戈铁马之声。

    沙场步步啼血,尸横遍野。敌贼来势汹汹,铺天盖地无穷无尽。身旁的同袍挺身力战,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中,又一个接一个从血泊中站起来。他们满身创伤,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着与他一同血战不退。。。。。。

    李从璟望着跪在身前,泪流满面的张一楼,好似回到那苦寒荒凉的边地,正面对慷慨悲歌的幽燕勇士。

    无数个热血儿郎,数万双刺破黑暗的双眼。

    他们披甲执锐,奔赴沙场,用血肉之躯,重建大唐边疆长城。

    他们用行动告诉贼寇,我们是敌人;他们用生命告诉左右,我们是同袍。

    为家,为国,我们曾并肩作战,同生共死。

    昔日如此,今亦如是。

    男儿两行泪,一行为知己,一行为苍生。

章九十三 昔曾浴血为手足 而今天下皆同袍(3)() 
(第二更。)

    天已晚,大雨如瀑,官道上泥泞不堪,积水处处,孔循远走的马车留下几道深辙,左右的林子像极了一个个无声的草人,偏偏雨声又大的离谱,像是能掩盖世间一切声响。

    雨声如鼓声。

    受大雨冲刷的人,艰难抬头。

    成群结队的宣武军,从官道旁的林子后露头,黑压压的人头、马头、兵刃与甲胄,顿时让每一滴雨水,都充满了肃杀与金戈之气。

    苏禹珪一手持剑,一手提缰,始终目视前方,带领队伍笔直向前。道上的泥泞与险阻,他不是看不清楚,笔直进行的后果他不是不明白,但他不能退却。大雨打歪了田地里的庄稼,让他们低头,大风吹弯了林子中一棵棵树木,让他们弯腰。但他不弯腰,也不低头。

    他心中的那柄伞,他心中的律法,从来不需要弯腰、低头。

    哪怕雨声淹没了万物,弓弦被拉开的声音,还是清晰传了出来,如在耳畔。

    宣武军的马队,已经踏上官道。

    苏禹珪甚至笑了一下。

    天下之众千千万万,不是每个人都能守得云开见日,现实中多数人撑不到雨过天晴,在漫长的风雨中即已倒下,还有更多人,他们的生命中其实没有雨后彩虹,这个世道的大多数人一生受制于人,一生平庸艰苦且没有作为。

    所以没有道理,他苏禹珪一定能走到最后,能扬眉吐气建功立业。

    生由天命,死不由己,但他可以选择怎样活着,并且怎样死。

    苏禹珪心头默念一句我不必得善终,神色恢复坚定,眼中充满决然,双腿用力一夹马肚。

    大雨如箭雨,他身如猛士。

    另一边,孔循刚要说出口的命令,到最后不得不咽回肚中,他撩开车厢窗帘,朝车后望了一眼。而后,他连忙起身走下马车,在官道旁躬身迎候。

    宋王李从厚,率队从雨中驰来,泥浆溅了骏马一身,却又被雨水冲刷掉,骑队中没有尘土,只有泥浆翻飞。

    李从厚面容冷峻,在孔循面前勒住缰绳,面对孔循的见礼,明光铠在身的他没有下马,只有蕴含怒火的声音传来,“孔节使,你好大的胆子,连朝廷人马都敢截?!”

    他身后甲士数百,尽皆骑兵,这也是他能迅速赶来的原因,这时火速散开立于道路两侧,更有一部与苏禹珪等人汇合,与他们合兵一处。

    孔循露出苦涩笑容,一脸冤枉道:“宋王殿下可是误会下官了,下官绝无拦截刑部官员之意,不过是眼见今日大雨滂沱,想要略尽地主之谊,招待诸君稍事歇息一番罢了。”

    马鞭指向左右宣武军军卒,李从厚喝道:“携千百甲士招待?孔节使的招待方式,可真是别具一格,也不知陛下听了,会不会信!”

    孔循委屈道:“下官对朝廷一片忠心,陛下自然是能体谅的。不瞒殿下,因为大力推行新政的缘故,宣武军裁汰士卒千百,那些裁汰下来的军士,昔年也是征战沙场的猛士,血性勇武性子暴烈,如今要他们务农,自然不免多有怨言,平日里没少惹出事端,又加之近来境中盗贼横行,下官也是周全起见,才带甲士随行——下官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刑部官员的安全着想,还请殿下明察!”

    李从厚脸色微变,他望着老神在在站在伞下的孔循,心中怒火更甚,“孔节使,你不要把孤王当三岁小孩来哄!刑部官员与所押之犯人,若是在你辖内出了事,无论你事后是推脱给盗贼,还是推脱给因裁汰而作乱的军士,也无论你事后要对这些‘盗贼’‘乱卒’如何处置,更无论朝中有哪些人庇护你,让你大罪化小小罪化了,今日孤王既来,就不会容你胡作非为!”

    孔循微微色变,这才开始正视眼前这位“嚣张跋扈”,年龄不过弱冠的少年。

    他今日敢用宣武军截杀刑部官员,事后的确会说是裁汰军卒与其军中亲友合谋,当然更会平定这些“乱卒”,事后有朝中那些大佬庇护,虽说不至于无罪,免不得受到贬谪,但总比彻底丢掉富贵甚至是性命要强。

    “甲士听令!”不等孔循说甚么,李从厚陡然大声下令,“护卫刑部官员与所押犯人走!”

    甲士应诺,苏禹珪等人又开始前行。

    孔循脸色微沉,他看着李从厚,“殿下果真要这样做不成?”

    李从厚双目一凛。

    雨打兜鍪,顺着缝隙滑落脖颈,又滑进胸膛,却半分也无法冷却他心头的怒火。

    雨落伞上,噼啪作响,沿着伞檐成串滴落,在孔循脚身周砸出一个个小水坑。

    李从厚冷笑不迭,“看来孤王真是小觑了你,在孤王面前你都敢说这样的话,你背后到底站着何人?!”他挺着腰板,“但无论是何人,今日都休想从孤王手中抢走刑部官员与犯人!”他盯着孔循,“宣武军若真敢叛乱,不妨试试,你若想战,孤王便陪你一战!”

    孔循眼神闪烁,面沉如水,比这暗淡下来的天地还要阴沉。

    苏禹珪已经行到了李从厚身旁,他在李从厚身后停下来,与李从厚一起立马道中。

    “年少胆雄,三弟器量,为兄刮目相看。”

    僵持之际,那辆华贵马车中,却是再度走出一个人来。

    李从荣。

    李从厚怔了怔,而后死死盯着李从荣,“果然是你!”

    孔循行礼,李从荣笑容淡然,“三弟人中龙凤,假以时日,必将成国之重器。”

    李从厚冷哼一声,“二哥不要多言,我就奇怪孔循怎敢胆大至此,连我都敢拦,原来是有二哥相助!二哥可真是一代贤王,庇佑贪官污吏,阻碍朝廷政事推行,今日更是公然与奸佞为伍,与朝廷为敌,你到底想做甚么?!”

    李从荣笑意不减,“三弟,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很多事情你现在不懂,就不要瞎掺和,听为兄的话,赶紧回去,这里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

    “住口!”李从厚怒不可遏,跳下马来,一把扯翻打给李从荣的伞,ing的家、sunlight1001、书友25458003、书友6030900、梦梦侠众位兄弟的捧场和月票,感激不尽。

    ps3:感谢完竟然满了五千字,这就很尴尬了。。。

章九十四 赵王领军向楚地 秦王洛阳理大局(1)() 
牵一发而动全身,孙芳传案不仅挖出了一众朝堂重臣贪赃枉法之事,也拉开了洛阳吏治整顿的大幕,随着李从璟正式公开张一楼揭发吏部侍郎何中葵、侍郎周观清徇私舞弊之事,并着手审讯,洛阳的吏治整顿旋即进入一个全新阶段,这标志着朝廷对失职官员的排查,已经不局限于孙芳传案相关人员。

    接二连三的官员下狱,以及诸多不法之事被公之于众,洛阳地动山摇。

    当此之际,仓惶骇然者有之,嗔目结舌者有之,恼羞成怒者有之,拍手称快者更是多不胜数。整座洛阳城的百姓士绅,无不对此大加称赞,一时之间,当今陛下为千古明君的赞颂声,充斥了洛阳城的大街小巷。

    不法官员被惩办,是民众最喜闻乐见的大好事。

    当然,热情高涨的百姓,也没忘记给秦王一顶气魄千钧的高帽子。

    一些酒楼茶肆,甚至出现了摆起案桌向民众讲述故事的说书人,开始凭借蛛丝马迹与天马行空的想象,向无数观众讲述那一个个贪官污吏落马的惨状,以及秦王、李公、任公与这些不法官员斗智斗勇的过程。

    这些说书人,有说不尽的素材。

    市井中的喧嚣与热闹,虽然已经动静不小,但放在巨大的洛阳城中,还是显得微小了些,就如同大海中的漩涡,现在还不能被高居庙堂的衮衮诸公看见。

    洛阳城广大如巨湖,却也纵横如棋盘。

    秦王府固然人来人往,赵王府也是门庭若市,其热闹程度,甚至堪称有过之而无不及。秦王府到了夜间仍旧灯火通明,官吏进进出出,赵王府到了夜里,也不曾熄灭所有灯火,在阴影中俯身疾走的身影,也未曾消停过。

    山雨欲来风满楼,乌云压迫下的洛阳城犹如一座湖泊,紫绯青绿的官员如同大大小小的鱼虾,在这座湖泊中焦躁的跳跃、游动,慌慌张张寻找避风河湾与容身之所——还有更多的鱼虾,如同虾兵蟹将一般,着甲执锐,目光如箭,跟在它们后面打杀过来。

    日落许久,洛阳灯火阑珊。

    赵王府中,李从荣正在与三两名官员座谈,前者举止从容,后者眉眼忧愁。

    不时之后,送走这些心头大定的官员,李从荣摇着脑袋喝茶。茶杯送到嘴边,却停了下来,赵王笑容无奈,颇含一丝荒诞之色,又是一阵摇头。

    边镐施然走来,见礼后落座,为自己倒茶一碗,吹吹茶面,悠闲而品。这几日他眼中常含笑意,分明是对赵王府如今的“大势已成”很是满意。

    李从荣望着边镐怡然自得的模样,笑道:“先生似乎心情不错。先生到洛阳来也有半载,除却最开始的时候,可是甚少见到先生这般自得。”

    边镐饮茶的动作顿了顿,不过很快恢复正常,然而心中仍有些疑惑,自个儿的情绪虽有些许变化,但最多不过是些蛛丝马迹,根本就不应该被旁人察觉,以李从荣的“资质”,更不应该看得清楚才对。

    作为被徐知诰寄予厚望的金陵才子,江左边郎深知“太上反诸己”的道理,在提醒自己要多加留意平日言行举止后,他立即接过李从荣的话,“自殿下走了一遭汴州,天下官员基本都看清楚了殿下的‘决心’,当日拦截刑部官员事虽不成,但殿下那趟远行,所求本身就不在拦下太原犯人,而在向天下官员表明自身态度。如今秦王大兴牢狱,人人自危,正是殿下丰满羽翼的大好时机。”

    “也好在是殿下‘没能’拦下刑部官员,如若不然,回洛阳后还真不好向陛下交代。凡事有得必有失,殿下虽然在陛下面前挨了骂,被禁足一个月,但这些时日来,不仅是洛阳官员,许多藩镇节使与州县官员,都纷纷投到殿下麾下,这正是大势所归。”

    边镐笑了笑,“得人心至此,焉能不成事?”

    李从荣哂然,指了指屋子四周,“被先生这么一说,孤怎么觉得,孤这王府成了藏污纳垢之所?”

    时已入夏,蚊虫颇多,一只蚊蝇在边镐脑旁嗡嗡不停,怎么都赶不走,尝试了两回无果后边镐索性放弃,只当那蚊蝇不存在,正色对李从荣道:“殿下此言差矣。天下事有天下法,一时的方法选择,是成事的必要条件。秦王起势早,羽翼丰满,又兼威望高,殿下要与秦王相争,就不得不用非常之法。再者,某些官员虽说有些劣迹,但本身仍有可取之处,治世重德乱世重才,只要他们能做实事,殿下便不该另眼看待,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殿下应该明白。”

    李从荣认真点头,而后又叹道:“孤王争那个位子,也不是想做昏主,大唐江山说到底是自家的,谁不希望自家好?”

    边镐颔首道:“殿下心意,在下自然明白,等到日后大业功成,殿下再来整肃不法,廓清宇内,就无人能来坏殿下的事。”顿了顿,他庄重严肃道:“大唐的江山社稷,最终还是要靠殿下的。”

    李从荣听了这话,连连点头,表示很受用。

    边镐琢磨半响,沉声道:“时至今日,殿下势力已成,无论是朝中官员还是地方节使,都希望殿下能汇集众人之力,做出一番事情来。”

    李从荣不言不语。

    边镐见壮,加重语气:“那些官员,之所以都投到殿下这里来,眼下来看,无非是想保全自身罢了。若是殿下得了众人拥护,却不出力,仍由那些官员在吏治整顿中身陷囹囵,只怕人心会冷。到时殿下好不容易取得的今日之势,怕是就要崩塌了。”

    李从荣看向边镐,“先生的意思是?”

    边镐正色道:“当此之时,殿下该出手了,汇聚众人之力,与秦王相争!”

    李从荣道:“抵制吏治整顿?”

    边镐道:“此时不为,更待何时?”

    李从荣沉吟不语。

    边镐道:“事到临头,殿下莫不是怕了?不敢与秦王正面交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殿下要争那个位子,就没有后退的余地!”

    李从荣沉默半响,挥手叫来一名王府心腹,低声问他:“各位官员的投名状,可都送来了?”

    这名心腹名叫李重心,先前在宫门外与李从璟、李从厚分别后,为李从荣鸣不平的也是他。

    李重心俯身道:“还差一小半。”

    边镐不明所以,“何谓投名状?”

    李从荣笑了笑,并不作答,李重心替他道:“秦王势大,各位官员在吏治整顿之风下投靠殿下,颇有些迫不得已之意,必须要表明自身对殿下之忠心。否则日后一旦吏治整顿之事过了,他们重获安全,再有其他变故时,殿下要确保他们不会变卦,一直能为我所用。”

    边镐思虑片刻,即已意识到了所谓投名状到底是何物,“殿下要那些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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