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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十国帝王-第4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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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洞庭湖西北岸,与岳州城隔湖相望的地方,只带近卫的李从荣目睹了战场的整个过程,直到他离开的时候,洞庭湖的大火还未熄灭,数不清的楼船残骸散落在水面上,焦糊味冲散了鱼腥味。

    经此一役,遭受巨大损失的吴国水师,再不足以支撑楚地的攻势,最多只能照看岳州罢了。

    边镐随同李从荣一同目睹了洞庭湖之战,他中间吐血昏过去一次,这毕竟是他亲手为吴国水师挖下的坑,醒来之后,他夺过李从荣的佩刀要自刎,被李从荣的近卫及时制止。在那之后,这位金陵才子便成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全然没有了精气神,看着像是行尸走肉。

    在洞庭湖之役的当日,早江陵水师一步离开江陵的符习,带领殿前军三万余将士,并及山南东道节度使、威胜节度使、安远节度使的近万兵马,经由澧州到了朗州地界。

    朗州位在楚国正北部,洞庭湖之西,沅水之北。此地位在沅水河谷,河谷平原的面积很大,北西南三面都是山地,山势不高也不陡峭,东北面有一片巨大的湖泊,几乎从城东一直延伸到北部山地,而朗州城就建在沅水北岸,所以从大处看,这里地势非要险要,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楚王马希声退守此地后,知道再退就只能退到澧州去,而澧州又处在山地丘陵地带,只是在群山丘陵中间有块小平原,建了城池,那是兵家眼中的绝地,万万是去不得的。所以马希声打定主意,就在朗州据守,等待大唐援军到来。

    吴军从东面追到朗州后,排兵布阵很受限制,因为城池北部够不到,而城南背靠沅水不利布阵,城西又有些小山包,不利于兵力展开,只能布置少量兵力,所以最终吴国只能将主力放在城东,猛攻东门。

    便是城东,在那座大湖泊之外,也多沼泽小湖,无论是扎营还是排兵布阵,都多有不便。故而这仗打下来,许多日过去了,吴**队也没能携大胜之势攻下朗州。反倒是楚军得知唐军将到,士气有所回升。

    徐知诰将攻打朗州的大军调回三万,去参与洞庭湖之战,也是因为大军挤在朗州根本没用。所以他想在洞庭湖一举击败唐军,从而达到震慑朗州楚军的目的,最终迫使楚军在等待援军无望的情况下,做出有利于吴国的举动来。

    符习率军自澧州而至朗州,走的是城北大山西面的路线,行军比较隐蔽。

    在靠近朗州后,符习先遣了精锐斥候,去查看朗州战况。

    在得报朗州城西、城南的兵力并不多之后,符习召集众将军议。

    “朗州城西吴军兵力不多,不过千人左右,若是我军急进而击之,很容易就能击溃其军。且此地有土山为掩护,若是以精骑为先锋,突袭之,可收奇效,须臾间即能击溃敌贼。诸位将军,谁愿前往,为本将击溃拦路之敌?”符习是员老将,征战沙场的经验很丰富,行军布阵的风格也很稳重。

    众将闻言,都欲击之,遂纷纷请命。

    符习沉吟片刻,对高从周道:“高将军所部,号为横冲,将士骁勇,本将素有耳闻,此番不如就以将军所部精骑为先锋,为我大军开路,如何?”

    高从周面露喜色,当即领命。

    符习又对众将道:“高将军出击后,我等随之而进,若是行动迅捷,可横扫朗州城西、南之地,而后直取城东贼军主力,届时若得朗州楚军相助,想来可有一场胜仗。”

    大军本就在行军途中,是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计议定下之后,也不用耗费多少时间调兵遣将,没多久,高从周就亲自率领三千精骑,当先一步出发。

    到了朗州城西,果然看见零零落落的土山,整个地势高高低低,起伏不定,但最高处也不过数丈,林木颇为茂密,低矮处颇有通道,其中一条大道是为官道。

    高行周率领精骑直接冲过去,没多远,果然就见到了原地布阵的吴军。

    那吴军虽然没有特意防备,但此时也早一步得了斥候通报,知道有唐军来袭,其主将遣人往城东报信之后,就在原地列防。他们的主要任务,本是截杀朗州城西出的信使,这下没曾想忽然有唐军杀来,虽然惊异,但也浑然不惧。

    高行周也不问许多,只管下令部曲纵马出击。

    这股吴军训练有素,虽只有千余人,不慌不乱,临阵三矢后,持盾举枪,抵挡唐军。

    然而横冲军蓄势而来,哪里会让吴军讨到好,奔驰的战马轰隆驰过,杀进吴军阵中。

    两军一接战,战没一刻,吴军将士无不惊骇。

    他们入楚以来,屡战屡胜,常常打得楚军溃不成军,难免心生骄傲自满情绪,以为天下精锐莫能与之相敌,方才立阵而守,也是自信即便不胜,也能挡住唐军,坚持到援军到来。

    这下交了手,才发现唐军之骁勇善战,远胜过他们遇见的任何一支楚军。

    但是此刻想要退却却已来不及。

    横冲军征战多年,何其精锐,说是大唐数一数二的军队也不为过,哪里是多年未经大战磨砺的吴军能够比拟?这下杀入吴军阵中,不到两刻,就让吴军死伤惨重,阵脚不稳。

    高从周心头也有些疑虑,面前的吴军不过千余人,但战力却是不弱,比他先前料想的要强上不少。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可没时间去考虑太多,此刻他心头考量的,唯有尽快杀败这支吴军。

    不过小半个时辰,横冲军就彻底摧毁了这支吴军的战力,而这时,吴军的援军还没调度过来,而紧随横冲军三千骑的大军,已经出现在他们身后。

    他们这里的战斗,很快就引得了朗州城的注意。城池上的楚军将士,见大唐援军杀到,无不振奋大呼,一时间朗州城头颇为热闹。

    高从周杀败眼前吴军后,没有停留,从城南向城东杀去。

    在城南并不宽阔的地带上,横冲军遇到了前来支援的吴军,两相碰面,同样没有多话,立即厮杀在一处。

    只不过到了这时,唐军大队已经陆续抵达城西,一部部将士,作为后续兵力,压上战场。

    朗州城中的楚军,见大唐援军到了,欢呼之余,很快出城配合作战。

    城头,楚王马希声振奋不已,“不曾想唐军来的这样快,有唐军相助,朗州可守,吴军可败,我楚国有望了!”

    城南的吴军在唐军、楚军的两面夹击下,没能站稳脚跟,主将见战事不利,只得向城东退回。

    唐军经由城南,大举向城东杀去。朗州城的楚军本也不少,此时得楚王号令,也打开城门向吴军发动反攻。

    受命攻打朗州的吴军统帅,唤作周本,周瑜后裔,乃是一员智勇双全的老将,传闻年少时曾徒手杀虎,从军后勇冠三军,早年屡有战功,淮南闻名,早早就是一镇节度使,庄宗入洛后,闻其声威,虽然不能招来效力,也曾封其为西平王。

    他在望楼上看见战局如此变化,特别是看到一望无际的唐军后,悔得直跺脚,“丞相误我!”

    早先徐知诰传来军令,说唐军大举向岳州出动,遂调走了他许多兵力去参战。周本当然不会怀疑徐知诰的军令,也就不以为唐军会到朗州来。若是有心防备唐军来援朗州,他也不至于只放一千人马在城西。

    眼下唐军在城西一败吴军,在城南二败吴军,攻势大成,反观吴军,连日攻城不利,士气本就不是很高昂,今日见唐军大举来袭,排山倒海一样的黑袍狂潮,也不知有多少兵马,须臾间就两败同袍,自然难免心慌。

    城西、城南之败,虽然折损的兵马对攻打朗州的吴军而言,只是九牛一毛,但对局势的影响却很巨大。

    是日,唐军与楚军合力,在朗州城东大战吴军。

    激战至日落,大败吴军。

    吴军主将周本,自朗州狼狈东撤。

    唐军一路向东追杀,至次日午后方归。

    这一役,吴军折损将士逾万。

    岳州。

    白日里,徐知诰亲见洞庭湖之役的始末,已是心痛万分,几乎口不能言。江陵水师自荆江口西退后,他很快意识到,只怕唐军主力已经直奔朗州而去。

    到得这时,徐知诰虽不知边镐到底是已经叛国,还是被人蒙骗,但他很清楚,朗州的局势必定很危急。

    徐知诰一夜未眠,直到次日佛晓,接到了朗州军报。

    拿着军报,徐知诰怔了良久,脸色阵青阵白,而后就是一阵猛烈咳嗽。

    林仁肇连忙送上丝帕,待徐知诰咳嗽完,林仁肇低头看去,就见那丝帕上满是鲜血。

章七 俯观八百里洞庭 回望三千里山河(7)() 
林仁肇心头紧缩,担忧的向徐知诰看去,就见对方正随手抹掉了嘴边最后一丝血迹,他下意识将丝帕藏到身后,“丞相。。。。。。”

    徐知诰摆摆手,他抬头向屋外看去,金红色的晨阳正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去叫宋先生与周宗过来。”

    朗州出了这样的变故,徐知诰当然要与诸人商议,林仁肇俯身应诺,领命而去。正走到门前,他听见徐知诰又道:“吩咐下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

    等林仁肇去叫了宋齐丘、周宗过来,徐知诰已经沐浴完毕,衣裳也换了新的,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容光焕发,完全没了林仁肇离去前深受打击的神色。

    不仅如此,几人进门的时候,看到徐知诰正放下碗筷,而他面前的餐点已经吃得差不多,接过侍女递来的丝帕,擦了擦手,又涮了口,徐知诰对诸人微笑道:“诸位请坐。”

    宋齐丘与周宗相视松了口气,方才他俩听林仁肇说了朗州的情况,都是大惊,特别是林仁肇提及徐知诰吐血的事,两人都很担忧徐知诰现在的状况。如今见徐知诰精神奕奕,在心头一松的同时,也不禁暗暗为徐知诰的气度所折服。

    此番伐楚之役,徐知诰背负的压力非常人所能想象,他虽有人主之志,如今毕竟还是人臣,若是伐楚失利,对他的威信将是莫大打击,后患无穷。

    这回出征楚地,徐知诰带的官员谋士自然不止宋齐丘、周宗,但事涉边镐,知道内情的也就极少,眼下唯宋齐丘、周宗两人而已。

    徐知诰将朗州军报给宋齐丘、周宗看了一遍,而后问:“这件事两位有何看法?”

    “当务之急,是让周本稳住阵脚,挡住唐军进攻。而后我等方可调兵遣将,令正在攻略其它州县的大军来援,重组攻势,将唐军打回去。”宋齐丘沉吟道,“经由洞庭湖、朗州两役,我军虽然遭受了挫折,但根本未失,楚地仍有我大军超十万,水师虽然不能再策应各方,但守住荆江口不是问题,故而粮草运输仍是可以持续。楚地辽阔,足为战场,我大军兵力两倍于敌,今日所失,日后定能加倍讨回!”

    “先生说的有理。”徐知诰颔首,“周本所部,皆精锐,奈何在朗州骤然被击,折损严重,眼下既退,当守益阳。”

    益阳是重镇,距离朗州两百里左右,位在洞庭湖正南、岳州西南、长沙西北,也就是说,益阳、岳州、长沙正好组成一个三角形,可以最大限度发挥互相倚重、相互支援的效果。

    原本在益阳与朗州之间,还有一座重要城池,名为龙阳,也在沅水河畔。徐知诰之所以不让周本退守龙阳,却是因为龙阳距离朗州太近,只有六十里左右,周本让唐军猛追一阵,败走的有些狠,若是退守龙阳,唐军必然立马来攻,那就没有缓和局势、稳住阵脚、重组攻势的时间。

    再有一点,益阳这地方地势也好上不少,不同于龙阳的一马平川,整个益阳南部多山地丘陵,就像吴军攻打朗州兵力施展不开,只能猛攻朗州东门一样,唐军到了这里,战力也没法尽数发挥。

    总之,益阳是个适合防守反击的地方。

    “既然唐军已经出现在朗州,李从荣的谋划已经很明显,那就是从西部进击,步步为营,与我大军一城一地争夺楚地。如此,岳州有水师照看,就不需要重兵布防,原本调来防守的兵力,应该尽早拉到益阳去,与唐军会战。”既然定下了在益阳反守为攻的调子,周宗也就能将全局该有的布置统筹出来。

    几人讨论良久,将战场布置一一确定下来。

    等谋划做完,几人都松了口气,接下来只要大军陆续到位,楚地局势也就能稳定下来,唐军来势汹汹,虽然取得了开门红,但这楚地战事往下的局面会如何,将来到底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确立了战事,就不得不说边镐的问题。

    “边镐到底是叛国投敌,还是被李从荣识破面目,而后掉进了李从荣设计的圈套?”

    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必须要弄清楚。

    “以我对边镐的了解,他必不可能投敌。”周宗说道,“再者,周宗家门就在金陵,他若是打定主意投敌,难道就不顾念他的家人?”

    “但以边镐之才智,要说他被李从荣识破了真面目,还被李从荣借机摆了一道,那就更加不可能。”宋齐丘笃定道,边镐既然会被派往洛阳,在李从荣身边活动,众人对他的智谋自然有信心。

    但若是这两者皆不可能,那事实到底是甚么?

    这才是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徐知诰昨夜想了许久,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几人再谈论起这个问题,他脑中茫无头绪,但心头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让他坐立不安,就如有只猫儿在扰他的心口一样。

    “我等不妨先做个假设。”徐知诰手放在小案上,手指缓缓敲动,“假如边镐不曾叛国。如是这般,李从荣无法识破边镐的真面目,这个固然应该没错,但边镐被算计也是事实,所以问题是,到底是谁识破了边镐的真面目?”

    宋齐丘、周宗、林仁肇听了这话,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如此假设,问题当然简洁不少,但也要吓人很多。

    宋齐丘、周宗、林仁肇都不说话,徐知诰便自己说道:“是李从璟吗?如果是李从璟,那会如何?就算李从璟识破了边镐的真面目,只要没有铁证,李从荣如何会相信他的话?要李从荣不相信自己的谋主,却去相信自己的储君对手,这得是何等铁证?边镐纵然再不小心,也不可能留下这样的证据被李从璟找到。”

    他眉头微微锁起,“若不是李从璟,那是谁?李嗣源?连李从璟都不能发现边镐,居住在深宫中的皇帝,又没有军情处,如何发现他?”

    “那会不会是李从璟对边镐起了疑心,而后将这种怀疑告诉了李嗣源?”周宗身躯微微前倾问。

    “这也不可能。”宋齐丘摇头,“要是李嗣源知晓李从荣最重要的幕僚,竟然是我大吴细作,他岂能不怪罪李从荣,岂能不看轻李从荣的本事,又怎会仍让李从荣领兵南征?”

    林仁肇扰扰头,“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事实到底如何?”

    徐知诰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宋齐丘、边镐、林仁肇三人都投过来关切的目光。

    徐知诰以一种亲手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的心力劲,缓缓道:“李从璟与李从荣,根本就没有兄弟相争!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自相残杀,相反,他们友爱得很!”

    众人齐吸凉气。

    “惟其如此,边镐才可能败,而且还败得这样惨!”徐知诰重重吐出一口气。

    宋齐丘眼神闪烁,须臾就惊道:“若是果真如此,李从荣南征,就不是李嗣源在扶持他平衡李从璟,如果不是这样,为何不是李从璟挂帅来征战楚地?”

    周宗惊诧道:“李从璟。。。。。。不是在平定藩镇之乱吗?”

    宋齐丘果断摇头,声音寒冷,“先前我等就有过定论,那些藩镇不足为患,旬月就会被平定——此事与楚地战争大局相比,孰轻孰重岂非一目了然?!平定藩镇也好,戮力山东新政也罢,李从璟去自然效果更好,但从根本上从大局上言,换谁去不是一样?安重诲、冯道、任圜,谁不能为之?但李从璟不同!李从璟以行伍立身,最善征战,又是兵马大元帅,放眼李唐国内,无人能替代他的分量,他不领兵来出战楚地,如何说得过去?!”

    周宗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宋齐丘激动的站起身,在堂中来回踱步,他在徐知诰的大业中分量非常,平日并不太收敛自己的姿态,“楚地战场何其重要!若是唐军在楚地败了,唐军中最精锐的殿前军就没了大半,外战失利,正推行新政闹得国内不宁的李唐,势必内乱更甚,那李唐就将面临内忧外患的局面!而我大吴一旦据有楚地,势力将不可同日而语,来日扫平江南,就能与李唐南北对峙!而这种对峙,是以江淮在我大吴手中为前提的,也就是说我大吴占据主动!况且,李唐还要担忧背后的契丹,假以时日,李唐就得腹背受敌!”

    宋齐丘看向堂中众人,深深吸了口冷气,“若是如此,李唐败亡,何其近矣!李从荣与李从璟兄弟相争,本是我大吴可趁之机,如今李从荣领兵来楚,我大吴要败这黄口小儿何其易也!方才所言之天下大势,不日即会到来!”

    “然!”宋齐丘话锋陡然一转,“若是李从荣与李从璟本无兄弟相争之事,李嗣源不必限制李从璟的权势,不必平衡权力格局,那李嗣源父子又非庸人,岂能走眼下这步昏棋,让李从荣来送死,让李唐自取败亡?!”

    一席话,说的堂中数人都怔在那里。

    徐知诰面容冷峻,一言不发。

    若是情况果真如此,那会如何?

    李从璟为何不来楚地?

    他要去何处?

    他要做甚么?

    徐知诰陡然一拍小案,轰然起身。

    一名急急忙忙跑到门口的吴国官员,还未说话,陡然听得这声巨响,吓得脚下一乱,差些摔倒在门槛上。

    “何事?”徐知诰看向这名官员。

    “禀丞相,金陵信使,十万火急!”那官员说完这话,众人才看到,他身后跟着一名风尘仆仆、面色极为疲惫的信使。

    众人看向那名信使,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心头猛跳不停。

    信使两步跨进屋,仰头拜倒,取下腰间信筒,高高举起,声音嘶哑而颤抖,“寿州急报,唐军攻城,乞速支援!”

    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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