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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十国帝王-第4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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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牛自然不妨往大了吹。

    钱元瓘尽力让笑容看起来自然,“本朝府兵最盛之时,将士军备,怕也不过如此吧!”

    “大处相差无几,小处却还有些不同。”李从璟没有细说,“节使似对我军甲胄有兴趣,既是如此,不妨请节使看看我军新配甲胄。”

    “新甲胄?”钱元瓘立即打起精神。

    李从璟让人拿来一副仍在不断改良的冷锻甲,撑在木架上,为钱元瓘介绍道:“一副完整甲胄,共有甲片三千余,分量是寻常铁甲三分之二,防御力却提升三分之一,节使可试之。”

    言罢,让人拿来弓箭。

    钱元瓘掩饰不住震惊的神色,先去就近观察,而后掂其份量,最后以弓箭射之,临了,有些呆愣。

    李从璟却没有给钱元瓘反应的时间,也不会跟他明说冷锻甲的装备率,拉着对方走下点将台,“较武已经开始,节使随我来。”

    策马出了军营,李从璟带钱元瓘驰上一个土包,登上一座望楼,观看在营外旷野上演练的大军,此时正是军阵对抗的时候,数万甲士往来奔走,旗鼓鲜明,列阵变阵,行云流水,而后两相对抗,以实战之态对攻,场面极是震撼,看得钱元瓘心神不宁。

    “只是演练,何须如此用力,殿下便不怕有将士伤亡?”半响,钱元瓘憋出一句话。

    李从璟淡淡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平时多流血,战时少丢命。”

    钱元瓘无言以对。

    他当然知道李从璟邀请他观看唐军较武,存的就是耀武扬威、震慑人心的意思,但钱元瓘不是门外汉,将士军备与战阵素质,都是做不得假的,北上路过江淮时,只远远看过几眼唐军,不曾如此近距离全面审视,还不知其深浅,如今亲眼观之,却是知晓其厉害之处了。

    回到驿馆,钱元瓘与钱铧又相对沉默下来。这回,他们连饭食都顾不上了。

    钱铧道:“唐军之强,名不虚传。”

    钱元瓘道:“若是朝廷执意不答应让我承袭王位,那该如何是好?”

    有人抄来邸报,呈送钱元瓘面前,钱元瓘看罢之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邸报上写有一分捷报:吴国遣精锐密渡大将北上,迂回深入滁州腹地,意图袭扰唐军粮道、乱其后方,然则此举却被莫离提前探明,也不知他从哪里调遣了数千精骑,在滁州为吴军布下陷阱,吴军还未发挥出奇制胜的战术,就被唐军杀得大败。

    次日,钱元瓘早早到宫门请求面圣,答应无条件出兵五万攻打吴国。

    李嗣源召见了钱元瓘,这回没有板着脸色,只是不冷不热的问:“出兵淮南,公等想好了?”

    钱元瓘躬身执礼,语气恭敬,“陛下下令,臣等莫敢不从,大军五万,随时进击淮南!”

    李嗣源看着钱元瓘,似笑非笑,“不要朕给你们运送钱粮军械了?”

    钱元瓘连忙道:“臣等惶恐!为国尽忠,乃臣等本分,怎敢要求朝廷赐粮,钱塘虽不富裕,但咬咬牙,还是能征得粮草的。”

    李嗣源放下毛笔,认真道:“征集粮草并无不可,但不可苛捐杂税,更不可横征暴敛,百姓生活不易,岂能为之增添负担?”

    钱元瓘连忙下拜,“臣等不敢!”

    心说我吃饱了撑着才去横征暴敛,我钱家还要不要在钱塘的统治了?再者,要是给你抓住鱼肉百姓的把柄,日后你以此为由出兵钱塘怎么办?

    李嗣源走出御案,亲自扶起钱元瓘,哈哈大笑,满面和煦,“朕早就说了,吴越王是忠义之臣,如今朝廷有令,怎会不遵呢?贤侄也是钱塘俊彦,向来都明事理,心中自有家国大义,必是不会让朕失望的!”

    钱元瓘满脸惶恐之色,“让陛下忧心了,臣等有罪。”

    李嗣源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无罪无罪,今日朕在宫中设宴,你我君臣共浮一大白!”

    “谢陛下恩典!”

    。。。。。。

    钱元瓘与钱铧离开洛阳,李从璟相送。

    出了城门,回望一眼神都,钱元瓘心中感慨万分。

    来时踌躇满志,虽是有求于人,但自身并非没有底气,还想着让朝廷给钱给粮,许下让自己承袭王位的承诺,最好是现在就给封个郡王甚么的。如今可倒好,半分便宜没捞着,临了还得靠表忠心来赢得朝廷认可,好似求着要发兵淮南,生怕错失建立功勋让朝廷看重的机会一般。

    “公等皆是国家肱骨,有公等为国尽力,何愁逆贼不能迅速平灭,本宫在洛阳静候佳音,等到大功建成,来日本宫必定亲往钱塘,为公等贺喜。”送到长亭,李从璟停下脚步,与众人饮了送别酒。

    “殿下留步,来日若是殿下驾临钱塘,臣必扫榻相迎。”钱元瓘那身利刺已经悉数不见了踪影,眼中再无半分傲慢之色,唯独能在心里说道:你还是别亲自来了,我怕你到时候不是来给我送王冕,而是要来夺我的土地。

    望着使者队伍远去,李从璟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有吴越王出兵,扬州就易得了。

    离开长亭的时候,孟松柏低声问李从璟,“钱元瓘这回北上,除了领到一份差事,可是甚么都没得到,吴越王既然要出兵淮南,钱元瓘怎么不要朝廷要一份事成之后要承袭吴越王的承诺?”

    李从璟跨上马背,淡淡道:“为臣者,先立功,后论赏,古来如此。”

章五十 南有白鹿洞三害 北有应天府双杰(上)() 
(一更)

    上元之夜,金陵城有万家灯火,辉煌如昼,街巷中有行人万千,车水马龙。

    每岁正月十五前后三日,普天同庆,城中不仅没有宵禁,朝廷更是鼓励百姓走上街头狂欢,每逢此时,全城便无一处不是景,无一处没有花灯。

    灯市最热闹的所在,还是秦淮河畔。此间之美,言不可述,但见轻舟缓行,有佳人弄水,星灯之上,有才子赋诗。康福坊内,有仙女下凡,歌舞不绝,连舟画舫上,如天上人间,灯红酒绿。

    这时节,天寒地冻,却百花盛开,街巷里姹紫嫣红,彼此斗艳争美。

    秦淮河畔,又一轮花灯随着纸船飘走,不知有多少儿郎小娘的幻想随之去向未知远方。这里有无数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姿态各异,美得毫不雷同。在一众花丛中,却有人一枝独秀,包揽了大片风光。

    不可思议,却无争议。

    论美,此人倾国倾城,已至极处。

    她束手站在河畔的青石板阶梯上,静静凝望载着花灯的纸船飘走。她有着亭亭玉立的身材,妆扮精致的面容,眉心的花子,如三片火焰,她不说话,风韵都足以折煞盛开的百花。

    她的眸子里,却有一点忧愁。

    正是这点忧愁,让无数风流倜谠的才子俊彦,望而却步,只敢远观,不敢惊扰。那一点愁,轻若浮云,淡若薄雾,却仿佛千里苍穹之蓝,万里大海之远,能观而不能碰。

    不知何时,她幽幽一叹,似有似无,带着姿容出众的侍婢,转身离开河畔。

    无数小娘为之暗松一口气,无数郎君为之连道可惜。

    “司首可是要回府去?”侍婢小声问。

    “不着急。”她说。

    侍婢迟疑片刻,还是问道:“司首要去观花灯否?听闻福乐坊的花灯,今岁最好。”

    “不要再叫我司首,我已不是青衣衙门的司首。”林安心的声音仿若覆上了一层冰雪,有些寒意。

    年前被李从璟放回来,换了葛三娘等人离开,以一人换数十人,徐知诰可谓待之厚矣。然则回到金陵后,徐知诰对她的态度却很是暧昧,只说让她休息,却不曾让她回青衣衙门主事,后来林安心坐不住数次问起,徐知诰也言辞含糊搪塞过去,只说如今青衣衙门由周宗管着,并无差错。

    为吴国征战奔波数年的青衣衙门林司首,就在金陵闲下来。

    路过康福坊的时候,林安心等人听到了内里的喧嚣声,她抬头望去,就见锦绣阁上,有几名士子正争得面红耳赤,侧耳聆听,却是在抨击时事,辩论江淮和楚地战事,有人说朝廷当倾尽全力反攻江淮,守住江淮渔盐之利,也有人说吴国此时不应与中原死战,当寻求联合诸侯共拒中原,先图攻占楚地,与中原划江而治,再从长计议,还有人酒后狂言,言说朝廷权臣当道,只顾争权夺利而不思家国社稷,话未说完跌跌撞撞醉倒。

    林安心看了几眼,便没了兴致,收回目光,冷笑道:“还真是忧国忧民得很!”

    街道上的灯市繁华热闹,丝毫不弱于往年,好似完全没有受到战事失利的影响,吴国虽然在江淮吃了亏,但在楚地却取得极大战果,朝廷为了维护自身尊严,徐知诰为了捍卫自身声名地位,对百姓自然是报喜不报忧,极力渲染楚地的胜利,而隐瞒淡化江淮的败局。

    金陵城,歌舞升平。

    平静和谐的湖面下,有人受赏有人下狱,几家欢喜几家愁。

    侍婢望着锦绣阁不满道:“这些士子言谈无忌,周宗也不说管管,那论战两地战事的倒也罢了,还有人抨击徐相不顾国难只顾揽权,此等言论若是蔓延,朝野只怕难安。”

    她是林安心的心腹,所以说话有些肆无忌惮。这锦绣阁,才因军情处之事,被查封了没多久,如今都已再度开张了。

    林安心本不欲说甚么,她虽然与周宗不对路,但也不屑背后议论,临了还是道:“士子忧国忧民,满腔热血,怎能伤害?徐相还不至于连这点胸襟都没有。读书人不因言获罪,古来如此。”

    侍婢总觉得不舒服,有哪里不对,想要反驳,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回去。”林安心突然失去了再逛的兴致,侍婢闻言连忙招来远远跟着的马车,伺候林安心上车。

    车厢里清香袅袅,侍婢见林安心眸子里的忧愁始终不曾散去,犹豫半响,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司首自打这回南归,徐相一直不让司首再度执掌青衣衙门,是对司首不再如先前那般信任。。。。。。但司首数次请求重回青衣衙门,徐相都没有明着拒绝,可见徐相也并非完全不信任司首。”

    林安心见侍婢目光闪烁,微微蹙眉,“你想说甚么?”

    侍婢大着胆子道:“司首北去洛阳,被执数月,归来后却完好无损,徐相担心的,无非是司首被那李从璟霸占。。。。。。司首美貌冠绝金陵,当知自个儿对男人的诱惑,是没几个人能抵挡的。。。。。。”

    男女之间,尤其是上位男人与美女之间,说穿了无非就是那么点事。

    侍婢见林安心只是蹙着眉头,并没有发怒的意思,遂继续道:“徐相平日里不言,但对司首的心思岂非很明显?青衣衙门司首此等重位,徐相不托付给旁人,却交给司首,可见徐相待司首之重。。。。。。此番出了这样的事,人言可畏,但徐相不曾明着拒绝司首,就是给司首留了后路,司首难道果真不知徐相的心思?只要司首将。。。。。。将身子交给徐相,一来可以证明自身清白,让徐相相信司首与那李从璟并无纠缠,二来也全了徐相的心意,不就可以重获徐相信任?”

    林安心的脸色很是精彩。

    侍婢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林安心的眼神,因为那眼神中已经蕴含了杀人的意味。

    “你让我卖身求荣?”林安心咬牙银牙,字字从牙缝里蹦出来。

    感受到林安心的杀意,侍婢慌忙下拜,“司首恕罪,奴婢胡言乱语。。。。。。”

    林安心眼神清冷,一言不发。徐知诰的心思,她身为女人岂能没有察觉,但此事想起来也太恶心了些,她凭实力吃饭,为何要忍受这等屈辱?

    想起那龌龊事,林安心恨得牙痒,但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那位早先是秦王,而今已是中原太子的年轻男人,论年轻论雄健论阳刚甚至论英俊论风度,那位在清流关上一言决定数万吴军生死的家伙,岂非更符合女子眼光?

    只是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林安心的娇躯就不禁打了个冷颤,将之迅速抛诸脑后。

    林安心的马车驰过大丞相府,她原本打算趁着时辰尚早去恭祝一番佳节,此时也没了心思,让车夫直接回府。

    此时,大丞相府中,徐知诰正在会客。

    同堂而坐者,除却史虚白、韩熙载、周宗、马仁裕之外,还有两个之前从未出现过的陌生年轻面孔,都是读书人模样,前者眉有不羁之色,眼露进取之芒,名叫卢绛,后者虽然正襟危坐,却不显得古板,反而有一种任侠之气。

    徐知诰看着面前两位俊才,面容亲和,“国家征伐正紧,此诚用人之际,两位有名于白鹿洞书院,时值北贼陷庐,书院学生多被掳去,两位独不愿事贼,慨然渡江,乃大丈夫气节也,某深为敬佩。日前两位上书所言之事,某已览之,振聋发聩,今日请两位来,便是细说此事。”

    话至此处,徐知诰忽然面色有些怪异,“昔曾听闻,白鹿洞有三杰,如今却只见其二,不知诸葛涛身在何处?”

    蒯鳌绷着脸不说话,卢绛却是笑道:“白鹿洞三杰,丞相今得其二,足以用于国事,何必再念那多余之人呢?”

    史虚白、韩熙载、周宗、马仁裕等闻言,脸色皆变,但含义各不相同,有人讶异,有人不屑,唯独史虚白,露出玩味之色。

    卢绛却好似全然都没瞧见一般,笑容不减,只是看着徐知诰。

    白鹿洞书院,当世最有名的非官办书院,也是中国古代四大书院之一,原本历史上,南唐立国之后曾于此设立庐山国学,这些都不假。

    但所谓白鹿洞三杰,却真正是假的。白鹿洞书院没有三杰,只有三害。

    卢绛“与诸葛涛、蒯鳌,号庐山三害”,每日里不好生读书,赌博斗殴偷盗无一不为,贩狗卖鸡饮酒无一不做,间或敲诈同窗的钱财,乃是十足的流氓脾性,“人皆患苦之”。

    但这样的人,偏偏有真才实学,否则徐知诰也不会与他们坐在一处。

    徐知诰胸襟不小,但也不想浪费光阴,拿出之前卢绛两人的上书,径直问道:“如今正值江淮乱起,北贼来攻,颇陷州县,公之言,却欲使我先取吴越,此何意也?”

    卢绛收敛神色,郑重其事道:“吴越与大吴世代交恶,彼此征伐已有数十年,彼虽偏居一隅,然攻我之心未死,自狼山一败,吴越无一日不欲西来雪恨,我大吴雄踞淮南,欲要一统江南与中原相争,必不能不灭吴越,吴越在侧,犹如肉中之钉眼中之刺,不可不拔,此乃腹心之疾也!”

    “今北贼攻略江北,连陷州县,其势已成,吴越见之,必与北贼相交,趁机发兵西来——便纵吴越之兵不发,亦有为北贼向导之可能。如今大吴与北贼鏖战于江北,金陵兵马不多,若是此时吴越大举西来,如之奈何?此诚不可不防也。防之,不如攻之!”

    “且吴越自狼山一败后,水师亡之七八,兵马不复当日之盛,某曾游历钱塘,知吴越兵马不精,此诚可以图之!”

    卢绛话说完,双眼盯着徐知诰,等着他答复。

    徐知诰作沉思状,半响沉吟道:“江淮战事正紧,此时发兵吴越,若是吴越死守,恐怕短期内大军难以建功。届时,若吴越与北贼勾结,局势于我不利。”

    卢绛慨然道:“某有一计,可速破吴越。”

    徐知诰稍感意外,“哦?请公言之!”

    卢绛道:“丞相可让宣州诈叛,而后丞相声言讨叛,并且贿赂吴越以钱财,请其发兵共讨,则吴越势必西来。待吴越兵至,宣州在前阻击,另遣偏师绕行其后,则败之易也。届时我大吴精锐乘胜而进,吴越地狭,旬日可定!”

    徐知诰沉吟不语。

    卢绛又进言道:“待我灭了吴越,国威大振,则北贼势必惊骇,届时王师携势北上,再要击败北贼,何其易也!”

    此时,史虚白、韩熙载、周宗、马仁裕等人,神色又有了变化,不复先前看卢绛的轻视,尤其是马仁裕,才在楚州吃了大亏,日夜都想着北伐,好将功补过,此时连忙附和,“卢公之言,诚良策矣,请丞相纳之,某愿为先锋,先攻吴越,再战江北!”

    徐知诰寻思半响,不置可否,见蒯鳌一直不曾说话,便微笑问他:“公不发一言,安坐久矣,是无策乎?”

    蒯鳌拱手,声音浑厚,“某非无策,只是某之策,与卢公不同。”

    徐知诰笑容更甚了几分,“公请言之。”

    蒯鳌不急不缓道:“臣之策,外交诸侯,内练精兵。”

    徐知诰道:“愿闻其详。”

    蒯鳌道:“吴越,诚与我争斗数十年,然今日之势,与往日不同,北贼来攻,连陷江北州县,其势汹汹,若我大吴不保,吴越岂能独存?此唇亡齿寒也。当此之际,若丞相遣使吴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吴越未必不肯与我联手,共拒北贼。”

    “得吴越相助,则退可保扬州,进可救援寿州,我大吴必将立于不败之地。得吴越相助,则可南连刘汉。刘龑于番禹称帝,至今已十余年矣,彼既为帝,断不会坐视中原强盛,又且大吴与刘汉向来交好,若能引其为援,则江南大安。”

    “大吴先得吴越之兵,再得刘汉之财,则能内练精兵,充实军力,他日可与中原争雄!”

    徐知诰听罢,抚须点头。

    。。。。。。

章五十一 南有白鹿洞三害 北有应天府双杰(下)() 
(二更)

    长兴二年春,宋州,虞城。

    近年以来,宋州是个没甚么故事的地方,藩镇不强所以不曾有叛乱,非处要地所以鲜有战事,即便是朝廷大征江淮,宋州兵也不过是围攻寿春那四镇八州中普通的一个。

    但宋州并非一无是处,相反,宋州人口稠密农耕繁盛,备受朝廷重视,除此之外,宋州最值得人另眼相看的地方,便是文风鼎盛。文风鼎盛,所以读书人多。知书达理的读书人多了,尚武风气就少些,兵患也就不那么严重。

    虞城地处宋州腹心,在宋州城东北。传闻夏禹封舜子商均于此,称“虞国”,后来商汤灭夏,都城就在这里。虞城既有此悠远之历史传承,文化灿烂、文风鼎盛,也就不足为奇了。

    现今虞城的读书人中,有一位大家,名叫杨悫。

    杨悫在城中办了一间学舍,远近闻名。

    杨悫很有威望。

    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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