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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十国帝王-第4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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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易已经趴在朱元肩上,脸朝黄土,身体抖个不停。

    江文蔚啊了一声,“公有这般吉言,我该如何报答?”

    “公这话就见外了!”柴克宏作色道,不过旋即凑过身来,掏出玉佩,压低了声音,“区区敬意,也就值个几万钱,望公笑纳。。。。。。”

    “这。。。。。。”江文蔚很是迟疑。

    “公乃贵人,能与公结交,是我平生之幸也,公万勿推辞!”柴克宏严肃道。

    张易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笑,他笑得太过欢畅,将朱元一脚踢到了一边,朱元从石头后面爬出来,与他厮打在一处。

    江文蔚见张易率先破功,这戏是演不下去了,只得无奈的看向一脸诧异的柴克宏,摊手叹道:“将军如此抬爱,文蔚本不该辞,然则军法如山,恕文蔚实不敢受。将军还是留着此物,来日到了洛阳,借此沽些酒肉,文蔚必然与将军同谋一醉。”

    柴克宏看着江文蔚,怔了好半响,“你。。。。。。你到底何人?”

    “江文蔚,建安人氏。”江文蔚站起身,“长兴二年进士,此番受命于朝廷,以指挥使、录事参军之职,出征江淮。”

    柴克宏固然神色僵硬,张易、朱元已是乐得不能自己。

    许多年后,时为宰相的江文蔚与威震西域的大将柴克宏,每每说起今日这番初次会面,都要大笑不已,痛饮三百杯。

章六十八 一朝得领五千甲 踏碎关山觅封侯(4)() 
洛阳,东宫。

    时人气度豪迈,建得气宇恢宏的不仅是洛阳城,便是寻常屋舍也大多檐高廊宽——家中可以没有黄金银饰,但空间绝不可逼仄。作为皇朝储君居住之所,东宫自然更是气派,今夜设宴的设厅长宽数十步,足以摆下案桌过百,此时堂中宾朋满座,言笑晏晏,如昼的烛火中,侍从来回穿梭不停,歌舞者二三十人,奏乐者二三十人,还显得厅堂多有空处。

    契丹、渤海有身份的使者十多人,俱都在座,此时一面欣赏雅乐轻舞,一面品尝难得一见的美食佳肴,大多是满眼沉醉之色,有那识得音律的,打着节拍摇头晃脑,好不惬意。

    被李从璟从江淮带回洛阳,在身旁听用的杜千书、桑维翰等人,此时也都在厅中,契丹、渤海使者知道这是大唐太子亲近之人,太子他们难以攀附得到,便无不争相与杜千书、桑维翰攀谈,相与结交。

    厅中气氛很是祥和欢快,半分也不显得沉闷,不时有人离开案桌去跟他人对饮,唐人气度雄健,大多没有酸腐之气,宴席之上就更不会拘束,杜千书、桑维翰等人与身旁之人相谈甚欢。

    李从璟坐在主位,不时被两国使者敬酒,祝酒词都离不开赞美之言,让李从璟颇是受用。一旦他跟谁说的话多了些,那人便会喜上眉梢,回到席位上后,免不得要被同僚围上来打听一番,皆是羡慕之色。

    桑维翰端起酒樽迈步到堂中,开始赋诗,但见他一酌三吟,举止潇洒,语调铿锵,顷刻间挥洒百言,所赋诗词内容,无不与边关、壮志有关,极有文士风采,又不失豪烈之气,顿时引得契丹、渤海两国使者赞叹不已,纷纷显出敬佩之情。

    “想我渤海也是海东盛国,号称物产繁丰,文风昌盛,但与大唐一比,实在是差的太远。”渤海国使者以李四平为首,桑维翰赋诗之后,他在心中暗自思量,又看向堂中的歌姬,但见她们虽然生得貌美曼妙,但舞姿却毫不柔弱,反而有一股说不出的英气,心头的思绪就更深了些,“如此帝国,如此子民,焉能不强?”

    李四平再看那些契丹使者,但见对方无不是既忐忑又享受之态,不由得轻蔑的冷哼一声——这些草原粗人早已被洛阳的繁华气派、皇宫的气度恢宏、朝堂的百官风采所镇住,此时很多人看向李从璟的神色,让人以为他们要向李从璟摇尾乞怜。

    夜宴到后半段,孟松柏忽然疾步入内,来到李从璟桌前,递上一本册子,“太子殿下,江淮战报!”

    孟松柏的声音不大,但中气十足,故而听到的人也是不少,距离李从璟近些的契丹、渤海两国使者,更是停止了交谈,放下手中酒樽,侧身投过来关切、好奇的目光。

    如是,自前到后,从中间到两边,满座显贵都停了交谈的动作与欣赏歌舞的心思,全都看向那位高坐首位的太子殿下。于是满堂寂静,最后歌姬舞者听闻军报到来,也都停了奏乐与舞蹈,束手站立,等候与闻战报。

    李从璟的心思没在满堂的变化上,他快速浏览了一遍战报,面上逐渐露出几许笑意,最后放下战报站起身的时候,堂中所有人都分外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个负手站立的男人有万千豪气。

    李从璟环视堂中诸人,即便是目光扫过契丹、渤海使者的时候,也跟看自家臣子无异,在所有人的期盼中,他缓缓开口,语调说不出的豪迈,“军报,三日前,房知温、朱长志领王师与贼人战于滁州,我以贼寇半数兵力,未及半日,斩敌首级两千余,贼军败退!”

    东宫官员闻之,无不精神大振,桑维翰、杜千书率先大声喝彩,“彩!”

    契丹、渤海官员面面相觑,纷纷起身向李从璟行礼,口中连道:“恭贺大唐!恭贺皇帝陛下!恭贺太子殿下!”

    李从璟淡然挥手,“本宫还未说完。”

    满堂遂重归寂静,百十双眼睛投射过来,等候太子继续。

    李从璟微微一笑,“数日前,西方邺、江文蔚、张易、朱元率甲士五千,一日拔东关、克含山,深入贼寇腹心之地,后于敌十万大军中来回奔袭,数日中于全椒、含山、和州、乌江间,转战数百里之地,并于日前焚毁贼寇乌江粮仓数十座,斩敌首级逾千!”

    “西方邺等人于乌江焚敌粮仓之后,北上埋伏于鸡笼山,击全椒县救援乌江之敌,一日间复又斩首数百,使敌四散溃逃!攻打滁州之贼军闻讯大骇,为房知温领兵出城逆击,旬日间又斩首过千,贼寇遂不复有反攻江淮之势!”

    一应军报,除却最后一句“不复有反攻江淮之势”为虚,其余皆尽事实,堂中众人闻之,怔然半响,东宫官员无不是神往之色,齐向李从璟而拜,喝彩声余音绕梁,“彩!”

    渤海官员似也被感染,纷纷加入到跪拜喝彩的队伍中,契丹的使者虽然满眼忌惮,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也无法置身世外,那些歌姬舞姬,也受到捷报鼓舞,凭空多了几分英豪之气,齐齐下拜,高声恭贺。

    面对众人的跪拜,李从璟大手一挥,“王师大捷,国之幸也,尔等平素戮力国事,无不有功!值此佳时,本宫岂能不赏赐尔等?来人,上礼!”

    言罢,让众人起身,眼见诸人无不欣然,李从璟微笑更浓。

    须臾,百十侍从手捧托盘进屋,盘上皆盖着红丝绸,一一来到宾客们面前——当然也包括契丹、渤海使者。

    渤海使者还好,契丹使者则大多是面色有异——李从璟连他们都赏,岂非也将他们看成了有功于大唐的臣子?这足够讽刺,也足够震慑。

    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李从璟走到堂中,眼底闪过一抹玩味之色,揭开了李四平面前托盘上的红丝绸。

    诸人连忙凑身去看,待看清盘中是何物什,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盘中之物,一珠一刀。

    珍珠晶莹剔透,光芒四射。横刀质朴无华,锋芒内敛。

    李从璟指着托盘看向众人,目光有意无意在契丹、渤海国使者身上扫过,“珠为鲛人之泪,产自南海,世之珍奇;刀,乃大唐最新制式横刀。”

    此言一出,东宫官员,无不肃然,契丹、渤海使者,没见识的,欣喜不已,有见识的,无不色变。

    李从璟将众人神色收在眼底,气度愈发深不可测,“今,天下烽烟未止,此为家国不幸,然我大唐君臣齐心,不日必将廓清宇内,使天下重归太平。诸位或为我大唐社稷功臣,或为我大唐臣属之邦,当与我朝同心同德,如此,世间富贵,愿与诸公共享。。。。。。否则,哼!”

    李从璟回到主位,手一挥,“呈于诸公。”

    东宫官员,受了赏赐,无不昂首挺胸,契丹、渤海官员,便是再迟钝的,也了解了李从璟的意思。

    “谢太子赏赐!”无论众人心头思绪如何,此时都俯身拜谢。

    弯下身的那一刻,李四平心头涌起一股庆幸的情绪,心想还好我渤海国并无二心——他们本是来打探大唐的征战情况,不曾料想,到了李从璟这里,却被他抓住机会好一顿展现国力、耀武扬威——他再看契丹使者时,就露出一丝玩味笑容来。

    左手珍珠,是为富贵;右手横刀,是为兵戈。

    大唐不缺财富,更不缺精甲!

    。。。。。。

    全椒县,城门紧闭,城头上人影幢幢,往来奔走的吴军将士神色匆匆,不停驱赶着青壮百姓搬运守城器物,但有不顺眼的地方,动辄大声斥骂拳脚相加,以此来掩盖他们心头的惊慌。

    城外,五千唐军摆开阵势,正在清理城外的木桩,填充城外的坑、沟,处理攻城的准备事项。西方邺带着江文蔚、张易、朱元等人,策马在城前观察城防。

    在鸡笼山伏击南下支援乌江的全椒县吴军得手后,唐军没有丝毫迟疑,便北上奔袭全椒县,旬日间二度杀到了全椒县外。不同于第一回来,这回全椒县的守卒不到两千,是故对方根本就没有出城迎战的勇气和打算。

    江文蔚看着城头道:“攻占全椒县,我等就能出现在滁州敌军背心处,届时与滁州同袍两面夹击,不愁不能击败贼军!”

    张易轻笑道:“连日来,我等在两州四县之间来回奔袭,已经将敌贼后方搅得一片稀烂,时至今日,敌贼连粮仓都丢了,且不说那滁州敌贼携带的粮草能支撑几日,仅是后院失火的惊慌,都足够让他们吃不消。”

    朱元没有他们俩那般乐观,“自打进入和州后,我等连日辗转,虽然都是主动出击,将士们也都有心理准备,但如今也都有些疲惫,这点不容忽视。”

    三人说话的当口,西方邺接到斥候探报,随即对三人道:“恐怕我军要撤了。”

    江文蔚等人俱都看向西方邺,奇怪的是,三人都没有惊异抗拒之色,江文蔚笑问道:“可是贼军援军登岸了?”

    “不错,贼军援军尽数登岸,有兵马三万,已向全椒县赶来。”西方邺道。

    “既是如此,这次就姑且饶过全椒一回。”张易丝语气轻松,毫不觉得气馁。

    “传令:撤军!”

    是日,大军自全椒县西撤,这回没有再南下走含山、东关的路,直接往庐州回军,全椒县吴军士卒见之,皆道侥幸,无一人敢言追击。

    。。。。。。

    扬州,唐营。

    王朴手持军报喜道:“淮南之前一直没有显露行迹的三万士卒,迫于西方邺在和州连日转战奔袭与粮仓被焚,在和州登岸了!”

    “西方邺所部,旬日中奔走于两州四县之间,袭和州城,烧乌江粮仓,败两军,斩首数千,无人能挡,淮南军后方已经完全失控,乱成了一锅粥。此时那三万淮南兵若不在和州登岸,支援地方稳定局势,滁州的淮南兵还不尽数交代了去?”莫离轻摇折扇,笑容颇有些灿烂。

    王朴望着手中军报连连感叹:“原本,淮南倾尽全力,发兵十万意欲北来,声势何其浩大,我等虽有兵马十万余,却受限于寿春、扬州两城,无法合兵迎击,各部兵马亦是只能分兵把守要地,被动防御,眼看淮南兵行踪不定,主攻方向不明,徐知诰意图不显,我等可谓是无从应对,已然陷入危急之境,就要有失败之险,便纵是而后钱元瓘牵制了淮南兵两万,亦有八万淮南兵可供渡江,局面仍未有根本好转,前日王会、王彦俦领兵大举北攻滁州,寿春、扬州就要被分割两地,彼此隔绝,形势就更见险恶!”

    莫离笑道:“太子曾言: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番大战,先是朝廷派遣援军抢先进驻滁州,初步稳住了局面,而后西方邺领兵进击和州,合江文蔚、张易、朱元三子之才,以神鬼莫测的用兵策略,硬是用区区五千兵马,盘活了全局,如今更是让淮南的最后兵力被迫在和州登岸,局面已经完全明朗。”

    王朴不得不佩服西方邺,“西方邺领军五千深入敌后,旬日间奔袭转战数百里,连战连捷,此役必然青史留名,成为之后无数人争相研究的经典战例——长兴二年的三甲,借此一役,已然扬名!”

    莫离点头道:“正是如此。”

    王朴站起身,执礼道:“战局已然明朗,请军师下令!”

    莫离啪的一声收起折扇,神色转为肃然。

    不时,一道道军令自大帐中奔出,传往各处。

    “令:百战军都指挥使孟平,领军两万,自扬州西进,击和州!”

    “令:侍卫亲军马步军副都指挥使李彦超,并及丁茂、史丛达等将,领部曲一万,自白沙、**西进,击滁州之敌!”

    “令:羽林军都指挥使李彦卿,率本部兵马并及西方邺部,共计一万兵马,自庐州东进,击全椒县!”

    “令:滁州守将房知温,统领本部部曲与滁州守军,共计三万兵马,寻机与滁州城外贼军决战!”

    “以上各部兵马,彼此联络,合围滁州、和州之敌,务必全歼贼军于江北!”

    。。。。。。

    洛阳,东宫,内书房。

    夜风过窗,吹动书案上的宣纸。

    李从璟落下玉笔,宣纸上留下两行苍劲有力的字。

    天下未平战不休,斩尽敌酋觅封侯!

    。。。。。。

    洛阳、江淮,千里之外,人不同,于一日间,所谋之事亦不同。

    事不同,却形神相合。

    君在内威服诸邦,将在外征战不臣。

    ——此国所以强也!

章六十九 自古君王信过谁 拥重兵几人不叛(1)() 
(凌晨后还有更新,不过不用等,我也只是准备写。。。)

    金陵。

    江淮战报传回后,大丞相府的灯火彻夜未熄,一应属官、幕僚齐聚一堂,紧锣密鼓的商议军情。次日,徐知诰一份急令,将卢绛、蒯鳌二人从常州召回。

    卢绛、蒯鳌正在常州与钱元瓘相持,战事时有发生,规模时大时小,两者打了个平手,谁也奈何不得谁,卢绛、蒯鳌从常州离开时,刘金也接到徐知诰的命令,让他据守常州城即可,不必再对无锡保持攻势。

    回到金陵,卢绛、蒯鳌二人马不停蹄赶到丞相府,还没来得及将身上的汗水歇干,就被徐知诰派人来叫了过去——商议了一日一夜的属官、幕僚已经散去,政事堂里只剩下了韩熙载、周宗两人,显得格外空旷,别有一股压抑的气氛。

    进门时,徐知诰正挥手将饭食斥退,卢绛、蒯鳌二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见礼的时候徐知诰摆手道:“军情紧迫,俗礼就免了,君太你将情况跟他两人细说一遍。”

    坐在小案后的周宗脸色略显苍白,眼中也是充满血丝,听了徐知诰的话,他打起精神,将江淮战事的一应情况都跟卢绛、蒯鳌解说一番,最后语气沉重的总结道:“北贼四面合围王师,意图与王师在滁州、和州决战,两者兵力相差并不多,且北贼占据了主动,形势于我十分不利!”

    周宗话说完后,徐知诰没有等待,紧接着开口:“江淮形势不利,必须速做应对,在两位归来之前,我已跟诸公有过商讨,初步有了定议。。。。。。两位或有进言?”

    大致情况卢绛、蒯鳌二人在信使到达常州时就被告知,路上就对此有过思考,方才周宗讲解细节的时候,两人也没停止过考量,然则眼下的江淮战局已经白热化,哪是轻易能有破局之策的?然则这下徐知诰问起,卢绛不得不道:“战局胶着,力量对比也差不多,事到如今,唯力战而已!某远渡江北上,与北贼不死不休!”

    徐知诰不置可否,又看向蒯鳌。蒯鳌一时也没有良策,跟卢绛一样表达了为国死战的决心。

    两人虽然没有拿出惊世奇策,但能有效忠徐知诰的决心,已经符合了徐知诰的期望,也唯有如此,徐知诰才能将接下来的事交给这两人去做。

    “眼下要扭转江淮战局的紧张态势,并非没有办法,只是此计非是力战于沙场,与贼军将士殊死相搏,而是另辟蹊径、别开生面,在大势上赢得先机。”徐知诰说道,“国中虽有良臣俊彦无数,但要完成这个计策,我认为只有两位才行。此策的实行者,需要非凡的胆气,虽刀斧加身而面无惧色;要有非凡的机敏,虽身陷必死之境而能绝处逢生;要有非凡的辩才,虽孤身入敌营而要能舌战群儒;要有缜密的心思,要有坚韧的意志,要有精明的手段。。。。。。”

    说到最后,徐知诰盯着卢绛、蒯鳌,几乎是一字字道:“更要有不惧一死,誓死不叛的气节。。。。。。两位可有乎?”

    卢绛、蒯鳌相识一眼,连忙起身离开小案,到堂中下拜,“国家者,养我血肉之躯;丞相者,予我安身立命之所。为报国家,为报丞相,我等何惧一死?”

    闻言,徐知诰神色触动,连忙走下堂中,亲手扶起两人,感动道:“国家得贤臣如公等,岂能社稷不兴?我得良佐如公等,大业岂能不成?若果真社稷不兴、大业不成,便是山河破碎,便是埋骨荒冢,又有何怨言?!”

    “丞相!”卢绛、蒯鳌俯身再拜,感动的声音哽咽,“请丞相下令,虽刀山火海,我等敢不奋躯而进?便纵是面对千军万马,我等死不旋踵!”

    “好!”徐知诰再度将两人扶起来,眼中似有热泪,将两人拉到小案前,“公等安坐,且听我细细道来!”

    回到主位,徐知诰对两人道:“如今北贼在江淮的实际统帅,乃是号为莫神机的莫离,此人如何,想必不用我多言,观其在江淮的种种举动,便已知此人乃是世之大才。”

    见卢绛、蒯鳌点头,徐知诰继续道:“北贼若无此人主持战局,以我大吴十万骁勇,千员良将,百位英杰,江淮早已收复!故而,此番要扭转江淮战局,必须要从此人入手!”

    卢绛、蒯鳌眼前一亮,“丞相意欲如何对付此人?”

    他们自然不会去想刺杀这种愚蠢计策,古往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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