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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十国帝王-第5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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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要是虎狼!”

    王不器一头一片凛然,因为他知道,李从璟这话不仅是学院的“校训”,也是对大唐所有士子的要求,而学院作为实践李从璟这等思想的前哨阵地,承担着为大唐读书人开天辟地的职责!

    “臣谨遵太子教令!”王不器深感责任重大,也感到极度的荣耀。

    李从璟微微颔首,又道:“学院祭酒原本官拜从三品,现今,本宫教令:于学院设大祭酒一人,官拜正二品。王博士,现以你充任!”

    王不器闻言先是一怔,而后感激涕零。如今六部尚书也不过三品,只有尚书令才是二品,知道这是因为他责任重大,李从璟先给他正了名,心中哪里还能不一片火热,“拜谢太子殿下!”

    “教材编成,抄送演武院一份!”

    论学堂之事落幕,礼堂的先生、学生、士子们,不少都已陷入前所未有的巨大惊诧中,对今日太子的“谆谆教诲”一时还无法完全消化吸收,脑海中正是各种思想与念头,在交替闪现、彼此交锋、厮杀不休的时候。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

    赵普起初被李从璟描绘的未来所震惊,激动得不能自己,情绪稍稍平复后,就双眼清明神思纯定。

    今日太子的种种言论,他早在入学的时候就听过了,而且理所当然的认为“情况不是本该如此吗?”

    学院的许多先生,平日里可不就是这样教导他们的?

    虽然先生们没有太子这样的口才,意思无法表达的像太子那样全面而动人,但根本上总是不差的。

    赵普边走边想着,觉得礼堂里那些大人们的诸多奇怪的反应,真的是太奇怪了。

    不时,他的肩旁上就搭了一条小胳膊,李重美的声音紧接着在他耳旁响起,这厮一边吃着梨子一边道:“方才太子一番话真是精彩绝伦、无与伦比,听得我可是血脉喷张、不能自己——外征四海,在大海彼岸刻下大唐的名字,把脚下的土地都叫作大唐,多振奋人心啊!我日后一定要建功立业,以四海之材养我大唐之强!”

    这位与赵普“不打不相识”的公子哥,近来估摸着是学业有所长进,是以恨不得把自己新学的所有好词都掏出来,也不管它们用的恰不恰当。

    少年心性,赵普听到功业当然也不免激动,抱着书册道:“内征贼子,外征不臣,天下之大,唐人何处去不得!我日后也要做公辅,为大唐社稷立功勋!”

    李重美约莫是没想到平日里性子安静的赵普,竟然也有这等豪情壮志,立即像是看到知己一样,跳进来雀跃道:“好啊,赵兄,想不到你也跟我一样!咱们这可算是志同道合了。。。。。。得去喝一杯!”

    “喝。。。。。。一杯?不大好吧?”

    “豪情动人,哪能不饮酒!你不会怕了吧,你方才还说要征战沙场呢,连饮酒都不敢?”

    “谁不敢了,去就去!”

    “哈哈。。。。。。”

    两个十岁的孩子,已经初具雏虎之气。

    教育,得从娃娃抓起。

    “少年强则大唐强啊!”李从璟瞥到赵普与李重美,微笑意味深长,他脑海中浮现出二十年后,这些从学院里走出去的大唐年轻虎狼,并肩征战四海、治理邦国的场景。

    那该是何等美好的时代,何等兴旺的大唐啊!

    心头打定主意,等到学院的教育初有成果,就得马不停蹄将学院之制推向全国,建立中等学院初等学院的分级体制,李从璟收回视线,对跟在身旁的王不器道:“杨悫暂时还可留在学院任教,若是他还抱着先前那套想法,则当立即清除出去,戚同文的想法如何,大祭酒可跟他谈上一谈。不仅他两人如此,学院的其它先生亦是这般,学院既然已经建立,往后就是一个挑选适合他的人的过程。”

    对此,王不器自然无不应诺。

    交代完诸事,李从璟就离开了学院。

    查文徽、陈陶、史虚白离开论学堂后,便一直一言不发,直到出了学院,三人站在街上,看人来人往,才稍稍缓了口气。

    “眼下大唐虽然大兴贡举,但取士的科目本就有了诸多变化,偏重经世致用,今日闻听太子在学院之论,可见这会是日后大唐对读书人的要求,你我士子该当何去何从?”查文徽感慨道。

    陈陶沉重道:“太子之论,恕我不敢苟同。”

    “史兄以为如何?”查文徽又问史虚白。

    史虚白微笑道:“我倒是不这般认为。朝廷有雄心壮志,难道不是好事?习得文武艺,货于帝王家,不是自古如此?要我看,读书人就不该矫揉造作。”

    陈陶摇头,气愤而又悲痛,“史兄之言,我亦不敢苟同。”

    许多日后,陈陶离开洛阳,自此隐遁山林,终生不出。不只是他这样,很多士子也是这样,尤其是儒家士子。

    李从璟闻知后,不过说了一句“天下士子,良莠不齐,朝廷选拔士子,原本就是择优劣汰,这些士子自知学识于国无用,主动离开洛阳,是为有自知之明,倒也帮朝廷省了些力。”

    又许多日后,查文徽一身白衣,拜入学院,与赵普、李重美成了同窗。

    。。。。。。

    岳州。

    城外,四万殿前军并及武昌军,日夜攻城缀,海潮般要将城池淹没。

    “两军战至今日,北贼已然攻城近二十日,未尝有片刻停歇,若是王师再不来援,这岳州只怕是守不下去了。”城中,守将面色忧愁的对宋齐丘道。

    “旬日间,朝廷派遣水师战舰千余艘增援岳州,已是仁至义尽。”宋齐丘沉着脸,“若是岳州连数月都不能坚守,我日后还有何面目面见丞相?”

    守将想要说甚么,想了想,欲言又止。

    宋齐丘又道:“朝廷已丟江淮,湖南有我坐镇,无论如何不能再丢,否则大吴危矣!”

    洞庭湖烟波浩瀚,极目百里。

    吴国水师,战舰两千艘上下,于洞庭湖一带集结。

    不日,江陵水师拥战舰两千余艘,顺江东下,抵达洞庭湖口。

    当先一艘楼船上,马怀远迎风而立,面如刀削。在他身后,周小全、马小刀并立左右。

    “自天成二年江陵大力兴建水师以来,至今已是四年有余,朝廷每年运来的钱粮数以百万计,纵是江陵原本没有一船一舰,如今也该拥有一支雄师。”马怀远望向吴军水师,“我马怀远原本不过是边军一介小校,朝不保夕,奉太子之令,先镇芙蓉镇,后镇蓟州,今又再镇荆州,若不能为朝廷打造一支百战精锐,有何面目再见太子?”

    周小全怀抱横刀没有言语,马小刀笑道:“去岁没有将淮南来犯水师尽灭,末将可是可惜了许久,如今彼等再犯我大唐天威,此番绝不能让彼等走脱!”

    长兴二年十月二十八日,马怀远领水师自江陵东下,于洞庭湖再战吴国水师,败之。

    十月三十日,王师攻克岳州,杀贼军守将,监军宋齐丘南逃。

    。。。。。。

    鸟语花开,行人商贾充塞道路,视野中再度出现神都洛阳那雄伟的轮廓时,苏禹珪心中如有滚滚热泪,就要夺眶而出。

    行山东、江淮,数月内,奔波于十州之间,督办漕运,苏禹珪夙兴夜寐,不敢有丝毫携带,历经千辛万苦,惩办大小官吏并及卒子两百有余,剿灭大小贼寇三十余股,如今功成归来,再见这座将他从一个懵懂书生,塑造成大唐良臣的无言城池,他心中如何能不感概万千?

    在城前,苏禹珪意外的碰到了前来迎接的东宫官员卫子明。

    “太子知苏公今日归来,特命某来相候。”卫子明执礼道。

    “太子有令?”苏禹珪很意外。

    “然也。”卫子明笑道,“令苏禹珪赴东宫宴,太子摆酒三百碗,正欲与君一醉方休!”

    苏禹珪怔了怔,随即泪水夺眶。

    长兴三年三月初七,苏禹珪归洛阳,朝廷整肃漕运一事,至此彻底落下帷幕。自是之后,山东、江淮岁运米粮至洛阳近两百万斛。

    。。。。。。

    益阳。

    轰的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城门轰然倒塌,尘烟四起。

    攻城的唐军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从城门冲破烟尘,杀进城中。

    城楼前,周本望着城前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唐军,以排山倒海之势悉数涌向城墙,又有铁甲洪流从城门杀进城中,顿感益阳山崩地裂。

    “完了,益阳完了!”这位周瑜后人双目无神的呢喃一声,骤然眼神一狠,一把拔出横刀,横在脖子前一拉,顿时血涌如泉,旋即,身子无声从城头栽下。

    长兴三年四月十日,王师破益阳,守将周本自刎。

    。。。。。。

    崇文殿。

    “陛下,江北并及两川的行省区域划分已经完毕,共分十二行省,请陛下过目。”宰相李琪献上本册。

    李嗣源览罢,抚须表示肯定和满意,“各行省,以布政使统领民事,以都指挥使统领军务,以转运使统领财政,另设刑部提刑司,理刑狱,再设御史台监察司,纠察官吏不法,此事就这般议定。太子,你看还有甚么需要补充的?”

    李从璟起身执礼,“行省之事,筹备已经半年,诸事都已议定妥当,正该施行。”

    李嗣源点点头,“好。”

    长兴三年四月二十二日,大唐颁行新政第三批政令,在州县之上另置行省,以便于朝廷管理地方,同时集权于中央。

    。。。。。。

    夕阳落于西山,日暮拥抱大地。

    林仁肇最后回忘了一眼轮廓渐渐模糊的长沙府城,咽下滑到嘴角的酸涩泪水,提缰调转马头,马鞭用力一甩,追赶在前面撤退的大队人马。

    长沙城头,不时被一支支火把照亮,吴国的各种旗帜被撤下,大唐的各色旗帜迎风飘扬,甲士们直身戍卫城头,一个个如虎如神。

    李从荣、夏鲁奇、郭威、西方邺、孟平等人,在甲士护卫下来到城头。

    “历时近两年,大小战事百十,死伤将士数万,如今,我等终于站在这里了。。。。。。”李从荣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女墙,一声感慨还未说完,已是潸然泪下。

    “赵王殿下。。。。。。”众将欲言又止。

    李从荣望着城外,虽然大好河山在此时无法看见,但他依然看得很认真,“我大唐前后有十万虎贲入楚,每一个都是热血儿郎,都是期待为国沙场建功的勇士,可最终却有那么多倒在了半途,没能走到他们日思夜想的长沙府。。。。。。”

    “赵王殿下。。。。。。”

    “但他们死不旋踵!”李从荣忽然猛地一摆衣袖,双目顿时坚定如铁,语调也变得铿锵,“他们倒下的时候,也没有忘记面朝东方!他们倒下的时候,也没有忘记为依然在厮杀、在前进的同袍,声嘶力竭的呐喊!这,就是我大唐的虎贲将士!”

    “传令:城外择地立军功碑、修烈士陵园!”

    “再令:上书朝廷,请求发兵金陵!”

    长兴三年五月二十七日,王师破长沙,淮南入楚十万兵马,死伤殆尽,只余林仁肇一部东逃。至此,湖南平定,楚地十州,重归大唐版图!

    。。。。。。

    文明殿。

    早朝,红日初升。

    大唐皇帝李嗣源,面对文武百官,向大唐颁布诏令。

    “诏令:尽起江陵水师,战舰两千艘,运送楚地王师十二万,顺江东出,直取金陵!”

    “诏令:尽起扬州水师,战舰一千二百艘,运送江北行营三万将士,渡江南下,直取金陵!”

    “诏令:吴越王发兵五万,直奔金陵,协助王师征战!”

    长兴三年八月初,诏令颁布于天下。

    八月二十六日,江陵水师于江州败吴国水师,焚毁、缴获战船八百余艘。

    九月初三,越王钱元瓘拔常州。

    九月十日,江陵水师、扬州水师两相合力,于金陵石头城西侧大江中,尽灭吴国水师。是日,鲜血染红大江。

    九月十三日,大唐王师二十万,合围金陵城!

章九十九 万里江山一洞庭 百年金陵一白袍() 
八百里洞庭,一望无垠。

    青丝白袍,有三千愁绪。

    昔年北上洛阳时意气风发的边镐,今朝站立在岳阳楼前,已如形容枯槁的老人。

    江风拂面,草木微动,巍峨雄伟的岳阳楼稳如泰山,楼前的消瘦身影却似要化作一缕秋风,随天际流云直去西天。

    从清晨到日暮,边镐在这里站了整整一日。

    长兴元年的洞庭湖一战,至今已是两年有余,边镐平日里的活动范围并不大,李从荣没有给他多少选择。

    李从荣在一众文士幕僚与护卫的陪同下,来到岳阳楼前,站在边镐身旁,随他一同望向无边无际的洞庭湖。

    或许是洞庭湖太过广阔,见洞庭一湖,让人生出一种错觉:如见三千世界,如见宇宙洪荒。

    “三日前,王师二十万将士,已经合围金陵城。”李从璟的声音落到边镐耳朵里,犹如夜雨惊鸿。

    边镐却没有丝毫反应,他就像是一截干木立在那里,仿佛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生命灵气。

    良久,李从荣叹息一声,眼中有惋惜之色,“先生自打进我赵王府,助我打理王府各项事宜,莫不章法有度、井井有条,窥一斑而知全豹,先生本是当世难得的英才,从荣向来深为敬佩。近来听闻淮南人言,先生之才,大半在军事,若是果真如此,未能见先生领兵征战于沙场,实在是从荣的不幸。”

    边镐仍旧没有搭话,他怔怔的望着洞庭湖,往日里潇洒飘逸的才子之气已经完全不见,唯独剩下暮气沉沉。

    李从荣终究是不忍心,半响后道:“如今湖南已平,王师合围金陵,来日大唐势必横扫天下,一统江山,先生受天之赐,有不世之才,难道要暴殄天物,甘愿就这样籍籍无名下去?”

    李从荣身旁的文士幕僚见边镐完全不理会李从荣,皆有愠怒之色,有人更是出言不逊,还好被李从荣及时制止。

    忽然,边镐转过身来,看向李从荣,神色难以言状,吐字却是难得的清晰,“殿下可否赐下一壶酒?”

    “当然可以。”

    不时,酒至,边镐提壶而灌。

    良久,他未发一言,脚边已经丢了三个酒壶。

    边镐面有醉态,眼神却是清明无比,他看向洞庭湖,忽而哂笑一声,“千百年来,八百里洞庭见证过多少英雄人物、华丽篇章?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百年之内,江山人才辈出,如过江之鲤,然而却又如何?”

    他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灌醉,但即便酒水打湿了胸前的衣袍,他的神智仍然清醒,“王彦章曾说:豹死留皮,人死留名。边镐沉浮于世,岂能不是名利之辈?与诸侯大争于天下,与君王共谋于庙堂,三言两语定国是,一片丹心安黎庶,大丈夫风流,有更甚于此者乎?“

    李从荣接话道:“朝廷重干才,来日先生大有可为。”

    边镐摇摇头,想笑却没有笑出来,临了不过是多灌酒几口而已,“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两者何能得兼?人生数十年,能错几回?边镐错了一回,就再无重头来过的机会了。”

    李从荣想劝什么,但见边镐神色哀伤,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边镐抬头仰望苍穹,彼处有青天万里,白云无边。八百里洞庭浩瀚无垠,可如何与宇宙洪荒相提并论?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一生不过数十年的凡人,与划过天际一闪而逝的彗星有何区别?幸运者,绽放出刹那间的光彩,间或夺目、引人翘首,大多数却是沉寂无闻。

    想起自己这一生,从书香门第到年少成名,后孤身北上立志救国,而后身陷囹囵只能眼看国家沉沦,经历不算坎坷也不算平庸。边镐心中有万千感慨,却不屑于说出口,真正厚重的经历若是说出来,当作伤春悲秋的理由和炫耀于人的资本,未免太过肤浅的对不起这些经历。

    但临别之际,却总不至于一句话也不说。酒烧灼人喉,形容枯槁、白袍被酒打湿的边镐,却将弱不经风的身子站得笔直,他骤然将嘴里的酒水喷洒在岳阳楼前,像是要祭奠甚么,又像是要向甚么致敬,而后大声奋然开口:

    “烈酒入喉灼我肺,三壶洗肝肠,一口问青天。”

    “一壶向神州,一愿天生雄主掌神器,洗净烽烟止乱离,汉唐雄风再复起。”

    “二壶向淮南,二愿金陵龙气上飞天,化作春雨降人间,江东父老尽欢颜!”

    “三壶向阖闾,三愿万家灯火合团圆,父母妻儿有余年,家家户户十亩田!”

    “烈酒入喉灼我肺,三壶洗肝肠,一口问青天。”

    “而今我问青天:江山多娇人皆识,代代英雄争赴死,天生边镐七尺躯,一身建安才,又负报国志,一朝入洛阳,数载陷曹营,百年之后有谁知!”

    他饮尽酒壶中最后一口酒,就如饮尽他这一生。

    “百年之后有谁知?”

    八百里洞庭,秋风瑟瑟,他的三愿一问无人答。

    一把丢了酒壶,边镐两步跨上石栏,在岳阳楼前,面向洞庭湖,纵身一跃!

    白袍入青湖。

    世人有千千万万,功业有万万千千,不必非得由我边镐来青史留名。

    “先生!”李从荣不曾想边镐竟然抱定了必死之志,猝不及防之下,边镐已经坠入湖中,他和失色的众人扶栏而望,却已不见边镐踪影,“先生!边镐!”

    万里江山一洞庭,百年金陵一边镐。

    秋风过也,岳阳楼也无声。

    就像天下从未有过边镐这个人,也没有他留给此地的三愿一问。

    。。。。。。

    长沙府。

    楚王马希声回到他那座王府后,日夜大摆宴席,庆贺重得楚地江山。

    如今的楚王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他本身不是老楚王马殷的长子,马殷死后,他的兄长却甘愿让他来继承马殷的王位,其人才学手段如何,由此可见一斑。

    马希声在王府日夜设宴,前来赴宴的自然无不是长沙府的达官显贵,与楚军中的实权将领,也只有他们,才有身份跟楚王同坐一堂。

    眼下大唐王师定湖南,吴国兵马或死或逃或降,已经不复存在,这楚地里除却王师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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