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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十国帝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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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平转头瞧了三人一眼,眼神怪异,仿佛是在说,你们知道去作甚吗你们就跟我抢?

    军中诸将,于此道最为娴熟者,确实未孟平莫属。李从璟见孟平请命,稍作沉吟,便道:“孟将军,本帅将五百君子都调派给你,你再带一个指挥,共计一千人马,人各配两匹坐骑,你可敢保证完成任务?”

    孟平精神一振,道:“愿立军令状!”

    “好!”李从璟从帅按上拿起一块令牌,交到孟平手里,神色庄重,“袭夺梁军水寨,阻截梁军过河,望你能不辱使命!”

    ——————————

    凌晨后更新第二章。

章三 水寨 1() 
怀州军营。

    点将台前,五千新卒在骄阳下肃然而立,列队整齐。

    李从璟站在点将台上,静静看着这些新面孔,心潮已经不像当初在淇门初次给百战军训话时那样澎湃,但要说没有半分激动,却也是当不得真的。

    “抓紧时间编练新卒,便是鬼斧十手中的第二手,我把这叫做固本培元。”莫离对李从璟说这话的时候,笑意浓郁,“不要小看这十几二十天的训练,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可是能决定这场大战胜负的几个关键之一。”

    彭祖山站在李从璟侧后,他面色有些发苦,颇有些委屈的对李从璟道:“军帅,军中不乏练兵之将,这训练新卒的事,你不能总让末将来做啊!眼看大战已启,末将还想上阵杀敌呐!”

    李从璟挺身扶刀,任由猩红披风随风漫卷,没有回头,沉声道:“若是放在平常时候,新卒确实可以让其他将领来练,但当下不同,正如将军所言,战事已动,本帅没有太多时间。而要想在短时间内将新卒练出效果,只有将军能胜任,虽然有些委屈了将军,还望将军能体谅大军不易。”

    彭祖山也不是真有多少牢骚,见李从璟如此说,当下道:“军帅还是提要求吧!”

    “好。”李从璟转身看向彭祖山,“这五千新卒,本帅给不了你三月之期,最多只能给你半个月。半月之内,本帅也不求将他们练得如何精锐,只有三点要求:壮胆气,识旗鼓,能冲阵。”

    彭祖山沉吟道:“要做到这三者,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李从璟正色道:“半月之后,这批新卒就要上战场。本帅要他们不畏惧战斗,敢于杀敌;知进退,能配合大军和战阵行动;技艺以射术和枪术为先,最不济,要能守城。”

    微微一顿,李从璟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这场大战,我知道这批新卒会死很多人,那将数倍于老卒,可能最后剩不下三分之一。但就是用人命填,本帅也要打赢这场战争!慈不掌兵,哪场战争的胜利不是尸体堆出来的?”

    “战场从来都是最能让新卒成为老卒的地方,哪怕最后这批新卒只能剩下一千人,再招就是了,本帅不怕他们死,不可惜他们死,但本帅不想我的兵到了战场上,连最起码保命杀敌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都交给将军了。战后他们会编入百战军各营,但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前,即便是他们走上战场,你仍旧是他们的主将,你将带领他们走向死亡,或者劫后余生,走向失败或者胜利。言尽于此,该怎么做将军都清楚。还是有那句话,有任何要求,你都可以提,能满足的本帅一定满足,不能满足的,举全城之力,先支援你这里。”

    彭祖山耸然动容,他低头抱拳道:“军帅放心,末将知道该怎么做。”

    “恩。”李从璟微微点头,临走之前,握住彭祖山抱拳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希望将军,对这些新卒仁慈一些。”

    李从璟走了,背影透露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彭祖山站在原地,回想起李从璟方才那番话,心潮不平。尤其是李从璟最后那句“对这些新卒仁慈一些”,给他触动尤大。

    军人的仁慈是什么?彭祖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一个教头的仁慈是什么,他却清楚得很。

    彭祖山轰然转身,双目通红,脸色狰狞如鬼,露出锋利的獠牙,盯着眼前的新卒,恶狠狠道:“都他娘的给老子听好了,在这里,你们的命是老子的,练不好技艺,老子扒他皮抽他筋!”

    从新卒那里离开,李从璟又去军营另一边见了老卒。百战军老卒其实无需多言,李从璟真正要训话的,是临时战营和降卒。

    战端已开,这些人都是这场大战中李从璟手中的锋刃,在大规模行动之前,他必须要做一些工作提升士气。

    临时战营还好,只不过从潞州搬到了怀州,换了李从璟来统领,这对这些职业军人来说,非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反正李从璟已经将他们的家属接到怀州安置。另外,临时战营已经与百战军并肩大战两回,彼此之间已有情感纽带,融合度也提升不少。

    梁军降卒稍微麻烦一些。

    “马步军七千人,除开君子都本帅自带,七个指挥暂定为百战军左厢军,其中马军两个指挥,李绍城为都指挥使,孟平为都虞候,各兼领指挥使,另六个指挥暂定为百战军右厢军,其中马军两个指挥,蒙三为都指挥使,吴钩为都虞候,也各兼领指挥使。待大战结束后,新卒补充进来,再各齐升为十个指挥。”整编,这是李从璟争对老卒进行的第一项工作。

    俘虏河阳军时,有马军补充进来,所以虽然君子都五百人俱都骑兵,百战军下也仍有两千马军。

    至于李从璟自身,不再称都指挥使,百战军现在挂在怀州名下,他以刺史和防御使身份领百战军——百战军的身份其实有些特殊,既不是大唐六军和侍卫亲军,又非节度使下军队,本是不会称“军”的,却偏有军号。不过当初李存勖让李从璟在淇门练兵,估摸着也没想到如今会发展这么快。

    大战前的第二项工作,李从璟安排诸将主持“忆苦大会”,这是加强军队融合的有效方法,以前百战军在淇门就用过,效果很好,如今照搬。

    军中的事情处理完之后,离营时已是傍晚,李从璟最后召集了军情处各位统领。

    “大军未动,情报先行。既然如今军情处仅本部就已有六百多人,是时候发挥你们的重要作用了。这回你们的情报重心在于三点:其一为孟州,其二为梁军粮道,其三为配合各部行动。”李从璟对桃夭夭、李荣、赵象爻等人道,“水寨方面的事务安排妥当了没有?”

    桃夭夭继任军情处统率之后,赵象爻接替了她之前的位置。

    桃夭夭道:“这回由吴统领配合孟平,已经出发了。”

    “好!”

    深夜。

    黄河北岸某处,梁军水寨外的丛林中。

    一丛草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动了动,露出里面两个蹲着的人影来,这两人凝视着不远处的梁军水寨,呼吸声轻不可闻。

    “这就是梁军水寨了,共有大小楼房六座,望楼十八,大船四艘,小船四十二,寨中水军五百人左右。”吴长剑指着河岸的木楼建筑群,给孟平作讲解。

    孟平一边观察,一边回应道:“怎么就这么点规模?”

    吴长剑嘿然一笑,道:“梁军腹地在黄河以南,建造的大型水寨当然也在南岸,这北岸的水寨,就是个哨点和渡口而已,规模自然不会大到哪里去。放在往常,这边的楼船更少,也就是军帅新近攻克了怀州,为接应梁军渡河,这里的楼船才多起来。”

    孟平点点头,表示了解,随即问道:“吴统领,确信对岸的戴思远,是打算明日渡河?”

    吴长剑沉声道:“梁军是今日到的对岸,他们为求战而来,自然不会耽搁,另外,孟州也派出了官员前来接应,今日都已经和对岸联络过了,看样子确信是明日渡河。”

    孟平深思良久,确信没有什么遗漏之后,和吴长剑齐齐回到丛林中。丛林中的一片空地上,已经集结了好了一千百战军,招手叫来君子都指挥使林英,孟平问道:“都准备好了没有?”

    “都准备好了!”林英抬起胸膛道,对孟平这位前君子都都头,自己曾今的顶头上司,林英非常尊敬。

    孟平点点头,召集各位都头,摊开军情处绘制的水寨平面图,开始布置作战计划,“此战之紧要,在于突袭,动静务必要小,速度务必要快,不能让一个梁军有逃脱的机会!一旦走丢一个梁军,咱们这回的行动就有可能被对岸的戴思远知晓,从而败露。现在开始分配作战区域,何小福,你们都收掉这栋楼房……”

    在平面图上分配完,孟平又带着诸位都头,扒开草丛,实地给他们指认了一遍,确保不会弄错。

    “孟将军,要是有梁军拼了命要纵火报信,那该如何?”说话的是个小个子,黑瘦黑瘦的,只一双眸子分外明亮,他叫何小福,君子都五位都头之一,以前孟平领君子都之时,和他很是熟悉。

    孟平不假思索道:“那你就是拼了命,也要阻止他纵火!”顿了顿,接着道:“此战是头阵,关系重大,军帅才将你们派给我指挥,但你们要记住,你们是军帅亲军,不能坠了军帅威风!”

    何小福拍着并不如何健壮,却挺得高高的胸膛道:“孟将军放心,当年在从马直时,军帅曾在战场上救过我何小福的命,到了百战军,军帅于我有知遇之恩,我宁死也不会坠军帅威风!”

    孟平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随即,召集全军,下令道:“出击!”

    须臾之后,几百道黑影,从丛林中魅影般闪出,叼着出鞘的横刀,猫着腰身,一步一步向水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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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 水寨 2() 
(昨天两章已发,今日第一更。)

    梁军水寨楼房与望楼只有少部分建造于陆地,基本都建造于水中,各部分之间由硬木搭建的走道连接,远远望去整座水寨就像是漂浮在水面的浮宫,灯火点点。

    还未到夏日,浅滩没有青蛙蛤蟆恼人的叫声,天气还远说不上炎热,却也不至于太冷,河风习习,送来凉意。

    这是寅时,人一天中精神最为松懈的时刻。

    钱有田是水寨第九座望楼上今夜的当值军士,正抱着横刀坐在望楼楼板上靠着围栏打盹。

    他已经快要四十岁了,正值一个男人盛年之期。不过对于在军队中混了十多年还只是一个小小队正的钱有田来说,盛年与否已经无足轻重,反正他从未想过要拼出多大的军功出来。当年他被抓壮丁抓到了军中,之所以没逃,不过是为混口饭吃罢了,所以在战场上,他从来都不是最拼命杀敌的那群人,而是最懂得保命的那群人。

    当初被抓壮丁的一家三兄弟,钱有田是老二。老大最为悍勇,杀人的功夫也最好,入伍两年就位至都头,深得指挥使器重;老三最机灵,脑子好使,入伍不久做了斥候,拿最高的饷,吃最好的肉,喝最烈的酒,指挥使还将自己的佩刀给了他。

    后来,老大和老三都死了。

    两兄弟都死了许多年,只有钱有田还活着。不仅活着,还娶了婆娘,生了个带把的娃子,给老钱家传承了香火。用钱有田自己的话说,人活一辈子,往大了说光宗耀祖,往小了说不就图个老婆孩子热炕头么,但是话说透了,要是不能给老钱家传承香火,还他娘的说个屁的光宗耀祖。

    所以钱有田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也觉得很满足,前段时间清明节,在给老大老三上坟的时候钱有田还跟俩兄弟唠嗑过:要不是我钱老二,日后给你们俩烧纸钱的人都没有!

    一阵冷风吹来,钱有田缩了缩身子,模模糊糊睁开眼,摸出酒壶抿了一口。火辣辣的热流从喉咙滑进胃里,整个身子都给烧暖和了,那感觉就想冬日里那玩意儿刚滑进婆娘那处,钱有田差点儿忍不住呻吟出声。

    抬头间,看到面前的小黑子还笔直站着,有模有样在放哨。对这个才入伍没三个月的新兵,钱有田有些好感,他觉得这小子很像当年他的三弟。

    “小黑子,来,喝口酒暖暖身子。”钱有田伸出酒壶,招呼小黑子。

    小黑子转过身,看了钱有田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钱有田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小口,将酒壶还给钱有田,道了声谢,又回过身去了。

    看着小黑子的背影钱有田嘿然一笑,他知道小黑子人小鬼大,是个有野心的家伙,看不起他这样的兵油子,但钱有田并不介意——军中看不起他的人,几时少了?但那又如何呢,同一批入伍的百十个家伙,到现在还活着的只有不到十个,而他是唯一一个还健全的,更是唯一一个还留在军中吃饷的。

    要不是瞧着小黑子有自己三弟的影子,钱有田不会递给他这口酒,活到他这个份上,还有多少东西看不透的?

    但钱有田有个毛病,就是话唠,他抱着膀子看着小黑子,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小黑子头盔上,像是有许许多多星辰,他促狭道:“小黑子,你帽子上有萤火虫在闪哩!”

    小黑子摸了摸头盔,抬头看见夜空上浩瀚的星河时,才反应过来钱有田是在打趣他,他略显无奈的对这个无聊的家伙道:“队正,能不能不要打趣小子?”

    钱有田嘿嘿一笑,不再多说,闭上眼睛准备再眯一会儿。再眯一会儿,睁开眼的时候,差不多就要天亮了,他也可以换班了。

    但就在这时,钱有田原本慵懒的身子忽然豹子一般一跃而起,一把抓住小黑子的肩膀往后一扯。

    小黑子诧异的转过头,正要说什么,就感觉到自己身子不自觉倒向梯口,而原本懒猪一样的钱有田,脸上布满他从未见过的凝重之色,闪向一旁,这一幕让小黑子完全不明所以。

    但是不等他话出口,下一刻,小黑子感到自己后背撞上了什么,紧接着,咽喉上滑过一丝冰凉,体内的力气骤然间呼啦一声消散于无形,身子无力软倒下去。

    钱有田发现有人从木梯爬上来时,已经没有时间多做什么,所以他没有半分犹豫,很果断也很残忍的将小黑子推向来人,给他换来一丝空挡,而他自己则趁机跃过望楼围栏跳了下去。

    望楼下是黄河,钱有田知道自己跳下去不会有事。在背靠河面面朝望楼往下落的时候,钱有田心中忽然冒出一个疑问:当年老三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被他队正推出去挡了刀?

    这个问题永远没有答案,因为老三已经死了太久了,他当年的队正也早已死了。

    “扑通”一声落入水中。片刻之后,钱有田从冰凉的河水中冒出头来,当他看向水寨时,他几乎要被眼前的景象惊吓得叫出声来!

    数不尽的黑影,布满水寨各个通道,从不同方向有条不紊涌向一座座楼房,他们手中的横刀,在火光和月色中闪烁着让人胆寒的光芒。十八座望楼上,站着的都是长弓在手、着唐军甲胄的军士!

    钱有田几乎被吓破了胆,他知道方才要不是自己反应敏捷,现在已经成了冤魂!他不敢再看,一头栽进水中,向另一边潜游过去,只想早些离开这个地狱般的地方,他甚至来不及纳闷: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如何出现的,一直在放哨的小黑子为何什么都没有发现?

    钱有田只知道一件事:水寨完了!他若不赶紧跑,他也要完蛋!

    一路潜游,离开水寨几十丈的距离之后,钱有田慢慢靠近岸边,确认岸上没人之后,手脚并用爬上岸,来不及抖弄湿透的衣袍,他怀着惴惴不安的心疯一般往岸上跑去。

    这会儿,钱有田没想过如何将这里的消息告知上面,没想过如何为死去的同袍报仇,没想过汇集可能逃出来的残军做些什么,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回家!

    回家去,和婆娘孩子在一起,再也不回军营了!

    哪怕是饿死,也决不再回军营!

    他只想和婆娘孩子安安稳稳度过下半辈子。

    但是小腿突然传来的剧痛,让钱有田禁不住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他慌忙回头,就看见自己小腿上插着一根铁箭,再看向四周时,丛林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唐军装扮的军士。

    为首一名唐军将领,提刀向他大步走来,钱有田甚至能听到砂石在对方脚步下发出的吱吱声。

    “我投降,我投降!不,不要杀我!”钱有田慌忙一把丢掉长刀,急不可待举起手,一脸哀求的看向来人,“别杀我,我家里还有婆娘孩子,别杀我,我投降了!”

    唐将脚步不停,没有理会钱有田的哀求,横刀一挥,将他的头颅斩了下来。

    钱有田感到自己的视野在不受控制旋转,然后落在地上,他最后看到他自己喷血的无头尸体,轰然栽倒。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杀我,我已经投降了……

    钱有田死不瞑目。

    唐将就在钱有田的尸体旁吩咐麾下将士:“左右查看,特别是岸边,但有落网梁军,格杀勿论!”

    布置完这些,唐将在钱有田身边停了停,似乎是看到钱有田没有闭上的双眼,似乎是感应到钱有田心中的不平,他边走向水寨边道:“一旦穿上战袍,你就是军人,无论你愿意不愿意。活多久是你的运气,马革裹尸是你的宿命。”

    钱有田听不到这句话了,他已经死了。

    孟平并不知道刚刚死在他手里的梁军叫钱有田,有一个因为身不由己所以堪称悲剧的人生。他是这场战斗的指挥官,取得这场战役胜利的标准,是不走丢一个梁军。

    水寨的混战已经开始。

    百战军占尽先机,从四个方向,以水路两面悄悄靠近水寨,率先出手的数十百战军身着梁军战袍混淆视听,先是控制了望楼,而后清理了水寨巡逻梁军军士,最后百战军大队齐出,分出数股,各自围住一个楼房——或者叫营房,在梁军的沉睡中冲进去,大肆杀戮。

    楼房外的走道上,木架上火盆中的火焰在摇晃,映出水寨楼房的墙面和纱窗。楼房里黑影幢幢,刀光剑影,不时有一道道血液喷洒在纱窗上,惨叫声不绝于耳。

    间或有梁军破窗而出,试图跳入水中,但他们的身子一出现,就被外面围着的百战军弓箭手射成了刺猬。有梁军试图纵火报警,但是火势还没有烧起来,就被早就准备好的百战军将士,以水将火扑灭。

    一座楼房里,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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