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厚礼,拒爱首席前夫-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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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黑的眸有些微红,狂踩着油门,让女人的身影更快地逝去。
吃晚饭的时候,秦又没有来,傅白白很是伤心,坐在病床上忘了一晚上的月亮。
月光照在他单薄的小身板上,十分让人怜惜。
傅靖天想来安慰他,但是想张嘴又憋了回去。
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偷偷地抹着眼泪。
身上还穿着下午刚换上的那套小晚礼服,不肯脱去。
部队大院的病房楼下面有一个李子树,结实的树干和枝条长的很高,几乎快要够到他们这一楼层。
下面有深夜训练的士兵们,他就那样趴在窗台上。
饭也不肯吃,水也不想喝。
两双长长的睫毛弯弯上面还站着晶莹的泪珠,像白白这么大的孩子,一般都很讨人喜欢,他这样难过,自然也是让人伤心。
半夜,哭累了,他躺下睡觉。
闭着眼睛,耳边传来一道孱弱的温柔的嗓音,“白白……白白……”
白白精灵的睁开大眼睛,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像他秦妈咪啊!
穿着大大的拖鞋下地,他通过窗户的玻璃,向下看去。
正好看到穿着一身白色呢子大衣和小短裙的秦又站在他下午瞅见的那颗大树上,抻脖子叫喊。
一看到是秦妈咪,他兴高采烈地挥动手臂。
咧着小嘴,“妈咪……妈咪……”
秦又爷看见他的小脑袋,张望的脸开心地笑――
下面传来牧然的抱怨,“我说秦又你特么怎么这么沉呢,老娘快支撑不住了。”
临近傍晚,柏崇原打来电话,说是白白想秦又了,因为在医院不能出来,就告诉了他们医院的地址,希望秦又可以去探望一番。
收拾好了之后,秦又和牧然就来了大院,一路畅通,估计是傅绍燊之前打过招呼,但是到了门口,因为没法证明是家属,就不让进。
而管宪南晚上的时候因为公司有事,就先走了,她有楼层可是上不去,为了叫下白白,只能踩着牧然上树。
一脚搭在树杈上,一脚踩在牧然的肩膀上。
要不是看她盼子心切,伤心难耐,牧然才不会这么便宜她,还敢踩她。
“我没胖啊!”
“别废话了,既然白白都看到你了,快麻利地给老娘下来,老娘的肩膀都快让你踩折了。”
牧然泄愤停不下来,秦又只能下来。
一步一个小心下来,站在高处也有些眩晕,两只脚落在地上,她才安稳一些。
没过半分钟,换了一身白色病服的白白跑下来,扑进她的怀里,紧紧搂住她,“妈咪!我好想你!”
秦又也深深拥着他,他弱小单薄的小身板虽然高了一圈,但是却瘦了。
蹲下身子,和他平齐。
“白白!”
她的手抚上他瘦了的脸蛋上,心口撕裂般地疼。
“孩子,你遭了不少罪吧!”
另一只手下来,恰好碰到他前几天手术的伤口,硬硬的,大大的。
“白白……”
母亲是永远最心疼孩子的,更何况,连她都伤的那么重,别说坐在后面的白白了。
白白乖巧地摇头,小手搭在她的身上,声音里是生病之后的那种哑沉,“我没事了,妈咪怎么样?”
白白的脸色如之前确实差了很多,现在哪还是那个红润精致的小娃娃了,忧愁的脸蛋显得憔悴。
“我没事!真是懂事的孩子!”
秦又欣慰,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帅气听话的好孩子呢。
一旁在小风瑟瑟中穿着连衣裙看他们母子情深的牧然嗤之以鼻,“白白啊,你妈妈智商不高,怎么你也反应不过来。”
“快跟你们大楼这个保卫大妈说一说,死活不让我们进去。”
“你们叙旧,我们进屋呗!”
她缩着脖子,因为爱美所以底下就穿了一条黑色丝袜,当然是冻得透心凉。
临出门前,在打底裤和丝袜之间,她和秦又做了抉择,爱美的她毅然决然地拿起了黑色性感小野猫啊。
只是没想到,下了车,居然这么冷。
白白抬眸瞪了他一眼,“廖阿姨,大冬天你穿丝袜,不冷才怪!”
“你懂什么!”牧然同样回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望了望四周。
第176章 秦妈咪,你今晚还走么?(1)()
这里是哪里啊?
部队大院!
兵哥哥不要太多,她怎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呢。
如果能和一个上士级别的男人滚一回床单或许会是一场很难得交流。
她可是从没试过当兵的。
没过一会,白白的小鼻子都冻红了。
秦又心疼,“白白,你和那个大妈说一声,就告诉她我们是你的亲人,咱们进去。”
她开口,傅白白当然是从了。
“好!”
“我去跟奶奶说一声,她人很好的!”
白白笑容弯弯,之所以说保卫大妈人好,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曾爷爷夸赞不笑的人,很明显是看穿了傅靖天的小伎俩。
蹬着小腿跑过去,手敲在玻璃板上,“好奶奶!好奶奶!”
支着毛衣带着老花镜的廖奶奶打开窗户,透着镜子看着他,问道,“小白白,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去了。”
傅白白的身高有限,所以他跑出去的时候,恰好压在玻璃窗户下面,大妈没看到。
但是秦又和牧然就不一样了,大妈一看到大冷天牧然穿着黑丝袜,就觉得她不是好人,自然是不能让他们进去。
当部队大院是什么了,什么人都能进么。
“好奶奶,这两位真是我的妈咪和阿姨,我和妈咪很久没见了,所以请您放过她们一马,让他们进屋来,好不好!”
他的小手合上,等着黑溜溜的大眼睛。
保卫大妈见白白这么说了,也就作罢。
透过老花镜翻过眼睛,“行了,你们进去吧!”
经过一番波折,她们终是到了病房。
傅靖天住在隔壁,也不知道这边的动静。
拉着秦又,白白像是跳跃的小麻雀,相当的快乐开心。
“秦妈咪,你今晚还走么?”
白白上床,看着她。
秦又低身凑过来,因为身上还带着凉气,不想弄乱了他的被窝,坐在凳子上。
她其实不想走,可是这里只有一个床,她留下,牧然怎么办?
牧然端详着房间的格局,转过来,“想住就住呗!”
“你不用担心我,一会别耽误我就行。”
她明亮的水眸扫视着底下一圈的士兵,已经锁定了目标,那个白白净净又高大的小伙子不错。
视线不转移,挑着眉毛问向身后的白白,“白白,知道楼下这群小兵哥什么时候停止训练么?”
白白抻脖子顺着她的目光过去,漫不经心地回答,
“应该是晚上十点吧,因为每次他们休息了,钟都会响十下。”
“哦哦……”瞄了眼手表,九点四十五。
她笑的荡漾。
“阿又,今晚你就陪着白白吧,我要出去散散心!”
轻睨着他们,那股风情万种的深情太自然了。
扭着水蛇腰出去,单手放在红润的嘴唇打了个飞吻,“亲爱的们,拜拜喽!”
秦又翻个白眼跟子,还没张嘴,人就没了影。
“妈咪,廖阿姨怎么又兴奋了。”
她摇头,“哎,别管了,这样她才会自在一些吧!”
病房里,虽然房间里有两张床,但是白白粘着,秦又和他躺在一张上。
两个人盖着棉被躺下。
望着月亮,相依。
“妈咪,你和爹地离婚了?”
白白歪过脑袋看向她,十分认真。
她一边亲昵地抚摸他鬓角的小头发,一边思索。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傅绍燊又是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离个婚肯定是弄的人尽皆知。
还没等她张嘴,白白又说道,“没事的,就算你们离婚我也没事。”
“只是……只是希望你可以时常地来看看我!”
低下头,他难言住忧伤。
“白白……”秦又呢喃,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他是她身上里掉下来的肉,现在她打算离开,却不能带着他,怎能不伤心难过呢。
这种感觉是无助的,因为孩子是每个父母的软肋。
“妈咪真的是舍不得你!”
她搂着他,泪水溢了出来。
两人情深意切,让人心碎。
“其实……妈咪,我不是那么粘你的人,你就算出国了,只要每周和我视频一下,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如果你打算在国内,给我地址,我会定期去看你的!”
白白着实明白她,虽然他有私心,但也不能因为自己而拴住了妈咪的幸福。
而且就算没有秦又,他还有傅绍燊呢,虽然爹地平时高冷,但是对他的爱一分也不少。
是自己有些贪心了。
“好!白白,我不走了,我会留在这里的!”
连一个三岁的孩子都能这么懂事,她还有什么委屈不能忍受呢。
“真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白白激动的心情还是异于言表。
“真的!”
她重重点头。
“只是,妈咪想换个城市,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了。”
她抬眸,看向周遭。
“好的,每周我去看你!”
两人都为彼此退了一步,达成了一致。
她又揽紧了他,她怎么就生了这么可爱的儿子呢。
傅绍燊答应她的事,相信不会反悔,她说过希望两个人不会再见面,他应该再也不会来纠缠她了。
母子俩一直谈论到凌晨,最后白白架不住困意的侵袭,终是躺在她怀里睡着了。
很快房间里传来两处均匀的呼吸声,门被从外打开。
傅绍燊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人,冷峭的下颌依旧紧绷,敛去眸子里的锋利。
他刚从外面回来,公司有些急事,需要他处理,身上还带着凉意,为了防止吵醒到两人,他轻手轻脚的看了一会,关上了门。
身后的小蟹披着大衣,勾勒出他健硕挺拔的身子,其实小蟹的身材也算不错,褒贬不一。
看着他煎熬的表情,憋不住开口,
“傅少,既然不愿意,为何又放了她呢?”
今天公司出了事,金钱豹的一些余党还想掀起波澜,带过几场人来叫嚣。
傅绍燊震住他们时,本来都够疲倦。
接到办公室的电话,通知他秦小姐来了。
他不管倦意,说什么也要过来瞅一眼。
傅绍燊没听他废话,披着的比他大了一圈的风衣,踱在走廊里。
“有时间带着白白出去吧,这里毕竟不是咱们的地方,我也只是和这里的院长熟识。”
他迈着的腿一顿,又起身走出去,声音沉稳不絮,
“秦又有什么需求,尽量满足,不要再派人去保护她了。”
既然女人想跟他一刀两断,他如她所愿。
“这周你安排一些新闻,和以前的一样。”
“为什么,你都离婚了,弄这些还给谁看?”小蟹不懂。
傅绍燊没搭理他,神色不自然又有些落寞地走着。
他开着自己的车离开,绕着北城的一圈环绕,最后停在了渔湾码头上。
不想回家,就算回去也是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他不喜欢那种孤单落寞的感觉,这种感觉从离婚之后越来越明显。
第177章 秦妈咪,你今晚还走么?(2)()
将车座放倒,他躺在上面,点着了一根烟。
因为没有开灯,池子里,星星烟火被他捻在手里,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
他深吸一口,漫上鼻腔,从两侧吐出两卷的白烟。
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湾有些发呆,搭在外面的双手一动不动,红红烟蒂烧到了他的指甲也不嫌疼。
回过神,轻轻捻灭。
再点着一根,继续……
谢小蟹上了车,将傅绍燊吩咐的事跟柏崇原说了一遍。
悠哉的柏崇原躺在车座上,没有了脊梁骨。
“你有没有脑子啊?”
柏崇原一个手臂挥过来,打在他的脑瓜顶上,“当然是为了保护她呗,金钱豹的余党未除,当然是转移视线喽。”
经他这么一说,小蟹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傅少又是哪个劲抽风了,让我去准备。”
“费那么多话干什么啊,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好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开车走了。
翌日。
秦又起床时,傅白白正坐在床头看着她。
那小眼神太过深情,就好像在看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恋恋不舍。
在清晨的阳光下,女人睡得像小猫一样安稳,长长的睫毛弯弯,肤白貌美,非常好看。
“白白,你干什么呢?”
秦又起来问着他。
白白两手托腮望着她,“我在看我美丽的妈咪,将你的长相深深印记在我的脑海里。”
知道有一种思春的表情,就是那样。
“白白,妈妈现在不是在这里么?”被他搞得她都不敢走了。
他也是太爱她了吧。
“我知道,我就是想表达一种对你的爱意,没有歹意。”傅白白辩解,不过她确实是他见过最温柔最美丽的女人,瞅瞅还不让了。
“好吧,妈妈也爱你!”
在他大儿又圆的头顶上亲了一口,她欣欣然。
“早上我们吃什么啊?”
肚子有些叫唤,她问着。
这时,推车餐车进来的傅靖天笑呵呵进来,他真是难得见到秦又啊。
他就去了一趟乡下,两人就离婚了。
秦又被傅绍燊送去司聿权那里,所以他好久没看到这个孩子了,早上得知她来,在厨房等餐时,已经酝酿了好久。
下定决心要撮合撮合她和傅绍燊,年纪轻轻的怎么说离婚就离婚呢。
“阿又……”
“爷爷……你还好吧?”
“还好!”傅靖天连连点头,看着她眉开眼笑。
秦又过去,打开餐车上的食物盖子,嗅了嗅,没想到不对的餐饮这么好。
“白白,过来吃饭!”
“好的!”
三个人挤在一张不大的小桌子上开吃,虽然是在病房里,可是场面是十分温馨和美好。
傅靖天夹了一开肉放在她碗里,“阿又啊,多吃点,看你瘦的!”
“好的!”
她点头,但是也不敢多吃,因为毕竟怀孕之后,她的饮食需要注意一下。
“阿又啊,今后有什么打算么?”酝酿好久的傅靖天终是开了口。
“你说,当年你和阿 的婚还是我定的,现在……”
哽咽了一下,他继续,“绍 那孩子不懂事,被表面所欺骗,其实我看的出来,他对你是有感情的。”
还没开吃,他就开启苦口婆心模式。
秦又微笑,她知道爷爷是好心,但她和傅绍燊真不适合。
“爷爷,其实我觉得我们分开也是好事,如果有缘分可能会再聚,但其实现在大家都需要静一静!”
“您就不要说了,我们心里有数。”
秦又扒开碗里的那份咖喱,埋头,不想就这个问题再继续讨论下去。
傅靖天张开的嘴又闭上,其实秦又这孩子他一直都知道,当年他从秦万贯的手中救下她,不仅是因为她曾经让年幼丧母,彻底绝望的傅绍燊死灰复燃,她还是孙子的初恋。
他都知道,只是傅靖天不明白他将她许配他,为什么孙子又不爱她了。
孩子们的世界他们到了岁数的永远也是无法明白。
既然他们不愿意在一起,他也就不强求了,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装聋作哑的人就算你再怎么说也是没用。
白白在一旁咬着不锈钢的勺子,使眼色,十分像样的说道,“就算爹地和妈咪离婚了,也没事!”
“长大以后,我可养着秦妈咪啊!”
他说的认真,像个要保护她的小大人。
挺挺的鼻尖还冒着汗珠,那股英气逼人的模样甚是可爱。
“我长大了就是男子汉了,所以我有能力可以保护她。”
说着,他短粗的小身板站起,鼓出圆溜溜的小肚皮。
秦又心里的某处被他暖动,手指抚上他的细发,他爹怎么就不像他一点呢,勾唇微笑,“我的好孩子,怎么就这么好呢!”
傅靖天一看他们母子俩这么温馨也就不再出声,任其自由吧。
高级军校的校舍里,牧然雪白的臂膀搭在床边。
大圆床上的腰肢被一双黑色有力的手臂挽住,两个的身体被一双大棉被盖住。
她眯着的水眸轻轻一挑,翻开。
很自然地醒了。
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体格健硕,八块腹肌,一张抽象立体的面颊,简直是极品。
他是这群小士兵的教官,所以有单独的房间。
男人沉睡被她弄醒,睁开浓眉大眼。
看着千娇百媚的她,欺身过来压住,“要不要再来一遍?”
邪魅的声音在耳边,牧然笑而不语,纤手抵着他,“不好意思,一夜情我不喜欢来第二遍!”
推开男人,她下地,拿着浴巾走进浴室。
男人讪讪而笑,昨晚放浪形骸的女人第二天竟然变了态度,倒是提起了他的兴致。
长指从女人的包里抽出钱包,打开身份证,‘廖牧然!’
薄唇微勾,廖家,他听说过。
浴室传来稀稀拉拉的滴水声,他抽出一根烟,点着坐在床边等女人。
牧然虽然平时性子开放了点,但是她还是挺有原则的,对于没有感情的男人,第二天从不会留恋。
所以床上的男人,她不会再与他发生第二遍关系。
这就是她的底线。
洗好,围着浴袍的她拉开浴室的门,以为被拒绝之后,男人肯定是走了,没想到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那表情好叫一个耐人寻味。
她并不理会,自顾自地穿着昨天的衣服,没有一丝尴尬和羞耻。
丁乔深绿色的瞳孔一眨也不眨,女人的表情太过自然了。
当他简直是空气人。
穿上最后一件衣服看来是要走了,他突然开口,低沉的嗓音传来,“我说廖小姐居然会这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