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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凤家女-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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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拜拜。”我冲下头喊,手乱舞。虽然我到最后也不知道他受谁的委托,那有什么关系呢?

不想说再见,总感觉再见是很久不见。我鼻子发酸,根本不是生离死别,却很想很想哭。眼前迷茫,用力眨,用力眨,才清楚一点。再现的却是初见,却是雨夜,却是决战。他自始自终,在我身边。

他没有回头,径自摆摆手,出门钻进车,一溜烟开远了。

伴随我的,是一片海洋,和天空一样久远,和地平线一样无垠。记忆会成为沙砾,经受时间分分秒秒,百年千年的磨砺,越变越金黄,越变越细腻。直到有一天,沉积成沙滩,不随风而逝,只随海浪往更深处怀念。

第五十五章 池潢不敢顾

  海家的人都知道,自打海粟从绑匪手上逃出来后,就有点怪,成日发呆不说,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翻报纸,看得全都是洛神的新闻。除了去接他的海老爷子,没人知道绑架的详情。那天去交赎金的是海爸爸,回来就说绑匪撕票了。老爷子差点没心脏病发,娟姨当场晕过去,文智急着要报警,一家子上蹿下跳。谁知凌晨时分,海粟打电话来,让人去洛神门口接他。老爷子不让任何人跟,自己开车就去了,其他人在家里干着急。过了两小时,海粟出现在家门口,大家才真放下心。接着,爷孙俩就进了书房,很久才出来。

“你真的很弱。”那个叫平安的人说。“弱到需要女人保护你。”

“若不是因为你,她不会受伤。如果她因此死了,你还讲什么法律?”那人又说。“如果她失手真打死了那个男人,你信不信,我定会让她无罪。”

“想要讲正义,自己先要变强。”那人还说,“去吧,回家去。你的世界和我们的不同。”

说完,那人就跑向她,而她在那里静静等待着。

海粟将自己埋进枕头,他不想去想,但脑海里这些话挥之不去。他弱吗?在学校是优等生,是聚光点,很多女生暗恋的学生会会长,能力一流。可在那方圆台上,确实是她冲上来维持着他的尊严。他害了她受伤吗?用法律的措辞,其实却是因为不忍看人被打成这样。为什么他的世界和他们不同?有什么不同?其实真的不同。他的世界没有那么多黑暗,总是光亮的。可事实上,那几天的经历,他已经不能躲在象牙塔里。绑架的主谋,五千万的买主,他们在黑暗中盯着他,等着他落单的时候。他并没有照她说的出去避风头,因为他想知道她的消息。说来真好笑,他和她相处那么久,等到家才发现,他居然不知道她的名字,而报纸上也对她只字没提。他有时候想,一切或许只是场梦,非常逼真的梦境而已。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今天家里除了爷爷和他,没有别人。他走出去,打开门。有个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他很淡然得对那男人说请进,将人领向书房。

“你是海粟?”那男人也很淡,在某种程度上竟和他相似。

“是。”他故意不去看男人捏得发颤的手。

对方要假装冷静,他乐得成全。自己烦心的事太多,根本顾不上别人。可是如果这个男人能给他需要的东西,他不介意和他相认。这件事情要是单单绑架的话,即使他知道了他和这个男人的渊源,他不会想见面。只是现在,他迫切需要力量,一个能让他成为强大男人的力量。

他敲敲书房门,爷爷在里面应了一声。他推开门,听身前的男人叫声伯父。他跟进去,轻轻带上门。那一刻,他知道,等那门再打开的时候,世界将会不同。但他有点期待,因为他相信,那个世界会和她的世界相交,甚至重合。那么,他与她必能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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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收拾妥当,几部白色大房车在门口候命。下午的飞机,现在需要出发了。

我走到车前,对等在那里的鸣池和踏歌说,“你们走前面,我搭他们的车。”

红龙的车队已经等了一上午。他不露面,我就随他去。可是时间不等人,我只能采取主动。

鸣池的脸更黑了,“什么炫?”不过几个月,孤鸿身边出现那么多陌生人,令他无法掌控。

“朋友。”我又补充,“确切地说,他的女朋友是我的朋友。”说完,也不顾鸣池不好看的脸色,直往那排黑色车走去,敲开中间那部的车窗。

车窗摇下一半,我就说,“送我去机场吧。”

车门打开,黑德大叔出来,让我进去,他在外面关上车门,上了前面的车。我花点时间抚平裙子,感觉车子开动,才抬起头。红龙一个人在对面,目不斜视得看着我。他总是好看的,令人赏心悦目的狂野之美,带着窒息的压迫感。可是今天火色的眸子里,存在着疲惫,伤感,还有一丝焦灼。

“菲儿呢?”一时间没话说,只能寻找彼此关心的话题。

“她不太舒服,在我母亲家里。”他听我主动开口,竟松了口气。

“看不到我,不太安心吧?”我看他那样,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那天早上,我有去接你。退房,是为了菲儿的安全。”但他到的时候,警方封锁了整幢大楼。在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之前,他等在车上,看里面抬出一具具尸体,竟然心惊肉跳。是的,看到她的时候,终于安了心。

“谢谢。”他想告诉我他没有背弃,我很感激。

“是你吧,把警察引到那里。”他并不在问我,只是陈述事实。

“是你吧,写匿名信的人。”我也在陈述事实。

双方都不否认,等于承认。

“你是为了菲儿,对不对?菲儿跟我说过,她是长辈买来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她就是在洛神之舟被卖的吧。你是要帮她出气么?所以明明傲宇集团早不参与黑道事业,你却出入频繁。你不担心警方进入洛神之舟的系统,把你揪出来。”有些事想问清楚。

“系统里没有个人资料,认卡不认人。就算指纹识别,也是事先做好指模发派给会员。警察只能抓现行犯,想要找大头,没可能。这个组织筹划相当精密,几乎天衣无缝。至于我做的事,不过因为一个私愿。我只希望如果有一天菲儿想起那场恶梦的时候,地狱已经消失了。”他原来也很感性。“你究竟是谁?我只能查到你在洛神登记的住址。顾鸿不是你的真名?”

“凤孤鸿。”我功成身退,也没什么不能坦白的。更何况,还有话问他。

他神色一正,“凤家?”

凤家,当世仅存几个古老尊贵家族之一,且以女子为主。她们行事低调,很不张扬。旗下生意以服饰,广告,家居,多媒体为主,客户面向全世界的女性。权贵和巨商们皆以娶凤家女子为傲,哪怕并不是本家,即使是旁支也极为抢手。傲宇集团的实力,还不够资格与她们攀亲。

“你既然为菲儿做到这个地步,应该查过她的来历吧?”我需要他亲口证实心中猜想。

“没错。她是凤家一个女管家的孩子,叫……”他突然了悟,“你是菲儿的……”

“花想容。”我又想哭了,“我们是童年的玩伴。”

菲儿真的就是想容啊!小时候她长得漂亮,现在更美了。她仍然善良,仍然爱吃巧克力冰激凌,仍然还天真。

“她很喜欢跳舞。我们分开的那年,她已经是芭蕾舞班上最出色的学员了。她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专业舞者。我看她现在的样子好像不跳了,是你不允许吗?”我侧过头,看着窗外飞驰的风景。

“她的腿折过,因为拖太久才治,最多恢复到正常行走,跳舞就不行了。”他面前的女孩双手放在膝盖上,将白裙揪得死紧。她的侧面苍白,试图掩藏难以言喻的悲痛。

“她刚到你那里的时候,还好吗?”我下决心般正面看着红龙,“别骗我。”

“她全身是伤,有些地方溃烂,有些地方骨头断了,常常发高烧,说胡话,好几次休克,连医生都要放弃了。后来,身上的伤好了,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哭,或者发呆,而且整夜整夜不睡觉,也不好好吃东西。有时候翻箱倒柜,好像在找什么,嘴里叨叨几个字。没人知道她说什么,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他的眼神哀悯,“阿鸿——她说得是这两个字。阿鸿,原来是你。”

我哭了,因为眼泪已经有了自己的生命。她们蜂拥而出,哪怕知道出来后生命就终止,也宁愿成就哀伤的宣泄。

“都过去了。”他想递过去一方手帕,却最终没动。

“还好……她有你。”我哽咽。如今全心全意感谢他,只为想容。“可……她为什么……不记得我。”

“心理医生认为她既然无法从过往中走来,就只能依赖深度催眠覆盖痛苦的记忆。否则,她会死。”他看她泪眼朦胧,却聚精会神听每个字。“她被修改记忆之后,性格变得内向,但不再抗拒人接近,慢慢变成了今天这样。但是,这种催眠有时间限制,本来差不多是十年。”

“本来?”我忘了哭,“你是说她的记忆要恢复了?”

“哮喘发作之后,她开始间歇性头疼。睡觉时,常常冒冷汗,甚至警醒。我和心理医生说了症状,他说当她接触到以前的人或物,记忆可能提前恢复。”他知道了令菲儿记忆混乱的主因。

我想到那天,我看到她腕间的燃凤,而她还念“云想衣裳花想容”。应该是那时候吧。我非常后悔。她这样子恢复记忆怎么行?我只是听强仇那个混蛋说,就承受不住了。那么敏感纤细的想容如何受得了?我心思百转千折,谨慎得想了又想,终于做出决定。

“红龙,拜托你。”我很认真得说,“再次锁住那段记忆吧。”

他先是瞪着我,然后苦笑了出来,“是啊,她还小呢。可是,你甘心吗?费尽力气,搞垮了洛神之舟,难道不是为了她复仇?”他想到她的本事,暗自赞赏。

“我以为她死了,可她活着,还过得很好。现在仇也报了,伤害过她的人或死或废。她想不起过去又怎样?她还有现在,还有未来,还有你。”是的,只要想容过得好,我从此放心。

车停了,在我们交谈的时候,到了目的地。我去开车门,准备结束这场对话。

“等等。”手被红龙拉住,手腕上一凉,他帮我戴上金色燃凤。“菲儿说,你朋友的东西,由你保存比较好。”

我原本想把燃凤让红龙带给想容,做个纪念。仔细一想,打消这个念头。我问红龙要过纸笔,写下了想容妈妈疗养院的地址。

“如果记忆还能修改,至少让她记得自己的母亲。她失踪了六年,花姨疯了六年。只要安排得当,可以两全其美。不过这个决定由你来做。”我推门下车。“红龙,好好爱她。或许有一天,因为你的爱,她能勇敢面对一切,而我和她的友谊可以继续。”

走了几步,我回头。红龙站在车门边看我,凤凰叶般的眼睛凝神静气,身形一如当初狂放。这个重承诺,如火一般的男子,我深信,有他,她此生幸福。

“菲儿,芳菲。”我笑着对他说。轻转手腕,叮铃叮铃。“燃凤归主,从此世上没有想容。”

他向我微微点头,钻进车里,走了。

我迎向鸣池和踏歌,朝机场大厅走去。轻哼着最爱的曲子,心情涤荡在满天云彩之上。

别了,飞舞的想容,

别了,率性的青春,

别了,我的年少轻狂。

(第一卷终)

第五十六章 乍暖

  落到这步田地,我自己是怎么也搞不太明白的。这里不是寸草不生的沙漠,也不是干涸的广大平原。即使天很黑,山的轮廓仍然清晰,树的影子仍然密集,脚下的路修得十分平坦。虽然身处在偏远小城的郊区,可因为是观光城市,游客很多,基础设施建设一流。那么谁能告诉我,明明晚上十点都不到,大路上车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为什么我想拦部顺风车就这么难?

世道险恶?没错!人心不古?也没错!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是个青春亮丽,白体恤配牛仔裤,背着和我人齐高的登山包,一个单纯的自助旅行者而已。自助,懂吗?身无分文,边旅行边赚钱,边赚钱边旅行。有钱的时候住住小旅社,没钱的时候搭搭顺风车。今天在这个城市,明天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站。这样的旅途,如果缺少了热情的帮助者,就会像我现在一样,站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马路边,吃灰。其实要不是之前搭的卡车突然抛锚,而我看错地图,以为不多远就有休息的加油站,我还不至于惨到又饿又累。

当我摆出很潇洒的手势和身姿去拦截第九十九部车子,接着马上遭受了第九十九次的败绩之后,决定改变策略。不就是露露胳膊秀秀腿吗?豁出去了我!

很快第一百部车子开过来。我打算挽起袖子,却发现穿得是短袖。我要抬美腿,牛仔裤紧身的那种,包得密不透风。我可不想等一百零一部,立刻冲到车道上,成大字型岔开手脚。还就不信,他能从我身上压过去?

我其实很紧张。电影里不常演么?车子要么直接撞飞人,要么挨着膝盖一分不多。结果是那辆车开始减速,最后停在我前方五六米。非常安全的距离。车灯晃眼,我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人。但我吁口气,朝车子走去,心想终于能坐下来好好休息。谁知,那车子突然发动,轮胎一转,往旁边车道换。虽然没料到,好在我动作敏捷,往那边车道一堵。这回车子如我所愿,紧着膝盖停了。反射性地,我向后跳一步,眼睛看到驾驶座上的人。

一个男人,大约二十六七,白衬衫,中规中距打着蓝白纹宽领带,袖扣在车灯反射下闪着银光。他皱着眉头,神情不悦,看我如同一只恼人的小苍蝇。

我在他的目光中卸下身后大行囊,放在车轮前面,自己走过去,敲敲车窗。他想要跑,得压过我的行李。这招有些无赖,加上第一次用,我很脸红,可为了热被窝和食物,顾不了那么多。人们怎么说来着?对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不至于贪心到撑死,但也不要饿死。

男人并不想放下车窗,我锲而不舍敲了五分钟有余,他才不情愿得打开一条小缝,脸上布满阴霾。他不吭声,只能继续由我来。

'炫'“先生,能载我一程吗?”我微微笑,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好人。当然,我本来就是好人。

'书'“不能。”他一下就拒绝,想要关窗,却发现我的手指扒在上面,还印了指纹。他的脸快皱成抹布。

'小'“先生,很顺路的。”我抱持亲善的态度。

'说'“不顺路。”他语气仍然硬邦邦。

'网'“我还没说去哪里,你就知道不顺了?”我问。

“你也不知道我去哪里,你又说顺路?”他冷冷回答。果然不是好蒙的主。

“这附近统共一条路,直直下去就是维市。我想去机场,不过那里要出市区,还真不好说你顺不顺路。所以一到市区,我就下车,决不添麻烦。”我功课做好了,才敢逢车就拦。

“我的车不搭陌生人。”他调头只看前面大路,“放手,还有,把你的东西拿走。”他的侧面在对面来的车灯中时明时暗,轮廓分明,眼睛深邃,鼻梁高挺,长得不错。

“拜托了。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在马路上很危险的。我保证上车后当隐形人,你不会感到我的存在。”我本来只是手指头扒着窗沿,现在另一只手掌拍上车窗。

他脸色更难看了,恨不得下车赶人。车后喇叭乱响,因为他的车埂在路中间,阻碍了交通。他从来不喜欢热闹,却一下子被吵得头昏脑胀。等他清醒过来时,车恢复了行驶,而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坐在他旁边,后面座位上放着超大的行李。后照镜里,行李很旧,脏兮兮得看不出颜色,他只觉得刺目。那个女人穿得还算整洁,可是身上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令他鼻子敏感。恨不得连人带东西赶下去,再赶紧找个地方洗车。

我很聪明得不出声,乖乖坐在旁边,不去惹他,只用眼珠子偷偷转着,看他的车。居然是保时捷,簇新簇新的。我很想去试试音响效果,可一看他刻板着的凶脸,立刻湮灭了志气。我决定还是睡觉好了。他身上的衣服看似朴实,却是上好的料子,手工缝制,那对袖扣还是宝石蓝的呢,又开这样的车子,不可能会趁我睡着卖了我吧。我看人还是挺准的。可是我的头才碰到玻璃,他竟然开口说话了。

“除了你屁股下的座椅,最好哪里都别碰。”他一手驾车,一手翻出一条白色手帕,“把刚才你脑袋碰到的地方擦干净。”

我像发现了怪物般瞪着他好一会儿,“你有洁癖?”我说车里那么干净,看不到杂物。原以为是新车,谁晓得根本是它的主人有洁癖。

“我没有洁癖。”他不过喜欢干净,“但也不想臭烘烘的东西弄脏车子。”

“臭烘烘?你在说我吗?不会呀,我今天下午出发前才洗头洗澡。”我好歹是个女的,怎么能任他污蔑。“不信,你闻。”我把脑袋往他跟前凑,将名声捍卫到底。

他赶忙拿着手帕往我头上扣,大手一推,不让靠近。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故意贬低,抓了把头发,放在鼻子边嗅嗅。

“咦,还真有味道。”我突然想起来,“啊,一定是之前我搭的那辆卡车,可能是装羊或者装牛的。我说那时候在后面怎么感觉不太对呢。”

他的眼神如果是刀的话,我大概已经变千疮百孔的了。

“要不,待会儿如果有加油站,我找个地方洗洗再走?”我随便提个建议。

他什么也不说,不过打开了所有的车窗。风在车里乱窜,我的长发狂舞,几秒钟让我变成了疯子。我寄人篱下,有苦难言,看他一头短发在风里却更加有型,只能咽咽口水,干羡慕的份。

不知道老天爷听了我的祈求还是他的,很快一个小小的加油站出现在路边。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我很兴奋,“我看地图上距离也不远,还想靠走的,原来要开这么久才到,还能吃一顿热的。好在遇到你。”双手合十,两眼发光,朝他膜拜。

他本来不会停,油箱大半满,可以直接开进市区。可手上的方向盘轻轻打转,车子已经开了进去。不错,是个好机会。等她进去洗澡,他只要把行李拖出车,就能走人。一想到这儿,心情不由大好,对她套近乎的方式不完全忽视。

我看他脸色阴转晴,以为他也饿了,“我先进去看看有没有更衣室,要是有的话,洗完澡再出来帮你买东西吃。你要吃什么?这种便利店,大概只有简单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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