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幼麟传-第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后,孙权征讨合肥大败与魏国名将张辽之手,正是在甘宁、凌统、周泰、蒋钦等人的拼死护卫下,这才逃出了一条性命,是名副其实的江表之虎臣。
眼见强攻不成,姜维心头疾转,忽问关兴;“可会说吴地方言?”
关兴一愣,旋即答道:“江夏方言倒是精通,吴地方言只是略懂……”
原来当年赤壁大战之时,关羽曾于江夏治水军,故而军中颇有一些江夏、吴地籍贯的兵将。关兴自小在军营中混迹,各地的放眼都囫囵学了些,尤其是骂人的脏话,因是小时候所学,记忆尤为深刻。
姜维点了点头:“如此也够了。我有一计,可赚开吴军寨门,安国附耳过来……”
******
一炷香后,有一队红袍黑甲的军汉快步朝吴军营寨跑去。
望楼上的吴军哨兵头目见状,忙喝道:“何人胆敢夜闯军营?速速停下通名,不然我便放箭了!”
那队军汉缓步停下,当先一人猛得一抬头,火光下露出一张年轻硬朗的脸来,赫然正是关兴。
他认准哨兵方向,喊道:“我等是中司马(诸葛瑾)麾下将士,中司马兵败被俘,我等连夜逃出,无路可去,还请收留!”
那哨兵头目见他们人少,还身着东吴标志性的大红色袍甲,当下便信了三分,示意手下放下弓箭,又喊道:“未得主将号令,夜间不得开门。我家将军已经睡下了,你们自行散去吧。”
“这小子还挺谨慎啊!”关兴眼见他不中计,星目一溜,脑袋开始急转。
他想起方才姜维向他介绍:“东吴军系林立,众将皆有私兵部曲,少则数百,多则数千。孙权自领中军,号称虎卫。虎卫军自视甚高,看不起旁支外地的兵将。巧得是,诸葛瑾所领的乃是东吴虎卫,而蒋钦所领的乃是私兵。一会儿演戏若要逼真,你只管鲁莽一些便是。”
“装横嘛,谁不会?”
关兴暗暗嘀咕了一句,忽变了副怒气冲冲的嘴脸,喝骂道:“个板马,吃饱了冒的事做,苕吃多了!”
他一边骂,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块铜牌,朝那哨兵头目扔去:
“看清楚了,老子是中军里的曲将,在建业那会儿是在吴候跟前侍驾的,你算个么斯东西?敢拦老子的路!”
他手劲颇大,扔得准头也尚佳,铜牌稳稳落到那哨兵头目手中。
哨兵头目凑近火把一看,铜牌上赫然刻着“武卫曲孙”四个小字。
其实这块牌子是姜维命王平从被俘虏的吴军身上搜出来的,一样的牌子有好几个,从屯将到曲将,甚至连督监这一级别的也有两个。
关兴匆匆取了一个,张口就骂,反正牌子上只有名字,没有画像。
那哨兵头目查验无误,心道此人身在武卫,又姓孙,还可能是个宗室,心中便是一凛。
又见这厮不停骂骂咧咧、仿佛老子天下第一的气派,这不正是中军一贯的作风吗?而且这厮骂人的江夏口音十分正宗,期间还夹杂着几句吴地口音,一般人也冒充不了。哨兵头目当下再无怀疑。
须知中军武卫是武侯亲卫,亲卫军的曲将放在地方上那可以当牙门将了。
那哨兵头目不敢得罪,心想:“反正白天也奔来不少溃兵,将军不也一一收留了吗?将军还吩咐要妥善照顾,此时开门,也不算违抗军令吧?”
眼见门前那名曲将兀自怒骂不止,那头目只得匆匆下楼开门,心中不免嘀咕:“嚼叽嚼叽,神气个鬼,还不是吃了败仗?还不是要靠老子收留!”
寨门缓缓开出一条缝儿,那头目正要招呼关兴进去,蓦地寒光闪过,一把黝黑的环首刀刃已经插入他的胸口。
那头目兀自一脸难以置信,关兴已经一脚踢开寨门。他左右的汉军将士趁机欺近,把守住营门左右。
这一番变故发生于兔起鹘落,守门的一队吴国士兵顿时惊呆。
总算有个机灵得哨兵醒觉得早,扯开干哑的嗓子大喊:
“敌袭…敌袭啊!”
紧接着,“当当当当”的铜钟警示声大起。
寨门十步外有一处棚子,蜷缩着约莫百余名吴军士卒。他们是负责及时响应哨兵示警的预备力量。纵然在休息中,也是衣不卸甲、刀不离身。此刻骤然听到警训,纷纷起身,大声吆喝着朝寨门杀去。
关兴手持神刀“炎兴”,横立门前,他力大无穷,将环首刀挥舞得密不透风,但凡手起刀落,必然人甲俱裂。
其余几个汉军都是精挑细选的大力之士,此刻使出了死力,牢牢守住寨门,短时间内,吴军竟然不得寸进。
营门的这番动静终于惊醒了了沉睡中的三千吴军。一时营中喧嚣声大起,无数火把随之亮起。
只是这番应变已是迟了。
随着震耳欲聋的马蹄之声响起,姜维早已领着三百骑兵堪堪杀至。关兴和守门的汉军匆匆让过,放三百骑兵入了寨门。
骑阵队列齐整,只轻轻一冲,那波试图拿回寨门控制权的吴军即告溃散。关兴大笑着翻身上马,就此汇入骑队,奋勇攻杀。
营寨中的吴军张惶失措,眼见四周皆是红衣黑甲的友军,仓促间哪里分得清谁人是敌,谁人是友?
第一百二十章 北渡沔水()
汉军早就在袖上绑了一块醒目的白布以示区分。他们一面刀枪齐施,一面到处放火。不到盏茶功夫,营中各处已是大火冲天,吴军更是哀嚎着乱成一团。
蒋钦只匆匆着了半甲,就在几名亲兵的护卫下快步走出主帐。眼看敌军纵横驰骋,自家将士纷纷惨遭屠戮,直把这名体恤将士的宿将恨得青筋爆裂,钢牙欲碎。
“将军,敌势强大,我等必拼死保护将军突围,还请将军决断啊!”一员亲兵跪地请求。
蒋钦一脚踢倒那员亲兵将领,怒道:“这些都是我生死与共的手足兄弟,如何能弃?”
他早年是长江水贼出生,眼光老辣,不多时便看出汉军袖子上的标记,于是一边高喝:“袖口缠有白巾者为敌!”一边转手取了背后长弓。
这弓是力达两石的重弓,拿在他手上却是举重若轻。只见他将弓身猛然拉至满月,“刷刷刷”便是连发三矢,所指汉军莫不应声而倒。
正要发第四箭,正见一员怒发冲冠的小将挥舞大刀拍马赶至。
身边亲卫见状,忙举刀上前阻挡。哪知那员小将武艺卓绝,大刀上下翻飞,只三五下功夫就将亲卫杀散了一地。
但这一丝间隙,已经足够蒋钦拉弓瞄准。
那小将身在马上,目标明显,双方只隔了二十余步,他手上又是两石强弓,这一箭断无失手的可能。
蒋钦右目微闭,凝神屏息,正待松开控线的右手。蓦地,他只觉后背传来一阵剧痛,凝于一线的精气神顿时消散于无形,手上这支箭怎么也射不出去了。
蒋钦下意识往后望去,余光可见自己背后插着一羽箭矢,再顺着望去来箭方向,正见一名英武的汉军将领正在收弓。
这厢关兴已经堪堪杀至。蒋钦一个不查,顿被一刀砍翻在地。
“敌将蒋钦授首!”
“敌将蒋钦授首!”
关兴一刀砍了蒋钦首级,高举于手,四处拍马奔走,所遇吴军莫不弃械投降。姜维见状,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从第一战到现在,算起来这是关兴四次冲击敌将本阵,三此讨伐吴军大将首级了。
关兴察觉到了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也隐隐有了擒贼先擒王的偏执。
姜维却觉得这个苗头十分危险。
纵然斩将夺旗可以迅速瓦解敌军士气,但无疑也是极为凶险之事,一个不慎可能便会深陷敌阵,逃脱不得,到时候,最终受挫的还是己方的士气。
譬如刚才,蒋钦本就是一员猛将,身边又亲卫林立,若非自己眼观六路,及时在他背后射出一支冷箭,只怕最后中箭的就是关兴了。
“有机会当好好跟他说一说。”
不过他也兀自宽慰。不管怎么说,这一战关兴杀死蒋钦,战事即可传檄而定。
是役,吴军水军主将蒋钦战死,吴军士卒死伤千余,投降者千余,溺水失踪者无算。投降者皆被打断一条腿,逐出营盘。
汉军缴获吴军大小斗舰、艨艟、冒突、斥候船两百余艘,除了数艘用于运输的舡艘外,尽皆焚毁。
姜维也在第一时间派了两骑回营禀报此地战情。
******
吴军水军营盘依沔水而设,远近皆是哗哗的水流声。
姜维心疼麾下羽林郎连番苦战,又值天色正暗,不利于行船,他当即下令全军就地修整。
大战方休,众将士纵然情绪激昂,终抵不过鏖战整夜的疲乏,不多久便皆沉沉睡去。
围剿关羽的吴军部队皆被一一击溃,江陵城又在百里开外,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两天时间,他丝毫不担心今晚还会有哪路吴军环伺在侧。
翌日,天刚蒙蒙亮。
二十名善操舟楫的荆州兵操弄着舡艘,连人带马载着一众将士朝沔水以北驶去。
沔水指的是古汉水,素有“嶓冢导漾,东流为汉”的说法。沔水在荆州襄阳郡以上称为沧浪水,以下又别名襄江、襄水。
姜维一行人此时正游弋于襄水之上。
时东方未明,江心处薄雾轻烟弥漫,不时有一股冷风吹来,灌进铠甲缝隙,令人寒毛直竖。
羽林卫中有不少将士不曾坐过船,上船后皆好奇不已,趴在舱外观望江景。但他们在吹过一阵冷风后,实在不愿忍受这般刺骨的寒冷,又尽皆缩躲回舱内避风。
唯有姜维一人,自上船至今一直迎风矗立于船首。
关兴实在看不下去,提了一领大氅上前,重重按在姜维肩膀上,颇有些埋怨道:“你是一军主将,务必要保重好身子,江上风大,切莫受了凉。”
姜维侧身,露出感谢的笑容,又抖了抖肩膀,身上的大氅顿时变得服服帖帖。
关兴嘟囔着正要回转,姜维忽问答:
“安国,可知我为何请你助阵,而非令兄吗?”
关兴自昨日表演过吴军虎卫曲将后,似乎这一方面的天赋被激发出来,竟作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自然是我武艺高强,斩将夺旗,无人可比。”
姜维知他是在玩笑,当下笑了笑:
“因为当日君候攻打樊城时,听闻你在也在军中奔走,帮着打探敌情。而且传闻你胆色过人,时常独自一人纵马魏境。”
乍闻到真心实意的夸赞,关兴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讪讪道:
“只因我父亲当时将曹仁、满宠逼在城中动弹不得,我这才能小小放纵一番,倒也并非真的胆色过人。”
姜维笑道:“此行艰险,我军一面要游击穿插,制造骚乱,同时也要避免魏军追踪,隐匿踪迹,正需要熟悉襄樊地形之人引路,在我看来,安国便是不二之选。”
关兴拍着胸脯道:“不过说到襄阳、樊城之间的大路小径,林子沼泽,我都亲自走过好几遍。此事包在我身上便是!”
姜维点了点头,他想到昨夜关兴差点遇险一事,忽神色一凛,正色道:
“不过维还有一句忠告。将为兵之胆,胆色过人自然能够激励士气,但你也须切记,将也为兵之依仗。为将之道,固然要想着如何克敌制胜,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要多想想如何保存实力,尽量减少己方将士的损失。”
关兴闻言,面露凝重之色,思索好半晌,方缓缓颔首,拱手道:“兴,明白了。”
姜维笑了笑,又道:
“譬如此行潜入魏境,我们带了三百将士出来,我最大的念想便是如何带他们安然无恙得回去。我身为羽林卫主将,我在时,此事自然由我一肩挑之,但是倘若我有个万一,安国你也需挺身而出……”
见关兴皱着眉头正要说话,姜维抢先道:“安国勿虑,我自希望此行顺遂。只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此事不过提前打个招呼罢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风起兮()
天不亮,船队就登陆到沔水北岸,襄阳城五十里外的一处林子。
将船只拖上岸,藏于林子里后,一行三百人就在关兴的引导下穿梭于襄阳、樊城、新野之间,恍如行踪不定的幽灵,昼伏夜出,游击作乱。。。。。。
******
第一份受袭的报告在当日下午就送到坐镇樊城的征南将军曹仁的案头。
曹仁显然对此并不重视。
一个月前关羽北伐之时,与之响应的豪族不计其数,为祸地方至今。关羽撤退后,他终于腾出手来,派兵将这些叛乱一一剿灭,但多多少少还剩下几条漏网之鱼。
他可以想象得出,在关羽破灭后,这些漏网之鱼走投无路,开始假扮起东吴的军队。
这令他感到十分滑稽,于是他将这份报告随手一扔,自顾自处置手头军务。
然而在接下来的两日时间内,类似的求援文书竟如雪花般递上。
常言道:三人成虎。一件事情若是被说得多了,哪怕是假的也便成了真的。
一次两次就算了,但到了第二日晚间,他案头的文书已经累积到了十来份,所有文书皆毫无例外,直指东吴军队。
曹仁坐镇樊城多时,智勇双全,旋即察觉到此事有些蹊跷。
魏吴两方刚刚罢战结盟,事关两国的关系和魏王的大计,他不敢自作主张,只得一边派出骑兵四处搜查,一边讲这些文书档案汇总成一份细致的奏表,连夜送往坐镇许都的魏王曹操处。
这份奏章在第三日一早就送到了许都曹操的案头上。
曹操高坐于坐榻之上,他的案头上除了这一份奏章,还铺着一幅荆襄地形图。
案下,司马懿、蒋济二人跪伏于地。此时,蒋济正在做细细呈报:
“据报,襄阳、樊城、新野三地之间出现一部吴军打扮的骑队。此部人数不多,约莫数百骑,行踪诡异,四处烧杀抢掠。曹将军尚不能判定此部是否吴军入侵我境,不敢擅自处置,特报于魏王。”
曹操的眼睛只在地图上来回扫动,丝毫不理会那册书简,似随口问道:“子通,你怎么看。”
蒋济凝神道:
“回禀魏王,以臣之见,此事疑点甚多,透着十分古怪。吴军眼下正一心围剿关羽,对我国巴结还来不及,如何会纵兵深入我镜、无故招惹我军?
这群吴军昼伏夜出,专挑守备薄弱之处下手。但得手后也不怎么杀人,反而是大张旗鼓、耀武扬威一番即行撤退,撤退之际还会留下旗帜军服,生怕我方不知他们是东吴的军队。
除此之外,前几日,我方水军探查到吴军水寨火光四起。隔日悄悄抵近,但见吴军营盘尽毁,江面上遍是战船残骸,显是被人夺了营寨,烧了战船。这自然不可能是吴军自己所为。
故而,臣担心此乃关羽嫁祸江东之计,只是他做得太也粗糙,处处是破绽。”
曹操闻言,忽哈哈大笑起来:
“关云长?关云长一生堂堂正正,他想不出来这等计策。”
边上的司马懿心头蓦地一动,躬身道:“臣收到西城申仪派人发来的密函,说是数日之前,有一个叫做姜维的蜀将前往上庸夺了刘封兵权,随后领军南下驰援关羽。申仪言姜维此人杀伐果断,善于借势。故臣以为,此次嫁祸江东之计,或许是出自此人手笔,他也许想要借魏王之手,牵制东吴,使关羽得以顺利西返。”
曹操皱眉道:“姜维?孤与刘备大战于汉中,对其帐下诸将多少有些耳闻,为何这个名字如此耳生?”
蒋济忙道:“臣这就去查上一查。”
曹操缓缓颔首,他敲击着案上的地图,补充道:“不过孤方才不是问你怎么看这支吴军,孤是问你怎么看南郡。”
“南郡?”蒋济心中一凛:“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到南郡了?莫非魏王要举兵南下?”
他一时猜不到曹操的心思,只得侧目去看司马懿,却见司马懿恭伏于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蒋济只得恭敬回道:“臣不知魏王所指。”
曹操合上地图,缓缓道:
“孙权此子倒是好生算计。表面上臣服于孤,唆使孤与关羽相争,他却尽享渔翁之利。眼下关羽兵败,东吴尽取南郡之地。只怕再过些时日,长江以南武陵、零陵诸郡也要尽为孙权所有了。”
“那魏王的意思是?”
“孤的意思?”
曹操举起从始至终不曾打开看过的书简,笑了起来:“孤的意思是,不管是谁设得这个局,他既有心送礼,孤难道会没有胆量收吗?”
蒋济顿时领悟到曹操的心思了。
“原来魏王是要以此作为借口,举兵南下啊!”他转念细想:“眼下吴军水寨被毁,我军大举过河再无阻挡,襄阳也无临敌之险……如此说来,确实是南下分一杯羹的好时机!”
他忽又想到一事,迟疑道:“只是,我军毕竟与东吴刚刚结了盟约……”
曹操闻言,蓦地哈哈大笑起来:“子通,你善审军事不假,但为人太过骨鲠。孙权的盟约不论你相信与否,孤却是不信的。何况,孤也非会被一纸盟书束缚住拳脚之人。”
蒋济一想到关羽的下场,便明白了曹操言下之意,于是恭敬道:“请魏王示下,臣即刻草拟文书。”
曹操左右睥睨,精光四射。
“传令,满宠领本部军马接管襄阳城防,徐晃即刻领军南下。告诉他,这南郡,孤至少要一半!”
“臣领命!”
随着蒋济领命而下,曹操的心思急转,心道,徐晃纵然英勇,但吕蒙也非同小可,为保万无一失,还是给他加派些帮手为好。
于是,他审视的目光转移到了恭敬异常的司马懿身上。
曹操本不想他沾染兵权,但转念一向,曹仁、满宠还要收拾关羽北伐后的残局,一时不得空闲,但南郡战机转瞬即逝,不能拖延,眼下正是人手紧缺。
略一思忖,他心中便有了决断,遂缓缓道:“仲达,你办事素来牢靠,且去召集南阳、汝南等地屯田兵,随后赶赴南郡助令明一臂之力。”
“臣遵命。”司马懿恭敬答道:“只是这队‘吴军’……”
曹操摆了摆手,毫不在乎道:“这等小事,交由子孝(曹仁字)自行处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