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魔修-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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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辅对这个问题有些茫然,微微一愣后答道:“弟子只是奉莲华寺长老院之命前来西域,并不代表中州所有的禅宗寺院。”
听了司辅的回答,五位高僧面现疑惑之色,相互对望了一眼后,仍是由中间那位枯容老僧问道:“莲华寺向来都是中州禅宗之首,贵寺的广济圣僧如今安好?”
司辅再次愣了一下,答道:“师叔有心,广济师祖的元神已于五百年前出窍飞升了。”
“啊?”
五位高僧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居中那位枯容老僧一直半眯着的眼睛更是猛然张开,原本黯淡的眼神在一瞬间爆射出金色的毫光。
“你是说广济圣僧飞升上界了?”枯容老僧似乎不敢置信。
“是。”司辅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莲华寺如今是由哪位圣僧在主持?”枯容老僧又问。
“说来惭愧,自广济师祖飞升后,本寺至今仍未有弟子晋身大德。”司辅如实回答。
“什么?莲华寺已经没有出窍期修士了?那你还来西域干什么?是想来看看天龙寺是不是真的遭遇存亡劫难吗?”说最后这句话的不是枯容老僧,而是坐在最右边的一位僧人,此人在五位僧人里看起来是年纪最小的,只有不到五十岁的样子,生得鹰目虬髯,看起来十分凶煞,他说完之后便恶狠狠地盯着司辅。
司辅被这鹰目僧人吼得又一次愣住,而后回答道:“这位师叔,弟子不懂你说的话,弟子此番前来西域只是为了血正教,并无他意。”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说血正教,在这方圆千里之内,除了那帮吸血魔人,还有其他能威胁到我天龙寺的势力么?”鹰目僧的口气依旧十分不善。
秦越看不下去了,当下上前半步,高声说道:“这位大师,我们此番万里而来乃是一片好意,你尚未搞清缘由就如此凶恶,难道这就是佛门密宗的待客之道?”
鹰目僧将目光移到秦越身上,冷声道:“你不是我佛门中人,不知密宗与禅宗之间的事就不要多嘴。”
“哈!”秦越仰首大笑一声:“本宫见你修佛修到元后境界,只道是位有道高僧,不料却只得这点本事,竟然说本宫不是佛门中人,真是可笑!”
“你竟敢讥讽我?”被一名后辈少年奚落,鹰目僧怒了,只见他身躯微微一震,一股凌厉的威压顿时朝秦越兜头罩去。
无论秦越再如何狂妄,也不敢硬接元后修士盛怒之下发出的攻击,眼见威压袭来,他双臂迅速展开反手一抱,将身侧的两位娇妻揽入怀中,同时气行足下,人往后急闪退开。
鹰目僧见到秦越反应如此之快,不觉微微一愣,随即便站起身来离开了蒲团,似乎还要再次出手。
中间的枯容老僧见状,高声喝道:“师弟住手!”跟着他又望向已经飘然落地的秦越,问道:“这位秦施主,听你话中的意思,难道也是我佛门中人 ?'…'”
秦越落地后便用目光冷冷地盯着鹰目僧,听到枯容老僧的问话,他没有出声,只是双目微垂,慢慢将右手抬起,手心向上展开了手掌。只见一点金光从他掌中忽然冒出,慢慢变得越来越亮,紧跟着金光开始迅速向外散开,迅速将他整只手掌都包裹进了其中,接着又开始顺着手臂蔓延,几个呼吸之后,秦越整个人都已经笼罩在了金光之内。
当金光在秦越身上蔓延的时候,殿内所有人都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莲子芳香,待到金光将秦越完全包裹,那耀眼的光芒已将整座大殿都染成了金色。一股圣洁的祥和之气迅速在大殿内弥漫开来,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都被感染了,只觉得浑身舒泰无比,所有的暴戾之气顷刻间化为了虚无,原本嗔目怒视的鹰目僧,此刻面上的神色已是一片宁静,就仿佛之前与秦越的冲突根本没有过似的。
“阿弥多婆!密宗天龙寺住持弥迦库拜见禅宗佛子!”枯容老僧站起身来朝秦越躬身合什行礼。
在弥迦库之后,另外三位坐着的元后佛修也都起身向秦越拜见,行礼时神态显得十分恭敬,那引秦越来此的吉赞更是已经跪伏在了地上,口中佛号念个不停。也不知道是鹰目僧在五人中辈分最低,还是他心里对自己之前的莽撞感到担心,直到最后他才走上前来,双掌合什道:“天龙寺戒律院首座诃耶拜见禅宗佛子!刚才弟子有眼无珠,冒犯圣体,请佛子恕罪!”
秦越的身体本就颀长挺拔,如今被佛光包裹着,周身金光外放,看起来颇有几分宝相庄严的味道,只不过此刻他心里的想法却与其肃穆的外表大相庭径。
“你爷爷的,这‘佛子’身份在佛门之内果然是好使啊!一亮出来便将这帮盛气凌人的元后佛修镇得服服帖帖的,真是妙极!本公子为了这名头受苦受累,才新婚没多久就得万里奔波,如今总算是有了些回报……嗯,了空说在人界‘佛子’与大德圣僧地位同尊,果然诚不欺我,哈!”
秦越自顾自的在暗地里洋洋得意,却忘了天龙寺几位高僧都在等着他说话,尤其是那诃耶,此时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密宗的戒律比禅宗还要森严,诃耶自己就是戒律院首座,自然知道冒犯大德圣僧是何等罪过,如若秦越不留情面非要逼住持弥迦库执行惩戒,他最少要被关进山洞面壁十年,而且这戒律院首座的位子只怕也保不住了。
秦越这一亮出‘佛子’身份,他岳丈司辅也得垂首以示恭敬,司雪舞则是第一次看到秦越变成这样的形态,此时早已呆住了。至于雪儿,她虽然知道大家都在等秦越说话,不过她却不愿去提醒秦越,因为她对天龙寺这些人印象很差,所以乐得看着他们多弯一会儿腰。就在殿内气氛一时间尴尬凝住的时候,一个浑厚洪亮的男子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中州禅宗佛子驾临,天龙寺佛光普照,真是西域佛门罕见的幸事,丘夷提姗姗来迟,失礼了!”
“哼!你这老秃驴总算是肯现身了么?”秦越暗自骂了一句,转过身来朝殿门望去,这一看便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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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章 血正秘辛
由西域人普遍高大的身材、以及之前入耳的厚重男音来判断,秦越以为这位密宗的大德圣僧定是位体型魁梧的男子,不想转身望去时,却见到一位男童走了进来。
此子身高不足四尺,头顶光滑蹭亮,面容生得眉清目秀,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小孩模样,但他身上却穿着一件镶嵌着金丝的华丽袈裟,脖子上挂着的那串佛珠每一颗都有鸽蛋大小,表面氤氲着乳白色的雾气,竟然是一件混沌古宝。
“这小男孩就是丘夷提?”秦越觉得难以置信,愕然中都忘了收起金光。
秦越在发呆,那丘夷提也好不了多少,他没想到在禅宗地位可与大德同尊的佛子居然不是出家人,而且还是位年纪看起来不足二十岁的少年,一时间两人相互对望,气氛再次诡异地凝住。
好在两人的定力都算不凡,愣了片刻之后便都回过了神,秦越运转法力将金光尽收,丘夷提则腾身而起,飞掠到了巨佛之下,弥迦库等人早已分立两侧,恭候本寺圣僧驾临。
司辅上前对丘夷提行弟子之礼,并将自己的师承相告,丘夷提听说他是广济徒儿的弟子,便又再次问起广济圣僧、以及莲华寺的近况,得知广济已经飞升上界后,顿时面露敬羡之色,口中连诵佛号数遍,然后才将目光转向了秦越,说道:“禅宗佛子竟然会是尚未受戒的俗身,实在是令人惊讶,这莫非是中州禅宗式微所造成的么?请问丘夷提该如何称呼?”
“看来佛门里禅宗和密宗果然是不和啊!”秦越暗自感叹。他自小就生活在鄙夷、排斥与白眼的环境里,心思早已变得十分敏感,自然能听出丘夷提问话里对他隐含的轻视之意,当下他微微一笑,朗声道:“世间万物,盛极必衰,此乃亘古不变之真理,中州禅宗已鼎盛数千年,如今佛光略显黯淡,正好韬光养晦,以期他日再扬佛音。至于本宫,姓秦名越,乃是中州升阳宫主,能与佛结缘实属偶然,圣僧对本宫不必拘泥于佛门辈分,称呼俗家名字即可。”
秦越先把莲华寺如今无大德坐镇的尴尬解释成事物发展的必然,化解了丘夷提对中州禅宗的质疑,然后又点出自己能成为佛子实属巧合,并非莲华寺刻意为之,最后再将自己的真正身份说出,以不卑不亢的态度回击了丘夷提隐晦地轻视。旁边的司辅听完秦越这番话后,不禁暗暗称赞,心说我这女婿一直以来都不喜与佛家扯上关系,想不到在此地却能如此维护禅宗的尊严,真是令人欣慰。
对面的丘夷提可就不那么想了,虽然他也觉得秦越应对得不错,但身为密宗圣僧的他向来不认可禅宗所推崇的明心见性、即心成佛,认为即使心能成佛,若无三密加身的话,还是凡体,依旧会随境迁流,所以他觉得禅宗没落是理所当然的事。
“秦宫主,你说禅宗式微是属于万物轮回,盛极而衰,那密宗与禅宗同属大乘教法,却为何不见有这般变化?还请佛子为丘夷提解惑。”
“啧!你诘问起来还没完没了?是想逼着本公子答不上来出乖露丑是吧?”秦越有点恼火了,他这个‘佛子’连半吊子和尚都算不上,对于禅机佛理更是狗屁不通,说起这些来如何能是密宗大德的对手?秦越决定不和这‘小和尚’扯了,直奔主题。
“丘夷提圣僧乃是佛门高人,对于世事和禅理的参悟非本宫所能及,本宫可不敢在这班门弄斧,不过说到密宗,本宫这里倒是有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见秦越不接‘招’,丘夷提心里微生鄙夷,不过也不打算再诘难下去了,因为秦越的话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
“请问秦宫主有什么对密宗不妙的消息?”
“嘿!”秦越干笑一声:“其实也不能说是对整个密宗不妙,只不过对天龙寺来说,这个消息肯定不会是好消息。”
丘夷提眉毛微微一皱,似乎是对秦越故弄玄虚的样子有些不满,不过口中说话仍是不疾不徐:“既然是对天龙寺不利,更要请秦宫主说明了。”
秦越道:“此番初次进入西域,本宫曾在来天龙寺的路上走偏了,却碰巧见到沙曼陀王国方向有风云变幻的异象,在那遮天蔽日的风暴之内,隐隐可见有一股乌黑之气连接天穹,声势十分骇人。”
“有乌黑之气上接天穹?你确定?”从进门开始,丘夷提始终保持着淡定自若的神态,可是在听完这个消息后,那份从容马上就不见了,脸上已是一片凝重,站在他两侧的几位密宗高僧此时也都露出了紧张的表情。
“虽然距离很远,但本宫绝对不会看错!”秦越语气自信:“那番异象很显然是有高阶修士正在突破修行境界才产生的,至于是突破了怎样的一个境界,以丘夷提圣僧的修为境界,应该比本宫更加清楚吧?”
丘夷提没有回应秦越,而是下意识地抬起手,握住了挂在脖子上那串佛珠中的其中两颗,用拇指来回摩挲着,面色阴晴不定。
“圣尊,难道是血正教的教母复活了?”一旁的诃耶忍不住问道。
丘夷提眼皮微微一跳,依旧沉吟不语。
见丘夷提不出声,弥迦库说道:“圣尊,弟子觉得血正教母复活不太可能,西域已经数万年不见有飞龙出现,龙族只怕是早已灭绝,哪里去找魔龙的内丹和精血给那妖妇施术重生?”
丘夷提微微点头:“弥迦库说得不错,龙族早已绝迹于西域,所以不可能是那妖妇重生,至于这异象……难道是血正教又有主教进阶出窍期了吗?”
“请问一下!”秦越突然插口问道:“血正教不是以教皇为尊吗?你们说的血正教母是怎么回事?”
弥迦库解释道:“血正教现今的确是以教皇为尊,不过那群吸血妖魔的上一代首领却是一只被称为‘教母’的化形飞龙兽,也就是现今血正教皇的母亲。”
“原来是这样……”秦越恍然:“这么说来,那教皇岂不也是一只飞龙兽?”
“这倒不是。”弥迦库摇了摇头:“那血正教皇其实是他母亲与教内的血狼大祭司杂交受孕所生,降世之时传承了血狼之体,不过在身体两侧却生有宽大的膜翼,展开时的确有几分飞龙之相。”
“难不成血正教的教众全都是妖兽?”秦越忽然想起了轮回谷里遇到的血正教大法士詹士,想起了那张除了双唇红艳如血,其它地方都一片惨白的诡异面孔。
“血正教里大多都是被异教邪说蛊惑了的人类,真正的妖兽并不多,不过能修炼到高阶的几乎全是妖兽,因为他们那种专靠吸食修士精血来进阶的修炼方式十分野蛮残忍,根本就不属于人类!”说起血正教的邪功,便是已经修行了千年的弥迦库也不禁动容。
“靠吸血进阶?可是哪有这么多修真者给他们吸血?”秦越疑问道。
“哼!”弥迦库冷哼一声:“怎么会没有?血正教的教众可是有十多万人呢。”
“你是说他们吸食自己教内弟子的精血?”秦越震惊了:“可是那些血正教弟子怎么会愿意?难道他们都是傻的么?”
“您觉得他们傻,可他们自己却心甘情愿呢。”弥迦库苦笑:“那些人自小就被邪教歪理所蛊惑,早就已经被洗了脑,都以能向所谓的‘圣子’奉献出自身精血为荣,根本想不到这是在摧残自己,成全别人,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若不是天赋灵体,是无法真正步入修真界的。”
秦越算是阅历丰富的了,却也从未听说过哪一个教派能拥有如此狂热的信众,血正教的情况着实令他震惊了一下,之后他才想起之前想要问的问题。
“你们方才说的那血正教母可能重生了,她是已经死了的吗?”
“准确来说还没有死,不过和死也差不多了。”这次回答秦越的是大德圣僧丘夷提,他放开了手里摩挲了许久的佛珠,沉声道:“当年那妖妇曾中了我这大悲珠的‘降魔九杀’,本该生机断绝、元神寂灭的,不想她那儿子为了救她,竟不惜将自己的生父血狼杀死,取其妖丹、精血,以血狼一族的秘法护住了妖妇的元神,之后又将妖妇的肉身冰封了起来,妄图日后寻得龙族丹血,再施法令其复活重生。”
“龙族丹血?那是什么东西?”秦越没听明白。
“就是龙族的内丹和精血,只有得到这两种东西,才能令那飞龙妖妇恢复生机。据说这种法术是血狼一族的天赋神通,十分神奇,所以在血正教内,能占据大祭司之位的,一直都是化形血狼妖。”
听到这里,秦越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呼之欲出,他迅速将所有已知的血正教信息在脑海里逐一展开,一番分析之后,答案已经十分清晰。
“丘夷提圣僧,你们的估计可能有误,那血正教母只怕真是已经复活了。”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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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章 子夜赴约
秦越的话令到丘夷提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秦宫主,你是说血正教母已经复活了?”
“恐怕是的。”秦越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从何得知?”丘夷提追问道。
“你们知道血正教与南疆阴阳教暗中有勾结吗?”秦越反问。
“南疆阴阳教?”丘夷提愣了一下,继而转头望向天龙寺众僧,结果看到弥迦库等人都在摇头,显然全都毫不知情。
秦越看在眼里,也懒得再问了,直接将阴阳教的来历、以及血正教与阴阳教勾结祸乱中州的事简约讲了一遍,最后说道:“本宫之前一直都想不明白血正教如此强横的实力,却为何甘愿为阴阳教所用,如果说仅仅是因为血正教皇贪恋玄姬的美色,实在难以令人信服,现在看来那妖人果然是有目的的,他肯倾一教之力相助玄姬,为的就是那条同属龙族的龙婴黄蛟,他要用龙婴族人的丹血来复活他的妖母!”
听完秦越这番话,除了丘夷提面沉似水,宝相依旧外,弥迦库等几位高僧的脸上已经全都露出了惊骇之色,血正教母重生意味着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了。当年那妖妇被丘夷提的‘降魔九杀’打得差一点就魂飞魄散,此番复活必将来找丘夷提报杀身之仇,血正教如今的实力本就不在天龙寺之下,再加上这位出窍期的妖修的话,对于天龙寺来说极有可能将是灭顶之灾。
紧张压抑的气氛迅速在大殿内弥漫开来。
秦越自问凭自己现在的修为无法左右局势,而且他也不清楚天龙寺真正的实力,自然不会多嘴,只是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是不是该立即离开此地,这时,就听弥迦库突然高声叫道:“不好!明日午时就是善恶尊者元神归窍之期,若是那妖妇已经重生,只怕大事不妙!”
“师兄多虑了吧?”诃耶在一旁提醒道:“善恶尊者的法器早已遗失,就算让血正教控制又能怎样?”
“糊涂!”一直沉思的丘夷提终于出声了,他瞪了诃耶一眼:“善恶尊者乃是我西域密宗的守护佛,岂能让妖人染指?血正教皇赶在这个时候让其妖母复活,明显就是冲着善恶尊者来的。”说完转头对弥迦库沉声道:“马上派人将此消息通告伽罗国王,请他戒严全城并安抚臣民,同时传令下去,立即开启护山大阵,全寺警戒!”
弥迦库离开不久,一阵浑厚而急促的钟声响彻天际,宣告整个胡斯凯亚山已经进入了警戒状态。
听着殿外的钟鸣不断,丘夷提孩童一般稚嫩的脸上也阴晴不定,稍作沉吟之后他突然问诃耶道:“这三百年里,卜承嗣可曾有出过幻阵?”
“回禀圣尊,卜承嗣从未出过幻阵。”
“这么说,法器的炼制情况你们都不知情?”
“您说过不准任何人打扰他,所以弟子们从不曾入阵询问过,不过看他至今不出,只怕是……”
丘夷提闻言面色愈发沉重,随后左手一翻,摸出一枚信符捏成了碎片。
秦越一直在一旁看着,听得丘夷提他们说什么善恶尊者,却不知到底是什么,不过事情十分不妙这一点是肯定的,秦越心里已经在开始考虑该如何开口告辞了。正琢磨着,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来到了殿门外,随着殿内的光线忽暗又明,一个身材魁梧的白发老者大步走了进来。
此老者生得浓眉阔口,容貌甚为粗犷,再加上高大壮硕的体形,乍一看给人感觉煞是威猛,只是他头顶发髻散乱,面上的胡子也是参差不齐,虽然行动时龙行虎步,却也难掩眉宇间隐约的疲倦之意。
走进殿来看到还有外人在场,老者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愣,待到打量过秦越等人的装束后,他目中忽地闪过一丝兴奋之色,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不过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秦越的眼睛。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