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魔修-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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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你是昨晚给鬼吓怕了吧?动不动就想到鬼,你现在再看看。”十分少见的,玄阳道长一副戏谑的表情,同时伸手到棋盘中收起了一枚黑子。
秦越再向棋盘望去:“咦?怎么都不动了?”在玄阳道长取走那枚黑子后,棋盘又恢复了之前正常的样子,没有一丝的变化。
“太邪门了!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啊?”秦越惊疑的问道。
“在说之前,为师有一个东西要交给你。”玄阳道长说着,取出了一本薄薄的绢册递给秦越,绢册的封面上写有四个小字——阵法初篇。
玄阳道长道:“你现在神识还不能离体查阅玉简,此《阵法初篇》乃是为师抄自《奇门阵法》的入门篇,以后你在修炼之余,可要用心参修。”
秦越打开书册看了看,果然发现有些字的墨迹还未能完全干透,却不懂玄阳道长为何忽然要自己学习阵法,便问道:“师父,阵法是什么东西?对修炼有帮助吗?”
玄阳道长道:“阵法是一门玄奥的法术,大致可以分为辅助型,攻击型和防御型三类。除了一些辅助阵法外,大多数的阵法对于修士的修真炼道并没有太过直接的帮助。”
“既然对修炼没什么帮助,那学来岂不是没用?”秦越不解了。
“若是无用,为师怎会要你学?”玄阳道长道:“阵法在修真界是被广泛使用的,刚才你在棋盘上看到的幻像,就是为师用棋子布下的一个简单幻阵。又如辅助型阵法中的聚灵阵,能借助阵法之力,将附近的灵气快速聚集起来,供阵中之人吸纳。你还记得洞府内那个镶嵌着九颗红色玉石的石榻吗?那便是一个聚灵阵。
而防御性阵法可以保护一定区域的安全,尤其是那些门派,各自都有自己的护门大阵,就是起到保护门派安全的作用。至于攻击型的阵法,则大多使用在修士斗法时,尤其是大规模修士之间的斗法。一位强大的阵法操控者,再加上一个厉害的法阵,能让所有陷入阵中的修士九死一生!若是布阵的法器品阶足够,阵法运用得当,即便是面对修为境界比你高的修士,一样可以斩杀之!”
听完玄阳道长有些煽情的结尾,再想想刚刚把自己吓得半死的幻像,秦越眼睛已经开始发光了。
“师父,学阵法难吗?”
玄阳道长道:“任何事想要做好都不容易。和炼丹、炼器、制符这些术法需要大量天材地宝一样,布阵也需要大量五行材料炼制的布阵法器。法器品阶越高,阵法威力越大。”
“哪里去找那么多的好材料呢?”
“天地间孕育的珍稀财富不可强求,唯有缘者得之,材料可以慢慢收集,但布阵之术不可不学。为师要传给你的阵法之道与传统的有些不同,这套布阵之术讲究借势而为。”
“借势?借什么势?”
“山川之势、风云之势、雷电之势、星月之势!万物五行,无不可借!”
“这么厉害?”秦越眼睛又亮了。
“说起来厉害,做起来却不是这么容易的,你好好学吧。”将《阵法初篇》交给秦越,又做了这一番讲解后,玄阳道长进入洞府开始闭关了。
秦越又开始了他习武修道的规律生活,不过日子比过去充实了不少,闲暇时除了练习棋道和音律之外,他还开始修习阵法。
如今他已经完全被阵法一道所包含的玄奥法理给迷住了,苦修了两个月之后,他就用棋子在棋盘上摆下了学会的第一个法阵,和当初玄阳道长摆下的那个一模一样。
布这个幻阵,秦越总共用了两个时辰还多,成功时已是满头大汗。想起当初玄阳道长布这个幻阵时,不光要把阵式布出来,还要随时应对自己的落子,然后再考虑落子后的影响,布阵的难度远比像他这样可以随意摆放要高得多。
一番辛苦,秦越自然得找人来验证一番,便以指点残局为借口,把无为道长叫了来,然后趁他在仔细看时,秦越点下了阵眼。
看到无为道长同自己一样,被这突然发生的诡异变化吓得远远跳开时,秦越心里大呼过瘾。
时间一晃,过了五个多月,秦越已将炼气初期的最后一层功法修炼接近圆满,对于即将进入的炼气中期,秦越心里充满了期待。
相对于炼气初期枯燥的修炼,一旦达到中期境界后,展开的天地就要精彩得多,那时就可以开始修习一些简单的法术了,比如真气罩、物控术、轻身术等等。
而且此阶段可以控制神识离体,虽然由于修为尚浅,还不能及远,但也拥有了如查阅玉简、施放符箓、短距离内操控物体、法器移动等基本能力。在刻意放出神识时,还能清晰的侦测自己附近的情况,对灵气、法力的波动更为敏感。这些能力,会随着今后修为日深,而变得愈加强大。
最让秦越向往的,还是玄阳道长答应到时会给他的须弥袋。现在他就盼望着玄阳道长突破成功,早日出关,免得等自己将第六层功法修炼到圆满了还只能干瞪眼。
这一日午后,秦越在屋内行功完毕,刚踏出房间,就发现玄阳道长已经站在了院子里了。
差不多半年没见到玄阳道长,秦越心里有些激动,马上跑过去给师父行礼请安,却发现玄阳道长的神情有些落寞,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叫秦越随他一起去思月潭。
“看来师父这次冲关还是失败了,有灵丹相助都不行,怎么就这么难呢?这会儿师父心情肯定很差,我还是少问为妙。”秦越心中原本有很多问题的,此刻也不敢多嘴,只是默默的跟在玄阳道长身后。
来到思月潭边,玄阳道长静静站了好久,才走到石桌前坐下。
“越儿,这半年来你修炼的进展怎样?仔细给为师说说。”玄阳道长开始询问起秦越的修炼情况。
秦越想讲了自己在修炼和阵法上的进展,然后把遇到的一些问题也告诉了玄阳道长,等待师父为自己解惑。
显然,秦越对阵法一道的领悟速度大大超出了玄阳道长的预期。他先对秦越称赞了一番后,才开始耐心的将秦越提出的问题一一解答。
之后,玄阳道长道:“越儿,想必你也看出为师这次冲关失败了。为师连续冲击了两次,第一次一粒,第二次两粒,共用了三枚催灵丹,还是没能成功……真灵易聚,心境难求啊!为师一时也想不出原因何在,所以这次万寿宫的聆道会对为师来说是个机会,希望能在会上得到高阶道友的指点,得以突破心境。这几日为师就在房内修养,你有何疑难皆可随时来问。”说罢,便起身回观内去了。
望着玄阳道长略显落寞的背影,秦越不由得想到:“金丹期小境界的进阶都这么难了,听师父说,再往上还有元婴期、出窍期两个大境界,就算能一路顺利冲关,要修炼到哪年哪月才有机会破界飞升啊!”
不过在下一刻,秦越便将这个问题甩出了脑海。自嘲的笑道:“我连筑基突破炼气后期都不可能,想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干什么?真是庸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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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章 突降噩耗
玄阳道长临行前的晚上,秦越在房内行功完毕,一时没有睡意,便来到思月潭边,凝神静气之后,拿出箫吹了起来,是一曲他极喜爱的《静夜月思》。
箫声在夜空中荡漾开来,曲调温婉而悠远,既似旷野落雪,又如竹林摇风,静静缓缓地,沁人心脾。唯一不足的是,箫音中似乎缺了一丝情的韵味,使之听起来虽然悦耳,却不足以打动听者的心扉,无法诠释出这一曲的神髓。
“唉!”
一曲终了时,秦越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回过头一看,发现玄阳道长正站在草坪中央,微微抬着头,出神的望着东方的夜空。
“这本是支琴箫合奏的曲子,当世原本只有我与她二人识得演奏,如今却不知她是否还在人世……可在与不在又怎样呢?都过了百余年了啊,早该放开了,该放开了……”
玄阳道长喃喃的话语声并不高,可是秦越依然听得很清晰。
“师父是在想念什么人吧?是他的亲人么?”秦越心里猜测着,却估不准会是什么人。
半晌,玄阳道长收回了目光,转过头问秦越道:“越儿,你想家么?”
“不…不怎么想……”秦越被突然这么一问,弄得有些迷糊。
“天道无情,真的这么无情么?是人又怎能完全的无情?”
看到秦越一头雾水的样子,玄阳道长自嘲的笑了笑,道:“当初为师收你为徒之时,曾要求你忘情绝义,其实为师知道你做不到的。就像为师自己,修为已达金丹之境,活了一百五十多年了,平时总以出家人身份自省自律,却依旧难以忘情。”
说罢,玄阳道长回头重新望向了天空,喃喃的道:“这难道便是我心境难以突破的因由吗……”
稍稍迟疑了一下,秦越道:“师父,弟子觉得吧,修真,便是修出真我,自然之道出本心,这是不会错的。而人的情感,乃是随先天而来,若要强迫自己去忘记,会不会…会不会有违自然之道呢?
道家说,修真求长生要避开俗世,需出世修行,似乎是以放弃俗世的诸多情感来换取寿元,孰轻孰重?就算能修炼到长生不死,空有一副麻木不仁的躯壳,有什么意义呢?
您也曾告诉过弟子佛门的修行方式,他们非但不避世,还时常于世间救苦救难,普渡众生,这不也是佛家悲天悯人的情怀吗?无情之人恐怕是做不到的吧。千万年来,众多大德高僧破界飞升,可见这种情怀也是得到上天认可的,倘若飞升的竟是些无情无义之辈,那在上界怕是…嘿嘿,怕是也无聊得紧。”
这个问题秦越平时已经思考很久了,只是总觉得与传统的教义有些相违,故而不敢说,今日却忍不住说了出来。此时话一出口,心里不禁有些忐忑,担心着会不会挨训。
敢以这样的口气和师父论道的,世间怕是没几个,要知道修真界最重修为尊卑,而秦越最后那句话,可是骂了不少人…嗯,是骂了不少神才对。
玄阳道长显然也没想到这家伙东拉西扯的,还能说出这样一段长篇大论,稍作沉吟后,方道:“所谓出世,并不是要执着于‘忘’,而是摆脱世俗的束缚,让心自由,而且没有了诸多俗事烦扰,也会有更多的修炼时间。其实道家自古以来也有出世与入世之争,如同说修真是逆天而为一样,不认同者亦众,这都是千万年来都无法统一结论的问题,所以为师只希望你以本心去修行即可。”
见玄阳道长没有训斥自己,秦越才放下心来,其实这些只不过是他朦朦胧胧的想法,对与不对,还需要他自己日后去求证。
这之后,玄阳道长又在阵法上对秦越做了一番指点,便离开了归灵山,御着赤玉拂尘,往鹤山万寿宫方向去了。
……
不觉间,玄阳道长离开已近半月了,灵风观中,平静依旧。
就在昨晚,秦越顺利的将炼气初期的第六层功法修炼圆满,而在那一刻,他却感觉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开始修炼时的样子,似乎一切要从头来过。当然,他的神智还是清醒的,明白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之前秦越每将一层功法修炼圆满,便觉得自己的下丹田被日渐充盈的真气扩‘大’一些,当他将第六层功法修炼圆满时,就发现丹田已经‘胀大’到了极限,马上就要‘爆’掉了,偏偏自己却对这样的状况无法控制,而且,于本心中反而迫切的希望这样的‘爆破’快点到来。
随着真气不断的涌入,他终于感觉到‘爆’了。一阵轰鸣声从下丹田直冲入脑,隆隆不绝,待到泥丸宫内重归清明时,秦越便发现,自己的修炼似乎回到了起点,但又不是那个原始上的起点。
他体内的真气并没有减少,只不过是容纳真气的丹田变‘大’了。当然,这不是说他的肚子也变大了,这种‘大’的感觉,是由心境的感悟在脑海中体现出来的。
秦越在入静时,本源中的自己,也就是他的元神,便在意念中处于一方小小的天地修炼,而如今,这处天地变大了。他境界的提升,便是给了元神更大的成长空间。
炼气初期到炼气中期的进阶,没有什么瓶颈和壁障,再往上去,每一次境界的突破,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可说是处处壁障,步步艰险。那时,这种要‘爆’了的感觉可就不是想来便来的了。秦越明白自己这是境界进阶了,心中欢喜之余,便开始体会其中的不同。
身体五感更为敏锐自不必说,最让秦越激动的,是终于可以在体外凝结真气罩和控制自己的神识了。而且,这一步的突破,也让秦越可以更进一步的修炼阵法。
这日做完午课,秦越又拿出《阵法初篇》来看。其实这本《阵法初篇》也就薄薄的二十余页,以秦越的记忆力,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可他还是经常拿出来研究,总希望在里面找出一些自己没注意的东西。
就在秦越拿着阵法书魂游天外的时候,一缕话语声非常清晰的飘进了他的耳中。
“越儿,速来洞府!”
“是师父!莫非出了什么事?”秦越听出玄阳道长的声音很急促,而且似乎有些虚弱,这让他心里顿时有些紧张。
飞快的跑进后院的小屋,发现石门是开启的,玄阳道长的声音从洞府内再次传来:“越儿,快进来!记得关上门!”这次不是传音之术,秦越听得更清楚了,玄阳道长在说话时明显带着气喘!
回身关闭了洞门,秦越迅速冲过甬道,看到玄阳道长正盘坐在石榻上。头上发髻散乱,脸色赤红如火,双目紧闭,颌下本来如雪的银须,此刻却沾上了斑斑血迹,连胸前的道袍都给染红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师父!这是怎么了?您别吓弟子啊!”秦越大声叫着,便要扑上前去。
“小心!别碰我!!”玄阳道长猛然张开眼,同时右手往前轻轻一拂,一股大力便将秦越挡在了身前。然后道:“越儿,你不要过来,为师身上有毒!”
这时,秦越才注意到,玄阳道长露在道袍外的手掌和一小截手臂竟然已经完全便成了墨绿色,两只手都绿幽幽的,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秦越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他在医馆呆过两年,曾见过不少被毒虫毒蛇咬伤后中毒的伤者,也见过因为误食毒菇毒草而中毒的病人,但他从来没见过什么毒能有这么可怕。抱着一线希望,秦越强忍着泪问道:“师父,您怎么会受伤的?中的什么毒?该怎么解?快告诉弟子!”
玄阳道长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件事应该是因为为师曾在这次聆道会上,无意中施展过一个魔道神通引起的,似乎是给人看破了。从鹤山归来的路上,突然被一个魔道修士放出的炼尸暗算。那魔修见为师受了伤之后,就开口索要《偷天魔功》的附卷,为师当即施展秘术遁走,却没想到那些炼尸带了毒…
为师身中的是炼尸毒,这种毒为师是没办法化解的,你更化解不了。本来为师就算中了炼尸毒,也可在死之前将那人打伤,但为师还是拼命赶回来,是因为有些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是谁?是哪个厮儿把您打伤的?我要去和他拼命!!”秦越双手紧握成拳,恨得双眼通红,身子也在微微颤抖着。
本来秦越这几天修为进阶,同时在阵法修习上也有了不小的进步,就想着等玄阳道长回来后报喜的。虽然自己是个双灵废材,但在秦越的内心里,真的很希望玄阳道长能因为他而骄傲。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报喜,却先听到了噩耗,这突然而来的悲喜两重天,对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来说,打击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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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章 慈师仙去
玄阳道长抬手示意秦越别急:“越儿,你先冷静一下,坐好听为师说话。趁着为师的法力尚能坚持护住心脉,还有许多事情要对你讲呢,你也不想为师带着遗憾离开吧?”
“不!师父,您不会有事的…好,弟子坐下听您说……”听到玄阳道长这番话,秦越再也忍不住眼泪了,转身抹了一把后,才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玄阳道长却没有马上就说,而是闭上了眼,像是要整理一下思绪。过了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缓缓的道:“越儿,为师本是东海离合岛阵法世家的族人,当年因为抗婚而与家族长辈闹至决裂,在离岛时曾发下血誓,终生不再踏上离合岛一步。
近年来眼看寿元将尽,而在修炼上却毫无进展,迷茫之时,竟愈发思念故土,希望能将自己这些年来对阵法一道的专研心得,传给家族后人,更想能在驾鹤之后,尸骨能回归故里。便是有了这样的原因,为师才想到该收个真正的道法传人,偏巧的是,有了这个想法没多久就碰到了你。越儿,你还记得为师当初在济世堂收你为徒时,曾经说过你家附近的那次大火与你出生无关吗?”
“弟子记得!”这曾是刺痛了秦越多年的心结,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如今为师便告诉你,算起来,这已是十七年前的事了,是为师在修真生涯中经历过的比较诡异的一件事,所以至今依然记忆犹新。
那次是为师游历归来,深夜经过南匀县附近时,远远的发现有两名修士正在半空中追逐,随着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隐约听得黑衫修士大喝一声,只看到一道血红的刀光在那红袍修士身上极快地划过。红袍修士随即发出一声惨叫,同时双手连拂,向身后射出两记巨大的火球,之后加速遁走。
黑衫修士被逼停下打散火球,但这么一耽搁,却让红袍修士遁出了很远,黑衫修士连忙又紧追上去。等为师赶到时,只看到击散的火焰已从空中落下。由于看到火星大多没掉到地面就熄灭了,所以虽然发现下方有民居,为师也并没有太在意,紧随着那两人遁走的方向追去,却没想到,那火星还是惹出了事…”
秦越听到这,忍不住问道:“莫非…我家附近那场火就是这么烧起来的?”
玄阳道长点点头:“当年这件事留给为师的印象非常深,再加上为师曾问过你,你也说除了你出生的那一次,南匀县数十年都未曾出现过火灾了,所以为师才如此肯定。”
秦越很无语,没想到那场把自己害惨了的大火竟然会是这么引起的,这才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呢!
玄阳道长皱起眉咳嗽了两声,接着道:“为师顺着那两人遁走的方向一直追到一个峡谷附近,就听得下方传来一声惨呼,紧接着又传来一声,然后就看到一道遁光冲天而去,正是之前那名用血刀的黑衫修士。
为师落到峡内,发现那个红袍修士的尸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