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价值投资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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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憬只得顿住脚步。
“从您初赛的操作明细里,我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因此大胆假设乔木就是您——King,后来复赛得到了进一步证明。能在此地遇到故人而且是Abel的爱人,我真的很高兴。”他说得有点急,“我知道您大概不想多提往事,因此当时没与您相认。也没告诉任何人。”
慕憬点点头。
“不过——”Tony又说,“我们在RC大厦停车场见过一次,还有印象吗?”
慕憬眼光阴沉起来,直勾勾盯着他。
“事实上,程熠微一早就知道我与你通过话。前不久,他拿出一组公式让我测试系统。不瞒你说,RC用的系统其实就是我从Abel那里学到的基本系统,那组公式,正好是排除振荡市的条件公式之一。他已从测试结果猜到,提供这组公式的人极有可能是熟知KINGBEL系统的人。KINGBEL系统的价值,想必业内人士没有不知道的……”
她打断他:“请问,您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他握起女伴的手打算离开,转身说道:“你们认识是吧?基于对Abel的尊敬,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从华尔街到世界各地,觊觎这套无价系统的人真的很多……”
“多谢。”她吐出两个字,朝MK走去。被踩到的脚面牵扯地疼痛起来,脚下虚浮。
“他是你的人?”坐定之后,她问。
MK失笑,拍一下她的头:“什么都瞒不过你这小鬼头!”
“这些年你一直在找我对不对?”她问,不待他回答径自说,“所以当Tony从参赛选手中辨认出我来,你第一时间就赶来本市……本来我不太确定,经过刚才,我的猜测得到了论证……”
她接着说:“大隐隐于市——这座城市人口足够多,地方足够大,格外包容并蓄,所以我回来了。我以为父亲早已成为往事泡影,自己不会被任何人记起,因此从未想过这是一场冒险。
直到,被陌生人追踪,被公安调查,乃至假装去旅行亦有人紧随,我毫不怀疑自己很快就会被失去耐心的那人弄到那里面关起来拷问。我有点恐慌,又急需钱,不得不考虑对策。”
她喝了一口黑咖啡,声音更加漠然起来。“偶然见过程熠微一面,我用了点心思研究RCIG投机风格。不期发现他们用的系统竟与KINGBEL的基础‘变量单纯移动平均线’相吻合。尽管KINGBEL基金当时有为数不少的交易员,但江北一直非常注重保护自己的专利,因此哪怕是最基本部分——变量精髓,也不过寥寥几人知道而已——而这几人,恰恰都是江北最信任的人。
我大胆推测一贯笑傲国内期货市场的RC公司里面有故人,或许可助其力摆脱目前困境也说不定。这是我的无奈之举。当然,我若赌错了,必然遭来更多的人觊觎KINGBEL,这也是我所预料到的。”
“所以你——去RCIG参加比赛来赚取乔母的手术费?希望一举两得?”
慕憬点点头。“本来可以在任何有杠杆的交易市场快速赚取资金,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冒险一次,选择了RCIG。不过我亦知道,自己仅仅能猜中开始,如混沌理论预示的一般,任何一只蝴蝶拍动翅膀都会改变天气,任何一环出现问题都会改变事件本来的发展方向,所以我无从也从未想过预料结局。”脑中不由地想起程熠微来。大概,自始至终,他是最大的意外,亦是最致命的那只蝴蝶的翅膀罢。无论刻意还是不经意地,他已经将她的心和整个事件完全搅乱,将她卷进更大的风暴漩涡之中。
她自嘲地一笑,继续说道,“后来你大概知道吧。Tony给我打电话,询问我参赛使用的技术和策略,言辞含糊似是而非,我意识到他并非值得托付之人,自己或许赌错了。因此赚取点本金后,草草结束了RC账户。
但很快地,MK你找来了,时隔七年我们才得以重遇,这绝非巧合,我隐隐感觉到是自己的冒险投机暴露身份而将你招来,但我不确定你是否单纯只为了找我。”
MK的脸色微微变化。但是她只专注于胸前那杯咖啡,不想亦无从得知。
她自顾自地说,想将自己埋藏于心底的,统统倾吐出来。似乎说出来,便能顺利将之葬送。“直到在RC停车场遇到Tony。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你的学生,因此我猜测RC与KINGBEL系统的若干关联——仅仅只是因为你将公式透露给了Tony而已。我想逃避你,毫无办法可想,只得利用RC总裁这个现成挡箭牌。当然,我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大错特错,他又岂是我能招惹得起的?很快地,我又将他推开。
及至刚才,豁然开朗——不仅知晓KINGBEL基础系统的有你,知道我和江北婚姻关系并且还清楚‘KINGBEL’这个名字里的KING就是我的人,亦只有我们的老师——MK你而已。”
MK审视她的脸。她的神情毫无波澜,娓娓道来如同在诉说别人的往事。他感到一丝无力的痛楚,握着她的手说道:“其实你若需要帮助,何须四处试探,一通电话我就会来到你身边。”
她不动声色抽出手,搅动咖啡,看着杯中掀起圈圈漩涡,缓缓陈述:“当初我放弃身份,离开你的势力范围,急急潜逃回国,一心想要避开那些事和——你。然而讽刺的是,我自动将你召过来,时至今日仍需你的庇护才能安生立命。想必你来时亦知道我被逼无奈的尴尬境地罢……我很不堪,非常不愿面对你。MK!”
她浅笑起来,极力舒展眉头,似乎想掩饰剜心痛楚。“其实你想要告诉我Rex的真面目,亦何须他人转述。从一开始,我和他就只能是利用与被利用,直至互相利用的关系,我比谁都清楚这点。”
“我担心你不再信我。”他诚挚地望着她。
“我只是不信自己的判断力而已。MK,七年前你狠狠地打击了我,让我从此怀疑一切。”她阐述事实。
MK凝视她眼底的深渊,良久良久。他喑哑地说出来,“可你,信任他。对不对?你的心里,是愿意选择信他的。”
她一震,然而还是恢复过来,自嘲地说:“我是个傻子,总控制不住地去飞蛾扑火!他本来只是宗意外,我亦一早将他推开。却无可避免地,还是让自己卷进风暴的漩涡。”
MK叹气,取出飞往芝加哥的机票,以及她的绿卡和护照。“签票有三个月期限。”他说。
护照上的女孩子眼如寒潭,笑容冰雪般清泠。“我会等三个月。如果在此期间你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他倾身上前,无限眷恋地亲吻她的额头。
无论如何不舍,大概也该从此划上终点了罢。MK强迫自己狠下心来,给她和自己一个dead line。漫长的七年,没有她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过来的。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再承受一个这样的过程。他只不过比她慢了一步,岔路了一步而已,为此,他已经付出太多太多。
而她,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感觉里,臆想里,从未曾努力睁眼去正视他。他不愿继续下去,眼睁睁看着她的心走远,看着她去寻找另一个旁人。
“那个人,今晚‘双规’。” 他俯身过来,在她耳畔低声说道,对上她眼底的一袭秋水卷波。“不过,不要太乐观。除非他本人愿意坦白,那些辗转递上去的材料无法将他定罪,最多只能令他——提前退休。”
她突然泪盈于睫。“MK……”
“不要感激。不要相信程氏及其家人。亦不要让我再等你——七年那么久……”
他最后留恋地吻吻她面颊:“只能做这么多了。家父急召返美,明日离开。再见,King Miu,我的珍宝!”
大梦不觉醒
慕憬浑浑噩噩地行走着。离开现时支撑,路变得深浅莫测,她只觉自己走得东倒西歪,恍若醉酒。
手机兀自响个不停。终于不耐地接起来。
“我想见你。”他说。
她突然很想笑,笑声清晰地传到自己耳朵里,如坚冰般冷冽。“好。我们,见面吧。”
暗黑的车后空间。他侧身抱住她,拥得很紧,头埋进她的发端。胸膛微微起伏,如一头受伤的委屈小鹿。
她没有挣扎,反而倾身压住他,看见他痛苦的表情一闪而过,唇已凑上去热烈地吻他。他似乎有些难耐,低低呻吟一声,反身压住她。她开始疯狂地回应着,手下绝决地替他解开束缚,释放灼热。
“不就是——这个?”她想着,那个人如愿垮台了,系统他也拿到了,还剩什么,还有什么?似乎,只差上床而已。如此——输也要输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疼痛蓦然贯穿她。干涩地疼痛,绝望的快感,麻痹的神经……她痛苦到极致地紧咬嘴唇。
“叫我!”他加重力道,高高在上命令她。
“程——熠微。”她犹豫着喊出从来没出口过的名字。
“两个字。”他的神情既满足又痛苦。还有什么,更深更复杂的东西——在他的眼底。她闭眼,不愿去看去想去发现。
“熠微。”她叫,“熠微,熠微。”
“宝贝!宝贝。”他疯狂起来,想把心思送达到她身体最柔软的地方留存起来。如果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如果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相信,那么他,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她无力地仰躺于后座上。他们如此亲密与贴近,两颗心却隔了层层叠叠悉悉嗦嗦的衣料始终隔膜着。恐再无碰撞于一起的可能。
他动作很慢,终于整理好自己。然后,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隔着空气对她说:“你自己打车回家吧。”
如果你觉得心痛,如果你还会觉得心痛,那一定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赋予他摧残你心脏的权利。所以,你只是——活该!
她又想哭又想笑。极力控制自己的精神失常,落荒而逃——逃也似地跳上出租车,逃也似地离开这个致命的男人。
程熠微待她走远才打电话叫小黄过来。他慢慢解开深色西服纽扣,浅银灰内衬上,晕染开一朵朵娇艳的花。触目惊心的动人。
就像他没有看到她绝望的眼底一样,她也没有看到他苍白痛苦的脸。他们在各自的想象中做了一场疼痛无比鲜血淋漓的爱,不期与现实渐行渐远。
…………………
慕憬在些微震荡的火车上醒了又睡,睡了又睡。嘈杂、光线刺眼、摇晃,然而她总能很快地陷入睡眠。
甚至梦到下雨的青色童年。甚至梦到与江北赤脚并肩徜徉于冰蓝色湖岸细沙滩畔。
渐渐舒展眉头,不再感觉到心痛难过,手底无意识地紧紧攥着小小的手包。她的全部行李,仅有这一只小包而已。
那晚她直接打车到了火车站,买到深夜南下G市的慢车票。她步行到离车站很远的地方找到一个ATM机取了五千块钱,然后将信用卡慢慢毁坏,扔进垃圾箱。又回到车站,于登车前把手机里的SIM卡扔进铁轨碎石里,换上新卡。
现在包里,装着她的全部家当——几千块钱和自己的绿卡、护照。她重新做回慕憬。
她缩在上铺一直地睡,不吃东西,不喝水,亦不下床,昏天黑地,眼皮浮肿,直至列车三十多小时后终于抵达G市。
温暖潮湿的气息迎面扑来,濡湿到她的心底。迎着阳光呼口气,渐渐感觉到自己又活过来。她脱下外套搁置于臂弯,慢慢随着人群走出去。
走得累了,随便找间人少的茶餐厅坐下,浏览刚买来的两份报纸。阳光暖洋洋地投射于大地,勿需上班的人群悠闲地喝着早茶,处处一派安定祥和的样子。新闻早报内容亦构建得十分和谐。没有关于那个人的任何风声,以及蛛丝马迹。然而,身后亦再无眼睛永远盯着,将她视之为猎物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啮。她的脊背不再如芒刺在扎。
没有那个人,失去KINGBEL系统,她便再无被觊觎的价值。事实上,这场自卫下来,她亦无多少残渣可剩下。
慕憬打算着,先同乔木母女会面,再找地方安顿下来。又或者,她也可以去农民工子弟学校教书,乔木教孩子们学语文,她可以教他们英语。不需要爱,至少还有亲情在等着她。永不用担心她们会背叛她算计她。她们三口人可以在生活一起。
虽然没来过G市,但她之前在网上Google了很多次。她清楚地知道乘坐几路车换几路车可以到达市第二人民医院。
坐着坐着突然心血来潮,换着路线将城市环绕了一圈。迥异于大都市的闲适节奏,清新洁净的空气。来这里生活,也不错,她想着,暮色渐浓,才慢慢走进医院大门。
慕憬找到住院部前台,要求查询孟秋云的病房床位号。
前台护士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只花了十几秒钟时间就抬头对慕憬说,“对不起,没有此人。”
“那——乔木呢?”她强自按捺住奔涌而出的血液充斥脑神经。
“没有。”这一次回答的时间更快。
慕憬好半天才定神问:“能帮我查下是什么时候出院的吗?”
“储存记录开始于2007年。共有七个叫孟秋云的。最近出院的一位是去年年底,女,38岁。是您要找的人吗?”护士耐着性子答。
“我,我能去找找看吗?或者,她改名字了。”慕憬磕磕巴巴地说,三十度的气温下阵阵生凉。
“快点吧,探视时间还差十分钟就结束了。”
慕憬将整个住院部,从下至上再从上到下搜索着,连传染科、妇产科都强闯进去,恨不得将脑部包着绷带的神经科病人的绷带也一一拆除。她期待只要一眨眼便看到乔木姐姐从前面病房出来,与她拥抱。但是她不敢眨眼,她害怕她们因此而错过。但她的心底无比清醒,知道那是自欺欺人罢了。
第三次来到楼底。握着的手机“啪”一声摔到地上。她努力弯腰捡起来,退后两步,后背紧紧抵着墙壁。
这个市场上无限纵容的只有——贪婪者。一旦你不幸成为那些人的猎物,便休想剩下一丝残渣。她尖利地笑一声,面容惨淡,仿佛将死之人正在奔赴刑场。突然想起溺水前的父亲,跳楼前的江北。
那一刻,他们是否如她一般对人性彻底绝望?
她颤抖着手指摁他的电话号码,错了,重来,又错了,再重来。如果人生可以NG多好,重头来过。一切都只是她错得离谱,她会如避瘟疫般躲得他远远地,有多远滚多远,她愿意独自一力面对简远山的发难。
“喂,”她的声音变得低三下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错了……”
“你在哪里?”他在电话那头有点虚弱无力,突然意识到什么,提高声线。“你,你去了G市?”
“是啊,第二人民医院。”她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小心翼翼,“你把他们安置到哪里了?”
他没有踌躇,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直接用命令口吻发号施令:“你回来!回来再谈。我现在派人去首都机场接你。”
她没有一丝反抗的气力,卑躬屈膝唯唯诺诺,道声“再见”才轻轻掐断电话。“姑娘,你的钱掉了。”身边有好心人提醒。
小小手包不知何时从掌中滑落,袋子里的钱,七零八落散一地。她抹把脸胡乱拾起几张装进包里,从余下的废纸上飞快踩过去。
自北南下,花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睡觉睡得耗尽心力,新生始终无法触及。从南北飞,不过怔忪几秒便又重回那片纷扰喧嚣的土地。
刚走过甬道离开机身,就有一个着黑呢风衣陌生男子走过来。“慕憬小姐?”他问。她点点头,什么也不想问,默默跟着他走。
穿过等行李的旅客,他们率先离开C出口,他回身对她说:“程先生,他让您……”话刚出口便顿住。
稍微将眼光从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抬起,目光触碰到的却是面前另外一堵墙似的身躯。那个来者站定,对她说:“慕小姐?程先生让我来接您。”
慕憬瞳孔急速收缩,看两个男子对视,她退后两小步,余光已经瞥到角落处的执勤警察。她蓦地发出尖叫,声音大到惊动了四周所有的旅客。然后拔腿就朝警察方向跑去。
“抢,抢劫!”她跑着,嘴里清晰地喊。乘客开始骚动,警察朝她身后两个人方向奔过来,一边用对讲机与管理中心通话,请求声援。
两名男子立刻成为出站港口关注的焦点,人群渐渐远距离地围成一圈。面对突发情况,后来者朝慕憬方向继续奔过来,风衣男子则选择了朝相反方向而去。
追过来的男子很快被警察截住,不知说了什么或者出示了什么东西,警察立刻放行,继而朝另外一端风衣男子跑过去。不同方位几个警察围过来,立刻截住了那名男子。
上帝的玩笑
慕憬在混乱中狂奔,脚底生疼,用时不超过六十秒,行将踏出机场门口之际,还是被后者赶上。就在那人伸手拉她衣摆的时候,突然有几名不明情况的机场工作人员闻声赶过来,其中一人开始鸣笛示意。男子略微迟疑,慕憬见身旁摆渡车挂挡启动,她不顾危险,越过大巴车头,率先跑过马路。
摆渡车驶过也不过十来秒的时间,慕憬朝前冲,余光瞥到一辆机场工作用电瓶车飞快过来,阻断那个人的来路。驾驶电瓶车的人,赫然是——前次受莫南委托领她登机的那个机场管理人员。
来不及犹豫,心知自己无论坐机场大巴还等出租都是下下之选,要是运气好兴许能找到辆出机场的私家车,混离此地。当即喘着粗气熟门熟路朝T3停车场飞奔。
眼见一辆全黑LAND ROVER龟速离开停车场大门,再瞥见那车玻璃贴的是外反光防晒膜,如镜面一般,从外向里只能窥到自己的模样。慕憬当下再不迟疑,拉开车门跳上去。反手关门。
低头踌躇不过一秒,犹豫该如何跟车主解释并恳求带她离开机场。美人计还是苦肉计?她讥笑,此时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人家不把她当疯子就算很好,还美人?当下不甚费力挤出两滴眼泪,可怜楚楚地抬眼。
脑子“嗡”地一声,不啻于五雷轰顶。莫南,手握方向盘,沉脸斜睨着她。
她下意识开车门,门比她快一秒钟锁上。车子已全速朝机场收费口驶去。
“我以为你会想坐下来和我探讨一下——关于那些枪子儿的事。听关珊说,你似乎很想做我的子弹来着。”他调侃的语气。
她讪讪地将手指从车窗锁边拿开。
“大英雄?”他挂出些古怪的笑意,“你这小朋友还真会联想!”
那些不过是胡言乱语。她微觉尴尬,但很快正色,“请问您找我,不是好意接机或者聊天那么简单吧?”
“我怎么记得是你主动爬上我的车!哦,对了,还挂了两滴鳄鱼泪来着。怎么,你不是想拜托我送你离开机场吗?”
慕憬这才想起那两滴迟迟不肯掉下去的可笑眼泪,拿袖子胡乱抹去。“那么谢谢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