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价值投资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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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dia拉住她,说,“亲爱的宝贝,进了这个门可不容许反悔哦。已经来不及啦,游戏开始了。这样,你先抽一张扑克牌,然后就可以去找一间牌上对应标志的屋子自个待着。待会,会有惊喜哟。”
慕憬无奈地叹口气,苦着脸,随手抽出一张扑克牌。“红桃A”。她按着门口张贴的指引图,不甚费力地找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看了图才发现,6908远非当初与江北居住时那般,现在打通了半层楼,大得如同迷宫。
拐几道弯,找到屋子门口的“红桃A”“黑桃A”标志,随手一推,门开了,慢慢走进去。她很快松了口气,那是一间客房与书房相连的独立套间。三面墙壁齐地一直到屋顶,书架上满满的书籍。除了英文读物,尚有不少中文史记小说。她安定下来,浏览片刻,抽出一本来读。
程熠微打开6908室房门,错愕地张张嘴。Lydia飞快扑过来,拉住他的胳膊道,“太好了,正好凑齐人数。就等你了。”说罢,递给程熠微一沓纸牌,让他从中选一张。
程熠微见众人都注目着自己,于是伸出手,嘴上问道,“小黄那家伙呢?又搞什么鬼?”低头一看,抽中的是“黑桃A”。
Lydia没有接话,立刻拍掌说:“好了。最后一名男士到了。男女人数正好对等。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拿好自己的扑克牌,找到自己该去的地方,Party正式开始。”
众人乱轰轰地鸟兽散去。程熠微脱掉外套还没来得及动作,Lydia凑过来看清他的底牌,说,“抓紧,我带你过去。”
忽而之间,电表阀门“啪”一声,灯光全灭。厚重的窗帘不知什么时候完全落下来,视线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耳畔有来不及找到自己该去地方的女孩子在惊呼。
程熠微顺着Lydia推动的力道,进了一间漆黑屋子。尚未有所表示,门啪嗒一声,锁上了。他试着推推门,发现确是锁死了。心道大概又出自小黄稀奇古怪的恶作剧,于是摸索着朝落地窗方向踱步。刚走了三步,他蓦然顿住脚步,有些不置信起来。
慕憬正强迫自己集中精力读一本游记,奈何脑子里总充斥着接不通电话的盲音。她揉揉太阳穴,苦笑着合上书本,突然一片漆黑袭来。心跳快了好几拍,厚重隔音的门突然传来声音。细听之下,竟然是门被反锁。
感觉到地毯上有脚步声在朝自己靠近,奇异的心跳冲击起她的每一个神经细胞。然后,异常敏感的鼻子钻进一股清凉的味道。
难道这就是那个“换草游戏”么?
眼睛酸涩,浑身颤抖,在意识清醒之前,身体已被一个怀抱紧紧地揽入。不容她有半分挣扎,他摸索到她的头发,她的面孔,然后用更大的力道将她禁锢起来,死死地不放手。放佛从很早以前的那场相遇开始,他们就该把一切障碍阻力揉碎,合为一体。
明灭中相拥
眼泪无声。她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跳声,咬着下唇,别扭委屈地不想让自己发出半点声息。
程熠微感到胸口濡湿,心中震荡,慢慢松开一只手,托起她的脸。然后俯身下去,一点一点地试图亲吻干她满面的泪水。
泪水很咸,但是她终于不再有些微的挣扎。从小巧挺直的鼻尖向下,他慢慢靠近她柔软的唇。蓦地感到刺痛,一丝腥甜味道蔓延至口腔舌端。是她张开唇齿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在他停顿的刹那间,有个小巧的舌头滑进来,自作主张地探索起他的领地。
程熠微嗯了一声,全盘接受了她想要倾诉过来的思念、委屈和无尽的伤感。她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遭遇了多少劫难,他不敢去想,心里更深沉地痛起来。
然而一直以来的不懈坚守,苦苦追寻,在她的回应下感到欣慰和满足。他开始尽最大所能地回吻她,一遍遍轻抚她光洁柔软的后背,浓密的头发,然后用臂膀将她紧紧护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她突然泣不成声,想推开他又推不动,在毫无一丝光线的黑暗中低低地哭。
他细细摸索她的头发,额头,面孔,柔声说:“对不起,是我来得太晚了。”
拥抱,亲吻。然后他们在黑暗空间里更长时间地沉默。她不愿开口。
灯光突然复亮起来,隐隐喧闹声自门缝钻入。她蓦地捂住脸,连声说:“不要,不要打开灯!我不想。”
他把她揽进怀里,心愈发痛起来,低低地说,“不要怕,没关系。”
“关灯!关灯好不好?”她的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来,央求着。灯光十足刺眼,她感到自己的一切心思无所遁形。
他无奈地切了电源。黑暗重新回来。“他们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他追问。
“我的脸,现在很丑。”她小声地说。
“你以为我会介意?”他提高声线。
“不。”她用更低的声音说,“只是,我介意。”
突然变得浑身轻松,如同被解除了所有禁制,他发现过去所有被她夺走的力量、勇气和信心全部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原来,她并非他掌心里的空气,虚无缥缈。她并非他一厢情愿的对象,无从回应。
当一个人越在面上漠视你,越让你受尽委屈,其实她越会偷偷地在心底在意你。一切只因——她爱你,发自内心地。
他复又吻住她,热烈地把自己的爱意和思念一点一点地传达给她。他用充满磁性的嗓音一遍遍地在她耳畔说“我爱你,宝贝”“我爱你”,双手摸索着解开她外套上的一颗颗纽扣。
门骤然推开。Lydia的声音穿透门缝,大意在说,“亲爱的,时间到了。我想,你们该出来了。我们的‘换草游戏’,下面开始进行第二轮……”没来得及说完,她探进来的头缩回去,飞快地关门一边道,“哦,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
“该死!你胆敢参加什么‘换草游戏’!我有允许吗?还是,……”他的醋意没有表达完全已经噤声,沉溺到与她的近身接触中。魂牵梦萦的气息,久寻不至的爱人,独自坚守的寂寞,在黑暗热烈的空间里,从此再不用苦苦无望地隐匿起来。
他压着她的身体,黑暗中对着她的脸,强硬地说:“说吧。”
“什、什么?”她大口喘息着,明知故问。最后一丝理智很快被他放在她胸前的修长手指抛得无影无踪。
“哦,嗯……嗯……”她呻吟起来,颤音里有了哭腔,“嗯……不,不要……嗯,……我,我说……”
“说吧。”
“熠微,程熠微……我爱你……”
“什么时候?”他故意加重手底的力道。
背靠着红木书桌躲无可躲,她喘息得更加厉害,见求饶无效,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很,很早……很早……嗯……”
“有多早?”
“……很早,很早……”
他重重地喘息,心跳加速,还是不肯放过她。上下揉捏敏感的花蕊和小巧的珍珠,啮咬她精致的耳垂,享受她在他身下一次次颤抖不已,追问着,“是我们在停车场见面的时候……”
“……嗯……嗯……啊……不是。是……在,在你在B大演讲的时候……嗯……那,那个时候,我,……我坐在台下……嗯,我都说了。不要,不要!……”
“……我就知道……你这坏孩子,嘴硬的家伙……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找你搭讪,你故意假装不认识我……不理睬我……还故意说那些话来气我……”
“哦,哦……不要……我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他托着她的后颈,与她紧密契合在一起,用他的身体充斥她独自的空虚,令她满满地想要尖叫。
“为什么要一次次地离开我?”细密的汗珠从肌肤每个角落渗透出来。他摩梭着她的身体,仍不愿放过她。
“为什么一直不放手?我什么都不能给你。财富,地位,权利……我没办法回应你……只会让你陷入糟糕的境地……”她喘了口气,意识逐渐清醒一些。
“你有。”他说着,笑着伸手抚摸她的脸。
她的身体滞了一下。
他咬着她突突跳动的颈部血管,孩子气地固执地说:“你有回应我。一直都有。”
她不觉双眼酸涩。听到他说,“那个邮件——你发给我的系统——你说单方中止合作关系的违约金。我挑了其中最无关紧要的一条让Tony测试,就已经明白,你究竟给了我什么……总是在嘴上说怀疑我,其实你偷偷地给了我最大的信任。”
“我很傻,对不对?”她说,然后眼泪流出来。
他没有给她哭泣的机会,再一次吻上她。
他们在书房里抵死缠绵。每当她有所动静,他就会扑过来牢牢禁锢她,把她的理智消灭殆尽。
“这一次,你休想再越狱了。”他咬着她的耳朵说。
“天快亮了。”她望向窗帘。帘子后忽明的一道光线令她隐隐不安。
“灰姑娘怕打回原形?”他用双臂将她圈得更死,用力说道,“额头有伤疤,就不敢让我见了?你忘了,你是被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重刑犯了吗?我在哪儿,你就被画地为牢关押在哪儿,时间是一辈子。你必须天天面对我,别无选择。”
“我现在很胖,很难看。我不配你。”她艰难地说。
“不配?胖吗?”他在身下用力捏了一把,看她疼得皱起眉头呼了一声,才说,“你知道自己以前有多瘦,浑身骨头有多硌吗?你们女人,是不是都以为那样的排骨身材才叫做美?”
她不语。
他抚摸着她的额头,说,“你要是介意,可以做手术磨平。或者,留一道刘海挡住它们。”
她张张嘴,被他的手挡住。他接着说,“我看到他们拍下来的照片。你和莫南,谈笑风生的样子。你知道自己开怀大笑的时候有多漂亮吗?我嫉妒他嫉妒得快要发狂了。他雇佣了最专业的反追踪团队,每次都比我快半拍,把你带走到下一站。我只能看着照片上你的笑靥,一遍遍地想你。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还要说自己很胖很丑不配,还要逃离我的身边吗……”
他的嘴很快被她堵住。他抱着她的身体回吻她,慢慢把手放到伤痕累累的腿部,细细摩挲,眼圈不觉红了。
她偎依着他,好半天,想起了什么,抬头问:“你怎么会来参加Lydia的Party?你们认识?”
“Lydia?Judy?你说的是小黄的朋友?”他解释说,“小黄一直骚扰Judy律师,找你的下落,后来消息没套到,他俩混得倒挺熟的。我约小黄在这里见面,还以为,这是小黄的恶作剧。倒是你,怎么会参加什么‘换草游戏’?如果不是我,你不是会跟别人……”
“Lydia是我师姐,路上硬把我拉过来的。我仍弄不明白,何为‘换草’?”
“兔子不吃窝边草。听说过吧?”
“哎?”
“八成是那家伙恶搞出来的。兔子不吃自己窝边草,交换吃不就行了?这是一个单身白领交换身边资源凑对的交友游戏。明白?”
“可是……”她皱眉,想了想,才说,“我在街边偶遇师姐,一直也没有见到小黄。这间公寓是他的?”
“去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美国房价跌得厉害。我让小黄陆续帮我购入房产,直到最近买入6908,才把整个半层都打通。”
“噢。”
“不过,小黄是怎么找到你的?这家伙昨天还说没有你的消息。胆敢瞒着我,又弄了这么一出惊喜。你说我该罚他好还是谢他好呢?”
慕憬蓦然想起在圣马力诺博物馆的场景。小黄说,“以前,我一直希望可以早点找到你。可是现在……你们还是不见面的好……大概有缘无份,说得就是你们这种人吧。”不见面的好?有缘无份,有缘无份?
她勉强笑笑,仰脸说,“好啊。他要是胆敢露面,就给他当头一大棒打晕,再送他一根胡萝卜疗伤。你是领导嘛你说了算。”
喜欢做的事
程熠微亲吻一下她熟睡中的侧脸,批上衬衣轻轻走到外间书房,拉开小半窗帘。打开手机,发现不知何时已没有了电。换了电池刚打开,就收到小黄的留言。“Rex,Frank的问题麻烦了。律师让你紧急回国。我先过去打探情况,收到请立刻联络”。
他苦笑一下,知道最坏的结果已被自己猜中。正思索间,小黄的电话打进来:“Rex?你在哪儿?”
“芝加哥。”他压低声音,旋即步出书房走到客厅里去。入目之处尽是Party散场之后的狼藉不堪。不过他心里满满的别样情绪荡漾着,下意识选择了忽视这些细枝末节带给自己的不洁感。
小黄在那头亦压低声音:“你听我说,不要再回国了。这边的情况很复杂……也不要用自己的护照……Tower公寓里有我准备的假护照,你赶快走,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怎么个复杂法?”事已至此,程熠微冷静下来。
小黄支吾着说,“你…海外的账户被曝光冻结。大概说意中黄金公司以欺诈手段骗取大量投资者资金转到海外,通缉令今晨刚发下来。稍后你打开私人邮箱,林律师会就细节跟你探讨。”
“好吧。Frank究竟诈骗了多少资金?”
“具体不清楚。听说跟你在英属维尔京群岛注册的公司账户上现有金额大致相当。”
程熠微正要说什么,小黄在那头匆匆说,“好了我挂了。Grace约了我……稍后联系……”
慕憬醒过来很久都不敢睁开眼睛。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什么,又害怕着什么。幸福总是来得快消逝得更快,让她的心理承受力变得既坚韧又脆弱,如同阴晴不定波涛里的一株漂浮的海藻。
手慢慢摸索到另一侧,淡淡温暖的身体和气息。她蓦然睁开眼,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一切都并非自己臆想中的梦幻。脸腾地红了大半。
她看见他对着自己又摆出那副可恶的熟悉笑容,立刻扑上前去拿枕头捂住他的头,挡住水样清澈的一双眼睛。
他一边躲闪,一边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边,“你就是那个被程某宣判终身监禁的逃犯?待我好好瞧瞧!”
笼罩在沉溺的声音里,她想笑,泪水不觉模糊了双眼。“他凭什么对我宣判?”她故意问。
“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是他付出开仓代价买入的股票,被他打上了烙印;在他还没打算抛售之前,你只能被私属。”
“开仓就一定能得到回报吗?那或许是一堆垃圾纸。”
“不试试,又怎会知道?”程熠微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两人不觉都红了眼圈。
如果时间在这一刻永久停留,多么好。不用管他的她的他们的身后事,这个世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单纯地坚守同一个信念。两情相悦。
慕憬在洗手间磨蹭了一会儿,仔细凝视镜中人的脸。康复训练结束之后彷佛没有先前那么胖了。身体稍显累赘,但面部的肉不复下垂,只是很…非常…那个圆润。除出尖尖的下巴外,一切地方都是圆形的。她极度不满地鼓起腮帮子做了个更圆形的鬼脸,然后注意到额头上。疤痕呈浅淡的粉色,尽管仍有些狰狞,却比先前好了许多。
她想了想,还是拿起剪刀咔嚓咔嚓给自己剪了个齐眉的厚刘海。然后扎上马尾又前后左右审视自己一番。瞬间感觉自己彷佛回到了十六岁初恋时的心情。
精心修饰自己,再不着痕迹地抹掉,然后偷偷地希望他可以注意到,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可以多一秒。通常情况下他都会注意到,不露痕迹地端详她的脸,然后她假意不察,心却雀跃得飞上了枝头。
可是那个男人…MK…慕憬红了眼圈,默默地低头走了出去。
两个人撞上之后,彼此楞了一秒。很快,程熠微对着她笑了。她看见,程熠微穿着的复古阿迪运动上衣,正是自己逃离他时借用的同款色。当然,原始的那一件早已让她给报销了。
来者犹可追。她对自己说着,亦笑着看向他,伸手挽上他递过来的手臂。
“如果在这座城市只有一天的停留时间。你会做什么?”乘坐电梯下楼的时候,在失重感袭来的瞬间,他问。
看着他压低帽沿的“BULLS”的棒球帽,她笑说,“看公牛队打球啊。好怀念曾经的23号球衣时代,还有飞人叔叔!”
“那可真是黄金年代!”他们同时脱口而出。
他露齿笑了,然后故作诧异地问,“怎么不是去卢普区吃早餐,然后上西尔斯和云门观光,然后去林肯公园闲逛,最后去海军码头坐旋转木马吗?”
她拍手笑起来,“正解。真乃哀家肚里的一条虫也。”
“喂,朕怎么会是一条虫,一条虫!怎么着也是一条龙好不好!真命天子!”他抗议着上来拍打她的背。
两人嘻嘻哈哈走出电梯,漫无目的地在密歇根大道携手同行。
“除了K线图,你最擅长的事是什么?”他侧头问。
“嗯。那个嘛……”她小小忸怩一下,不愿意说出来。
他促狭道:“整理家务?给我做饭?洗车浇花?”看她作势要捶打他,立马抱着头说,“好了好了,知道了。玩小游戏?对不对?”
她嗯一声,反问:“你呢?除了金融投机,你最擅长的事是什么?下棋?”
他有些惊奇地看着她,眼里亮光一闪而过。“你怎么知道?”
她学着他的声音,捏着嗓子严肃地说:“五岁的时候父亲将我的手压在棋盘第一颗子上,对我说——卒,是一种不能退后的棋子。一入此行,你我皆如此。……我猜,你打小没少下过象棋吧。”
“是啊,最擅长的事……曾经得过多次大奖。可惜,所长非我所爱。”他想起父亲的教导和期冀,喟叹一声,然后说,“至少有一点我们是相似的。”
她停步,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做我们这行,无不有着敏锐的观察能力和奇异的第六感。”随即眨眨眼,说,“你又要说不信了吧?”
她咋舌,无言以对。他神秘地说:“你猜,我最爱做的事是不是和你的一样?”故意加重了“爱”和“做”的发音。
瞬间想起一句绕口的话,“幸福就是跟所爱的人,做 爱做的事情……”,不禁哑然失笑,垂头,脸却偷偷红了。
蓦然间,脖颈一片凉意袭来。
仰脸,久违的雨点扑簌簌落到面上。冰冰的,痒痒的,润润的。忍不住用手掬起几滴,欢笑起来。“原来,你也喜欢下雨天?”
他拉着她朝前跑。细密雨中,畅快地笑起来。“成年后经历了很多情感,想起来暗暗发笑的,却大多是青涩儿时的那些事……下雨天赤脚去河里抓鱼……”
跑着跑着轻盈起来,腿脚彷佛回到受伤前。“我小时候,可是爬山高手,多高的山都不在话下……”她转而问他,“乔妈妈和姐姐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