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价值投资论-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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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跟着起身。
慕憬低声道,“您来此不是为了我罢?我只是随便坐坐而已。莫南还好吗,替我问候一声。”
老郑略显尴尬,回道,“莫头到下面挂职锻炼去了,这事跟他无关。你要是知道些线索,不妨跟我们合作。司法是公正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慕憬已然抽身,朝卫生间方向走去。老郑迟疑一下,仍旧跟上前去,尾随着来到女洗手间门口。
慕憬洗完手,抬眼对着镜子发怔。镜中反射出苍白的面孔,忧心忡忡的样子。她抚脸苦笑。与周洲仅一面之缘,依稀记得跟周川些许神似,刚才惊鸿一瞥,不知道是否是她。看来老郑一直在酒吧对周洲守株待兔。他一无所获,自己找到她,又能如何?
角落里蓦地传出呕吐声,慕憬听得心头翻腾,欲步出,猛然间听到女子在压抑着小声哭,因为过于压抑,指缝中传出的呜咽令人揪心。她想想,还是抽出一叠纸巾递过去。
十分成熟的一个女子,打扮妖娆,妆容浓艳。哭声虽小却满脸泪水,彩妆五彩斑斓面目全非。那女子并不理会她,一把推她出去,“啪”地一声插上门,继而放声痛哭。
又进来两个女孩,青春洋溢却淡漠十足的脸,熟视无睹地插上各自的门。慕憬捏着手中的纸,进退两难,感觉有些多事了,想离开,但是哭声里满满地绝望泄露出来。突然想到过去,江北离开之后,自己总是易感流泪,一不小心就在人后躲起来痛哭的情景,那是段不短的时间,痛不欲生……不觉感同身受起来,她抽抽鼻子,忍不住大声说,“去追寻自己的自由吧!”
哭声突然变小了,放佛十分意外。慕憬没有多想,拍开门,递上纸巾,说,“我们不是任何东西的奴隶,不要在心里给自己戴上一副枷锁。追求自己的自由去吧!有什么好想不开的,什么痛苦最后总会过去!”
女子拿着纸巾在面上胡乱擦拭,泪水还是不停涌出来。自己的伤口总得自己去舔,她不再看她,转身离开卫生间。
阖上身后门,酒吧灯光复又变得模糊暧昧。老郑仍然坚守着,靠墙吸一支烟,烟雾缭绕,明明灭灭。慕憬下意识将头躲闪到另一侧,屏住呼吸,骤然看到男卫生间门口有个不算陌生的清秀男孩子在注视着她,或者确切地说,专注地盯着她身后女卫生间的门。
这个男孩子,如同初见一般干净的气质,格子衬衣,整齐的打扮,似乎更清瘦了些,神情微微憔悴,暗色空间中不笑的时候依然肖似江北——程熠微说他是这里最红的牛郎——他似乎已经遗忘了慕憬这个过客,或许他的生命里过客太多……尴尬只是一闪而过,她突然意识到刚才一瞥间见到的男孩应该就是他,而躲闪在他身后的女伴,确是——周洲。
立刻折返,不意与疾步出来的周洲迎面相撞。大力撞击之下她趔趄,退后两步,小腿突然不听使唤地疼痛起来。
周洲并无看她,面上残红柳绿,仍带着几分狼狈,浑身酒气,对着男孩子笑笑。
男孩不以为意,微笑着对她伸出手臂。周洲挽上他,两人径自走开,并不多看她一眼。
劳伦斯魔咒
慕憬低咒一声抽筋的腿,然而瞬间剧烈疼痛令她弯曲身子,捧住膝盖。汗珠从额头渗出来。
老郑这才发现不妥,扔掉烟头,扶住她,弯腰屈膝帮她把腿伸直。
略觉好过,她顾不上其它,急急朝前追。穿过幽幽暗暗酒吧里重重红男绿女,左突右撞,大汗淋漓,终于看到周洲在打开车门。她张嘴大声喊道,“周小姐!”
周洲停顿一下,并未抬头,似动嘴皮子嘟囔了句什么,很快地钻进车里。等慕憬扑到另一侧车门的时候,车已经开动。她急急拍打车窗,示意停下。老郑见状,已上来箭步挡到了车身前面。
车窗滑下来,驾驶座上是那个男孩。他打量她,神情阴郁而不羁,说出来的话充满戏谑,“怎么?争风吃醋?爱上本少爷了?”
她没有理会他,越过他的肩膀,直直望向周洲,“周小姐,我们可以说几句话吗?”
黑暗里看不清周洲的神情,只听她吩咐男孩道,“贫嘴什么,赶紧倒车掉头出那边出去!”
男孩得令关窗,一边挂倒档。慕憬急了,猛然揪住男孩的衣襟不放,手被上升的玻璃窗夹住。男孩无奈,被迫停止关窗,眼睛注视到她脸上。蓦然间顿住,他把头探出来,“原来是你!”他到此时才认出她来。
慕憬喘口气,男孩显然对她有些忌惮,凑过来低声言,“拜您所赐,刚从里面出来!姐姐我错了,下次见了您一定绕道走,您就不要再来砸我场子了,我招惹不起……”
慕憬没有理会他央求的意味,越过他对周洲说话。“周小姐,周川是我的朋友。请你看在他的份上,跟我谈几句好吗?”
周洲冷笑,“难怪你会说出什么‘追寻自由’的话来。周川天天把《金融的逻辑》挂嘴上,原来却是受了你的影响!什么自由,什么狗屁自由,什么让每个人都得到自由,金融,事业,爱情,哪一个不是枷锁,谁TMD有本事超脱了,他小子不也是爱情的奴隶吗?”
“周小姐,你可能误会了。追求自由,是我从周川那里听说的,我觉得有道理所以讲出来给你听。我和他的关系,并非如你所想,我们是,是朋友……而且我相信,无论金融还是爱情,最终都会通向自由之路。睿智如你,更加能够超脱,能够寻追到幸福!”
“幸福?讽刺我、嘲笑我吗?”周洲嗤笑一声,“哦,我倒忘了,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兄弟亡命天涯,我们在这里消磨年华……你真要是自由超脱,就不会来找我了!你敢说,你不是那个人掌控下的奴隶……”
“不,不是!”慕憬想分辩,突然词拙,周洲已经不耐,车子向后倒去。
慕憬眼见车子加速驶离,脱口喊道,“周洲,用你的聪明脑袋想想,他根本不值得你爱!你没有沦为他的奴隶,只是沦为了爱情这个玩意的奴隶!周川很希望你可以得到自由,不再被困扰……”
急刹,车子戛然而止,周洲大笑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程冠中那个骗子吗?哈哈,哈哈……你们不用找他,他不会活得好看的。魔咒,贪婪者,骗子,下场只有一个……”
“你不要做傻……”
“我会活得比谁都好!哈哈,魔咒,劳伦斯…魔咒!……让他们见鬼去吧……”
车子驶远了,慕憬犹自伫立街头。魔咒两个字在心底无数次盘桓不去,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苦等数日的收获,苦笑着转头看老郑。“你也看到了,我跟她……”
老郑揉揉鼻子,略显尴尬地说,“那,我也先回家了。”
程熠微对着《灰之迷宫》封面,许久没有翻页。面前黑咖啡冷了,他无意识地喝了一口,一路苦涩到胃里。
脚步声由远及近,那是宁蕾惯常穿的高跟鞋发出的尖脆声,重重地踩踏在每个相干不相干人的耳膜里,不容忽视的存在着。几乎瞬间,他想起她的脚步声来,平底鞋总是又轻又软,步履细微得放佛从来没在人前存着过一般。如同她的人,好像离你很近,又仿佛很远。他捏捏掌心,任由指甲刺入皮肤。
宁蕾笑笑,说,“怎么总看这一本,挺荒诞的故事。”
一度他亦觉此书“荒诞”,然而她说,“很多本格推理小说,诡计的背后,其实隐藏着难言的酸涩吧……”那句话不经意间烙刻到了心里。酸涩的,不知是小黄的良苦用心,她的无奈,还是别的……他牵牵嘴角,没有作答。
小黄的脚步声更急地冲过来。“Rex,你怎么把找Frank的人都撤回来了?一日找不到他,就难以为你洗清……那边都有些眉目了……”
看看宁蕾粉饰太平却显得紧张的神情,程熠微笑笑,“有Grace在,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嗯?”
宁蕾对着程熠微恢复常态的漫不经心,失神片刻才支吾着说,“我,我先去给爷爷秘书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旋即转身小跑,几乎夺门而逃。宁蕾逃了几十米远方才平静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一直苦苦追寻的男人面前下意识想要逃跑,失落感夹杂着复杂情绪,突然五味俱陈,头一次意识到,就算自己不愿承认也无法改变的事实——所有东西其实都已经变了质。
起初是爱他的吧,在古老得让人心动的校园里,还是青涩纯情的她。现在呢,为了长长久久拥有一个人,千方百计靠近他,设计陷害他,最终将他置于罪犯的境地,让他流亡海外不得而归。这还算“爱”吗?爷爷让她有多远走多远,再不要回去……然而离开了老爷子的庇护范围,她还是那个自恃甚高,可以为他所倚重的骄傲公主吗?
她躲到无人角落拨打了程冠中的电话,所有知晓的号码从头到尾拨一遍,然后颓然扔掉手机,狠狠地用脚尖在屏幕上捻了又捻。
小黄待宁蕾走远,压低声音问,“你是别有打算吧?”
程熠微读到小黄脸上的关切,心头有些复杂。他知道这个下属兼死党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甚至有些死忠。他想了想,决定等事态明朗,再向他询问她的踪迹。以目前形势,她的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稳住宁蕾,Frank才会对他放松警惕,施展手脚去构建所谓的“宏图大业”。只有让他无限膨胀,泡沫才可能飞到阳光下,曝光碎掉。
嘴上淡淡说道,“还找什么?时间到了,Frank自会来找我!”
“啊?”小黄错愕地张张嘴。
“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个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以最近的经济大环境来看,大约不会超过一个月了……且等着吧。”
“那Grace……”
“我说过不会跟她结婚!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我大概猜到Frank用什么手段把她拉到同一阵营了。等时机成熟,我会跟她谈……”
揉揉酸涩的眼睛,慕憬总算找到了周川口中影响力颇大的某财经网站期货及黄金论坛。
贴子铺天盖地。“黄金走在十字路口”,“最大黄金基金逆势购金”,“黄金牛市结束了吗”,“黄金很快会再创新高”,“三分钟成炼金高手”,“明日必暴跌,立贴为证”,“明日开盘,空头跳楼,立贴为证”,“错过楼市股市的人是否该投资黄金”,“XX公司为你打造黄金之路”,“……”鱼龙混杂,争锋相对,唱多的,唱空的,水贴,掐贴,误导贴,广告贴比比皆是。
几个小时浏览下去,越看越茫然不知所云。整个论坛仿佛是个极大的垃圾填埋场,所有投机客都把自己心里的恐慌,不切实际的希冀和谎言倾泻于此。当然,其中不乏真知灼见与事实真相,却因为众多垃圾的玷污而蒙尘,失却本来面目。
实在看不下去,关上显示器,拧开收音机。Lady Gaga正在动情地唱,“……I want your loving; And I want your revenge; You and me put on a bad romance……”一段黑色的邪恶传奇, bad romance经Gaga小姐演绎出来,荒诞得惊世骇俗又天经地义,世间一切在她眼里都没有什么大不了。
她头枕椅背阖上眼睛。不知道他怎样?是否会察觉她出走的另一番深意。会的吧,他们是如此了解彼此,从前那么多次波折都坚守下来……她放松一下身体,收音机里开始插播新闻,“……迪拜债务危机进一步影响全球经济,楼价自2008年高位急跌三分之二,经济学家和分析师称,迪拜可能会丧失波斯湾地区金融中心地位,以换取阿布扎比的援助资金……”
慕憬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隐约听到“专家热议‘劳伦斯效应’……”,急奔到桌前拧大音量,但是这则短新闻已经播完,收音机里开始说某某明星的家长里短。
隐约记得念书期间选修经济学,“劳伦斯效应”被不止一次讨论起。周洲的尖笑声冲进耳膜,她仔细回忆了一下,确信她临别前提到了“劳伦斯”。放下玻璃杯,打开显示器,百度里打出“劳伦斯魔咒”几个字。
劳伦斯说:“当摩天大楼立项之时,是经济过热时期;而摩天大楼建成之日,即是经济衰退之时。”
过去100年,摩天大楼指数频频“显灵”,记录惊人。1931年,美国纽约著名的克莱斯勒大厦和帝国大厦完工,纽约股市崩盘,美国经济进入长达数年的大萧条时期。1973年,纽约世界贸易中心、芝加哥西尔斯大厦相继落成后,发生石油危机。1997年,吉隆坡双子塔楼成为世界最高建筑之际,从东南亚开始爆发了亚洲金融危机。2008年,迪拜塔修建高度已赶超世界第一高楼,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爆发……而目前迪拜最大的困窘,更是由于政府在修建迪拜塔时背负了高达800亿美元的外债。
“劳伦斯魔咒”——摩天高楼是经济过热的产物,伴随而来的总是毁灭性衰退——跟程冠中会有什么联系?周洲暗示的究竟是什么?难道说,程冠中也有参与到迪拜世界的“棕榈岛”项目开发导致巨额资金被套?
我只要答案
我只要答案
电脑前枯坐半夜,毫无头绪。慕憬浏览着论坛里的水贴大合集,发现原来有搜索功能。她试着在黄金论坛里搜索“意中黄金”,竟然一个贴子都没她觉得不可思议,一宗案子说小不小,就算外人不知,圈里人起码会热议一番的吧,但是,竟然一个相关话题都没有。她不甘心,将几个字拆开搜索,发现寥寥几个话题里,有人提及“意中黄金公司”,该公司被表达成“意#中”,幡然醒悟——原来是被这个网站“和谐”了。显然,谈及此话题,在此论坛里是一项禁忌。
她想想,决定试验一把。慕憬给自己注册了一个帐号,写下了个标题“我所知道的意#中#黄#金幕后”,想想觉得标题不够醒目,又加了一堆符号,凑够“标题党”基本长度,然后发送出去。
贴子很快出现在论坛醒目的位置上,她守在电脑前不停刷屏。大约四分钟之后,空白贴的点击率达到了一百多,回复有两个。等了一进去看的时候,发现贴子已经被管理员删除。
慕憬又重复发同样的贴子,屏幕上打出了行字:对不起,你的账号被禁止。
果然。有人出面干预,希望将此案的影响力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罢。可惜现在时代不同了,网络如此发达,真相总是欲盖弥彰。不知道她们家族,还能有多么通天的能耐?
她重新注册新账号,发了新贴子“意?中?黄?金七宗罪?”,这一次,添加了自己所知晓的关于程氏操作手法的内容进去。然后一次次刷发帖页面,只是短短数秒时间,有个名为“水很黑”的网友留言,“真有不怕死的”。
不停地刷,持续不过三分钟时间,留言的还有两位,分别做出两个表情,然后,贴子被删除了。这一次,点击率只有六十多。
她开始第三次注册用户名。电脑上显示:对不起,你的IP被禁止。
慕憬闭眼,三十秒时间内作出决定,继续。
自卖场买回3G无线上网卡和一堆卡号,逐一使用,不停发贴。每个贴子都留着自己新注册的邮箱号和QQ号。
当她把最后一张UIM卡扔进垃圾桶,QQ始终没有反应,抱着极微薄的希望打开邮箱。真的,收到了邮件——还不止一封。
无数售楼、卖车、代办黄金开户的广告里,终于还是找到了唯一的非广告邮件。慕憬抑制不住握鼠标的手在颤抖,祈祷了一下才慢慢打开。落款“情比金坚”的网友写道:爱一个人,就让他来H市吧,因为那里是天堂;恨一个人,也让他来H市吧,因为那里是地狱。如果有愿望,你也来H市吧,上帝也许会让你上天堂,也许会让你下地狱……
她有些恼怒地关掉邮箱。停了片刻,又打开。反反复复好些次,终于凭感觉做出毫无逻辑的错误决定,去H市。
刚坐在飞机上,慕憬便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程冠中应该是在海外的,他怎么可能冒险在布下天罗地网的国内滞留?退一万步说,即便他在H市,茫茫人海,她又如何能撞大运寻到小概率的他?
谁会傻到去听信素不相识的一个陌生人发来的“暗示”呢?那封没头没脑的信,或许,是恶作剧;或许,那个人精神有问题;或许,他发的不是邮件,是寂寞……
慕憬胡思乱想中下了飞机,打车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出租司机反复催促下,她终于拿定主意,将城市兜一圈以示到此一游,然后打道回府,继续想办法追查丁咚的消息。于是她说,“师傅,我第一次来H市,这城市还真漂亮。麻烦您带我去市区有代表性的地方转转,好吗?”
出租司机的态度变得分外热情起来,一边驾车一边告诉说这里是什么建筑,那里是什么景点,小吃街在哪个巷子深处……
路过她处面水花园洋房,慕憬在司机师傅热情推介下赞叹了几句,随口说,“新房子好多,房地产很火热啊,这里房价不便宜吧?”
于是听到司机不停抱怨房价过高,这两年谁还买得起房子之类的话。近一年楼市火爆异常,房价是热议话题,了有些心不在焉地附和着。
司机师傅说,“这小区够高档吧?单价都上三万‘了,不过,我们这里还有比这更贵的房子,金地大厦,期房售价四万多,要建成市里最高的房子,地标性建筑,听说比上海那个在建的什么中心还要高……”
“第一高楼”,她突然生出一种宿命般的奇异感,竟然真的不知道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是天堂还是地狱?可是,既然已经来了,还可以调头往回退么?
前后两部车堵住所有可能。戴墨镜的男子走过来敲击玻璃。“慕小姐?何先生想见你。”
宁蕾走进一幢乡村别墅的美式餐厅中,出乎意料地,看到程熠微坐在那里。有多久没与他共进晚餐了?她乎都快要习惯孤零零坐在偌大餐厅对着满满一桌美味珍馐的感觉了,味同嚼蜡,但是心里觉得很安全很坦然。
于是,又过一天,她在他身边又多待一天。
摊牌是迟早的事,然而真的到了那一天,她还是会觉得恐慌。
她已经不知道他的存在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了。初始时可能是朦胧的爱,更多的却是好比Brikin的限量版包包,完完全全的奢侈炫耀品,他的出众外表和身家,可以让她在同伴中间高高昂起骄傲的头颅,得到最大的虚荣心满足。后来她视他为青春期最珍爱的玩偶,他可以不回应她,她却可以跟他玩,如同排遣寂寞童年的那个芭比一般,反正她有时间、精力和钱权来维护她的玩偶,反正他总在那里。
再后来,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