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名利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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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宏达报到了，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呢？

第二集　通往NBA之路
第十三章　报到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顾潇马上就要去广东报到了，但他的心情一点也不轻松，一部分原因是决赛结束后曾勋跟他谈的那些话，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即将告别生养他多年的家乡，独自到外面去生活。虽然他一年前走出了大山，离开了父亲，但那充其量只能算是从农村到城里，好歹大家说的都是一样的口音。而这次，真的要走很远了，那是一个陌生的大都市，一个充满着未知和挑战的世界。在那里，他会遇上些什么人和事呢，他还会那么幸运的碰上把他当做一家人看待的王教练那样好的人吗。
王向东一家为顾潇举办了饯行的晚宴，把顾潇的老父亲也从山里接了来。一年不见，顾富贵越发憔悴了，额上的皱纹又多了几条，头上早已白发苍苍。顾潇心中涌起阵阵酸楚，但他怕父亲伤心，强忍着已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做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顾富贵则一个劲的叮嘱顾潇到广东去要努力，要听话，要和队友搞好关系，一如他一年前将顾潇送出大山的情形。一年前的顾潇或许还不能完全理解父亲的唠叨，但经历了种种磨难后，现在的他明白了能有亲人时刻的关心和唠叨是多么幸福一件事。当他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奔涌而出时，他一把扑到了父亲身上，从懂事以后再没流过泪的他此时在父亲面前完全就像几岁的孩子。而顾富贵不住的拍着他的肩膀：“孩子，现在是高兴的时候，不要哭。”这个老实的农民说的话还是那么朴实而亲切。一旁的王向东夫妇也很受感动，小玫更是不住的流泪。王向东忙岔开话题，笑着把众人拉上了席。
这是一次纯粹的家庭式的聚会，没有邀请任何人，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顾潇也找不到比在座的几个人更亲近的人了。顾富贵就不用说了，王向东一家人一直是把顾潇当着自己家的人来看待的，他受到的待遇丝毫不比小玫差，从某种意义上还要好一些，因为小玫对他比对自己还要好。即使是现在，她也不断的往顾潇碗里夹菜，生怕顾潇饿着了似的。
顾富贵也不笨，看着小玫对自己儿子体贴入微的照顾，他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他也很喜欢这个漂亮活泼的女孩子，要是真能有这样一个儿媳妇，那真是顾潇这小子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不过现在两个孩子还小，还没到考虑这个的年纪。
王向东夫妇也早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了，但也是考虑到孩子还小，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饭后，小玫拉着顾潇到外面散步，两人手拉着手，一路看着两旁的风景，什么也没有说。小玫突然身子一转挡在顾潇面前：“潇潇哥哥，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你闭上眼睛。”“怎么又是这套，能不能来点新鲜的？”“讨厌，你把眼睛闭上，也没人会说你是瞎子。”如果说先前那句话还是做出一副淑女的样子，那现在的小玫则完全放下了伪装，她几乎是亲自动手将顾潇的上下眼皮给“抹”到了一起。
“我数三声，你再张开眼睛。一。。。”
“三”顾潇自己数了出来，然后顽皮的睁开眼睛，却吓了他一跳，他看见小玫正踮着脚，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脸上满是红晕，而她那可爱的小嘴正一步步向顾潇的嘴唇逼近。
“天啦，难道这就是你的礼物，也太不值钱了吧。”顾潇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是小鹿乱撞，一颗心七上八下。
小玫脸更红了，她生气的握起粉拳，拳头像雨点般落到顾潇身上：“死人，谁让你睁开眼睛了，你是成心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大概觉得被顾潇识破“诡计”很没面子，也许又认为半途而废更伤自尊，小玫居然一把抓住顾潇的头，强行在他嘴上来了那么一下。这一下比球场上的任何防守都厉害，让顾潇完全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大概小玫自己也觉得脸上发烫，支支吾吾岔开话题，用只有她自己才听的见的声音说：“潇潇哥哥，我。。。我其实。。。我真的是要送东西给你。”说着，她掏出了一个手机放到顾潇手里。“这部手机是我精心挑选的，以前我送手机给你你都不要，现在你要出远门了，总不该拒绝了吧。以后我不能天天陪着你了，就让它代表我陪在你身边，你闷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
顾潇心里一热，把小玫牢牢抱在了怀里，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一般。
顾潇就在这样浓浓的情意里，带着小玫全家人的祝福踏上了飞往广东的班机，虽然他依然为曾勋所说的话忧心忡忡，但同时他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特别是昨天晚上见到苍老的父亲，让他打球赚钱的意志更加坚定，为了让父亲过上好日子，他什么苦都愿意吃，当然，他还想让另一个人过上幸福的日子。
陈群亲自到机场接他，二线队的教练也来了，一起来接机的还有曾勋，他们都热烈欢迎顾潇的到来。随后顾潇就坐上俱乐部派来车到了驻地，那里还有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虽然很简单，但为一个二线队的年轻球员举行欢迎仪式，中国篮球界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张海涛没有出席，但他第一时间打来了电话：“小顾啊，想找你还真不容易，我刚从陈教练那里要到你的电话。怎么样，到广东适应吗，是不是挺热的，没关系，多呆一阵就习惯了。我也没啥好说的，好好努力，将来进NBA。”张总的话语总是那么亲切暖人心。
“这个张海涛真是老狐狸。”当一切的活动结束，给顾潇分配的二人寝室里只剩顾潇和曾勋两人的时候，曾勋骂道：“他是怕其他球员心里不平衡，本来做为二线队是从来没有什么欢迎仪式的，给你举办欢迎仪式已经让一些队员眼红了，他怕他来了让大家更不高兴。而他不来的话，大部分怨气就落到了你和陈教练身上，他这招可是高明的紧。”
“不会吧，张总这人我感觉挺不错的啊，待人很亲切。”
“哎，不跟你说这些了，以后你会明白的。还是欢迎你到这里来，现在我们两兄弟可以一起打球了。”曾勋高兴的说：“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吗？那天喝了酒，你不用放在心上，既然来了，就要好好努力，毕竟竞技体育还是靠实力说话。你好好干，前途一定很光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话，我会帮你的，争取让你明年进一线队。”
顾潇关心的问：“宏达队还没考虑调你进一线队吗？我觉得你的水平已经很高了。”
“嗨，广东队是出年轻后卫的地方，我都这把年纪了，也没什么戏了。说到底，篮球场还是一个玩身体素质的地方，我这个身体条件也就属于高不成低不就，除了身材相对高点，要速度没速度，要弹跳没弹跳，爆发力和反应速度更别提了。我是想通了，这辈子就这样了，反正打一天算一天，等球队哪天把我扫地出门，我就自己卷铺盖走人。”
顾潇不知道说什么好。
曾勋反而没把自己的前途放心上，也许真的是如他自己所说的打一天算一天吧。不过他这么好的材料却由于改了年龄导致长期在青少年级别的低水平比赛里混，最好的时光给耽搁了，这确实是一种悲哀。而这种悲哀不知道是属于他个人呢，还是属于一个体制的悲哀，为了成绩急功近利而悔掉一代人的例子在中国的体育界比比皆是，到底是在低级别的比赛中拿到好成绩，搞什么“奥运战略”，以获得别人的“尊重”和自己的“政绩”更重要呢，还是自己队伍的长远发展更重要，中国体育界该反思了。

第十四章　国家队的召唤
职业球员的日子是非常辛苦的，每天有投不完的篮，停不了的练，跑不完的位，抢不完的板，还有比不完的赛，讲解不完的战术。每天重复着枯燥无味的基础训练和让人筋疲力尽的力量练习，这对一个运动员来讲，不单是身体上的疲惫，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在这种高强度的机械的将同一个动作做上一千次以后，足以将一些人心中的所谓“梦想”全部击碎。
而顾潇并不是冲着什么梦想而来，他纯粹是为了钱，为了生活。看着银行卡里每天稳步增长的存款，他感觉所有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因此他并没有抱怨什么，反而每天训练完后，自己还要加练，生怕对不起自己拿的那点“高工资”似的。在他这样疯狂的练习下，配合上他高得吓人的天赋，再加上教练的刻意培养以及曾勋的帮助，他进步飞快，就像他身高一样长的快，果真在一年之后就进入了一队，而他也长到了190CM，打组织后卫最合适的高度。而当他和曾勋一起在外面的大排挡喝酒庆祝的时候，曾勋接到了教练的电话。
他被告知，球队准备放弃他。
顾潇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很想说点什么来劝慰这个在一年的时间里无时不刻把他当亲人照顾的好兄弟，但他这时才发现不读书没文化确实挺悲惨，自己现在居然连几句哪怕是苍白的劝慰都说不出来。
反而是曾勋像个没事人一般：“管他呢，我早料到有这一天了，本来我估计打完去年的青年锦标赛就该下课了，没想到球队还多留了我一年，该知足了。兄弟，你去了一线队，要是以后成了大明星，可不要忘了我这个大龄队友哦。”
顾潇声音有点哽咽：“不会的，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你这一年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会记得。”
“得了，哥们，别弄的生离死别似的，世界末日还早呢。以后好好干，我会在电视机前看你比赛，给你加油的。”
“那球队给你安排了什么工作没有？”顾潇以前听说当兵什么的退伍都管安置工作的，搞得很多人请客送礼削尖了脑袋往里面混。他不知道搞运动的俱乐部是不是也兴这套。正如曾勋所说的，搞体育的人根本没空读什么书，一旦离开运动场，什么也不会干，如果国家不管的话，这些人真不知道吃什么。这也是“体育从娃娃抓起”的体制弊端吧。
“什么年代了，连参军退伍都不包分了，咱们一个篮球俱乐部哪可能分配工作，也就发点钱意思意思。没什么好怕的，活人还怕被尿憋死，我早打听好了，有朋友介绍我去搞花样篮球的表演，就是那些商业活动上穿插的那些花球表演，有点业余演员的意思，赶一场下来还是几百块钱，跟群众演员差不多，勤快点多跑几场，收入还算凑合，反正饿不了肚子。再说万一我从群众演员发展到领衔主演呢，搞不好我还比你更先成名了，哈哈。”
他说的很轻松，但顾潇知道他是在强颜欢笑，群众演员看着轻松，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但顾潇也不忍心“戳穿”他，只能祝福他好运了。
这时顾潇的手机“准时”响起，小玫又“例行公事”般的查岗了，这一年来，每天晚上，小玫都会像上班一样准时给移动做贡献，甚至比上班还规律，毕竟上班也还有点假期什么的。
“潇潇哥哥，你在干什么呢？”这丫头，这么久了，还老是一口一个潇潇哥哥的，一副没长大的样子。
“哦，没干什么，跟曾勋在外面喝酒。”
“啊？不会只有曾勋吧，是不是还有其他女孩子，如果被我逮到了，可有你好看的。”“哪有啊，你想像力可真丰富。”“呵呵，开玩笑的，我还不了解你吗，给你个胆你都不敢去，你这德行，看见女孩子脸都羞红了。”“胡说八道。”“我才没胡说呢。对了，你怎么好好的到外面喝酒哦，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哎，我跟你说，我这一阵可真是烦，每天练POSE，我们那个更年期的女教练要求我站着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半天不动，完了又是走猫步又是跳舞什么的，真是累死人了。。。。。。”
小玫这张嘴巴一旦张开，那就没有闭上的时候，在折磨了顾潇半个小时后，在顾潇的强烈要求下，她才意犹未尽的挂上了电话，心里还很不满意，一张小嘴嘟得老高。
顾潇很不好意思的对着曾勋笑了笑，曾勋打趣的问：“上级领导又准时来视察你工作了？”
顾潇也只能苦笑。
曾勋站起身来：“好了，今天喝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本来说是给你开的庆祝会，没想到整成我的欢送会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是一年，顾潇进入一线队后并没有任何不适应，经过了短暂的磨合后，便成为了陈群手中一枚有用的棋子，开始陆续获得CBA联赛的上场机会。虽然在开始的几场被那些老油条对手当做菜鸟给摆了几道，但吃一堑长一智，很快对手们就发现，这孩子从来不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这让他们开始恐慌了，因为顾潇进步的速度着实太惊人了，一个赛季下来，这家伙已经到达了国内顶尖的水准，很少有后卫能在他身上讨到便宜。
而在陈群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一方面，顾潇正处在飞速进步的黄金年龄段，一方面，他出众的天赋和辛勤的耕耘，他想不进步是不可能的，况且，还有着自己这样一个经验丰富的后卫在悉心的调教他。
这年的CBA总决赛惯例般的在广东宏达和八一子弹之间展开，之前的两个赛季，由于球队的明星内线易建连远赴美国，使球队内线实力受损，而外线本来就落下风，导致冠军旁落，加上顾潇来球队之前那一年，八一子弹队已经完成了三连冠。
这今年，由于顾潇的加入，这支奇兵总是出其不意的打乱对手的节奏，他的出现使双方的外线实力有了变化，加上球队今年引进的内线外援，宏达队最终经过七场苦战，艰难夺冠，这是四年来首次夺冠。陈群非常激动，在他看来，曾经夺取过三连冠的宏达队卷土重来了，中国篮坛又将迈入一个宏达的时代。因为在他看来，随着顾潇的日益成熟，宏达队以后的夺冠之路会越来越轻松。
顾潇的表现篮协也看在眼里，赛季结束后，主教练班克斯公布了新一期的集训名单，顾潇赫然在列。
陈群很激动，张海涛也很激动，但顾潇本人却不怎么来劲。说实话，他对国家队没什么感觉，对什么”代表国家“之类的荣誉也不感冒，不像其他年轻球员那样一蹦三尺高。特别是他接到通知，到XX基地报到，第一堂训练课是军训。
顾潇本来不想去的，打了一个赛季想休息一下，回老家看看父亲，看看王教练一家。但陈群反复做他的工作，他也觉得第一次召他，他就不去报到，这样影响不好，于是他在给老父亲打了个电话报了报平安，又给小玫汇报了行踪后，便收拾了一个大包跟国家队会合去了。
如果说平时的训练很枯燥无味的话，那国家队的军训完全让人拽瞌睡。每天例行公事的跑步，站军姿，整理内务，偶然唱点军旅歌曲，时不时负重练习，搞点紧急集合之类的，然后每天都是一大堆的爱国主义教育和军人道德品质教育。顾潇实在想不通这与篮球有什么关系，就军训那个运动量，还不如自己平时的练习呢。至于什么爱国主义教育的，如果篮协的领导真指望这么教育一下就能让队员们用小米加步枪般的水平干掉欧美球队的飞机加大炮，那确实还是很有必要。愚公移山的典故教育我们：只要有一股子精神力量，没有什么办不到。
可惜顾潇文化低，不知道什么愚公移山，所以也没领会到领导们的一片苦心。

第十五章　隔阂
好在军训只是集训的一个插曲，很快就结束了，要不顾潇恐怕还真崩溃了。而根据大家的精神状态来看，军训确实改变了大家的精神面貌，队员们个顶个的精神，领导很满意的对本次军训进行了阶段性的总结，然后将战场拉到北京，开始战术磨合。
顾潇这次跟王致制分在一个房间，这可是国家队目前资格最老的球员了，今年都34了，他说他打完明年的奥运会就该退了“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当他说出这句话时，顾潇感觉到了一种沧桑和无奈。
王致制是一个很好的人，他跟顾潇说了一些他以前经历的事，天啦，那真可以编个电影剧本了。他告诉顾潇，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问他，他也希望他的经验能让这个希望之星不走或者少走点弯路。十年以前，意气风发的他也以希望之星的姿态追逐着自己的梦想，但世界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之后发生了很多事，他希望那个这些事不会发生到眼前这个淳朴的小孩身上。
顾潇顺便提了提军训的事，老王马上将他打住了：“以后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跟我说倒没关系，要是让别人听到传到某些人的耳朵里，那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军训也就那么回事，有的人喜欢做点有创造性的工作，做点思想教育什么的，你就配合一下不就完了。再说军训强度这么小，咱就当休整一样，精神面貌哪可能不提高，再说即使没提高也得做出提高的样子。你还小，我跟你说这些，你照着做没有错。”看来老王以前那一跤可跌的不轻，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没有一古脑都讲给顾潇听，他说以后慢慢讲。
明年又是奥运会了，是各支代表队“奉旨”出成绩的时候，平时怎么输管不着，但奥运会要是搞砸了，一大群人的饭碗就没有了，就算没那么严重，起码政绩是没有了。所以每到奥运之前的那一年，为了达到最好的训练效果，国家队总会安排一长串的国外拉练以及一系列的比赛。
在北京的这几天，球队封闭集训主要就是一个调整和磨合，让球员们互相熟悉一下，走几套固定的战术，这本来是很轻松的。问题是主教练班克斯是个认死理的人，做事情总是一丝不苟，他的要求非常严格，而且一进入训练场就像变了一个人，平时温和慈祥的老人瞬间就变成了满口脏话的恶棍，惹急了还出手打人。这让很多队员叫苦不迭。
“这个老头要求可真高啊，我传给你的球按照他的标准不过就低了五公分，你看他把我骂的，还不止一次的批评我没团队意识。”晚上顾潇在应付完了小玫的例行查岗后，又开始了和王致制的“两人世界”。话说回来，小玫最近的查岗不像以前那么有力度的，显得很随便，甚至有应付的味道。
王致制坐在床上，两眼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两只手不停的动作着，他眼也不抬的玩着NBALIVE2012，这可是才出的最新版本，新赛季还没开始，游戏就先出来了。王致制玩得很起劲：“瞧这阿连，这几年在游戏里数据提高怎么这么③üｗｗ。сōｍ快，综合指数都80了，在大前锋这个位置上可以排进前15了。”
顾潇只得没趣的打开电视，因为他没有电脑。
这两年打职业了，收入够他买一打电脑回去了，但一来他不大喜欢这玩意，二来他挣的每一分钱都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