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败家福晋-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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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福康安快步远去了。
盈玥看着天边熔金般的落日,天地间一片低压压,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她咬了咬牙,转身回到了诒晋殿中。
暮色之下,殿中有些昏昏的,甚至连永瑆的脸色也是昏沉沉的。他的眸子若冷夜寒星,就那样寒涔涔看着她。
盈玥强行挤出个笑容,正想着说点什么,永瑆却已经伸开了他右手,那带着薄茧的手上静静躺着一枚雪白色的药丸。
盈玥心脏一滞,那是太平丸!
永瑆咬牙切齿问:“这三年多,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吃这个东西?!”
盈玥眸子一颤,她没想到永瑆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出口,“我……”她的喉咙如被堵住了一般,几乎发不出声音。
永瑆眼中一片哀怒交加,“这颗药丸,是我五日前从望玥殿捡到的!”
盈玥瞳仁一缩,难道是她在丢之前不小心遗漏了?
“那里没有别人能进去!那里所有的仁丹丸药都是你亲手调配!”永瑆怒不可遏地死死盯着盈玥,“我一直在劝自己相信你!你就算调配这种药,也未必是给自己的吃的!所以,我去问了福康安!”
永瑆怒极之下,突然笑了,那笑容苦涩至极,“当看到福康安袖中也揣着这种药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欢喜吗?!当时我甚至还自责,竟背着去你调查!”
永瑆的眸子突然泛起了水意,他陡然一把抓住了盈玥的肩膀,登时吼道:“可是福康安告诉我,那丸药是你额驸为他调配的!!”
“既然如此,那么望玥殿中的药,你亲手调配出来,是给你自己的吃的!”永瑆脸上满是愤懑与绝望,“这就是你三年来一直没有身孕的真正原因,对吗?!”
盈玥咬着嘴唇,急忙道:“永瑆,其实我……我……”她根本欲辩无言,因为她的确一直在吃药,一直在蒙蔽永瑆。
永瑆眼中有酸涩的泪珠在打转,他哀恸中带着颤抖:“你一直在欺骗我!你根本就不想与我生儿育女!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一丝一毫!!”
“不,不是的!”盈玥急忙摇头,急忙一把抓住永瑆的手,眼中水意朦胧,声音也已哽咽:“永瑆,我是喜欢你的。至于孩子,我只是不想那么早怀孕……”
永瑆凄然冷笑,“事到如今,你还想继续骗我!!”
“我没有!”盈玥心中止不住地委屈,止不住地掉下泪珠,“我只是怕危险,所以才想晚点要孩子。”
“危险?!”永瑆呵地冷笑了,“在宫里的时候,或许的确不够安全!可是我已经分府一年有余!!你难道还觉得我不够保护你的安全吗?!”
“我、我……”盈玥一时结结巴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够了!”永瑆眸中一片冰冷的绝望,“你什么都不需要多说了!”说着,他陡然甩开了盈玥的手,转身便大步冲向了殿外。
“永瑆!!”盈玥急了,“你别走!!”
然后,她的呼唤声,不但没能挽留永瑆,甚至连他的脚步都不曾慢下半分。她眼睁睁看着永瑆夺门而出,冲进了漆黑的夜色中。
二月的冷风迎面吹来,满是泪水的脸颊被吹得一片冰凉。
盈玥噗通一声软倒在了地上。
“福晋!”玉盏和玉壶惊呼着,冲进来,将她搀扶了起来。
盈玥双手捂住这个潮湿而冰冷的面颊,低低啜泣了起来,“他走了,他……不肯听我的解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骗他……”
玉盏道:“福晋别急,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呢。爷只是在气头上,等他消了气就会回来了。”
此刻,盈玥早已是六神无主,听到玉盏的这番安慰之词,仿佛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她一把抓住了玉盏的手:“真的吗?”
玉盏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是啊,这里是十一爷的府邸,他不会不回来的。”
盈玥这才从冰冷的方砖墁地上爬了起来,咬了咬冰凉发白的嘴唇,道:“那我就在这儿等他回来。”
这时候,夜空中突然闪过刺目的光芒,旋即便是轰隆隆的雷声。
盈玥神色一紧,“要下雨了!快,快把他找回来!这么冷的夜里,若是淋了雨,肯定会着凉的!”
玉壶已经拿了个斗篷过来给她披在身上,“福晋放心,刘公公已经带人出去寻了。”只不过十一爷一个人骑着马,也不知去了哪儿,唉,京城这么大,又是入了夜,只怕是好找啊!
这时候,哗啦一声,暴雨好似倾倒落地,转瞬间夜空之下,已然是一片雨幕。
听着急促的雨声,盈玥心乱如麻,殿中的烛火闪烁明灭。
冷雨急促的夜,是那样的漫长。
盈玥从未如此后悔过,早知道,早知道还不如干脆告诉永瑆,若只是晚几年要孩子,永瑆或许会同意会理解的!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在瓢泼大雨中,永瑆没有回来。
他没有回来……
第四〇一章、雨夜酒乱(上)()
六贝勒府门外,门子正撑着伞,打算提前落钥,却不曾想却听得“吁”的一声,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停在了府门外。
门子皱着眉头看着马背上的人,因为雨势太大,模糊了视线,门子撑着伞快步上前,“谁……啊!”门子看到了这个遭遇被冷雨湿透的人的脸,登时便惊了一下,“十一爷?!您怎么一个人?”
门子不敢怠慢,连忙扯着嗓子喊人:“来人啊!十一爷来了!快去禀报六爷!”
门子急忙上前,把伞撑到了永瑆的头顶上,“十一爷是有什么急事吗?您怎么连件蓑衣都不穿啊!二月的雨,可是要把人冻坏的!”
一边说着,门子与几个护卫飞快搀扶了十一阿哥下马,忙簇拥着给请进了府中。
永瑆雨夜前来,叫六贝勒大是吃了一惊,他看到永瑆这幅浑身湿淋淋的模样,早已冻得面色发青,也顾不得询问,急忙叫人备了热水,差遣两个伶俐的丫头伺候他泡了个热水澡,又叫福晋吟容寻了一身自己不曾上过身的新衣给永瑆穿上。
永瑆的脸色这才稍微见好了些。
吟容亲手端了一碗滚热的姜汤,“快趁热喝了,否则要着凉的。”
永瑆强行挤出个笑容,“多谢六嫂。”
吟容眼瞧着永瑆大口灌下了姜汤,忍不住问:“十一弟这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非要冒雨前来?”
永瑆面容上的苦涩浓得化不开,“没什么,只是心里烦闷,想找六哥喝酒罢了。”
六贝勒永瑢一愣,找我喝酒?是了,白天是约好,改日请十一弟过府喝酒的,可他还没选好日子,十一弟便主动来了??
不对啊,十一弟怎么好像心里受了伤,想要借酒浇愁的样子?
吟容一脸不解,“你若是要与你六哥饮酒,我不拦着。只是这大雨夜里,我还是差遣个人去告诉月娘一声,也省得她担忧。”
永瑆的脸色嗖的冷了下去:“这点就不必了!”
吟容一怔,瞧着样子,莫不是夫妻吵架了??
六贝勒也看出这点了,他拍了拍永瑆的肩膀,“你刚淋了雨,喝点酒暖暖身子也好。”说着,便示意福晋吟容准备酒席。
吟容点了点头,便下去吩咐了,心里忍不住想,真的不告诉月娘一声吗?
她心中有些迟疑,正在这时候,吟容的贴身丫头上前低声道:“福晋,爷叫人去西跨院请了表姑娘,说是请她来弹奏一曲的!”
吟容的脸色一黑,“爷这是什么意思?!”十一弟来了,按理说是该她这个做嫂子的负责招待,哪里有苏绾夕这个表亲出来的招待的道理?爷难不成真的要纳苏氏为侧福晋,所以才要提前让她见见兄弟?!
吟容一通脑补之后,生生气了个够呛!
这时候,六贝勒身边的大太监笑眯眯走了来,打千儿道:“福晋,六爷说雨夜潮气中,您生了二阿哥后,身子骨还没养好,所以请您后院歇息,前头这里交给奴才们伺候着便是。”
听到这话,吟容更加笃定,六爷这是嫌弃她碍眼,特地要把她赶回后院啊!吟容气得鼻子都歪了半边,“叫奴才们伺候?难道苏表妹也是奴才不成?!”
大太监讪笑了笑,“福晋您可别多心,六爷真的只是向十一爷引荐一下自家亲眷而已,没别的意思。”
其实这也的确是六贝勒的真实意思,六贝勒没指望一下子就成事儿,今儿不过就是过过眼而已。只不过少不得要瞒着福晋。
可这一瞒着,吟容便不由自主怀疑六贝勒的用意!
吟容气得胸口一阵剧烈起伏:“我倒要去看看,他要如何引荐!!”
大太监吓坏了,急忙拦了上去:“福晋,您这又是何必呢!跟爷闹翻了,不值得啊!你素来明慧,何必惹爷不高兴呢!今儿十一爷也在,您好歹得给六爷几分面子。”
“我……”吟容贝齿紧咬,罢了罢了,反正十一爷阿哥在,六爷总不至于今晚就干出越雷池之事!那苏氏身份未定之前,也不至于不知廉耻爬床了!那样,只会叫人轻看了她,对她的将来没有好处!
“好,我明日再去跟爷好生理论!”吟容忍下了这口气,便直接打道回后院了。
大太监松了一口气,可算是瞒住了。
暴雨如注,六贝勒府的正殿中,珍馐满桌,美酒弥漫。
永瑆却只顾着大口灌酒,好似要把自己往死里灌似的!
六贝勒看在眼里,只得连忙上去夺下了金樽,“十一弟,你慢点喝!”说着,又连忙夹块肉给他,“这是红烧野雉,庄子上刚刚进献的野味,尝尝。”
永瑆瞅着自己碗里的肉,酒意惺忪地看了两眼,倒是真的给默默夹了起来,送进了嘴里,他喃喃道:“没有月娘做得好吃……”
六贝勒笑了笑:“十一弟,你跟弟妹到底是怎么了?”
永瑆眼睛红红的,或像只兔子,他看着六贝勒,噘嘴道:“她骗了我!”
这幅样子,哪里像是个活了两辈子的老鬼,分明像是个惨遭初恋抛弃的少年娃子。
六贝勒:“额……骗你什么了?”
永瑆陡然呜呜哭了起来,他趴在了桌上,“她骗我、她骗我……”嘴里永远只重复着这三个字。
六贝勒:看样子醉得不轻了,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这时候,太监在外头禀报:“爷,表姑娘来了!”
六贝勒一喜,连忙拍了拍永瑆的肩膀,“我表妹来了。”
“嗯?谁?”永瑆一脸迷糊样儿。
旋即,永瑆只觉得一阵香风袭来,便见一个身量曼妙的女子抱着古琴盈盈走了进来,这女子的容貌……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六贝勒笑着道:“这是我表妹,小字绾夕。”说着,六贝勒扬声道:“绾夕,快过来给十一阿哥请个安。”
苏绾夕莲步轻移走上前,盈盈屈膝一礼,娇滴滴道:“小女苏氏,给十一爷请安了。”
永瑆忙瞪大了眼珠子瞅着眼前这个女子,好生眼熟啊……他忍不住伸手过去,直接便捏了捏苏绾夕白嫩无暇的脸颊。
“啊!”苏绾夕惊呼一声,连忙后退一步,小脸上已然是一脸羞红。
“咳咳!”六贝勒咳嗽了两声,“十一弟是有些醉了,唐突之处,表妹别往心里去。”
苏绾夕忙垂下头,声如蚊蝇道:“不妨事的。”
永瑆这时候却突然笑了,“我想起来了,她长得像你额娘!”
六贝勒一怔,“十一弟居然还记得?”额娘去世的时候,十一弟才五岁啊!
是了,他这十一弟自幼聪慧,记性远胜旁人。
第四〇二章、雨夜酒乱(下)()
六贝勒笑了笑,便道:“今日良辰美景,绾夕便随意弹奏一曲吧。”
苏绾夕点了点头,乖巧地应了,便坐在一旁琴案前,素手纤纤,开始拨弄琴弦,轻拢慢捻之下,幽幽缠缠的曲调挥洒而出。
永瑆兀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大口喝着,却忽的一愣,“这曲子……长门怨?”
苏绾夕素手一颤,曲艺戛然而止,她怯怯道:“这个曲子实在不应景,我立刻换一首。”
永瑆呵呵苦笑着,眼神惺忪,嘴里喃喃道:“挺好,继续弹吧。”
六贝勒微微一笑,大有一副媒婆做成功了的欢喜。
哀婉的琴音再起,大事切合了永瑆如今的心境,他听着长门怨,继续喝着闷酒,一杯借着一杯,琴曲弹奏结束的时候,永瑆也已经彻底醉到,趴在了桌子上。
“十一弟!”六贝勒轻轻拍了拍永瑆的肩膀,“醒醒,你可不能在这儿睡,仔细着凉了。”
“嗯?”永瑆睁开了惺忪醉眸,“什么?”
六贝勒见外头雨势已经小了,便叫了两个体壮的太监:“扶着十一爷,送去东边听雨轩宿下吧。”
“嗻!”
两个太监忙上来,一个好生搀扶着,一个仔细打着伞,便给护送去了东边小轩。
“表哥,那我也先告辞了。”苏绾夕抱起琴,柔柔道。
六贝勒微笑道:“我看这事儿差不离了,待明日十一弟醒了,我就跟他把你的事儿给商量定了。”
苏绾夕一脸温柔乖顺,“一切都听表哥的。”
六贝勒摆了摆手:“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
西跨院中,一派灯火通明,一个身穿儒衣的年轻男子正坐在堂中,静静等着。这男子,观之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长相英俊儒雅,眉宇间却透着些微焦急之色。
直到苏绾夕回来,此人才舒展了眉宇。
“哥哥。”苏绾夕如是唤道。
此人正是进京赶考的苏家子弟,苏幕。
苏幕面露喜色,忙问:“一切还顺利吧?”
苏绾夕点了点头。。。
苏幕忙道:“醒酒汤已经熬好了装在食盒中,你快带着送去十一阿哥那儿吧。”
苏绾夕脸上微微透着窘迫之色,面皮有些发胀,“一定要这么做吗?”
苏幕神色沉凝,“这是唯一的机会,机不可失!何况,咱们不是说好了么,怎的事到临头你要后悔不成?”
苏绾夕幽幽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听哥哥的便是。”说着,她咬了咬嘴唇,轻轻搁下琴,提起了那桌上的填漆食盒,抬头凝望着苏幕:“哥哥,我去了。”
苏幕点头,目送苏绾夕远去,他望着外面潇潇的夜雨,口中喃喃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永瑆本就是借酒浇愁,自然是把自己一味狠劲儿灌,焉有不醉的道理?因而才刚到听雨轩,两个太监伺候着宽了外袍、鞋袜,便给送到了床榻上。
永瑆早已是酣睡如泥。
正在此时,苏绾夕擎着油纸伞来到了听雨轩,只说了句是来送醒酒汤的,六阿哥指派的太监只打开食盒瞅了一眼,便放行了。
寝室内,烛光黯淡,苏绾夕看着这个醉得不轻的皇子阿哥,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了前去,侧身坐在床头,取出了那碗尚且温热的醒酒汤。
苏绾夕吹着热气,看着床榻上的男子,方才在前头正殿,她未敢抬头细看,如今仔细端详,倒是个英俊不输哥哥的男子。
苏绾夕轻声道:“十一爷,您该喝醒酒汤了。”
“唔……”永瑆只本能地应了一声。
苏绾夕便用小勺轻轻舀了一勺,送到了永瑆嘴边,小心翼翼送服进去。永瑆虽然罪睡不醒,但还是本能地吞咽了下去。
就这样,一勺接着一勺,醒酒汤见了底儿。
外头的太监略微有些疑惑,“表姑娘怎么还没出来?”
另一个太监嘿嘿笑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然后,室内便传出“碰”的一声碎裂声,紧接着便是苏绾夕的惊呼声:“十一阿哥,你要做什么!啊!”
花容失色般的呼声,以及紧接着传出的撕裂布帛的声音,外头的两个太监顿时心照不宣地笑了。
其中一个道:“要不要禀报六爷一声?”
另一个太监打了声哈欠,“爷早睡下了,咱们这个时候去打搅,不是找抽么!算了吧,反正这种事儿,咱们爷也是乐得见的!”
“倒也是!不过真没想到,苏姑娘这样娴静的人,竟然会主动投怀送抱!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嘿嘿,少见多怪!素日里向往咱们六爷床上爬的女人难道就少了?!”
外头的雨,还在淅沥沥下着,直到东方既白,雨才停了。
翌日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射进来,永瑆才皱着眉头苏醒过来,他深深蹙着眉,只觉得头疼欲裂!
借酒浇愁一时痛快,宿醉醒来的滋味可是在不好受!
永瑆睁开了眼睛,他疑惑地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忽的,他的目光扫见自己枕边,竟多出一个香肩半露的女子!!那女子青丝散乱,脸蛋依稀有些眼熟,她眸子紧闭,眼角犹自带着几许泪痕。
永瑆惊呆了,急忙上去推了那女子一把,“喂!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永瑆满目愕然,他、他昨晚喝醉了,该不会是……永瑆心中泛起了难以言喻的懊恼与悔恨。
苏绾夕闻声幽幽睁开了眼睛,她怔怔看了永瑆一眼,不由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便揪着被子爬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永瑆忍不住怒吼,他哪里想到,自己不过是来找六哥借酒浇愁,怎么竟会被女人爬了床?
更要紧的是,他一点都不记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女人……
苏绾夕眼圈一红,眼里泪水开始打转,她死咬着嘴唇,飞快从床头案上拿起了自己的衣裳,飞快套在了自己身上,遮掩住乍泄的躯体。
永瑆见她竟闷葫芦似的,不由更加恼了,他怒吼道:“爷问你话呢,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人!”
苏绾夕吓得身子一缩,“我、我……”她“我”了两声,却一个骨碌下了床榻,穿上小巧的三寸绣鞋,也顾不得披头散发,便踉踉跄跄跑掉了。
永瑆愕然,“喂!你站住——”
永瑆怒吼,他本来也想追出去的,但立刻便察觉被子底下的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的!
永瑆神色一紧,急忙掀开了锦被,便见白素净的月白色的褥子上,赫然是红的白的,斑驳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