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狂妻训邪夫:爷,有种单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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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梨园门口,似乎显得特别的冷清。
夜妆笑了一下,那是因为云皓轩没有送她进来吧?
鲁氏服药自尽1
夜妆笑了一下,那是因为云皓轩没有送她进来吧?
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让夜妆习惯了有哥哥关怀的日子,她有时候甚至担心的想,假如有一天云皓轩神功练成,要是将她忘的一干二净,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她就更加小心的保护着云皓轩送给她的那个劣质箍子,日日必然会带在手指上,就是洗漱的时候,也要亲自收起来才放心。
这可是她以后跟云皓轩相认的证物。
“大小姐,你可回来了?你快进来,夫人快不行了!”一声焦急的声音打断了夜妆的思想。
还没待夜妆反应过来,手臂就被人扯上,焦急的拉进了梨园,往鲁氏的房间奔去。
“三娘,你说清楚点?我娘她怎么了?”夜妆隐隐感觉到了不妙,焦灼的问道,眼皮就开始不停的跳动起来。
三娘的眼睛又红又肿,疾步往前走,不清不楚的说了句:“姜夫人今晚来过,跟夫人发生了口角,后来,不知道怎么,老爷就亲自过来将夫人狠狠训斥了一顿,夫人想不通,居然……居然服了前几天我买的鼠药,这会儿……这会儿正呕吐不止呢……”
夜妆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几乎把持不住软在地上。
然而,心里却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她千万不能在出什么纰漏。
眼下,她可是鲁氏唯一的依托。
走进房间里,便是一股子浓浓的药味,府里经常给下人看病的郎中在那里手忙脚乱的伺候着鲁氏,苏朵在一旁不停的哭泣。
鲁氏躺在床上,眼皮黑沉,嘴唇苍白,脸上没有一丝血气儿,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夜妆看到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去上前叹了一下鲁氏的鼻息。
还好,虽然微弱,还有气。
“怎么样了?”夜妆问。
“小,小姐,已经用了药,可是夫人腹内还有药物没清除,恕小人,无能为力,我……”
“为什么不请个好点的大夫?”夜妆板过苏朵的脸,怒道。
鲁氏服药自尽2
“为什么不请个好点的大夫?”夜妆板过苏朵的脸,怒道。
苏朵和三娘从未将过她这样的神情,当下有些惧怕,吞吐的说:“姜,姜夫人不许,说这么晚了,请陌生男子到府里来,多有不便,大小姐和二小姐选妃在即,有碍名声,所以……所以……”
“所以就请这个给府里下人看病的庸医吗?”夜妆的眼里,忽然凝聚了杀气,让三娘和苏朵几乎要忍不住怀疑,她并不是那个傻子夜妆。
“通知云磊了吗?”夜妆见她们都愣在那里,怒喝一声。
几人都是摇头。
夜妆忽而重重一拳砸在支撑蚊帐的积木上,刚想说话,却听到悠悠转型的鲁氏轻声唤道:“夜妆,可是你回来了?”
夜妆反应过来,忙低头抓住鲁氏的手:“娘,是我回来了,你……你难受吗?”
鲁氏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儿的生气,却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娘能见到你最后一面,又如何会难受呢?”
夜妆听到她这样说,心隐隐沉了下去,却勉强安慰道:“娘不会有事得,您还要看到女儿凤冠霞帔,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您不可以有事,知道吗?”
鲁氏却痛苦的蹙眉,看着夜妆,说:“娘只怕……不行了,夜妆,你……现在的你,娘很放心,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
看着鲁氏向交代后事的说话,夜妆的心,忍不住酸楚难挡。
鲁氏平日里身上那特有的柔香,竟然变成了一股难闻的药味。
“难道……云磊那老匹夫不是你的丈夫,不是我爹吗?姜氏都不顾忌大哥吗?他们为什么不管娘?”夜妆眼睛一胀,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往下滚。
鲁氏紧紧握着夜妆的手,艰涩的说道:“夜妆,他是你爹,他……有苦衷!”
到了这个时候,鲁氏还在帮那个陈世美说话,难道他一点都不内疚吗?
夜妆忽然放开鲁氏的手,起身就要冲出去,说:“我就不信在这个府里,他们能一手遮天罔顾人命,我今天非要出去请个高明的大夫来,看谁能够阻拦我?”
鲁氏服药自尽3
夜妆忽然放开鲁氏的手,起身就要冲出去,说:“我就不信在这个府里,他们能一手遮天罔顾人命,我今天非要出去请个高明的大夫来,看谁能够阻拦我?”
鲁氏忙挥舞着无力的手:“女儿,回来,你不能去,回来……”
夜妆却狠狠心,刚想转身走,那个唯唯诺诺的郎中却说:“小姐,等您将郎中请来,只怕夫人……也支持不住了!”
夜妆脚一软,只觉得眼前瞬间黑暗。
难道,要她眼睁睁看着鲁氏等死吗?
脑子里忽然想起什么……
对啊,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学过急救的方法。
鲁氏吃的是老鼠药,到现在还没死,证明那老鼠药毒性不大。
“我娘吃了多少?”鲁氏忽然转身,抓住三娘问道。
三娘虽然被夜妆的样子吓到,却说:“我买了三钱,夫人吃了一半,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夜妆怒道。
“不过,我大约是被那卖鼠药的阿豹给骗了,那药,仿佛效力不好,不然夫人只怕早就……”
三娘的话没说完,夜妆面上稍稍一松,对那郎中说:“你,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了!”
那郎中还想说些什么,看着夜妆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却是不敢看,只好退了出去。
“小姐,你想做什么?”三娘和苏朵明显的感觉到,今晚的夜妆,太不一样了。
夜妆深吸了一口气:“我要救我娘!”
大量的温水被苏朵端来,都是浓浓的茶刚被冷却能够入口的温度。
三娘搬来了几个大盘子,几人将梨园的门窗全部关好,一切准备就绪。
“三娘,你力气大,抱着我娘的身体。”
“是!”
“苏朵,你在旁边递茶,要不停的递,明白吗?”
“是!”
几人各就各位,夜妆坐到床头,亲自扶起鲁氏的头,靠在自己瘦弱的怀中。
“夜妆,你要干什么?跟娘说说话,娘只怕时间不多了!”鲁氏被夜妆扶起,无力的说道。
鲁氏服药自尽4
“夜妆,你要干什么?跟娘说说话,娘只怕时间不多了!”鲁氏被夜妆扶起,无力的说道。
夜妆叹息一声,说:“娘,我要将你肚子里的老鼠药都洗出来,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只要乖乖的把这些茶水全部喝进去,然后全部吐出来就行了,明白吗?”
“小姐,管用吗?”三娘担忧的问。
夜妆叹息道:“一定会管用的!”
她又看向鲁氏,说:“娘,就算你到了鬼门关,有我在,阎王也不敢收你!”
鲁氏从来没看过夜妆这样认真坚定的神情,不,应该说,从来没见过任何人的脸上,会有这样坚定的神情。
夜妆那因为焦急而显得异常苍白的小脸上,满脸都是坚定和倔强。
鲁氏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虚弱的说:“娘听你的!”
夜妆深吸一口气,沉声吩咐道:“开始吧!”
三人点点头,夜妆从苏朵的手里,接过第一杯茶水,喂到鲁氏的唇边。
一杯一杯,整整五大壶茶水,全部被夜妆给灌到了鲁氏的嘴里。
每次喝到鲁氏喝不下了,就呕吐一阵,接着又喝。
在医院里吃了药的病人,医生第一次治疗,也是用这个法子的。
等到鲁氏已经吐到胃抽搐,夜妆总算松了口气。
鲁氏的脸现在虽然异常的苍白,但是看起来,已经没有乌黑的样子,大约药已经被清的七七八八了。
夜妆暗松了口气,对苏朵说:“你速去将军府,让大少爷请个最好的郎中来!”
苏朵领命下去了,夜妆将鲁氏小心的扶好,放回床上躺好,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鲁氏就睡了过去,大约是太累了。
过了半个时辰,云皓轩才领着上次给夜妆清蛇毒的御医过来。
给鲁氏把过脉后,因为知道云皓轩性子急,就直言不讳的说:“夫人的毒被清的差不多,下官再开些药,想来很快就痊愈了,不过……”
鲁氏服药自尽5
给鲁氏把过脉后,因为知道云皓轩性子急,就直言不讳的说:“夫人的毒被清的差不多,下官再开些药,想来很快就痊愈了,不过……”
“不过什么?”夜妆和云皓轩异口同声的说道。
御医沉吟了一下,道:“不过,夫人救治的时间延误了,只怕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后遗症?什么后遗症?”云皓轩抓住太医的衣领,想了想,又松开。
那御医叹息一声,说:“下官现在也不知道,马上给夫人服药,只怕要到明天夫人醒过来,才会知道!”
夜妆的身子一颤,送走了御医,三娘便去煎药。
究竟是什么原因要跟姜氏起争执,究竟云磊有多疼姜氏,说了多过分的话,会让鲁氏想不开。
夜妆忽然惊恐的发现,若是离开云皓轩一刻,她竟然就那样无力,那样没用。
她口口声声要保护鲁氏,要为自己和鲁氏挣得一席之地,然而……那样无力。
这种感觉就像一只张着大嘴的怪兽,正在一点点吞噬她的神经。
她真想甩掉这种该死的感觉,她忽然转身,认认真真的看着云皓轩,说:“大哥,你别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回去,我自己来处理!”
“夜妆?”云皓轩惊讶的看着夜妆。
夜妆眼睛里是泪水,脸上却勉强的挤出一抹笑,说:“大哥,你就让我长大一次,让我自己处理一次,我答应你,等到我处理不了了,一定会找你帮忙的,好吗?”
云皓轩沉吟了一下,但见夜妆那小脸上,写满了坚持。
他忽然心中一软,点头道:“既然妹妹开口了,大哥答应你。”
夜妆忍住心中的酸涩,看了云皓轩一眼,点头说:“哥,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云皓轩又担心的看了鲁氏一眼,点点头,领着人下去了。
等到云皓轩的人走远了,夜妆便叫来三娘和苏朵,说:“眼下,也没什么能瞒住你们了,是,我清明去扫墓回来,已经清醒过来,不再是傻女了,不过这件事情,除了我娘知道外,就只有你们二人知道,千万不可以传出去,知道吗?
鲁氏服药自尽6
等到云皓轩的人走远了,夜妆便叫来三娘和苏朵,说:“眼下,也没什么能瞒住你们了,是,我清明去扫墓回来,已经清醒过来,不再是傻女了,不过这件事情,除了我娘知道外,就只有你们二人知道,千万不可以传出去,知道吗?”
若是传出去,姜氏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京城里的那些小姐们,也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
三娘和苏朵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坚定的点点头。
一脸欣喜又担心的看着有点奇怪的夜妆。
吩咐完了这件事情,夜妆才稍稍放心,让两人退下去。
这一夜,她都紧紧的拉着鲁氏的手。
她在思索着,要怎么样,才能够以现在最卑微不足的能力,来保护自己和鲁氏。
就算云皓轩对她再好,云皓轩也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要她自己坚强起来。
只有自己真正的强大了,她才能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
***
鲁氏缓缓的醒过来。
有了知觉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夜妆居然真的将她救活了。
再就是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双冰凉的手紧紧的握着,探手一摸,是一颗乌溜溜的脑袋,侧着躺在自己身边。
心中不由一暖,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她闻的出夜妆身上的味道。
她知道,夜妆便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
她转头看了看窗外那个方向,仿佛只有蒙蒙的感觉,大约是月光吧。
夜妆的脸,在夜色下,也看不大清楚,只有一颗乌溜溜的脑袋,勉强能辨认几分。
看来,还没有天亮。
“娘,你醒了?”
正在鲁氏挣扎着,想起来给夜妆披一件披风的时候,手背反握住,是夜妆欣喜的声音。
鲁氏点点头,脸上扯出一抹笑,说:“是啊,醒了,已经好多了。”
夜妆紧绷的身体不由一松,说:“那快起来吧,我让三娘给您准备早点。”
鲁氏瞎了1
夜妆紧绷的身体不由一松,说:“那快起来吧,我让三娘给您准备早点。”
鲁氏和蔼的看着夜妆,虽然脸上的神情很勉强,但是为了让夜妆放心,还是扯出了一抹笑,看着夜妆,说:“好,你将蜡烛点上吧,还没天亮呢?”
“点蜡烛?”夜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鲁氏。
只见鲁氏漂亮的眼眸,毫无焦距的四处转了一圈,说:“是啊,天还没亮,你没点蜡烛,娘怎么看的到呢?你点上蜡烛,等我穿上衣服,大约就天亮了。”
鲁氏说罢,看了一眼灰蒙蒙的窗外,理所当然的说到。
夜妆不由的随着她的目光转向窗外,待看到那满是阳光的窗棂,震惊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心隐隐往下沉。
却还是照着鲁氏的话,起身,手脚发颤的走到烛台边,拿起蜡烛,将蜡烛点上。
她一连点了三支,全部一起端到鲁氏的眼前,说:“娘,我点了蜡烛了。”
鲁氏慢吞吞的扭了一下头,说:
“傻孩子,点这么小的一条蜡烛,点一条大的,我们虽然没多少银子,可不至于蜡烛也点不上。”
夜妆的心沉到了谷底,这可是梨园里最大的蜡烛。
鲁氏这间不大的厢房里,一齐点上三支,几乎可以亮如白昼。
可是怎么就着鲁氏的话来说,好像她点了一盏小小的,摇曳的煤油灯似的。
难道……
夜妆的手一抖,一滴蜡烛的油滴在她的虎口处,滚烫的红。
肌肤的周围,立刻起了一片绯红。
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夜妆稳定住心神,有些不敢置信的将蜡烛放远,然后轻轻的走过来。
她故意将手里的披风,伸到鲁氏的眼前。
近在矩尺的距离。
夜妆稳住心神,放缓颤抖的声调:“娘,你先把披风披上,别凉着了,我去找大的蜡烛来。”
鲁氏瞎了2
夜妆稳住心神,放缓颤抖的声调:“娘,你先把披风披上,别凉着了,我去找大的蜡烛来。”
她说罢,就披风放到左侧的位置。
鲁氏点头道好,苍白无力的手指先是伸到眼前,毫无方向的摸索了一下。
没摸到。
她脸上有些气馁,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又在四周摸了一下,终于摸到。
便将披风披上,催促夜妆:“夜妆,你去了吗?”
夜妆脚下一个踉跄,显些昏倒在地上。
鲁氏,眼睛看不清楚了!?
这,这怎么可能。
夜妆的眼里,毫无征兆的滚下了一连串的泪水,哑声道:“娘,我,我……”
鲁氏将披风披上,起身,脚掉在床沿,摸索着鞋子:“你快去,娘看不到。”
“……”夜妆只是心痛震惊的看着鲁氏。
怎么可以。
老天爷,你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将如此痛苦的事情,加诸在一个如此可怜,如此善良,如此孤独无依的女人身上?
老天爷,为什么,要夺取她的眼睛?
哪怕是脚,不,哪怕是手都好。
为什么是眼睛。
这样,是不是代表以后,她再也看不到缤纷的花朵。
再也看不到金色的阳光。
再也看不到夜妆一天天成长。
再也看不到夜妆披上嫁衣,姜氏将跪地在她们面前求饶吗?
夜妆连连后退,那哭声哽在喉咙里。
她哭不出来,不敢相信。
只是后退,后退到烛台那边。
还没有灭的三支蜡烛伴随着烛台。
跌在地上。
铜铸的烛台掉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三声齐齐的脆响。
那三支巨大的蜡烛,立刻熄灭。
蜡滴滴在地板上,立刻凝结。
就像夜妆此刻的心,冰冻在一起。
有一支蜡烛,甚至跌断了。
鲁氏听到声音,神情是意外的惊扰:“夜妆,什么东西掉了?”
夜妆只是眼泪连连,拼命的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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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妆只是眼泪连连,拼命的捂住嘴巴。
她怕自己忽然控制不住,大哭起来。
从来没有一刻,这样的愤恨上天的不公平。
“呀,夫人醒过来了?小姐,你怎么哭了?”
就在夜妆捂着嘴巴,想松开答话的时候,门被推开。
三娘手里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大锅燕窝粥。
她站在门口,有些惊讶的看着这里面的一切,不由的有些震惊。
“三娘,你进来了?你去看看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我让小姐点蜡烛,她似乎找不到。”
鲁氏解释道,三娘也有瞬间的僵硬。
再看向外面白蒙蒙的光亮和夜妆的表情,有些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静。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三娘不敢说话,鲁氏在静静的等待。
只有夜妆,发出一些到抽气的声音。
听起来,让人无由的更加慌乱。
鲁氏的脸上,渐渐在等待却没有人反应的时候,似乎有些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