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世为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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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道:“在教训下人呢。”
苏绚吓一跳:“教训甚么?
季姐道:“自然得教训一番。若不从今日树起府内的厉风,不定哪天你饮的茶里就有迷药,睡的榻上就有一针毙命的毒器。外敌易御,家贼难防。”
苏绚忧心忡忡道:“也不必太狠了罢,日后这些人见了我还不跟见鬼似的。”
季姐道:“晓得,他二人自由分寸。”
苏绚叹了口气,趴在桌案上发了会呆,回屋睡觉去了。
翌日清晨入宫,除非皇帝召唤她可不必上朝,便径直去了内务府。这内务府上上下下都是住在宫中,只有她是个特例。
副主事高迟贵见她来了,忙将近月来府内无法做出决策的各项事宜通通呈上。苏绚看着桌案上堆得像小山似的奏本,心肝禁不住颤了颤。
好在高迟贵精明过人,深知事分轻重缓急,于是道:“大人先瞧瞧傅统领的呈折罢。”
苏绚疑道:“傅统领的呈折?御林军也属府内管辖?”
高迟贵道:“自然不。只是宫内三军衣食用度,俸银赏银皆由府内所出。但自上月欧大人辞官后三军将士俸银及用物一直扣着,尚未发放。”
苏绚板着脸道:“扣着做甚,为何不及时发放。”
高迟贵道:“府内库银须由大人亲自批阅方能出纳,体制便是如此。”
苏绚了然,多说再无益,于是拿起册子快速扫了一眼,在落款处把刻着自己大名的玉印章重重一盖,道:“这便成了罢。”
高迟贵道:“是。” 说着又递过一本,道:“武举场台筹建事宜已近尾声,该笔款项亦是不能再拖了……”
苏绚稀里哗啦地翻奏本,盖章。
高迟贵又道:“后日中秋节于华清殿设宴的各项事宜……”
苏绚看也不看,翻到后头,盖章。
高迟贵:“……”
苏绚道:“还有甚?”
高迟贵道:“回大人,无了。”
苏绚以手托腮,想了想,道:“有劳高副事唤帐房将近半年的帐目拿予我瞧瞧,无甚了,忙去罢。”
高迟贵躬了躬身,正欲退下。
苏绚又道:“等等。”
苏绚从容笑道:“本官初入府内,诸多事宜尚不能独自决断,若遇困境还得仰仗高副事多加指点。你我二人有幸同朝为官共府做事便是缘分,亦希望日后能不计嫌隙相互信任为皇家尽心竭力,如果本官有何事做得不够妥当还求高副事坦言告知。这内务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抬头不见低头亦能见,若是时时刻刻都要相互防范猜疑也未免太累,高副事如何说?”
高迟贵垂头静了一会,才笑道:“大人说得对,是属下气度不足,让大人见笑了。”
苏绚笑道:“忙去罢。”
高迟贵躬身告退,鹿儿看向苏绚,第一次以如此深沉犀利的目光看她。
苏绚耸了耸肩,头也不回地问鹿儿:“这事儿办的如何?”
鹿儿突兀地笑了一笑,赞道:“剖白胸臆,情真意切,即显出了小姐不骄不躁落落大方的优容气度,又赢得了高副事的信赖免除了后顾之忧,一石二鸟,不得不说高明。”
苏绚有点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随手拿了一本折子来批,又道:“鹿儿闲着也是闲着,帮我瞧一些罢。”
鹿儿道:“可不闲,快巳时了,小姐是不是忘了件事。”
苏绚装傻:“本官公务繁忙,现无闲暇,何事等忙完了再说。”
鹿儿温柔笑道:“当真?”
苏绚手一抖,道:“自然是……开玩笑的。”
34第三十三章()
养心殿。
皇后云鬓花颜摇着金步姗姗来迟。
太后不悦看她一眼,没好气道:“这时辰还早呢,皇后急着来做甚,哀家再等一会也无妨么。”
皇后福了福身,笑吟吟道:“大清早的又是谁惹得母后不悦了,给老夫人道安了。”
老夫人亦笑道:“这处有酥榛糕点,过来吃么。”
太后怒道:“不是留予哀家吃的么!”
老夫人道:“府上还有,明日再拿些来。”
皇后坐到老夫人身旁的软榻上,拢了拢绣袍,侍婢给她端上热茶,老夫人对她道:“府内家仆从关雎老家带来的,这宫里头做的可比不上。”
“那是自然。”皇后嫣然笑道:“母后最喜这糕点了,留予母后吃罢。”
时至巳时,有小太监躬身来报:“太后千岁,皇后千岁,内务府苏大人前来跪安。”
太后抿了口茶,漠然道:“先让她跪会儿罢。”
老夫人道:“等等。”
太后看她一眼,皱眉道:“心疼个甚,哀家这是教她礼数呢。凭她一个新进朝臣,岂有让堂堂霍家老夫人吃闭门羹的理儿。感情这霍家的面子还没她一个内务府大臣的面儿大呢。如此尊卑不分恃宠而骄,日后还如何管束得了。”
老夫人哭笑不得道:“倒也是情有可原,身子抱恙也是真,总不能卧床见客罢。”
太后道:“哀家记得她伤的是手不是腿脚更不是脑子罢。不成,先让她跪着。”
一个时辰须臾间过去。那厢福公公不疾不徐走出殿外,朝苏绚客气道:“大人久等了,太后有请。”
苏绚暗暗松了口气,在鹿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身形微一晃动,跪麻的膝盖如同针刺,让她痛得闷哼了一声。头顶艳阳高照,将她的发髻晒出一层细腻的汗珠。
鹿儿微侧过头看她一眼,颦眉道:“小姐。”
苏绚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道:“无事。福公公请。”
苏绚脚步虚浮,面上却极力保持镇定如常的优雅模样从容地尾随福公公踏入养心殿跪安。
太后撇了撇茶盏,眼睛扫了她一眼,恍然说:“怎能让苏卿跪着,来人,还不快赐座。”
苏绚荣辱不惊地道:“多谢太后恩典。微臣不敢无礼,还是跪着罢。”
老夫人轻拍身旁空的软榻,道:“客气个甚,到我这处来坐着。”
苏绚道:“老夫人说笑了,微臣怎敢与老夫人同坐一处呢。”
这老夫人看着她恭谨而疏远的模样心里着急不已,心想太后当真是好心帮了倒忙。现也不知这闺女是如何看待自己,只怕因这事而害得两家人心生嫌隙。
太后似是对她的谦卑恭敬很是受用,抿了口茶,继而道:“即不坐便站着,起身罢。”
苏绚:“是。”
苏绚垂着脑袋站着,感觉自己像是被抽丝拨茧般□裸地站在人前任人用各种质疑考量的目光审视,浑身只觉如芒在背。
太后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最后道:“抬起头来让哀家仔细瞧瞧。”
苏绚垂着眼睑,抬起头。
太后看了她一会,心下忽觉纳闷。虽然眼前的苏绚看起来比其它女子的确是稍有不同,但也只是多了份英气和灵气。勉强算得上貌美,脸虽嫩,心却不慌,脚更稳,气蕴从容。但这些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成为老夫人对她喜爱有加并且非她不可的缘由。
太后放下茶盏,问道:“后日中秋晚宴筹备得如何了。”
苏绚微一沉吟,道:“各项事宜皆以筹备得当,望太后宽心。”
太后画得锋利的黛眉一挑,怀疑道:“高副事未曾告知予你,这三大节日于宫内设宴之事且要哀家同皇后瞧过方才能批?”
苏绚心下一惊,那份关于中秋晚宴的折子她看都没看就批了,压根没想到还要去太后皇后那处禀告一遍。
苏绚扑通又跪了下来:“微臣不知此情擅自做了决断,求太后责罚。”
皇后一听,展颜笑道:“别个都是求开恩饶命的,你倒求责罚。”
苏绚一愣,心想对啊,求开恩饶命都来不及呢还求责罚?脑袋进水了吧!
苏绚忙道:“不不,求太后开恩哪——!”
太后:“……”
皇后不禁扑哧笑了起来,道:“苏卿倒是有趣。”
太后板着脸道:“好说歹说现你也是这内务府主事,府内各项事宜理应熟识不落才对,哪有事事要人告知的理!?”
皇后道:“母后,这万事总宜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常言有道,积跬步方能至千里,积小流方以成江海,圣贤之说大多数都有异曲同工之妙。若是不从小处着手何以成大器?更何况这人情世故皆学问,苏卿第一日入府,行事稍有偏颇但亦无可厚非,望母后多多体谅才是。”
苏绚听完心中大喜,这皇后果然是真正知书达理胸襟海阔之女子,不枉小哥整日在她耳旁念叨了。
老夫人道:“皇后所言甚是,太后这般不是刻意刁难么。”
太后气闷道:“罢了罢了。起身罢。”
苏绚刚刚跪得太猛,膝盖磕得不轻,脚下不稳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嘴上道:“谢太后开恩。”
皇后将话题引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问道:“本宫那日瞧你跳的舞,不知可是鬼舞?”
苏绚道:“回皇后,正是。”
皇后欣然道:“苏卿是如何知晓这鬼舞的?”
苏绚答:“回皇后,《樊史异闻录》中有记载,微臣偶然得知,便不自量力想跳一跳试试,让皇后娘娘见笑了。”苏绚可没有忘记,这皇后还有“天下第一舞”的美称。
皇后嫣然道:“不,跳得极好。练了多久的?”
苏绚脸上微微一红,不好意思道:“回皇后,微臣愚钝,不眠不休学了两日才学会的。”
皇后:“……”
皇后一副难以置信震惊神色,太后揶揄道:“皇后不是也瞧过《异闻录》么,比之苏卿如何?”
皇后愣了会,继而微微一笑道:“苏卿乃天赋异禀,臣妾愚钝,恐无法比之。”
老夫人笑道:“皇后太过谦了。”
皇后但笑不语。殿内静了片刻,太后瞧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正盯着手里捻着的玉佛珠,也不知在想些甚。太后心想,反正老夫人瞧上了这闺女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儿,索性就来个干脆罢。
太后装作漫不经心地:“听闻苏卿已年过双十,不知可有倾慕的男子。”
苏绚被太后这单刀直入的一句问话吓得一震,脑子急忙转了一圈,谨慎答:“回太后,微臣自觉年纪尚幼,未曾想过这一等事。”
太后:“年双十已是黄花大闺女了,是该想想了。”
苏绚:“多谢太后……提点。微臣空了会好好想想的。”
太后看着她:“不知苏卿以为霍将军此人如何。”
老夫人与皇后都是一愣,心想这太后也未免太过直白,跟逼婚似的。
苏绚一身虚汗只觉心如擂鼓口干舌燥,勉强笑道:“回太后,世人皆知霍将军仪表慑人英姿俊朗,微臣自然也敬仰得很。”
老夫人知苏绚这是有意推辞,心中焦急。但事已至此当断则断,否则日后要再提此事只怕更难。立时,老夫人心中转念有了主意。
老夫人叹道:“老身膝下无女,独得一子却又是生性面冷寡言。其虽有幸能为皇家效犬马之劳,但也是朝五九晚奔波在外,让我这老太婆一人住着那偌大府邸实在是孤清不己。然那次偶得与你相见,只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仿如共处多年的亲人一般。想必这便是上意的安排,命中注定的造化。”
35第三十四章()
苏绚被老夫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老夫人接着道:“若是你不嫌隙愿入我霍家的门……”
太后听得不舒服,立马道:“别个就是修了几世的福都求不得这份福气,你倒是捡了个大便宜,让老夫人央着你入她霍家的门。”哪还由得你嫌隙。
苏绚真不知道她是哪辈子修了这份坑爹的福份,脑子里一时间乱哄哄的糊成一团,仓促间未能想出应对之策,只得再度深深俯首磕头道:“微臣何德何能,不值得老夫人如此厚爱。”
老夫人亲和道:“值与不值我心中早有一番计较,现只看你愿与不愿。”
话说到这份上,若苏绚还是坚持拒绝那就真是不识好歹了,太后还不得把她往死里整。 难道真是她大祸临期,注定了要困死在那深闱宅院里?不啊,她不甘心。
她天性好动不堪约束,逍遥随意惯了,你要她偶尔装装名门淑媛与官宦士族交游谈笑倒还可以,但若要她时时刻刻拿捏着身段架子谨慎言行处处对人堤防,那还不如现在就整死她算了。
危机中往往人生极智。
苏绚脑中灵光一闪,变通极快:“微臣荣宠之至,自是甘愿的。”
老夫人一愣,面容上渐浮起一抹不容置疑的欣喜与唏嘘。
苏绚忽地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她,眼泪一下子吧嗒掉了下来。
所有人:“……”
始料未及!苏绚朝着老夫人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腿,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干娘哪——!!” 那一声只叫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令闻者顿觉毛骨悚然。
满殿的人都骇得呆了!
苏绚趁着众人未能作出反应之际赶紧一鼓作气滔滔不绝地哭喊道:“微臣无亲无故一人苟活至今,蒙得老夫人处处抬举怜爱实乃三生有幸。微臣不敢多做妄想,定将老夫人侍奉如亲娘一般,陪在
老夫人身旁尽守儿女孝道……”
苏绚一边哭一边惺惺做势地抹泪,一边无耻地说着剖白胸臆情真意切令人动容的大谎话。当真是连腹稿都不用打,水到渠来一气呵成。
鹿儿微抬起眼,仿佛从未见过苏绚一般,凝视她的一举一动,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瞧著她耍把戏。
老夫人听得一脸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的古怪表情,苏绚抽噎两下,两眼泪汪汪地看老夫人,委屈地喊道:“干娘——”
老夫人:“……”
皇后侧目看着她,细细凝神地上下打量。
好一个机变百出的初生权臣,好一个伶俐俊秀的手段,这化险为夷,避祸趋吉的功力实乃无人能及。一番精彩,万般巧机,让她等看得犹如做戏。
太后看了看老夫人,再看看苏绚,一时间语塞。心想怎么回事,不是要认她做儿媳妇的嘛?怎么一眨眼成干女儿了!?
“老夫人说她膝下无女又要我入她霍家的门,难道不是要我认她做干娘的意思?再说了,不做干女儿还能做甚?给她老人家当丫头使?好歹咱现也是堂堂一品大臣……呜呜呜,季姐姐咱轻点成嘛?!”苏绚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季姐。
季姐打趣道:“头一遭入宫就给人打折了手,第一日上任又给人伤了腿,你这一品大臣当真是做得令人钦佩,简直望尘莫及了。”
苏绚顿时耷拉下脑袋,有气无力地:“要不怎说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呢。”
梅子听鹿儿说得厉害,看着苏绚一片紫红淤黑的膝盖,也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梅子:“你干脆从了算了,也不知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往将军府里钻,就你……”
苏绚:“那么多人挤破脑袋想往将军府里钻,就我那么倒霉!”
梅子:“你这是不知好歹。”
苏绚坚定不移地认为这是梅子对她的夸奖,于是道:“多谢。”
梅子气绝。
郑三忽地问:“今日见着皇后娘娘了?”
苏绚:“……”
苏绚突然间目露凶光瞪了郑三一眼,没好气道:“没见着!” 当时都快自顾不暇了哪还记得去瞧皇后娘娘长成啥样。
郑三遗憾地叹了口气,苏绚继续不爽地瞪他,心想男人都他娘的没一个好东西,我腿都快残了你还光惦记着皇后长啥样。
苏绚恶毒地提醒道:“小哥,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这陛下脾气可坏着呢,若是让他知道你整日惦记着他的皇后,没准……”苏绚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挑衅地:“哼,懂了嘛?”
季姐给她涂好药膏,拿过纱布仔细缠上,道:“这般说来,那皇后果真是深明大义之人,心胸宽广至此,实乃难得。”
苏绚认真点点头,问鹿儿:“皇后是何来历?”
鹿儿正欲开口,苏绚又道:“人人都知晓的就不必说了,说别人不知道的。”
鹿儿颇具深意地看她一眼,问道:“小姐可知楼明一族?”
苏绚道:“不是东临一带的名门望族么,怎了?”
鹿儿轻轻摇了摇头,说:“何止名门望族。楼明家族势力不仅盘踞于大樊东临、河渊一带,更是渗入东面各个小国。输出富余,补给内需,百年以来楼明一族一直为大樊担负着与东面各小国互通有无,相互制约之重任。当年皇甫麟废龊太子自立为王,除了霍家这步棋走得巧妙,穆林一族与楼明一族的明助暗持亦是不可获缺的中坚力量。而楼明皇后……”
苏绚:“便是皇家牵制楼明一族的棋子。”
鹿儿点头,苏绚又道:“穆林一族不够聪明,可怜地成了炮灰。朝中有何人是楼明一派的?”
鹿儿道:“殷礼、殷霞、罗和盛……”
梅子越听越觉的可怕,瞪着眼睛看鹿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你,你是如何知晓?”
鹿儿突兀地笑了笑,梅子莫名其妙地被那个笑吓得后背一冷,下意识地想离她远一些。
苏绚:“太后不喜皇后就是因为这个?”
鹿儿这次难得不敢下定论,道:“应当是罢。”
季姐指指苏绚,道:“那若是日后太后与皇后起了争执,她该听命于谁?” 选择听谁的,便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是倾向于皇后一派,还是太后一派。
苏绚脑壳疼。她最怕的就是这个了。想了想,说:“当然是听太后的。” 皇后不像会轻易动怒之人,而太后是锱铢必较之人!
梅子反对:“理应是听皇后的。如今皇后才是六宫之主。”
苏绚:“千贤万善之中以孝为先,皇后是如何贤德之人,她也得听太后的!”
季姐也赞同,郑三正欲发表意见,只听鹿儿凉飕飕地道:“你们当皇帝是死的么?”
众人:“……”
苏绚干咳一声,然后歪着头装可爱,说:“咱不聊这个,咱来说说……噢对了,咱一块吃个宵夜罢!”
季姐戳戳她身上的肉,道:“当真要吃?”苏绚手折了之后养了大半个月,每日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琼桨玉露,看似又胖了一些。
苏绚豪气万丈:“吃!我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