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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蛟索缚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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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保住了,心脉也没被震断,但内腑被循臂而上的可怕强劲真力所震伤,气机有窒碍散逸的现象。

再用全力脱身远逃,竭泽而渔妄用真力,伤势有急速恶化现象,只好冒险找地方行功自疗,引气归流疏通经脉因受创而变异的淤积。

这里距门场不足五里,伏魔剑客那群人,很可能循踪追来搜寻;那就表示这些侠义英雄们的所作所为,与邪魔外道并无分别,赶尽杀绝的恶劣作风不可原谅。

只需半个时辰,他就可以恢复精力。

他在心中发狠,假使那些人敢追来,柏家将会成为办丧事的大本营,他也有权赶尽杀绝。

吞下几颗随身携带的丹药,他僵尸型的身躯渐渐发生变化,脸色开始转佳,不再像一个死人了。

这期间,没有人接近至一里以内,他心中的激愤逐渐淡化,不再介意那些人行凶下毒手啦!

可是,他听到人声和脚步声。

已淡化了的激愤和不满,重新从心底涌升。

“你们太过份了!”他心中暗叫。

  ※

   ※

 ※

九天飞魔的轻功不是盖的,施展时真有飞的气势。

他的两个随从虽则壮实得像门神,像大牯牛,但同样轻灵娇捷,飞掠时身轻似燕,似乎重量已消失了,决难令人相信他们那庞大沉重的身躯,能跳上丈高的墙头,更不可能一跃可远及三丈。

那是不可能的,最娇捷的豹,也仅能勉强达到这种标准。

三人轻松愉快地从旷野的北面,向南飞掠而去,与其说他们在逃避什么,不如说他们在嬉戏或者练功来得恰当些,时动时停,心情愉快。

九天飞魔在最前面,连鞘长剑抓在手中便于施展,一跃冲天直上,升至顶端立即美妙地后空翻、大回转,飞隼投林斜插、展翅回云,最后平沙落雁,飘落草丛点尘不惊。

这一连串美妙壮观的变化,直距是三丈六尺以上,宽度空间也有两丈(大回转与展翅回云,一向左一向右),高度也在三丈左右。

那根本不是人所能办得到的极限,只有鸟才有此能耐。

所以,他绰号叫飞魔,在九天翱翅的飞魔。

后面的两个随从,也表演了难度极高的几种身法,差的是展翅回云转动的空间稍窄,大回转无法完成两周,火候与控制肢体的技巧经验稍差而已。

三人同时飘落,表演过程蔚为奇观。

后面百十步,四个男女以全速猛追,老远便看到上空的惊人大表演,脚下没停,仍猛奋力追。

四男女全是魔道中的拔尖人物,当代的风云十杰中,有一大半的武功和声威不如他们,但他们是邪魔歪道,不配称杰。

三个男的:一见魂飞百里飞、花花太岁阳起凤、无我人妖陈宗礼,女的是云雨神宫的宫主巫山神女。

四个人都是轻功超绝的名家,但在九天飞魔面前,这四位名家差得太远了。

一方是倾全力猛追。

另一方则时走时停外加表演,依然能长期保持百十步距离。

“丘老兄,等一等好不好?”上气不接下气的花花太岁大叫:“谈不拢你再走,还怕咱们挡得住你吗?”

“哈哈哈哈……”九天飞魔不走了,仰天狂笑声震耳膜:“老夫和你们这些人,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句话:道不同不为这谋。”

四个人终于抓住机会,飞快地接近至三丈内,喘息声清晰可闻,精力耗损颇为可观。

“丘兄不愿参与会盟谈判,可曾为日后祸福打算过?”花花太岁鼓如簧之舌作说客:“如果会盟成功,彼此祸福与共,患难相扶持,一致对外,丘兄能置身事外吗?

多一位朋友,就多一份力量与仗持,壁垒分明,不是朋友就是敌人,谁也休想置身事外。

丘兄已介入此事,至少也身在风云中,不管任何一方,对付第三者必将采激烈行动,丘兄即使想远走高飞,恐怕也来不及了。”

“老夫知道你这些话的用意,更明白你所说的祸福指的是什么。”九天飞魔脸一沉,不怒而威:“卅年前丘某初出道,就有人用这些话向丘某威迫利诱,结果,那些人而今安在?丘某却活得好好地,阳老兄,听得进老实话吗?老实话通常会刺伤人的。”

“丘兄有话请说,咱们本来就希望与丘兄说个明白的。”花花太岁相当客气。

“我这种魔道拔尖人物,天生的刚愎狂傲,与任何人都难以相处,更不习惯看别人的脸色,谁敢对我不利,我会用更暴烈的手段加倍奉还,你们与谁会盟,老夫毫无兴趣,只要不损害到我的利益,我会装聋扮哑视而不见,否则,就会有大灾祸。

你们有非常厉害的主子做靠山,但我不会害怕,凭你们诸位的份量,还不配胁迫我,话挑明了说,我不是一个善于勾心斗角的人,希望你们在采取激烈手段对付第三者的时候,那位第三者不是我,不然,血腥大灾祸必定会发生,而首当其冲的人,铁定有诸位在内,诸位,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你们请便吧!”

“丘兄,别无商量?”花花太岁郑童地问。

“对,别无商量。”九天飞魔的答复斩钉截铁:“假使我九天飞魔想在江湖啸聚横行,凭长春谷惜春宫的百十位男女,也足以在江湖称雄道霸,掀起滔天风浪,犯得着与你们一些世所不齿的人,称兄道弟奔走驱策?”

“这……”

“贵会主来了吗?”九天飞魔转变话题。

“恕难奉告。”

“相烦阁下,把丘某的话转告贵会主。”

“在下当据实禀报。”

“谢啦!告辞。”

“丘兄去找姜步虚?”花花太岁也转变话题。

“不,去找天涯怪乞。”

“十里亭出了人命,像黑夜中旷野燃起的篝火,吸引了所有的飞峨虫豸,成为瞩目的暴风雨中心,姜步虚会去,天涯怪乞也会去。”

“贵会主也会去?”

“无可奉告。”

“牵涉到正义锄奸团,该团的老龙头可能会去查线索,姜步虚涉嫌,贵会也难脱嫌疑,是吗?”

“是丘兄的意思?”

“哈哈哈!我九天飞魔声誉不佳,谁也不会重视我的意思,走也!”

说走便走,三人身形一晃,便暴退三丈余,转身如飞而去,去势有如电光石火。

“追不上了,云雨宫主。”无我人妖拦住了要追出的巫山神女:“咱们再下十年苦功,也奈何不了这位名实相符的飞魔。”

“我该在接近的刹那问,泄放云雨香的,可惜,机会错过了。”巫山神女不胜惋惜地说:“我想到对付他的妙计了。”

“什么妙计?”花花太岁问。

“设法把他的爱女弄到手,还怕他不听咱们的?”巫山神女冷冷一笑:“点龙一笔几个混混,设计劫持许门主的女儿,就几乎成功了。”

“对啊!”花花太岁眉飞色舞:“小魔女是老魔的掌上明珠,把她弄到手,老魔如果不上吊,就得让咱们牵着鼻子走,对,值得一试。”

“不能试,必须去做。”无我人妖鼓掌表示赞成,而且更为热衷:“咱们先去给活行尸冷兄备案,请他派人防止老魔情急撤野。”

“备案有此必要。”花花太岁说:“活行尸是会主在开封的全权代表,也是这次设计迫锄奸团的主事人,他会支持咱们劫持小魔女的行动。”

“那可不一定哦!”巫山神女持相反意见:“阴司三使者设计引姜步虚人伙,事先已微得活行尸的意,杀人嫁祸也是他首肯的,现在怎样?却怪阴司三使者做得不够完善,把阴司三使者骂得狗血喷头,要自己出马善后。

所以,活行尸对任何事的支持,都有反复无常的顾虑,最好由他来分派劫持的人手,以免日后责怪咱们擅作主张,要不,咱们就迳自行动,成败皆由咱们负责,小小一件事其实用不着劳师动众。”

“依你之见……”花花太岁居然肯微询巫山神女的意见,显对主事人活行尸的性格,有相当程度的了解,的确不希望发生意外纠纷。

“咱们迳自行动。”巫山神女坚决地说:“大不了失去控制,老魔宁为玉碎,由咱们善后对付老魔,难道咱们四个人就一定奈何不了他?我不信。”

“老魔除了轻功比咱们高明之外,决难在咱们四人联手之瞎讨得了好,没有什么好怕的。”一见魂飞第一次表示意见。

四个凶魔中,一见魂飞的武功是最高明的,说的话也份量够。

天下四凶之一;名气就比无我人妖三个人都响亮。

“好,我赞成迳自行动。”无我人妖放弃向活行尸备案的主张,他本来就是一见魂飞为祸天下的好搭档,也很可能有不正常的暖昧关系。

“那就走,小魔女很可能随天涯怪乞师徒,在十里庄附近看风景,也许打算暗助姜步虚。”花花太岁下了决定:“咱们暗中前往,见机行事。”

四人刚举步动身,突然听到右首不远处的矮树丛,发出分技拔叶声,也看到枝叶簌簌而动。

“什么人?”一见魂飞沉叱,反应最快,声出人动,闪电似的冲近矮树丛。

偷听别人的机密计谋,犯了江湖大忌,被发现了,结果将仅有一个:灭口。

一声怒叱,无我人妖已到了侧方,配合得恰到好处,虚空一爪攻向矮树丛。

威震武林的十大爪功之一龙爪功,丈五以内可撕肉折骨,一阵劲风散而急收,矮树丛枝叶纷飞,几株小树被连根拔起,飞起三尺再下坠。

树丛内鬼影俱无,附近也听不到小动物窜走的声息。

“可能是狐免。”花花太岁在一旁直摇头:“似乎,咱们都老得视茫茫耳无声了,要不就是紧张过度,风吹草动也疑神疑鬼啦!”

身后,踏草声入耳。

四人迅速转身,颇感惊讶,确是有人出现。

左后方也有一片丈余高的灌木丛,姜步虚正钻出树丛踏草而来,似乎因突然发觉有人而止步,警觉地故意掳衣援袖,然后邪笑着向前接近。

一看清来人是姜步虚,四人脸色大变。

12

除了一见魂飞没有见过姜步虚之外,其余三人都曾经被姜步虚作弄得灰头土脸,难怪脸色大变。

要不是自以为人多势众,一比一谁也不敢向姜步虚叫阵。

“你们这些混蛋,这几天混在一起从不落单,我鬼神愁等得不耐烦,所以跟来讨公道。”

姜步虚一面走,一面用大嗓门穷嚷嚷:“我知道你们这些混蛋的主事人,是一见魂飞百里飞,你是天下四凶之一,敢不敢和我这初闯道的年轻人公平一搏?”

他先前故意掳衣援袖的举动,确是心虚的表现;再指名单挑,也表明怕对方人多。

“我敢和你公平一搏。”巫山神女媚笑如花款步上前,扭动间,浑身散发出醉人的芳香,流露出迷人的万种风情:“你从我手中抢走了孟家的大闺女,我不甘心呀!所以……”

“所以,你准备用什么云雨香,把我摆平做你的裙下之臣,也打算利用我对付那些狗屁侠义英雄?”

姜步虚等对方接近至八尺左右,才开始向后缓退,保持距离,明白表示对云雨香有顾忌:“咱们先把话说清楚,理直气壮、动起手来至少勇气倍增,孟家大闺女是我的……”

“是你的烧锅的,你以为你有权夺回去?”巫山神女向前疾射,纤手伸出了。

“小心……”花花太岁急叫,飞跃而上。

姜步虚有计划地将巫山神女诱离,计算得十分精密,巫山神女一冲,已离开同伴三丈以外了。

太真玄女的迷香,比巫山神女所使用的云雨香品质更高,云雨香只能算一流的,太真玄女的迷香,却是宗师级的绝品。

迷香的功效大同小异,能令人昏迷的药物种类并不多,不像毒物千奇百怪毒质各异,因此各种派流的辟香与解香药物,性质大多数相差不远,宗师级的绝品,对解第一流的迷香至少也有九成药效。

姜步虚从太真玄女处获得解药,再小心地避免落在下风,因此他一点也不在乎云雨香了。

示怯后退,只是将巫山神女远离同伴的手段,巫山神女急于使用云雨香,硬往他布下的陷井里跳。

花花太岁旁观者清,看出了危机,己来不及挽救了,人刚飞跃而出,巫山神女同时倒下了。

巫山神女并非单纯地突然冲近施放迷香,而是双管齐下猝然出击,右手将可用腰帕的丝巾弹射而出,丝巾中藏有入鼻即倒的云雨香。

左手更是阴毒,五枚牛毛针破空而飞。

丝巾不怕刀砍剑劈,一沾人体必定像铁线蛇一样将人缠住,云雨香一涌,顶尖高手也无用武之地。

牛毛针也称梅花针,因为一发五枚,成梅花形散布,射中重要部位,可以深人经脉要害。

丝巾与牛毛针,所攻击的部位皆在中盘以上。

可是,丝巾射出,牛毛针也随后疾发。

前面不足八尺的姜步虚却向下一挫,像是土遁般隐没了,丝巾和针全部落空,从姜步虚的头顶上空飞越而过。

淡淡的人影贴地,蚊筋索奇准地缠住了巫山神女的右胫。

一声惨啸,人影暴起。

“砰!”巫山神女摔翻在地,精彩绝伦,脚上飞头着地,衫裙飞扬。

人影捷逾电闪,从飞跃而至的花花太岁右下方掠过,蚊筋索同样缠住了右胫。

“砰!”花花太岁也倒了,摔得更重更惨,手松脚软挣扎难起。

人影重现在右侧三丈外,是姜步虚。

“你们也来玩玩。”他轻拂着蚊筋鞭,向惊呆了的一见魂飞和无我人妖招手:“何证你们一玩就发愁,二比一,你们仍然占优势,来呀,别怕。”

两凶魔互相一打手式,同时拔剑。

一声长笑,姜步虚向左绕走,绕向左面扬剑待发的一见魂飞,明显地要避免两凶魔联手合击,钉牢一个人从侧方找空门进攻。

无我人妖够朋友,立即移位至一见魂飞的左首,仍然保持并肩迎敌的阵势,也摆明了要两人联手合击,心虚的神情表露无遗。

四个人倒了两个,怎敢一比一单挑?

姜步虚重新游走,绕大圈子制造进攻的空门。

巫山神女狼狈地爬起,揉揉脚踝,发觉小蛮靴被蚊筋索勒得靴统有点变形,幸而皮骨不曾受伤。

一声怒叱,猛地向正在绕近的姜步虚扑去,粉脸泛青,媚目中发射出怨毒的光芒,丝巾破空抖向姜步虚的右侧背,残留的迷香仍具有迷人的威力,顺风飘散应该有效。

一见魂飞与无我人妖事先已用手式取得默契,同时左手齐扬。

三枚铁蒺藜与三把小飞剑,全向姜步虚集中射去。

侧背,有丝巾与云雨香夹击。

一声长笑,他飞跃而起,侧空翻三匝,远出三丈外飘落,脱出暗器的威力圈,丝巾云雨香同时落空。

“不陪你们玩了,无趣之至。”他向后退道:“等在下办完了重要的事,再找你们消遣,再见。”

“你走得了?”一见魂飞怒叫,与无我人妖愤怒地疾冲而上。

“哈哈哈哈……”他转身狂笑着飞奔。

奔势并不快,两凶魔竟然不敢放胆追。

  ※

   ※

 ※

大南门有南北大官道,南下许州湖广。

小南门也叫丽景门,也有一条稍小的官道,经陈留至归德府或陈州府,稍小,其实也不算小了,可容四车并行,行旅络绎于途。

两官道之间的小座,也是贯连两条官道的小道。

岔道口有一座凉亭,距小南门约三里左右。

姜步虚远在百步外,便看到凉亭有两位年约半百出头,穿了华丽长衫的人,坐在亭内,目光却落在小径这一面,不理会官道上的往来旅客。

亭旁的大槐树下,有两匹鞍辔鲜明的健马,可能是两人的坐骑,因为两人都穿了紧身骑裤,脚下有快靴,腰带上插有马鞭。

没佩有刀剑,不像是武林中人,但炯炯老眼不现老态,气概风标处处流露出武林健者的气息。

他脚下一慢,心中有数。

两老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目光有点慑人。

他踏人凉亭,泰然自若地到了茶桶旁,用勺舀茶水注入碗中,嗅了几下才一口喝掉一碗茶。

开封城内城外,所有的井水都不可口,十之八九是苦的,唯一可口的甜水井在铁琉玻璃峪旁,叫海眼井或甘露井。

所以后来满清的乾隆帝,把上方寺改为大延寿甘露寺,甘露就指这口井。

“够味!”他吧哒着嘴说:“不知道是那一位大慈大悲大菩萨,在茶桶里放了一把蒙汗药,不但消除了苦水味,也增加了睡觉的功能,真好。”

“是那位仁兄放的。”那位穿海青长衫,留了大八子白花胡的人,指指亭侧的水沟:“小兄弟,你不怕蒙汗药?如果是毒呢?也不怕?”

官道旁的水沟深有两尺,很宽,可以看到沟底躺着一个年约半百,尖嘴缩腮,腰间佩了一把巴首的人,像是睡着了。

“不怕是假,世间有几个胆大包天的人,敢将毒药往肚子里灌呀?连九州毒王那玩毒的祖宗,也不敢把别人的毒药往嘴里塞呢:我算老几?”

他在亭栏的排橙落座:“那位放蒙汗药的仁兄在睡大头觉,大概是报应,总不会是喝了自己的蒙汗药,让自己好好睡一觉吧?”

“被人捏着鼻子灌了一碗有药的茶,他还能不睡吗?事先没服解药便在茶桶里下药,那能不睡?”

“那就难怪了,在大路旁施茶水的桶中下蒙汗药,会被天打雷劈的,除非他先知道某个人一定从这里经过,而且必定口渴非喝茶不可,你们是某个人吗?”

“是,也不是。”

“怎么说?”他不满意这种模棱两可的答复。

“是,因为老夫两个人,是那位仁兄的仇敌中,颇有份量的两个:不是,因为他不是神仙,并不知道老夫要经过此地,双方人数相当多,他只打算捉一个算一个,并无特定的对象,当然希望捉得愈多愈好。”

“你捉我、我捉你,双方都希望有人质,增加决胜的价码,怪好玩的。”

“你是他的人吗?”

“我像吗?”

“很难说,贼的头上,绝不会刻上贼字,那么,小兄弟贵姓大名呀?”

“鬼神愁姜步虚。”

“咦!你?”两个老人都同感吃惊,全用不予置信的目光打量他。

“我不像吗?”他一点也没有敬老尊贤的表现,说话流里流飞。

“是你把刀过无情打得头青脸肿?”

“是呀!他欠揍,所以应该头青脸肿。”

“是你杀掉咱们的三个人?”老人沉下脸,老眼中冷电乍现,神情威猛。

“在下对杀人兴趣缺缺,真要杀,刀过无情能活到现在?这期间,在下还没想到要杀人泄愤,以后,可就难说了,两位是……”

“你初出道?”

“在下初出道,并不表示什么都不懂。”

“你懂多少,与老夫无关,老夫要带你往柏家证实一些事,你反对吗?”

“废话!在下当然反对。”他有点冒火:“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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