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可餐-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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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看见多年前他屠杀海盗时的那一幕。
那种如有实质性的杀意,令人毛骨悚然。
她忽然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这个错误不但可能危害到了楚瑜、黑弥,甚至自己和整个飞流岛的安危。
如果楚瑜出事,这个男人不但会如她所愿收回对飞流岛的庇护,甚至也许会像他当初灭了那些海盗一般地灭了飞流岛。
……
“轰隆!”一声巨大的闷响声。
楚瑜整个人几乎瞬间陷入了失速的痛苦感中,巨大的水流冲击在身上的感觉仿佛被无数鞭子狠狠的抽打。
她只能勉力地提气内劲去承受这种巨大的冲击,而黑弥却像一具僵尸般完全感觉不到痛苦,双臂如铁箍一般直直地、死死地抱着她,几乎勒得她透不过去。
楚瑜张不开嘴,也挣扎不开,只因为她挣扎时几乎能听见黑弥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却依然没有没放开她,这让楚瑜立刻明白黑弥是被人控制了,他现在就是一个牵线傀儡。
楚瑜无法,只能提起内劲,任由巨大的水流蓦然将她和黑弥一起拍肉饼似地狠狠拍向了水潭。
即使有了内力的防护,但是被禁锢着,不能以保护姿势入水,而是硬生生地被拍向水里带来巨大眩晕和震痛还是让楚瑜整个人都痛苦得忍不住颤了起来。
而黑弥则是直接喷出了一口血,直喷在她头上,却又被水流被冲走。
两人被巨大的水流裹挟着着冲进了深渊之中,沉沉浮浮。
楚瑜因为本能而吸了一口气,此时肺部也有些受不了,一咬牙,竭力挣扎出一只手,捏住了黑弥后颈的某根筋脉狠狠一捏。
黑弥终于松开了一边手,却还试图再次抱住她。
楚瑜却已经立刻敏捷地趁着这个机会一下子身形一转,借着水流的冲劲滑出了他的怀抱,反身到他的身后扣住了半昏迷状态的黑弥的脖子,以一个标准的游泳救人的姿态硬生生地,顺着光亮处游去,准备将他拖上岸。
然而……
她才游了一下,忽然感觉眼前一花,仿佛有什么东西当面罩了过来,仿佛一只巨大的恶兽的血口一般。
楚瑜一惊,伸手一摸,才发现那是一张渔网,而且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编织了金属丝的铁网。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就是针对她来的!
楚瑜立刻抬手摸出自己贴身藏在腿上的一把匕首,抬手就削在那网上。
“撕拉!”那结实的金属网瞬间就被划破了一个大洞。
楚瑜立刻带着黑弥穿过那个洞,向更远更深处游了过去。
在她游到再没有气力,几乎觉得自己肺部都要炸了的时候,才托着黑弥向稍微有些光亮处游了上去。
然而,就在她喘着大气,扶着岩石冒出水面的那一刻,便忽然感觉背脊一凉,随后看见了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双精致的皂靴。
“哎呀,小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一道熟悉的带着点娇稚的少年嗓音瞬间响了起来。
楚瑜一僵,抬起头看向那持着蜡烛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随后冷冷地眯起眸子:“原来是小司啊,真是很久不见了。”
“对呀,思春的小姐姐你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呢?”少年歪着脑袋低头看了看她手里托着的黑弥,撇撇嘴:“哟,这是换了男人嘛?”
他托着尖尖的下巴叹气儿:“为什么姐姐不考虑换我哥哥呢,你要是嫌哥哥太脏,也可以换我呀?”
楚瑜有点无言以对,随后有点不耐地道:“说罢,你们搞那么大的阵仗上来干什么?”
说话间,她目光左右移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她发现了,这里是个不大的洞穴,估计她是被潭水冲到这里来了,而与此同时腿也蓄势待发地弓起,准备蹬墙随时潜入水里。
“姐姐,我说你还是不要想着逃啦,小司既然能请你到这里来,自然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地抛弃我的呀!”宫少司笑眯眯地弹了个响指。
说话间,洞穴周围忽然全部亮起了火把,而连水里瞬间都冒出大批人影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握着一把连发弩。
“就算小姐姐你能逃得了,你背着的这个累赘能逃得了么,何况我能让一个你身边的熟人为我所用,就能控制你身边的其他人为我所用哟,姐姐要草木皆兵吗?”
宫少司一脸无辜地托着腮,蹲下来,看着她道。
楚瑜咬着牙,看着宫少司忽然也笑了:“小司,我这是真没有发现你有这等好本事呢。”
“那是!”宫少司骄傲地一挺小胸脯:“等你上了琉岛就会发现我的本事多大了。”
楚瑜看着他那个样子,怒极而笑:“是啊,那我是不是还要赞你呢?”
宫少司笑得一脸天真:“好呀,夸我罢。”
楚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理会他,直接扶着岩石准备爬上岸,宫少司立刻伸手去扶她。
“小心点哦,尤其是你还拖着这个累赘。”
楚瑜倒是没有拒绝他的扶手,只爬上岸边后,就返身努力地将陷入昏迷的黑弥也拖上了岸边。
“我本来就是要去琉岛的,晚去几天,你们就等不了么?”楚瑜淡淡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
宫少司笑眯眯地摇摇头:“当然不一样啊,你和三爷一起上琉岛,那多不给兄长面子啊,带着小三明目张胆地去弃夫面前示威不觉得缺德么?”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楚瑜实在忍不住瞬间咳嗽了起来。
她差点把自己的肺咳出来。
小司:我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可惜我后娘也实在顶不住了,躺倒,三日后听我给你们表述一个——弃夫阴谋为哪般的故事,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第九章 琉岛 一更()
“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和你哥成亲过,你姐姐我正儿八经嫁的人只有三爷好么。”楚瑜没好气地朝着宫少司翻了个大白眼。
宫少司给她递了一张洁白的手帕,大眼里闪烁着无辜的光芒:“可是我看见了呀。”
楚瑜接了帕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水,看着他摇摇头,淡淡地道:“算了,你这孩子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罢,总之,你是不会放姐姐走的了?”
“放你走,这么难才能将三爷的小夫人给请到了咱们这条船上来,您怎么就要走呢?”一道喑哑的女子声音忽然在楚瑜和宫少司的身后响起。
楚瑜擦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看向宫少司身后,被一名高大俊秀侍卫用轮椅推出来的黑衣人,她微微眯起大眼:“这位阁下,看着似有些眼熟,不知咱们可认识?”
“小夫人,我们见面的时候,你还是琴三爷的‘小姨’,如今再见,不想您已经飞上枝头成了琴三爷的夫人了。”那坐在轮椅上的黑衣人说话间,摘下了头上的兜帽。
楚瑜看见对方那张苍白削瘦到干瘪的面容之后,不禁一怔:“你是……明月女史?!”
面前穿着黑衣兜帽的女人,头发挽成髻,戴着金色点翠红宝华盛,似乎为了让自己纸一般的面容有生气一点,她脸上还染了胭脂,用了螺子黛染了远山眉。
只是这种过分刻意的装扮,生生将她原本身上那种隽雅的书卷气压了下去,反倒是显出一种怪异的俗艳来,再加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阴鹜之气,着实让楚瑜看着差点认不出来。
“真是本官的荣幸,不想小夫人还能记得本官。”南秦月摸了摸自己的脸,细长的眼里闪过一丝腥红的光。
楚瑜的目光有些异样地掠过她座下的轮椅,她清楚地看见了南秦月的右边那条腿的小腿处的衣裙处看起来有些空荡荡的。
南秦月笑了笑,指尖慢悠悠地摸过自己的膝盖:“小夫人看来也注意到了本官的这条腿了,这条腿正是拜三爷所赐,如今本官这是再也不是那个宫里需要的明月女史了,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三爷呢?”
她的语气很是平和,若不是她眼底透出来那种黑暗阴沉里带着无边恨意的光芒,几乎让楚瑜以为她是真的多么感谢琴笙一般。
楚瑜冷冷地看着她:“不必太感谢三爷,毕竟三爷在地宫里经历的事情,总要有人付出代价,尤其是一些不自量力的人。”
她知道从唐门回来之后,金大姑姑处置了一批人,南秦月必定被牵扯其中,只是没有想到金大姑姑的手段这般凌厉,直接断了南秦月的腿,从此断了她的仕途。
对于从小就不被南国舅看在眼里,最后却一步步爬上了权力中,逼着南国舅和南家正视她存在的南秦月而言,只怕如此比要了她的命更痛苦。
南秦月一僵,干瘦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她干枯的手蓦然捏紧了轮椅,一双细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楚瑜,嘴里发出一种极为难听的“嗬嗬”大喘气:“贱人,你这个……。”
“闭嘴!”宫少司忽然不耐烦地冷道:“这里哪里有你这个废物点心说话的份儿,连说服!”
南秦月似乎极为畏惧宫少司,梭然住嘴,不敢再多言,只是怨毒地看着楚瑜。
总有一天她也要让这个小贱人尝尝自己受的罪!
也好教琴笙品尝到十倍于她的痛苦!
宫少司一转脸,大眼儿看着楚瑜,笑眯眯地道:“姐姐,不要理会那种东西,我们走罢,哥哥已经在岛上等你很久很久了,他快望眼欲穿,都要瞎掉了!”
楚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瞎了又如何,与我何干,总之我是不会与你们走的。”
说时迟那时快,她手腕一转,原本饶在手腕上的暗器瞬间爆开,一片细细的牛毛针瞬间四散射开!
周围的许多黑衣人顿时哼都来不及哼一声,瞬间就倒在地上。
而楚瑜袖底剑也瞬间出鞘,招式狠辣地直接转身就逼向宫少司。
擒贼先擒王!
……
宫少司看着逼过来的楚瑜,手中一把短剑,寒光四射,剑气暴涨之处,试图扑上来挡住她的侍卫们非死即伤!
他摇摇头,示意准备对她射箭的弓弩手们不得妄动,随后叹了一声:“小姐姐,你怎么对人家那么凶呢,小司会很伤心的!”
说话间,他会一抬手,蓦然一吹手中的骨哨,一道尖利刺耳的鸣音瞬间爆开。
楚瑜只觉得仿佛一道锐利的长箭梭然穿过自己的脑仁,那种可怕的痛让她瞬间想要尖叫,却忽然手一松,竟然硬生生地在半空中摔了下来,人事不知。
但一下子就落在一个清瘦的怀抱了。
宫少司抱住怀里昏迷过去的女子,嘀咕:“真是的,一定要人家动粗,小姐姐不乖。”
随后他抬起头,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的黑衣人:“人已经到手,马上撤,然后马上把这里炸了,毁去被敌人追踪的途径!”
黑衣人们立刻从隐蔽处推出来几十条小船,在宫少司的带领下纷纷翻身上船,延着那水道迅速地划了出去。
没有人发现在最后一只小船下,一道暗青色的修长人影,悄无声息地如一片叶子一般贴在那小船甲板下方慢慢地一同前行。
在所有小船通过水道之后,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再次响起,无数碎石砸了下来,迅速地将整个洞穴都填满。
……*……*……
一个半月后
“三爷,还有半天的行程,咱们就能到达琉岛了。”金曜将手里的瞭望镜递给了身边修白的人影。
琴笙抬手接了过来,看了看远处,淡淡地道:“嗯,注意那片海域的礁岩,风向和海流,尤其是暗流漩涡和礁石。”
“是!”金曜沉声应道。
琴笙放下手里的瞭望镜,转身径自往舱房而去。
他走了几步,忽然被一道女子的声音有些迟疑地唤住了:“三爷……。”
琴笙脚步未停,恍若未闻一般地径自拂袖而去。
娜狄娅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道:“三爷……咱们一定会把小鱼和黑弥都救回来的!”
修白的人影径自进了舱房内,仿佛从未曾听见娜狄娅在说什么。
娜狄娅瞬间很是沮丧地捂住了眼。
“娜狄娅岛主,您最好还是不要再在三爷面前出现了,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解决好的,您应该明白三爷能允许你跟着船队来琉岛,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土曜淡淡地对着娜狄娅道。
娜狄娅看了眼土曜,随后咬了牙道:“我明白,你们不必把我当成什么岛主,我只是来帮忙打下手的,也只要求若是有战斗,我一定要参加而已。”
土曜看着她,摇摇头笑了笑,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只是说话锐利又尖刻:“那还真是抱歉了,曜司的武卫们作战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配合训练,您若是插手进来反而只会成为累赘,您若是有心还是留在船上帮大副或者二副打打下手罢,毕竟您的掌船技术似乎连黑弥都不如。”
娜狄娅闻言,脸色一僵,看着土曜的背影,随后转脸看向远处的大海苦笑了起来。
是的,她的控船技巧还不如黑弥,整日里在山上闭门修炼功夫,一个岛主竟连掌船这样重要的技巧都掌控不好,真是本末倒置。
她当初到底是有怎么样的自信,能打败琴三爷,不顾一切地认为她已经无比强悍,可以摆脱被人照顾的弱者身份……不辜负爹爹的期待。
只是一念之差,却不想连自己重要的亲弟弟都生死不知。
娜狄娅痛苦地闭上眼,强行将眼泪眨去。
……
又过了半日,远远的就能看见了海岸线边大片灰色的影子。
“那是岛么,怎么看着像是陆地呢?”唐瑟瑟怔怔然地趴在船边,很有些好奇地托着脸颊。
土曜笑眯眯地抬手敲敲小姑娘的发髻:“因为琉岛是这一片最大的岛屿,若是算起来,比咱们云州地界还要大得多呢,所以这里虽然唤作岛,但很多初次来到看见的人都会以为这里是陆地呢。”
唐瑟瑟面无表情地一把拍掉土曜的手:“男女授受不亲,土曜星君请自重。”
土曜挑了挑眉,揶揄道:“小小年纪就这么老成,日后可怎么了得?”
唐瑟瑟对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就抱着自己的药箱走了。
“瑟瑟,你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马上就要靠岸了!”霍三娘一边提着个小包袱从她的舱房走出来,一边叮嘱唐瑟瑟。
唐瑟瑟点点头:“都好了。”
她擅毒,尤其是楚瑜现在身为唐门掌门的元毒之体,她要追踪起楚瑜的踪迹,甚至比霍家姐妹更容易些。
霍二娘也提着包袱走了出来,手搭凉棚看了看远处的琉岛,叹了一口气:“但愿小姐平安无恙。”
霍三娘抱着胸,看着远处,神色却有些凝重:“已经一个多月了,虽然当初发现小姐失踪后,船队一出海就一直在全速前行,但是到底已经慢了一个多月,小姐已经落在了宫少宸的手上时间不短,安全虽然无恙,但是只怕宫少宸不会放过这嘴边的肉……。”
说话间,忽然便听见瞭望塔上的传来水手的声音——
“琉岛那边打信号,表示岛主的小公主正在甄选夫婿,若非参与甄选之人不允靠岸!”
今儿过十二点,这个是第一个更,嗯,第二更在正常的中午十二点以后。
第十章 辉夜姬()
“小公主?”霍二娘闻言挑了下眉:“这琉岛的岛主竟然真的自立为王了?”
土曜颔首:“没错,当初琉岛原是中原管辖之岛,这里附近盛产珍珠,因为颇为富庶,尤其是附近海域产的一种金蝶贝产的金色珍珠价值不菲,曾经是我朝皇家贡品,几代的皇帝陛下都曾派人和海军巡视屯兵驻守。”
他顿了顿复又有些复杂地道:“但是毕竟中原和这里距离太远,很多年前对这里的控制就一直松懈,而且中原新旧帝王登基总有自顾不暇之时,所以当今陛下登基时,驻守琉岛的海军便撤离了,前些年琉岛的岛主干脆自立为王,今上也就是前两年才派了海军去征伐,但是大败而归。”
霍三娘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大剪刀,一边讥诮地眯起眸子:“都说帝国海军强悍,看来也不过尔尔,不过这琉岛的岛主如今要给自己的女儿选女婿,只有参选的人才能上岸,三爷有什么打算,是他自己上,还是让你们哪位上?”
土曜眯起清朗的眸子,似笑非笑地道:“这就不是你我要操心的事儿了。”
说话间,忽然听到一阵阵呜呜沉沉的号角声响起。
土曜看了看那水手在瞭望哨上挥动的旗语,随后轻笑了一声:“好了,咱们准备上岸罢,这琴字的大旗,琉岛自不能等闲待之。”
霍三娘等人看了看,果然不一会,船队的大船边就放下了许多接驳的小船,曜司众人不少纷纷轻巧地跃上了那些船,笔直地向岛上而去。
“这里没有码头么?”霍三娘有些奇道,居然全都要上小船。
土曜淡淡地一笑:“这里的海滩很险,周围都是暗流,还有专门打下的尖石桩子,为的就是保护养殖蝶贝的海田,怎么能让大船有机会随便靠近,说来当初,这利用此地设防的阵势还是三爷助老岛主所设。”
说罢,土曜足尖一点,已经轻巧地跃过了船舷跳上了接驳小船。
霍三娘和霍二娘闻言不禁一愣:“啊?”
……
“琴三爷,多年不见,您依然还是这般风采卓绝,姿容熠熠如谪仙临凡。”海滩边,早已有许多穿着深紫短打,戴着菱形小帽的劲装侍卫簇拥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和一群幕僚模样的人等候着琴笙的驾临。
琴笙的小船一停,他白色的宽袖一掠,便领着曜司众人如白鹤一般轻盈优雅地飞掠而落在海滩上。
“穆先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琴笙看向老者,微微一笑。
那被唤作穆先生的老者笑了笑,也抱拳一叹:“三爷,只怕您再晚几年来,也见不到我这把老骨头了。”
琴笙的目光一顿,在他腰上的白色腰带一停,忽然眯起眸子:“诸位腰挂白带,这是……。”
穆先生神色有些发沉,苦笑道:“老岛主……一个月前过世了。”
琴笙琥珀色的妙目里闪过一丝幽光:“什么,老岛主已经过世了?”
穆先生叹了一声,周围的琉岛众人都齐齐地低下了头,人人仿佛都陷入了一种低沉而悲伤的气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