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可餐-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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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认为廉亲王能说服心思深沉的南太后不讨厌她,认她这个干孙女,毕竟太后眼里廉亲王只怕还是那个需要老母亲看顾的小儿子。
但她在宫里,太后几乎连正眼都没有看她,这种不喜是骨子里的不喜欢,没道理可讲,这种不喜欢甚至让太后都不屑料理她,她只是太后敲打皇帝和皇后时顺带收拾的。
这种程度的不喜哪里是三言两语能改变的,可她也能够理解太后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她——归根结底是在琴笙的身上。
“您啊,要真为我好,就还是不要在太后面前提起我太多。”楚瑜道。
她既没有打算让琴笙和太后、整个王朝撕破脸,就还是不要往那固执的老太太面前凑了。
琴笙的存在就已经是让那老太太最心塞,却又无可奈何的惩罚了,尤其是他还如此逆天——
老子知道你们都看不惯老子,可老子就是喜欢你们这种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还得捧着我的样儿。
“你那祖母不是坏人,她也只是个苦命的母亲罢了,人人道我是他最疼爱的孩子,但明烈长姐才是她最骄傲和不舍的孩子……。”廉亲王握住楚瑜的手,削瘦的面孔上闪过一丝哀色,有些黯然地道。
“我知道,所以我没打算让三爷对她干点啥。”楚瑜点点头,其实很认同这点,但至于外祖母……
楚瑜眼角一跳,暗自摇头,算了她可没有那么一尊大佛当外祖母。
琴笙的存在,说白了简直是扎在皇室所有人心头的那根针,一动就鲜血淋漓,有人伤,有人痛,有人不舍,有人恨,然而所有人都很统一的情绪就是——无可奈何。
廉亲王忽然抬起眼,很是震惊:“小鱼儿,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没有说,但是楚瑜却懂得他在说什么,只坦然点头:“琴笙与我说了一个与明烈太女有关的故事。”
廉亲王呆了半晌,才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人:“小鱼儿……想不到他竟会亲口将曾经的那些事儿告诉你。”
楚瑜挑眉,自己也去倒也了一杯热茶来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儿:“他是我夫君,对于夫君的过往,哪里有女子会不想知道的,何况义父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那阴阳怪气的性子……又骄傲又闷骚又敏感,不把那种娇气包里的馅儿扒拉出来,谁知道他卖的什么药!”
廉亲王原本有些复杂哀沉的情绪,在听见楚瑜如此形容琴笙之后,都变成了震惊——这小丫头说的那个人是他认识的那个琴笙,琴三爷?
还娇气……娇气包?
那是什么?!
只是看着楚瑜说到最后一脸怨气的样儿,廉亲王就蹙了下眉:“怎么,你和琴笙吵架了,他可是欺负你了?”
楚瑜没好气地点点头:“可不是么,就知道整天拿我出气……。”
廉亲王忽然掀了被子抓了拐杖就要下地往门外走,楚瑜一呆,赶紧伸手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子:“等等,义父,你上哪里去?!”
廉亲王一脸恼火愤怒地道:“去哪里,去揍那臭小子,居然欺负到本王的女儿头上来了!”
楚瑜看着他吹胡子瞪眼的样儿,瞬间有点无言,您那身板子能揍得了琴笙?一千个你都是被揍的份儿。
但她心中有些好笑,却很又有些感动廉亲王的这种……她几乎很少能体会到的——舐犊之情。
“哎……也不用您揍,只是……总之我把他给打了,然后才回您这儿的。”楚瑜挠挠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之这事儿有点复杂,义父你就别操心了。”
说着她小心地扶着廉亲王坐回去。
廉亲王一个哆嗦坐了回去,又瞪大了眼,一脸震惊地看着楚瑜:“你说什么,你把琴笙给……给打了?”
楚瑜看着廉亲王一副不可置信自己的义女居然是个河东狮的样儿,她暗自翻了个白眼,随后点点头,有些含糊地道:“嗯……。”
廉亲王忽然忍不住失笑了起来:“以前本王还觉得你不该嫁他,想不到你们俩还真是……绝配,当初那小子在京城里横行霸道四处招祸的那样儿啊……竟是一物降一物。”
这次换楚瑜愣了:“三爷在京城里横行霸道?”
可她记得东宫大火之后琴笙应该很快就离开了京城,游走武林和海外之间。
廉亲王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声:“其实母后以前并没有对琴笙有那般的……偏见,只是琴笙十六岁快十七那年,皇兄暗中一纸诏书将他召进了上京,后来……。”
意外咩……嗯,铲屎官表示挺意外的,猫主子的疑似初恋居然嫁给了对头的儿子?
猫主子:‘谁告诉你我那是疑似初恋?
第六十三章 俗,实在俗()
“后来他就应召从云州进了京。”廉亲王眼神有些悠远。
楚瑜有些疑惑:“陛下为什么要召见三爷,他身份如此敏感。”
若她是南太后,处理不了这么个身份尴尬的孩子,也会将他远远地放逐出去,永世不得进京。
廉亲王沉默了一下,还是叹了一声:“当年长姐曾在火烧东宫前暗中托付过二皇兄照顾好琴笙,当时二皇兄也被软禁在宫里,他并不知明白明烈长姐给他的这个秘信是什么意思,但是长姐从不求人,这是她第一次对二皇兄开口,二皇兄虽然不解又岂有不应之理。”
“后来……东宫出事之后,二皇兄才明白长姐当初已经是存了死志,二皇兄登基之后,他就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琴笙。”
楚瑜有些怔然:“陛下在寻找三爷,为什么……难道三爷他一直隐藏自己踪迹?”
她忽然想起琴笙在江湖上和海上的那些传说。
廉亲王顿了顿,苦笑了一下:“是的,那孩子在东宫大火之后,就不见了踪迹,怎么都找不到他,琴大都督也曾怀疑母后和皇兄找琴笙是为了灭口,所以也只装聋作哑,说找不到琴笙,或者要么就说琴笙出海去了,不知何时能回。”
楚瑜闻言,叹了一声:“没错,如果是我,我也怀疑。”
“不可能,母后和皇兄不是那样的人,何况琴笙身上虽流着宸王的血,难道他就不是明烈长姐的孩子了么,他们不可能对长姐的孩子下手。”廉亲王蹙眉,略拔高了声音道。
楚瑜见状,心中有些好笑——
她这位义父也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好人,被南太后和明烈太女保护得太好了。
说如今这位皇帝陛下没有对琴笙动过杀心,她也许勉强相信,毕竟如今的陛下也并不是作为一个皇位继承人来培养的。
但是南太后……那样子的一个女子,她若是个圣母,只怕早不知死在哪里了,能熬过如此大风大浪的女性,怎么可能不知道琴笙的存在就是一个隐患,何况秋玉之害死了她最骄傲的女儿,在她眼里只怕琴笙除了是明烈的骨血,更是毁了明烈,给所有人带来痛苦的存在。
看昨日南太后的表现,她一个局外人都能感觉到了,她这位义父却还是坚信血比水浓,若真是如此,又哪里来那一场东宫浩劫。
但楚瑜也不和他争,只抬手拍了拍他的胸口,宽慰道:“我知道了,义父,你别激动。”
廉亲王又就着楚瑜端来的碗,喝了一口热汤,楚瑜见他缓和了下心情,方才继续问:“那既然如此,三爷三年多后又怎么会那么乖地进京?”
那时候琴笙的性情应是遭逢大变之后,乖戾桀骜,怎么会乖乖奉密诏进京?
难不成是皇室用了什么威胁手段?
廉亲王闻言,叹了一声气儿:“那孩子当年抱着什么心情进京,我不是太了解,只是他进京之后皇兄对外道琴笙是远房宗室子,却又没有封号地把他放进了京城禁卫里去了,要知道当初皇兄原本与我说的是不想再让那孩子受苦,要让他做个富贵闲王!”
“可琴笙拒绝了那个皇兄的提议,明明是长姐的孩子,流着皇族的嫡血……你说这不是戳咱们这些长辈的心么?”
楚瑜一顿,默默地垂下眼皮,暗自嘀咕,没错啊,他本来打的就是戳你们心的注意罢?!
按照她对琴笙‘成长’三个阶段经历的了解,刚进化成白白那样乖戾性情的少年琴笙,已经是孑然一身,大约也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了。
所以他会乖乖进京大约是他玩腻了江湖和海上,又一直不耐烦京城里不断派来找他的人和想要杀他的人,于是干脆进京去光明正大地当大家伙的‘眼中钉和肉中刺’罢?
“不过那孩子真的质如美玉,天资出彩,竟短短半年内就坐上了禁军副统领的位置,不愧是明烈长姐的孩子。”廉亲王很有些感慨,眼里露出赞色来。
楚瑜:“哦,呵呵……可是我想太后那一段时间大概睡不好罢?”
她的大情人出色优秀本来就是事实,能收伏兽营,又把武林和海道搅浑得一片混乱或者腥风血雨,难度都比当上禁军副统领要高得多。
可是她怎么觉得琴笙选择当这个禁军副统领就是为了膈应很多人,比如太后、南国公之流……
明明是很多人忌惮的血脉,又如此不可控的少年,如果是一个富贵闲王,尚且无害,可他却是掌控了宫中安危的禁军副统领,这个是等于像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的大炮仗放在知情人的枕头边罢?
尤其是东宫浩劫这才过去三年,秋玉之的骨灰才凉,他的娃忽然又冒出头来,那得让多少知情心神不宁,甚至夜不能寐。
果然,廉亲王很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母后那时候掉头发掉得厉害,吃了不少生发和黑发的方子。”
楚瑜:“嗯,呵呵,随口说的。”
想来琴笙也应该用了些手段挑拨了皇帝陛下为了他和太后作对罢了?
廉亲王也并不是真傻,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一些事情罢了,此时见面前小丫头那不以为然的表情,哪里有不明白的,可他依然不愿去多想。
他沉眼里闪过一丝痛色,随后转开了话题:“总之那段时日,琴笙一直很高调,禁军副统领秋子非算是京城里最神秘却也最美名最盛的少年之一,与南国公府世子南亭羽齐名并肩。”
“神秘?”楚瑜有些疑惑,琴笙容貌之盛,见之无人能忘,可是他有了‘合法’身份,神秘从何而起?
廉亲王眼里闪过一丝惆怅:“他从不在外人前表露自己的模样,便是宫中值守脸上也戴着半张银色面具,只对外人道是被火烧了疤痕,性情桀骜冰冷,也很少与什么人往来所以才被道神秘,可却又对敢于挑衅之人出手狠辣,行止间风姿卓绝,所以依然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
楚瑜唇角一抽,冷嗤一声:“啊,这是他的作风……。”
典型的白白的作风啊,除了——招蜂引蝶!
廉亲王留意到她神色不对,便失笑道:“你这小丫头吃醋了罢,莫要吃醋,你家三爷的性子一贯是眼高于顶的,怎么看得上庸脂俗粉。”
楚瑜扯扯唇角:“是么,没有庸脂俗粉,难不成有蓝颜知己?”
“蓝颜知己?”廉亲王听到这个新鲜的词儿,琢磨了一会,不禁又笑了:“你这古怪的小丫头哪里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念头,不过倒也被你蒙对了,当时能接近他一些的,大约就是南国公家的那位世子爷——南亭羽了,两人因为谁也不服谁,打了一架大的,竟成了不打不相识的莫逆之交。”
楚瑜:“不——会——罢——怎么又和南国公府扯上了?”
又是南国公?
还有有那么一个如今已经去世好些年的南国公世子?
楚瑜总觉得这事儿有些怪,如果她没有记错,琴笙曾隐约地提过南国公府是坚定的太女派,一直觉得琴笙是明烈太女的污点,在琴笙幼年时遭遇的那些来自自己母亲一方派系的刺杀里,就有过南国公府的手笔。
琴笙居然允许南国公的世子接近自己,也不知是这位南国公世子怀好意,还是琴笙不怀好意啊……
楚瑜默默地想——也许两个人都不怀好意。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这个猜测还真是猜对了。
……
此时廉亲王轻叹了一声:“没错,南国公的这位亭羽世子爷当年可是出了名的文武双全,是如今南国公的嫡亲兄长所出,南国公府满门忠烈,我那位大表兄本来才是袭爵之人,但他战死漠北,小表兄后来才袭了爵,也将亭羽养在了膝下,视同亲生骨肉,也不改他世子之位。”
楚瑜点点头,这一段,她是听了八卦的:“那后来呢?”
廉亲王笑了笑:“后来他们关系极好,人送号称京城双壁——公子羽和公子非,虽然琴笙性情依然冷淡高傲,手段狠辣,但是亭羽是典型风雅少年,一时间两人斗酒、斗琴、逗棋、斗武,倒是兴趣相投,只仿佛伯牙子期一般传为佳话,走到哪里都是最让人侧目的。”
公子非和公子羽么……
楚瑜托着腮听得颇有兴味,心中却也忍不住暗暗吐槽——她怎么感觉像是两只各怀鬼胎的在斗法呢?
“杏花游,谁家少年足风流,引无数娇娘竟折腰。想当年……你义父我也有那般好时光。”廉亲王摸着自己的下巴,有些感慨。
楚瑜忽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哦,那公子非和公子羽都是目下无尘的看不上庸脂俗粉,然后他们从此愉快地共享鱼水之欢了?”
“咳咳咳……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廉亲王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他们身边的自然不是寻常庸脂俗粉!”
楚瑜笑盈盈地仿佛很是好奇:“哦,那么三爷身边就那不是庸脂俗粉的美人儿是谁呀——?”
廉亲王不觉道:“苏家有千城,再顾倾人城与国……自然是那位苏家老夫人养大的小姑娘。”
楚瑜眯起大眼,嗤了一声:“这故事真俗,还不如公子羽和公子非相爱相杀的呢。”
廉亲王看着楚瑜失望的样子,有点无言:“呃……。”
猫主子:铲屎的,你那种一脸失望的样子……想死么?
铲屎官:你就不能有点新意么?比如爆个菊,或者被爆个菊?
猫主子:吞噬!我的吞噬!
……
哦,二更来也~由于某些小萝卜精告白完了就吐了,我叉腰望天忧伤一小时,所以推迟了一个小时更新,所以说,大家告白要真心,不要随地呕吐~不然很容易伤害到我脆弱的小心灵~我一被伤害了,就忍不住要忧伤,我=一忧伤,更新就晚了,嗯,就酱,下次告白要温柔。
第六十四章 往事不如烟()
廉亲王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无奈地摇摇头:“你这丫头啊,口无遮拦的。”
楚瑜笑了笑:“好了,义父,咱们来说说公子非、公子羽和这位倾国倾城的苏姑娘的故事罢。”
“倾国倾城……其实也只是外头人给苏家小姐的美称罢了,若要本王说起来,还没有咱们小鱼漂亮。”廉亲王看着楚瑜忽然认真道。
廉亲王毫不犹豫的护犊子的行为,让楚瑜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两分,大眼儿弯弯:“果然如此么?”
廉亲王看着面前丫头那灵动俏丽的样子,眸光慈和地道:“当然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楚瑜起码觉得心里舒坦了,便又催着廉亲王讲故事:“既然京城双璧都是眼高于顶之人,那又如何会与这位千城小姐走到一起去呢?”
廉亲王略一回忆:“这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只大约是南亭羽引荐的罢,千城那个孩子养在定远老夫人膝下,自幼聪敏,也是个文武双全的姑娘,年纪渐长后她的名声也渐渐大了起来,文之道是甚至有了小牡丹御史之称,武之一道也不落于人后,尤其是极善骑射,曾夺下有一年春猎的头筹,因此名声大噪。”
五花马,千金裘,少年多情,贵人公子美人,又皆是上流权贵圈子里的中翘楚,正是最风流青杏好年华,相识相好也不出奇。
何况大元民风开放,这等风流佳话自然为人津津乐道。
楚瑜哪里有不明白的,她眯了眯大眼儿:“我倒是听说了这位苏家小姐后来嫁给了南亭羽罢,可惜蓝颜薄命,这位公子羽虽抱得佳人归,最后却怎么呜呼哀哉了,听您的描述,他也不像个短命鬼?”
难道是琴笙动了什么手脚,要了这个公子羽的命?
廉亲王看着楚瑜片刻,随后喝了一口手里的热汤,有些迟疑地道:“这只能说是缘薄罢。”
楚瑜歪着脑袋看着廉亲王:“我说,义父,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看您吞吞吐吐的样子,莫非和琴笙有关?”
廉亲王捧着碗的手一顿,有些无奈地抬起眼来看着她:“你这小丫头,怎么如此敏感?”
楚瑜轻哼一声:“不敏感,我都不知死多少回了,总之您若是不愿意与我说,我也总有法子能打听到的,反正离正月十五还有不少时间呢。”
琴笙答应了兴平帝在上京呆到正月十五才去漠北,她就不信打听不出来。
廉亲王摇摇头,叹气儿:“真是拿你这小丫头没法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当初皇兄一直觉得琴笙太过孤僻,也不与京城里什么人有往来,除了在禁军值守巡查,便是在自己府邸里呆着,唯一有往来的就是亭羽和千城,所以曾经有意将千城指婚给他……。”
“砰!”一声响。
廉亲王看过去,就见楚瑜捧着一只碎了的小茶碗,正笑眯眯无辜地看着他:“啊,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捏碎了茶碗。”
说着,她随后一扔,噼里啪啦地直接扔进附近的垃圾篓子去了,那利落劲头看得廉亲王眼角直跳,哭笑不得:“你手上没烫着罢?”
这小丫头也是个小醋坛子啊。
楚瑜随手拿了帕子擦擦手:“没有,大冷天哪里就烫了。”
廉亲王看着她,很认真地道:“这也只是皇兄的一厢情愿罢了,只是赐婚的旨意还没有下来,就传出了苏家和南家结亲的消息了,后来便不了了之,丫头,你要听义父的,这事儿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我知道,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公子羽死了,苏家的小姐守寡,三爷也成了我的夫君,还有什么好追究的。”楚瑜摆摆手,轻笑了一声。
她又不傻,只是骤然听闻这个消息,想到她家的大仙差点成了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