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可餐-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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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巨大的响声伴随着钢化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
巨大的风声裹挟着碎裂的玻璃梭然灌入房间。
“呼——”
“晚安,小红帽,表现不错,下一次,我会让你试试我的味道。”
标准的英式贵族腔调,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血腥笑意。
白基督轻笑着直接飞跃出了窗外,一身西装梭然碎裂,背脊上仿佛瞬间长出了一双黑色的翅膀,直接滑向了楼宇间,乘风而起。
背对着细长阴沉月,让人看不清楚他整张脸,但是光蒙昧光影描绘出的那半张脸,却分明已经不是那四十多岁中年男人的轮廓,隐约可见精致异常的深邃线条,银色的及肩短发在半空中飞扬,竟然有一种近乎非人的圣洁感。
……
看着那消失在楼宇间的影子,布偶猫冷冷地眯起了眼——
它可真是讨厌这种做作的架势,果然是流淌着讨厌的血液的后裔,即使是对方完全长了一张西方人的脸孔。
可依然让他充满了想要杀人的暴力欲望。
“白基督……居然穿了改进版的滑翔翼,这变态能拿到的高科技设备越来越先进了,暗网和比特币结算真他妈是个讨厌的东西,给了这些该死的臭虫肆无忌惮的法外之地!”巨大的风吹散了漫室的刺鼻烟雾,女子摘掉了脸上的防毒面具,露出一张修眉寒星目的美丽冰冷的东方面孔。
猫咪转头睨着她,这就是白基督说的东方小红帽?
就这张脸而言,不太合适这种听起来异常可爱得外号,她眼底里的杀气和阴沉,就算是什么小红帽,大约应该也是什么血腥暗黑小红帽罢?
似乎留意到了有视线扫过来,女子转脸看向它,发现一只湿漉漉的猫咪,她蹙了下两道剑眉,莫名其妙的,她不喜欢那只猫的眼神,那种冰冷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莫名的不舒服的熟悉感。
不过她没有继续理会对自己没有威胁的存在。
她转脸看向椅子上已经被毒气弹熏得晕过去,脸色苍白的梵德,挑了挑眉,走了过去,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只自动注射的针剂,抬手敲开注射保险盖子,直接一点不客气地对着他的脖子边上的大血管就戳了一针。
“嗤!”
淡蓝色的针剂自动开始注射。
布偶猫看着,蓝色的眼里闪过一丝感慨,果然,比起这个女人而言,他的食人鱼还是比较正常的。
几秒钟后,梵德便浑身一阵抽搐,随后猛地一下子弹坐了起来,对着地上一阵激呕。
不过好在,他并没有吃晚饭,胃里没有什么东西,只吐了些酸水,整个房间里味道不算大。
“清醒了么?”女子递给他一杯水。
梵德忽然抬头,就对上一双冰冷的黑瞳,他蓦然一惊,嘶哑地问:“你……是谁?!”
“国际刑警组织特科探员,夜极光。”女子直接掏出了一张证件,在他面前打开。
梵德眼神一凝,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该死的,他这是走了什么见鬼的背运!
但他扫了周围的环境一眼,目光在那破碎的窗口上停了停,随后力图镇定地开口:“探员小姐,感谢您救了我……。”
“不必谢我,我没有打算救你,毕竟照着你和你们集团做的事情,我一点不介意看到你现在被白基督开膛破肚,并且掏出你的肠子在你的头上打个米妮蝴蝶结。”夜极光淡漠地开口,顺带把自己的枪重新收好。
梵德一窒,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她出现在这里,难道真代表国际刑警查到了什么?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探员,不过白基督是什么人?”梵德捂住腹部的伤口,垂下蓝眸,淡淡地道。
夜极光垂下眸子,轻蔑而古怪地睨着他一笑:“说起来,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二个见到他,还活着的人,几乎所有见过他而知道他身份的人都已经以千奇百怪的死法被登入白基督受害者名单了。”
说着,她看了眼那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一点不客气地直接拔了就走。
“等一下,夜探员,就算你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成员,没有合法文件,也没有资格拿走我的私人物品!”梵德说话间就要站起来,但是腹部的疼痛,还有夜极光一点不客气地顶在自己脑门上的枪口让他整个人僵住了。
“你……。”
“别误会,梵德先生,我可不是什么正常警察,你们一点不介意让你现在脑门开花,还有,你可以现在请律师,如果你觉得有用。”夜极光慢条斯理地一笑。
看着梵德乖乖坐会位置上,她收回枪,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
梵德颓然地坐在凳子上,随后颤抖着摸索出自己的手机,接通了加密专线,随后咬牙切齿地说了几句话。
不多时,传到他手机上的资料,让他整个人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几乎魂不守舍。
——
白基督。
hite—Jesus——白基督是继开膛手黑杰克和十二宫杀手之后最神秘的连环杀手。
作案上百起,犯案跨度长达十年,受害人几乎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年龄、性别、国籍、种族、贫富、贵贱似乎完全都不在他的考量之内,他手上染过路边的流浪汉血,也沾过一国总统的血。
因跨国作案,此人已经成为国际刑警组织的X档案里的首要通缉者。
可惜十年过去了,他们连白基督的性别都没有办法确定。
每一次凶案现场都有他留下一张扑克牌,牌上的基督穿着白袍,一头银色长发,笑容慈悲到诡异。
所有的受害人,甚至追查他的警官和探员都死于非命。
……
如果那个叫夜极光的女人说得没有错,白基督……这次没有杀成他,也许还会回来找他!
……
布偶猫站在桌子上,冷冷地眯了下眼,空气里有那个叫做白基督的男人的味道,要找他不难。
比起梵德这稀薄的血液,那个男人的血液更有用处。
但是……
他忽然转头,瞥见门外不远处,一道熟悉的窈窕身影。
那条鱼可真会挑时间露面……
!
番外 猫眼之窥视()
楚瑜缩在秘书台后面喘着大气,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几乎依然觉得自己在做梦,才会看见那些子弹横飞,硝烟弥漫,宛如电影的场面。
可是那些刺鼻的味道,还有房间里的血腥味,清楚明白地告诉她——
她没有做梦,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到不能再真实。
子弹穿过墙壁,击飞的碎片还擦破了她手腕。
那黑帮片一样的场面都是真的,有人从窗口飞了出去,而刚才那个看似优雅知性的女子,根本就是个凶悍的杀手?
这个词仿佛应该出现在警匪片、谍战片里的,如今离自己那么近。
不,不对,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国际刑警?!
她忍不住抱着脑袋,摇了摇,确定自己还是清醒的,而刚才那个恐怖的女人也已经离开了,还有房间里那个恐怖的男人也走了,她才慢慢爬起身子,探出脑地往房间里看了眼。
这一抬头,她就正正对上一双蓝色的眼睛。
猫咪的竖瞳正冷冰冰地看着她。
楚瑜一惊,随后大喜,朝着那漂亮的布偶猫拼命招收,无声的示意它快点过来。
“宝贝,快来,快来!”
然而
漂亮的布偶猫只淡定地看了她一眼,一甩尾巴懒洋洋地走回了房间里面。
楚瑜一僵,随后苦笑了起来,她对着房间探头探脑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定,咬牙起身向房间里而去。
“白白,你在哪里?”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呼啸灌入的风已经把房间里的毒气驱散,所以她可以清晰地看见满地狼藉,还有
“副总裁?!”
楚瑜看着躺在椅子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大惊失色。
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哪里见过这种满地鲜血的场面。
“报警,叫救护救护车!”她瞬间手足无措,好一会才深呼吸一口气,赶紧四处找电话。
却不想,她才手忙脚乱地摸出被踢翻在地面上的座机,就被人一把按住了手腕。
“等一下!”男人喑哑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楚瑜瞬间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正与一双碧眸眼对眼。
她悚然:“啊——你你你——你没死?”
梵德蹙眉,痛苦地一把捂住她的嘴:“你能不能闭嘴?”
“你你没事吧,我给你叫救护车?”看着满胸腹都是血的梵德,楚瑜一把掰开他的手,也没有和他计较。
毕竟,她和梵德虽然有夺猫之恨,但到底没有血海深仇。
梵德捂住肚子,有点痛苦地闭紧了眼,却拒绝了她的提议:“不必,你你给我打这个电话,叫人在门口接我不要报警,我的伤不要紧,不是致命伤。”
他不能报警,至少不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善后这些首尾的这个时候,否则他做的这些事,总会留下马脚。
楚瑜看了眼电话号码,迟疑了一会,还是照着梵德说的做了。
打完了第一个电话,对方很快就紧张起来,表示立刻来接人。
楚瑜看着梵德的伤口,忍不住道:“这样不行吧,要不,我去通知一下安妮小姐?”
“不要我不想她担心,你扶我下楼,搭专用电梯到地下停车场,这里自然会有人来处理。”梵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苍白着脸下命令。
楚瑜看着他,微微挑眉:“副总裁大人,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报警,不去医院,但是你这副样子,还要向别人发号施令吗?”
梵德闻言,抬起眼瞪着楚瑜,最后还是有气无力地道:“好,算我求你了,楚小姐,如果你能帮我,我可以不再计较过去发生的事情,并且可以答应你的一个要求。”
楚瑜闻言,眼睛一亮,随后干脆地扶起他:“好,这可是你的说的。”
梵德虚弱地任由她扶起来向外走,同时瞥了她一眼:“你想要什么?如果太过分的要求,我做不到的话,是不可能答应你得。”
楚瑜一边把他搀扶进了电梯,一边哼了一声:“难道你以为会问你要升职加薪吗,我只要我的白白,我的猫,还有你别以后上班给我穿小鞋,把我想成和乔珊珊一样的人,我就满足了!”
梵德闻言,窒了一窒,随后在电梯里一点不客气地闷笑出声:“你还真是不求‘上进’啊。”
“怎么你不信?”楚瑜冷哼,梭然转身,准备甩开他。
“我信,我信!”梵德被她大幅度的动作扯痛了肩膀的贯穿伤,立刻道。
他还真是能分得出谁是欲擒故纵者,楚瑜这话,他信。
两人一路到了停车场。
楚瑜看了看空无一人,灯光冰冷的停车场,莫名其妙地有点悚然:“他们好像还没有到,也许我不该这么早地扶你下来,要不要我替你叫司机?”
她虽然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总觉得似乎有人想要梵德的命。
梵德也看了眼停车场,随后靠坐在电梯边,疲惫地道:“不用,我怕司机说出去,吓着我妈和安妮。”
楚瑜低头看了眼梵德,挑眉:“看不出,你还这么长情和细腻。”
梵德捋了一把头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难不成,你以为我是花花公子?”
“难道不是?”楚瑜冷哼:“乔珊珊是什么人,不见兔子不撒鹰,你如果没有给她什么暗示,她怎么会那么锲而不舍。”
她不了解梵德,可是她了解乔珊珊。
梵德闻言,低低地苦笑起来:“不过是逢场作戏,谁知道。”
“谁知道惹了一身骚,你,活该。”楚瑜没好气地道。
梵德低低地咳嗽起来,无奈地道:“咳咳行,行,你说得都对,是我不对。”
楚瑜看了一眼他唇角的血和身后的那些血渍,忍不住蹙眉:“你这个样子不行,我记得秘书办公室是有急救箱的,你在这里等一等,我上去给你拿药先止血,顺便看看白白还在不在,先把它安顿好。”
她知道他这种人有私人医生,不,私人医院也是正常的,但是,这样不止血肯定是不行的。
“喂,你等一下。”
看着楚瑜一点没回头地拿了他的出入卡回了电梯,梵德苦笑:“你最后那句话,根本才是最重要的吧?”
他还真是什么时候沦落到比一只猫都不如了?
他有些疲倦地靠着墙壁,失血过多让他开始浑身发冷。
也不知多久,忽然一道车灯光扫过他的面前。
他勉强睁开眼,看向车子,却在看到车上下来的人时,愣了下,微微眯起碧眸:“是你?”
楚瑜有些沮丧地提着急救箱回了电梯,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白白。
看来那个小家伙是真的不打算原谅她了吗?
电梯很快就到达了高层干部专用停车场。
她打起精神一出门,却愣了,面前空无一人,只有一滩不太明显的血迹。
而不远处只有一道车子远去的背影。
她下意识地看过去,不禁眉心一拧。
那一辆车,她觉得很眼熟,难道是她想的那个女人?
而楚瑜并没有注意到的是——
在停车场不远处,一道高挑的影子几乎完全融入了摄像头拍摄不到的黑暗中,正静静地窥视着一切。
他看着楚瑜的背影,又看向远处消失的车辆,伸出猩红的舌尖慢条斯理地舔了舔他的薄唇,仿佛在品尝什么额美味一般。
------题外话------
嗯,话说写到这里,你们猜到了小鱼上辈子是怎么挂的了么?
番外 猫眼之动手()
楚瑜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一般,梭然回头,但也不过一瞬间,她只听到地下室冰凉的风声。
她皱了下眉,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伸手揉了揉自己起鸡皮疙瘩的胳膊,呢喃自语:“什么东西,怎么感觉好像这里还有其他人?”
黑暗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窥伺的危险感,让她很不舒服地打了个寒颤,往电梯里缩了缩。
今天遭遇了一堆诡异的事情,还是赶紧走人好了。
反正梵德那家伙已经抛下她走了,他也说了他已经通知人来处理办公室的事儿,她也没有必要还在这里等梵德的人了。
楚瑜拿定了主意,赶紧伸手去按电梯。
看着电梯门彻底合上,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并没有看见在她原来站着的电梯门口天花板顶上,粘着一个完全违反地心引力规则,宛如黑蜘蛛一样的恐怖人影,那人影手里还提着一根细长的黑色丝线在空气里还诡谲地晃悠着。
从楚瑜的头顶上滑过,而不是勒住她的咽喉。
大难不死,逃过一劫。
却并不是她的运气有多好,也不是那阴森的魔鬼大发慈悲,而是——
“啧,小公主,你这是要做什么,她是你要守护的人吗?”银色的头发随风飘荡,遮挡住了倒悬在天花板上男人精致深邃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银灰色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下水管道上的雪白布偶猫。
或者说看着它和它身后那一双双诡异的属于可爱猫科动物们,此刻却杀气凛然的冰冷竖瞳。
“喵——。”布偶猫眯起了瞳孔,露出了锐利的牙齿,碧蓝如天空的眼此刻倒映了黑夜的暗沉,带着血腥与戾气,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这愚蠢的秋家余孽,竟然想要动他的人?
谁给他这样的胆子?
“真是令人感动的情谊啊,小猫咪,看起来你很不同寻常,能号召你的同伴吗?我喜欢你的不同寻常,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吓人。”白基督轻笑了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惊吓到了,而这只美丽又奇怪的猫真是一而再再而三让他“惊喜。”
“这个世界,容不下不同寻常的卓越生物的,你的特别只会然带给你灾祸,所以你并不合适和刚才那个姑娘一样的平凡人在一起的,但我和你都是不被容忍的存在,这是个孤独的世界,不是么?”白基督伸了个懒腰,依旧用诡谲的姿势盘踞在天花板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聒噪了。
这个世界也很久没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他的目光了,除了前段时间遇到的东方小红帽,然后就是这只猫。
为了这一份有趣,他倒是很愿意多费唇舌的。
尤其是,他竟然在评估了一番后,莫名地觉得,自己未必能赢了这只看起来神秘非凡的猫咪。
白基督弯起猩红的唇角,朝着布偶猫伸出了苍白修长的手指:“小公主,你若是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们一定会有愉快的未来。”
这种近乎求爱一般的话语,伴随着白基督银灰色瞳孔里诡凉笑意,竟莫名地显得——真挚非常。
只是,布偶猫瞳孔里闪过阴冷的光,微微一躬身做出了攻击的姿态,猛地扑了上去。
他是需要和他在一起,不过是需要这恶心玩意的血!
但是白基督分明早有防范,腰肢一弓,脚尖猛地踹向墙壁,整个人就弹落地面,同时手里的丝线梭然带着锐光向猫咪弹射了出去。
若是这光沾上半分,怕也是要身首分离。
但是布偶猫比他更灵活,半空中就失去了踪迹。
代之而来的是一声尖锐的鸣叫——“喵呜!”
宛如攻击的命令即响,所有不知何时隐藏在黑暗中的猫咪们全部迅猛地朝着白基督冲了过去。
“该死!”即使打退避开了大部分的猫咪攻击,留下一地猫咪尸体,还是挡不住这些行动悄无声息如幽灵一般的小动物疯狂进攻。
白基督很快身上就被狠狠地挠了几下,连脸上都被神出鬼没的布偶猫挠了,疼得他梭然眯起眼。
如果对手是人,即使面对美国游骑兵或者海豹突击队部队的围剿,他都完全可以玩死他们。
但是现在他的对手是这些“非人”,而且古怪非常的猫咪,似乎完全像变了平日避开人走的高冷小动物,像是中了法老的诅咒一般疯狂地进攻。
而那只最古怪的布偶猫简直像人一样有思想,它很少参与进攻,却像久经沙场的大将一样指挥着这些猫攻击他,而且所有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