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可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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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您要怎么做,嬷嬷必定要帮你除了这小贱人!”绿嬷嬷扶着南芝菁,咬牙道。
南芝菁闭上眼,急促地喘了好一会才勉强平静下来,她梭然睁开眼,冷冷地道:“咱们商行新进的那一批岁丝,全部押住,不得再进入江南。”
“啊?”绿嬷嬷闻言,瞬间一惊,有些迟疑:“但是岁丝是朝廷的贡物,太后娘娘今年大寿,还有三年一次需要赐给北疆大金那些外族的贡物都急等着各地的绸缎和绣品进宫。”
她们要对付的是楚瑜,可不是琴家。
他们虽然几乎未见过琴家对谁出手,但商场险恶,有起有落,琴家却仿佛从来永远稳立潮头,宁和平静,才让她们更明白琴家绝对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对手。
南芝菁沉默了一会,细声细气地冷笑:“我也明白三爷是个什么性子,如今他被楚瑜那卑鄙无耻的贱人蒙蔽,若是咱们动作大了,也许只适得其反,让三爷以为我在威胁他。”
她顿了顿,眼底寒光微闪:“琴家的货物就按照上一年的供应,但所有江南绣行的货通通押下,她不是江南织造商事会的会长么,本县主倒是要看看等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她楚瑜,所以才得不到丝线,我看她怎么当这个会长!”
绿嬷嬷闻言,瞬间老眼大亮:“县主的这个主意果然好,釜底抽薪,看她拿什么跟咱们斗,琴家也没有任何立场对付咱们。”
“斗?”南芝菁轻嗤一声,眼底闪过森凉的光,忽然抬手对着绿嬷嬷就是一巴掌:“胡说什么,那种贱人配和本县主斗么,我看你是真老糊涂了么!”
绿嬷嬷脸上一阵剧痛,红了眼眶,却还是立刻捂住脸,恭谨无比地低声问:“都是老奴说了蠢话,不知县主还有什么打算。”
一边的婢女看着南芝菁那脸色惨白却眉目狰狞,再无平日里弱柳扶风的模样,皆噤若寒蝉。
“放出风声,江南生丝断货就是因为楚瑜那小贱人不肯帮南风织造重改织造室,若是她愿意入南风织造一个月,南风织造定竭力将他们缺的生丝。”南芝菁眼底闪过冷静的锐色,那一刻她身上所有的娇软文弱之气尽褪。
绿嬷嬷恭敬地道:“是,琴家那边若是问起此事,咱们当如何作答。”
南芝菁惆怅地抬眼望向岸边,随后细长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金大姑姑若是问了,你就说咱们的生丝供应出了些问题,开春里水路塌了,桑田难收,总之咱们南风织造有的生丝都已经首先供应了琴家,让他们不必担忧。”
“但是那金大娘子对县主您这般冷淡,不识抬举,咱们就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么,好教他们明白这些年他们帮朝廷办差从未出过差错,县主从不曾耽误过他们一点事儿,在其中配合调度是出了大力的……。”绿嬷嬷忍不住为南芝菁抱不平。
南芝菁冷冷一笑:“这你就不必管了,你只需要把第一个关于楚瑜的不识抬举导致江南生丝和一应绢绸缎纱之物供应受阻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再寻机将琴家却一点都不缺贡丝贡缎等物的消息再放出去就是了,我自有打算。”
绿嬷嬷崇敬地看着南芝菁,只觉得此刻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子这通身气度和头脑哪里是楚瑜那种卑贱的平民能比的。
绿嬷嬷忍不住低声怒道:“三爷,真是眼睛瞎了,放着您不去亲近,竟……自甘堕落。”
不,是心瞎了,否则怎么会与自己那卑贱的小姨乱了伦常!
“住嘴!”南芝菁冷斥了一声,指尖捏紧了手里的绸帕。
“三爷他那样神仙一般的人,只是被那卑贱的小妖精迷了眼。”南芝菁看向湖边那飘渺的烟雾,轻声道:“三爷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待我清君侧,替他处置那个污秽的小贱人,他总会回头看我,总会明白……谁才能配得上他,谁才是他生生世世的神仙伴侣。”
……*……*……*……
华灯初上
月弯如勾,树影婆娑。
暖榻上,楚瑜握着玉梳篦的手忽然一顿,细密的梳篦齿微微缠死了一线膝上美人的乌发。
“怎么了?”伏在她膝头的人微微翘起睫翅,淡淡地出声。
楚瑜摇了摇头,温柔地伸手穿过他乌缎长发:“无事,只是想起工坊里还有些事儿没有做,各大绣行的行主们这三日怕是要等的心焦了。”
为了她一句腰酸背痛,白白便强要她歇几日,她哪里能拗得过他,何况他冰凉眼眸里隐藏的关怀与温意更让她拒绝不得。
这么一耽搁公事,坏消息就是他们原先的绣品成品等级标准都未曾分完,金姑姑她派出去考察各大加盟绣坊的师傅们却快要回来呈报消息了,眼看开工在即,还有大把事儿没做完。
好消息么……
就是膝上这只猫儿,越来越喜亲近她,那些小动作与仙仙一模一样,甚至偶尔间温淡的眸光,点滴的温存都让她心中欢喜——。
她的大宝贝这是要回来了!
“心不在焉到这地步,既不愿意歇着,你自去就是,你当本尊稀罕你陪着么?”琴笙弯起唇角,淡漠而讥诮地轻嗤。
只是话虽这么说,他却依旧伏在她膝头,慵懒而优雅,没有丝毫打算起来的意思。
她用着手里的玉梳篦轻轻地替他顺过柔软的长发,无奈又好笑:“别这么任性,小姑姑又不是去玩儿不带你,到底也是在帮你打理绣坊的事情。”
“你若是想帮本尊做事,便哪里都不去,只呆此处。”琴笙轻哼一声,幽幽淡淡如流水般悦耳的声音也掩不住那一丝不被重视而生出的冷意。
楚瑜看着膝上的大宝贝一副‘你不陪我,本宝宝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的模样,忍不住失笑,低头在他头上安抚地挠了挠:“乖,别使小性子,明儿一早小姑姑是一定要去绣坊的,没法子陪你,但小姑姑保证一回来就给你做好吃的乳酪果子羹,好么?”
白白一开始除了她无意间送上去的桃花鱼外,完全让人猜不到他中意吃什么,但时日久了,她才发现他还是和以前一般对各种乳制品充满诡异热情。
这让她很怀疑以前那个看似飘然出尘如谪仙;实际心狠手辣,心肠九转十八弯如大魔王琴三爷极爱茶的传闻是不是假的。
一个人的口味是很难改变的。
“乳酪果子就行了?”琴笙忽然慢条斯理地睁开眼,一个翻身将楚瑜给掀在身下,他一手支着床头,一手撑在她脸颊侧。
如流水般的长发瞬间披散下来,将她和他与外界瞬间隔开私密的空间。
彼此间近得能听见对方的呼吸,细密又温凉。
楚瑜看着面前陡然放大的俊颜,那双原本是琥珀色的幽瞳在光线暗淡下来后,瞬间便成近乎惑人的金色,近乎专注地盯着自己,她几乎能看见他每一根比她都要纤长飞扬的睫羽。
她瞬间呼吸一窒,神经似也变得敏感起来,敏感到觉得身上的人每一次潮湿微凉的呼吸掠过自己的脸颊都像一种撩拨,甚至触抚。
这般姿态,看起来太够富有侵略性,他隐没在阴影里的精致面孔少了那种锐利的冷意,却多了莫测的神秘感,不像温柔无害的仙仙,倒是像另外那个可怕的男人……
她身子微僵,身上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地想要别开脸,伸手轻推拨了下他垂下来流水一般的乌发:“白白,起来。”
一线亮光落进来,让她略松了一口气。
“嗯,可以。”趴在身上的‘大猫儿’看着她,应得挺干脆,只是在她准备坐起来的时候,忽然一爪子又把她按下去了。
琴笙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潋滟精致的唇角:“亲么?”
楚瑜茫然:“什……么。”
琴笙挑眉:“一次,一天。”
楚瑜错愕:“谁教你的?”
琴笙不耐:“亲不亲?”
楚瑜沉默了一会,再一次察觉到身上这大仙儿收敛了那些生人勿进的锐冷,放肆起来,完全是恣意又张扬的青春期叛逆少年。
“亲一次,管一天?”她抬眼看着换了个姿势,环胸叉腿跪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这姿态简直……有辱斯文,偏生他做出来简直好看到堪称诱惑。
“这里。”琴笙抬手,慢条斯理地摸了下他唇间那点精致胭脂色花瓣印记。
楚瑜又沉默了。
这大仙儿,极端记仇,三天前没做到的事儿,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无奈地轻笑一声,心中一转,她单手一撑,丹田运气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大眼瞪小眼眼,鼻尖对鼻尖地直对上他。
琴笙一愣,面前少女的眼睛极大,黑白分明得像刚洗过的葡萄,又像黑水晶,光洁地倒映出他的模样。
那种感觉,让他瞬间心头梭然微紧。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后便忽见那对大眼弯了起来,随后脸颊上瞬间传来温柔潮湿的触感。
“乖白白,别任性,快去洗澡,好宝宝要早睡早起。”
楚瑜在他耳边说完,一下子就滑溜地钻过他身侧下了床。
少女温柔的气息掠过他白玉般精致的耳廓,琴笙浑身一颤,身体的反应却比脑子快,瞬间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猛地拉回了床上。
“哎呀!”楚瑜吧不防一下子就摔个个屁股蹲,琴笙长腿利落地一压,膝盖上顶,一个小擒拿压制的姿势直接压住她的小腹。
“喂——。”楚瑜哭笑不得:“你这小子任性起来没完没了么?”
琴笙眯起妙目,正要开口,却忽然浑身一僵,瞬间松开了楚瑜,翻身就下了床,一声不吭地朝着温泉池而去。
楚瑜有点回不过神来,茫然地坐起,愣愣地看着琴笙的背影:“哎?”
这大仙儿说走就走了,这是陡然醒悟?
只是她眼尖地发现他白玉似的耳朵红了。
楚瑜摸了摸下巴,随后觉得算了她放弃猜测——
青春期的少年,太莫名其妙。
不过……
楚瑜眯起大眼,想起来一件事儿,今儿一大早,她出去拿红袖姐姐送来的新春装,好像看见一个梳着冲天鞭的小东西不知在假山后头做什么,过了一会那小东西被红袖骂骂咧咧地提走了。
此后,她好像看见某只猫儿也从假山后慢条斯理地散步出来。
这是巧合么?
她想,她一定是上次去找胖婶的时候,没有说清楚——
从此小宝不得离她家这大仙儿距离少于十丈!
居然学会找人玩亲亲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
房内楚瑜正冥思苦想‘智障’少年教育问题,温泉房里的‘少年’却也正冷眼盯着自己雪白长裤下长腿间耸立的某处,一脸若有思——
为什么此处立起来了?
如今丹田里气血浮躁,莫非中了什么无色无味之毒?
哼——
……
火曜站在一边,捧着衣衫看着自家主上一直垂眸盯着某处发呆,神色似烦躁又似冷郁,他默默地轻叹了一声,望天——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
第二日一早
楚瑜起了身,但是她忽然发现一件诡异的事情——
原本入睡一定是双手合十在小腹,睡得四平八稳优雅如蜡像,但第二天醒来一直死抱着她腰肢,整个人蜷在她怀里,将她当抱枕的某只大猫儿,今儿一早虽然还是缩在她怀里,但是——
他是背对这她睡的,后脑勺靠在她的胸腹间,抱着她腰的手这会子死抱着一个大枕头。
这个姿态让楚瑜都有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他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发烧,方才松了一口气。
她触上他的那一刻,琴笙原本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来,清清冷冷地看着她。
楚瑜看着他那模样,有些担心:“白白,你怎么了,不舒服,小姑姑给你叫水曜看看?”
琴笙静默了片刻,忽然道:“你不是一早要去绣坊么,走吧。”
他一向幽凉悦耳的声音,此刻却有些微微的喑哑。
楚瑜一愣,她原以为今儿一早她要走,这大仙儿还要闹一场,这会子忽然这般乖巧,让她有些迟疑。
但见琴笙又闭上了眼,却没有打算搭理她的样子,也不像生气的模样。
楚瑜便也只笑了笑摇摇头,当他是起床气儿,便下了床洗漱去了。
红袖她们知道她今日要提前一个时辰去天工绣坊,便早早让人准备了早点送过来,让她路上吃。
她今儿是没法子陪他用早膳了。
待得出门前,她也不忘一边将自己的图纸都带上,一边笑眯眯地对着床上的人儿道:“乖,今儿小姑姑会早点完事儿回来!”
见琴笙轻哼了一声:“撒谎的东西,没有好下场。”
她也不以为忤地笑了笑:“不敢,不敢对我的白白撒谎!”
说罢,她提着东西转身就出了门,招呼上二娘和三娘同去。
……
大门关上了以后,房间里瞬间恢复了静谧。
好一会,床上那修长的人影忽然坐了起来,淡淡地吩咐:“准备衣衫,沐浴。”
“是。”火曜早已醒了,正在小楼的侧间练功,立刻取了婢女们早就搁好的衣裤进门。
正巧见琴笙将他身上雪白的亵裤揉做一团,扔在地上。
火曜一愣,正打算弯腰捡起那白绸亵裤放进洗衣篮子。
一道劲风却忽地擦过他的手背,吓得他立刻收手。
“主上?”他有些茫然不解。
琴笙随手披上一件宽松的白袍,眼底闪过一丝厌色,冷冷地道:“烧了。”
火曜怔然地看着他转身进了温泉间,随后似想起——
唔,刚才那亵裤的裤衩间似潮了一大块。
同时男儿身,火曜瞬间若有所悟,赶紧抱着干净衣衫跟进去,神色古怪地感慨。
主上,似乎终于又一次‘长大了’……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主上是不是依然——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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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二更(⊙o⊙)哦,昨天看见大家的脑洞了,真是各种佩服啊。
咱们今儿群里有一件事儿哟——
第一、周末上新福利,三爷和小鱼在现代的番外故事会发,所以群里周末开始验证,未订阅够的妞儿麻烦追订阅哟,因为订阅值不够会被暂时请出群哟,毕竟是正版还追订不容易,福利是给追订妞儿的。
第二、咱们群管理都会用各种能用的方式通知大家,也会有半个月的时间给大家呢,所以先打个招呼,如果没有时间验证的请私聊萌哒哒的管理妞儿说明个原因,么么哒,如果发现自己不在群了,也不要因此出现不愉快呀。
第九十五章 事发 二更()
楚瑜刚与二娘三娘两个说说笑笑地走到五进胡同,就忽看见封逸瞬间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拦在他们面前。
霍二娘和霍三娘正往嘴里塞点心,都吓了一跳,瞅着突然冒出来的人,霍二娘忍不住嘀咕:“你丫是不是会轻功,鬼似的!”
封逸没有理会她们,只拢手在袖子里对着楚瑜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大小姐。”
楚瑜一愣,随后看着封逸笑眯眯地道:“逸哥儿,一大早的就出来接我们啊,吃了早点没,给,里头还有些点心,琴家绣坊的点心可不是谁都能吃到的!”
说着她把怀里的精致食盒塞进封逸的怀里。
封逸一愣,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楚瑜会给他带点,毕竟他只是一个卖身给她的下人。
“喂,小姐,你也太偏心了,我们还没吃饱呢!”霍三娘将嘴里的点心吞下去,瞪了眼封逸。
封逸默默地将食盒抱了个紧,挡开了霍三娘的魔爪,只对着楚瑜干脆利落地道:“多谢小姐关怀,但是封逸在这里等小姐,是希望小姐这段时间就呆在琴家绣坊,哪里都不要去。”
楚瑜一愣:“为什么?”
封逸沉默了一会,看着楚瑜道:“小姐可是得罪了南风织造的人?”
南风织造?
那不是那‘纸人县主’名下的产业么?
“那县主娘娘可是生什么幺蛾子了?”楚瑜唇角弯起一丝讥诮的笑容来。
“看来大小姐果然与南风织造的主人有嫌隙。”封逸淡淡地颔首,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大小姐身子不适三天未曾出琴家绣坊的大门,大概也不会知道从两天前开始整个江南生丝和熟丝的供应都瞬间吃紧,有风声说春日融雪化水冲垮了许多桥路,南风织造的货品也受了大损失,所以未来的三个月到半年可能都不会再有生丝可以供应!”
楚瑜闻言,随后微微眯起大眼:“南芝菁好大的胆子,她竟敢断了江南的丝料供应,就不怕今年的贡品交不出去,朝廷问罪么?!”
南芝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何金姑姑却不知道?
“发生了这样的大事,金姑姑怎么可能坐得住,可我三天里都不曾听说过这个消息
?”楚瑜有些不解地喃喃自语。
若是影响到贡品的出货,金姑姑一定早已与南芝菁对上了,琴家不可能任由南芝菁这般放肆。
封逸摇摇头,沉声道:“虽然南风织造并没有放出消息来,但根据我探听到的消息,琴家的生丝和熟丝供应一点都没有收到影响。”
楚瑜一愣,随后大眼里闪过一丝讥诮:“哦,这南芝菁这般识相,她断了江南地区绣丝的供应到底想干什么?”
是因为畏惧琴家背后的势力,所以不敢直接和琴家对着干么?
楚瑜沉吟着道:“南芝菁若是想要对付我,藉此影响英吉利的出货,那么这算盘还真是打错了,所有的生丝都由琴家供应,她既然不敢断了琴家的丝料供应,就不必担忧英吉利人的货出不了。”
“不。”封逸摇了摇头,眼里精光微闪:“那位缙云县主不是简单角色,她性子是高冷矜傲,但她做了这南风织造少主四年里,收伏了南风织造上上下下那么多管事,遍布全国的分号,也从未出过什么大错,便不是简单角色,如今她忽然冒着大损失和巨大压力的风险也要断了江南丝料的供应,不会简单是想让咱们出不了英吉利的货。”
楚瑜闻言,心念一转,神色微凉:“你说的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