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贫家药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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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妞给了他一个很自信的回答,“我当然是!”
粗旷的男人转眼看了一遍四周,发现除了她,其它的人都抽不出手了,他沉声道,“跟我们来。”然后让士兵抬着担架朝前方的帐蓬方向走去。
田妞一惊,忙抓了一把草药的药绵放进布袋里,跟着他们去了,他们走向了山坡中段那一片帐蓬区域,田妞明白,那是他们这种身份不能来的地方,但此刻,她心无旁骛的跟着他们走。
走进了一间帐蓬,那几个士兵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担架上的男人,田妞见状忙道,“帮忙脱去他的盔甲。”
那个中年男人上前,十分轻柔的脱着他笨重的盔甲,盔甲已经破了几个洞,是刀划开的,田妞伸手去解他身上的白色血衣,已经染成了红色,看着让人心痛,田妞解开了,她松了一口气,他身上虽流了不少血,但好在他有盔甲承受了一半的力量,所以,伤口都不见骨,他目前只是失血过多而已。
“你们还里除了止血药,应该还有其它的药材吧!”田妞转头望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怔了一下,这个少女说话的口气很平常,就好像把他当成了一个平常人一般,他可是这里的千夫长,但此刻,他只是怔惊一下,便点头应道,“有。”
田妞道,“我开个方子,你们赶紧去煎药过来,他失血过多,需要温经补血的药。”
“好。”中年男人点点头,他刚才还有些怀疑这个少女的医术,但此刻,她说话笃定沉稳的样子,立即便拂去了他那一丝不信任。
由于一时之间找不到笔,田妞就口头开方子,千夫长只是一个粗人,便让三个士兵每人各记三味药,随着他去抓药了。
田妞转头继续替这个男人包扎,垂头便撞进一双疲倦的清眸,是这个男人在看着她,她怔了怔,埋头继续给他上药止血。
“可以坐起身吗?”田妞想要看他的背部,朝他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但是,他尽量撑起了上半身,田妞见他的背部没有大伤,算起来他身上有五处不同程度的伤口,最严重的是右肩胛骨处,这是唯一处见骨的刀伤,显然被敌人偷袭之后,他的身边围着很多敌人,才会胡乱的在他的身上乱砍乱划,如果不是盔甲,只怕他就有乱刀碎尸的下场。
田妞无法想像战场上的恐怖,但知道,那是一副惨绝人寰的画面。
这处伤很重要,如果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今后便不能提重物,别说上战场杀敌了。
在古代力量代表着一切,这个男人也是有身份的人,如果他就此废了,那将影响他的一生,田妞让留下的一名士兵端来了清水,她替他清洗着这处伤口,然后她将药草放进了嘴里咀嚼,最大力的把草药嚼碎,这样更方便发挥药效,田妞在咀嚼的时候,发现这个男人还是睁着眼睛盯着她,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撇开头来,然后,将草药吐到手里捂进了他的伤口之中,那男人疼得闷哼起来,修长的身躯紧崩着,咬着一口钢牙死死的。
田妞很佩服他这种忍耐的精神,她包过的士兵,几乎都是尽量的嚎叫表达他们的痛苦,但是,他却是唯一一位咬牙不叫的人。
就在这时,帐蓬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她朝包扎着伤口,便听到门外一道急切的声音寻问过来,“少杰,你怎么样?”
这样清洌的嗓音响在帐蓬里,传进田妞的耳畔,她惊愕的抬头,单凭这句声音她就知道是轩辕绝,抬眼看着疾步迈进来的男子,她的心咚咚的直跳起来,果然是他。
由于田妞蹬着在包扎这个男子的腿伤,轩辕绝关切的坐在床沿前,立即和她靠得很近,近到他的青缎袍子就在她的眼帘晃动,田妞微微抬眼,自下往向看,看见他那张焦灼心疼的面孔,还有他放在膝上紧握的拳头,他在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绪。
“你是大夫?他的伤要不要紧?”轩辕绝突然朝包扎的田妞寻问而来。
田妞嗓子哑了哑,平时回答的声音清脆好听,可此刻,自她的喉咙里发出的却是略显沙哑的嗓音,“回将军,除了肩胛处的伤较严重,其它皆是皮外之伤。”田妞想到自已一脸血污,她羞于见他,便垂着头说的。
轩辕绝听到了一道略显粗哑的女声,再看田妞的衣着打扮,他以为只是一个平常村妇,便没刻意去看,此刻,他最担心的莫过于宋少杰的伤势。
田妞以为他会注意到自已的,但让她有些失望,轩辕绝没在寻问她,而是朝那受伤的男子有些着恼的说着,“我怎么叮嘱你的,没我的允许不许上战场,你逞什么英雄?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姑夫交待?”
田妞一愕,原来这个男子竟然是轩辕绝的表弟?那意味着他的身份也很高贵?应该是当朝公主的儿子吧!
“我本就是将士出身,我活着就是为了杀敌,你让我坐在这里不是更要我命吗?”男子年轻的声线,因为干哑而显得粗嘎,但明显还有调侃的意味。
“你太任性了。”轩辕绝斥责出声。
这时,帘外进来一人,正是田妞吩咐去煎药的千夫长,他小心的把药送过来,然后朝轩辕绝恭敬的唤了一声,“宸王。”
轩辕绝亲手接过,把药递给宋少杰,“把药喝了。”
宋少杰坐起身端起便喝,喝完药,轩辕绝便出声了,“你们都出去吧!”
田妞也做完了手中的事情,听到这话,她和帐中的士兵都往门外走,她的目光中有些情绪在澎湃着,她内心微微失落,其实刚才她有机会说出自已的名字,也许能让他记起三年前,救过他一命的女孩,可她还是犹豫了,她此刻,不在是山洞中那无所顾忌可以和他谈话的小女孩,那时,他们可以摒弃身份地位,但现在,他是高高在上的统领将军,身份尊贵,她是卑贱的民女,卑微如尘,就算相认了又怎么样?
他现在坐镇在此,指点沙场,也没时间和她叙旧,她提了,反而还会影响到他,也许他会念在她救命之恩上,给她一些好处,也许是几顿饱饭,也许是一些御寒的衣物,可这些东西会直接毁掉田妞内心里对他保留的那份美好回忆,更多的,轩辕绝也给不了,所以,田妞在内心挣扎了一番,心思便淡定了,也没遗憾错失这次的交臂之时。
也许,那一次的相遇,注定只能保留在内心里。
第二十七章 怜惜()
田妞被送回了属于她的范围,她继续不停歇的包扎着受伤的士兵,只是闲暇吃口干粮的时间,她才会想想帐蓬那边的轩辕绝,她也会担心这场战事是成是败,她也悲痛着死在她面前的士兵,那些陌生的只见过一次的男人,他们痛苦绝望的脸,悲痛欲绝的神情,田妞的内心在一遍一遍的承受着相同的悲剧洗礼。
在傍晚的时候,她正在休息,一个士兵找上了她,指着她道,“你,跟我走。”
田妞意识到是去看轩辕绝的堂弟了,她起身跟着士兵,果然是朝帐蓬进去,田妞的内心浮起一丝期待,轩辕绝会在那里吗?拂帘进去,果然是有期待才会有失望,帐蓬里只有那个男人躺在那里,看见她进来,一双清明的目光略透着好奇。
田妞走到他身边,来回看着他身上的伤口,然后,按了按一处问道,“疼吗?”
“你说呢?”男人的眸底有丝促狭的味道。
田妞心下微恼,想不到差点就死掉的男人,转个眼就能调戏人了,她不由在按压下一个伤口的时候,故意用了一点重力,果然那男人眼底的玩味便被痛意取代,他气道,“你故意的是吧!”
田妞脸色却很认真的回答他,“不是,我只是想要查看伤口的恢复程度。”
“可你前一下明明没按这么重。”男人便断定了她是故意的似的,揪住这个问题不放。
“不同身体部位,受痛程度便不同。”田妞淡定的回答。
可是,宋少杰却还是感觉这个少女是故意的,只是他说不过她,他平时也算是一个神气的主儿,想不到现在躺在这里,却受到一个小村女的欺压,真是让他苦不堪言。
“持续喝药吧!还有,尽量躺在床上别乱动,右肩膀不要用力,否则,你这只手臂很可能会废的。”
田妞的话让宋少杰的目光涌起了一丝慌乱,他惊问道,“你说我这手臂会残废?”
“只要你不乱动,按我的话去做,好的希望也是有的。”田妞吓唬着说,其实她查看了,是伤了骨头,但没伤到韧带,只需要时间恢复便可,显然这个男人不老实,以免意外发生,她吓吓他,让他安生养病,也不过分。
果然,宋少杰听见这话,情绪激烈起来,瞪着眼睛厉声道,“我要得不是希望,我要得是你一定能治好,你要是治不好,我便治你的罪。”
田妞却并不受他的吓唬,她弯唇洒落一笑,“来了这里,我便已经没想着活着回去了,就算我不是被你治罪而死,那我也会累死,冻死,或是有其它的方式让我丢命。”
宋少杰愕然的看着她,这是他在战场上,第一次看见的一张笑脸,这个粗衣麻布的少女脸上那淡然的笑容,没有丝毫的畏死之色。
“你不怕死?”宋少杰不甘的问,在他被乱刀砍在身上的那一瞬,他便闻见了死亡的气息,那一刻,他的内心是真正的恐惧无助的,直到他被将士救下,那种死亡的害怕还是心有余悸,久久不散,他也是自认为自已连死都不怕的人,可真正到达那一刻,他还是怕了。
“怕啊!哪怕有一丝活命的机会,我也会争取活下来的,但我命不由我。”田妞弯眉笑起来。
宋少杰有些怨恼的瞪着她,他平时算是嘴毒的人,可偏偏遇上田妞,就像是剑刺绵花一样,不着力,这让他懊恼不已。
“你叫什么名字?”宋少杰突然问道。
“田妞。”田妞回答。
宋少杰眼底显然有丝嘲笑之色,“这名字够难听的。”
“这是我父母给我取的,再难听也是我的名字。”田妞答道,脸色平淡。
宋少杰一愕,在军营里,身份等级制度是很严格的,他却没想到这个少女还能如此坦然无畏的和他对话,他越发的对她来了兴趣了,他裂嘴一笑,“记住我的名字,宋少杰。”
田妞看着他的笑,细碎的刘海下,那双清澈漆黑的眸眨了眨,却没说话。
宋少杰有些无趣的咬了咬薄唇,“你今晚就到这里休息吧!至少这里不会让你冻死。”然后,他让一旁的士兵道,“给她拿点吃的来。”
田妞忍住想笑的冲动,但她崩着脸,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因为在田妞的内心里也在挣扎着生存下去的希望。
田妞吃上了第一顿热呼呼的饭,四个滚烫的包子,她埋着头啃着,她一度以为演电视上出现的那种穷人狂啃包子的画面不现实,此刻,她没了这个想法,因为她就是落难成了这样的人,她眼角撇见宋少杰在看着,她也不顾形象了,真得太饿了。
啃完包子,肚子有了饱腹的感觉,宋少杰把他的水壶递给了她,她也不客气的喝了大口水,终于饱了,她的嘴角弯起一个满足的笑意。
宋少杰看着她的笑,嘴角也扬了一丝笑意,不知为何,看着她吃饱,他的无聊的心情竟有丝喜悦。
田妞转头望向他,认真的问道,“战场的情况怎么样,我们能胜利吗?”
“见过早上来探望我的那人吗?那是我表哥,他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有他在,绝对没有败下来的仗。”
田妞心下惊讶,轩辕绝好像被神话了一般,他的存在,成了士兵们必胜的一道意念,一道军魂,他真得有这样的本事吗?
这一晚上,宋少杰还让人给她找了一张旧毯子裹身,田妞安静的睡着了,如豆的灯火照亮着帐蓬,宋少杰却没睡意,他看着角落里蜷伏成一团的少女,眼底的光芒泛着一丝柔和。
天快亮的时候,田妞被惊醒了,因为帐蓬外面又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她意料到又有一批伤兵回来了,她忙起身,钻出了被窝,宋少杰也醒了,他睁开眼看见她要出去,想要叫住她,可是,她的身影却钻出了帘子外,身后,宋少杰的话也被压回了喉咙里,只是,眼底的惊奇又多了一道,他刚才是私心的想不让她幸苦,可现在想想,自已顾上了她,不是对那些受伤的士兵残忍了吗?
这让宋少杰的内心里心烦意乱起来,有自责,有内疚,有懊恼,总之,他被这个少女给乱了心思了。
第二十八章 挣扎()
田妞从凌晨忙到了中午,还是宋少杰让人去找她回来的,看见她全身又多了一些新鲜的血污,头发也杂乱如枯草,他见过的女子都是爱美的,精致的,她们每天的时间都在梳妆打扮,涂脂抹粉,可眼前这个少女,竟让宋少杰莫名的有些敬佩起来,他让士兵给她拿套新的衣服,是士兵服,田妞有些惊讶的接过,然后,她就开始脱去了自已的粗衣麻衫,一旁的宋少杰惊愕了一双清眸,然后,他朝一旁同样惊呆的士兵吼道,“你给我出去。”
那看傻眼的士兵被吼得忙红着脸出去了,田妞才回过神来,古代的人是很忌讳在他人面前宽衣解带的,更何况她是女子,难怪惹得宋少杰这么大的反应了。
宋少杰的俊脸也有些热,他扭着头有些生气道,“你怎么可以如此随便脱衣赏?”
田妞笑了笑,“我又不是脱光光,只是脱外衫,怕什么呀!”
宋少杰的俊脸涨红了,他转头看着已经穿上士兵服的田妞,越发没好气起来,“你是女子,就该懂得在他人面前避讳,否则,让人知道你在男人面前宽衣,你便没人要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田妞继续笑,觉得他生气得样子很可爱。
“你…”宋少杰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着,这一定是他遇见过最刁钻的女子。
“好了,你别生气了,生气不利于你恢复伤口。”田妞平静的安慰道。
可是,宋少杰却被她这样风淡云轻的表情给气得越发的恼了,他干脆冷哼一声,不在说话了。
田妞穿上了干净的士兵服,果然舒服了不少,至少鼻尖里不用每天都闻些做呕的血腥味。
田妞把头上乱草一样的头发扎成了一个发髻,她把刘海也全扎上去了,一张秀白的小脸也露了出来,虽然有些灰头土脸的样子,却不掩饰她端正的五官。
宋少杰回头撇她的时候,竟一瞬间的失神了,这个看上去脏兮兮,蓬头垢面的女孩竟长得很漂亮呢!
田妞被他看着,她大大方方的一笑,“谢谢了。”刚刚说完,身后的帘子便被掀开了,轩辕绝的身影迈了进来,在他路过田妞的身边,他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蓦然地,他的脚步便停了,他的目光认真仔细的打量着田妞,田妞紧张的垂下头不敢与他直视,内心却如小鹿乱撞一般,心跳加速起来,这让田妞不由在内心里暗骂,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比她小几岁的弟弟,有什么好害臊的?
可偏偏田妞发现自已做不到淡定从容,她羞红了一张俏脸,感觉轩辕绝的目光锐利极了,盯在脸上像是针扎一般,那头的宋少杰见堂哥听着田妞看,他不由惊愕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哥,你也对她感兴趣了?”
“你叫什么名字?”轩辕绝的目光如电般扫在田妞的脸上,映入他眼帘的这张小脸,沾了几丝污渍,却不掩饰她的清秀,可这张脸为何给他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我叫田妞。”田妞紧张而急促的回答,被他盯得久了,人也不自然了。
“你可认得我?”轩辕绝倏然问道。
田妞的内心狂喜着,原来他记得自已,可此刻,田妞是打定了主意不认的,她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眼底佯装出一丝惧畏之色,她摇摇头,“民女不认得。”
轩辕绝莫名的掀唇笑了一下,心底有些可笑的想法,自已竟随便找个女子便认作是她了,他抬步朝宋少杰走去,蓦地,他转头朝田妞问道,“你是附近村中之人?”
“嗯。”田妞点点头。
“那你可认得一个叫简欢的少女?”
田妞的内心澎湃着,脸上却故作想了一番,摇摇头,“不认识。”
轩辕绝嘴角的苦笑越发大了一圈,随后,他便朝宋少杰寻问道,“伤势如何了?”
“那得问她呀!”宋少杰的目光朝田妞望来。
田妞忙回道,“这位将军的外伤正在恢复之中,需要一段时间修养。”
轩辕绝的目光再次打量在田妞的身上,和他记忆中那黑瘦的小女孩相比,眼前的少女身材略高了一个头,虽然也很纤瘦,但体态却较丰腴,脸上的肌肤白皙细腻,和记忆中的少女叛若两样,加上她刚才看他的眼神无措中透着畏惧,绝对不是记忆中那个聪明伶俐,口若悬河的女孩,他想,若她真得是她,她一定认得他的。
田妞见轩辕绝的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之后,便不在看来了,她内心虽然失落,但她不后悔这样做,让她欣慰的是,他记得自已,这就足够了,能在这样风华万千的男人心目中留点影响,是不是也是她的能力?
田妞在内心里自我安慰着。
轩辕绝离开了,接下来的几天里,田妞成了宋少杰的御用大夫,而且,她还享受到了非凡的待遇,每次早中晚餐,她都是在他帐蓬里解决,有时候是包子,有时候是大饼,还能吃上米饭,这真得是贵宾待遇了。
而这种待遇让那少年知道了,也是前几天她才知道他的名字叫莫凌,他见她天天跑那边特勤快,便有些鄙视她了,觉得她趋炎附势,攀上贵人了,说这话的时候,那表情特讥讽,好像就要田妞感到内疚才行。
田妞内心苦笑,难道当初那一针扎得让他记仇一辈子了?早知道还真不该救他呢!
战争不是每天都开打,大部分时间是静观局势,韬光养讳,转眼一个月又过去了,初春的脚步就要来了,宋少杰的伤外伤养得差不多了,只是肩膀处的伤还不能用力,这一天,他窝在帐蓬里太久了,他便让田妞陪他去散散步。
田妞陪他在帐蓬外面的小山坡上走走,田妞也寻思着能采些草药回去,刚到谷口处,她突然便笑起来,“原来这里还能见到野果子呢!”
宋少杰惊讶的看着她走向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