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谁是娃他爹-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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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亚当好像被当头喝棒的鸭子,变了调地惊呼一声,“城主大人要见的人是他吗?”
乔瑟夫见他如此吃惊,有些奇怪,“自然是了,不然你以为让你在这里等的人是谁?”
亚当欲言又止地看着乔瑟夫,又转过去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菲尔德,最后只垂头说了句:“跟我来吧。”便转身走在前面。
乔瑟夫看着菲尔德走过他身边,他有些担忧地望着菲尔德远去的背影,直到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作罢。
他黯然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仍旧是昏暗的长廊,两侧墙壁上的萤石灯好像苟延残喘的垂暮者,没有一丝生气地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菲尔德沉默地跟在亚当身后,这样的场景仿佛回到了从前,他有一瞬间的恍惚,那时他每天如同提线木偶一样地度日,唯一的陪伴除了亚当就是还在肚里的孩子。
是了,转眼半年过去了,不知那孩子……那孩子夜里还会哭闹吗?
想到这儿,他终于抬起头,对着亚当的背影,沉沉地开口道:“多维特……多维特怎么样,他还好吗?”
亚当后背一僵,菲尔德也随着他停住脚步,就见他握紧拳头,头也不回地说道:“快走吧,别让城主大人等急了。”他说着就加快了脚步,也不管菲尔德是否跟在后面。
这样明显的回避,让菲尔德心生不妙之感,他迟疑地迈开步子,看着亚当在前面的路口拐进转角。
他急忙追了过去,正在要转弯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声响从另一侧的走廊尽头传了过来,这声响让他猛地停下身子,转头细听。
那是极其细微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分明。菲尔德鬼使神差地向着那方向走近了两步,又走了两步,可突然间那声音又销声匿迹,听不见了。
他正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就听身后亚当紧张的声音传来,“怎么了,你干嘛停在这儿?继续走啊,快。”
然而菲尔德仍旧侧着头,似乎心有不甘地再次向前迈了半步,身后的亚当立即拉住他的胳膊,菲尔德转过头,只见亚当局促不安地望着他,说道:“你不能再往前走了。”
“为什么?”菲尔德疑惑道,然而就在这时,只听一阵比之前更大的声响传来,亚当瞬间变了脸色,死死地抓着菲尔德的胳膊。
这次菲尔德听清楚了,那是啼哭声,是婴孩的啼哭声,大约是因为哭了很久,已经有些声嘶力竭般的嘶哑。
亚当紧张地盯着菲尔德,感觉到他听到孩子的哭声后浑身一震,不知怎么猛然爆发出一股大力,甩开他的双手,向着声音发出之处奔去。
亚当被他摔了一个趔趄,坐在地上,他来不及感受疼痛,立即开口喊道:“不行,你不能过去。”
然而菲尔德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耳中充斥着的都是那揪心的哭声。
很快他就顺着时断时续的声音,找到了那间屋子。
他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去的时候,只听见更为清晰的哭声伴着女人的轻哄声一起敲击着他的心。
屋子很大,地上零星摆着几个布偶玩具,除了一张矮桌外连一个椅子都没有。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婴儿床,此时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正怀抱着一个婴孩站在床边,她听见猛然的推门声,怒目而视地看过来,然而见到恍然无措的菲尔德时,又转为惊讶。
赫莎娜乍一见到菲尔德,心中颇感意外,显然,推门走进来这人即便剪了长发,换了身行头,又改变了瞳孔的颜色,但这双明亮又让人印象深刻的杏眼绝不会被认错。
她温柔地拍了拍怀中的孩子,垂着眼轻声说道:“是你。”
菲尔德猛地冲了进来,但一时间却不敢再往前走,双眼直勾勾地锁在女子的双臂中,那襁褓似乎要比他离开的时候,要大了不少,露在外面的头发也浓密了许多,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亮金的色泽。
这时,就见女子怀中的孩子猛地蹬了一下腿,更大的哭声爆发开来,赫莎娜慌乱地踱着步,轻柔地拍着,甚至低下头来用额头轻贴孩子的脸颊。
但哭声丝毫不见减退,在那声嘶力竭的哭声中,赫莎娜听见身边的一个声音说道:“让我抱一抱他。”
赫莎娜抬起头,男孩张开手臂,执拗地望着她,他身后,亚当不知何时也站在那里看着她,她略一犹豫,就走过去,小心地将怀中的孩子放在男孩的怀里,哭了这么久也哄不好,反正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形更坏了,她想。
随后,屋中的两人就见菲尔德僵直着身子,以一种奇怪的张臂姿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然而,更让人奇怪的是那孩子被菲尔德抱着,居然真的渐渐减弱了哭声,直到最后哽咽着睡去。
三个人谁也没说话,还是菲尔德先迈开步子,走到床边将孩子放回到床上,孩子柔软的小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赫莎娜终于松了口气,她和亚当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情和无奈的情绪,即便那么小的孩子,竟然也能分辨感受出骨肉亲情,血脉真是一件神奇的东西。
这时,站在床边的菲尔德慢慢直起身子,他原本清脆声音此刻低沉沙哑,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菲尔德转过身来,他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手中拾着孩子晶莹的手臂,那小小的藕臂圆润可爱,只不过细弱的手腕处仔细地缠了几层厚厚的绷带,有几点红色血迹从中渗透出来。
亚当立即低下头去,赫莎娜秀眉一皱,却不去回答菲尔德,而是转头对亚当道:“不是要带他去见老师么?还在这里磨蹭什么,难道要让老师等着他吗?”
亚当立即垂头称是,然而却听菲尔德大喝一声,“我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惊得刚睡着的孩子又闭着眼哽咽起来,菲尔德立即又回身轻轻地拍了拍他,等着床上的小人安静地再次入睡后,他才起身,床缘的围栏被菲尔德紧紧攥在手里,他压制着激动的情绪说道:“他还这么小,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赫莎娜看着菲尔德小心翼翼的样子,轻笑一声,“你是以什么立场站在这里说这样的话的?”
“真要说起来,难道以孩子为筹码换取自由的人就很高尚吗?”
她见菲尔德脸色倏地煞白,便止住了想要说下去的话,转头对亚当道:“带他离开这儿。”
菲尔德扶着婴儿大床的围栏,只觉得这一句话瞬间吹散他满腔的愤怒和一身的力气,只剩下腹部传来一阵钝痛,意识混乱间,他分不清是新伤复发,还是旧伤作祟,只是全身从里到外都抽痛起来。
第37章 多维特()
出了门,亚当如履薄冰般在前面带着路,身后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他不敢回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边走边开口,“赫莎娜大人……平时对多维特少爷很好的,那屋子里大半的玩具都是她出去带回来的。”
“而且生了病,也大多数是赫莎娜大人在照顾他……”
他边走边说,可是身后依旧没有任何的声音。
不多时,亚当就停在了一扇门前,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菲尔德。他的大半边脸沉在黑暗中,被灯光照到的另半边脸,显出青色的光影,让人不寒而栗。
亚当深吸一口气,笃笃地敲响了门扉。随后他推开了门,恭敬的侧着身先走了进去。
屋子里比外面的走廊还要黑。亚当进去,只走了两步站在门口,等菲尔德也走了进来,才将门关上。
屋子里唯一的光亮,就是对面墙上那盏并不明亮的萤石灯。
亚当不敢抬头看,只低着头向着那面墙,说道:“大人,我把你要见的人带来了。”
昏暗的屋子里,挂着萤石灯的那面墙壁上,隐约可以看见一张泛黄的地图,贴在墙上。
而对着那面墙的不远的地方,有一张宽大的软椅,软椅本来正朝着墙上的那张地图,亚当的话音刚落,只听那元软椅,吱吱嘎嘎的响了起来。
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他转过身来,是一身漆黑的袍子罩在身上,不仔细看那一身黑色几乎要融进黑暗中。
亚当低着头不敢说话,他克制住想要发抖的冲动,迎接着城主大人目光的洗礼,室内寂静无声,好像连空气都凝滞住了。
过了许久,软椅又嘎吱吱地发出了一声老旧的噪音,随后城主大人终于开了口:
“哦,是了,我好像是说过要见见他。”
他阴冷的声音依旧尖锐低哑又粗粝难听,他摆了摆手,亚当立即会意地躬身退了出去。在经过菲尔德身边的时候,他用余光扫了菲尔德一眼,似乎试图要他保持冷静,不要说错话。但菲尔德直视前方,根本没有收到他的暗示。
“想不到安柏随手在路边捡的家伙,竟然还派上了一些用场。”
戴瑟伦斯的城主博伟尔无所顾忌地开口道:
“竟然还去了伊格纳茨读书……”他发出狰狞的笑声,“哼,叫什么伊格纳茨!冠冕堂皇!可笑之极!不过是培养刽子手和阴谋家的无耻伪善之地!”
菲尔德一动不动,一语不发地听他接着评价道:“贵族们寻欢作乐寻找猎物的最佳场所而已。”
他冷冷一笑,仿佛对伊格纳茨嗤之以鼻。又不知想起什么,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然而,紧接着就换成菲尔德开口,他打断坐在软椅上那人陷入回忆的思绪,声音平静的问道:
“你们对多维特做了什么?”
城主似乎心情很好,即便平时很少有人敢用这种质问的语气同他讲话,他仍旧无事般地抖了抖袖口,回道:“做了什么,不过是取了他的血,做了几个实验罢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取的不是血,只是一两滴调配剂而已。
菲尔德攥紧拳头,狠命地咬住牙关。
“怎么?现在良心发现,内心不安了吗?当初不是答应安柏,只要给你自由,你就老老实实地生下孩子吗?”
“在外面的世界,逛了两圈见的东西多了,觉得自己有点本事了,就要回来伸张正义吗?”
他哈哈一笑,“呵,你还有闲心去管那孩子,焚烧的满月的滋味好受吗?”
菲尔德的眼中,升起一团无法遏制的怒火,他整个晚上积压的怒气和痛楚,犹如火山喷发一样,在胸中翻腾。他向来温和平淡的脸扭曲着,犹如一头被激怒的小狮子,呲着牙露出锋利的爪子。
博伟尔冷冷一哼了,最后说道:“不要以为进了伊格纳茨,就有了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的资本,你是个什么东西,可笑!”
怒火腾地窜了上去,在菲尔德头顶熊熊地燃烧起来,他从来没有过如此大的感情波动,情绪激动下,控制不住混乱的感知力,全身的魔力乱窜起来。
只听城主又说道:“哦,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焚烧的满月,并没有解药,你每次喝的,只不过是缓解毒性的药水罢了。”
强大的魔力从菲尔德的周身汹涌而出,博伟尔猛地从软椅上站了起来,屋子里充斥着魔力的涌动,这本来没什么,但是让博伟尔吃惊的是,这魔力元素并不是一种。
愤怒的情绪使菲尔德失去了理智,外溢的魔力吹起他的短发,他愤怒的双眼紧盯着向他走来的博伟尔,然而博伟而尔丝毫不在意,他轻轻的挥了一下手,一团带着电光的魔法球就猛的向着菲尔德袭来。
菲尔德瞳孔猛缩,抬手就在身前架起了防护罩。然而那黑色的光团与菲尔德的防护罩相撞之后,却并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被击碎或者被弹开,而是如同有着吸附力一般,紧紧的黏在防护罩上。
金色的防护罩迅速地被黑色的光团所侵蚀,速度之快让菲尔德来不及反应,就被侵入的黑色光团砸中。
冲击力使他猛地跌坐在地上,黑色的光圈吸附在他身上,又瞬间化作无数条丝线缠绕在他的周身,他挣扎几下却是动弹不得,外溢的魔法瞬间溃不成军,消散开去。
博伟尔整个人隐藏在浓黑的袍子中走到菲尔德面前,他有些莫名的兴奋,看着被捆的菲尔德说道:“他们跟我报告说,你有双系魔法,我还不肯相信,现在看来安柏真是捡到宝了,你不但能扛住生子魔药的巨大药性,居然还有这样的天赋,哈哈哈哈哈……真是不枉我隐忍多年。”
菲尔德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愤恨的看着躲在袍子里的城主,抿着嘴不说话。
博伟尔在大笑个痛快之后,心满意足地低下头,俯视着坐在地上的费尔德,“原本我还打算派人混进禁制重重的伊格纳茨,有了你,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菲尔德心气难平,冷冷地抬头说道:“我凭什么要帮你?”
博伟尔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嘶哑又尖锐,笑声一停,菲尔德只觉得浑身缠绕着他的黑色丝线,带着灼热的温度瞬间更加用力地勒紧他的身体,犹如针刺般的疼痛一瞬间传达到他的脑中。
“所以我说你还没有认清形势,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魔法界的新星,伊格纳茨的希望?哈哈哈”
“你不过是有今天,没明天,生死都握在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菲尔德坐在地上,抬头望着面前这人,他的圣光之壁被这人不费吹灰之力击破,而他自己又轻而易举地被捕获。这个博伟尔城主,无疑是强大的存在,起码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他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
而他自己,犹如一个被戳破的气球,愤怒和怨恨早已随着力量对比后的现实烟消雾散,即便有多少的怨恨呵和不甘,他都是蚍蜉撼树。
博伟尔背过手,终于失去了与菲尔德再纠缠下去的兴趣,他抬眼望着虚无处冷冷的说道:“你听好,我要你替我从伊格纳茨取一件东西出来。”
“具体的情况我会让安柏告诉你,你记住,如果你成功了,自然好,如果你失败了,呵,我对废物,可没有什么兴趣呵和耐心。”
他说完就转过身,朝着那面墙走去,身后菲尔德冷静地开口道:“我可以替你取那样东西,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是的,是请求,他推掉一切愿望与自尊,只想遵从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菲尔德虚弱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如果我能将东西为您取来,希望城主大人能准许我,每隔一段时间回来探望多维特。”
博伟尔转过身来,静静地盯着菲尔德,菲尔德迎着他的视线,丝毫没有闪躲。
不知过了多久,博伟尔又转过身去,走到了墙边,抬脸对着墙上那幅地图,菲尔德也将视线落到那幅地图上,那是一幅大陆的地图,他离得远,看得并不真切,只能隐约看见那地图上,法兰托利亚的部分用红色的标记标注着什么东西。
又过了许久,缠在费尔德身上的魔法丝线瞬间消散,博伟尔没有回头,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菲尔德蠕动了一下嘴唇,却并没有追问,而是费力的从地上起身,转身慢腾腾地推门而出。
门外的亚当见菲尔德出来,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菲尔德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地沿着来时候的路往回走去。
亚当跟在菲尔德的身侧,欲言又止,最后他小声说道:“城主大人性情不定,你最好……不要忤逆他。”
等到他们走回刚才那间屋子的时候,赫莎娜已经不在屋内了,菲尔德看看熟睡的多维特久久不语。
他身后的亚当黯然的看着他们,许久之后才开口,“乔瑟夫大叔明天才会离开,今晚你就在这里住下吧,一会儿我就带你去你的房间。”
然而菲尔德一动不动,他垂着头,视线锁在床上的小团子身上,用低低的声音回道:“今晚,就让我在这间屋子里休息吧。”
亚当看着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张婴儿床什么也没有。忧虑地皱着眉说道:“可是这里没有床。”
菲尔德还是重复那句话,“我就在这里休息,谢谢你的好意,亚当。”
亚当无法,只能摇着头默默的退了出去。多维特香甜地沉在梦里,丝毫不知面前有人正贪婪地注视着他,注视着他眼角还未干的泪珠,伸出手轻轻地为他拭去。
菲尔德小心翼翼地将他从大床上抱了起来。又小又软的身子,甫一离开床,就不安地蜷缩了一下,然而落到菲尔德怀里的一瞬间,又满足的蹭了蹭。
这是多维特,他除了给予他生命外,什么也没有给过他。就连多维特这个名字,还是他追问了许久,从狄克口中得知的。
他离开这里后,就真的如安柏说的那样,以为自己从此以后,跟这个孩子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与瓜葛了。
可是,多少个夜里,他梦见他小小的身子,躺在他的身边委屈地哭泣,而正是这个小生命,陪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捱的黑暗之夜。
菲尔德靠着婴儿床,慢慢地滑坐到了地上,他将头深深的埋进孩子柔软的小身子里。
他以为自己是受害者,而他又是那么的渴望自由,他真的以为自己跟这个孩子从此以后再无瓜葛。所以,每次他都逼着自己不要去想,而在每一次想起时,又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这孩子一定比自己过得要好。
他不敢承认自己对这个孩子有了感情,他自己都无无法挣脱的枷锁,又怎么能够救这个孩子出牢笼呢!
他那么不愿意回来,除了不愿意见到这个地方外,又何尝不是没有勇气再见到这个孩子!
他不敢,他害怕,可是泛滥的思念冲毁了他的理智,他控制不住自己去寻找那熟悉哭声的脚步。
那是他在这个世上第一个心无芥蒂,可以真诚相待的人;是陪伴他度过的无数个惊慌无措的日夜的人。那是因着他,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那也是全心全意,相信他依赖他的孩子。
然而他留下这个无依无靠,毫无自保能力的孩子,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甚至想再也不回来。
他那么自私,以为自己是个不幸的阶下囚,却让这个无辜的孩子经受着炼狱般的折磨,他还那样小,就要承受比生命还要沉重的伤痛……
如果可以选择,多维特,我宁愿你从来不曾来到这个世界过。
灯光下,多维特的睡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