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谁是娃他爹-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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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德简直以为自己听到了来自天堂的乐音,这是他几日来劳神劳力,不辞辛苦地研究配制药剂,为之奋斗的目标。
这个时候能见到威弗列德,也算他没有白白地铤而走险进入城主府一趟。
然而,他只是露出一个敲到好处的微笑,点点头:
“好的。”
第147章 错乱的记忆()
卧室里,威弗列德先生已经倚着床头半坐了起来。
瑞塔正帮他垫着柔软的靠枕,瞧威弗列德先生此时精神焕发的模样,与前几日即将油尽灯灭的凄惨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远远看去,菲尔德竟觉得威弗列德先生的脸色红润了不少,尤其是他优雅的嘴唇,红彤彤的,看起来充满了亮丽的色泽。
他身穿的白色衬衣,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露出他白皙的脖颈,仔细看去似乎有着淡淡的红痕。
菲尔德:!……
瑞塔离得近,自然看得更清楚,她一言不发,有些赌气地狠狠扣上那两粒扣子。
威弗列德自认最了解女儿的脾气,轻声劝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他对我很好的,你看我这一病多日,他竟然消瘦了那么多……”
瑞塔不愿听自己父亲再说些没头没脑的话,拉着威弗列德的手打断道:“父亲,我来给您介绍,您这次能这么快好起来,多亏了这位药剂师。”
她说着,对菲尔德招了招手,向她父亲介绍道:“这位是药剂师尼克。”
威弗列德顺着瑞塔手指的方向看向菲尔德,菲尔德一动不动,脸上虽然保持着微笑,然而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仍旧是那双充满柔和的双眼,甚至此刻那双眼中带着疑惑,在看着自己。
如果此时此刻,在这里被他认出来的话,要怎么办?他面对一对父女的质疑要如何在不声张的情况下,平静地告诉他们自己的来意?
菲尔德一时还没有想好对策,就见那双眼中的疑惑越来越甚,就连瑞塔都察觉到了异样,她试探地叫了声:“父亲?”
威弗列德伸出手指,指着菲尔德,不可思议道:“现在的药剂师,都这么年轻了吗?”
他环顾屋子一周,自言自语着:“怪不得不见卢克丁那家伙,恐怕是过于自惭形秽,躲起来哭鼻子去了。”
瑞塔捂着嘴笑起来,威弗列德也面带笑容,他对着菲尔德温声道:“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我竟然觉得这位药剂师似曾相识,不知道这是不是缘分呢。尼克阁下,谢谢您救了我。”
听起来似乎并不记得自己,菲尔德心中七上八下,只得勉强笑了笑。
但是瑞塔却十分热情,他将菲尔德推到威弗列德床前,道:“父亲,我跟您讲,尼克真的是一位非常厉害的药剂师。您真应该亲眼见识见识他配制的药水的神奇之处。”
“哦,真的吗?我倒是拭目以待。”威弗列德似乎也有些感兴趣。
收到父女二人兴致勃勃的期待目光,菲尔德只得伸手假装在袖子里掏了掏,他早上配制的药水倒是还有一些,让他放在了空间戒指里。
父女二人只见菲尔德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水,递到威弗列德面前,略有诚意地询问道:“那您要不要尝一尝?”
威弗列德嘴角一抽,看着药水苦笑:“哦,我倒是自食恶果了。”
他见女儿期待地看着自己,仿佛再说,真的很神奇,您尝一口就知道了。不得已只能拿起药水,打开瓶子仰头一口气喝掉了一整瓶。
皱着脸将空瓶交还给了菲尔德,威弗列德急忙喝掉女儿贴心递上来的清水,在女儿满意期待的眼神中,他只得说:“尼克阁下,您这药水的口味倒是有些奇特。”
菲尔德闻言,不禁一笑道:“威弗列德先生,您叫我尼克就行。关于药水的口感,倒是不止您一个人说过,我的药水……味道有些独特。”
三人相视而笑,气氛一时融洽无比。
威弗列德大病初愈,加之又喝了菲尔德的药水,没聊几句便又沉沉睡去。
一直过了晚饭时间,诺顿都没有再来,瑞塔显然松了口气。
菲尔德见威弗列德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便跟瑞塔道了别,回道自己的卧房休息。
躺在床上,他思索着几日来的信息,抽丝剥茧力图捋顺事情的来龙去脉。
威弗列德显然是被药物所致,导致记忆错乱。如今这副模样不似作伪,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明天他要旁敲侧击,试探着问些有关法兰托利亚的事情,他总不会丝毫不记得那个家徽的事情吧。
他思绪纷飞,最后想念着多维特的模样,渐渐睡去。
然而,到了半夜,或许是深夜,菲尔德便被一阵急促又猛烈的敲门声惊醒。
他光着脚,走到门边才算清醒过来,哑着嗓子问道:“什么事?”
门外那人声音并不陌生,是城主伊莱,他似乎缓了口气,情急之下,脱口道:“尼克先生,威弗列德伯爵又病发了,实在抱歉,能请您过去一趟吗?”
菲尔德打开门,心中却惊道:威弗列德先生,竟然是位伯爵吗,难怪力库得的城主都要敬他三分。
伊莱城主虽然语气客气,但门一开,他便不由分说地扯着菲尔德的衣襟,转身就走。
菲尔德显然不在状态,慌忙挣扎道:“城主大人,等一下。”
“等不了了,再晚一会,只怕要出人命了。”伊莱见菲尔德人小腿短,踉踉跄跄,走得实在太慢,手臂一伸,便将菲尔德夹在腋下。
伊莱人高马大,菲尔德显然不是对手,这个时候,菲尔德便对自己的身高和体力暗自咬牙。
伊莱风驰电掣般,夹着菲尔德,转眼间就来到了威弗列德的门前。
他将犹如一截木头一般的菲尔德,往地上一戳,也不顾菲尔德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形象,就将他往房间推去,口中道:“快,快,想点办法,不然你我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此话一出,菲尔德虽然心中不愤,却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也顾不得敲门,便推门而入。
放眼看去,即便他规规矩矩地敲门,屋子里的人也不顾上应答。
此刻,偌大的房间里,除了菲尔德只有三个人。
然而整间屋子却充斥着谩骂声、惊呼声以及抽泣声。
瑞塔孤身站在床边,她抖着身子,口中道:“父亲,您不要这样,您千万不要伤害自己……”
而她口中的父亲,温和的威弗列德先生,此刻头发散乱,正在床上疯狂地挣扎翻腾着。
诺顿大约是匆忙,只穿了一件外袍在身上,腰间草草一系,此刻他整个人悬在威弗列德身上,用四肢死死地压住他。而威弗列德似乎什么也没穿,至少露在被子外面的上身未着寸缕。
诺顿眼角余光瞥见菲尔德,大声吼道:“你过来,看看他怎么了?”
瑞塔同样披散着头发,显然同菲尔德一样,也是被人从梦中惊醒的。
瑞塔一见是菲尔德,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眼泪流的更凶了。
菲尔德依言走了过去,瑞塔就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菲尔德只听威弗列德口中骂道:“伯里斯,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放开我。”
这恶狠狠的口气,再不复白日里如情人般温柔的呢喃。
诺顿四肢蓄满了力量,筋肉纠结着,毫不留情地压住威弗列德。也不管他嘴里如何谩骂,只用眼神示意菲尔德上前。
菲尔德硬着头皮伸出手,威弗列德猛地一个挺身,扭过头,死命瞪着菲尔德。
他双眼通红,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见菲尔德站在床边,立即吼道:“你是谁?滚开,不要碰我。我不需要医治,你们都是满嘴谎言的骗子,休想让我再信你们一分一毫。”
他整个人趴在床上,被诺顿压制住,只能最大限度地向后扭头,对身后的人道:“伯里斯,你到现在还要让我活在谎言和欺骗中吗,我再也不要过这种日子了,今天就是死我也不会再让你如愿了。”
菲尔德心中一惊,就见诺顿放开了对威弗列德的钳制,扯着威弗列德的手臂,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
他迅速地再次压住威弗列德,而后俯身面对着恨不得用目光在自己身上戳出几个致命窟窿的人,冷笑道:“阿瑟,你说死?死这个字,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他松开握着威弗列德一只手腕的手掌,指着菲尔德身后的瑞塔道:“你死了,你女儿可怎么办?我的怨念和不甘,说不定会全数发泄到你年轻又可爱的女儿身上。”
威弗列德浑身发抖,他抬起被放开的那只手,蓄满全部力量狠狠扇了诺顿一耳光。
啪的一声,几乎响彻屋子的每个角落。
“无耻,伯里斯,你这个下流的恶棍,我会诅咒你的,诅咒你……”
诺顿猛地俯身,用嘴封住了他的吼叫。
与其说是亲吻,更像是野兽间的撕扯。
菲尔德目瞪口呆,近距离地看着这两人在床上嘶吻。
好在威弗列德反抗得激烈非常,没多久诺顿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的唇,只是二人唇上都染着血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诺顿起身,冷冰冰地看了菲尔德一眼道:“看什么,还不赶紧看看他的情况。”
不知是不是诺顿的话起了作用,威弗列德倒真的是不在挣扎,只是他嘴上却没闲着。
菲尔德也不敢去抓他的手,只得将手掌悬在他的额头上,微微释放出魔力。
威弗列德眼神死死地盯在诺顿身上,话语从牙缝间蹦出:“伯里斯,你这个骗子,你无耻,你无耻……我这样算什么?”
威弗列德的精神力,如同他本人一样显然再次翻腾起来。
菲尔德想了想,便贴上他的额头,金色的魔力从他掌间流泻而出,汇入威弗列德的额间。
威弗列德依旧不住地重复着:“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的,伯里斯,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不论我活着还是死了,都不会原谅你。”
菲尔德悄悄觑了一眼诺顿,他除了下颚绷紧外,神色丝毫未变。
菲尔德保持着魔力的输出,威弗列德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直到最后再次闭上眼睛。
菲尔德收回手,立即倒退两步,离开床边。
床上的两人,衣不蔽体,明眼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说实话,菲尔德并不想去探究他们之间的关系。
直到确认威弗列德真的沉沉睡去,诺顿才将手脚一开,他如同一只丧失斗志的败兽,颓败地离开了刚刚还血雨腥风的战场。
他刚一从床上下来,瑞塔立即满脸泪痕地扑过去,用被子将她父亲盖得严严实实。
诺顿看也没看,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菲尔德道:
“你跟我来。”
第148章 病因()
这是菲尔德第二次被这人这样目不斜视,这样不容置疑地叫走。
在目睹了这样一场交战后,被要求单独谈话,无论内容还是时机,显然都不会太好。
可那位七病八倒的威弗列德先生,都有着伯爵的头衔,向来这位威严冷然的诺顿先生,身份更是不一般。
不管怎么样,菲尔德都没有拒绝的资格。他跟在诺顿身后,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又是这间房,仍旧只有他们两人。
诺顿似乎很累,依着座椅闭目而坐。
他依旧裹着那件薄薄的外袍,此刻菲尔德才看清,他的脸颊有两道抓痕,胸口和手臂也有几处轻伤,威弗列德挣扎的那么厉害,自己却没有怎么样,反倒是压制他的人,浑身是伤。
菲尔德不知他是在休息还是在思索,亦或是还在回味刚才激烈癫狂的场面。只得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良久,诺顿才开口:“我明天要带他离开力库得,你替我想办法。”
菲尔德神色一凛,心脏咚咚地跳着,他想了许多突发情况,但显然没想到一夜之间,就要给还没成功接近的目标换个地方了。
他舔了舔嘴唇,大胆问道:“要去哪里?”
诺顿不语,垂下揉着额头的手掌,眯起眼睛看他。
菲尔德力持镇定,解释道:“既然要离开,作为威弗列德行事的药剂师,我当然要考虑各种因素,而路程无疑是首要的问题。”
诺顿言简意赅:“圣佩德罗。”
是波尔蒂那的都城!
圣佩德罗,作为王城,靠近波尔蒂那国土的西部,但就算如此,它离着力库得,还是有几百法里的距离。
况且,如果真的转移到王城,无论行事还是离开,都要比现在麻烦好几倍。
“不行。”菲尔德断然道。
菲尔德也不等诺顿发难,就道:“诺顿大人,威弗列德先生的情况,您也看到了。他精神不稳定,记忆力时好时坏,这种状态下,外界的任何的刺激,哪怕再细小也许都会对他造成愈加雪上加霜,不可挽回的伤害。”
他见诺顿似乎听了进去,便接着道:“况且,长途的跋涉和旅行,对他绝对没有一丁点的好处,只怕会让病情一天天恶化下去。看他今天这样子,病情如此复杂,治疗……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而且这个时候,除了药物,静养才是最有益处的。”
他想了想,补充一句:“还有,我个人的建议是,近期您最好不要接近他,以免他情绪过于激动。”
菲尔德说完,只觉得冷飕飕的目光射到他的身上,原本他就光着脚,这间屋子不比威弗列德的房间铺满地毯,是用大理石砌成的。此刻冷气顺着脚底板,只钻入他的四肢,让他的脊背忍不住窜起阵阵的寒意。
诺顿盯了菲尔德许久,才冷哼一声,道:“我不带走他,也不是不可,但是我下次来,他要是仍不见起色的话,你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菲尔德不卑不吭:“那我要先知道,诺顿先生口中所谓的起色,是想让威弗列德先生变成什么样?”
“如果是今晚疯癫若狂的样子,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如果是白日里,温声细语的模样,还请恕我无能为力。”
诺顿眼神一凝,墨绿色的头发,因为怒气几乎根根直立起来。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子,一刀接着一刀招呼着菲尔德。
“药剂师,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以为我这是和你商量的口气吗?我要你把他恢复成白天那个样子。”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诺顿大人,威弗列德先生究竟哪个样子才是他真正的模样,相信您再清楚不过了。药水也许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记忆,但是却改变不了人心。“
菲尔德深有感触,不禁直言道:“作为一名药剂师,我一直觉得,药水的应运而生是为了更好的帮助人们,而不是为了控制别人才的被创造出来的。一个有血有肉,鲜活自由的生命,有用自己意志选择生活的权利。”
他发觉自己情绪有些激动,怕再说下去,不但会触怒诺顿,也有暴露的风险,立即改口:“况且威弗列德先生之前一直服用的药水,对他伤害太大,如果您不想见到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再想着,诸如掩盖他记忆这样的事情了。”
菲尔德说完,心中也没底,他虽然是另有目的而接近威弗列德,但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亦是被药水控制住,却逃脱不开。
即便他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可事到关头,还是觉得气愤难平。
他在赌,赌诺顿起码对威弗列德先生有些真心。
“你倒是敢说。”诺顿竟然平静了下来,淡淡道。
“满口正义,你又知道什么?”他冷冷道。
菲尔德心道:我是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想知道什么才来的。
诺顿盯着菲尔德良久,道:“你既然自信满满,我就拭目以待。如果他身体没有恢复好的话,别说你想要花,就是你自己的生命能不能鲜活着,都说不准。”
菲尔德说不上松了口气还是更为紧张,后知后觉出了一身汗,黏在衣服上有些难受。
诺顿显然也没有太多时间感伤得而复失的惆怅,不久就离开了房间,带着伊莱,不知是不是商量要离开的事情。
威弗列德被自己施了沉睡术,加上他身体本就虚弱,估计会消停一段时间。
这一晚上下来,菲尔德身心俱疲,他实在太累,也不顾上安慰瑞塔,径自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菲尔德时是被有规律有节奏,又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叫醒的。
之前几次被要么突然要么粗暴的敲门声惊醒,听到这样温和的敲门声,菲尔德竟然觉得无比亲切。
他起身开门,只觉得头脑有些发胀,嗓子也有些不舒服。
瑞塔端着早餐,微笑着站在门外。
她亲自送来早餐,让菲尔德有些受宠若惊。
瑞塔的眼睛虽然仍有些红肿,但精神却很好,似乎还有些开心。
她探着头向房间里望了望,道:“我能进去坐坐吗?”
菲尔德急忙接过她手中的茶点,将他请了进来。
想到自己刚从床上起来,菲尔德又换了一身袍子,简单地洗漱一番,才坐到瑞塔对面。
瑞塔自然不可能只是简单的来送早餐,菲尔德一边喝着香醇的奶茶,一边问道:“威弗列德先生还好吗?”
瑞塔微笑着点头:“父亲一直在沉睡。”
“昨晚情急之下,可能有些施法过猛了,威弗列德先生或许还会再睡一会,但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菲尔德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哦,”似是想起什么,他道:“或许,我应该称呼他为威弗列德伯爵?”他将点心咽进肚子里。
瑞塔好像没听到一眼,脸色未变地给菲尔德空了的杯子斟满奶茶,柔声道:“尼克,谢谢你。”
不知道她这声道谢从何而来,菲尔德便疑惑地看着她。
瑞塔道:“我听说,昨夜里诺顿大人要带父亲离开,是你极力阻止了他。”
“的确,”菲尔德也不客气,大大方方承认:“诺顿大人要带走威弗列德先生,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他看着瑞塔,平静道:“只是,即便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感受到了你和威弗列德先生都极其不情愿的心情,而显然这对我病人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好处。”
菲尔德看着红茶浮起的泡沫,闻言只轻声道:“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