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盛世宠妻-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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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太后娘娘只叫了皇后跟贵妃,关起门来亲自审理的案子,旁人也不敢插嘴。
只知道是当时的世子爷,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子,只将罪责一应揽在自己身上。之后太子爷没什么事情,倒是这个王氏,不但当时就被夺了掌家大权,如今还变成了妾室。想当年这王氏在府上多威风啊,如今就不一样了,随便抓个人,身份都比她高。
范德妃幸灾乐祸的同时,心中也存着嫉妒,王氏如何她不管,只是便宜了郝氏。
要说那郝氏算什么,不过是歌舞姬出身罢了,如今陛下登基,她竟然也能得封贵妃,平白高出自己一截来。
想到这里,范德妃心中那股子酸劲儿又上来了,脸色也就不太好。
林琬只将面前两人神色瞧在眼中,不动声色的,只从丈夫怀中接过朝阳来。
“这孩子怎么瞧着蔫蔫的,想来是白日累着了。”说罢,朝着范德妃笑了笑,道,“知道爹爹回来了,开心得很,拽着她爹陪她玩了整整一下午。这会子倒是蔫了,像个小软虾似的。德妃娘娘,我便先带着朝阳回去了。”
范德妃连忙笑道:“晚间外面风大,这孩子身子娇,吹不得风,快些抱着回去歇息去吧。”她干巴巴笑了两声,又道,“我也是见晋王殿下跟贵阳公主来接人了,心中高兴,故而晚上吃得多了些,这才拉着王良娣一道出来消消食的。”兀自叹息一声,感慨道,“要说大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多好啊,多热闹,往后进了京去,都是各住各的,反倒冷清了些。”
林琬笑着道:“德妃娘娘若是不嫌弃朝阳闹腾的话,日后进了京,随时都可以唤我们母女进宫陪着说话的。再说,娘娘跟前还有四殿下陪着呢,怎生会冷清。父皇素来也宠德妃娘娘,想来到时候娘娘想清闲都清闲不得呢。”
范德妃好面子,素来也爱争宠,林琬一席话,倒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要说晋王爷怎生这般疼宠王妃呢,我就知道,晋王妃是个妙人儿。”范德妃心情大好,似乎也忘记郝氏得封贵妃的事情了,只上前来,拉着朝阳的手玩儿,“这孩子真可人疼,闹起来的时候,我们都跟着开心,她安静的时候,就觉得她好乖。模样又这般俊俏,怪道太后老人家喜欢她比喜欢宗顺还更多一些呢。”
范德妃不过为着讨好晋王夫妻,不经意的一句话,倒是叫王良娣越发难堪了。
王良娣只低头默默站在一旁,没人叫她走,她不好走。可是也没人理睬她,她站在一边,羞得满脸通红,听了范德妃的话后,心中那股子怨气越发升腾起来。宗顺以前是长房嫡孙,又聪明懂事,自当得太后喜欢。
如今因着自己的缘故,害得儿子不但跌了身份,连在太后那里的宠爱也少了。
这笔账,王良娣自然是算在了林琬头上,只觉得是她害得自己成了妾,是她的闺女害得自己儿子失了宠。太子有发妻,可发妻却不是太子妃,如今怕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还不是见她王氏逐渐没落了,所以谁都能够痛踩她一脚。
这于她来说,是奇耻大辱,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边林琬心中自当知晓范德妃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会得罪她,但是也绝对不会与她深交。方才一席话,不过是面上听着好听的客气话罢了。颠了颠怀中抱着的女儿,望向范德妃道:“德妃娘娘也早些回去歇着吧,如今养好了精神,才有力气赶路。”
“你说的是。”范德妃笑应着,目光又落在赵娴身上,自当是好一番夸赞。
赵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再没与王良娣说过一句话。
待得见人走了,赵娴才道:“这德妃娘娘素来是个两面三刀的,只捡着高枝儿攀,嫂子,你何故与她说那么多。”
“你如今倒是也会看人了?”林琬睇了赵娴一眼,只往回走去,“宁可多交一个朋友,也不多结一个仇人。再说了,咱们与她没有仇,有的时候能说些好听的话,便说些罢了。以后进了京去,各住各的,谁也碍不着谁。”
赵娴猫腰跟在林琬身边,只笑着逗她大侄女,听了林琬的话,回道:“嫂子说得是,不过,我跟薛三商量好了,成亲后不住在公主府,去忠勇将军府陪着老太君去。老太君对我十分好,我喜欢她老人家。”
林琬开心:“为了奖励你,一会儿我哄朝阳让你抱。”
*
王良娣今日受的打击实在大,连是怎么回的自个儿院子都不晓得,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连丫头们来与她说话,她都听得不大清楚。心中堵着一口怨气,她只觉得胸口闷疼得厉害,歪着身子就倒了下去。
墨玉见状,连忙扶着道:“主子,您怎么了?奴婢去给您请个大夫来。”
说着就要往外面去,王良娣却抓住了她,轻声道:“小公子呢?将他抱来。我没什么事情,不必请大夫,只躺会儿子就好了。”
墨玉道:“主子您想见小公子吗?好,奴婢这就将小公子抱来。”
见王良娣这般,墨玉也是吓坏了,自打一年多前出了那件大事后,自家主子就再没开心过。如今王爷打得天下,登基为新帝,世子爷得封太子,原是世子夫人的主子,却只是良娣,要说打击不大才怪呢。
匆匆跑去耳房将小公子抱了来,墨玉道:“主子,奴婢将小公子带来了。”
宗顺揉了揉眼睛,慢慢跑到母亲跟前去,奶声奶气唤道:“娘,您怎么了?您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儿子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王氏抬手擦了擦眼睛,只将儿子抱在怀中,紧紧的,生怕有人会将儿子抢走一般。
“宗顺,娘身边只有你了,就只有你了。”才说了两句,王氏只觉得怨愤委屈,又忍不住流了泪来,也将儿子抱得更紧,哽咽道,“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着你爹爹,可是你爹爹生气了,他不要为娘了,你爹爹他也不帮着为娘了。”
宗顺倒是懂事乖巧得很,一边伸手替母亲擦泪,一边劝道:“娘,爹爹是出去打仗了,才不是不要娘了呢。娘别哭,宗顺陪着您,宗顺永远都陪着娘。”
“好,不哭,娘不哭。”王氏又抱了会儿儿子,静下心来想了想,对墨玉道,“将公子抱回去吧,天色晚了,让小桃她们几个赶紧伺候公子歇下。”又说,“此番要进京去了,太后娘娘发了话,说是你们愿意跟着进京的就跟着去,不愿意进京只想留在这里的,也不强求,到时候会将卖身契还给你们,还你们自由。”
墨玉忙跪下道:“主子待奴婢跟绿翡不薄,奴婢与绿翡是不会离开主子的。”
绿翡也跪下道:“奴婢早没了家人,如今只想好生伺候在主子左右,也希望能够继续照顾着小公子,请主子不要赶奴婢走。”
王氏倒是有些感动,立即一手一个,将两个大丫头扶起来。
“你们是我的陪嫁丫头,便是没了亲人,还了你们自由身后,念着这么些年的情分上,我也是会给你们一笔银子做嫁妆的。”王氏坐了回去,又道,“我此番情境与往日不同,就算进了京去,往后在东宫,怕是也得瞧着人脸色过活。将我贬为良娣,这会儿子,咱们的太子爷怕是在竭力物色太子妃人选呢。”
墨玉道:“主子您快些别说丧气话了,此番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呢,可别冤枉了太子爷。”她劝慰着道,“当初那件事情,是太后娘娘发了话的,跟太子爷无关。主子您有什么话,还是得进京了问一问太子爷的好。”
绿翡也道:“是啊,主子您育有小公子,又与太子爷做了那么些年夫妻了。再说,太子爷对主子您的感情,奴婢们都是瞧在眼里的,发生那件事情后,太子爷便忙着去打仗了,连好生与主子您说几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如今一年多过去了,想来太子爷心中的气也消了,只封主子您为良娣,不过是因着孝道不能违背太后老人家的意思罢了,不一定是太子本意。说不定,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待得主子进宫,表现好些,再请封主子为太子妃,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主子,您若是自暴自弃了,岂不是叫小人得志。”
王氏心中一番思忖,觉得这两个丫头说得也有些道理,便道:“好了,先将小公子抱下去,让小桃哄着睡吧。”
宗顺很乖,知道母亲有话与墨玉跟绿翡说,他自己蹭了下去。
“娘,我可以自己回房间去,不用墨玉姐姐送我。”说罢,他背着小手,跨着小步子就往门外面去。墨玉哪里敢,连忙跟了上去,将小人家送回去安顿好了后,才将又折了回来,只立在一边低头听主子吩咐。
王氏让两个丫头都坐下,又道:“倒也是,想当初太子爷生我的气,倒不一定是因为我耍了计谋算计薛三爷。他气的不过是,我耍的手段不够高明,又是计谋败露了,所以当时那种情况下,他不得不以退为进。”
想通这一点,王氏心情倒是好受一些,想着,只要不是太子爷嫌弃了她就好。
墨玉笑着道:“主子,您想通了就好,可千万不能与太子爷离了心。”又说,“如今眼瞧着就要进京去了,京城离这北境之地远得很,主子您又是东宫娘娘,往后怕是轻易回不得。如今太原那边又闹着分家,太太跟爷也不晓得过得咋样,还有姝姑娘。”
王氏静静坐在一边,尽量敛住心神沉住气,片刻后道:“明儿一早我去给太后娘娘请安,然后请太后准许我回一趟娘家,之后的事情,咱们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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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第二日一早,外边天才将灰蒙蒙亮,小朝阳就醒了。她以往都是伴在母亲身边睡的,明明昨儿晚上临闭眼之前,还是躺在母亲怀里的呢,怎生这会子醒了却不是在母亲房间里,而是在一间陌生的小房间了?
朝阳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双小手使劲够来够去的,也没有够到那香软的身子。
她心一拎,立即连滚带爬地爬将起来,呆呆怔愣了会儿子,而后嚎啕大哭起来。
睡在一边的奶娘朱嫂子听见哭声,连忙爬起来,穿了鞋袜就坐到小朝阳床边去,轻声哄着道:“姑娘,可是饿着了?乳母喂你奶水吃可好?”一边哄着,一边已经在解衣裳,准备喂奶。
小朝阳才不理她,一边使劲哭,一边小手乱挥,嘴里咿咿呀呀的,却蹦不出一个字来。
画堂闻着哭声推门进来,一把将小朝阳抱进怀里,颠着哄,一边问朱嫂子道:“姑娘怎么了?怎生一大清早的就哭?还从没见姑娘哭得这样伤心过呢,她昨儿玩得可是很开心的。”见怎么哄劝,姑娘就是不听,只一直哭,画堂急得跺脚。
奶娘朱嫂子忙道:“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自己个儿也是叫姑娘的哭声给吓醒的。原以为是姑娘饿了,我给她喂奶,可她不肯吃,还挠我。”顿了顿,又道,“姑娘以往都是王妃娘娘陪着睡觉的,以前睁眼就能瞧见娘娘,是不是今儿没有瞧见,所以哭了?”
画堂在小屋子中来回踱步,一边颠着小人家,一边道:“那也没有办法啊,你是经过事的人,又不是不晓得,这王爷回来了。”说起这个,画堂粉面羞红,不禁又想起昨儿晚上来,王爷跟王妃可真能闹腾,到了四更天才歇下的,此番肯定睡得正香呢。
那奶娘没再言语,可听姑娘拼命扯着嗓子哭,也心疼。
“画堂姑娘,不管如何,还是抱着姑娘去王妃那里吧。”奶娘道,“一直让姑娘这般哭,可不是个事儿,回头嗓子哭得哑了怎么是好?王爷王妃再累,可姑娘总归不一样,此番怕是只有王妃娘娘能够哄得住姑娘了。”
“你说得也是。”画堂应一声,连忙扯了朝阳的小衣裳来给她套上,然后抱着往正屋去,才将走到门口,迎面撞上韶光。
韶光道:“姐姐,姑娘这是怎么了?我这边都听得见了,王妃吩咐我来抱姑娘过去呢。”一边说着,一边赶紧从画堂怀中抱过朝阳,又道,“王爷跟王妃都醒了,说让姐姐去摆早饭,那我抱着姑娘进去了。”
小朝阳闻得熟悉的香味,进了熟悉的房间后,忽然就不哭了。她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目光寻到了自己娘亲,立即小嘴一撇,又委屈得呜咽起来,然后一双小短手使劲朝自己母亲那里够去。
赵邕见到了闺女,抬手就想抱,哪里知闺女不要他,只拼命往她母亲那里钻。
林琬将小可怜抱进怀里,轻轻摇了摇哄了哄,见她渐渐乖巧安静下来,才在她嫩嫩的小脸上亲一口,又用帕子给她擦脸。闺女依赖自己,林琬知道,以前丈夫在外打仗的时候,都是母女俩睡一张床的。
反正太后娘娘体恤她们母女,林琬又贪懒,索性常常陪着闺女一起缩在被窝里。
昨儿丈夫回来,小夫妻俩自当你侬我侬温存一番,直到了四更天,想着怕是闺女早睡得香香了,就没有抱回来。谁知道,这丫头今儿醒得这般早,醒了就哭,此番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想想都叫人心疼。
见闺女哭够了,然后小嘴一直朝自己胸前凑,林琬便解了里衣喂奶。
小朝阳圆乎乎的小身子缩在母亲怀里,一双小手拽着母亲衣裳,眼睛半闭着,嘴巴拼命抽吸,吃得可香了。林琬见闺女又乖巧起来,只觉得心中又软又甜,将个香软的小身子搂在怀里,唱起曲儿来。
赵邕歪身躺在一边,单手撑着脑袋,黑眸闪烁着亮光。
“琬琬,我这辈子没有旁的追求了,只要能够日日陪在你跟闺女身边,这过的就是赛神仙的日子。”赵邕身子朝妻子凑近一些,抬手握住她软软的腰肢,笑望着小朝阳,“你瞧咱闺女,像个小猪猡似的。”
林琬扭了下身子,不叫他碰,嗔道:“你说的话,我才不信呢,少说这样的话骗我跟闺女。”瞥了丈夫一眼,见他眼睛不老实,一直盯着不该看的地方看,林琬脸红了一下,然后侧着身子往里边坐了些,只回头又道,“如今虽则父皇登基为帝了,可我知道,天下不服气的人多得是。旁的民间起义军就不说了,单是其他三王,就一直在闹。你不打仗,你不出去打仗父皇能够同意吗?”
见妻子说着话,似乎是要哭起来似的,赵邕连忙凑过去,长臂揽住了她。
“你别噘嘴啊,你瞧你,快别哭。”赵邕倒是觉得好笑,如今妻子都生了闺女了,还是爱哭,连忙抬手轻轻给她擦眼泪,温声哄着道,“如今大哥是太子,不论兄弟情义如何,他既入主东宫,自当心中有一番计较。便是父皇钦点我出征,怕是大哥也不一定会愿意。你以为我是说那些话骗你的吗?傻丫头。”
“你才傻!”林琬瞪他一眼,立即回嘴道,“太子生长在北境之地,就算私交甚好的,总也不能在京城吧?再说了,明面上是说中山王禅位,其实真正情况如何,那些朝臣就不晓得吗?想来你们父子,也未必能够安抚臣心吧?”
赵邕见妻子小嘴说得啪啪的,偏生字字珠玑,只笑着抬手捏了她脸。
“这样的话,往后只在我跟前说说罢了,兀自议论朝政,你胆子倒是大。”赵邕搂着妻子,顺便逗着闺女,又说,“如今一个屋檐下住着,便是在咱们院子,也隔墙有耳。等进了京去,住进晋王府了,你想说什么都行。”
“懒得搭理你。”林琬扭了下身子,只低下头去,见闺女吃饱了,她则拉上衣裳,然后将闺女抱在跟前,又对丈夫道,“我又不是傻子,自当知道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了,才不要你教训我。”
小朝阳吃饱喝足,爹在娘也在,她则舒服地躺着,又睡了去。
赵邕拉了被子来给闺女盖好,顺势在妻子脸颊上亲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林琬不愿意搭理他,只鼓着腮帮子生气道:“我可是听娴儿说了,如今的晋王殿下在京城吃香得很呢,随便逮着个官儿,都愿意将女儿送到晋王府里当侧妃。”说罢,狠狠瞪着丈夫,咬牙道,“以后你有了侧妃,哪里还会记得我跟闺女啊?大英雄。”
“娴儿这丫头,尽胡说。”赵邕哼一声,又搂住妻子道,“你以为你男人是什么人?谁想嫁都能嫁的吗?也就只有你,才有资格做我的妻子。”说着又亲一口,然后大手轻轻按在她胸前,低沉着嗓子道,“只你一个,就够了。”
“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林琬扭着身子不叫他碰,只瞪他道,“娴儿哪里胡说了,她告诉我,说是父皇有意向给你选侧妃呢。什么李尚书的孙女,高侍郎的千金,甚至主意都打到周姐姐头上去了!”
说起这个,林琬就觉得生气,抬手就狠狠在丈夫腰上捏了一把。
“你敢打周姐姐的主意,我就让闺女不理你。”说着,只觉得不解气,林琬抬手又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继续瞪他,“记住了没有?”
大清早的,娇妻在怀,赵邕本来就很难把持得住。此番妻子又惹火,他只觉得自己想克制都克制不住了,只笑着凑过去,一边亲吻一边上下其手,哄着道:“你生气吃醋,是好事儿,说明你在乎我。不过,也不能平白冤枉了我。”到底顾及着闺女还在,赵邕不敢出阁,只亲了亲抱了抱解了馋,才又道,“琬琬,怕是太子在打周大姑娘主意。”
*
王良娣早早便起了床,然后去了儿子住的耳房,亲手帮儿子穿衣裳。
天色还早,外面天呈黛青色,遥远天际还挂着几颗星子。
宗顺抬手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见今儿帮自己穿衣裳的是自己娘亲,忙笑着抱住王良娣。
“娘,今儿好早啊,这就要去给老祖宗请安吗?”宗顺乖巧地坐着,任由自己母亲帮自己穿衣,仰着小脑袋道,“娘,老祖宗说了,不必赶早请安的。”
王良娣吸了下鼻子,艰难地挤出笑意来道:“宗顺,马上就要进京了,往后怕是再难回得来,今儿母亲带你去外祖母家。”又温柔笑着道,“宗顺,你外祖父去得早,如今你外祖母年岁也大了,咱们带着外祖母一道进京好不好?”
“好啊。”宗顺开心起来,站在床上,拍着手道,“还有阿姝小姨,带着她们一起进京去。娘,阿姝小姨怎么没有再来咱们家了?我都好久没有瞧见她了。娘,您怎么哭了?是儿子说错话了吗?”
“宗顺没有说错话,是母亲做错了事情。”王良娣竭力忍住泪意,帮儿子穿好衣裳后,抱着他,亲了亲道,“母亲虽然做错了事情,一时间惹你父亲生气了,不过,咱们进了京后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