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传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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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足下方向梅梢上一落,猛地里,却看见了一样物件,禁不住大吃了一惊。——那是一条五彩斑斓的怪蛇!
这条怪蛇无巧不巧地正自盘身在梅树之梢,由于长躯上色泽,与那棵古梅树的颜色十分接近,一时甚是不易看清。
杜铁池足下一落,那条怪蛇霍地向上仰头,才使得他忽然看清了——是一条头上生有红色鸡冠的大蛇。这条蛇,好像正在专心一意地噬着什么,嘴里咬着一枚红色的果子,正在将咽未下之际。
杜铁池落下的身子,无巧不巧地,正好落在这条怪蛇的头前,足尖与蛇头距离不足半尺之距。
这条大蛇乍见杜铁池似乎吃惊不小,口鼻里发出“苏”的一声,身躯倏地向着树干下方缩了回去,退势极快,转瞬间己吸缩了丈许上下。
杜铁池早已吃惊地由树上飘身而下。在树下他打量着这条蛇,心中大是惊惧。
这条蛇端的称得上是条大蛇,足足有丈多长,约有杯口那般粗细,遍体红黄间接的密鳞,闪闪有光。最奇怪的是这条蛇头部那个红色肉冠,以及身后那截扁平如同扇面的尾巴!
实在是大异一般,那截扇尾紧紧帖着树面,活似一面吸盘,紧紧地吸附着,确是一条罕见的怪蛇!
这条红鳞怪蛇,原是在啃噬着嘴里的那粒红果,忽然发现了杜铁池这个人,心里一急,仰头把那枚红果吞入腹内。
杜铁池方觉出这枚红果子与梁莹莹所赠与自己的“冬果”极为相似,却已被那条怪蛇吞入口内,杜铁池才又发觉到这条蛇的颈头部位,极为细小,颈部七寸以下,才忽然变粗,是以那枚红果,虽然吞下,却不能顺利过颈,说上不上,说下不下,一时卡在喉头,只急得怪蛇嘴张眼翻,嘴里腥涎涟涟滴洒不已,看上去难过极了。
杜铁池虽然不知道这是一条什么蛇,却可以断定必是一条罕有的毒物!心里乃生出了除蛇之心!
那条怪蛇在经过一番挣扎力噬之后,总算把喉间果子吞到了肚里,长躯一阵后缩,沿着树身,直向下面游来!
杜铁池心中一惊,一拍手,已把新得的那口“破月”仙剑自腰上抽来。
宝剑出鞘,顿现不见。像是打了一道闪电,白光闪了一闪,这口前古仙兵,通体上下泛现出白中透蓝的一弯奇光,冷森森的剑气,侵入毛发,在环身半丈方圆之内,都使人有所感应。
怪蛇原来有下来侵犯之意,想时猝然有畏于杜铁池掌中这口剑的缘故,嘴里忽然“吱—
—”地怪叫一声,才将落地的身子,霍地又向树上升了起来。
杜铁池方自作势以手中仙剑向蛇身上挥去,不知怎地一刹那,却已失去了那条怪蛇的踪影。他心里暗中一惊,不由向前走了几步,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这棵老梅树,才发觉到这棵梅树,粗过合抱的树干正中有一道显著的裂痕,那条怪蛇,显然正是进身干树缝之内。杜铁池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件事倒使得他一时为难起来。
他原想挥动仙剑,将梅树砍倒,不愁那条怪蛇不现身出来,可是他忽然发现到这棵梅树是那么苍劲雄发,花枝广被,结蕾万千。
显然,这棵树是所有梅园当中生得最壮观茂盛的一棵了,如果被自己仙剑斩断,似乎也太可惜!然而,果真爱惜这棵巨梅,却又听令这等毒物生存,说不定一旦成了气候,为害人间,后果实在不堪设想。心里想着,愈加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他这里正自思虑不前,忽听得身后一人老声老气地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想死么?”
杜铁池心中一惊,倏地转身后看,但见面前梅树丛主交叠,哪里有什么人影?
他向前走了几步,奇怪地冷冷叫道:“什么人?”
说话时,已见一片云雾氤氲开合之间,这石上,坐着一个散发如截,面生白髯的秃顶老人。
老人身着白衣,云雾环身,衬以白雪,极不易为人发觉,杜铁池如非功力深湛,加以那双眸子自服食“灵石仙液”之后,已能洞穿云雾,是以略经注视之后,已把对方看了一个仔细。
却见对方老者一身雪白长衣,发髯如剑,由于身材过于矮小,看上去那袭衣服就显得太大了,红通通的一张圆脸,衬以雪团似的两朵白眉,面目慈祥,周身上下围簇着一团仙气,不着丝毫人间凡俗。
老者面前插有一面白色三角旗,矮壮的背肩之上,背系着一柄黛绿色银的宽面短刀,刀式奇古,形状十分特别。
杜铁池一直走到他身前站定,白衣老人脸上顿时现出惊异神态!
他愣了一下,打量着杜铁池道:“娃娃,你看得见我么?”
杜铁池插剑入鞘,抱拳道:“老人家请了,怎会在此旷野修为?”
老者一笑,微微抬起右腕,用那截宽大的衣袖拂了一下,顿时面前云雾散消。
“娃娃你先不要问我!”老者道:“你叫什么名字?”
杜铁池听对方开口闭口皆呼唤自己娃娃,心中自然大是不悦,只是看在对方那么一大把子年岁上,却也不好发作。当下他强自忍着胸中闷气,勉强抱拳道:“在下杜铁池,老仙师大名是——?”
老人呵呵一笑道:“老夫欧震,人称‘剑髯公’,来到雁荡山,旨在拜访一位朋友,只是我那位朋友好像不大欢迎我,却对我闭门不纳,是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着,因见这种梅花开得好看,一时前来赏梅,无意间却发现了种植的冬果,一时贪口,吃了两枚,是我生平从来不愿占人家便宜,况且这类冬果价值不赀,更不能平白让对方受损,所以特地在此席地而坐,等待果主前来,无意间却发现了这条‘七星钩子’正自打算生擒住他,娃娃,你就来了。”
说到这里,他微笑又道:“莫非这些冬果是娃娃你种的么?”
杜铁池先听他自称名“剑髯公”已不禁吃了一惊,因而想到前此“玉树真人”桑羽与自己所说,悉知此老与莹莹师父之间的一段仇恨,内心不禁甚为忧虑!只是他表面上却不便现出。
听他这么说,杜铁池就道:“老仙师说的冬果在哪里?在下不曾看见!”
老人嘿嘿笑道:“这么说这些果子不是你种的啰?”
杜铁池道:“自然不是!”
白衣老人道:“这些果树,是散种在梅丛之间,方才我暗数了一下,总共只有十株,却有九株上的果子,已被采摘去了,只剩下这一株。”
说到这里,伸出一根留有长长指甲的手指,向前面树上指了一下道:“你看。”
杜铁池随其手指处看去,只见那棵古梅树干,再仔细看了看,才忽然发觉那棵梅花树上,紧紧盘绕着一根极为纤细的黄色软基。
那是一种极为细软的草本植物,根部虽埋在地上,只是整个茎躯,借助于梅树干枝攀缘直上。
杜铁池注意到,就在那根纤细的软黄茎上,生着极为尖细的两排细小叶子,只在靠近树根下方部位,结有一枚红色的冬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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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人道:“这类冬果,中土各地皆难生长,此处水土气候却是难得,以冬树寄生梅技,可沾不少钟灵气息,足见这种植果树之人大非凡士,何以老夫守候多时,不见果主前来,岂非怪事!”
杜铁池灵机一动,微笑道:“噢!我想起来了!”
白衣老人道:“想起什么了?”
杜铁池道:“这些果树大概是一个姓桑的隐士所种植的。这人却时常外出,常常逾月不归。”
白衣老人怔道:“姓桑的隐士?”
杜铁池乃将桑羽的外貌大约地形容了一番,白衣老人听后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是了——你说的这个人,我知道,我知道——此人姓桑名羽,人称‘玉树真人’,不错,一定是他!”
说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道:“娃娃,你可知这个人居住的洞府在哪里?”
杜铁池摇头道:“这个可就不清楚了!”
老人意似失望地道:“你想想看,只要说出一个大约的方向,老夫即能找到他。”
杜铁池假装地想了想,摇头道:“这个,我可是实在不知道。”
老人目光在他身上一转,道:“娃娃,我看你也非常人,这里高插云表,寻常人万难登临,你师承何人?”
杜铁池道:“不瞒老仙师,在下一人居住这里,并没有什么师父!”
“不然!”老人面现怒容道:“我看你菁华内敛,分明神仙中人,怎说是独身居此?”
杜铁池乃生急智道:“老仙师说的不错,在下蒙桑真人不弃垂青,闲日来此,传授一些道术,只是近一月来,却不见真人踪影,想系他老人家又远出游玩去了!”
这么一说,白衣老人才似相信。
他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他的一双眼睛,在说话时一直注意着杜铁池腰间,微微一顿却道:“娃娃,我看你腰上这口剑,样式特别,光华烁目,大是不凡,可肯借我一观么?”
说着,伸出手来。
杜铁池心中一动,他早已自“玉树真人”嘴里悉知此老乃当今魔道中极负盛名的人物,自己此刻功力未成,如何能是他的敌手,这口破月仙剑,前古仙兵,岂能假手于人,万一有失闪如何是好。想到这里,顿时脸上现出为难之色。
白衣老人面色一沉道:“怎么,娃娃,你还信不过我么?”
杜铁池一笑道:“在下与你老第一次见面,素昧平生,却又怎么能信得你?”
白衣老人两团雪眉霍地一扬,正待发作,忽然目光却为另一件事吸引,目光一转,转视向那棵老梅树!
杜铁池赶忙随其目光望去,只见前面的那条怪蛇,再次现身而出,正侍向树下游来。
老人冷笑一声道:“下流的东西!”
嘴里骂着,右手刚要抬起,那条怪蛇忽然“吱”地怪叫了一声,倏地向上一个疾穿,隐身早先见得那道树缝之中。
白衣老人恨声道:“好狡猾的东西!”说时,他已由石上站起,向前走近了些。
杜铁池自后跟上。
老人一双朗朗神采的眸子,在那棵古梅树上转着,冷冷地道:“这东西也太狡猾,它认定了我老人家不会将这棵梅树砍倒,是以累施故技,哼——我老人家可是没有这个耐性!”
说着偏头看向杜铁池道:“娃娃,你站开些,小心为它毒气喷着。”
杜铁池后退了几步。
老人冷笑道:“不行。”
杜铁池又退了几步,老人才不再说什么。
他呐呐地道:“这条‘七星钩子’,少说也有五百年的气候,怪在桑羽已然居住这里,如何能容许这类毒物存在?倒是老夫我来得正好,给我拣了个便宜。人恨我喜,且擒来返回要它与老夫看守门户正好!”一边说一边搓动着双手,忽然屈指一弹,自指尖上飞出了一点火星。
这点火星一离开他指尖,高高弹起,即向那道树缝之内落去。顷刻间,即见由树缝之内,现出了一片火光!
火光不过是一现即隐,却听得“吱”地一声叫,红光猝闪之下,一条长影,直由树缝内射身而出。像是一道赤红的闪电,其势极快,只一闪,已穿到了另外一棵梅花树上。
就在这条怪蛇方一穿出的时候,杜铁池才(炫)恍(书)然(网)地发现出这条怪蛇身上,明显地嵌现出七点金星。
两树之间,间隔数丈,这条怪蛇竟然闪跃之间,已临彼树,身法之快,的确惊人。
老人呵呵笑道:“好个长虫,你的伎俩看来不过如此了!”说时伸手向着那棵梅树上一指,整棵梅树上顿时“轰”的一声,燃起了一片火光。
其实这不过只是个障眼法儿罢了,只是在火光迸发时,却一样具有“火”的威力。
火光一现之间,又听到“吱”的一声尖鸣。那条怪蛇在两边落空的当儿,长躯一转,快同闪电般地直向着老人立身之处冲去,只听得“飕”的一声,这条“七星钩子”竟然甩动长躯,以它扁平极具力道的尾部,直向老人身上挥去。
白衣老人叱了一声:“好!”
“七星钩子”的来势快,老人的动作更快,一声喝叱之后,左手倏然抡起,只一下,不偏不倚地已抓着了那条怪蛇的长尾。就像是耍把式,舞长鞭一样的。只听得“飕”的一声,随着老人的舞动之势,已把手上这条怪蛇“七星钩子”甩了个笔直。
老人似乎深知蛇性,唯恐它中途掉过来,是以挥舞益猛,如此十数圈之后,那条怪蛇长躯骨节尽松,己难回身游动。
白衣老人手一松,这条怪蛇“叭啦”一声,摔出了数丈以外,僵直地落在雪地上动弹不得。
先时,在老人舞动怪蛇之初,随着蛇身舞动的那个圈子,形成了一圈红色的烟圈,最先只是淡淡的一圈,后来老人的舞势加猛,那红色的烟圈逐渐加浓。
渐渐地,形成了一圈密积的红云,环绕在老人四周,杜铁池方自悟出,这圈红色的烟雾是由蛇嘴里喷吐出来的,那条怪蛇显然已力竭身疲,被老人摔掷了出去。
杜铁池由于站立较远,可是鼻端却闻出一股说不出的奇腥气息,他立刻闭住了呼息。
只见那个白衣老人,手由衣内拿出了一个长仅数寸的羊脂玉瓶,接着用拇指一推瓶顶塞口即听得“砰”的一声脆响。一股青濛濛的光华由瓶口之内疾喷而出!
像是长鲸吸水般的,一伸一卷,已把当空那圈红云收入瓶中,“飕”的一声,红云青光尽失,老人盖上瓶塞,遂即把瓶收入怀中。
杜铁池才敢呼息如常,却见白衣老人又由身侧取出了一个扁平的乌黑木盒,也不知是什么家伙。
老人取出那个乌黑木盒在手,这才举步走到那条怪蛇身边站定。
杜铁池也好奇地跟了过去。
地上怪蛇见二人来到前面,急得嘴里“吱吱”连声怪叫不已,奈何长躯早已僵硬,体内丹气更已用竭,虽频频张口,却是一口毒气也喷不出来。
老人呵呵笑道:“如非看在你多年修为不易,早已用飞剑取你性命,今天幸亏遇见了我,要是遇见了那个姓桑的,还会有你的命在?你尚不感恩图谢,还敢向我示威不成。”说罢,伸手一指,那条怪蛇立刻负痛,吱吱连声地怪叫起来!
老人厉声叱道:“我现在用法力将你骨节合拢,你速速将身躯缩小,入我宝盒之内,可知道么?”
怪蛇居然听得懂人言,聆听之下,连连点头不已。
老人冷笑道:“你要是胆敢在我老人家面前卖弄什么?哼!我的飞剑可是立斩不饶!”
说罢伸手一连向蛇身指了三下,只听“吱吱”一片骨节声响。
倏地,那条蛇长躯在地面上一个疾转,“哧”的一声,已穿身直起,箭矢也似地直向着老人身上疾快地射了过来。
老人似乎早已防到了它会有此一手,这时见状,倏地把手上木盒向空中一扬,顿时由木盒内喷出了大片粉色烟雾,说也奇怪,这条怪蛇身甫一与空中粉烟接触,顿时身子变得酥软不堪,“叭啦”一声,再次坠落在地,紧紧缩成一团。
老人手指着它,厉声道:“缩!”
怪蛇身子一阵颤抖之后,顷刻间缩成了小小一圈,约有手掌那般大小,随着老人揭动木盒,粉光一涌,己把这条变小的怪蛇收入盒内。
老人收起了盒子,拍了一下手,转向杜铁池道:“娃娃,你也不要在一旁看好玩,且为我做点事情。老夫看你气质不凡,一高兴就许收你为徒也不一定!”
杜铁池道:“在下只怕没有这个造化。老仙师有什么差遣,只请关照就是。”
白衣老人冷冷地道:“不瞒你说,老夫此来,乃是为了找寻一个故人,了却一桩多年旧事,你在此居住甚久,万无不识之理,且仔细想来。”
杜铁池道:“你老究竟要找什么人。”
“碧溪仙子,吴嫔!”老人道:“你可知道这个人?”
杜铁池摇摇头道:“不知道!”
老人冷笑道:“老夫法力无边,找这个人井非一定不能,只是不愿意过分招摇罢了。”
杜铁池道:“在下实在不知——在下还有事情,这就告辞!”
老人摇了一下头道:“你暂时还不能走。这里我地势不熟,还要麻烦你作个向导,你可愿意?”
杜铁池想了想,点头道:“好吧!不知你老要去哪里?”
老人道:“你且候着!”
说罢袍袖一挥,即有一颗拷拷大小的白明珠自袖内飞出,一出袖即升高丈许,迎风一阵疾转之后,加大了数倍。
滴滴溜溜地就空转着,看上去晶莹透彻,流光四射,煞是好看。
老人目注当空,与杜铁池道:“这颗明珠,乃是老夫镇山之宝,名叫‘力象珠’,一经施展,方圆数百里内外,事无巨细,皆可入目。只是,我那故友大非寻常之辈,一时怕不易察出。”
说时用手一指空中明珠,道:“现!”
一片异光闪过,珠内遂即现出了一些起伏的岗峦,山势流水,甚至于树木花草,无不纤毫毕现,蔚为奇观。这些景致一经现出,就像是正月里走马灯似地转个不停。
转着转着,老人忽然用手一指,明珠即在几处地方停了下来。
但见一片云烟弥漫着整个珠面,等到这些云烟渐渐散清之后,才现出了一座石峰,珠中景像更见清晰毕具,现出了一座石洞府。
那洞府门扇深闭,在大门两侧,各立着一个石头狮了,壮硕雄迈,栩栩若生。画面再推近,可见悬在洞府顶上的一面横匾,匾上龙蛇飞舞地题着四个字——“紫气东来”。
白衣老人脸上顿时现出笑容道:“这就是了——娃娃,细看了,这地方你见过?”
话声方住,即见珠内现出的画面上,倏地涌起了一片彩光。这片彩光猝然涌起,立刻搅乱了原先所显出的画面,两相一混淆,顿时连发奇闪,珠面上遂即现出一片空白。
老人面色一沉,一连向着空中明珠指了几下,珠内一连涌现出红、黄、青、紫各种光彩,各种异光连闪数下,才又模糊地现出了原先景像。
白衣老人嘿嘿一笑道:“这就不错了——娃娃,你知道这地方在哪里么?”
杜铁池实在是没见过,当然据实回答,摇头表示不知,老人冷冷笑道:“你虽不知,我也有办法察知。”说罢用手向着空中明珠又指了一下,即见殊内景像转了一转,又现出了一片景像。老人双手作势用力地向上推了一下,同时张嘴向着空中明珠呵了一口气——顿时画面转动,像是深入了一层。画面所显示之处,已深入那洞府门内,直直地向洞室推近。立刻画面上彩光大起,遭遇到了强大的干扰力。
如此持续了好一阵,白衣老人面上是时现出无比暴怒,只见他双手作扇状地连续挥动不已,嘴里更是喃喃有词地诉说着什么。经他这般的一施为,画面却又由模糊变为清晰。
白衣老人鼻中“哼”了一声,袍袖再挥,即由袖内飞出一枚碧环。这枚碧环一出手遂即迎风快转,一刹那大如缸面,却把空中那颗明珠罩在其中。
如此一来,珠内所显示的画面,才更为清晰稳定。画面上显现出一间广敞的丹室—一一具鹤嘴白铜所铸的丹炉。炉嘴处,正在袅袅上喷着白烟。
忽然,一个身着淡青长裙,肩披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