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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剑仙传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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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羽自是会意,不禁脸上一红,正要自承唐突,徐雷却已转向杜铁池深深执上一礼!
“恩人受惊了——”
杜铁池道,“哪里,幸亏你的援手,我和桑前辈因见后山发难,想到了前辈你的安危,才特急来此,却想不到你却这般安然无事,这场劫难来得好突然,桑前辈正待施展仙法,却被你发出的红光接引来了,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呢!”
他自从精参七修仙法之后,功力灵性大为精进,复饮灵石仙乳,再为徐雷石镜宝光透视,乃得洞悉以前数代因缘。
这徐雷正是他前世一个奴仆,其中因果,真有不足为人道及的苦衷,也有外人难以想象的悲情怨结。
说起来,徐雷负他太多,只是杜铁池虽生仙缘遇合,集数世之功德灵智大成,过去之事已不再计较,对于徐雷非但无怪罪之意,反而礼敬有加。这么一来,更使得徐雷大大心生忏悔、敬仰。
当时聆听之下,徐雷趋前一步,忽地跪倒在地:“恩人这么说,老奴更是惶恐无地了,恩人对老奴两世宏恩,即使粉身碎骨以报亦不为过,更不要说举手之劳了!”
桑羽见状大是惊异不解,不免转向杜铁池。
后者却已上前一步,亲手把徐雷搀起,“前生之事不提也罢!”
杜铁池道:“今日是你脱困之日,理当好好庆祝才是,当着桑前辈更不宜如此,快快起来!”
徐雷仍然行过大礼,才行站起。
桑羽已然听出了一个大概,自己是局外人,自不便插口多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道:
“噢——糟了,只顾得我们说话,倒忘了那群畜牲!”
杜铁池亦为之大惊,道:“对了,这可怎么是好?”
徐雷一笑道:“恩人与桑道友说的可是那群灵猿?”
杜铁池道:“不错,你可知道它们怎么了?”
徐雷道:“不劳恩人费心,老奴早已将它们妥善安置在这里——只是我等坐谈之处,四周设有禁制,局外人万难看出罢了。”
说罢,用手向四外一指,禁制立撤。
顿时只听得一声尖锐猿啸,面前白影连闪,数头白猿已临近前。
这时灵猿,与杜铁池多日相处,感情极深,一旦相逢又适当大劫之后,更不禁流露出无比亲热和欢欣鼓舞神态。
一时间群猿聚集,将杜铁池团团围在当中,咭哩呱啦吵叫一处,大有劫后庆生,闲话家常之神情。
桑羽看到这里,不禁笑道:“难为这些畜牲,倒也有一份真情!”
徐雷道:“道友不知,这些灵猿,原系七修老前辈当年所豢养的两头神猿‘大白’、‘二白’之后,大白二白当年曾受七修老前辈开顶大法,取出愚骨,并以仙法点化,已深通灵性,不亚常人,它们的这些后代,禀承先代遗传,自是深具悟性了。”
桑羽点头道:“贫道曾见过真人当年一张坐画,于真人蹲前发现过道友所说的两头灵猿,火眼金睛,质禀根骨,果然颇有仙气,经道友这么一说,原来是真人曾施之开顶大法,这就难怪了。”
徐雷道:“这场浩劫其实也原在真人当年妙算之中,他老人家当年留于石壁,曾经关照我于本年‘霜降’后三日揭示灵帖,是我启示之后,已事先知道,只是其时已至为仓促,想到速速知会杜恩人,那知我到达洞府时,恩人外出未归,接着这场浩劫已然引发,是我速施仙法,将这些猿类引渡至此,再回头到洞府时,整个洞府已在浩劫中炸成粉碎。”
说到这里,他重重一叹道:“洞府之内,留有真人当年苦练心性妙法,俱都刻留在石壁之上,除去杜恩人之外,多不为任何外人所见,那实在甚为可惜,这大概就是神仙所谓的‘法不传六耳’了。”
桑羽也不胜惋惜地叹道:“诚然,诚然。”
二人说话时,杜铁池只在调弄着一群白猿,听到这里不禁大为惊恐地道:“这么说,七修洞府此刻已不复存在了?”
徐雷道:“岂止是真人洞府?整个后山方圆百十里内外,当此浩劫,俱已化为飞灰,高山峻岭也都夷为平地,这些俱都在当年真人神机妙算之内。”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据真人留帖所示,这片山谷当此大劫之后,已为一片新生福地,有待后世有缘人驻锡光大!”
他顿了一下,眼睛看了杜铁池一眼,欲言又止。
桑羽会意道:“这么看来,今后这场功德,莫非与杜道友有所关连不成?”
徐雷点头道,“道友说的不差,这正与杜恩人有关,而此一段复与重建之功,老大亦是责无旁贷,照留帖所示,当在从旁相助之列,即使道友也在借重之列呢。”
桑羽楞了一愣,心中暗喜,盖以道家所谓的“四九”天劫,不久即至,凡是仙道中人,无不心生(炫)畏(书)惧(网),生怕至时难以渡过,如得前辈真仙如“七修真人”之流,暗中关怀,即可不愁,反倒深所获益。
他早有请七修真人托庇之意,只以无缘进身,难得有此报效机会,自是欣慰异常。
当下微微笑道:“难得道友今日平安脱困,理当有所庆贺,且容贫道暂为东道,与道友略尽贺忱!”
徐雷道:“这就不敢当了!”
桑羽兴头甚高,劝促道:“来来来,我们这就走吧!”
徐雷正自笑允答应,忽似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道:“有一件大事,我倒几乎忘了,道友与杜恩人来得正好,尚请各助一臂之力,了结一场功德才好!”
杜铁池惊讶道:“什么事?”
徐雷道:“恩人有所不知,老奴刚才敬问真人当年柬帖,始知道这雁荡后岭之下,藏有一个极为厉害的毒物。照真人帖上显示,这个毒物当在这场雷火大劫平息之后出世,特差我就便歼除,真人虽未明说这毒物是什么东西。但是以其语气看来,可以测知必为一厉害东西,到时老奴一个人是否能够对付得了尚还不知,如有恩人与桑道友从旁相助,我就可放心了!”
杜铁池不禁心中一动。
桑羽却发话道:“这就难怪了!”
徐雷奇怪地道:“道友是否有什么见地?”
桑羽道:“徐道兄不提我还不曾想起,这么一提,我倒想起来了,这山里的确是隐藏着一个怪物。”
杜铁池惊道:“什么怪物?”
桑羽摇头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时还弄不清,不过观其气势,这怪物已有千年气候,每逢春秋佳日则见其喷云吐雾,所练丹气,色作暗紫,每于骤雨新雾之时喷出,人见之俱以为是彩虹经天,而生忽略——我也是无意发现,方自驾遁光意图找到它藏身处,不意却被这东西事先察觉,即时将丹气收回,以后即未曾再发现过了。”
徐雷点头道:“道友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如果这怪物所练丹气已呈紫色,必然已具千年气候,一旦为祸人间,必成大害,莫怪乎七修老前辈竟特意为此事对我关照,倒是大意不得。”
说话时,外面风雷地动之势已渐渐收敛。几处破陷的山口无声地冒着彩烟,天空呈现出一片菊红,先时地动山崩之处,早已夷为平地,巨石林立,到处一片狼藉残烟。
经过这么一番改造之后,整个雁荡后山,已经完全改了面貌,却有一道濯濯清泉,穿行成溪,几只白乌低飞翱翔其上,发出短鸣,雪羽缤纷。
那时景致,竟然是出奇的美。
“玉树真人”桑羽看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喟叹一声,道:“雁荡后山,仅此改造之后,眼前已是祥瑞岔集,这块地方日后必将发扬光大,为吾道大放异彩,只是难免惹遭恶人觊觎,只怕将要生出许多事端。”
徐雷笑道:“道友所见极是,老朽也正为这件事心生隐忧,七修老前辈既以此见托,少不得勉为其难,也尽些力量。”
方说到这里,只听见杜铁池嘴里“咦”了一声,道:“二位前辈请看,那是什么?……”
二人顺其指处看去,只见两弯长虹,交插在瀑布之前,光泽一般无二。
这倒不奇,奇的是那通垂挂的瀑布,原是银白色,而此刻看起来,却是色作暗红,乍看上去,就像是一道红水晶柱子,半垂在山壁之间。
徐、桑二人也不禁怔了一下。
桑羽冷笑道:“道兄可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
徐雷点头道:“可能,是那话儿要出来了!”
杜铁池一惊,道:“你说的是那个怪物?”
“不错。”徐雷由坐处缓缓站起道:“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
言罢,双手合着微微搓动了几下。
杜铁池立刻觉出足下有异动之势,等到他抬头再看时,此身已来到瀑布之前,同行的徐雷与桑羽也都仍然保持着原来的站姿,像刚才一样地站在身边左右。
他心知必属徐、桑二人之一的仙法所致。
却见“玉树真人”桑羽含笑道:“道兄的‘小都天千里户庭’功力,微妙至此,足见高明。”
徐雷笑道:“桑道友不必取笑,这都是老夫长年囚禁时,闲得无聊所钻营出来的。”
是时,三人并肩站立在瀑布正前方一块凸出的大石上,前瞻飞泉,更具有无限的气势。
空中两弯长虹依旧,泉水仍然色作暗红,虽知有异,表面上丝毫却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玉村真人”桑羽冷冷一笑道:“道兄可曾看出这两道长虹,其中之一是假的么?”
徐雷点点头,道:“不错,道友所指的是左面这一道?”
桑羽鼻子里哼了一声,忽然手拍胁下,怒叱一声道:“何物敢尔!”
一道银光,矫若游龙,直起身侧,银河倒挂般地直向对面山壁间瀑布飞去。
徐雷乍见此情,正要喝阻,其势似已不及。
但只见随着桑羽剑光坠落之处,也就是对岭那道瀑布源头处,忽地现出了大片紫光,正好迎着了桑羽发来的剑光。
紫、白两道光华乍然交接之下,但闻得“吱”的一声尖叫,一个大腹尖头的四角长物,忽地划空而起。
也就在这一霎,徐雷怒喝一声,扬手发出神雷,霹雳一声,直朝怪物当头打下来。
却有一片青色霞光,渔夫撤网般地,兜头盖顶般,直向那怪物全身罩来。
那大腹长体怪物,原思腾空而起,却被碧光、神雷阻住了去势,中间又有桑羽所发出的剑光阻住去路,一时情急,“吱吱”连声尖叫中,一头撞向对面石崖,遂即隐身不见。
桑羽收回剑光,怒叱一声,正待飞身而上,却被徐雷拉住。
“桑道友性子太急了一点。”
徐雷显得很失望地道:“这么一来,只怕再要逼它现身就不容易了。”
桑羽还未说话,却听得当头岭上,一人老声老气地道:“可不是么,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聪明,别人都是瞎子看不见。”
说话声,就在头上不远。
桑羽正自觉察到自己行事莽撞,面上有些讪讪,被这人话声一激,大是挂不住,怒叱道:“什么人?”
空中那人笑道:“何必发火,我跑不了的。”
话声一落,眼前青霞闪动,一个头梳道髻,红脸尖腮的道人已现身面前。道人身上穿着一袭大红色袍子,上着同色披挂,袍褂上一色赤红的描绣着各种火焰,足下一双芒鞋,红发红髯,乍然看上去,全身上下,简直就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红色火焰。这人手上持着一杆红须拂尘,背后斜背着一口长剑,腰间系着一个朱漆葫芦。
双方乍一见面,这人嘻嘻笑道:“三位道友请了,莫非也是来打那个怪物的念头来的?”
徐雷点头道:“足下莫非是‘玄都山’的‘赤炼老人’仇一龙仇道兄么。”
红袍道人微微一惊,目光盯在徐雷脸上,点头道:“老夫正是仇一龙,道友何人?请恕仇某眼生!”
徐雷嘿嘿笑道:“仇道友何以健忘如此?还记得当年百峦山火海之战否。”
道人顿时一怔,不觉后退一步,着实地打量了他几眼,这才长长地“哦——”了一声。
“这么说……”他呐呐地道:“足下敢莫是……徐恩兄?
徐雷哈哈一笑道:“这就对了,恩兄不敢当,当年不过是适逢其会,顺便助你一臂之力,难得道兄还记在心里未曾忘记。现多年不见,道兄依然风采依旧,还是这般潇洒,真个羡煞。”
“赤炼老人”仇一龙哈哈一笑,脸上原有的不快一扫而空。
当下他急上几步,执握着徐雷双手,兴奋地道:“风闻道兄你?……”
徐雷道:“不必忌讳,事实上我被七修老前辈囚禁之事,早已脍炙人口,无人不知。今日正是我期满脱困之日,思及当年所为,确是过于任性……今日想起,真是不胜懊悔之至。”
赤炼老人呵呵笑道:“哪里,哪里,道兄期满脱困,这是天大的好事,理应大家庆贺一番才是。”说到这里,目光一扫桑、杜二人,含笑道:“这两位道友是?……”
徐雷笑道:“正要为道兄引见。”说着先引见桑羽道:“这位是苗疆玉树屏的‘玉树真人’桑羽道友。”
“赤炼老人”仇一龙惊得一惊,道,“久仰,久仰!足下原来就是桑真人,真正失敬。”
桑羽鼻中哼了一声道:“仇道兄的大名,桑某久仰了,久仰仇道兄练就七煞神火,嫉恶如仇,想不到嘴下更是刻薄,真个领教了。”
显然他还记挂着方才仇一龙的口出不逊,仇一龙当然省得,聆听之下,哈哈大笑道:
“方才老朽口出不逊,真人万请海涵!”
桑羽心中虽是怪不得劲,却碍于徐雷情面不便发作,须知他等修为有道之士,素来极为自爱,却也不容任何人言语唐突。
“赤炼老人”仇一龙这一句气头上的无心之失,几乎为自己日后种下了杀身之祸,这且不言。
接着徐雷又为赤炼老人介绍杜铁池道:“这位道兄,乃是七修前辈仙长的衣钵传人,杜铁池杜道友!”
“赤炼老人”仇一龙大吃一惊,连道失敬,却用一双怪异的眸子注视着徐雷。
徐雷明白他的意思,遂道:“仇道兄不必置疑,杜道友年岁虽轻,但五世慧根,与七修老前辈有三世师徒情谊,此生出道不久,却蒙七修老仙师破格成全,将无上道统相传,复得前辈仙长破月神君所留三宝,未来成就真是不可限量。”
仇一龙聆听之下,不胜惊惶,嗟叹不已,遂道:“怪不得老朽月前在东海途遇前辈散仙“可可上人”时,请其指引,上人告以七修道统将光大同济,领袖群仙,吾辈同道将蒙其恩泽,会化凶为吉,是我返回之后,百思不得其解,今日幸遇杜道友,复听道兄这么一说,才(炫)恍(书)然(网)大悟,真正失敬了。”
杜铁池虽不知眼前这个“赤炼老人”仇一龙是何等人物,但是看其眉宇倒也不是什么恶人,当下亦极谦逊,略道寒喧。
徐雷遂笑问仇一龙道:“道兄不在玄都修为,跑来此间作甚?”
仇一龙叹道:“这话说来就长了,改天再与恩人你详细说吧。今日经过雁荡,正逢这里造山运动,一时好奇按下遁光,却无意间发现了这里竟隐藏有一个修为千年的毒物,经我多方观察之后,认出了乃是一头世所罕见的“蓝面毒蛟”,因知此物奇毒,每于雷火地动之后,便是出世时候,料其必将出世为害,是以刻意在此守候,打算将它生擒,带回玄都。”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有意无意地看了桑羽一眼,才又接道:“我因知怪物蛰伏千年,必成气候,而我出来匆忙,并未带有什么法宝,生怕擒它不住,一个擒它不住,势将反为其所伤,是以久经思虑之下,才跃身山顶,暗施“青霞锁空大法”,将怪物藏身山势上空,百十里内外,全行以法力镇锁住,防其逃窜。又因知道这怪物虽是生相奇丑,却偏有风雅之爱好,性喜彩虹——是我遂以所练“氤氲六合云气”,幻化一道彩虹叠架在原有彩虹之上,如此一来,双虹叠架,顿现奇观,果然将怪物引出来。”
三人听他说到这里,这才知道原委。
仇一龙遂接道:“这类毒蚊生性通灵,却喜多疑,我为恐它看出端倪,乃在瀑布前,事先设下禁制,由是任何人兽现身附近,俱不愁为其看破行藏,即使大声说笑,也不会被它听见。”
徐雷听到这里,不禁深为钦佩地点头笑道:“道兄对此罕世毒物,竟能精通至此,实在令人深折深服。”
仇一龙道:“恩兄过奖,恩兄当能记得,先师‘五毒尊者’这个绰号,家学渊源,焉能有不识之理?”
徐雷这才想起,连口道:“高明!高明!”
“赤炼老人”仇一龙又道:“是我费了半天力道,好不容易将这头毒蛟诱出,这怪物目注彩虹,一时是禁不住,遂即也将丹气徐徐喷出,我惟恐有变,乃将丹气渗合入瀑布之内,见它颇是自得其乐。”
仇一龙说到这里,干咳了一声,才又接道:“我因见它喷出了丹气,心中大喜,原打算等到它忍不住将丹气化为长虹喷向空中时,再给它一个措手不及,那时怪物必然现身而出,我当双管齐下,一方断其退路,再以所练剑气,将它丹气隔断,强收入葫芦之内,那时一任它道行深厚,也必然进退维谷,当可为我所擒。”
说到这里,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看向“玉树真人”桑羽道:“想不到桑道友一时冒失,放出飞剑将它惊走,如非我事先布好了仙法,只怕早已为它腾空而去,说起来真是功亏一篑,看来再要诱它出来,势将要大大花费一番功夫了。”
“玉树真人”桑羽脸上一红道:“桑某却是冒失了,不过一个区区毒物,也不致就如道友说得这么厉害,且容在下略施仙法,即可将它逼出,生擒之后,执还道长,也就是了。”
“赤炼老人”仇一龙赫赫一笑道,“桑道友说得轻松,要是这么容易,老夫也就不必这么费事了。”
徐雷生怕他们双方为此弄僵,忙自插口道:“我原不知怪物名字,听仇道兄这么一说,才知是这个东西,有关‘蓝面毒蛟’的传说,我倒知道一点。”
仇一龙忙道:“那好极了,不瞒恩兄,我对它所知道的也只是如此,恩兄如果知其习惯,或可对生擒它深有所助。”
徐雷道:“我也只是昔日听人传说罢了,究竟是否如此,尚还不知。”
仇一龙道:“道兄不必谦虚,就请快快说出吧!”
徐雷道:“我闻知这蓝面毒蛟生性喜虹,正如道兄所说,更闻这类毒蛟仇恨心极强,一经发觉有敌人加害,必欲以全身之力,制对方于死命而后己,不知道兄知道与否?”
仇一龙缓缓点头道:“恩兄这么一说,老朽仿佛也曾听先师这么说过……”
徐雷道:“如果这个传说是真的,道兄只需要撤消眼前禁制,现出我等四人行踪,即不愁那怪物不现身复仇,倘得如此,我等岂不可合力将其拿下。”
“赤炼老人”仇一龙哈哈笑道:“还是恩兄想得周到,只是这东西修为千年,所练丹气,奇毒无比,我等却要防上一防呢!”
徐雷道:“道兄对它知道得可谓既精又彻,尚希事先为我等解说一下,免得我等一时失察受害!”
仇一龙微微一笑:“恩兄说哪里话,三位道友法力怕不高过老朽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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