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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剑仙传奇-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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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铁池道:“什么光这么厉害。”
“小友你哪里知道,”秦冰脸上洋溢着一腔旧恨道:“这种化尸神光,乃寒谷二老采集阳光初升时,腐尸腾升之气,间以云贵十万大山之桃花毒瘴,复取万物之毒,用所采集之阴火熔炼,集十年之功始成,一经着人,立时化脓血而亡,其魂魄元神复被吸收,更为之变本加厉,这是我所知最厉害的邪魔妖法,以我之道行,虽然侥幸未死,可是百十年来,形若废人,如非治疗得快,早已命丧黄泉!”
杜铁池暗惊道:“难道说中了这种妖光,就如前辈这样,终身无救了?”
“唉……”秦冰冷笑道:“这类化尸光一经着人,绝无幸免,我所以例外不死,全得力于赤碧门镇山之宝这件碧鳞神披,此事简直无前例可循,如何解救之法凭一己思索,恐怕也只有两个老怪物自己知道了。”
杜铁池忿忿道:“寒谷二老既如此可恶,何以正道群仙坐视不理。”
秦冰苍白的脸上现出了两道怒纹,微微一叹,显示着他的几许无可奈何。
“小友说的极是……只是谈何容易,你要明白,第一,二老为当今齿极尊之邪道魁首人物,历次天劫,尚未能奈之何,更遑论其他了,再者,二怪平素深居简出,虽说恶名在外,到底并非恶迹昭彰,一般有实力正道之士,虽知是其为人,也不欲无故招惹,诚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哪一个敢无故惹上这等魔头?”
杜铁池怔了一下,忿忿不语,不禁想到了前番与百花教主寻仇事,自己被困,事到情急无奈,昆仑七子犹自不欲插手,可是天地间事只凭一个“理”字,亦甚是难解。
秦冰见他沉思不语,清瘦的脸上略显笑纹道:“小友你在想些什么。”
杜铁池这才警觉,点头道:“我是在想,上天有好生之德,万物衍生,皆赖天地鸿恩大德,看来两个老怪物已深知物生物克之理,善知‘气数’,或因如此才得保身至今,是不是?”
秦冰微微颔首道:“小友如此说,足见高明了。”
杜铁池轻叹一声道:“以此而观,方才司徒猛之死,未尝不是命当如此,只是我之仓促出手,造成大错,现在想来甚是后悔……”
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又叹了一声,甚是后悔地道:“当时之情形,如非前辈见机以本身命光拦了一拦,只怕司徒猛元神已将难逃,果真那样,我的罪过就太大了!”
秦冰黯然点头道:“正是如此,……司徒猛虽为人奸险,到底为恶不多,我原意小友只不过毁其几样法宝,教训他一番就是了,却不料破月三宝如此了得,也怪我一时不察,容得发觉不妙时,已来不及……这件事虽然发自小友,到底因我而起……此事只怕尚有牵连……
容后再想办法吧。”
杜铁池一惊道:“前辈之意,莫非司徒猛已聚炼魂之术还会二次寻仇不成?”
“那倒也不是,……即使如此也不足畏……倒是……”说到这里,轻叹一声道:“小友你哪里知道,司徒猛本身功力尚不十分足畏,倒是他之生母南海烟雨峰之雷姑婆,却是一个十分刁顽难缠人物。”
杜铁池听他这么说,心里着实为之一惊,始知自己一念之差,已闯下了大祸。
他虽不识雷姑婆其人,但揆诸常理,“杀子”之仇焉能善罢干休——由是才又想到,刚才徐雷传声暗告,要自己不要插手这件闲事,莫非此一段因果早已为七子与徐雷等预知了?
何以他们这干人又见义不为?
这一切在他脑子里反复思索不下,却忘了回答眼前秦冰的话。
“小友不必多虑。”秦冰脸上现出一片苦涩笑纹道:“此事因我而起,多年来我已颇通‘飞心电传’之功,容一二日我精力略为复苏之后,把此事本末传知雷姑知悉,待其表明态度之后,再定对策。”
杜铁池苦笑了一下道:“也只好如此了。”
因为出来已甚久了,此举显然已违背昆仑七子之初衷,还不知以后见面怎么对答。虽然仗义除恶,为正道仙侠本份,却为自己带来了心腹大患,未来雷姑婆母子一旦兴仇,自己是否能够应付得了,尚不可知。
转念再及,自己蒙一干仙侠前辈同道,合力对敌,乃得制服了百花教主佟圣,教来此间,原待藉此后岭静修之期,“韬光养晦”一番,却不知一波方平,一波又起,果真因此又为众同道前辈惹来麻烦,岂非无颜?
这么一想之下,登时心如冰炭,越觉无味。
再看秦冰,想是方才话说多了,满脸痛苦神情,原是重伤的身子,经此一番折腾,更显出十分纤弱,死灰的脸颊上,沁出了涔涔汗珠,想是杜铁池在此不得不努力自持,实在已是后继乏力。
杜铁池睹状心怀不忍,虽然对他仍是充满了好奇,待将多问,一来碍于对方精力不继,再者自己离开过久,荒废了功课,如因此遭至徐雷等关心自己诸同道不谅,岂非无味。这么一想,他便起身向秦冰告辞道:“前辈多多静养,我回去了。”
秦冰原已双目微闭,聆听之下,才徐徐睁开眼来,点了一下头,微弱地道:“大恩不敢稍忘,容一二日内,精力稍复,再与小友你细说一切……”
短短几句话说得他一派急喘,不得不临时打住。杜铁池见状更不欲多打扰,起步待行,却又为秦冰手势止住。
“且慢一步……”
秦冰嘴角微微颤抖着,呐呐道:“还有一事相商……我这里有一件物件,还要烦请小友你代我转交给……”
杜铁池听他这么说,只得趋前问故。
秦冰苦笑一下,凄凉地道:“我有一物……烦请小友你就便代为转交给一位故人……他是……他是……”
杜铁池怔了一下道:“是谁?”
秦冰抖颤颤地抬起了一只左腕,袖头滑下,现出了一只碧光莹莹的镯子。
“这只镯子,烦请小友你代为转交给……七子之中的蓝仙子……”
杜铁池一惊道:“前辈说的莫非是‘飞花仙子’蓝宛莹……蓝仙子?”
秦冰一双眸子,在听到对方说出蓝宛莹这个名字时,悄不自禁地微微闭起眼睛,轻叹一声道:“就是她……”
杜铁池呆了一呆道:“这个……我与蓝仙子虽见过几面,只是相谈不深……前辈……”
“不要紧……”秦冰轻轻喘息着道:“你只把这只镯了交给她就行了!”
一面说,他轻轻自腕子上捋了下来,微微抖动一下,这只碧绿的翠镯,遂即化为一团旋光,闪了一闪,不偏不倚地已经落在了杜铁池掌上。
入手奇寒砭骨,上来不知,杜铁池只觉得手上一抖,几乎脱手跌地。
秦冰看着他微微颔首道:“多谢,我送小友你离开吧。”
语声出口,右手掌心平着向外一托,即见由其掌心里平升而起一片青霜,将杜铁池全身托住,闪了闪已现身地室之外。
杜铁池立身峰外,四下打量了一下,发觉到自己方才来处石峰,正在对面,遂即驾起剑遁,冲起了一道经天长虹,直飞对峰。
回返石室之后,想起了此番际遇,兀自久久不能平息,勉强镇定下来,将每日例行功课运行了一遍,却有些心绪不宁。想到对岭的秦冰,确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怪人,显然他自为“寒谷二老”化尸神光所伤之后,已是待死之身,这百十年来,亦无非借助于冰室寒气勉强保持着未散的元气,乃得不死,设非如他这般功力之人,焉得如此奇迹。只是不知那伤害他至深的寒谷二老对他今日处境知也不知?
由是又想到,秦冰外貌之斯文儒雅,未伤之前当不知如何神采风姿,修道千年,如今落得如此下场,诚是令人大兴悲伤之叹了。
不知不觉,天色昏黯,看来又将天黑不远。
杜铁池静极无聊,乃行施展渐悟出之七修门道统剑法,将那口七修仙剑隔洞纵出,一时间怒虹如电,匹练般穿行当空,眼看着它巨龙般伸缩盘舞,所过处云开雾散,状若万马狂奔。
近数日来,对于杜铁池来说,无时不在精进之中,前世法力每多回悟,进步之神速,出乎常情之外。即以眼前所运施之飞剑而论,便见其不同一般之处,时而为经天长虹,时而如怒涛狂波,继而又如一扇光墙,又化银丝万缕,当真称得上“收之藏介子,放之弥六合”了。
杜铁池把一套七修剑诀运施得攻守自如,变化万端,好不琳漓尽致。
他这里正待收回仙剑,改习别术,猛可里即见一道紫红光华自边侧冲霄直起。
杜铁池剑势原思盘空急旋而过,不经意却被这道冲霄直起的紫红光华迎了个正着,一时间如双龙交首,登时在当空纠缠起来。
这突然之举,使得杜铁池暗吃一惊。
观诸那道乍起的红紫光华,起自昆仑前峰,正是七子宫室所在之处,发剑人的功力显然高明之至,以致于自己七修剑势,亦不能占丝毫上风。
眼看着那道红紫光华,以雷雳万钧之势,化为了一片狂涛,硬将七修剑所幻化之白色光墙向上逼开。
杜铁池立刻感觉到对方逼人的盛势,竟是前所未见的强悍,一时大为吃惊,他原不识对方何许人,只是不甘雌伏,当下忙自镇定心神,手指当空喝了声“疾”,一面加速凝思运用,空中仙剑顿时大见灵活,倏地粗大了一倍有余,化为一弯长虹,直向红紫光海包卷过来。
也就在此同时,空中那道红紫光华,倏地亦变为一弯长虹,看来一样的声势大增。
两道光华再次交接之下,更加凌厉地在空中格斗起来。杜铁池心中暗暗吃惊,自己七修剑何等威势,单以此剑论,正邪道上鲜有其敌,眼前这道红紫光华,又是什么来路?如此厉害!
思念之间,遂即觉出对方那道红紫光华,忽然间威势大盛,竟有驾凌七修仙剑之上的情势,心里登时大大吃了一惊,情急之下,手拍命门,正待全力施展之时,蓦地红光乍闪,竟然消逝不见。
杜铁池遂即招手,也将空中仙剑收回,心中正有些纳闷,耳边上却响起一女子的笑声道:“七修剑道毕竟不同凡响,道友功力看来已过半恢复,可喜可贺。”
声音不徐不快,似乎发自天上,对杜铁池来说,显然却是陌生的。
停了一下,杜铁池遂即答道:“道友何人?以往可曾相识。”
原来此刻杜铁池功力泰半恢复,这两句话虽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其实却以“无相传音”向外传出,故此那人料也能清晰听知。
话声方毕,果然有了回音。
前闻之女子声音微微笑道:“道友诚是健忘,如无功课,可愿见面一谈?”
杜铁池思忖了一下,遂道:“道友仙居哪里?……只怕不便打扰。”
对方聆听之下,“咯咯”笑了两声。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罢,邀客就在乎一个诚字,我现在就立即着人前来接引你过来一晤吧。”
这几句话又似乎使得杜铁池觉出口音在哪里听过。
不大的工夫,即见洞前一片光华闪过,一名头梳丫角,看来年方十五六岁的翠衣少女,已立身洞前。
双方乍见之下,翠衣姑娘上前施礼道:“仙子有命,请杜师叔过往一晤!”
杜铁池微微呆了一下,第一次被人称呼师叔,还真有点不大习惯。
再者对方主人到底何人还不知道,却是要问问清楚。
当下点头,从容地道:“府上仙居哪里?贵仙子又是怎么称呼?”
翠衣姑娘聆听之下,先是微现惊异,继而忍不住“噗”地一笑,忽似觉出有失礼数,敢忙又绷住了脸,一张素脸顿时飞起了两朵红彩,忸怩地拉了一下衣角:“师叔不必多问,见面就知道了。”
想是不惯与生人说话,短短两句话说出一副“羞人答答”的模样。
杜铁池自忖从她嘴里也问不出什么名堂,看来对方并无恶意,见面一谈又有何妨。这么一想,他也就不再犹豫了,遂即点头答应道:“好吧,就烦姑娘前头带路吧。”
翠衣姑娘聆听之下,先自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啃着下唇儿似笑不笑地道:“那就请师叔你过来呀。”
杜铁池这才回过念来,本想施展“幻象移影”法,带同对方一并前往,只是却不知对方居处哪里,聆听之下,只得走了过去。
却见翠衣姑娘由袖内取出了一面五色小小旗帜,一面回眸向杜铁池道:“这里各处禁制很多,很容易错了方向,由弟子带路就万无一失了。”
一面说遂即见她起身依附过来,容到与杜铁池并排站好之后,才将手里小幡摇了一摇,登时闪起了一幢五色光霞,环绕着二人一阵疾旋电转,遂即遁身洞外。
紧接着眼前显出了一番奇妙景象。
杜铁池身形方自遁出,即见到满空中俱皆是奇光异彩,阶陌纵横,或五光楼牌,或长桥卧波,或飞星成阵,或彩流成川……乍看之下,真个令人眼花缭乱……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显示着不为外界所知的空中交通,却又是各有所属,错不得章法的。
杜铁池心中即惊,这才想到翠衣姑娘所说不假,敢情这里管制颇多,看来各有所属,一个错了方向,便不知落向何方。他如今智慧见识已非寻常,转念间便已想知此乃仙!道籍中所谓的“云气相结”,看来必属群仙荟集之所在了,却是令人好生纳闷。
眼前无暇深思。
却见二人所乘之五色光船,原已飞向一条绿色光川,待将顺势快行时,绿衣姑娘忽然按住了去势,即见一条绿色大船迎面快速而至,与二人所乘行之五色光舟擦身而过,其势极快,一闪而逝。
虽是如此,杜铁池却注意到,那艘大船之中,却坐有两个道貌岸然的道士。
一个黄衣黄冕的矮小道人,盘膝左侧,正在与另一个道人对奕。后者生得貌相魁梧,黑面赤眉,只是道气岸然,这个人杜铁池却是看来眼熟,很像是昆仑七子中行五的“赤眉子”
谭悟。
双方擦舟过时,这边小舟上的翠衣姑娘竖掌为礼,大船的全真道人各自笑向杜铁池点了点头,遂即箭矢也似地消逝而去。
容其去后,翠衣姑娘才又催动所乘五色光舟,继续前行,一面行,这个姑娘一面向杜铁池道:“仙子关照,要弟子带师叔四下里看看,师叔你要看哪些地方?”
杜铁池这才知追究竟,(炫)恍(书)然(网)道:“这么说,莫非这里就是七子前辈的居住之处吗?”
翠衣姑娘噘嘴一笑,似乎笑他还不知道,一面点头道:“当然啦!整个西昆仑都是,上下七百多里呢。”
杜铁池想起方才所见大船之内的两个道者,遂问道:“刚才所见那位黑面真人可是七子中的谭真人么。”
“对啦!”翠衣姑娘笑道:“这里人都叫他老人家‘红眉毛’,他老人家旁边那个黄衣真人,是这里的常客,小师叔你可听过黄风民这个人么。”
杜铁池心中一动点点头道:“啊,听过。”
翠衣姑娘道:“他与这里的五老爷子红眉毛最是要好,听说这一次是专为百花教主佟圣那个老魔头讨情来的。”
原来“黄风民”与“百花教主”佟圣是连襟关系,“百花教主”佟圣为七子擒来,黄风民风闻之下,说不得只好硬着头皮讨情来了。
二人说话之间,所乘之五色光船,已在一座拱形云气氤氲的洞门前停了下来。一片光霞闪过,两扇大门徐徐张了开来。
杜铁池方自看见洞门前“飞花宫”三个古篆,此身已入宫门之内,紧接着,光华闪得一闪,所乘五色光舟,已消逝不见。
遂见随行的那个翠衣姑娘,一面收起手上小幡,一面向杜铁池招呼道:“二位仙子来出迎小师叔了。弟子还有别事,这就告退了。”
说完向杜铁池揖了一揖,手举处青霞乍闪,遂即无踪。
杜铁池抬起头再看,只见一弯虹光低悬当空,自此而下所散播出来的光度,不强也不烈,恰恰适中,院子里百花吐蕊,一片芳菲。仰首天上,星月依旧,那低悬的一弯虹光,不过仅仅用以照明而已。
就在一片祥光清霭之间,并立徐行,姗姗走过来一对绝世佳人!
二女顺着一道像是全玉铺就的长廊,一径行走过来,却有三五只彩羽缤纷的灵巧鹦鹉,一径地在头顶上翩翩翻飞,相随不去,衬以四周奇花异景,当真是景象绝伦。
从二女神态看来,一般地雍容出尘,年龄也似相若,一个着绿,一个着紫,望之如九天仙女,月中嫦娥,令人不敢逼视。
那穿绿的一个身材略微较紫衣女矮一点,凤目蛾眉,望之颇有威仪,除了一袭隐隐霞光闪烁的云披之外,手上还着一面像银锣般的物件,里面盛着四枚较诸苹果略大一点,颜色粉红的果实,姗姗前行,步姿仪态,美不胜收。
另外那个穿紫衣服的,看来较绿衣者身材稍高一点,身材也瘦俏一些,细眉、大眼,腮上却多了一颗黑痣,态度一如绿衣女子,清华出世,令人不敢直视,只是黛眉微蹙,多多少少显现着一丝忧郁,海也似深的目光里,显现着几许威仪,那是一种过人的要强争胜风采,看上去较诸她身边那个绿衣女子要似任性多了。
二女似乎一般的年岁,望之三十上下,一面并肩徐行,彼此虽在谈说着什么,四只眼睛却都已看见了杜铁池,含笑远远点头答理。
杜铁池先就看着眼熟,细一辨认,才自认出,来人二女敢情竟是昆仑七子中的“巧云仙子”崔玫与“飞花仙子”蓝宛莹,心里着实吃了一惊。这两位前辈近日来虽然见过几面,却没有谈过什么话,想不到猝然邀见,却不知为了什么。思念之间,二女已来至近前。
杜铁池上前一步,抱拳道:“原来是二位仙子,失敬了。”
绿衣女子微微一笑道:“杜道友不必客气,我们虽见过几面,到底相知不深,也许你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吧?”
一面说,手指向那个紫衣女子道:“这就是飞花宫的主人蓝仙子,她叫蓝宛莹,我叫崔玫。”
紫衣女子微微一笑道:“道友竟日枯坐,也该走出来解解闷儿,方才我在空中作耍,尚请不要见怪。”
听她这么说,杜铁池才知道,方才与自己剑光对敌的原来是紫衣女子,自然把自己请过来的也是她了。
“蓝仙子太客气了,后辈功力不足,尚祈勿吝指正才好。”
想到方才秦冰托交翠镯之事,不免好奇地多打量对方几眼,越觉得对方菁华内蕴,神仙质地,绝非寻常之辈!
“巧云仙子”崔玫笑向杜铁池道:“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改天再由我作东,专邀道友到敝处玩玩……”一面望向蓝宛莹点头逍:“好好接待贵客……你们慢慢谈吧。”
话声甫落,即见足下猝然滑动,已为一道白光托住,快如电闪星驰般向外飞出,一闪即逝。
“飞花仙子”蓝宛莹遂即向杜铁池微微笑道:“这里情形,道友方才大概已看过了,我们七个虽是亲如手足,可是各人有各人的事,平素虽是住在一起,却也并不天天往来。
四姐最懒了,要不是知道我后园所栽种的‘玉荷香实’结了实,就是请她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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