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传奇-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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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更吹刮着阵阵阴风,直将那些吊着的活死人似的血躯吹得滴滴溜溜打转,乍看之下,哪里像是人身,简直像煞一块块风干的腊肉。
杜铁池正自看得凄凉,耳边上却听得一人冷森森地笑道:“两个男女小辈,你们从哪里来的?你家祖师爷爷在这里受罪,你们倒来看热闹……火了老子,把你两个生吞活啃了才行快意……”
二人俱不禁为之吃了一惊,循声看去,即见一个大头独眼的精瘦汉子,霍然凌空吊现眼前。
这汉子虽然一样吊在空中,身上也有几处血渍,只是却远较其他众鬼看来要好得多,定神看时,才见他全身上下隐隐裹着一层灰白色气息,虽累累中矢,却能随中随补,是以失血不多,可见即使降魔有术,也有投机取巧之辈。
杜铁池只看了对方一眼,不与计较。
兰儿却气不过地啐了一口道:“原来是你,上一次被捉回来,受的罪还不够么!小心我告诉我爹,把你分到十三极去,要你永远也不得超生!”
大头汉子聆听之下,桀桀怪笑了两声:“原来是你呀,石姑娘……难怪我认不出来你了,敢情今天不是光屁股了,穿上衣服了……”
一面说由不住向里面喝风似地“呵呵”大笑了起来!虽在极刑痛苦之中,却还心不了自己找乐子!
兰儿气得扭过脸去,向杜铁池道:“别理他!”
大头汉子翻着那只独眼,一个劲儿地往这边瞄着,嘴里含糊地嚷着:“大姑娘你别走……求求你们,帮我个忙好不好……好不好……”
大头汉子这里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时,杜铁池与兰儿已绕到了另一现场,耳听得那汉子正用污秽言语在身后破口大骂,衬以眼前的鬼哭神号,更令人惊心不已!等到彼此距离略远,杜铁池才向兰儿问道:“这个人是谁?怎么和你们父女认识?”
兰儿忿忿地道:“谁知道他,我只听爹说他姓韩,原是玄天派的……说是他的邪法很高,当年伏魔真人费了好大的力才把他给捉来这里……他一个,一个姓周的,姓何的,还有就是要害你的那个朱申,这几个恶魔都坏透了,所以当年伏魔真人飞升之前,特别交代我爹,要我爹对他们注意,并且传授了我爹爹几手专门克制他们的方法……”
杜铁池忽似明白地道:“啊,这么说……你父亲原是负责看守他们的,我倒是还不知道。”
兰儿摇摇头道:“那倒也不,是……只是……”
说到此似有些碍于出口,也就没有接下去。
杜铁池心中奇怪,只是对方既无意多说,也不便追问下去——
兰儿哼了一声道:“我刚才告诉你的这四个坏东西,除了这个姓韩的以外,另外那几个更坏,而且本事一个比一个大,有时候连我爹都制不了他们,要不是当年伏魔真人留下的几件法器,我爹说不定早就遭他们的毒手了。”
说话之间,二人又来到另一处洞门之内。
杜铁池有了以上两处见识之后,也就猜知了所谓“太阴十三极”的一个大概情形,只是眼前这处地方,看来与以上两处地方的情形大为迥异。
这是一个静悄悄的场所。二人随着气脉的移动进来之时,耳中听不见一点点声音,目光所及只是一片氤氲气息,光华不明不暗,却有一片五色光华,自空洒落而下,照射着当前的一座石坡。
那是一座乱石峥嵘的石坡,却在石坡间设置着无数石砖,奇怪的是每一块石砖上都盘膝跌坐着一个人,这些人一个个双目下垂,双手结印,似在打坐参掸。
随着空中转动的五色奇光,可以清楚地看见每一张打坐着的脸。
那是一种极为痛苦的表情,每一张脸看来都愁眉苦脸,面现痛苦,有的汗下如雨,有的青筋暴露,几乎每一具身体都在簌簌地颤抖着。
杜铁池心里暗自纳罕,随着身形的渐进,耳边上却隐隐约约地听见一些声音!
令人想不到的,竟是听来极其悦耳的弦竹之声,妙在这阵弦竹声的极其悦耳,一经入耳便万难弃耳不闻,紧紧地抓住了你的心魄。
杜铁池心正奇怪,却见兰儿慌不迭地举手在空中划个符号,立时眼前就像是垂下了一道隔墙,方自入耳的阵阵乐声,顿时为之消失!
“好险呀!”兰儿拍了一下胸道:“我居然忘了告诉你,幸亏及时发觉,要不然我们也免不了要大受活罪了!
杜铁池微微惊道:“莫非这些乐声里有什么不对?”
兰儿睁大了眼睛道:“那还用说!”
一面手指向当前石坡间悬空的两个大字:“乐极。”
“你应该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吧!”兰儿仰着脸道:“乐极生悲就是这个意思。”
杜铁池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兰儿道:“我们刚才所听见的那阵弦竹声,初听起来好听极了,只是一听上了瘾,可就想不听也不行了,我是没听过就是了,我爹可听过。”
杜铁池道:“你爹怎么说?”
兰儿一笑道:“可不得了,听我爹说,一听下去,人整个都软了,全身上下像是几千几万个蚂蚁在爬、在咬,脑子里更不得了,哎呀!反正我说不上来,我爹说那个味道简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真比死了还更难受……听说这么做,能把一个人整个的魂魄给洗涤干净,只是没有相当道行定力的人,千万不能来这里……可是厉害着呢!”
杜铁池听她这么说,再一留神石坡间那些盘膝跌坐的各个形相,无疑可以证明兰儿所说非虚。那绝妙乐声正具有无尚降魔法力,足可使群魔化暴戾而柔顺,一一伏首驯服。
二人脚下所站立的那道气脉,缓缓带着二人越来越向着眼前石坡接近,是以那些跌坐苦参的众形相也就看得格外清楚。
杜铁池因知那妖尸朱申也在十三极内,俟到双方渐渐接近时,不免特意留神地注意察看一下,却是没有发现朱申在内。
身形越近,却见到一个体魄高大的凶僧,跌坐在前,由于对方和尚那副相貌太过狰狞,以至于勾起了杜铁池的好奇。
当下他悄悄拉了兰儿一下,指了指那个和尚。
兰儿被他一指才似忽然发觉,一惊道:“哦,原来他在这里,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姓周的,他叫周达,厉害得很!我们还是少理他吧。”
那和尚满脸横肉,黑油的脸上满生着钱般大小的麻子,一身黑衣,却在粗肥的颈项之上垂挂着一串拳大的念珠,一颗颗色泽灰白,形若骷髅,分明正是真的人头骷髅。
二人随着足下的气脉移动,猝然间似乎惊动了这个和尚,他原在极度痛苦参定之中,忽然发觉到杜石二人的来到,不禁大吃一惊,倏地睁开了眸子。
和前此所见不同,这个和尚由于本身并无固定的拘束,他原已痛苦万状,忽然间杜铁池与兰儿的闯进,使得他处惊一场,在禅定之中来说,即所谓“惊禅”,早先一番镇定功力,尽忖流水了!
妖僧周达,本来就是穷凶极恶,脾气暴躁之辈,如何能甘心吃这个亏。
“小辈,找死!”四字喝叱出口,即见他两臂齐张,化为了一片火云,直向着二人当头盖压下来。
杜铁池入洞之初,已料到这些凶魂恶煞之不易对付,心里早已有了个准备,此时见状一拦兰儿道:“走!”
他如今功力已经有相当的进展,此时情急智生,这一拦一转,施展的是七修门中“小六乘快闪身法”,顷刻间与兰儿已腾身而起,落身于妖僧相反的一座石丘之上!
妖僧周达这一扑,施展的是“火云”攻势。此人出身苗疆,平素擅采毒瘴,以其菁英配合本身魔火,练成了火云一片,平素对敌,只消化云一扑,对方绝难逃开,道力略差之人,只吃他这一扑,便立即焚身丧魂而故,妖僧便乐得将对方魂魄收入云内,占为己有。因为有此缘故,日久天长,不知道有多少屈死冤魂,为其收留为本身之用。
周达原为一方之霸,为恶多端,自为伏魔真人收来此间,他并不心甘雌服。
这里十三极降魔诸法该是何等厉害,独独妖僧与兰儿方才所说少数三四人,自恃本身功力,表面似无可奈何,内心却各有异图,虽说在百无聊赖,一筹莫展之境,偏偏心存非份之思。这几个人皆为修炼多年的魔怪,本身魔法高深,太阴十三极内除了二三种极厉害的降魔大刑之外,其他各种对他等皆无大效。
眼前这个妖僧周达,即是一个很显著的例子,只看其这般凌人的凶焰,即可知其狠毒不驯之一斑了!
妖僧乍见生人,满以为对方无论如何也逃不开魔火毒瘴所化火云之一扑。那时生魂留为己用,更可惜助对方之色身,以供附体脱身之用,他这个念头其实正与妖尸朱申所想一般无二,殊不知对方并非如他所想的那么无能。
且说周达一扑不中,顿失二人踪影,倏地掉过身来,才见对方男女二人,高高站踞在一方石丘之上。先时盛怒之下,只顾了出手,并没把对方打量清楚,这时定目再看,由不住暗吃一惊,认出了对方那个少女乃是石水之女,只因一向赤身露体,今日忽然着了长衣,猝然相见,是以未能认出。至于那个少年男子,却是前所未见的一个生人。
周达不看则已,一经细看打量之下,才觉出对方少年仙风道骨,秀朗英俊,好一副神仙胚子,初初一看外表,分明道力极高之金仙,再一留神始由杜铁池脸上看出了几分混沌未开的稚气,分明是一块浑金璞玉,上上材料的修道胚子。
须知这太阴十三极内所困,皆系各方邪魔之元神魂魄,彼类之色身肉体,俱为伏魔真人销毁,使之不能再世成人为恶,是以苟能觅得一道胎肉体,不啻梦寐难求之事。
眼前妖僧周达乍然发觉到面前杜铁池,这等旷古难逢的躯壳,焉能不为之动心?只以为活该自己时来运转,哪里还会顾忌到其他。
他这里一心想到美处,只顾瞪着一双鸡蛋般大小的大牛眼看向杜铁池,喉中呼呼有声地喘着,满脸希冀之色。
兰儿与他乃是旧识,自然是知道他平素的毒恶,见他此模样,生恐杜铁池为其所乘,不禁大为焦急。
心里一急,大声叱道:“黑和尚,你要干什么?小心我告诉爹爹,把你下到十三极去,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还不快滚!”
平素似此情形,兰儿这一喝叱,保管可收吓阻之功,无如今日,妖僧眼见杜铁池美好人身,正是自己梦里难求的再世躯壳,似此美质,即使走访天下,也难如愿以偿,偏偏对方竟然自行送上门来。如何能容他轻易离开。
当时聆听之下,由不住发出了一声狂笑,一面晃着胖大的躯体,缓缓向二人走近过来。
兰儿睹状失声叫道:“站住!”
妖僧周达闻声倒真地站住了,一双凶光毕露的眼睛,充满了贪婪的红光,兀自频频在杜铁池身上转个不休。
“石大姑娘,我这里先谢谢你啦!”一面说,这个黑胖和尚双手抱拳向着兰儿拱了一拱,打趣地接下去道:“谢谢你给我送来这么一份重礼,嘿嘿,谢啦,谢啦!”
兰儿嗔道:“你胡说些什么?谁叉送给你礼物啦!”
和尚呵呵乐道:“好说,好说,什么礼物能够比得上这个大活人?”
说时,伸手向着杜铁池指了一指。
兰儿既惊又怒,恨声道:“你真是疯了,瞎了你的狗眼这位是七修门下的杜真人,还不上前参拜,求真人饶你不知之罪,要不然管教你神魂俱灭!
这一句“七修门下”,倒着实地把妖僧吓了一大跳,由不住霍地向后面退了一步。
“七修门?我不信……”胖和尚忽然面现冷笑道:“七修门的杜真人?这我可没有听过。大姑娘,你想拿七修门的招牌来吓我?我可不信这个邪!”
一面说,晃晃悠悠地又向着杜铁池面前走近过来,杜铁他自以为如今道力未能恢复之前,凡事能忍则忍,想不到却为此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各方欺凌,诚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这时对方妖僧,缓缓走近过来,他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盘算着,突然给他来个措手不及,也叫他不敢小看了自己。
妖僧周达哪里知道杜铁池心中所想,由对方神色上察看,更断定对方的涉世未深,不过空有上好根骨,即使入门习道,也是时日甚浅,凭自己魔法功力,还不是手到擒来,又怕他何来?
心里盘算着,便不再理会兰儿,只管盯着杜铁池冷冷地道:“你姓什名谁?这炼魂谷乃我等群仙参习道法功力之处,你这小辈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不知道这里地底元磁地力的厉害?”
说到这里由不住桀桀怪笑了几声,凶光毕现地又接下去道:“落地生根,小辈,你此生此世,休想再能离开这里了!”
杜铁池兀自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
兰儿见状心里越是发急,盖因为这个妖僧周达厉害她是知道的,他一个,朱申一个,就连爹爹平素也对他们(炫)畏(书)惧(网)三分。
虽然兰儿悉知杜铁池确系七修门下,可是七修门又是一个什么门派,她却并不深知,杜铁池功力到底如何,她更是不知。此番动起手来,果真为妖僧所乘,那还得了?自己岂非脱不了干系了?
这么一想,兰儿由不住吓出了一身冷汗。她虽然并非弱者,只是她自知如果一旦与对方妖僧动起手来,决计不是对方敌手。心里一急,只想着赶快与杜铁池离开这里,当下慌不迭一拉杜铁池的手道:“别理他,我们快走吧!”
却不知杜铁池他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拉了一下却见没有任何反应。
妖僧周达见状大怒道:“大胆丫头,还不闪开一旁,再噜苏,连你也不放过,你爹当年还不是一样,同是这里出身,又神气些什么?”
原来兰儿之父石水,当年曾为伏魔真人镇压在此,只以深知悔改,真人才将其分隔躯壳发还,个别隔离,定下日后脱困之期,并要其负责督理十三极之若干囚犯。这件事石水深以为耻,更未曾向杜铁池提起,此刻由妖僧口中悉知,颇感意外。
兰儿女孩儿家面嫩,见妖僧竟然把父亲昔年丑事翻出,当着杜铁池的面,大感羞辱,心里一火,清叱一声,右手指处,即由其指尖里,射出一道青光,为其父所授的“指中剑”一经出手,直取对方面门。
妖僧周达哪里会把这点看在眼中,一声狂笑,但见红光大闪,人已无踪。
妖僧周达所施展的“火云”遁法,虽然瞒过兰儿,却是无法逃开杜铁池的观察之中。就在那阵红光乍闪之下,杜铁池已发出了七修仙剑,白光乍射,矫若游龙,直向妖僧藏身处卷了过去。
妖僧周达大吃一惊,凄厉地一声狂呼,来不及施展妖法抵挡,尽自化身一道赤色火龙,与空中飞来的剑光迎在一团。
但只见红白二色光华纠缠之下,由于妖僧上来无备,许多厉害妖法简直不及施展,杜铁池所施展的这口七修仙剑,又是仙家降魔至宝,初初无备之下,双方一经接触,妖僧立时吃了大亏。
但只见空中红光先是败退不敌,却给后来白光自后方追上一阵纠缠下,红光先自化为一片红云,紧接着分为三股红光,分向三个不同方向遁出,现场留下来极其凄厉的一声嘶叫,飘落下一天血雨。
杜铁池其实也无心与对方为仇,见其受伤而遁,也就莫为已甚,手抬处遂即收回了仙剑,却把一旁的兰儿看直了眼。
直到此刻为止,她才着实地相信杜铁池确非无能之辈,一时大为欣喜。
“啊,你真的好大的本事,我们得快走了!”
如此一闹,现场众鬼震惊,四下狂飞,鬼哭神号中穿梭着满空鬼影。
是时,兰儿已匆匆拉着杜铁池纵身上了流动的气脉,缓缓向外移出。
杜铁池生恐众鬼来犯,手指处,那口七修仙剑化为一道白光,将二人身侧四周团团裹住,如此一来,便有安全之感。
途中兰儿像十分害怕地紧紧偎着杜铁池道:“糟了,我们可是闯了大祸了!”
杜铁池一惊道:“怎么?”
兰儿道:“刚才那个胖和尚,你当他是好欺负的吗?听我爹说,他的魔法高深,今天他为你飞剑所伤,一定不会罢休的,这个人最毒了,说不定连我和爹都被他恨上了。”
杜铁池轻叹一声道:“这么说倒是我一时大意了!”
说话之间,但觉眼前光华渐有明意,不由奇怪地道:“这又到了什么地方?”
兰儿四下看了一眼道:“这是上三极的出口,要是你还要继续看,我们得转一条路,怎么样,你还想看吗。”
经过刚才这么一闹,早已将先前的兴头打消了个干净,杜铁池摇摇头道:“算了,出去吧!”兰儿似乎也心事重重,复见天光渐明,二人已循着那道圆转的地气,缓缓来到入口之处,下了气脉,杜铁池遂即施展石遁之法出得山外,即见艳阳当头不过午后时分。
兰儿看了一下天色,道:“总算时间还早,这件事还是得跟我爹商量一下。”
杜铁池无可奈何地笑笑,反正仇也已经结了,一个朱申已是头痛,现在又加上了一个妖僧,未来情形如何,确是不得而知,最痛心的是把石氏父女拖下了水,连带着也为他们结下了仇恨,诚然是始料未及之事。
兰儿见他愁眉不展,同情地道:“你也不要为这件或再担心了,刚才我爹还说……其实他老人家既然伸手管了你的闲事,就等于跟朱申成了对头,我们这就进去,看看他老人家说些什么。”
杜铁池听她这么说,再想自己所遭遇的诸事,其实无非早已注定,既然命当如此,愁也没用,反不如镇定从事,应付此劫,万一逃不过此步劫难,也是命中注定。
这么一想,他也就不再忧愁,倒是兹事体大,不能听兰儿一面之词,确是应该与她父亲石水好好就教商量一下,看看能有什么对策?
当下就点头答应,即是担心地问兰儿道:“你父亲身体怕还没有复原吧?”
那么重的刑罚,哪能这么③üww。сōm快就会复原呢?
兰儿摇摇头道:“没有事了,这个你倒用不着担心,这么多年以来,每天一次,他老人家实在已经习惯了。倒是因为这样,还得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处呢!”
杜铁池听她这么说,便略为放心。
当下遂由兰儿施展仙法,二人重复穿石入室,来到了石水丹房,果见老人正在闭目调息。
二人方自进来,石水已然睁开了眼睛了。
脸上显着微微怒容,他注视向兰儿道:“我是怎么嘱咐你的?你这个孩子!”
杜铁池插口苦笑道:“石前辈不必责怪令媛,这都怪我……那个妖僧欺人太甚,才被迫出手,给了他一些教训。”
石水一双眸子在他身上转了转,轻叹一声,黯然点了一下头道:“你们能活着出来,实在已是万幸……那妖僧周达秉性顽劣,妖法实在厉害,他们几个多年修为,实在不宜招惹,这么一来岂会对你善罢甘休?”
说罢满面愁容又自叹息一声,才细问经过情形。
兰儿乃一五一十说了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