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传奇-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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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见蓝仙子果然来到眼前,随行的那个黑面赤眉道人,正是七子之中,向以嫉恶如仇著称的“赤松子”谭悟。这条巨鳞盘据昆仑已有千年岁月,多年来虽是蛰伏水底不敢妄动,然而对于此间主人昆仑七子的为人动态却是探知甚清的。
此刻乍见“赤松子”谭悟竟随同蓝仙子一并出现,不禁大感惊心。
眼前的四人,杜、徐、蓝、谭,简直没有一个好相与,四人中只出其一,那怪蟒已自觉不是其敌,更何况四个联手以敌,是以毒蟒所化怪人与对方乍见之下,只吓得全身簌簌战抖不已,竟是难发一言。
蓝宛莹冷冷笑道:“你要与我说些什么,我这里洗耳恭听了。”一面转向杜、徐含笑道:“二位道友就权且依它,暂且把法宝撤回,看它又能如何。”
杜、徐二人相视一笑,应了声遵命,遂即把各项功力出手俱都收回。
瞬息之间,眼前各色光华,顿时消失一净。
也就在这一刹,当地怪人忽地发出了一声尖叫,身形躬伸之间,化为一道五色虹光,倏地掠空直射而起,其势有如箭矢,一闪而入天际。
它当然知道现场各人,无一好惹,身形一经腾起,却由其身上散发出千百点光鳞。
前文曾经述及发自这怪蟒身上的每一片鳞甲,皆为其本身所炼制的特殊阴雷,具有极大的爆炸威力,眼前千百片鳞甲一齐散开发出,爆炸开来,声势当可想知。
当下,但听得一阵连天霹雳之声,其势有如惊天动地,仿佛眼前整个山崖俱都为之炸成粉碎,而于此混乱间,那条巨蟒所化的长虹,早已冲霄直起,随同它起身的虹光之先,那柄被其据有的“飞花神斧”,先自化为一幢三角形的银色巨山,直向上方力冲过去。
观涛阁内外,连同整个峰上,俱都有蓝仙子以及其余各子所布设的厉害禁制,怪人当然知道不易通过,情急之下,乃以所持之神斧,全力施展,向上猛攻——这一着,本是无可奈何之策,殊不知却产生了奇妙的效果。
在场各人,都非易与之辈,也不乏可以抵挡拦劫对方“飞花神斧”的异宝奇珍,惟在对方情急拼命之际,分明存有“玉石俱焚”之意,而这柄“飞花神斧”既为昆仑七宝之一,对该派未来兴衰关系甚大,自是不容有此损伤,这么一心存顾虑,便令对方大以为有可乘之机。
眼看着怪人身遁之处,云飞雾散,竟连观涛阁本处的禁制都阻拦不住,斧光过处,青霞散乱,第一层禁制)刻为它冲破开来,怪人七彩遁光,连同前导的巨大斧光,乃得…路怒冲直上,势若破竹。
这番情景看在杜、徐二人眼里,俱都吃了一惊。
杜铁池原有十分把握,可以将对方擒住,只是本主蓝仙子与七子中的“赤松子”谭悟已现身,自己倒不便“越诅代厄”了。
目赌着这番情景,“赤松子”谭悟首先发出了一声冷笑,接着一声喝叱道:“大胆!”
语声出口,右手袍袖正待挥出,发动埋伏在上空的“霹雳阵势”,将其活活击毙当场。
须知这霹雷一阵,威力极大,一经施展,敌人设非有极高功力,万元活理。
蓝仙子其实对这条巨蟒,存有怜惜之心,除却昆仑二宝为本门必欲得手,不可遗失之外,即以对方怪膜所炼的那颗千年内丹,便是旷世难逢的世珍异宝。修道一经获得,对于本身大有裤益,如果有什么疑难大症,日食丹气少许,更可收药到病除之奇效。
蓝仙子私心中念及心上人秦冰,即使得“洗星老人”君也平中之助,得去大疾,但内力必然大为亏损,如得千年蟒丹之助,便可于极短时日之内复原如初,有了这个念头,便留下了私心。
这时眼见着师兄谭悟,待施展“霹雳阵势”,不禁大吃一惊,正要出声喝止,却没有料到竟然有人较之谭悟出手更快。
那巨蟒所化怪人,眼看着一路冲天,疾若飞矢——猛可里,却由后岭峰之处,爆发出万缕银丝状物。
日光之下,这倏然飞出的万缕银丝,交织出大片银光,形成了一片占空极大的光网,其势较诸那怪人的起势更快更疾,不偏不倚,兜头直下,一下子网了一个正着。
按说,怪人用以开路的那柄“飞花神斧”,原是无坚不摧的,怪在这猝发而来万缕银丝,却偏偏躲过了斧势锋头,闪开了大片斧光之后,独独将怪人网罗其中,观其出手,不得不谓之独具妙手了。这猝然来临的一片飞网,堪称是恰到好处了,居然将怪人与其出手的斧光,分隔成了两半。
“飞花仙子”蓝宛莹,也恰于这个时间之内,飞身来至眼前,巧逢着“飞花神斧”正自由怪人手上失手飞出,乃即施展出昆仑妙手收法,左手掐灵诀向外一展,右手探掌向着斧柄上一抓,不费吹灰之力地拿到了手上。
她这里收宝在手,满心欢喜,却只见那面斜刺里飞出的银色光网,已将怪人紧紧网住。
蓝仙子一见银网出处,已猜知了是怎么回事,心中正自惊异,说时迟,那时快,眼前金雾猝闪,“赤松子”谭悟已自下方电掣似地急冲而上。这面猝出的飞网,虽然拿住了怪人,由于来得过于突然,而有“喧宾夺主”之势,正因此而遭致了主人的怪罪。
那面猝出的银网,一下子网住了怪人,正待向下方拖,却只见谭悟一声冷叱道:“且慢!”
随着他这声喝叱下,右手猝出,只一下,已将那面待下的银光网紧紧抓住,一时成了上下不得之势。
却见他面色一沉,目光如电地视向一座山峰上,怒声发话道:“何方来客,这般出手,未免于礼有失,请现身出来说话吧!”
话声出口,四野萧然,并不见任何人现身答言,却只见那面银色光网,虽在谭悟手抓之下,并不甘心雌服,不时地用力挣扎,连连向下拉动不已,只是在谭悟抓持之下,不能称心如愿。
虽然如此,网中怪人却亦不能就势脱网而出。
那银色光网,为万千细细网索所织,每一网索看来细若小指,只是韧性极强,一任怪人在网内翻滚跳动,往往拉动极长,最终仍能回复原样,休想扎破一根。
暗中人似乎不甘心飞网受制于谭悟之手,是以频频行法力收,无如谭真人法力精湛,对方虽是出尽全力,亦休想能将出网收回。
如此双方相持了好一阵子。
谭悟面色益怒地道:
“尊驾既不出来,贫道不得不催驾了。”
话声出口,五指往空一抓,正待弹出——再听得一人细声道:“慢着!”
紧接着,这人发出了一声叹息,接着道:“真人何苦逼人过甚?老身这就出来了。”
紧接着一片雾光升起,初起之时,尚是淡淡一片,待到后来,竟是越聚越浓,有如大片云海,弥天而起。
谭悟原待施展昆仑派神技“弹指神雷”,向对峰击去,此刻见状,暂时作罢,脸上神色,颇为不悦。
只不过是瞬息间事,眼看着那层白濛濛雾气,当风势一吹,成了一座桥状物什,直向眼前搭过来,其一端方自与这边地面一接触,尾端立刻拢过来,白光虽然闪得一闪,面前已多了一个鸡皮鹤发,白面长躯的老妇人。
这个老妪身上穿着一袭火红色半长不短的小袄,其上绣着光焰四射的一枚红色火球,四周亦绣有一些奇怪的符咒,一头白发,却结了个儿臂般粗细的大发辫,由后而前,拖垂于前胸,其人过于瘦削,观长相,倒也并非模样狰狞,两只眼睛深深陷入,眼圈四周,却是一圈黑色,颧骨固高,两颊深陷,看上去,简直像是一个活死人。
双方乍一见面,老妇人向着谭悟点头为礼,苦涩的脸上。显出了一抹笑容,道:“谭真人请了。”
说完了这句话,才又转向蓝宛莹、杜铁池等点点头道:“蓝仙子及各位道友请了。”
谭悟冷笑道:“请恕冒昧,足下又是哪里来客?”
红衣老妪森森一笑,一面目注当空,虽与对方问答,却不曾疏忽了空中那面银色飞网,兀自在暗中运功,竟图将网中蛇人收为己有,无如谭悟早已施法在先,表面虽然不动声色,实则却面面俱到,红衣老妪虽暗中施出了全身解数,空中银网连闪如电,却不能收回寸厘,这才知道对方厉害,面色遂现出无限凄然。
当时频频苦笑,微微颔首道:“老身并非无名之辈,乃东桃花岛地仙云七婆婆便是。”
她这里一经报名,各人一听,俱都微微一惊。
果然这个云七婆婆,并非无名之辈,以其当年风采之盛,实在料想不到今日竟然会偷入人境,托庇于七子之护,不免令人大为惊异。
蓝宛莹微微颔首道:“原来足下便是云七道友,久仰之至君……”
说到这里,她乃转向谭悟道:“这里不是谈话之处,五哥且助我将这孽畜收下之后,再论其他如何?”
谭悟点头道:“施得……”冷哼一声,转向云七婆婆道:“怎么婆婆你不先行收回了出手的法宝?有什么话,我们等一会再说如何?”
红衣老妪轻叹一声道:“岂敢。”
即见她探出了一只瘦若鸟爪的瘦手,在空中虚抓了一下,一片银光闪处,已将网罗着蛇人的那面银色光网收回手上,瘦臂一伸,即行无踪,再看其腕上,已多了一银丝编就的怪样手镯,敢情那面掷出的飞网,竟是由这只异样手镯所幻化,倒也希罕。
先者,就在云七婆婆银色光网方自收回的当儿,网中怪人倏地化为一道赤焰,待向来处回窜,“赤松子”谭悟,偏偏眼明手快,容它不得。
那怪人化身赤焰方自冲出十数丈远近,即见谭真人袍袖展处,蓦地飞出了一幢光华,也向云七婆婆前发之光网极其相似,形成了一面十数丈方圆的五色巨网,当下迎着怪人来处头上一兜,已将对方兜入网内。
空中立时传出了一片吱吱怪叫之声,眼看着入网怪人于情急之下,倏地变成原形,巨口吐处,狂焰如泉般怒喷而出,一条长躯刷啦啦就空舞起,待行脱困而出,却是无能为力。
眼看着在谭悟法力催施之下,那面五色光网一阵猛力收来,便将那条巨蟒,束成一团。
那条孽蟒,眼看着受制于人,竟是心有不服,蓦地巨口张处,“波”一声,将一颗滚圆丹珠吐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这颗内丹一经出口,陡然间迎风怒长,加大了数十倍。
原来那条怪蟒眼看着无能逃脱,受制于人,自忖必死,心,779,里一急,竟自抱定了“玉石俱焚”之心,于万分情总之下,不惜将自身千年苦炼而成的一颗内丹,与以炸坏。
这么一来,怪蟒本身固然苦心尽付流水,而其最大意图,实欲借助奇毒之无限丹气,暗伤四周强敌,此举在各人完全无防的心情之下,很可能一时大意,为其所伤。
各人乍见眼前情景,俱都吃惊不小。云七婆婆首先怪叫一声,待将手上银镯再次飞出,杜铁池、蓝宛莹却已快她一步,双双出手。尤其是杜铁池由于距离那条怪蟒来处更近,出手更较蓝仙子快了一步。杜铁池自功力恢复后,每有意想不到之出手神技。眼前随着他一声喝叱,七修仙剑先化成一道经天长虹,蓦地射空直起,待到与对方那颗内丹方要接触,倏地卷成一弯长虹,将对方内丹束于其间,一阵力缩之下,登时阻住了其暴涨之势。
是时,蓝仙子所出的剑炁,也已飞到,见状遂即招回,却转向杜铁池道:“杜道友且莫要伤了这玩艺儿,留着它日后还有大用。”
杜铁池应了声:“仙子请放心。”
当下遂即展开仙法,一连向空中七修仙剑指了几指,眼看着那口仙剑力收之下,将那颗内丹紧紧迫收为碗口般大小的一粒红球,冉冉落下。
是时受困于谭悟网中怪蟒眼见自己所炼内丹,竟自到了对方手上,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连串的哀鸣,即见它两腮连连收缩,兀自希冀将那颗内丹再行收回,只是为杜铁池仙法所隔离,虽是施展出全力,亦是无用,只急得全身鳞甲一片片纷纷倒立而起,连声怪叫不已。
谭悟见状一声怒叱道:“大胆妖蛇,死在眼前,还敢如此嚣张,莫非本真人就斩尔不得吗?”
说罢,修指微曲着,向外猝然一弹,即由其晶亮的指中尖上,飞出了豆大的一点紫色火星。这点星星之火,一经脱离谭悟指尖,有如风,户流萤,只一晃,便即飞临空中网上。
其势极快。
眼看着这点紫色火星一经飞落空中网内,紧跟着那条巨蟒全身上下遂即燃起了大片火焰,弹指间已遍及全身,形若一条紫色火龙。
敢情那一点紫色火焰,是为“赤松子”谭悟所炼就的“太乙真火”,网中怪蟒如何当得。
一时流焰所及,只烧得空中怪蟒嘴里吱吱连声怪叫,口涎连连滴洒不已,眼看着这条怪蛇长十丈的身躯,一阵暴缩之下,只得丈许长短,紧跟着一个滚翻,又化为前见怪人。
虽然这样,却不能逃过身上所中烈火,紫色火焰连连耸动,将巨蟒所化之怪人全身罩住,只烧得怪人呼天抢地,连声怪叫不已,忽地跪下来,向着谭悟连连叩头不已。
谭悟知道对方千年修行不易,自不会轻易就废了它的性命,只不过是杀杀它的锐气而已。
当下伸手指了一指,对方身中的紫色火焰,顿时自行止住,随着谭悟的另一只左手扬处,由其衣袖之间蛇似地飞出了一串红光。
巨蟒所化的怪人,见状怔得一怔,不及它有所施展,红光现处,身上已被一条长索,由上而下紧紧缚住,动弹不得。
是时杜铁池也已将怪蟒的那颗千年内丹收在手上,红通通光华万道,活似一轮东升的旭日,映照得眼前各人全身皆赤。
杜铁池遂即转向一旁的蓝宛莹笑道:“这颗内丹,对仙子或将还有些用处,接住。”手势轻振,遂即抛出。
蓝仙子玉手轻出,已将之托于掌上。
“谢啦!”嘴里说着,杏目微转,看着一旁的云七婆婆,后者脸上漾出无比羡慕表情。
蓝仙子当然知道为了什么,微微一笑道:“云婆婆如有便,进去一谈如何?”
云七婆婆巴不得有此一请,聆听之下,连连点头道:“多谢盛情,多谢盛情,正要讨教,正要讨教。”
蓝仙子便又向谭悟道:“五哥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有什么事吧?”
谭悟呵呵笑道:“我只当杜道友一人在此作客,想不到你这里竟是如此热闹,徐道友也在……还有外客,我只是与杜道友有些话说,既如此,等一会再说无妨,这个孽畜既是出自你处,理当由你发落,只是切莫让它跑了,日后再擒它可就不易了。”
蓝仙子了笑道:“它跑不了,你放心走你的吧。”
谭悟遂即转向杜铁池道:“等一会,我再与道友一谈。”
又向徐雷拱了一下手,一片霞光闪过,遂即消失于无影无踪。现场却留下了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的那个怪人,只管用一双含有乞怜眼光的眸子,盯向蓝宛莹,竟自垂下泪来。
蓝宛莹冷笑一声道:“你这孽畜,竟然也有落泪的时候,刚才的威风又上哪里去了?”
这蛇所化之怪人,相信知道自己此刻身落人手,命在顷刻,聆听之下,越加地伤心不已,一时泪下如雨,频频向着蓝仙子叩头不已。
蓝宛莹冷笑道:“你这孽畜,潜伏天池谷下千年不动,此番力欲求生,必然有所图,哼哼……多年以来,你虽然没有机会为恶,但我知道你生性诡诈多疑,贪得无厌,眼前作出一副可怜模样作甚呢?”
怪人聆听之下,竟自呜呜有声地恸哭起来,一时口吐人言道:“仙子开恩……如果仙子答应将内丹发还与我,小妖甘愿将得自谷底的昆仑宝册献上……”
蓝仙子寒声道:“如果我不把内丹还你呢?难道你还能将我昆仑至宝占为己有不成?”
怪人涕泪涟涟地说道:“小妖内丹虽失,但本身真火尚在,望仙子莫要逼我过甚……”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蓝宛莹,这才注意到,那卷昆仑至宝经册,仍在对方身后,正如其所言,果然它要是有心毁经,确非困难之事,一时倒也不便逼其过甚。
当下冷笑一声道:“无耻妖孽,这卷经册只要稍有毁伤,你这妖畜虽死亦难赎其罪,那时后悔可就晚了,你且在这里稍歇一会,等一会,再来与你说话。”
说罢用手一指,已将对方怪人紧紧拴绑在一堵山石之上,又在这附近布置了禁制,这才同着面前各人转向观涛阁。
那云七婆婆自从现身之后,始终一副郁郁寡欢、失神落魄模样,此刻进入观涛阁内,亦是默默无言地枯坐一隅,垂首不言。
蓝宛莹落座后,微微一笑,目注向云七婆婆道:“云婆婆,在座的二位道友,也算不得什么外人,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云七婆婆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注向杜铁池,苦笑着点点头说道:“适才老身注意到这位杜真人仙法了得,家数卓然,竟与当年领袖群伦之前辈仙人七修真人家数相近似,莫非真人与七修门有所渊源吗?”
杜铁池点点头道:“贫道正是七修门下传人,七修真人正是业师,婆婆你如何识得?”
云七婆婆先是呆得一呆,继而脸上现出了一番惊喜表情,连连点头道:“这就是了……
如此说来,那位石姑娘,嘴里的恩人,便是真人无疑了。”
杜铁池看了蓝仙子一眼,胸有成竹地说道:“原来兰儿在婆婆那里,此女石中隐玉,今番得婆婆造就,也算是因缘前定了。”
“真人这么一说,更使老身惭愧无地了。”
说罢,即见她叹息一声,向蓝宛莹道:“老身一向在东桃花岛安享无忧岁月,只为一时贪心,想将该岛占为己有,发动了岛上的埋伏,将岛上生灵驱逐入海,已是犯了天戒,又以所炼之桃花毒瘴误传人家,使得一千三百户人家中毒,几陷于死境,老身知悉之后,急往救治。幸托天幸,总算无人死亡,却也使多人残废瘫痪,老身自知此举必遭天谴,乃发誓积修善功,以补过往之失,惟此举说来容易,行之确实不易。”
蓝仙子点点头道:“婆婆既有此心,总算不易,只是却又何以来到了昆仑?”
云七婆婆叹了一声道:“仙子有所不知……老身固然已属地仙之份,只是按律,亦当受天眼所监,加以四九天劫,就在目前……自以前行恶事,万难逃过,这才不得已潜行来至昆仑……”
她凄楚地又叹了一声,接下去道:“久仰七位道友,即将身登仙籍,且是天仙之分,昆仑后山尤其是海内三十六洞天福地之一,况且七位道友为人正派,法力通玄,当可免天劫侵袭……老身原本想厚颜上门,请求托庇,无如一来与七位道友向无联系,且与七位道友中的‘玉灵子’方真人当年尚有一些误会,冒昧上门,说不定就此遭拒……无可奈何,几经思索之下,才偷偷潜入到仙山,来到了蓝仙子你的玉阁宝地,想不到……事隔数月,仍是难逃仙子与各位道友观察……也是命当如此了。”
蓝宛莹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