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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巴族迷魂·刑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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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前,桃花山上,巴图与众多族人尽皆死在迷宫里。楚雁最后关头带着马南离开,就在马南问楚雁为什么要救他的时候,父亲巴融终于现身。巴融一生谨慎,但谋局十多年的计划终于成功,一举击杀了巴图和他的族人,心中未免有些得意,所以,根本没有提防巴族杀手郁垒随后的致命一击。
  巴融倒下,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将自己的双手分别伸向马南和楚雁。马南知道老人的心意,终于上前握住他的手,颤声叫了声:“父亲。”
  巴融终于闭上了眼睛,似乎听到马南的这声“父亲”,他虽死而无憾。
  其时,楚雁已经握住了巴融的另一只手,她察觉到父亲的掌心好像有些东西,正要低头查看,父亲忽然重重捏了一下她的手,似是要阻止她的动作。
  父亲临死前留给楚雁的,是一张小纸片,上面,便画着火焰菊花图。
  “父亲死后,我不愿意再留在大哥身边,告诉他红棉姐的下落后,便悄悄离开了这里。”楚雁低声道,“我知道大哥肯定会找我,所以就在外面飘了好长时间,最后,实在没地方可去,就回了上海。我在上海生活了那么多年,至少那里还有些认识的朋友。”
  秦歌不说话,静静地听她讲。
  “我本来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我可以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去,但没料到,两个月前,巴族人忽然再次找到了我。”
  秦歌叹了口气,虽然这些都在他和马南预料之中,但现在听楚雁亲口说出来,还是忍不住要为楚雁叹息。她是巴融的女儿,所以,她的生活注定要比别人多许多波折。
  “我知道巴族人要为巴图和族人报仇,肯定不会放过我。要知道,如果没有我,父亲的计谋也不可能成功,所以说,我也是杀死巴图的凶手。”楚雁沉默了一下,好像回忆是件让她非常伤心的事,“为了帮助父亲实施他的计划,我出卖了四位跟我一块儿长大的哥哥,致使他们都死在郁垒的手上。我就是因为这个,不愿意留在大哥身边。在这世上,我已经再没有什么亲人,死在巴族人手上,我就能再见到父亲和几位哥哥,那对我来说,也许是种解脱。”
  “但巴族人却没有杀你,最后还放了你。”秦歌疑惑地道。
  “我也以为这次我肯定得死了,但最后,巴族人对我说,只要我帮助他们找回父亲盗走的圣物,他们便会放过我。”
  “所以,你就把那个火焰菊花图交给了他们。”
  “我根本就不知道圣物在哪里,就算知道了,对它们也没什么兴趣。甚至,我还有些痛恨它们,要不是它们,父亲这一生,也许会过得很平安,我们这些孩子,也许此刻还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所以,我想,如果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那张纸条,真的跟巴族圣物有什么关系,那么,我就交给他们好了。”楚雁说。
  “你说巴族人两个月前找到了你,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一定还发生了些别的什么事。”
  楚雁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我只知道,当我把父亲留下的纸条交给他们后,我就昏昏沉沉的没了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间非常简陋的房子里。房子没有窗户,只有一道门,出去,是一个圆形走廊。走廊里还有其他几道门,但全都关着。我就在那里过了这么长时间,直到今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这么长时间,巴族人再没找过你?”秦歌皱着眉头问。
  楚雁摇头,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被囚禁的两个月,没有人跟她说话,除了吃饭睡觉,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发时间。而且,她不知道巴族人最后究竟要怎么处置她,所以,空虚与恐惧,让她每天都生活在噩梦中。
  幸好,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她又回到了大哥的身边。
  “大哥。”楚雁忽然想到了马南,急切地问,“你说昨晚跟大哥一块儿在星宿台发现了我,大哥为什么没来,难道他还在怨恨我出卖了几位哥哥的事?”
  秦歌眉峰皱得更紧,目光怔怔地盯着楚雁,半天才说:“马南失踪了,我们相信,巴族人带走了他。”
  “啊!”楚雁惊呆了,连目光这时都有些呆滞。
  “现在,我们确定巴族人就在这城市里,所以,想让你再好好想想,看能给我们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巴族人除了要找回他们的圣物,好像还打算干点别的事。”秦歌想想巴族人杀人的手段,也是忧形于色。
  “巴族人会不会伤害大哥?”楚雁似乎根本没理解秦歌的话,惊恐地道。
  “我想马南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秦歌说,“巴族人既然能够放过你,那么也必定不会伤害马南。我猜很可能他们需要马南为他们做些事。”
  “你刚才说,你们去星宿台,是大哥从那幅火焰菊花图里得到的线索?”
  “没错,马南在星宿台上,好像还发现了什么。”秦歌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我已经打电话让我一个朋友去星宿台了,他是考古和民俗专家,星宿台上如果有什么线索,他一定能够发现。”
  楚雁怅然自语:“难道父亲留给我的那幅图,里面真的藏着巴族圣物的下落?”
  “你先别考虑什么巴族圣物了,好好回忆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找到巴族人囚禁你的地方。”秦歌说。
  楚雁沉默不语,凝神细想,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她面色苍白,而且看起来异常憔悴。现在知道马南被巴族人带走,她更是满脸惶然。巴族人放她回来,必定因为她对他们不构成威胁,她又怎么能说出被囚禁的地方呢?
  “我想去见一个人。”她忽然说。
  “谁?”秦歌问。
  “红棉。”
  秦歌犹豫了一下。按说楚雁要见红棉也挺正常,红棉跟马南都是巴融收养的孩子,楚雁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几乎都是跟他们在一块儿度过的。现在,马南被巴族人掳走,那么,这城市里只剩下红棉,算是楚雁的亲人。
  但是,秦歌想到楚雁曾经出卖过几位哥哥,而且,这番突然出现,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多少让人有点怀疑。让她去见红棉,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吧,你呆会儿再让医生检查一下,如果身体确实没什么问题,就跟我一块儿回刑侦队,晚上我陪你一块儿去找红棉。”
  楚雁点头。这时她看秦歌跟身后的女孩点点头,两人就要往外走,忍不住道:“你去哪儿,我呆会儿怎么找你?”
  “你放心,外面有我们的同志在保护你。”秦歌站在门边回过头来,“我也得趁这工夫去打一针,警察也会生病,我这儿正发着烧呢。”
  “我们秦队昨晚为了救你,大冷的天,从悬崖上跳到海里,肯定被冻出毛病来了。”边上一直沉默的贺兰这时插了一句。
  楚雁呆住了,再看秦歌的眼神里,便多了些歉意。
  秦歌这时转头盯着贺兰,他从贺兰刚才那句话里,听出了贺兰似乎对楚雁有些敌意。他想问,但当着楚雁的面,先忍着。后来直到医生给他挂了瓶吊水,他坐在输液室里,才向贺兰说起这事。
  贺兰一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她说:“我就是觉得这楚雁有点可疑,你也别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原因,纯粹就是种直觉。”
  秦歌沉默,他心里,何尝对楚雁没有戒心?
  输液室里人很多,春节期间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来看病。秦歌和贺兰百无聊赖之际,有人进来卖报纸,30多岁,挺胖的女人,看模样像是下岗女工。秦歌让贺兰买了份晚报,抽了几页过来,漫不经心地看着。
  报社春节期间休假,报纸停了四天,今天是新年的第一份报纸。
  晚报一半都是些鸡零狗碎的社会新闻,秦歌对那些小道消息八卦新闻没什么兴趣,除了社会新闻版,他就喜欢看大写真这样的栏目。大写真几乎每期都用一整版来讲一件事情,案件居多,这也跟警察的职业有关系。
  翻到大写真版,秦歌瞪着上面套红的标题,半天没反应过来。
  边上的贺兰看到他有些异样,探过头来,也立刻呆住了。这期写真特稿的标题是这样的:
  杀人录像再现古代酷刑
  连环杀手留书警示世人
  这篇报道里,记者声称两天前收到了一张光盘,里面有两段影音文件,都是一个自称刑官的人,分别用古代酷刑中的“斩首”和“绞缢”杀人的录像。光盘里还有一个文本文件,是刑官给记者的一封信,里面不仅详细地讲述了他杀人的动机,还对受害者的情况做了介绍。
  文章分析凶手必定曾经受到过伤害,因而对这社会充满怨恨,这才采取极端手段,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在谴责了这种杀人行为的同时,记者又引用了凶手信中的一些观点,来让读者相信凶手是一个患有心理疾病的人。
  “这社会就像一个传染病人,已经病入膏肓,但仍然不停地向空气中散发着致命的病毒。每个生在这社会中的人都是不幸的,每天呼吸着肮脏的空气,吞食着动物和植物的尸体,用文明来装饰自己丑陋的生命。活着是件无奈和痛苦的事,但既然已经生在了这个世界,我们必须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尽量让这个世界变得干净。所以,我用自己的方式来清理这世界上的一些病毒……”
  凶手清理病毒的方式就是杀人。
  信件中对受害者的情况也做了介绍,被斩首而死的人是名律师,遭受绞缢之刑的是名房地产商人。刑官声称,被杀的律师惟利是图,早就弃法律的尊严不顾,连做人起码的诚实都不具备。但就是这样的人,偏偏要站在神圣的法庭上,拿着法律的武器,去获得自己最大限度的利益;对于房地产商的痛恨,更是成为大多数公民的共识。他们将房价炒高,为自己创造利益,根本不顾普通市民的感受。这名被杀的房地产商人,便是这一类人的代表。
  这篇报道结尾,记者称,就在即将发稿时,又收到凶手的另一张光盘,里面又是两段杀人录像,仍然使用古代酷刑作为杀人方式,这回是“剖腹”和“凿颠”,死者分别是传销者和广告策划人。对于这两种职业,刑官说他们同样是这社会的病毒,每天都在毒害着人们的生活。传销本身就是违法行为,它不仅以欺骗的手段敛取钱财,还给不明真相的人制造一些虚无的神话,当希望破灭,这对人的精神是种极大的摧残;至于广告策划人,则是指他们策划制造了大量的虚假广告,不要以为电视上播的广告比街头电线杆上贴的小纸条强多少,也不要以为那些所谓的知名企业,跟地下黑作坊有什么区别,他们对消费者的欺骗只是程度不同而已,而这些欺骗,大多是通过一些广告策划人来传达给消费者的。
  文章结尾,记者称已经将光盘送交公安机关,并将对事件展开追踪报道。
  看完文章,秦歌大怒,将报纸揉成一团,重重地摔在地上。现在这些新闻记者,为了制造轰动效应抓眼球,什么事都往报纸上发。碰上这种事,首先想到的不是立刻报警,而是通过手上掌握的媒体捅给老百姓,他们不知道,这样会给市民带来多大的恐慌。
  “立刻派人去报社,找到那名记者,调查消息来源。再找他们领导,让案子侦破之前,不要再刊发任何刑官杀人的消息。如果他们不买咱们的帐,就找局长,让上头出面解决。”秦歌气呼呼地说。
  贺兰点头,到一边打电话交代队里的同志去办这事。
  回到秦歌身边坐下,贺兰沉默了一会儿,说:“刑官肯定不会杀这四个人就算完事,现在他用斩首杀了律师,绞缢杀了房地产商人,剖腹杀了做传销的,凿颠杀了广告策划人,下面,他还会用什么手段去杀哪些职业的人呢?”
  秦歌这时候心情沉重,知道这事捅开了,如果不及时破案,不仅会让市民产生普遍的恐慌心理,上头也会施加压力。而且,作为一名警察,如果不能及时制止犯罪和抓住罪犯,那就是一种失职,可偏偏现在他一点线索都没有。
  贺兰的话更让他心情烦躁,现在,他连坐在这里打吊水的心情都没有了。
  贺兰接着说:“刚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前几天回老家过春节,除了反复观看那段虐杀视频,我还四处瞎转悠。我曾经到过一个网站,那里正在举行一个活动,让网民投票,选出现在最令人痛恨的8种职业。活动还没结束,投票还正在进行,我当时也没太在意,现在回想,好像律师和房地产商都在候选的职业里。”
  “那你还记得那个网址吗?现在就打电话回去,让队里的同志查一下。”
  贺兰摇头:“我只是通过别的链接无意中转到那儿,真不记得网址了。不过,我回去可用以百度搜一下,兴许还能找到。”
  秦歌沉默,心里忽然觉得怪怪的,他实在不能把报纸上刊发的凶手,跟巴族人联系起来。巴族人报仇寻宝,这些都能说得过去,但是,他们怎么会想到利用中国古代酷刑杀人,而且,还会有意识地选择下手目标。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局里技术科的同志。他们说,从许雯家中搬回的电脑里,发现了刑官的线索。秦歌精神一振,立刻挂断电话,一把扯下手背上的针头,起身大踏步往外走。
  “秦队,我们上哪儿?”贺兰跟过来问。
  “回局里。”秦歌头也不回地说。
  “那楚雁怎么办,她还等着你带她去见马南的老婆呢。”
  “先把她带回队里,打电话给红棉,先确认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是马南的妹妹。”秦歌头也不回地道,“这事不急,找到马南,抓住刑官,才是正事。”
  第27章
  7个人,聚集在那老头的房间里。老头60多岁,半秃顶,身子发福,肚子凸出来,皮肤却保养得挺好,白白的,下巴上一根胡子都没有,乍一看有点像老太太。
  屋里这些人,除了杨铮杨梅还有那个户籍警本来就认识,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面,又是在这种场合下,所以大家都戒心十足。对于怎么会到这儿来,没有人能说得清楚,除了马南和杨铮,其他人要么是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换了地方,要么就是受到袭击,被人打晕,硬劫到这儿来。
  那个脸生横肉的男人叫赵四海,说话大嗓门,身上有痞气,这些人里面就他显得满不在乎。他嘴里不停骂骂咧咧的,嚷着要让他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一定要杀了他全家。他来这里之前,是睡在家里,老婆在一家服装厂工作,上夜班,家里就他一个人。
  那穿西装打领带,生意人模样的男人叫刘洪钟,是南方一家著名制药厂的医药代表。南方人,但混在这个城市多年,据他说,这城市几乎每个医院的医生都在销售从他手里发出去的药。对发生现在这种事,他很害怕,眼珠不停地乱转,一看就知道属于那种工于心计,但胆小怕事的人。他被弄到这里之前,陪着医院里的一帮领导吃饭桑拿外带特别服务,下半夜,领导们心满意足地走了,他自己就在桑拿的休息大厅里睡着了。
  那像老太太的老头,好像脑子有点不好使,也可能是老年痴呆症,从头到尾坐床上,目光逐个在面前这些人脸上晃悠,不管跟谁的目光相遇,都会僵硬地笑笑,很献媚的样子。
  “不管什么原因,我们大家现在都在同一条船上,要想出去,就得齐心协力,千万不能互相猜疑。”马南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猜到了巴族人将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的用意。
  这种事在现实里不多见,但电影小说里并不新鲜,美国好莱坞拍过很多类似的片子,都是一帮人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发生的故事,不断有人死去,凶手或者躲在背后,或者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现代犯罪学中有一个名词叫做模仿犯罪,就是指凶手模仿一些经典案例,或者借鉴电影小说里的犯罪手法。
  但这种事发生在巴族人身上,马南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没有人响应马南的话,大家好像都有自己的打算。脸生横肉的赵四海大着嗓门说去检查一下环境,看有没有办法可以离开这里,先出去了。胆小的医药代表犹豫了一下,立刻跟在刘四海的后面。杨铮这时也跟杨梅一块儿离开,那个户籍警目光一直死死盯着两人,怨恨的神情在脸上一览无遗。杨铮和杨梅出门后,他稍停了一会儿,也跟着出去,慢慢走在他俩的后面。杨铮蓦然止步,回身怒目而视,他也停下,目光毫不畏缩地迎上杨铮。
  杨铮喉咙里发出些呜咽,身子也立刻绷紧了。那边的户籍警亦不示弱,垂在两边的双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但杨铮还是被杨梅拉走了。杨梅虽然也痛恨那户籍警,却知道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想办法离开这里。
  于是,杨铮跟杨梅在前面慢慢走,户籍警低着头,像个不散的冤魂紧紧跟着他们,中间相隔三步的距离,直到前面两人走进一个房间,把门关上了。
  那边屋里只剩下马南和那个老头,马南盯着老头看了会儿,老头已经捡起了地上的报纸,聚精会神地看,好像上面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马南心思一动,上前从老头手中抽出报纸。老头显得很愤怒,但胆怯地看着马南,像个小孩面对比他强壮的大人,敢怒不敢言。
  于是,马南看到了晚报上的那篇文章,他感兴趣的,也是凶手——就是把他带到这里的巴族人,究竟还会使用什么样的古代酷刑杀人。还有就是,他们接下来还会选择什么职业的人作为下手目标。但不管如何,他已经料到,接下来的死者,一定就是现在这房间里的人。因为这里已经出现了一个报纸上没有提到的死者。
  他的心情变得沉重,巴族人行事越来越出人意料。他们最初杀人,还只是通过网络和光盘来展示给别人看,现在,把他掳到这里,目的自然就是要让他亲眼目睹这些人的死亡。
  可是,他们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离开老头房间的时候,顺手把门给关上。他虽然不担心自己会有什么危险,却知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里必定会掀起血雨腥风,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要死去的人会是谁。他有心将这消息告诉大家,但那样做的后果,必定让本来就怀有戒心的几个人,更增加些猜忌,电影小说里的凶手,大多是利用人的这种猜忌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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