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神家族-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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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就跟别人叙述的一样。“
“对了,珠世小姐,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会躲在你的寝室?”
对于橘署长这个问题,珠世是这样回答的——
“不知道,不过我后来发现好像有人翻过客厅。不,我并没有东西被偷,我想,这个人可以只是在找某样东西罢了。因为当时我和小夜子正好回来,所以那个人便慌慌张张躲进寝室。嗯,如你所见,我的寝室只有一个出口、并没有其他通道,而窗子也全部并起来了,要是他想开窗,势必会发出声响;因此他只好躲在寝室里,直到小夜子离去为止。”
“原来如此,那么你认为这个男为究竟想找什么东西?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是那个男有所觊觎的呢?”
“这一点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个男人一定是在找小东西,因为我有个装着戒指、耳环的小抽屉被打开了。”
“但是你并没有遗失任何东西?”
“是的?”
好了,现在我们再将话题转到那个珠世寝室逃走的不明人士身上吧!
珠世的惨叫声响遍整个犬神家时,刚好家中所有的男子都有不在场证明。
首先是佐清,那时他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这件事除了松子之外,大山神主也可以作证,所以应该没有问题。
大山神主当晚住在犬神家,而且还在松子的房间聊了一会儿,所以他也听到那声惨叫。事后,他曾就当时的情况做了这样的说明:
“是的。当时大约十点左右,我正在松子夫的房间聊天,突然听到一声女子的惨叫。我们两人都站了起来,这时佐清也从隔壁房间跑进来,说是珠世的声音,然后便光着脚冲出庭院。我吓了一跳,连忙来到走廊,但是已经见不到佐清的人影了。因为昨天晚上天色相当暗,加上当时的雨势也不小……”
接下来是佐武的父亲寅之助,他当时正和妻子竹子守在儿子的灵堂前。这件事除了竹子这外,另有三个女佣可以作证;因为女佣们正在清扫守灵的场地。
最后是佐智和他的父亲幸吉,他们听到惨叫声时,正好在自己的房间内准备上床睡觉。这件事除了幸吉的妻子梅子之外,替他准备寝室的两个女佣也可以作证。
而佐智一听到惨叫声立刻脸色大变地冲出去,幸吉也跟在后面跑出去一看究竟。
但是距离珠世房间最近的,莫过于小夜子。
她才离开珠世房间,一来到走廊上,便听到那声惨叫。小夜子在惊吓之余立刻往回走,没想到却看见有两个人正撞在一块儿。
一个是穿军服的男人,一个是猿藏。
“什么?你、你说什么?猿藏和穿军服的男人撞在一块儿?”
听到这段证词时,橘署长惊讶得几乎喘不过气。
这也难怪,因为他一直怀疑这个穿军服的男人是猿藏,如今这种假设却被小夜子的证词击得粉碎了。
“嗯,没错。不只我亲眼看见,之后我还和猿藏交谈呢!”
小夜子特别强调这一点。
当时穿军服的男人撞上猿藏后,便立刻跳到走廊外面逃跑了。
由于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玻璃门,所以他大概从拉门外面的阳台往下跳到庭院里离去的。
“如果我那时候追上去,一定可以追到那个男人的;可是我顾虑小姐的安危……”
猿藏咬牙切齿地叙述当时的状况。
因为之他一直以为守灵就是要守到天亮,所以并不知道仪式结束的事,当然也就不知道珠世已经回房间了。后来他听到珠世的惨叫声,才赶回去一探究竟。
“不,我没有看见他的脸,因为他用围巾围住他的脸……”
猿藏和小夜子跑回客厅照顾珠世的时候,佐智和他的父亲幸吉也赶来了。大家正议论纷纷地讨论这件事,外面突然又传来一声惨叫。
这声惨叫既尖锐、尾音又拖得很长,还夹杂着风雨声。
大伙儿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面面相觑。
“好像是男人的声音。”
珠世惊魂未定地说。
“嗯,是从辽望台那儿传来的。”
佐智胆怯地眯起眼睛。
“会不会是佐清表哥?”
小夜子此话一出,珠世整个人立刻跳了起来。
“大家一块儿去看看吧!猿藏,去拿手电筒。”
此时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一行人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寅之助和大山神主迎面而来。
“怎么回事?刚才那声惨叫……”
寅之助语气急促地问。
“不知道,不过我们怀疑好像是佐清的声音。”
佐智不安地回答。
接下来一行人便直奔辽望台,却发现有个人正躺在辽望台的楼梯下面一动也不动,珠世差点被他绊倒。
“啊!这里有一个人……猿藏,快拿手电筒来!”
原来发出惨叫声果然是佐清!当手电筒的灯光照在佐清的脸上时,一行人全都忍不住叫了出来,并纷纷向后退了一大步。
佐清并没有死,他只是被对方一记右勾拳击昏了。不过当他被打倒的时候,脸上的面具也跟着飞了出去,所以现在裸露在外的是一张恐怖得难以形容的脸,从鼻子到两颊全是些不成形的暗红色肉块!
小夜子见状立刻放声尖叫,但是珠世却张大眼睛,一直盯着那张可怕的脸看
第10章 伸出魔手
蒙面男子
金田一耕助知道有人闯进珠世的住处后,感到很惊讶。
“署长,佐清后来怎么说?”
“佐清说他一听到珠世的叫声便冲出去,正好看见有人往辽望台走,可是当他跑到那儿时,对方却突然在楼梯下出手攻击他……”
“原来如此。”
“佐清今晨早上显得非常沮丧,因为昨晚他昏迷的时候,大家都看见他那张丑陋的脸;被别人看见也就算了,偏偏连珠世也看到,难怪佐清这么难过、沮丧。”
“对了,署长,你知道那个蒙面男子的下落吗?”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这里只是小镇,应该不难查出那个人的下落。”
“那个男人应该留有什么足迹吧?”
“嗯,我们在珠世的客厅和寝室里发现许多泥泞的鞋印,但是在建筑物外就找不到任何鞋印了,因为昨晚一直下雨,鞋印全都被冲掉,所以很难查出这个人究竟逃往何处了。”
金田一耕助默默思考着,不久他又开始搔着头问:
“署长,昨天晚上发生这件事,对我们而主可是意义重大呢!因为这可以证明蒙面男子并不是由目前住在犬神家的任何一个人所乔装打扮而成的。”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可是,金田一先生,这个人究竟是谁呢?他在这次的事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金田一耕助轻轻地摇摇着头。
“这一点我也不明白。不过,署长,这个人一定和犬神家有某种关联,因为他先是在旅客登记簿上填写犬神家东京的地址,昨天晚上又跑到珠世房间找东西……”
橘署长闻言,不由得非常吃惊地看着金田一耕助说:
“是啊!这个人甚至对犬神家的内部结构了若指掌呢!”
“嗯,犬神家的建造方式非常复杂,我来了两、三次,到现在还摸不清这一家的地理环境;但这个人居然能顺利找到珠世的房间,可见他对犬神家的地理环境相当清楚。”
橘署长静静想了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说: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有用,总之,只要抓到那个男人就真相大白了。之前我们一直以为有人乔装打扮成那个男人,以致搜查方向发生偏差,所幸如今巳弄清楚这一点,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抓到那个男人。”
但是,事情并非如橘署长所想那么单纯,因为不论警方如何大力搜寻,那个军装打扮的蒙面男子依然音讯杳然。
唯一的线索是十一月十五日——也就是佐武被杀那天的傍晚时分,许多人看见这个男人在上那须站下火车;甚至还有许多人见到他从上那须徒步走到下那须。而那班列车自东京出发南下,所以那个男人大概来自东京。
由此可见,那个男人真正的目的地应该是上那须。
因为下那须也有火车站,若他想到下那须,应该再搭一站到下那须才对。
不过,那个人之所以刻意步行到下那须,并投宿在柏屋旅舍,大概是因为不方便投宿在上那须的旅社吧!
由于有好几个人曾看见那个男人走出柏屋,而且其中有三个人甚至还说在后山见到这样的男子,所以警方立刻派人手调查环湖山区,结果却仍徒劳无功。
总之,这个男人从那之后便消息全无了。
在警方的搜索下,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十一月二十五日,也就是佐武被杀身亡之后的第十天,犬神家再度发生第二起杀人事件。
而不可思议的是,导致这次事件发生的人物又是珠世。
现在就让我将整个事件从头到尾描述一遍吧!
游湖
由于那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所以尽管冷风飕飕,但在暖阳之下依然让人感觉十分舒畅。
珠世就在这天迎着阳光将小船划向湖面。
当然,今天她是瞒着猿藏,一个人偷偷乘着小船出游。因为自从那次发生小船事件之后,猿藏就不准她再划小船了。
这几天来,珠世一直感到很郁闷,不但每天被警方问话,还得忍受犬神一家不时对她投来混杂着憎恨、巴结和嫉妒的眼神,她觉得整个人都快窒息了。
其中佐智一家对她发动的凌厉攻势尤其令她难以忍受。
以前佐智的父母从不曾正眼瞧过她,这阵子却极尽谄媚之能事,不过他们那种巴结谄媚的态度,实在叫珠世全身起鸡皮疙瘩。
因此,久未来到湖面散心的珠世在离开这些惹人心烦的事之后,顿时觉得心情轻松极了,似乎只要这么划着小船,什么烦恼都可以一扫而尽。
不知不觉中,珠世已经划到湖心。
她放眼望去,此时湖面上完全看不见任何小船的影子,午后两点的时光是如此寂静详和。
珠世于是松开船桨,整个人仰躺在小船里,静静仰望着穹苍。
过了半响,她悄悄闭上双眼,流下两行热泪。
忽然,远处传来吵杂的汽艇引擎声,一开始珠世并不在意,直到她发觉引擎声正渐渐朝自己逼近,这才起身回头。
没想到乘汽艇而来的人竟是佐智。
“原来你在这儿啊!我四处找你呢!”
佐智爽朗地笑道。
“有什么事吗?”
“刚才署长和金田一先生来家里,说有重要的事,叫大家快回去集合。”
“哦,原来如此,那么,我现在就回去。”
珠世正准备摇桨时,佐智却将汽艇驶近小船。
“划小船哪来得及?喏,坐我的汽艇吧!署长说事情紧急,你就别再耽误时间了。”
“可是。这小船……”
“一会儿我再派人来把它划回去。快上汽艇;否则动作太慢,署长说不定会发脾气呢!”
由于佐智的态度和言词都是那么自然,珠世也就不疑有他了。
“好吧!”
珠世点点头,将小船划向汽艇。
“不,我稳住汽艇,你小心点。”
“嗯,没有问题的。”
她小心翼翼地登上佐智的汽艇,但汽艇还是摇晃得很厉害。
“危险!”
珠世一个踉跄进佐智的怀中,就在这一瞬间,佐智看似要扶住珠世的手臂却突然捂住珠世的鼻孔,而且他手上还握着一条浸湿的手帕。
“啊!你想做什么?”
珠世奋力挣扎,然而佐智的手臂紧圈着她,令她根本动弹不得,而那条湿手帕中还透出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直窜脑际。
“啊!啊!唔……”
珠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终于,她瘫在佐智的臂膀里睡着了。
佐智则轻轻拨弄珠世额前松乱的秀发,并在她的额头上温柔地印上一吻,同时露出得意的笑容。
此时,佐智的一双眼睛巳因为欲火中烧而闪闪发光,不过他仍硬生生吞了一口口水,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
之后,这艘汽艇朝着与犬神家相反的方向驶去……
除了偶尔飞过的鸢鸟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人知道出事了
第11章 风声鹤唳
废墟
距离那须市对岸一里处,有个叫丰田村的贫穷村落。
在蚕茧极为抢手时,丰田村村民的收入倒还不错,但是近年来由于生丝出口业很不景气,连带也影响到整个村落的收入。
这个村落的最西边,有一条小河流经此处,将沿岸冲积成了一个三角洲。这个三角洲逐年增大,但因平日很少有人走动,所以此时三角洲上巳长满干枯的芦苇,景色十分萧条。
佐智的汽艇很快驶入这个三角洲。
一来到这里,佐智便放慢汽艇的马力,以那只狐狸般的眼睛滴溜溜地巡视四周。
可是他放眼望去,除了干枯的芦苇之外,别无他物,已经收割的田地和桑树园里,更是见不着半个人影。
天空中那只鸢鸟依旧盘旋不巳,似乎在窥视着这边的动静。
佐智为了避人耳目,继续朝芦苇间驶去。
没有多久,前方忽然出现一栋西式建筑物,这栋建筑的外表看上去犹如一栋废墟,但它可曾是风光一时的建筑物呢!
事实上,这个丰田村正是犬神家的发源地,而立于芦苇尽头处的那栋建筑物便是佐兵卫最初建造的家园。然而,由于丰田村在交通运输上极为不便,因此佐兵卫将事业中心移到上那须的同时,也在那里另盖了栋新的宅第。
犬神家搬迁之后,就没有人再住进丰田村的这栋建筑物里,不过对犬神家而言,这栋建筑物的纪念意义远超过它的实际价值,所以它就这么被保存下来了。
战争爆发之后,负责照料这栋建筑物的男丁都被征召入伍,因此犬神家只好任其荒废。尤其是佐兵卫去世之后,更加没有人愿意看着管这栋建筑物,所以它越来越荒凉,近来还有些好事者称它为鬼屋。
而今天佐智的目标就是这栋西式建筑物。
这栋建筑物原本是面向湖面而建,如今随着三角洲逐年增大,它离湖边也越来越远。
因为靠近建筑物附近的小河水浅泥深,汽艇不容易运转,佐智便顺着小河而上,把汽艇停在长满芦苇的河边。
佐智好不容易把汽艇拴好后,这才跳上三角洲。
忽然,有两、三只鸟从芦苇丛中振翅高飞,令他吓了一大跳。
“哼!吓我一跳!”
他喘口气,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并看着珠世昏睡的脸庞。
就在这一瞬间,一股莫名的战栗传遍佐智全身。
(啊!沉睡中的珠世是如此美丽!
刚才用浸了迷药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时,她曾奋力挣扎过,以致于秀发显得有些散乱,然而尽管如此,依旧无损她的美丽。
从芦苇间渲洒而下的阳光,在她略微汗湿的额头上形成金色的斑痕,她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佐智咽了一口口水,慌张地望辽望四周,十分担心有人会觊觎他这道佳肴。
等他确定四周没人后,便跪在长满芦苇的三角洲上,静静欣赏珠世的睡颜。
他之所以还没有采取行动,一方面是因为美人总是令人百看不厌的,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着实无法下定决心。
他就这样一边咬着指甲,一边凝视着珠世的脸蛋;就像淘气的孩子一直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恶作剧似的。
或许是珠世绝世的美艳,反而削弱了他的勇气吧!
“哼!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迟早会结为夫妻的。”
佐智咕哝了一句,然后下定决心,伸出手臂抱住珠世的身子。
水中的泥鳅因为汽艇的晃动,在芦苇间四处逃窜。
当佐智把珠世抱起来的那一瞬间,珠世暖暖的体温、如新鲜水果般的处女芳香,以及滑嫩肌肤下清晰可见的血脉络……都几乎让佐智丧失理智。
他只得强忍住高涨的欲望,抱着珠世,双眼布满血丝地走在芦苇丛间。
即使十一月的空气相当冰冷,但淋漓的汗水仍顺着他的面颊滑下。
走过芦苇丛之后,就是一道围墙;涂着白漆的栅栏大半都巳斑驳,上面尽是一些烂泥,而围墙里也是一片干枯的芦苇。
佐智抱着珠世,毫不犹豫地跑进围墙里。
他在干枯的芦苇间小心翼翼地穿梭,一步一步接近废墟。
佐智不想被人看见,而且也不能被人看见。不论在湖面上,还是在陆地上,他都必须非常小心。
突然间,佐智整个人蹲在芦苇丛中,惊慌地窥探着四周的动静。
因为他有种强烈的感觉——有人正在某处盯着他看!
佐智的心脏急速鼓动着,额头也全是粘呼呼的汗水。
可是四周依然如此寂静,似乎没有什么异状,唯一的声响便是风扫过芦苇丛所发出的声音。
又是一阵风呼啸而过,摇摆的窗帘不时拍打在只剩下窗框的窗户上。
破烂不堪的窗帘到处都是脏污的痕迹,每刮起一阵风,它们便啪哒啪哒地拍打在窗框上。
然而,就因为它如破烂,才能依然留在这栋废墟里,没有被人盗走。
佐智忍不住发出几句咒骂,也不知是气自己胆小,还是气那不识相的风。
他再次窥探过四周的动静之后,便抱起珠世,奋力走离芦苇间,进入废墟的大厅。
一进大厅,刺鼻的霉味随时即扑鼻而来;而蜘蛛网也如帘幔般从墙壁、天花板垂挂下来。
佐智忍不住别过脸去,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梯。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再度倒吸一口气,伫立在楼梯旁。
(楼梯上留有带泥的鞋印,可见最近一定有人上过这个楼梯。)
他屏息凝视了一会儿后,忽然发现,带泥一鞋印不只一个!
从玄关到走廊间都鞋印。
佐智这才想起,警方最近好像曾派人前来这栋废墟搜寻蒙面男子的下落,因此,这些鞋印大概是那些警察们留下来的。
他想到这儿,虽然安心不少,但还是尽量放轻脚步,登上楼梯。
二楼其实跟一楼差不多残破,一如前面所说,所谓的玻璃窗只剩下窗框,就连开板都残缺不全了。
佐智四处打量过之后,决定用脚踢开其中一扇房门,把珠世抱了进去。
这是一间没有任何装饰、相当杀风景的房间。然而尽管如此,房间角落里仍有一张铁床、一张破草席上,以及一把结实的椅子。
佐智把珠世轻轻放在草席上,然后一边拭去汗水,一边以那双狐狸般的眼睛不停察看周遭的动静。
(这一切似乎都处